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和煦殿外,司马朗正好陪着几位官员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何心柔被几个人拖着,上好的衣服料子破了好几个口子,披头散发,嘴里骂着不堪的言论。
何广素首先认出了自己的女儿,接着是温达将军和众位联袂。
司马朗揉揉眼睛,问身边的人:“那个泼妇是谁?”
大家都住在一个城里,相隔不远,何心柔又是风云人物,除了司马朗这个新来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既然有何大人在场,大伙都讪讪的不肯回答。
“回殿下,是犬女。”何广素黑着脸说。且不说他的女儿是犯了何事受这种待遇,就凭她这满口胡言就让他丢尽了脸。
“哦,”司马朗恍然大悟:“今日何小姐是来拜访王妃来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快去问问。”
跟在司马朗后面的小太监一听赶快追了过去。
小太监叫住那些人,领头的夕颜一听是殿下让他过来问情况,就停下了脚步。
何心柔一侧目,哎呀,父亲的同僚都在这呢,还有,还有她的朗哥哥。
想想她刚才的表现都被朗哥哥尽收眼底,何心柔羞的无地自容,她天还没亮就起床梳洗打扮,为的就是让司马朗眼前一亮,没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竟成了这幅鬼样子。
这时架着她的宫女已经把她松开了,何心柔赶紧用腾出来的手拢了拢头发,露出她还算清洁的脸来。
不怕,她有着姣好的脸蛋,只要朗哥哥心里有她,看到她的面容肯定会心生怜悯。
可问题是你的朗哥哥心里从来没有你的一丁点影子,你自以为闭月羞花的容貌,在他那里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连人家爱妻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呐。
司马朗一行人已经近在眼前。
“夕颜,这到底是为何?”司马朗铁青着脸问。
夕颜还未发话,何心柔率先哭了。
“朗哥哥救我。”她忘情地朝司马朗奔过去,司马朗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何心柔扑了个空,趔趄了一下,还好离她最近的温达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朗哥哥,”何心柔继续哭哭啼啼地说:“王妃要杀了我,你快救救我。”
一直认为庾明月是在演戏吓唬她的何心柔,这会儿一定要把假的演成真的,让朗哥哥心疼她,狠狠惩罚那个女人。
“她……要杀你?”司马朗以为自己听错了。除了司马朗,在场的人谁不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何广素的脸比蒸熟的螃蟹还要红,他的女儿众目睽睽下一口一个朗哥哥地叫着,他知道心柔早就倾心于司马朗,他也有心把宝贝女儿嫁他,可是司马朗不声不响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一心要把孩她娘扶成正妻,他舍不得女儿做人家侧室低人一等,早就劝女儿死了这条心,没想到她竟胡闹到这步田地。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一向好脾气的王妃就这样把女儿轰出去,肯定是她行的事触动了王妃的底线。
“王爷殿下,”何广素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对司马朗说:“心柔让下官给惯坏了,都是我这个父亲教女无方,我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管教,过后再来向王爷王妃请罪。”
“不可以,”何心柔嚷道:“王妃已经下令把女儿斩首,字据都立好了,您这样带女儿回去,王妃会连父亲大人一并治罪的。”好戏还没有开始。她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众人都惊呆了,还有字据,她们这是要闹哪样,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这俩女人都能闹的鸡犬不宁,王爷要是连何心柔一并娶了,这皇宫还能有片刻清净不。
等等,按照大晋国律法,斩立决前是需要立字据的,莫非王妃是来真的!
“字据在哪里。”何广素翘起胡子声音颤抖着问。
夕颜掏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刚要递给何广素,想了想,手一拐呈给了司马朗。
这字据非同小可,怎能随便给外人过目。
司马朗匆匆扫了一眼,就转手给了何广素。
何广素看完后,脸涨成了猪肝色,双手像患了羊癫疯一样不自主地震颤起来。
“这……这……”何广素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司马朗倒是面色平静如一潭秋水,不带一丝波澜:“夕颜,还是你来说,要如实禀报,不得有半句谎言。”
夕颜是何等口才,吐字清晰,逻辑合理,几句话就把事情经过给交待了。
最末又补充道:“王妃看在何大人的面子上,一忍再忍,本想让何小姐认错了事,不过何小姐一心求死,王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呸,”何心柔本想一口吐沫喷夕颜的俏脸上,转念一想这还当着朗哥哥的面呢,不能形象全无,于是改为大义凛然的怒骂:“本小姐才不会向那贱人求情,她不是想害死我吗,我就成全她,来呀,快把我押赴刑场,你好回去给你的主子复命。”
“荒唐,你给我住嘴。”何广素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女儿这样胡闹下去,真的会把自个的小命弄没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司马朗脚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殿下,您千万不要相信心柔说的,她就是犯了癔症,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老臣求您看在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父亲怎么还求上人了?何心柔一愣,转而窃喜,父亲这是在配合她呢,这样就愈发显得她可怜,庾明月可恶。
“父亲大人,不要求他,女儿是签字画押的,女儿宁愿香消玉殒,也不想让您落个出尔反尔的名声。”何心柔声泪俱下,肩膀一抖一抖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何广素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蠢女儿,真是要害死她自个,他的一世英名,他的老脸都让这个不肖女丢尽了。
何广素咬咬牙,一转身给了女儿一巴掌,随着清脆的掌音起落,他又跪在了原地。
何心柔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还打上了,父亲这是入戏太深了吗?
她是何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从小到大,谁舍得动过她一指头,这可是她第一次挨打呀。
何心柔眼泪汪汪,叫了一声“爹爹”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爱看小说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rdww444或热度网文,一起畅聊网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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