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恨恨地瞪了苏轻轻一眼,“苏贵妃,你休要血口喷人!”
两人一碰上,就是唇枪舌剑,苏轻轻也不是好惹的。
苏轻轻却装傻,“本宫哪里有血口喷人?明明就是妹妹说错了话。”
“你!”良妃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她一时气急,竟忘记了这是在宫殿里,而且还有李明珠在这里。
良妃忙压住胸腔的气愤,“苏贵妃,本宫是说皇上对林妹妹特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轻轻淡淡一笑,“是么?可良妹妹的行为,不就是在告诉本宫,妹妹巴结上了别人,希望本宫也巴结上别人么?”
“苏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良妃气得浑身发抖,“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臣妾。”
苏轻轻无所谓地耸耸肩,“臣妾有没有胡说八道,良妹妹自己清楚。”
良妃简直要气死,刚想骂回去,却听一旁的林昭仪柔声地劝道,“臣妾求两位姐姐莫要争吵,若不然,臣妾就给你们跪下来了。”
说着,林昭仪就要跪下来。
良妃见状,立马拦住林昭仪。
见状,两人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良妃的性子,林昭仪也是知晓的。
见她和苏轻轻争得脸红耳赤,心里头就很得意,奈何是在老妖婆的地盘。
说不定老妖婆的人就在暗处盯着呢。
她可不能乱来,要保存自己的形象,要让老妖婆看到自己贤惠的一面,才能得到老妖婆的赏识。
李明珠这时也开口说话,“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良妹妹莫要多言。”
她从避忌自己偏向于苏轻轻。
话落,良妃眼眶瞬间就变红了,却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
“臣妾知错了,臣妾不应该对苏贵妃不敬,苏贵妃恕罪。”
说罢,她又冲着苏轻轻福身道歉。
苏轻轻看着都觉得可怜,但脸上不显,嗤笑着:“妹妹莫要这般客气,本宫受不起。”
李明珠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别太过火。
苏轻轻只得收敛,“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后可得多多长个心眼,省的被人利用了,还帮别人数银子。”
“多谢苏贵妃的提醒,臣妾会注意的。”良妃恭敬地答。
林昭仪却忍不住插话,“苏姐姐,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良姐姐可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被人利用。”
这话听起来像是维护良妃,但实际上却是在讽刺良妃蠢笨。
苏轻轻冷笑,林昭仪这张嘴可真厉害。
李明珠看向林昭仪的目光,也带着审视。
良妃这人虽然爱惹事,但心思却不深沉,林昭仪却不同。
林昭仪不仅会耍小聪明,而且城府极深,很有手腕。
良妃脸色难看极了,她不由地握紧双手,指甲陷进肉里。
此时,柔妃、容淑仪和其他嫔妃陆陆续续来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苏轻轻和李明珠行礼。
自林昭仪怀孕以来,这是她们众嫔妃第一次见她。
之前林昭仪在宫里,都是低调行事,不与任何嫔妃来往。
而且,林昭仪一直是个低调内敛的人,除非必要,她绝对不会在众嫔妃面前露面,更加不会出席一些场合。
这一次,是因为宫宴,太医说她的身子可以走动,她才会出来的。
见到她,大家心里都有点不痛快。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毕竟林昭仪肚子里怀的是齐淮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皇上向来宠爱林昭仪,若她这胎生的是皇子,皇上一个高兴,将他封为太子也不一定。
她们都没有孩子,拿什么和林昭仪比?
林昭仪过得多好,她们就过得有多苦逼。
众嫔妃都是满腹委屈,可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只皮笑肉不笑地和林昭仪道喜。
林昭仪微微颔首,“谢谢诸位姐妹。”
“不用谢,本宫等也希望妹妹早日生下皇子,到时候宫里便热闹了。”柔妃笑着道。
她说完,其他嫔妃也跟着纷纷附和。
又说了好一会话,太后才从内殿走出来,众嫔妃跪在地面上,“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嗯,都起来吧。”太后扫视了一圈,她落座后,目光最后停在林昭仪的肚子上,神态慈祥,“林昭仪,今日身子如何?”
“回禀太后娘娘,臣妾一切安好,没有什么不适。”林昭仪恭敬地说。
太后点头,这才问起苏轻轻。
因着林昭仪怀孕,太后确实有些忽略了苏轻轻。
众嫔妃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看苏轻轻的笑话。
苏轻轻却恍然不觉,笑着回道:“臣妾也一切安好,谢太后关心。”
太后看着苏轻轻,笑容和蔼,“那便好。”
接下来无话,李明珠和太后说了今晚宫宴的安排。
容淑仪一直想找机会和苏轻轻说话,却毫无机会。
众嫔妃吃了茶和糕点,太后便让她们离开,只把林昭仪和李明珠留下来。
出福安宫门的时候,苏轻轻还能听到众嫔妃嘲笑她的声音:“以臣妾看,苏贵妃果然是失宠了,连太后都……”
剩下的话,苏轻轻没有听到。
容淑仪不知何时走至苏轻轻身旁,听到那些话,不由得愤愤道:“她们就是嫉妒,苏姐姐,你莫要理会她们。”
苏轻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容妹妹说的是。”
容淑仪又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儿,两人才上软轿,准备离开。
走至半路,苏轻轻却喊停轿,说是自己的耳环掉了,“这可是皇上赏给本宫的,怎么不见了呢?”
苏轻轻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耳,神情忧愁。
众人见了,忙道:“奴婢/才一定会帮娘娘寻找的,娘娘请稍候片刻。”
那可是皇上赏的耳环,金贵着呢。
苏轻轻摆手,让她们去找。
容淑仪早在前一个路口和她分开,苏轻轻在春喜和晴雪的搀扶着,在假山旁避风。
“春喜、晴雪,你们到那边去看看,本宫也找找,可能会找到也不一定。”
晴雪和春喜也没有多想,忙点头,“是,娘娘。”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苏轻轻这才从假山钻了进去,果然看到良妃正蹲在那里,脸色臭得要命,“你怎么才来?我脚都蹲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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