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众人望着外面挂树上的保卫队,个个瞠目结舌。
萧凡不禁把这些小辈给震住了,连顾长卫都被他给震住了。
还以为萧凡只是个普通的武者,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其实早在刚刚高师傅向他行跪拜礼的时候,顾长卫就隐隐发现了什么。
高师傅好歹是形意门的一派宗师,居然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萧凡下跪。这说明什么?
在高师傅心里,萧凡是可以随意碾杀他的,也只有足够强大到让人敬畏,才能让高师傅这么惧怕他。
所以顾长卫让顾世通送黎浩然去医院的时候,就让他先去二号别墅通知顾家的三位供奉赶过来。
顾家那三位供奉可是真正的武道高手,顾长卫花了大价钱把他们请回来的,这三位一直住在二号别墅里面潜心钻研武道。
这几年来也就只出过一次手。那一次是顾家得罪了一个武道宗师,后来那宗师打上门来,顾家死伤无数,连那三位供奉都不是那宗师的对手。
后来他们三人合力,才将那宗师镇压下去,为了怕他再来报复,顾长卫果断把他诛杀了。
萧凡固然是厉害,但肯定不是三位供奉的对手,说不定只出动一个供奉,就能将萧凡诛杀。
萧凡,今天是必死!
至于顾晴晴,如果她能回心转意,乖乖嫁给黎浩然,顾长卫也打算饶她一次,毕竟他已经害死了顾晴晴的父母,再将顾晴晴杀死,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顾长卫,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胆敢强迫我晴姐嫁给别人,你说你当不当诛!”
萧凡紧握着顾晴晴的小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长卫。如果他不是顾晴晴的亲爷爷,萧凡可能直接就动手了。
先前在江州的时候,愤怒之下的萧凡也有要灭顾家全族的打算,可冷静下来后,萧凡却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这些人跟顾晴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有着磨灭不掉的血缘关系,顾晴晴一向心软,要是全杀了,萧凡只怕顾晴晴心里会怪他。
顾长卫闻言冷哼道:
“萧凡小子,小晴是我顾家的血脉,我这个做爷爷的自然是希望她将来过得更好,嫁给黎浩然,她以后的日子必定比现在好上百倍。”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心爱的人,你却要亲手断送掉她的幸福,你和我,到底谁更自私!”
萧凡直接被气笑了,连连摇头道:
“你说晴姐是你顾家的血脉,你们顾家人把她当过亲人吗?这么多年不见,你们把她找回来就是为了囚禁她?为了你们所谓的家族利益,强迫她嫁给她根本就不喜欢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顾长卫,在你眼里,恐怕只有你的家族利益,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就像你二十多年前做过的事,你不说出来,就以为没人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了?”
这话一出,顾长卫脸色顿时一变,怒声道:
“你什么意思!?”
萧凡望着顾长卫若有深意地冷笑一声,随即转向顾晴晴,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道:
“晴姐,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可能会让你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些事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顾晴晴闻言呆呆望着萧凡,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过看萧凡凝重的表情,她也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凡,你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接受!”顾晴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父母,根本不是得什么重病去世的,而是……”
顾长卫瞳孔猛缩,怒声吼道:“你给我闭嘴!闭嘴!”
顾家的一众晚辈全都被顾长卫这一嗓子给吓到了,不禁后退一步。
萧凡充耳不闻,伸手指向顾长卫道:
“是被顾长卫,亲自派人杀死的!”
“轰!”
这话一出,不止顾晴晴耳边响起晴天霹雳,顾家的其他人也都如同被雷劈一般,不可置信地望向顾长卫,内心颤颤,如看魔鬼。
一个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的人,这种人不是魔鬼是什么?
“你放屁!小晴,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这是在挑拨离间!”顾长卫目眦欲裂,极力为自己辩驳。
“顾长卫,如果我是胡说,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父亲会亲自派人去杀自己的儿子。你这也算是不打自招了,你以为不承认,就能撇清你身上的罪孽吗?”
萧凡面沉如水,仿佛已经把顾长卫看透,他淡淡道:
“不知这些年你有没有梦到过顾世海,你的亲儿子!他和他的妻子满身是血站在你面前,问你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如此狠心,要杀害他们!”
“如果当年不是你害死他们,晴姐也不会成为孤儿,你知道她在孤儿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如今你把她找回来,不仅不弥补她,反而要把她当成工具嫁出去,顾长卫,你有人性吗!?”
萧凡字字珠玑,每说出一句话,顾长卫脸上就多一丝惊慌。很显然,这些年他肯定经常做噩梦,梦见被他害死的顾世海夫妇。
这下不止是顾晴晴,连顾家的其他人也都相信萧凡的话了。
尤其是顾长卫的另外三个儿子,如同看陌生人一般,惊恐望着顾长卫。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他们那个最小的兄弟,竟然是死在他们父亲手上。
顾晴晴忍不住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如果她的父母是重病去世,她还勉强能够接受,毕竟生老病死是不可逆转的。
但如果她的父母是被人害死,为人子女的,这怎么接受得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爷爷,如果不是从萧凡口中说出,她可能怎么都不会相信。
“顾长卫!小凡说的可是真的!?”顾晴晴嘶声质问道。直呼顾长卫的名字。
“小晴,你别听他胡说,你父亲是我的亲儿子,他再不成器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他!”
“我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顾长卫惊慌辩解道。
但是他的辩解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