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撑了的孟芷凝没有直接回去,虽然俞书墨很大方的把位置让给她,但是她还是打了一个饱嗝,决定消化一下再说。
颜熙翎还算有点良心,给她弄了一辆马车,等一下她一个人坐车回去。
孟芷凝在茶馆里面看了看,一切安好,又稍微和徐吝聊了两句也就走了。
如今茶馆蒸蒸日上,什么都有了,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她在操心,每个月等着领钱就可以了。
她打算存个一万银子然后就卷席子跑路,然后找个好男人就嫁了,以后在家里相夫教子,能回现代就最好回到现代。
她才不想留在王府里面。
马车沿着官道往王府里面走,走了近乎半个时辰都没有到,孟芷凝掀开帘子,眼前已经是城南的景象了。
这里是哪里?孟芷凝目瞪口呆,这马车怎么会绕道城南去?她可是和车夫说好了去城北三王府的。
“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孟芷凝皱着眉头问道。
车夫懒懒地赶着马:“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夫人不是要去王府么?”
她说去王府没有错啊,怎么回到城南来呢?
“停车,我要下去。”孟芷凝提起裙子就要跳车。
这里人来人往,车速又不是很快,只要她下车就能跑得掉。
车夫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如果夫人有力气夫人就跳车吧,我看你摔下去会摔成什么样子。”
孟芷凝心一动,自己的腿就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车厢里面早就放药了,不然还等着你跳?”车夫说道,“你也可以试着喊一喊,我想你会死的比较难看,还是乖乖地进去吧。”
孟芷凝缩了缩脖子,眼前的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要干嘛,她还是不要听他的话为妙。
车夫哼了一声,马车转了一个弯就转进了一个大院子的后门。
接着她就被身穿着红白衣服的仆人赶到了一间屋子里面。
啪!门被关上了。
孟芷凝看了看四周,这件屋子应该算是院子的客房吧,看上去还挺干净的,和她以前住的绿豆苑差不多,桌子上还摆着一瓶子的鲜花,这花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花朵还挺新鲜。
她腿脚发麻,刚刚蹲在马车里面蹲的时间太长了,加上又吸了一点药,身体也就昏昏沉沉,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书房里面,紫金香炉上飘着若有若无的薄烟,整个厅堂里面香气弥漫,坐在书桌边的人低声说道:“人请回来了没有?”
身边的侍卫道:“回太子,人已经在西边的院子里面了。”
“恩。”
傍晚。
“王爷,孟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瑕瑜道。
颜熙翎微微一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不是叫下人给她留了一辆马车了吗?”
瑕瑜挠了挠头,可是现在千钰院是空着的啊,而且他刚刚也去问了茗月,茗月也不知道孟芷凝去了哪里,反正是没有回来过。
眼看现在都要到酉时了,半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瑕瑜站在他边上问道。
这丫头,现在都几点了还没有回来,到底有没有时间概念的?颜熙翎有些恼火,想起几天前在站在她边上的男人,他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
“王爷?”瑕瑜有些奇怪,好好的脸色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差?
颜熙翎冷哼一声:“等一会戌时直接把王府的门给关上,今天就不要让她回来了。”
“是。”瑕瑜下去就去通知门口的侍卫,戌时王府落钥。
颜熙翎等瑕瑜走了以后,起身去千钰院。
他知道门口落钥算什么?凭着这人的性子,就算是大门锁着也会翻墙进来,他就在千钰院等着她好了。
茗月刚刚晒完衣服回来,进门就碰到这么一尊大神。
“王……王爷。”茗月吓得下巴差点都掉了。
颜熙翎坐到了孟芷凝的床上道:“没事,你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我在这里等着你主子。”
“哦。”茗月洗了洗手,给颜熙翎端了一杯茶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戌时,天还没有黑,孟芷凝依旧是没有回来。
颜熙翎坐在她的床上静静地看书,也没有人来打扰。
这时,门外有点响动,颜熙翎抬起头,一个黑影倒挂在房梁。
颜熙翎:“……”
手上捏着毛笔就往房梁上的人扔去,只听扑通一声,某人直接从房梁上砸到地上。
这声音,想想都痛。
“颜熙翎你大爷的。”
徐羿不用猜都知道是颜熙翎干的,他奶奶的整个王府里面就他下手没有轻重。
“你在这里干嘛?”颜熙翎拿着蜡烛蹲在他的前面。
徐羿躺在地上只能勉强看到他手上的蜡烛。
“颜熙翎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
轻一点?他眯着眼睛:“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躲在房梁上干嘛,我还以为是小偷,你再说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到官府里面去?”
颜熙翎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徐吝那叫一个气啊,估计颜熙翎早就知道躲在房梁上面的是他,所以这毛笔在往他的脸上扔的。
可是他有气也骂不出来,这厮正在笑着看着他,估计是想折腾他。
“我看你近几天比较空啊。”颜狐狸笑道。
徐吝抖了抖,怎么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近几天有几件事情要你办,你帮我搞定吧,”颜狐狸这时已经递给他一章纸,纸上记着密密麻麻的信息,“你没有办完就不要回来了。”
徐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的事情,只要他什么事情能做的玩?
确定这不是颜熙翎把他往死里整的节奏?
“去吧。”颜熙翎拍拍他的肩膀,“祝你早日回来。”
早日回来你个大头鬼。
徐羿摇了摇牙齿,拿着纸就走人。
现在清净了,颜熙翎拍了拍手,拿着书本又看了起来,脑子里面已经想了n中折腾孟芷凝的方法。
敢这么迟回府?管她有什么理由,前几天就已经告诉她不要搞事情了,还明知故犯?!
他不知道,现在孟芷凝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