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是傅近舟的糗事,不调侃几句怎会甘心。
“把你的痛苦说出来让我平衡一下。”他浓眉一挑,丹凤眼中布满兴味。
这样子着实欠揍,傅近舟身子前倾,笑得一脸纯善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小赵,不得不说在国外待几年你长进了。”
看傅近舟突然笑,赵夜白头皮发麻,他笑比不笑更可怕。
语势一转,求和道:“今晚我们哥俩儿也算是难兄难弟,就别互戳伤疤了。”
不说也猜个七八,敢明目张胆伤他的人没几个,却个个出自傅家门。
思及此,不禁同情起他来。
赵夜白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摸了把下巴,正经问:“傅钟两家的事儿是不是快定了?”
不意外他刚回国就知道,这圈子里的墙很薄。
傅近舟撑着下颌,含糊地说:“钟家会是很好的选择,钟彤也很聪明,甚至是有些聪明过头了。”
难得听他夸一个人,但怎么听着像极反讽?
赵夜白从脑海里搜索了下又道:“那钟彤我倒是在国外见过几回,常春藤盟校毕业,能力自是不用说,长得也标志,做傅太太也不是不行。”
傅近舟锐眼轻抬,说得事不关己,“分析得头头是道,刚好你身边没人,要不替我?”
“别了。”
赵夜白摆手,虽说知道他借话发泄不悦,仍是全身都写着抗拒。
“她那种女人应付起来可心累。”
说着想起某个销声匿迹的女人,又是一阵心塞。
赵夜白心里不痛快非要拉个伴,最后自己喝得晕乎,傅近舟才堪堪入腹一杯洋酒。
刚将醉酒的赵夜白送上车,背后传来一记女声。
“近舟。”
傅近舟回头望去,目光一滞,不自觉落在远处倩影上,眉间浮起一丝沉郁。
“果然是你,站在门口看着就觉得像。”钟彤笑着走近,自然而然地贴在他身侧。
车子还未开走,赵夜白听见声音,倏地清醒,降下车窗。
面车身而立的钟彤先反应过来,一看是熟人,温声浅笑。
“好久不见,赵公子。”
“别介,你客气。”
赵夜白盯着两人亲密姿势,撑着脑袋趴在窗沿上,乐呵道:“指不定那天起还得叫你声嫂子呢,你们继续我先撤。”
作死的说完这一句,看都不看傅近舟,麻溜招呼司机走人。
这话可谓说到钟彤心坎儿上,瞄了眼傅近舟,暗暗欣喜,忘了方才乌烟瘴气的包间觉得今晚也不算白来。
嗅到他身上的酒味,满目含情的提议,“我开车送你?”见他没回绝便自然而然地挽住手臂,“走吧。”
闻声,傅近舟收回远眺的视线,钟彤这才看到他额发遮挡下的伤,惊诧低呼,担忧的伸出手。
“你这是怎么...”
指腹刚碰上他的脸就被一把扣住手腕,连带着一阵裙风袭来。
“钟小姐。”
钟彤顺声侧首,入目一张饱满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
“别人的男朋友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