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还能送什么厚礼?这些食脂民膏的人,出手阔绰,送来的贺礼,都是价格不菲,她痛心割买来的两只花瓶,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廉价的瓶子,恐怕连他们府中厨房里的酱油瓶子都不如。
“打开看看。”又有人附和说。
这些份高贵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攀比。他们送的贺礼琳琅满目、价格不菲,还真是不相上下,能让这个寒酸的女人衬托一下他们也好。
明月看了一眼司马朗,她想用眼神暗示他,千万不能打开。
司马朗却说:“本王也很好奇,你会送什么给我。”说完就伸出双手把盒子托住了,他要亲自拆开一看?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答案揭晓。
明月反而不紧张了,她就是送不起昂贵的礼物,她就是穷酸,但是她一样生活的不差!
司马朗三下五除二就把盒子外面包裹的绸缎撕开了,露出里面的两只花瓶。
管家适时过来把盒子接过去,司马朗一手一个,将花瓶拎了出来。
“珐琅彩莲鸳鸯戏水双连瓶一对。”他高声说。
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
这声音,根本不像是对她拿出的寒酸礼物的蔑视,反而更像惊讶惊叹。
明月的眼睛在花瓶上转了一转,花瓶白底,上面绘着莲花、清水、卧鸳,颜色透亮清晰,通体耀着柔润的光芒。
明月不懂瓷器,但也觉得这对花瓶成色上等,质地不错。
一个矮胖的男人站起来说:“下官没看错的话,这对珐琅瓶,应该是官窑出品,由申世清所制,他的作品很是稀少,这个样式的花瓶,世上恐怕只有一对,而且上面的花纹,鸳鸯戏水、比翼双飞,鸳鸯都是侧面,这个画法,很符合画师颜文子的风格,是他亲自手绘,颜大师去世多年,传他衣钵的后人,虽说技艺精湛,比他还差些火候。这对花瓶,万金难求。”
司马朗眉目含笑,点头说:“庾大人好眼力,竟然说的丝毫不差。”
原来他就是庾大人,明月想起在荆州的时候,曾冒充过他的女儿,不觉有些心虚,把头垂的更低。
众人却一致认为,是庾大人的那句“鸳鸯戏水,比翼双飞”让她难为,毕竟当众被人看穿心迹,哪怕是再嫁之妇,脸面都挂不住。
有人打圆场问:“这样的稀世珍品,不知庾医女从何处得来?”
从何处,当然是从集市上买的了,明月心里一惊,一定是赝品,一对赝品竟然卖一百两银子,店家太黑心了。还好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没看出什么端倪。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浣溪,浣溪大大方方地说:“这对花瓶,是奴婢奉庾姐姐之命从库房取的,至于价格,奴婢也不得知,不过既是庾姐姐忍痛割送给平王下的贺礼,自然是无价之宝。”
这,是代她向司马朗表白吗?明月狠狠瞪了浣溪一眼,心里说回去再收拾你。
“哦。”客人们发出一阵唏嘘声,大意是原来如此。
司马朗微微一笑,将花瓶放入盒中,吩咐管家:“将这对花瓶,放入本王寝中。”
转而对明月说:“时候不早,你们落座吧。”
男女宾客是分开坐的,中间用白色的纱幔隔开了,已经有丫鬟过来引领明月过去。明月讪讪一笑,带着丫鬟等人跟随她去了。
“庾医女请坐。”丫鬟说。
因为浣溪她们是仆人,是不能落座的,孩子也不能随她坐在这里,只能由妈或丫鬟抱着专门坐一桌,明月担心浣溪一人顾不了凝苒,就让夕颜也跟着一块过去了。
“庾妹妹不留个丫鬟仆妇在一旁伺候吗?”旁边的一位夫人问,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如拨动琴弦一般叮咚清脆。
明月转朝向她,刚要张口回答,一下子愣住了。
“是你。”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明月对她印象却极为深刻,她就是在德妃宫门你现在所看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进去后再搜:穿越之弃妇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