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用一盘棋来讨好老丈人的,没想到成全了别人。
温达很是沮丧,转念一想,何丞相的闺女都嫁他了,他还用挖空心思讨好?为了他闺女,何广素也不会与自己为难呀。
真是杞人忧天!
温达收回心思,甩了甩因为久坐而发麻的腿,一瘸一拐朝城墙走去。
曹不全居然还很敬业地侯在原地,死也不肯挪动一步的壮烈模样。
温达都有些同情他了,因此用语很是和善。
“曹小弟,我已经给皇上说了,他让我转告你,虽然他和隆兴帝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舍不得他离开,不过也如你所说,国不可一日无主,隆兴帝在这里住的是有些久,您随时可以接他老人家回朝。”
曹不全:随时是啥意思,是现在立刻马上吗?
还有,隆兴皇上不过二十多事,怎么到了姓温的嘴里就成了他老人家了?他真想暴揍这个信口开河的莽汉一顿。
随时接皇上回朝?当然不是,他不意思意思,南晋国会放人?
曹不全是个聪明人,对方不点破,他却不能装聋作哑。他们有的是精力和他耗,他却不能再等了。
“温将军,多谢贵国款待,我这次来的匆忙,只带了些薄礼呈上,不成敬意,还望能劳您转交给平顺皇上,请他笑纳。”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礼单。
名义上说是薄礼,温达等人明白,这是赎回他们皇帝的钱财。
终于切换到正题了,何广素满心的兴奋。刘璞这块烫手的饽饽,终于要抛出去了。
“哎呀,曹小弟,你这是做什么,可不就是太见外了。”温达口气略带责备道。
曹不全:难道你要推辞?看你的面相和行径,不像是这种人啊。
且听温达接下来的话:“我刚才进宫时,你就该把礼单给我的,跑一趟的事,你非扭扭捏捏不到份上不肯说出口,你可知道我刚才那趟跑的腿都麻了。我一次次的请求进宫面圣不嫌麻烦,就怕皇上生厌,皇上日理万机,很忙的。罢了,我就厚着脸皮再请求皇上一回,反正触犯龙威是我的事,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谁叫我收了你的银子呢。”
温达竟然谈起了刚才送银子的事,感情他指桑骂槐说自个贿赂他呢。他提送银子,肯定是又想让自己掏腰包,世上还真有这么脸皮厚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委曲求全顾全大局,曹不全在将礼单送上时,顺带着压了一包银子在下面。
温达照例把银子塞给手下:“去刘记跑一趟,中午本将军请兄弟们吃酱牛肉。”
城里有名的酱牛肉就属刘记那一家,祖传秘方,小火熬制一天一夜,汤汁收的一滴不剩,调教都浸透到肉里了,三里开外都能闻见香味,别说吃了,在场的人听见“刘记”两个字,就条件反射下意识地直流口水。
士兵抱着银子一溜烟跑了众人的目光送出他好远,那叫一个望眼欲穿盼君归。
温达朝下面一挥手:“这次进宫可能更久些,眼看到了晌午,曹小弟回去用膳歇会吧,等我回来差人叫你。”
反正城门口左右没什么事,温达又想媳妇了,午饭打算回家吃,吃过饭再小憩一会儿,总要耗费不少时间,让人等着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温达吩咐,曹不全也要回去躺会。在烈日下烤了这么久,他屁股下面都是水,和马背上的毛腻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众人各忙各的,与前两天的剑拔弩张骂声不绝相比,倒是一副很和谐的场景。
温达扶着何广素下了城墙,在一间凉爽宜人的空屋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礼单上的内容。
“绸缎三千匹、黄金一万两、白银三十万两、陶瓷器具五百件、珍珠两箱,外加城池两座、美人十名。啧啧,他们出手真是大方。”温达头一回见这么多钱财,哪怕只是看看礼单,并未见到实物,也是心潮澎湃。
何广素合上礼单,说:“那是自然,如果他们小气给的少了,就是承认刘璞皇帝是个不值钱的玩意,他们当然要放血给足自个皇帝面子。”
温达连连点头:“还是皇上和岳父大人有远见,这样比打仗划算的多。”
打仗劳民伤财不说,还捞不到北晋国的进贡,更没有机会耍曹不全那小子玩。
“好了,我要进宫把礼单交给皇上。”何广素起身朝外走去。温达连忙跟上,送岳父大人上了马车。
这次是实打实的进宫面见皇上,商讨下一步的行动。不过这都是文臣辅佐官的活儿,没温达什么事,他要回家向妻子炫耀他的勇猛事迹喽。
皇宫和温府不在一条路上,到了下一个路口,两人便背道而驰。
温达到了家里,便找到老婆滔滔不绝地叙说他所有的英勇神武,期间偶尔穿插一下他的岳父大人,不过金子都是往自己脸上贴的,什么在城墙上被岳父大人骂的狗血喷头啦,何广素在背后说一句他跟着学一句把敌军唬的团团转啦,他都自动跳过。
何心柔被他逗的“咯咯”直笑。她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温老夫人过世了,已经没有长辈要伺候,韩氏已经毙命,有父亲在上头压着,温达不敢再讨小妾,她现在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主母,过去的那些小插曲虽然很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过眼云烟。现在和将来,温府都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在家里吃了顿丰盛的美餐,又陪夫人说了些体己话,温达估摸着岳父大人快要回来了,才依依不舍地与妻子告别,赶去城门那边。
何广素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事就需要磨洋工,只让曹不全一人着急,他们这些人都不着急。
直到太阳严重西斜,何广素才姗姗来迟。看他的表情,就知这事有眉目了。
“击鼓通知曹不全出来会面。”他先命令将士们。
“皇上答应放人了。”他这才说。
没有任何悬念,皇上不放了刘璞,难道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留到过年不成。
“不过皇上没有说放人的确切日子。”何广素又说。
温达奇怪,皇上不是做事这样拖拉的人,只要北晋国的进贡到位,放人就是。
“皇上说要和刘璞单独说几句话。”何广素补充说。
“说什么?”温达追问。
何广素白了他一眼:“皇上都不让人跟着,当然是不肯让人知道的秘事。”
他心中也很疑惑,皇上在他们面前从不遮拦,这次要和刘璞说什么呢?还要瞒着众人。听皇上话音里,这并不是谈话,而是谈判,如果谈拢,他才同意放刘璞走,如若不然,就永远关押着刘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越之弃妇荣归》,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