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婳纬就迫不及待的沐晟奕走出宅院,而沐晟奕只能无奈的跟着婳纬出去,其实他想说这事不急,让苷莱赵大海去就行了,但见婳纬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也就随她了。
很快婳纬就找好了位置,赵大海将搬来的小桌子就放在地上,随后将两幅画放好,因为还早街道并没有什么人,沐晟奕和婳纬四人站着这里就跟傻瓜差不多,这样沐晟奕一度想走,只是被婳纬拦住了:“说好了要比出胜负的,你不准走,不然到时候我赢了你说我作弊。”婳纬说的理直气壮。
“行,不走。只是这路上没什么行人在这干站着,像什么样子,不然先找家茶馆,等晚点再过来?”沐晟奕提议道。
左看右看,婳纬见确实行人不多,也就同意的沐晟奕的提议:“那行,我们去吉祥茶馆,那里还有说书的。”
于是一行人将东西收好有风风火火的来到吉祥茶馆。
“几位客官里边请。”一店小二见到婳纬等人立刻招呼着。
他们找了最靠里边的位置坐下,此时一位老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
还从来没有听过说书,小二上茶后婳纬便竖起耳朵听:“刚才给你们讲了一个书生爱情的故事,现在给你们将一个江湖恩怨的故事怎么样?”
坐在观众席上的人大声叫好,老先生用手拿起板子拍了一下:“这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故事,话说江湖上有四大帮派,分别是蜀山派,红教,知音管自己清泉庄。”
大家都听过这个门派纷纷点头,老先生继续讲道:“这当中就属清泉庄实力最大,虽然实力相差悬殊,各门派倒也相处和平,只是红教前任教主病逝后,由少主掌管红教,只是这少主野心勃勃,一心统一江湖,励志成为江湖老大,于是想到除去名声威望的清泉庄,要知道论武功红教绝对打不赢清泉庄,只是这红教最出名的是用毒,便想到用毒除掉清泉庄,没想到红教会背后下毒,清泉庄上上下下二百多人无一幸免,全部中毒身亡,那个场面现在想起来还让人不寒而栗。”
婳纬听到这里不惊打抖,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狠毒的人。
见大家听的津津有味,老先生便越讲越有劲:“所有人都以为清泉庄就要销声匿迹了,却不想还有一人躲过了这次危机,就是少庄主苏子墨,当日他赶巧出了清泉庄,去了别处办事,早知道那可是二百多条人命啊,少庄主发誓要替他的爹娘已经清泉庄的第子报仇,他自知凭自己的力量不够,他便一直在收集一些闲散江湖人士加入清泉庄,他自己更是刻苦练武,你想啊这红教的人知道能如他的意吗?便派了一波又一
望着婳纬在发呆,沐晟奕用手碰了碰她:“再想什么?”
“啊?没什么。”回过神的婳纬摇摇头,“对了这事你听过没有?”虽然江湖上的事和朝廷没有关系,但是毕竟是两百多条人命啊。
这件事沐晟奕自然知道:“听过,只是朝廷和江湖一向没有任何瓜葛,所以朝廷并没有接手这事。”
“那你肯定也听过苏子墨这人,你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婳纬觉得或许可以从沐晟奕的描述能知道昨晚那人是不是清泉庄的苏子墨。
“没见过,只知道年纪不大。怎么?你对他有兴趣?”沐晟奕散发危险的气息看着婳纬,
婳纬见情况不对赶紧否认:“怎会?我又不认识他,只是随口一问,既然不知就算了。
看着婳纬有些过激的反应,沐晟奕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知道是哪里。
说书先生走了后,很快又来了个女子,看样子也是说书的,只是不知不觉看着天气就到了酉时,婳纬没有了听书的欲望:“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卖画。”
没想到婳儿还想着卖画,这让沐晟奕有些后悔和她打这个赌,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他们走出茶馆,果然街道上行人多了起来,婳纬赶紧让赵大海摆好小桌子,让苷莱摆好画,然后就站在小桌子边等买画的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路上的老百姓见他们的打扮和身边伺候的人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怎么可能会去买他们的画?心想就是买他们的画肯定也不便宜。所以即使画的再好,婳纬身边也没出现一个看画的人。
站了半日也不见有人看画买画,这让婳纬几度以为是不是画的太烂了?所有路人都看不上眼。由开始的信心满满但现在的自我怀疑,让婳纬明白做事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眼看天就黑了,还是没有买画的人,沐晟奕见婳纬一副哀怨的眼神,他用眼神示意了赵大海。
而就是这样一个眼神,赵大海便知道皇上的意思,于是找借口上厕所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摊前就出现了一名身穿靛蓝色长袍的男子,脸上蒙了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税利的眼睛,他没有看婳纬等人,而是看着底下的画,正细细观看着。
见来人看的认真,婳纬内心想着这人有希望。
许久男子终于开口:“这画多少银子一副?”
听到男子的声音,婳纬觉得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但说到银子,她也不知道:“这位公子你觉得值多少钱就就给多少钱。”
最终男子丢了一锭银子,拿起了婳纬的画,这时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婳纬,在看到气质长相都非常出众的沐晟奕时停留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去。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婳纬睁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昨晚被她救了的苏子墨吗?只是对方也没和自己打招呼,难道这也快就把自己忘了?
“怎么?你认识他?”沐晟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男子离去的背影,都是习武之人,他能感觉到对方一定是个高手,原本他以为对方是赵大海找来的人,可是见对方的气场以及强大的内力便知道不是,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他会买婳儿的画?
这时候婳纬当然不会承认她认识对方,不然还以为自己作弊,不过她确实没说过他买的那副就是自己的,看来对方就是觉得自己的画有收藏价值,只是她不知道,苏子墨之所以会选择这幅,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有多好,而是从这两副画中,他便知道是出自两人之手,如果他没猜错一副是白婳纬的,一副恐怕就是那个男子的,他能感觉男子的身份不一般,两人一看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主,这卖画恐怕就是有什么赌注吧!所以他才会选择这幅画,但愿自己帮了她,也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而自己之所以没和她打招呼,只是现在的他确实不宜露面,毕竟红教的人正到处找他。
苏子墨离开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男子,他走到画前有些犯难了,刚刚那人不是说有两幅画的吗?让他买右边这幅,可现在就一副啊,算了不管他了,那就买这幅吧:“老板这画多少银两?”
没想着拖苏子墨的福,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又来买画了,婳纬还是同样的回答:“公子看着给。”
男子听后很快的就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然后拿着画就走了。今天他赚了,没想到免费得一副画,还赚了二两银子,男子笑呵呵的离开了,如果他要是知道这是当今皇上画的画,会不会把它供起来呢?
这时赵大海也过来了,婳纬见赵大海来,一脸的笑容:“赵管家,你这一走,两幅画可都卖了,看来之前没人买就是因为赵管家在啊。”婳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开着玩笑。
而赵大海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让那男子买一副就可以了吗?难不成两幅都买走了,当然这疑问他并没有问出来。
“晟奕我的画先被买走,可不要忘了咱们的承诺哦。”婳纬忍不住得意。
有些好笑的看着婳儿,沐晟奕也开起了玩笑:“承诺?咱们什么时候有过承诺了?”
“怎么你想耍赖,不行,赵管家和苷莱都是见证人,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婳纬不依。
“那你想可好什么要求了?”沐晟奕双眼含笑的看着婳儿。
要求,婳纬想了想,她还真没什么要求:“这样吧,先放着,等我想好了再提也不迟,只是到时候你不许反悔。”婳儿一脸的警告。
沐晟奕喜欢婳儿这样和他说话,没有拘束没有害怕,更没有疏离感:“好,我答应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婳纬这才感觉自己饿了:“时候不早了,为了庆祝我们的画卖完了,咱们今天下馆子,我请客。”婳纬一副不差钱的样子,让大家想笑不敢笑。到是沐晟奕不可以的轻声一笑,不过婳纬却不管那么多,谁让她今天高兴呢。
收拾好东西,婳纬和沐晟奕等人来到了一家最近的酒楼,听说这家酒楼的味道很好,今天正好尝尝,他们选择一间雅间:“各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小二将他们迎进包厢,便热情招呼着。
“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一样来一份,再来一壶酒。”婳纬直接回道。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等菜上齐后,婳纬很大方的打赏了小二,便让他出去了。
见一桌子满满的菜,苷莱咽了咽口水:“小姐这吃的完吗?”
“吃不完打包。今天又是爬山又是卖画的,辛苦你们了,来咱们今日喝点小酒放松放松。”婳纬说完赵大海很识趣的倒满了就,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他是想都不敢想可以和皇上坐一张桌子听书,坐一张桌子吃饭,看来也就只有皇后,皇上才会如此不拘小节。
知道婳儿今天高兴,沐晟奕并没有不准婳儿喝酒,她醉了还有自己。在皇宫的日子,他也知道婳儿开心的日子不多,现在能看到她如此一面,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