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放落手中的食碟,“也给我和大汗一点,除了承诺之外实际的东西吧,让我向大汗复命时,能有理有据挺起胸膛,让另外几个时常反驳我各种说法的嫉妒者们无言以对,要不然,他们几个又会像以往那样,用他们灵巧而尖利的舌头杀死我的。
连大汗也会因此对我失去信任,你知道在这刀尖之上,我一步也不能走错。否则的话,会真的鲜血淋漓的。”叶护大人的肺腑之言搭配上他那双永远知道都用什么感情来迷惑听他说话的人的眼睛,让这些在空气中起起伏伏的句子完美的跳着,会让别人相信的舞蹈。但是,这些天花烂坠又绚烂无比的东西,从来都不能让表可汗相信叶护大人是什么言行统一的人。现在,他比谁都清楚,那张与武器库的密约是他们父子生命安全的保障,如果一旦献出去,他们就再不会是西突厥的客人。即便是他们肯答应在狭窄的空间里生存。也会被毫不留情的驱逐出去。又或者直接变成礼物被赠予出去。
“叶护大人有些东西的顺序弄错了的话,会很要命的。比如,某些珍贵之极的礼物,因为被寄托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总要在看到真正的帮助之后,才会被献出。”表可汗的表情,因为期待与失落的急速起降而变得潮红!如果此时是在战场上他要杀足一百个敌人才会觉得竭力!
“可是,您说的那个顺序,应该是由强硬者来界定的,又或者,是用名声最佳的那个人来确定。说一句冒犯的话,在这沙漠上,如果您的名声与那些猎犬无异的话,大汗所拥有的,是神鹰的名声,他是不会公然欺骗的。”叶护这当中同时出现的真诚与嚣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冰与火那么的不相容。而且,是一个冲突的本体。他伸出手来,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向表可汗用那样的动作表示,他也真的很为难。而且,他自己正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被大汗与表可汗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事情是这样的,并非大汗真的,非要您付出什么他才肯帮你,而是因为我们现在武器的欠缺,我之前对您说过的那样。那些可恶的武器库的人,已经不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只忠诚于我们大汗,已经变了,心变成了只能够看得到影子的家伙,他们无力不起早贪图一切,什么恶事都能办,完全不会说,不会写,也不会做,道义两个字了。没有武器的士兵,根本不可能到战场上去拼命。这是大汗真正的顾虑的所在,今天我说给你听了!如果,我们两方面能够真心而统一的弥补相互之间所需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将变成战无不胜的钢铁力量。我们可以在那些像沙子一样堆积起来的蠢货中间横冲直撞让他们为他们的自负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可以为您和您的儿子洗刷之前所有一切的耻辱。这些,我们都可以做到!”
“我依然要求调整顺序。这是身为弱小者最后能够把持住的东西。我看过太多人,因为他们的轻信,而损失他们最后的机会!”表可汗忽然平静下来,就像汹涌上升的潮水忽然变得倦怠!又慢慢流回它们的海!
“难道,表可汗,您就这样不相信我们吗?您与大汗的亲缘,我与您的交情!”遗憾至极的表情,出现在叶护的脸上。表可汗毫不怀疑,下一瞬,他就会站起身来,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
表可汗的目光,如同涤过清水般透彻以极,“这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永恒不变,无论是对谁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坚持到底的顺序问题。就像是一定要先戴上王冠,才能走向王座一样。那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含糊的东西。如果有另外的人会大胆的承诺先借给我勇敢的士兵……”
“那么,您就会跟他联盟,最后,把那张密约送给他么?我想说,表可汗您,并非真正的了解余下那两位叶护,您现在觉得,您可以求助的人!他们才是传说里真正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永远不会理解您所说的顺序,所以,一旦他们理解了,那就会意味着,他们已经同时想到了要如何在最后的时刻回归他们的本性。怎么会那么想呢?我们凭什么要让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遵守关于他的承诺!他们只不过是刚刚被您描述的里头那些除了您和我之外,另外的鬣狗!表可汗您应该看向那只鹰和它的飞行轨迹的。因为他会爱好名声。不会像那些坏名声的野兽无所顾忌!”叶护在说到一直让他头疼的那两个对手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刚一不小心生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满是厌恶与恶心!他因为他们没日没夜的头疼!
“我会想到办法,让他们没办法抵赖!”表可汗的语声也在湍流不息中降速!
“您当然会有那样的办法!”叶护知道,他没办法否定。也许,他们正在向表可汗伸出橄榄枝,“可他们一向胃口巨大。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大汗一方面在使用他们,一方面又在打压他们,因为即使是面对着他们最终的主人,大汗,他们也会用惯用的用他们的胃口先行说话!冲着每一个人,张开血盆大口,这就是他们的习惯,我敢保证,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他们会更加努力。至于,所谓的忠诚,所谓的,放入他们嘴巴当中,填满他们食欲的银子,他们会大口的吸入,然后忘记!再向您伸嘴的,一遍又一遍,仿佛他们只会做那个动作!”
“如果他们不是适合的人选!我也许会和那些正对老可汗阳奉阴违的家伙们谈谈!”表可汗将他再平静不过的目光望远!
“那些懦弱之极的家伙,他们一想到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老可汗,就紧紧的夹起尾巴,这么多年,只是添加你们父子两个,他们的恐惧就真的会被消除吗?号角吹响的时候,也许正是他们仓皇逃窜的时刻!”叶护顺应形势的高涨起情绪!
“如果只能是绝路的话……大汗的敌人应该算得上是强悍的对手了。”表可汗正在饶有兴趣的坚持不懈。
叶护一点一分的不耐心,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仍然是循循善诱道,“那些,全部是小器以极的家伙,大汗曾经向他们表达过各种宽大的饶恕,但是都被他们神奇的思维加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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