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对申玉海没什么好脸色。
施小雅却笑呵呵地给申玉海倒茶:“申局,什么重要消息?”
申玉海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才对韩景阳道:“小韩,我知道你肯定在埋怨我,但那事儿我真没办法,张志阳那边开口,我没办法拒绝,人家权限高啊,体谅体谅。”
韩景阳笑笑:“我能理解,没事儿,是什么重要消息。”
“跟田春明有关。”
“哦?”
“田春明不是自己逃走的,是被人救走的。”
“什么人?”
“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或者组织,你要小心一些。”
“张志阳跟你说的?”
“嗯。”
“还有别的话吗?”
申玉海本想把上边盯上韩景阳的事儿也说出来,但想了想还是没敢说,怕乱了上边的计划。
快退休的人了,可不能在这方面犯错。
有些事情能说。
有些事情,打死都不能说。
不过,申玉海准备得挺充分,掏出几张a4纸:“老弟,这是你的战利品名录和大致存档信息,你先收下,回头接受的时候有个对比,免得多了或者少了。”
“哦,这东西我心里有数。”
“有数儿就好,”申玉海咳嗽一声:“我跟张志阳聊过了,他要那些物件也不是起了贪心,就是研究研究,毕竟田春明那人实在强得离谱,他们想看看能不能从田春明使用的法器中琢磨出点相关情报信息,研究完就会还给你。”
“真这么说的?”
“嗯,”申玉海硬着头皮点头:“他要是敢贪墨哪怕一件,我都跟他拼命,另外再自掏腰包补偿你的损失,毕竟是我的失误,没有帮你守住这些战利品。”
“那倒不至于,”韩景阳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止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战利品,更因为申玉海的态度。
他就这样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申玉海堂堂泉城警局副局长,能对他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笑脸相待,态度方面真没得挑剔。
想到这里,看向申乐乐:“乐乐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对对,这不又把她抓回来了?正好之前你这儿装修,也不太方便,嘿嘿。”
“那就继续跟着刘静吧,能学点啥就学点啥,短时间内我这儿估计没啥大事儿。”
“也该休息休息了,你这才出道几天就干了那么多大事儿,说一声劳模都不过分。”
“我这些事迹,影响很大吗?”
“很大,”申玉海非常肯定地点头:“民间传得很火,网上也是,到处都有你的相关消息,不少人还认出你来了,甚至把你的信息放在了网上,不过主要是本地人在聊,其他地方的人根本不相信,因为你做的这些事儿实在离谱,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会相信。”
“官方呢?”
“官方没太大的反应,那是张志阳那些人管的,张志阳的态度你也清楚,对吧?”
“也就是说,其实没多大影响。”
“不,还有别的影响,”申玉海压低声音:“东瀛那边的反应比较激烈,甚至发来了外交层面的照会,当然,咱们没怎么理会就是了,毕竟不是几十年前了,现在的东瀛人说话在咱们眼里跟放屁差不多。”
“是不是啊?那么硬气?”
“嘿嘿,老弟,或许真实情况比你想象的更硬气。”
“是吗?”
“我能骗你?不过不聊这些了,没啥意思,还是老弟你们这个圈子好玩,各种玄学秘术跟神话传说差不多,连龙和鬼神都出来了。”
韩景阳笑笑:“我要说那是幻术,你信吗?”
“不信,哈哈哈哈。”
“我也不信,哈哈哈。”
寒暄一阵,隔阂消除。
成年人嘛,本来就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彼此间也没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是一件事情没办顺利产生点小误会。
说开也就行了。
何况还是申玉海主动低头,还没下班就巴巴地跑上门来道歉,态度足够诚恳。
所以,送申玉海出门的时候还拍了拍申玉海的肩膀,笑呵呵道:“老申,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后果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至少要罚酒三杯。”
“不会不会,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再有下次,我跟张志阳拼命。”
“慢走。”
“好,改天再聊。”
送走申玉海。
施小雅轻笑一声:“这老狐狸,态度倒是好,两边都不得罪,哼,还是看老板你好说话。”
刘静重重点头:“要说我,就该跟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断交。”
韩景阳摆了摆手:“行了,各回各家吧,注意安全,老徐,你们父女俩也是,好好在家养几天。”
徐昕连忙道:“不用养,没受伤。”
“身体上的伤好说,心理上的伤却不一定了,尤其小芸。”
“好,我会注意。”
徐昕父女俩离开。
韩景阳看看刘静,再看看施小雅:“你俩有什么安排?”
俩人异口同声回答道:“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
施小雅大声道:“就是老板你去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的意思。”
刘静也跟着点头,就差一句“俺也一样”。
这俩人,已经从刚开始的竞争者变成了现在的合作者,因为她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外敌徐静芸。
韩景阳想了想:“那就去别墅里吧。”
别墅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又有王薇那么个家政小能手,直接去住就行,路上顺手买点生活用品就行。
别墅里。
王薇听到动静,立刻飘到窗口,看到韩景阳三人的身影,僵硬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弧线,显得很开心。
下一秒,王薇出现在一楼门口,从鞋柜里取出三双崭新的拖鞋。
等韩景阳三人进门,立刻弯腰行礼,又把韩景阳三人换下来的鞋子拿去擦拭。
表现得非常殷勤。
韩景阳很满意,随口问道:“没有人来吧?”
王薇却飘到茶几上,打开茶几上的手机,飞快嗯了一条短消息:“上午十点二十分,有人来过,站在门口看了十三分钟四十几秒,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在房间里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男性,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米七五左右,外表极为儒雅,头发花白,国字脸,皮肤是小麦色,提着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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