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拔!”
大船吱吱呀呀的开始挪动,激荡的水面波纹骤起。
“走,我先带你见个人,你定想象不到。”
“哈哈哈。”
“见人?”韩信疑惑的嘴中念叨。
进入船舱,韩信便愣再了原地,吴阳也没打扰,走向了船外。
韩信心不由主的向季桃走去,虽然刚告别完,但是两人就像恍如隔世一般。
“你怎么来这了,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季桃也是喜眉笑眼的说道“我打算不等你了。”
“我也要跟你去岭南,现在,马上。”
“哈哈哈。”
韩信激动的像个孩子,将季桃拦腰环抱,在船舱里转起了圈。
二人的笑声传出舱外,传向远方。
吴阳看着江边夜色,嘴角也挂起了一抹浅笑。
作为一个现代人,那种你以为我不会走,我以为你会留下来的爱情观,实在是痛恶。
“有情人就应该终成眷属。”
“既然爱,那便在一起,何必在意结果,也许过程比结果更加美好。”
吴阳喃喃自语,像是倾诉,又像是不甘。
“蹬,蹬!”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吴阳的思绪拉了回来。
“信,拜见主公。”
吴阳转身,疾步而至,扶起韩信。
“你我兄弟相交,以后无需如此。”
“信,谢主公之恩情。”
吴阳知道韩信心中的想法,不过也不打算说什么了,拍了拍韩信的肩膀,便进了船舱。
此次回家,吴阳特意找了一艘大一点的船,船舱虽然不大,但是足足有三间小屋。
……
番阳县(今广西余干县),秦末隶属九江郡,以境处余水之干得名为番阳县。
吴阳所在的吴家,再番阳县颇有威望,其父吴苪更是番阳县县令。
私底下训练了万余名族人和军士,平时藏兵与民。
大船航行至彭蠡(pengli)(今鄱阳湖)湖东岸码头便停靠了下来。
时隔2年,吴阳再次回来,颇有一种荣归故里之感。
十岁那年,原本的吴阳玩水掉进湖里,后被打捞而起,就换成了如今的吴阳,一个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吴阳。
吴阳带着韩信跟曹休以及亲卫队向番阳县城而去。
城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吴阳一行人,以为是朝廷派的大人物,赶紧去向番阳令汇报。
吴阳走到城门口,看着站岗的军士,似笑非笑的说道。
“韩季,不认识我了吗?”
名叫韩季的军士紧紧的盯了一眼吴阳,兴奋的说道“二公子?”
“哈哈哈!”
“你小子,我以为你认不出来我了呢?”
韩季尴尬的摸着后脑壳嘿嘿笑道“二公子变化真大,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将军。”
“哈哈哈,你小子说话还是这么好听。”
“二公子,快回家吧,夫人可是经常念叨你。”
“好,回头来我家喝酒。”
吴阳带着众人高高兴兴的离去。
“韩老三,这人是二公子吗?”
“不是听说二公子去岭南军了吗?”
“笨猪,你没看二公子带着军士吗?”
“肯定是当将军了,回家来看看。”
“啊,这么年轻就当将军了吗?”
“二公子是谁,那可是县令大人最疼爱的。”
“从小就聪明伶俐,县令大人教其兵法,十岁开始就勤练戟法,一杆天龙破晓戟,打遍全城无敌手。”
一旁一位军士眼冒崇拜的小星星。
“卧槽,这二公子竟然如此厉害。”
“而且没有任何的公子气,简直就是平易近人。”
“那可不,二公子可是这全城最受欢迎的。”
城门口两位军士的夸赞之声渐渐远去。
吴阳走在城中,是不是点头微笑,偶尔还会躬身行礼。
顿时更多的人围观了上来,“二公子回来啦!”
“二公子这是当将军了吗?”
“二公子真帅啊!”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二公子了。”
吴阳依旧回以微笑,但脚下步伐却丝毫不减。
吴府,整个番阳县最大的宅院,门口匾额上“吴府”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笔锋如龙,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阳儿,你回来了。”吴苪突然看到是自己家老二回来了,也是面露激色。
三十多岁的吴苪,精气神十足,身高七尺,面带威严,许是久居官位,那丝贵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
吴阳躬身行礼“父亲,我回来。”
“回来就好,你母亲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先去看看她吧!”
“好。”
吴阳的母亲便是秦汉时期著名的才女毛萍一首乐府诗《上邪》流传至今。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一首热恋中的情人对于爱情的誓言的诗篇。
虽语言质朴、参差不齐、全无修饰,却有令人惊心动魄的力量。
毛萍连用了五种绝不可能出现的自然现象,暗示爱对方要一直爱到世界末日。
“母亲,我回来了。”
吴阳正缓步向内院一处卧房而去,不见人先闻声。
“阳儿?”
毛母高挑的身材,一身襦裙将一丝贵气体现的林淋漓尽致,天鹅白的玉颈,如霜赛雪般的皮肤,好似才双十年华。
吴阳看见母亲后,如孩童一般,快步而至,躬身行礼。
毛母看着眼前七尺身高,面容棱角分明,微黄的皮肤可以诉说,这两年来,他过的并不好,甚至很苦。
抚了抚吴阳微黄的脸颊,毛母眼中的泪珠不由滑落。
一边摆弄着吴阳的身体,一边抚眉低语道“阳儿,你没受伤吧!”
当初吴阳打算去岭南当兵役时,毛母是最不同意的人,毕竟打仗是会死人的,于她一个妇人而言,一家人圆圆满满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母亲,我没受伤,健康的很。”吴阳还刻意捶了捶胸脯,表示身体嘎嘎猛。
“母亲,两年没见您,阳儿可想您了。”
毛母拉着吴阳的手臂,微带嗔怒的说道“你呀,从小就调皮,不让你去,你非要去。”
“这次回来待多久?”
毛母眼神中透漏着希冀,毕竟吴阳离家两年,她这位母亲时时刻刻都再担心,难得回来一次,多待些时日,她也能好好的补偿一番。
“母亲,阳儿现在可是一县之县令,手下管理着一县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