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建武眉头紧拧，开口喝道：“秦先生是我的客人，你们干什么？”这两名执法者见周建武发怒，脸上还是露出了胆怯之色，毕竟他们只是普通执法者，虽然是省里派下来的，但专员只有一位。宁菲菲则是皱眉看向了周建武，冷声道：“周副局，我希望你办案能按照流程和规矩来，不要把什么牛鬼蛇神都弄到里面，这不是普通的案子。”“什么叫牛鬼蛇神？这位看上去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妹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秦川忽然开口说道。宁菲菲突然冷喝：“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是督导专员，我叫宁菲菲。”“我看你叫脑子不清楚。”“这么大的案子，周建武会不知道重要性吗？既然他知道重要性，会把外人往这里请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关于三麻子和严松以及许杰的诸多线索和证据，都是我提供的，你说我是不是外人。”宁菲菲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周建武立即轻声道：“宁专员，的确是这样，上面不是限期三天破案吗？我这一下子也没找到突破口，所以请到了秦先生。”“真可笑，你一个专业执法者，竟然要请一个外人来破案？”“周副局，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不到突破口吗？”宁菲菲又换了一个问题，她现在不想再纠结身边的这个什么“特别顾问”了。“洗耳恭听！”周建武表情认真说道。宁菲菲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一边拆开一边说道：“根据我在省档案馆的了解，许杰这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至于你们说的，他儿子在国外的什么豪华跑车，他老婆在海外的奢华消费，我也做了初步调查。”“喏，这是许杰的人事档案，里面记录的很仔细，你先看看吧。”“包括他以前还只是普通科员的时候，还舍命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另外碍于许杰和许三麻的关系，或许他会有些错误，但不至于犯严重错误。”宁菲菲一边将资料给周建武一边说道。周建武皱眉问道：“那，那些奢华消费怎么解释？”宁菲菲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查过许杰的丈母娘，她生前是海华县的养殖大户。她丈母娘死后，给许杰妻子留了一大笔遗产。”秦川则是忍不住说道：“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老周你和这女的聊吧，我听不下去了。”秦川说着便提步朝外面走去。实际上周建武也有点想笑，如果这位宁专员不是特意站在许杰那边的话，她说这些东西，着实有些肤浅。“你给我站住。”宁菲菲突然冷喝一声。走到门口的秦川扭头看过来，冷哼问道：“又怎么了？有几分姿色的妹子。”“你说谁无语到家？”“我说你。”秦川直言不讳说道。宁菲菲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外喝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请你马上给我出去。这里不允许你再进来！”“我还不稀罕呢，哥哥告诉你，查案是用脑子，不是看本子。”秦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宁菲菲气得不轻，胸前剧烈起伏，小脸也是一阵煞白。“那个……宁专员，要不，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消消气？”周建武小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提议刚才那个家伙，不许介入这个案子，周副局你不会有意见吧？”宁菲菲咬牙看向周建武。后者顿了顿，笑道：“你先等等，等等。”周建武快速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秦川就站在护栏前抽烟。“秦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了。”周建武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小声说道。就在这时，秦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出一看是江白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到了，你去把邮件里的内容打印出来，咱们再研究一下。”秦川将手机递给了周建武。不一会儿，周建武就搂着一抱资料过来了，他表情凝重道：“秦，秦先生，这，这我看了一下，都是许杰的日常活动记录啊，这有什么用呢。”“没有突破口就只能从许杰身上找了，进去再说吧。”秦川摆摆手朝里面办公室走了进去。宁菲菲已经坐在椅子上翻阅周建武他们收集的资料了，见周建武抱着一沓资料进来，后面还跟着秦川，她又皱起了眉头。“周副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人不能再……”“你闭嘴行吗？这个案子是老周负责的，如果有差错，上面只会惩罚他。”秦川冷眼朝宁菲菲看了过去。宁菲菲气不过，还想说什么，周建武却正色开口道：“宁专员，如果你执意要秦先生离开，那我也只能跟着离开了。”闻言，宁菲菲气笑了，开口道：“那意思是说，你周副局办案还离不开这个秦先生了是吗？”“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周建武认真回话。说完，周建武就将身前的资料铺开，从上到下一直拖到了门口，足足有七八米长。而打印出来的内容几乎精确到了许杰每一天的活动轨迹，甚至吃饭用的左手还是右手，以及上厕所的时间。这也再一次让周建武见识到了江白的厉害，他知道这些东西秦先生肯定是没时间去查的。“好，既然你周副局离不开他，那你们慢慢查吧，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汇报的。”宁菲菲说了句气话就冲了出去。“秦先生，我们这，这找什么？”周建武双手托着几页资料，疑惑的看向秦川。“当然是找有问题的地方，或者是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再接着查。”秦川说着，走到后面，从门口捡起地上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两人看的很仔细，也很慢，但凡是遇到可疑或是不寻常的地方，两人都会另外用本子记录下来。时间转眼到了凌晨两点多，秦川和周建武将许杰近一年来的活动轨迹都看完了。两人拿着本子走到了一起，将从中摘录下来的可疑情况二次汇总。“等等！”秦川在看到周建武本子上的“扫墓，祭祖”的几行字样后，立即将他的本子拿到了面前。秦川俯身将两个本子并在一起，又撕下一页纸放在面前，用红笔将许杰每一次“祭祖”的日期都画一笔，并写在纸上。又过去半个小时，秦川将许杰祭祖的次数和时间都写在了纸上，扭头朝周建武问道：“正常人一年会祭祖多少次？”周建武拧眉道：“两，两三次吧？清明节，过年？”“许杰这一年就去了九次，差不多每个月一次，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建武灵光一闪，惊呼道：“他家祖坟？”“先去看看。”秦川转身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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