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见主人的手在摸着表面光滑平整的子焉仙子的画像时好端端手指流血不解道:“主人,你手怎么了?”
广蔷薇说:“没事,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哪来的东西?”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画有古怪。”
“主人,快看看身体有没中毒?”
广蔷薇身体并无中毒现象,而且方才手指上流出来的血是鲜红的,显而易见没有中毒。她的小心警慎在宝宝提醒之前就自己替自己检查了一遍。
洛赟察觉不对劲问广蔷薇怎么了?
广蔷薇不知为何,光滑的画好像突然长出了刺,刺得她流出了血。她见洛赟欲起身,连忙阻止说不过就像被绣针刺了一下,不痛不痒,无大碍。
洛赟问出了和宝宝一样的担心。
广蔷薇说:“我的身体百毒不侵你忘了吗?”
洛赟一急倒真忘了,吁了一口气问:“可知怎么个一回事吗?”
“这画面十分光滑、平整,不可能刺破人的手……”广蔷薇瞧着犹自有些疼痛的手指自问自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点小伤口对她来说不碍事,可叹的是她的血粘染了一大滴在画上。一副笔锋堪称完美的栩栩如生的古画被她的血污染,对于一个热衷于画画和喜爱收藏古玩字画的人来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可惜。可惜的是什么呢?自然可惜的是这么一副保存完整的千年古画了。
就在这时,宝宝惊呼起来:“主人快看?”
随着宝宝的惊喊处看去广蔷薇惊奇地发现,画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模糊直到完全消失。她暗叹一声好奇怪后将手放在了画上消失血液的地方。哪里还有被血渍污染过的样子?还原大师出手也未必有她现在目视到的惊讶吧?这副画原来怎样,现如今依旧是怎样,若不是亲身发生在广蔷薇自己身上,广蔷薇断然不相信画上方才粘染了一大滴鲜红的血渍。
宝宝不解道:“主人,这画不会吸人血吧?”
吸血鬼这三个字在广蔷薇脑中闪现,便快速离开画卷跑到洛赟面前,扶着洛赟坐直身体警惕地看着子焉仙子的画卷。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子焉仙子早已经仙逝,死后会如何谁都不知道。可为何子焉仙子的画像会食人鲜血?难道子焉仙子变成了吸血鬼?如果这封闭的空间出现一只专吸人鲜血的吸血鬼,那么身无内力的她和重伤未愈,需七天静养后才能运上内力,七天之内与她无异的洛赟再加上一个宝宝怕是要尸骨埋藏于这了。宝宝可谓是她最倚仗的“护身符”,可是若对方是一只吸血鬼,只是一只人死后化成的厉鬼的话,又岂会怕毒呢?已死之人不怕死,如她一样。她想象子焉仙子狰狞着脸孔,张牙舞爪,露出两只吸血大门牙恐怖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嗦。越是漂亮的女子狰狞的样子越可怕好吗?
洛赟见广蔷薇脸色刹白问:“你在担心什么?”
广蔷薇严肃道:“那画里也许住着一只吸血鬼。”
哪知洛赟瞧着广蔷薇严肃的小脸反笑,笑得刚接上不久的脊椎骨传来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笑,但整张脸想笑不敢笑却是好笑至极。
广蔷薇不由气闷道:“我们要见鬼也你还笑得出来?”
“你说的吸血鬼不会是指画上的人吧?”
“有何不可?”
“你见过那么美的吸血鬼吗?”
“没有。”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么美丽的姑娘会化成一只专门食人鲜血的吸血鬼,而且那姑娘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那种画面我是打死也不会去想的。”
“长得一样怎么了?她又不是我,我也不是她。”
“可你说她有可能是你的前世。”
广蔷薇沉默,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摸到腰佩带的火焰宝剑上。火焰宝剑认主已经说明子焉仙子就是她的前世,画上的人虽然不是她,却与她牵扯不清。要让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狰狞的吸血鬼好像真的很有难度。她瞪了宝宝一眼说:“你怎么能误导主人我?”
明明是主人想象力太丰富了好吗?宝宝冤道:“主人,我是怀疑那副画会吸血,可没有怀疑画上的人会吸血啊!”
广蔷薇觉得的确是自己想太多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放心说了一句:“小心驶得万年床。怎么说那副画怪怪的,不靠近为妙。”
洛赟说:“听王妃的没错。”
宝宝同时说:“听主人的没错。”
这两个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人一怪还真是有默契。广蔷薇摇头失笑伸出手替洛赟把脉,检查身体,惊异地发现洛赟身体恢复得比她想象得快。她扶洛赟站起来试着走几步重复提醒,说洛赟在七天内,只要不运用内力,其他与常人无异,可以正常行走。
洛赟扶着广蔷薇站起身道:“幸亏有你这个神医在,不然要我就这么躺着不能动跟个废人无异。”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自己的身体玩命?”广蔷薇扶着洛赟来回走几步,但始终没敢靠近子焉仙子的画像。她那是在防范于未然。他们会来到这间房透着古怪;这间房本身就透着古怪;房里唯一一副美人画像,还是与广蔷薇有着扯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前世子焉仙子,更是透着古怪。
洛赟停住脚步说:“如果,事不关你。”
广蔷薇放开洛赟正色道:“无论事关谁,你都必需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我珍你,惜你,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不,我不要你为我豁出性命,我要你好好活着。”
“前提得是你也必需好好活着。”
“你为何如此固执?”
“你呢?你却为何?你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是我造成的。”
“我不想更不喜欢你因此内疚。”
“你能为我豁出性命,我为何就不能?”
“要知道,不认识我,你会活得更好。”
“又来?你是想气死我吗?没认识你,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爱。”
“切,看着顺眼的就娶到府中,何需懂什么是真爱?”
“广蔷薇?”
“干嘛?”
“我看你是两天不治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你想干嘛?别忘了你是一个重度患者。”
“我这个重度患者想要调教一下自己的妻子还是可以的。”
“我以大夫的名义警告你,你不可以不听大夫的话。”
“我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告诉你,什么是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洛赟瞧着广蔷薇不知何时后退好几步远那可爱的样子好笑道:“过来!”
“过去明摆着是羊入虎口,才不要呢。”
“我一个人站着有些辛苦,你还不过来扶了一把?”
真的,假的?广蔷薇心里不信却放心不下洛赟的身体明知会上当受骗还是走上前去待要替洛赟检查身体被洛赟拉入怀里紧紧抱着。竟然骗她的?她就知道,这家伙……躺在洛赟温暖的怀里,广蔷薇一点没有生气,身上已经被洛赟身体的暖意烘得暖烘烘的,绝色的脸庞上充满了如花般的笑意。
洛赟扳正广蔷薇的小身板注视着广蔷薇绝色无双的脸庞俯身而下,广蔷薇闭上双眼等待令人窒息却又甜蜜的吻。
可怜的两个有情人就在这时被莫名突来的咚隆一声巨响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