赵仁义问妹妹是不是牙疼病犯了?
赵梦蝶点头说疼死了。
赵仁义将眼神移到闭着双眼休息的广蔷薇身上,见她好像与外界隔绝了一般想开口求助却又开不了口。他猜想她是不是睡着了?如若睡着被吵醒是不是会生气?如若生气不替他的娘亲和未来妹夫治病了怎么办?大夫一向让人敬重,医术高明的大夫更加让人敬重,得罪不得啊!
赵梦蝶看懂赵仁义的意思想到广蔷薇是神医急忙求助广蔷薇。她牙疼得个半死,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止牙疼事大。可她叫了广蔷薇半天,广蔷薇就像耳聋一般对她不理不睬,气得加大音量喊:“喂,我知道您没睡着,即便您睡着,我喊得如此大声,您也应该醒了。为何不理我?做为大夫,您不是应该以治病救人为首要已任吗?我病了,您怎么能袖手旁观?您做为大夫的医德在哪里?”
呵,倒是个牙嘴伶俐的姑娘。广蔷薇睁开如繁星般的大眼瞪着赵梦蝶一语不吭。
赵梦蝶不知为何对视着广蔷薇星亮的大眼睛语塞得说不出话来。
广蔷薇说:“方才不是还大吼大叫的吗?为何现在这么安静?”
“我,我牙疼得厉害,想请您帮我看看。”
“怎么看?”
“您怎么问我啊?我又不是大夫。”
“我说的是没有药如何看?”
“对哦,我们这是在马车上,哪有什么药?可是……”赵梦蝶牙疼到无法说话。她平常就有牙疼的毛病,疼起来简直要命,而且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这一疼起来小命去半条呢。
赵仁义这个做哥哥的每当这个时候除了干着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广蔷薇本不想管,让赵梦蝶吃点苦头,但是,觉得车上的噪音太大叫赵梦蝶将烤鸡给她。
赵梦蝶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才她叫广蔷薇吃烤鸡,广蔷薇不吃,现在她牙疼得要命,广蔷薇却要吃烤鸡,这不是摆明了视若无睹不管她加嘲讽她吃不了烤鸡吗?
赵仁义对广蔷薇此时的行为也非常不满,但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广蔷薇伸出纤纤玉手挑眉道:“烤鸡?”
赵梦蝶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却仍是将烤鸡给了广蔷薇。她心里不断诅咒:吃吧,吃吧,最好也让你尝尝牙疼的滋味。可她看到广蔷薇拿过烤鸡并没有啃咬,而是翻转像是在找东西疑惑不解道:“您不是要吃烤鸡么?”
广蔷薇边找边说:“我有说我要吃烤鸡吗?”
“不吃您要烤鸡作甚?”
“找药。”
“您,在烤鸡上找药?”
“对。找到了。”广蔷薇从烤鸡肚子里拿出三粒暗褐色的如同种子一样的球状之物递给赵梦蝶让赵梦蝶放在疼牙处咬。
赵梦蝶指着广蔷薇手里的三粒小东西不可思议道:“您说的药是它?”
广蔷薇将药放到赵梦蝶手中说:“药给了,要不要随你。”
赵梦蝶半信半疑地将三粒小东西放在疼牙部位咬,奇迹发生了,没一会她牙不疼了。她问广蔷薇给她的是什么药?为何能在烤鸡肚子里找到?
广蔷薇说是花椒,既可作料又可作药,有止痛的疗效。
赵仁义责怪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怨广蔷薇,幸好只是在心里没表现出来,否则神医被他得罪了,他求谁去?
广蔷薇嫌弃地瞧着自己一双油腻的手让赵仁义拿水给她放到车帘外冲洗,洗干净擦干她才舒服重新坐到位子上。
赵梦蝶的牙疼病不到一刻钟就让广蔷薇治好,对广蔷薇的医术佩服得不得了,想夸赞几句,没想牙又开始疼了。她大喊大叫疼得死去活来,肯求广蔷薇救治。
赵仁义肯求广蔷薇救救妹妹。
广蔷薇无奈之下只得起身伸出双手用力揪起赵梦蝶的耳朵。这个办法是她偶然在网络新闻上看到的,不知有没有效,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仁义见广蔷薇对妹妹动粗以为是妹妹惹恼了广蔷薇忙劝广蔷薇手下留情。
赵梦蝶同样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广蔷薇,令广蔷薇不肯替自己治病,反而报复自己慌乱得不知所措。
广蔷薇问赵梦蝶耳朵疼不疼?
赵梦蝶说:“疼,当然疼。”
“牙还疼吗?”
“当然……咦,不疼了。”
广蔷薇没想这种死马当活马医治的方法竟然管用,放开手坐回原位。
赵梦蝶不顾形象地用衣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喜道:“真的不疼了耶。您不愧是神医啊!我还以为您对我不满,借机报复我呢。”
广蔷薇嫌弃地瞧着自己的手说:“平常多洗洗耳朵。”
赵梦蝶嗯了一声没反映过来。
广蔷薇自己拿清水放到车外洗干净擦干后对赵梦蝶说:“你平常洗脸的时候有洗耳朵吗?”
“没有。”
“建议你以后常洗洗,太脏了。”
赵梦蝶这才反映过来,脸红得像天上的火烧云。这不能怪她啊,没人提醒她洗脸的时候要洗洗耳朵,父亲去逝得早,娘亲没有提醒她,哥哥也没有。不能她一个人被嘲笑,于是她问哥哥是不是平常洗脸的时候也没有洗耳朵?
赵仁义没好气地瞪着妹妹不满妹妹怎么能将这样的话放在人前问?
“哥哥不说话就是没有喽?”赵梦蝶心理平衡道:“这种事得有人提醒,没人提醒谁知道?”
广蔷薇不冷不热道:“你的眼力真不怎么样。我只一眼便瞧得出你哥哥平常洗脸的时候是有洗耳朵,耳朵后面也洗得很干净。”
赵仁义的脸刷地红起来,难以接受这种事被拿出来说并感慨广蔷薇的眼睛太亮了。
赵梦蝶斥责哥哥为何不提醒自己?
赵仁义压低声音道:“这种事还需人提醒吗?”
“哥哥不厚道。”
“是你太不讲卫生。”
“我平常很讲卫生的。”
“讲卫生为何吃了烤鸡到现在还不洗手?人广大夫已经洗了两次手了。”
“我这是节约水源。”
“我看你是邋遢。”
“哥哥?”
“我说你就别让广大夫看笑话了。”
“她没笑话我们。”
赵仁义暗骂妹妹脑筋不灵光道:“广大夫那是给我们面子懂吗?”
赵梦蝶不服气道:“她会给我们面子吗?她说话什么时候客气过?”
“妹妹?”
“干嘛?”
“你能少说两句吗?”
“怎么?说不过我了对不对?”有些人自我感觉良好,赵梦蝶恰恰就属于这种人。她得意道:“记得以后无论什么事都得提醒我,这才像个哥哥。”
赵仁义心中不爽道:“是不是什么事都得提醒你?”
“没错,事无大小都得提醒我。”
“那好,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什么事?”
“你有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