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的军卒,每一个都久经杀沙场,每一个都是刀口卷过刃的老兵,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只是这一次遇到的马贼有近三百之多,是条大鱼,有些难啃,还长尖牙的大鱼!
只要冲上两侧风蚀石的老兵将上面的山贼拖住,叶真便能在短时间内将下方的这几十山贼斩杀,然后上去帮忙。
“杀!”
周围的山贼朝叶真围了过来。
“嗤...”
带血的钢剑从脚下山贼的脑门拔出,被叶真用力掷出。
钢剑携带的巨力将面前的山贼砸的吐血倒飞,叶真一步划出,伸手抓住了剑柄。
低头弯腰,躲过身后三明马贼手中的弯刀。
伸手反握着长剑,手臂一甩,长剑划出一个带血的半月,立时便将面前三名马贼开肠破肚!
接下来,钢剑在叶真手中好似比人的手指还要灵活。
每逢剑走偏锋之时,都会失之毫厘的伤到叶真自己,但每当这个时候,身周的马贼,便会被妙到毫巅,堪称灵犀一指的剑尖、剑刃、剑柄,甚至剑格取走性命!
钢剑在伴随着叶真猛虎捕食一般的动作,在身周腾转挪移,剑光伴随着鲜血肆虐闪烁,短短盏茶的功夫,谷内的六七十名马贼便只剩下眼前的两个。
而眼前的这两个马贼,也已经被叶真一身的煞气,及其剑剑夺命的凶厉模样给吓破了胆,转身就逃。
叶真舔了舔嘴唇,嗅着扑面的血腥之气,目光瞬间一凝,身形猛然越起,如同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
只见剑光一闪,面前逃跑的二人瞬间便被腰斩,就连对面的巨石,也被划出了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而两侧风蚀石上的马贼,原本必杀的埋伏被破,还出了叶真这个杀人比砍柴还快的凶人,早已心无战意。
待见叶真冲了上来,将长剑插入地面,抱着一个土匪的脑袋便生生掰下,再拉着一个硬生将其一撕两半!
这般地狱恶鬼一般的恐怖手段,一些心理素质弱的,当场便被吓的尿了裤子。
马贼丢盔卸甲的逃,叶真状若疯狂的在后面徒步持剑狂追。
追上一个马贼,便直接拉着马的尾巴,一个肩靠,将马贼连人带马直接撞飞出去,在沙地里打滚。
每一匹被叶真撞飞的马,臀骨全都断裂,马嘴喷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至于从马上摔下来的马贼,则是被叶真一脚踹在胯间,粉碎了蛋蛋。
叶真一路追了足足二十多里地,撵的马贼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最终一个个丢盔弃甲,跪在地上朝身后的恶魔哭嚎着求饶。
但依旧是逃不了叶真的断子绝孙脚,甚至有长相恶心的,便直接拗断脖子扔掉。
叶真此番行径,饶是身后的九人都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也看的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被叶真充满杀气的目光扫到以后,心脏都瞬间停止了跳动。
其中一个老兵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连自己都未发觉的颤音,道“宁缺...你...你大哥没...没事吧?”
宁缺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比以往更生猛残暴的大哥,不确定的道“应该...没事吧”。
忽的,叶真森冷的声音从百米外传来“还愣着做什么,把所有马贼都绑了,拉回渭城修城墙去,那些尸体,你们找些人过来处理”
“死人卖了,马拉回去给将士们炖肉!”
听得叶真的话,八名老兵尽皆眉开眼笑,因为渭城的规定,谁杀死的马贼,其胯下的战马以及装备就是他的,同时也可以上缴,记军工。
这也是砍柴的意义所在,不然的话,只有义务没有奖励,谁会那么的拼命,还不是想建功立业?
只是渭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叶真宁缺这兄弟二人的心不在渭城,因此身后的老兵也没有劝阻叶真。
见叶真没有给自己派任务,宁缺便驱马来到叶真身旁,道“大哥我呢?”
看了眼远方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车轮印,转身道“有不少人来了渭城,看来离开的日子不远了,我们回城”。
说罢,便在途中找回自己插入坚石里的长剑,找到自己的白马,策马朝城内奔去。
渭城,一座沙石头堆砌起来的小城,因为地处边境,所以经过十五年的发展,人口依旧不到两千,这还要带上军卒在内。
“叶真!是叶真还有宁缺回来了!”
老远的,低矮城墙上的军卒便发现了策马而来的叶真和宁缺。
对于这两个被马将军看做亲子的少年,围城中的人还是非常佩服的,当然了,是本事。
所以一见二人归来,特别是叶真,围城的军卒便会有口服,所以军士们特别的兴奋。
城墙低矮,其后便搭建了瞭望台,听到人们的喊声,马士襄连忙转身一看,恐怖的长相竟然出现了一丝安心的微笑。
只是紧接着便疑惑道“怎么只有两个人回来...”
不怪马士襄多想,因为一旦不是一起回来,那便只有两种结果。
其一不用说,都死了,其二,便是剩下的人在后面收柴。
只是第二种可能每次都微乎其微。
叶真朝高台挥了下手,道“他们在收柴,今晚吃烤马肉!”
闻言,大家这才彻底芳心,想想也对,只要有叶真在,基本每次行动都不会死太多战友,只是越往后的这几年,叶真这小子出手越来越少了。
二人刚把马拴好,一个又黑又瘦,穿着破旧衣服,背后背着柴火的小丫头跑了过来,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回来了!”
叶真笑道“回来了,桑桑赶紧准备些热水吧,到了明天,估计就没时间洗了”。
叶真知道桑桑便是昊天,让昊天给自己烧洗澡水甚至搓背也是没谁了。
二人没有听懂叶真话语背后的意思,只是宁缺忽然拉住了桑桑,道“哎桑桑,你怎么不问我大哥这一次又送出去多少匹马,多少装备,要知道这可都是钱啊”。
闻言,一向视财如命的桑桑立马捂住了耳朵,狂甩着脑袋,快哭的语气道“我不听我不听!每次都是这样,要是让大少爷管钱,我们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风去!”
说罢,便一溜烟的跑了,留下贼笑不已的宁缺,因为他可是记得叶真之前那一矛之仇,如此一来,桑桑这丫头,烦都能烦死叶真。
果然,不多时,叶真被桑桑烦的黑着脸跑了出来,立时便见到了在门外窃笑的宁缺,上来就是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水烧好,叶真二人并排坐在床上,由桑桑这小丫头在后面梳头。
不过桑桑按照家里的人员地位,每次都先给叶真搓背梳头,随后才轮到宁缺。
这让宁缺很是不服气,而桑桑则表示,大少爷虽然很败家,但赚钱的速度一个顶十个,自然是先要满足大少爷的。
叶真白了这丫头一眼,这话说得,自己跟赚钱的机器似得。
然不一会,便有兵卒来告诉叶真和宁缺,说将军有事找他们。
宁缺疑惑道“这种时候,老马找我们做什么?”。
叶真起身,伸了个懒腰,道“走吧,有好事,但也有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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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