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a>">
自进宫就没见婳儿这么高兴过,沐晟奕知道自己将她禁足在此,一定十分无聊,如今他也不怕苏子墨会半夜来皇宫劫人了。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对付邵国的来犯,其实他并不畏惧邵国,毕竟自己的国家兵强马壮,若真打起来,自己的胜算大,但是他也知道有时候打仗单单靠的不是兵强马壮,更多的是头脑,而这个苏子墨的头脑不可小觑,所以他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一次的战争。
看着又陷入沉思的沐晟奕,婳纬这次没有视而不见,因为她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皇上最近怎么心事重重的,可是和臣妾有关?”
谁知她这一问,沐晟奕本能反应的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笑容:“没有,婳儿不爱多想,既然朕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今后只要不出宫,婳儿可以随意去哪?朕还有朝物就不陪你了。”说完沐晟奕有些懊恼刚刚的行为,转过身离开了。
而婳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可以去问问寒姐姐,想到这她就带着苷莱去万寿宫。
正在陪着皇儿的寒烟听到白婳纬过来了,原本笑的格外灿烂的脸庞,突然冷淡下来,随即让奶娘将朗哲抱了下去:“请白妃进来。”
婳纬进来时,寒姐姐已经站在门口一脸笑容的等着自己了:“妹妹,这可是你进宫咱们第三次见面了,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
“多谢姐姐挂怀,皇上不准妹妹出去,不然妹妹早早来陪姐姐聊天了,这些日子着实把妹妹闷坏了。”婳纬说着就对寒烟行了一礼。
这时寒烟打趣道:“妹妹说哪里话,如今你可是独得皇上恩宠,谁人有你这么好的福气?”
“姐姐知道妹妹的心思,这独宠妹妹本就不在意更不想要,姐姐就不要打趣我了。”婳纬对于寒烟口中的独宠并不在意。
知道婳纬是怎么想的,寒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将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房间只剩下她和婳纬,看着越来越风韵的婳纬,寒烟一阵羡慕:“妹妹,姐姐瞧你越来越风韵犹存了,可真是羡煞姐姐我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婳纬苦笑一声:“姐姐这怎么可能,妹妹天天被禁足在泞溪堂,感觉坐牢一般,又怎么可能风韵犹存呢?”
“好,姐姐说错了,是越来越忧郁了。”寒烟捂嘴偷笑。
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婳纬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还是来姐姐这好,妹妹的心情总是会好上许多。”
“既然如此妹妹常来,姐姐也无聊的紧。”寒烟抿嘴笑道。
想起沐晟奕的不对劲,婳纬问道:“姐姐可知皇上最近可是为何事烦忧?”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对于婳纬口中的烦忧事,寒烟半字为知,她叹了一口气:“姐姐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至于皇上为何事烦忧,着实不知,怎么皇上最近有心事吗?”
没想到姐姐也不知道,婳纬有些失望:“是啊,皇上这里人忧心忡忡的,总觉得和妹妹有关,所以才来问姐姐。”
“这个姐姐恐怕无能为力了,你知道皇上的心思在你这,不在姐姐这,如果你都不知道,皇上又怎么会告诉姐姐我。”寒烟这句话说的很自然,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
倒是婳纬听后有些自责:“姐姐对不起,妹妹不应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寒烟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咱们是姐妹,有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你能得宠,姐姐我自然为你高兴,又怎会有别的想法呢,下次你在说这样的话,那姐姐就真生气了。”
看着寒姐姐,婳纬很是感动:“谢谢姐姐能理解妹妹。”
“傻瓜,如果不是你姐姐又怎么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说起来姐姐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今后咱们又能在宫中相处,这是得之不易的,咱们更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不要胡思乱想了。”寒烟对着婳纬点点头。
婳纬也笑着点点头:“姐姐说的是,今后咱们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相互扶持。”
那真挚的眼神,一直在寒烟的脑海挥之不去,她没有说话,许久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了。
并没有任何怀疑的婳纬无比高兴,能在这深宫中,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姐妹实属不易,她能遇到一个人,算是老天眷顾了,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看似全心全意待她的人,却默许何才人伤害自己,这是她永远都想不到的。
“对了寒姐姐,妹妹有一件事,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姐姐是什么想法?”
寒烟示意她继续说。
想了想,婳纬还是说了出来,此时她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寒姐姐了:“就是上次有人在妹妹沐浴的水中下硫磺,导致皇上的手受伤,最后真凶查出来是刘美人,可是妹妹却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了,总觉得另有其人。”
“妹妹何以见得,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寒烟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有些紧张不安了,她没想到婳纬会对此事有所怀疑。
对寒烟毫无保留的婳纬继续道:“就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是刘美人,妹妹才觉得没不对劲了,刘美人明知自己会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虽然妹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刘美人身边的丫鬟可是亲口承认这是刘美人主使的,这点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刘美人做的还能有谁?”
然而婳纬却不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不对,可是妹妹听闻刘美人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说不定另有隐情。”
“无论是不是刘美人做的,她都不会承认,不然就真的没有生路了况且聪明的人也都不会承认,不然那可是灭九族的。”寒烟解释着,她不希望婳纬继续深究下去,不然会对她和何才人不利。
没想到寒姐姐会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婳纬有些失望,不过却觉得说的也没错,是啊谁会承认自己做过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姐姐,说的是,妹妹可能想多了。”
“其实妹妹这样想,姐姐也理解,谁不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凶手,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皇上也找出了真凶,肯定不希望会出现错杀凶手的谣言,不然只怕皇上会大怒。”寒烟希望婳纬能听懂她的意思。
“嗯,妹妹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何才人只怕是要生了吧?”婳纬想起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觉得这世界太奇妙了,有时候她在想对方生了孩子会不会像自己,或许会吧,毕竟她们长的如此相似,所以她有些期待何才人孩子的出世。
“如果时间对,恐怕还有二十多日就要生了,到时候宫中又要多一件喜事了。”
还有二十多日,不是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吗?婳纬听闻天热坐月子是最难受的,不过在这后宫,没有什么比母子平安更重要的了。
离开皇后的宫中,已经是傍晚了,如果不是天黑,她真想一直聊下去。
直到婳纬离开,寒烟才收起了笑容,眼神望着婳纬离去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婳纬这么敏感,只怕迟早有一天怀疑到何才人的头上去,到时候自己就失去了一重庇障了,也不知道何才人什么时候会实施第二次计划。
一路上,离歌算是知道什么叫煎熬了,她怀孕本就脆弱,吃什么都没胃口,整日也提不起精神,如今在那车上度日,更是难受的要命,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脸色也难看的许多,要不然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她都要怀疑孩子到底能不能受的住这样的奔波。
看着离歌的不适,萧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离歌一个劲的和自己说没事,可是他知道离歌有多难受,只是他却不能代替离歌受罪,唯一能做的只有将离歌拥入怀中,让她感受自己的温暖。
苏子墨也知道离歌的情况,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减速了,如果说平时已经到了邵了,看着邵国的首都就在眼前,苏子墨送了一口气,他停了下来:“萧然兄。”
听到苏子墨叫自己,白萧然掀开车帘,走了下去:“怎么了子墨兄?”
用手指了指邵都两个大字,苏子墨解释道:“进了城门,咱们就进入邵国的首都了,从今以后就不用担心沐晟奕会对你们不利了。”
抬起头看着用金子镶上去的邵都两个大字,白萧然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他即高兴,又难过,他没想过自己会有投敌卖国的时候,虽然这一切都是被沐晟奕给逼的,但是选择却是他自己选的。今后只怕天下的老百姓都要唾骂自己的一家人了。
直到白萧然内心的纠结,苏子墨道:“大男子就不应该被他人的想法左右,咱们既然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为了自己的家人付出一切,这是难能可贵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步,就算咱们现在不挑起战争,谁能保证他们会一直和平下去,只要天下没有统一,这战争就不会停止。”
从没想过苏子墨安慰人也是有一套的,说实话白萧然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却没有刚刚的那么些想法了,抛去所有的不安,他再次进入了那车,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邵都里面,他的心情无比的平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如坦然接受。
他们一进入邵都里面,就有官员等着他们:“敢问是苏公子吗?”
“正是在下,不知有何事?”苏子墨地下看看着眼前浓眉大眼的官员。
“是皇上上臣在这等候苏公子等人,皇上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让臣带领你们过去,请。”那官员解释着。
苏子墨并没有推脱,因为他们的人太多了,如果住客栈,只怕没有四五个客栈也住不下:“替在下多谢皇上。”
官员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翻身上马带着他们往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