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恋你》 章节目录 第1章绝望 “舒总,刚刚传来消息,肖总取消订单,决定不在合作,其他经销商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陆续的取消订单,已经第十三个了,这样下去,董事会的人肯定会为难你。” 秘书神色紧张的向站在窗前的舒雨汇报着工作,舒雨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站在八十八层的写字楼办公室,办公室有一块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全市大部分景色一览无遗,有种一览众山小的错觉。 窗外噼里啪啦下着雨,舒雨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有了雨声,世界就会变得安静,那些忧愁就会随着雨滴的落下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雨像是没有听到秘书的汇报,又似乎这些事情事不关己,许久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前。 “小静,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辛苦你了,这里面还有十万块钱,当做是你后半年的工资和奖金,自己去创业也好,找份其他稳定的工作也罢,从今以后,别回来舒氏集团,离开这种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舒雨递出一张银行卡给秘书许静,语气很是悲伤,这么多年,一直不服输的舒雨第一次低头,承认自己失败了。 虽然她有太多不舍,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奈何她已经没有勇气在斗下去,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太累了。 舒氏集团是母亲帮着父亲一起建立起来的,就在舒氏集团即将上市之时,母亲却意外死亡,当时舒雨才七岁。 就在母亲过世没几个月,父亲又马上娶了身边的秘书做了老婆,舒雨当年年纪虽小,但一直觉得母亲的死跟这个女人有关,就在父亲结婚后,舒雨选择跟舅舅出国,直到五年前才又回国,回国后,舒雨隐藏身份,到舒氏集团工作,从最底层的销售部做起,凭着业绩,一步步爬上销售总监的位置。 舒雨回国有两个目的,一是回来要回属于母亲的舒氏集团,二是要调查母亲的死因。 但是,这么多年来,每次即将有眉目,线索就会中断,当年回国的时候,只有父亲一人知道,继母也没见过她,包括进舒氏集团,继母也不知情。 她升职销售总监的时候,父亲突然公布了她的身份,并且让她进了董事局,成为第八个董事之一,并且劝她放弃对母亲死因的调查,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当年母亲的死,是不是跟父亲也有关系。 在董事会上,她第一次真正的和继母碰面,舒雨认定母亲的死绝对跟眼前的女人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心机如此深,就在第一次碰面,当着父亲和公司各位董事的面还能虚伪的夸自己,并且送了几套高档的化妆品和衣服给她。 舒雨想想都觉得恶心,回家后,将所有化妆品和衣服都丢进了垃圾桶, 自从舒雨公布身份后,进了董事局,工作反而越来越不顺利,业绩也一路下滑,短短半年时间,销售业绩就丢了一半,一直跟自己合作四五年的肖总,也是自己最大的经销商,今天也暂停了合作,要知道,肖总手底下还有几十个分销商,他没了,等于舒雨手上的客户基本全军覆没。 那她在舒氏集团就完全是个废人,董事局的人肯定会逼迫她退出董事局,甚至退出舒氏集团,这样,她想讨回母亲的舒氏集团就会难上加难。 舒雨清楚,这所有一切,都是那恶毒继母干的好事,前面说不跟舒氏集团合作的经销商,转身就跟她所谓的妹妹合作,也就是她继母的女儿,其实说白了,那些经销商只是不跟她合作罢了,现在,她那个妹妹拥有全集团最高的业绩,可以说,她妹妹现在完全能取代她的位置。 而她的父亲对这一切,选择视而不见,只因为她没有答应她父亲的要求,放弃调查母亲的死因,可以说,她父亲也是这幕后推手之一。 “舒总,那你怎么办,如果肖总这个事情处理不了,那董事局的人估计会逼你让出总监位置,还有可能让你离开舒氏集团,就算是董事长,估计也不会保着您。” 许静一脸担忧之色,跟着舒雨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舒雨没了斗志。 许静更没有想到的是,舒雨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已经是舒雨的全部。 虽然舒雨是总监,也是董事成员之一,但自从成为董事之后,继母以乱七八糟的理由私自克扣舒雨的工资和集团分红。 舒雨为了在集团站稳脚跟,每次都选择忍受下来,但随着这半年业绩越来越差,每个月的工资和费用更是扣的厉害,半年来,舒雨不仅没拿到过一分钱工资,还一直拿自己的积蓄垫业务费用。 才半年就花光了两百万的积蓄,现在卡里最后的十万块钱也给了许静,可以说,舒雨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 “够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舒雨没有正面回答许静的话,而是下了逐客令。 “那好吧!舒总,我先回去了,有需要您随时打电话给我。” 许静很想留下来安慰一下舒雨,但实在找不到话来安慰她,只能丢下她一人,让她自己安静一会。 许静走后,舒雨开了瓶红酒,端着酒杯出了办公室,独自一人来到顶楼的阳台,外面雨还一直下着,舒雨坐在阳台的边缘,端着酒杯混着雨水,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 眼泪不争气的留了出来,如果单凭继母的手段,舒雨不会输,唯一能让他输的人,是她唯一信任的男人,出卖了她。 那个她亲手培养起来的男人,在工作上,他是销售总经理,在私底下,他是她的男朋友。 就这么一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她一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的男人,为了她这个总监的位置,舒氏集团一点点的股份,就彻底将她出卖,卖的干干净净。 手中的酒杯慢慢滑落,掉到地板上碎成玻璃渣。身上的连衣裙早已经被淋湿,变得半透明,紧贴着身体,印出完美的身材。脸颊上泪水混杂着雨水,早已经弄花了妆容,精致的面庞满是悲伤绝望。舒雨缓缓闭上眼睛,从阳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舒雨露出微笑,仿佛看见去世多年的母亲,正微笑的端详着她,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到来。 雨越下越大,就在舒雨纵身一跃的时候,一道闪电击中了舒雨的身体,舒雨在半空中被闪电击中,瞬间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舒雨缓缓的睁开双眼,此时天空还在下着雨,舒雨感到头痛欲裂,晃了晃脑袋,想要挣扎的爬起来,却又摔倒,舒雨此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泥泞的山坡上,舒雨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黄泉路上吗?还真是孤寂,黄泉路上也没人作伴。 章节目录 第2章苦命少女 舒雨缓了一会,身子恢复了一点力气,但头痛的症状丝毫未减轻,反而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随之而来。 “孩子她爹,求求你,不要把双儿卖掉,双儿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没了双儿,我也活不下去,孩子他爹,求求您高抬贵手吧,只要不卖双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 一位穿着古代服饰的妇女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梨花带雨,苦苦哀求道。 男人也是古代服饰打扮,手里拽着一个丫头,十六七岁模样,丫头身上衣服多处打着补丁,也是梨花带泪喊着妇人,声音哭的嘶哑。 “娘,快救双儿,快救双儿,娘……爹,求求您不要卖掉双儿,双儿会努力干活,双儿会去砍更多柴去卖,” “滚开,在不松手,老子连你一块卖,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逢赌必输,带把的生不出,还他么生了个赔钱货,我不卖她,你让老子喝西北风吗?” 说完男人狠狠的踹了妇人一脚,妇人吃痛,不自觉的松开了双手。男人见妇人松手的同时,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脚妇人的肚子,妇人疼的蜷缩起身子,只能看着自家男人将女儿带走。 少女力气很小,无法挣开男人的束缚,只能拼命的挣扎,男人狠狠的甩了少女一巴掌,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在乱动,我现在就把你掐死,随后扔你到后山喂野狗,然后在把你母亲也一起杀了,黄泉路上给你作伴。” 少女似乎真的害怕,不敢在乱动,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绝望的盯着蜷缩地上的母亲,现在唯一的希望也救不了自己,任凭父亲将自己抗走。 画面转过之处,男子带着女子来到集市上,随手将少女丢给人贩,换取十来两银子,看都不在看少女一眼,狠心离去。 人贩将少女关在笼子里,笼子里面关着十几个少女,这些女子有的跟少女一样,被家人卖给人贩,也有些是孤女,被人拐卖到这里。 人贩就这么在闹市里公开挂牌售卖,当地官府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每个月人贩按时进贡税费,也不管他是否符合律法。 在笼子的这些女子,最大的如少女一般十六七岁,最小的也才十一二岁。 运气好的,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个丫鬟,也算有个稳定的工作换口饭吃。 运气不好的,可能被哪家青楼老鸨看中,高价买到青楼接客,那一辈子就生不如死。 很快,少女的姿色吸引了一大批前来物色的买家,其中有一个老鸨更是愿意出价五十两银子买她。 人贩子喜笑颜开,没想到刚进来的丫头片子就马上给自己挣来一大笔的利润,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人贩麻利的拉出少女,恭恭敬敬的交给老鸨,老鸨又随意挑了几个有姿色的人,带着人回到青楼。 回到青楼后,老鸨将几个新买的少女梳妆打扮了一番,为保证万无一失,又让几个少女脱光衣服,并挨个检查是否处子之身。 老鸨的眼睛毒辣,在市场挑选的时候,眼睛瞄一眼,就能知道哪个女子未经人事,果然,几个少女经是未**的雏。 当天晚上老鸨就开始挂牌拍卖几个少女的初夜。 来逛青楼的都是一些有钱的花花公子,对于女人的初夜甚是看中,不惜花费百两也要争上一争。 没有意外,几个刚买回来的少女都顺利的拍卖出去,包括这名叫双儿的少女也没被幸运之神眷顾。 双儿的眼神渐渐变得绝望,被青楼的其他侍女送回房间后,并没有哭闹。 让侍女帮忙送了浴桶和热水后,就在房间重新洗漱了一遍,换上老鸨准备的衣裳。 少女抚摸着用绸缎做的衣裳罗裙,一袭白衣,犹如莲花,讽刺的是,在青楼里,又有哪个能保住洁白的身躯,还不是肮脏不堪。 少女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以前身穿麻衣破布,身上都是补丁。如今能穿一次绫罗绸缎的衣服,觉得这辈子算没有白来世间走一遭。 少女平静的脸色多了丝哀伤,只是想到可怜母亲,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双儿自言自语道:“娘,双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双儿先行一步。” 双儿取出白绫,一头抛过横梁,站在凳子上,与另外一头寄了死结,脚下凳子一踢,悬梁自尽。 老鸨依旧惯例,挨个去教新来的几个少女如何服侍男人,怎么经历人事,来到双儿少女的房外,敲了敲门,也不等里头应允,就推门而入。 看到悬挂在房梁上的双儿,赶紧出门喊人: “来人呀!桂花房搭把手。” 老鸨喊人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原因,但青楼里的壮汉都能意会到发生什么事,老鸨担忧扰了青楼里其他贵客,赶紧带上房门。 不一会功夫,来了几个壮汉,将少女抬了下来,其中一人探了探鼻息,向老鸨摇了摇头,表示人已经没了气息。 “真是晦气,又损失老娘几十两银子,你们几个,将她扔到后山去喂野狗。”说完都没有再瞧一眼双儿,怒气冲冲的离去。 老鸨应该是司空见惯,并没有因为出了人命,心里有任何情绪波动,轻描淡写就将死人扔掉,并带有怨恨。 哪怕人已经死了,还要报复一番,以泄心中怨气。 舒雨脑袋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的生活信息,就像她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心里越来越迷惑,难道人死后,会记得前世今生吗?这位陆双儿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前世。 舒雨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老天并不会眷顾与我,让我前生今世的经历这么悲惨。” 舒雨环顾一下四周,自言自语道:“这黄泉路上我该怎么走,怎么没有牛头马面前来指引。” 舒雨环顾四周后,觉得这四周的景色很是熟悉,猛然想起,自己另一个身份的记忆中,不就有这个地方吗? 那个双儿不就经常在这座山上砍柴,这不是双儿记忆里的后山吗。 舒雨身上已经湿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舒雨感受到身上越来越不舒服,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作为女人,她明白肚子隐隐作痛,代表着什么。 舒雨此时更加迷茫,难道我不是在黄泉路上,如果我已经死了,为何身体还能感觉到不舒服,肚子还会隐隐作痛,不是说,人死之后不会有感觉的嘛? 舒雨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用一点点力气向不远处一颗大树底下爬过去,树底下有一座小庙,看不清楚小庙里面供奉是什么神灵,舒雨想着先到小庙避雨,避免雨水淋湿的更厉害。 舒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点点的爬到小庙边,当看到庙里放的东西,惊声尖叫了起来。原来这座小庙并不是供奉神明,而是存放尸骨的义庄。 义庄不大,也就一米多高度和宽度,里面密密麻麻放着瓮子,瓮里面都是森森白骨,有些瓮因为年代比较久,碎了一地,露出里面的骨头来,甚是阴森恐怖。 舒雨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忍不住颤栗,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她很想转身就跑,可是身上不由来的酸痛,让她没有过多的力气,也许还需要恢复一会吧! 此时,肚子越来越痛,让她放下离开的念头,心想着,我连死都不怕了,怎么还会畏惧这些白骨,只是暂时休息一会,等恢复力气就离开。 就这样,舒雨自我安慰后,又爬进了义庄,靠在墙壁上养起精神来,肚子的疼痛感,全身湿透的泥泞感,让她好想洗个澡,躺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舒雨靠着墙壁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章节目录 第3章白衣少年 舒雨靠着墙壁沉沉睡去,直至一群人和马的吵杂之声将她吵醒。 舒雨通过刚才的休息,又恢复了一些力气,缓缓的睁开眼,一群骑着骏马的男人往自己这边赶来,舒雨吓了一跳,奈何身体不给力,想跑又跑不了,刚起身又摔倒在地,无奈的看着那一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世子,哪里好像有座庙,庙里好像还有个人。” 一个仆从眼尖,看到了义庄里的舒雨,赶紧向中间的白衣少年汇报道。 “走,过去避避雨。” 白衣少年举着马鞭大手一挥,继续往舒雨的方向赶来。 舒雨惊恐的盯着这一群人越靠越近,只能无奈的紧闭双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舒雨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她是怎么到这里来,估计又得稀里糊涂的交代在这里,只希望这群人能让自己死的痛快些,别折磨自己。 舒雨显然很悲观,从双儿的记忆中,舒雨知道他现在生活在某个华夏的朝代,只不过具体哪朝哪代并未得知,只清楚皇帝姓宋,生活的国度叫宋国,在舒雨的印象中,并未听过这个朝代。 舒雨也一时想不起华夏有哪个朝代是姓宋的皇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种信息封闭的年代,男尊女卑,又在这荒郊野岭,一群男人想对一名弱女子实施犯罪,然后在抛尸,简直轻而易举,关键荒郊野岭的,犯了罪又有谁会知道,哪怕哪天被人发现尸体,估计也不会有人报官吧! 正因为双儿的记忆,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的性命犹如草芥,任凭男人摆弄,别说男女平等,估计女人连发言权都没有。 “姑娘,可否行个方便,让在下等人也进去避个雨,我等刚刚回程,不巧遇这狂风骤雨,俞有越下越大之势,这荒山野岭,实在找不到其他避雨之处,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来人并没有像舒雨想象中的直接闯入,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而是那个带头的白衣少年先行下马,彬彬有礼的向舒雨请求。 舒雨听到来人客气的请求,感到很是意外,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从着装打扮来看,这位少年应该是主子,在自己印象中,电视剧里的那些主子不都是嚣张跋扈,自以为是,探寻问路,取水等杂活不都交给身边的奴仆去干嘛!怎么眼前这位少年却如此彬彬有礼,有奴仆在身边,还自己来问借住。 少年年纪看着十七八岁,跟双儿年纪相仿,一袭白衣,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潘安之貌不过如此,总之一句话,帅呆了。 舒雨盯着白衣少年看的有些走神,脑袋胡思乱想,一直没有说话。 “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白衣男子见舒雨没有搭腔,而是盯着自己发呆愣神,不由又开口询问了一句。 “呃,不好意思,你随意就行,这个地方也不是我的,我也是路过,在这里避个雨。” 舒雨不好意思的收回眼神,赶紧让白衣少年等人进去。 “多谢姑娘。” 白衣少年拱手行礼,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本来就狭小的空间,突然又挤进五六个人,不大的空间变得更狭小,义庄的高度不高,空间不大,又放着瓮,除了一个空地被舒雨坐着之外,空间又小的可怜,几个人为了给白衣少年让出地方,只能半蹲着在里面躲雨。 一个仆从拿出坐垫铺在地上,让白衣少年席地而坐,白衣少年坐下后,正面对着舒雨。 舒雨本来虚弱的身子,又加上淋了一晚上的雨,更不巧还来了亲戚,此时脸色苍白无比。精神看起来更是萎靡不振。 “姑娘,看神色莫不是生病了。” 白衣少年看舒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禁开口问道。 舒雨本来就一直防备着白衣少年一群人,白衣少年突然开口,吓了一大跳,紧了紧衣裳,双手环抱于胸,目露紧张之色,盯着白衣少年,并没有搭腔。 “姑娘莫怕,我一群人并不是坏人,在下宋京,字清文,其他几人是我家仆,刚从京都回来,不巧正赶上雨季。” 白衣少年见舒雨目露俱色,赶紧自报名号,但并未自报家门,少年与舒雨也不认识,怕自报家门给自己带来不便。 舒雨本来萎靡的精神,听到白衣少年自报名号,不禁心里暗暗偷笑,怎么此人取名如此好笑,宋京,“送精”,名字有够猥琐的,不过名号倒是清雅。 “宋宗,看看还有没有干净衣裳,给姑娘披上。” 宋京见舒雨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时下又是入秋梅雨时节,谨防寒气再次入侵,赶紧吩咐仆从寻找干净的衣裳。 听到宋京自报名号就算了,在听到他仆从的名字,更是好笑,舒雨紧绷的神色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一下。 宋宗翻了下行李,勉强从底下翻出一件比较不会湿的长袍,递给舒雨。 舒雨本想拒绝,一来,跟宋京一群人不熟,也不知他们是否有别的居心,二来,自己身上湿漉漉,都是泥巴,弄脏了别人的长袍,也会不好意思。 奈何现在身体的确虚弱的很,隐隐有发烧的迹象,最要命是小腹疼痛难当,种种原因让舒雨不得不接过长袍,给自己先取取暖。 “那个……谢谢你!” 舒雨道了一声谢之后,就不在说话,只是感到越来越疲惫,靠着墙壁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舒雨自己也渐渐清楚,她现在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虽然她还搞不懂自己怎么来的,但已经从双儿的记忆中,获知自己已经穿越到古代,而且还是华夏的古代,只是目前处于哪个朝代还不自知,现在的地域属于现代的哪里也不自知。 “姑娘,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宋京见舒雨道谢,赶紧回礼。 “姑娘为何独自一人病倒在这山野之中,是否有家人陪同,还是与家人走失,迷失在这山野。” 宋京见舒雨又沉默,赶紧打破这尴尬气氛,询问起舒雨情况。 “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叫舒雨,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 舒雨可不会这些古人文绉绉的说话,听到宋京姑娘长姑娘短的,也感到别扭,干脆自报名号,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那么矫情,只是说话的声音依旧软绵无力。 舒雨现在的身体,本名叫陆双儿,虽然她拥有陆双儿的记忆,但是她还是舒雨,再者,她既然不死,那证明老天在眷顾她,她也不会再用陆双儿这个名字活着,她要为自己活着。 章节目录 第4章尴尬 舒雨没有正面回答宋京的话,这刚一碰面,舒雨岂会将自己的底子全部交代,上世的商场博弈教会她很多东西,不能将自己的底牌毫无保留的展示给对手。 更何况她现在属于未知的环境,接触到陌生的人,舒雨当然不肯托底。 宋京见舒雨并不想和自己交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无话。 舒雨的身子实在虚弱,靠着墙壁,虽然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睡去,但还是不知不觉又沉沉睡去。 “舒雨姑娘.......醒醒,舒雨姑娘” 舒雨睡的正香,又被宋京叫醒,舒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宋京。 “舒雨姑娘,雨已经停了,天也快黑了,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家去,免得家人担心,如果你也是住在月港城,刚好可以和我们顺路回去。 ”宋京见舒雨醒来,赶紧好心的提醒道,并邀请舒雨一路同行。 舒雨看了一眼外面,天空确实开始放晴,天色也同时慢慢黑了下来,舒雨缓慢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此时,身子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小腹依旧隐隐作痛。 “谢谢你,你们先走吧!我跟你们不同路,我不住在月港城。” 舒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睡着,还好这群人看样子确实不是坏人,不然今天非吃了大亏不可。 舒雨将袍子递还给宋宗,尴尬道: “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袍子,这地方没有水源,没办法帮你洗干净,只能你回去自己洗了。” 就在舒雨将袍子递给宋宗的一瞬间,宋京意外的喊了一声: “咦!舒雨姑娘,你受伤了吗!” 舒雨被宋京弄的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虽然身体比较虚弱,但没有感觉到哪里受伤了呀。 “我没有受伤呀,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刚才休息了一会,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舒雨很是纳闷,这宋京一惊一乍的,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哪里有受伤的痕迹,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疼痛感。 “舒雨姑娘,那你罗裙下的血渍是从何而来,如果有创伤,我这边有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涂上后,立马见效。” 宋京眼尖,就在舒雨还长袍的时候,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舒雨屁股底下的罗裙被“亲戚”染红的污渍恰巧被宋京看到,宋京误以为是舒雨受伤。 舒雨又羞又怒,心想着这宋京可真是直男,这种事情还看不懂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当着一群男人面前大呼小叫的。 舒雨听见宋京这么说,赶紧坐正身子,将那片有血渍的罗裙重新藏好,娇羞道: “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舒雨姑娘,不用不好意思,虽然我的金疮药名贵,但家中亦不缺,姑娘尽管拿去使用便是。” 说完不等舒雨在说什么,直接吩咐宋京找出金疮药,交给舒雨。 舒雨被宋京的举动弄得无语,还真是一个呆瓜,不过,从第一面碰到宋京,到现在他送的金疮药,舒雨慢慢的对宋京放下戒备之心,也觉得面前的男人虽然呆瓜,但至少是个好人。 “你说你叫宋京?” 舒雨第一次主动开口问道。 “在下宋京,字清文。” 宋京抱拳还礼道。 “你也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听着不习惯。” 舒雨对宋京放下戒备,慢慢也对宋京的话多了起来。 “好的,姑......舒雨姑娘,方才听你说不是这月港城的人,莫不是从外地而来,这荒郊野岭,财狼野狗甚多,现在天色已晚,还是跟我们回月港,待天明在做打算,如家中就在附近,我让护卫现在送你回去。” 宋京发现舒雨说话方式怪异,并不像其他女子说话遮遮掩掩,心里升起另外一丝好奇之心。 “我不是本地人,只是路过这里,我与家人走散,在路上遇到几个人贩子,我被人贩子抓住,要将我卖到青楼,我好不容易才从青楼逃脱出来,逃到这山中迷失了方向,身子也虚脱,又恰巧下雨,才躲到这边避雨。” 舒雨半真半假的说明原由,其实舒雨心里另有打算,舒雨现在也算是无家可归,陆双儿的家虽然就在附近,但一想起那可恨的爹爹,舒雨心中也是害怕,所以陆双儿的家是不会回去的。那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跟着眼前这位少年先去月港城,在找机会谋生。 “这些可恶的人贩子,被我遇见,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宋京听到舒雨的遭遇,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替舒雨抱不平。 “那现在你可知家人往什么地方去了。” 宋京从小心善,对于不平事,总要管到底,所以才一直想要帮舒雨。 “不知道,家里连年大旱,颗粒无收,所以才举家逃往别的地方谋生,今天与家人走散,怕是下半辈子也无法在相遇吧!” 舒雨说完,假装面露悲伤之色。 “哎!没想到姑娘.....舒雨你的命这么苦。这样吧!你先跟我回月港城,我先安排你住下,在慢慢寻找你的家人,你看如何。” 宋京见舒雨命运多舛,起了同情之心,邀请舒雨到月港住下。 “这不方便吧!” 舒雨心里乐开了花,要的就是宋京这句话,刚才之所以编排故事,就是想让宋京给自己先安排一个栖身之处,不然现在自己身无分文,陆双儿的家肯定是不会在回去了,总不能让自己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吧!怎么说,自己也是舒氏集团的销售总监,只要有个栖身之处,要养活自己,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这没啥不方便的,尽管跟我走就行。” 宋京赶紧摒除舒雨的顾虑。 “世子,这是不是得跟王.......” 宋宗刚想说什么,就被宋京挥手阻止。 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自有安排,你们无需多言,收拾一下,准备回城。” “不知道姑.....舒.....” 宋京觉得怎么称呼舒雨都觉得别扭。一来是舒雨不让她称呼姑娘,直接叫名字。 二来,宋京觉得直接喊人家姑娘的闺名,似乎不合礼仪,这对于家教森严的人来说,实在别扭。 “宋京,你直接喊我小雨吧!我把你当朋友,我也希望你把我当朋友。” 舒雨岂能看不出宋京的尴尬之色,五年时间能爬上销售总监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功底,不动声色给人台阶下那是必修之课,相处之间彼此舒服才能长久合作。 “那恭敬不如从命,小雨,你可会骑马。” 宋京长舒了一口气,尴尬之色顿时飞到九霄云外。 “不会......” 舒雨楞了一下,开车她是会,在穿越前,骑马并不是主要的交通工具,而是一种乐趣消遣,虽然她曾经跟几个客户去马场谈过业务,但是从来没有骑过马。 “那这可怎么办,按照现在我们的路程,要回月港城,路程得走一两个时辰,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怕是来不及,等下城门一关,我们就得露宿城外。 ”宋京邹了邹眉头,一脸担忧之色。 “没关系,我跟你骑同一匹马就好了。” 舒雨对宋京真的无语,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纠结。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和小雨同骑一匹马,那岂不是坏了小雨的清名。” 宋京说明了原由,如果舒雨自己会骑马,他们之中的奴仆让出一匹给舒雨,其中两个人同乘一匹就行,可关键是舒雨不会骑马,那等于就要有一个人带着舒雨,那就难免会有肌肤接触。 章节目录 第5章 迂腐的礼仪 舒雨活在男女平等的时代,对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自然没有多大感觉。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吃亏,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这不是遇到特殊情况吗!” 舒雨有点恼怒,在现代生活,追自己的人可是一大把,自己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些人,更别说让别人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现在自己倒贴跟宋京同乘一匹马,居然还被他拒绝,最可恶还是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拒绝,难不成他以为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嘛!自己非得死皮赖脸的求他跟他一起呀!这不是自己不会骑马,才叫他带一下的嘛!真是个呆瓜。 舒雨恐怕也忘记了自己已经穿越到陆双儿的身上这件事,现在的容貌陆双儿的,虽然陆双儿也算长得清秀,但毕竟陆双儿这幅皮囊此时此刻是灰头土脸的,并看不清真的尊容,身上衣服更是脏兮兮,舒雨显然有点自信过头了。 “这.......舒雨姑娘,我就怕被人瞧见,闲言碎语,影响了姑娘的清誉。” 宋京还在坚持,宋京另有顾虑,的确是怕影响声益,不仅仅是属于舒雨的清誉,也是自己的清誉,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得不让他行为举止,做事都得慎重。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婆婆妈妈,我说行就行,别说废话了,赶紧走吧!” 舒雨对宋京顽固的迂腐思想简直无语,心想这荒郊野岭,除了你的几个家仆,哪还有其他人,就算是有其他人,人家也不认识你呀!还担心别人闲言碎语,只是同骑一匹马而已,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舒雨实在不想继续跟宋京继续啰嗦,催促他赶紧上马。 “舒雨姑娘,你与世子同乘一骑,确实多有不便,要不你我同乘一骑,如有闲言碎语,在下愿对姑娘负责,在下也未曾婚配。” 一旁的宋宗一脸真诚的向舒雨道,宋宗知道世子身份尊贵,如果和舒雨同乘一骑,难免有身体上的接触,看出世子拒绝舒雨的原因,也担心世子损了声名。 舒雨心里真的想骂人,我靠,这什么社会,无非就是同乘一匹马而已,又不是干嘛,怎么就扯上了婚姻大事,难不成在这古代,男人都很抢手吗?这个奇葩男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动不动就说对自己负责,你对我负责,我还不需要呢?舒雨无语的盯着这一群大男人,觉得在继续交流下去,自己非变成神经病不可。 赶紧摆摆手郁闷的说道:“我只是搭你们的马而已,怎么还扯上婚姻大事了,我的婚姻大事怎么可能这么儿戏,骑一次马就定下了,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宋宗,你这样,你带着舒雨姑娘一起,快到城门之时,你在下马,牵着马走,这样别人见到,也就无伤大雅。” 宋京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如释重负的说道。 舒雨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心想这宋京的脑袋是不是榆木脑瓜,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谁愿意去管你家的破事,更何况只是男女同乘一骑,难不成把自己当明星啦! 舒雨万万没有想到,在月港城,这位白衣少年宋京确实像明星一样存在,在月港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多少待嫁闺中的大小姐挤破脑袋想嫁给他。 单单他那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才华,似潘安之貌的面容,足以让他在月港城让少女尖叫。 宋京虽有世子身份,却无世子之架,待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与民亲善,更何况他还是当朝信阳王的长子,月港城的老大。 换句话说,这月港城就是宋京的天下,这样有权有颜,有才又有财的世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霸道总裁加高富帅。 试问这样的男子不是哪个姑娘的梦中情人,倾心的白马王子,女人爱慕,男人嫉妒的世子,怎么可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最后,舒雨不得不妥协,跟着宋宗同乘一骑,一群人一路无话,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一群人放缓脚步,宋宗也下马改成牵马,其他人虽然都没有下马,但也放缓速度,和舒雨保持相同速度,同是前后脚的距离。 一群人进城后,沿着街道一直往城中央走,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小摊小贩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街道两侧也显得空空荡荡。 一群人从城东门进来,一直沿着街道行走,并未拐弯,直径走到一座非常气派府邸前停下,可以说此座府邸在月港城说排第二,那找不到第二座敢称第一的。 这座府邸就在月港城中央,府邸四周皆是青石铺路,四周刚好贯通月港城的东西南北四门。 府邸正门旁边还有两扇小门,五步台阶之上还有三步台阶,大门左右两尊石狮子更是栩栩如生。 大门更是夸张的三四米高,五六米宽,大门之上挂着一副牌匾,写着宋府两个大字,大门后一副夸张的大理石堆砌的屏风,屏风上雕龙刻凤,飒是美观。 一群人刚到府邸前,就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迎接,看年纪五十左右,留着一口山羊胡。 宋宗帮助舒雨下了马,宋京也翻身下马,随后一群人跟着管家进了府门。 如果说刚才在府邸外看到的房子是雄伟壮观,进入院内后,那只能用土豪概括。 大理石屏风后是一个内院,内院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古香古色,将来自现代的舒雨看懵了,台矶之上,站着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舒雨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青砖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这简直太美了。 舒雨在现代生活的时候,住的地方也算是豪宅,但是跟宋京这个房子比起来,那简直小巫见大巫,就在舒雨还在欣赏豪宅的时候,宋京对管家说道: “宋伯,这位姑娘是我朋友,你帮这个姑娘安排一下住宿,顺便拿套干净衣裳。” 宋京第一时间吩咐管家宋伯先安顿舒雨。 管家宋伯瞄了一眼舒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姑娘这边请。” 舒雨虽然被豪宅震惊,但怎么说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没有做出失态的行为来,听到宋京给自己安排住宿和洗漱,感激的向宋京点头示谢,随后对管家道: “谢谢宋伯,麻烦您了。” “哎呦!当不起谢,您是世子的朋友,自然是贵客,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管家赶紧又向舒雨回了一礼。 舒雨很好奇宋京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听那些仆从一直叫着世子,现在又看到宋京家大业大的,不禁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但又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询问。 章节目录 第6章 小小方布 一会功夫,管家就带着舒雨来到客房,客房里除了没有现代式的卫生间,其它倒是一应俱全,更有一个大的浴桶,管家吩咐女仆准备热水和衣裳,转而对舒雨躬身施礼道: “小姐,您暂且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女仆,她们会帮您准备。” 管家作了揖就准备退了下去。 “宋伯,等等,您以后叫我小雨就行,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小姐,听着别扭,也显得生分。” 舒雨见管家要离开,赶紧喊住他,告知心里所想,毕竟自己会在这边住多久还不清楚,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是听别人叫自己小姐,难受的很,在现代生活中“小姐”的称呼可是另外一种身份。 “这......这似乎不合礼仪。” 宋伯再次躬身作揖对舒雨道,显得挺为难。 舒雨笑笑,对宋伯说道:“宋伯,您比我年长,直接叫我名字又有什么不行,我也喜欢别人直接唤我名字,在我家乡,“小姐”这个称呼是另外一层含义,我也不喜欢这个称呼,呵呵,就这么决定了。 舒雨无奈,只能找个理由应付宋伯,以后估计见一个人都得一个个去解释了。 “嗯!好吧!既然小姐不喜,以后老奴改口便是。那您先休息,有需要在吩咐丫鬟就行。” 管家指了指身后两位侍女对舒雨回应道,之后躬身退出客房,向舒雨施礼后转身离开。 管家离开后,侍女也跟着去准备热水和衣裳,不一会时间,两个侍女端着热水和干净衣裳过来,待水装满浴盆后,撒上花瓣。 忙完一切,其中一个侍女对舒雨说道: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请您宽衣沐浴。” 说着就要来帮舒雨脱衣服。 舒雨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 “别别别,妹妹,姐姐自己来就行,你们先出去吧!” 舒雨见丫鬟只有十四五岁模样,用妹妹称呼二人,并阻止她们脱自己的衣服。 两位丫鬟见舒雨模样,不禁抿嘴一笑,心想这位小姐还真与众不同,不就宽个衣吗!怎么还那么大反应,屋里又没有其他男子。 舒雨并未发现两位丫鬟的举动,刚要解下衣裙,又想起了什么,叫过一个丫鬟,附耳说了两句,停下了宽衣动作,坐着等那丫鬟。 丫鬟听完舒雨话后,施礼转身离去,不一会功夫,手上拿了两块洁白的方布,递给舒雨。 “小姐,您要的东西。” 舒雨愣了愣神,疑惑的对丫鬟道: “妹妹,你刚才没有听清我要什么吗!你拿这两块布给我干嘛呀!” 丫鬟奇怪的盯着舒雨看,确认道: “方才小姐不是说来了月事,怕弄脏衣裙,才让奴婢去准备的吗?” 丫鬟反倒疑惑的盯着舒雨,以为自己做错了,赶紧确认道。 舒雨晃了晃手中的白布,翻来覆去,疑惑的对丫鬟说道: “难不成你们平时就用这种东西?这东西可怎么用呀!” “小姐,您说笑了,我们只是丫鬟,哪能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我们下人自然是用麻布。您看,像这样折叠一下,在垫一下就可以了。” 丫鬟不解的看着舒雨,还顺道教了舒雨怎么使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吗?比如说吸水性比较好的东西,或者纸之类的东西。就这么两块步,万一漏了,在弄脏衣裙,那可怎么办。” 舒雨简直无语,这都什么事呀!怎么连块卫生巾都没有,随便拿两块破布,这怎么用吗? “小姐,这已经是府里最上乘的布料,吸水性没有问题的,您看下您能不能将就用一下,待明日我再去市场帮您寻更好的布料来。还有小姐,您尽量少动,也不会有问题的。不像我们下人,要干活,难免会弄脏。” 丫鬟心想这位小姐跟着世子一起回来的,世子刚从京城回来,莫非眼前这位也是京城来的,用的东西比较好,所以才会这么挑剔? 平时她们用的都比这个还差,府里也没有其他小姐常住,自然没有备更好的东西在府里。 “可是,只有两块,那也不够用呀!我今天才刚来,怎么也得准备个十几块吧!” 舒雨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突然穿越过来,还不是很习惯,很多用习惯的东西,到这边来反而找不到。 “小姐,如果您弄脏的话,吩咐奴婢就可以,我在帮您洗洗晾干后还可以用。” 丫鬟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舒雨如实说道。 丫鬟心想这位大小姐还真的奢侈,开口就是十几块,要知道,那么一小块布,怎么也得一两银子,就算是京城的其他大小姐,也就是三四块替换,弄脏了在洗洗就是了,怎么一下子还要十几块,自己上哪跟她要去呀!要不是上次二小姐来过世子府,府上多备了两块,要不然上哪找这么好的布料来。 “不是吧!这多脏呀!怎么还能循环使用呢?” 舒雨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也彻底无语了,之前自己还想不通古代女子如果来了月事,是怎么解决的,原来就是靠这么两块小小的布料。 也终于明白为何古代的女性都那么早逝,估计就是不注意此类的卫生,得了妇科之类的病,最后才引起癌变之类的,难怪古代女子平均寿命那么短,有些人三十出头就挂了。 毕竟古代医学又没有像现代那么先进,有点小病,抽血化验,x光照射,所有病因一目了然,那医生自然能根据病因来对症下药 舒雨现在全身难受的很,就想赶紧洗洗,换上干净衣服,也不跟两个丫鬟废话,打发他们出去后,随后宽衣解带,准备洗个舒服澡。 舒雨无奈的盯着浴盆和手中的两块方布,心里特别怀恋家中的大浴缸和热水器,看着房间古香古色,更怀恋卧室的大电视机。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或许我更应该要学会适应这个环境,加油吧!我一定可以的,就算是古代,凭我的能力,我也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舒雨偷偷的鼓励自己,不管是现在的环境,还是以前的环境,让舒雨都觉得没什么区别,因为这两个世界,都没有舒雨的亲人。 章节目录 第7章 束笄之礼 舒雨刚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听丫鬟在外面敲了敲门道: “小姐,您沐浴完了吗?世子让您到偏厅用膳。” “好了,这就来。” 舒雨梳了一下头发,刚刚洗过头,湿哒哒的,在这古代也没有电吹风,随便用毛巾将头发尽量弄干,也没有绑,就这么随意的批着。一身淡蓝色罗裙素衣,面料皆是绫罗绸缎所做,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气息,与刚才判若两人。 舒雨此时才有机会端详这幅皮囊,舒雨看到铜镜中的双儿,面容清秀,五官还算精致,与穿越前的自己倒是有几分想象,只不过双儿年纪更小,显得更年轻。 舒雨就这么随意的披着头发走出客房,丫鬟瞧见后,提醒道:“小姐,您还未束笄,让奴婢来帮你吧!” 舒雨又是一愣,束笄是什么玩意,听都没有听说过。 “妹妹,你不要奴婢长奴婢短的,我听着不习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还有,不要在叫我小姐,我叫舒雨,你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雨姐,还有你刚才束笄是什么意思。” 夏竹吓了一跳,躬身低头向舒雨施礼道:“啊!奴婢不敢,怎敢直呼小姐名讳,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和小姐姐妹相称,奴婢名唤夏竹。”夏竹一一回答舒雨的问题。 要知道在当时的尊卑有别的古代,直呼名讳或者与主子姐妹相称都属于大不敬。 “哎呀!在我面前,我说行就行,哪有那么多规矩,人不都是平等的吗!哪有尊卑之分。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说的束笄是什么玩意。” 在舒雨认为习以为常的事,在夏竹看来却是不可逾越的大事。 “小姐,在我们女子成年之时,都会行束笄之礼,日常也会束笄,以表未出阁之意。” 夏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簪,耐心的向舒雨解释道。 “你们古人可真麻烦,我可不习惯,就这样挺好的,出不出阁关别人什么事。 舒雨小声的嘟囔道。 “小姐,您说什么呢” 夏竹没有听清楚舒雨嘟囔着什么,又问了一遍。 “啊!没有什么,夏竹妹妹,我在说一遍,别在叫我小姐,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舒雨洋装生气,怒了怒嘴道。 “小....雨姐,这不符合礼法吧!我怕世子责备。” 夏竹刚要在喊小姐,被夏竹一个眼神吓得憋了回去,赶紧又改口称呼雨姐。 舒雨听到夏竹改口,才满意的笑道:“这就对了,以后也这么叫就好了。” “对了,夏竹妹妹,我一直听你喊宋京为世子,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舒雨一直奇怪别人喊宋京世子,一直没搞懂宋京到底是什么身份。刚才人多,又不好意思问,现在只有夏竹一人,才提出心中的疑惑。 “啊.....!雨姐不是和世子是朋友吗?难道您不知道世子是什么人?” 夏竹显然感到吃惊,像瞧外星人似的看着舒雨,哪怕不知道宋京的身份,这么多人喊着世子,也应该知道世子代表这什么呀!难不成这位舒雨小姐不是宋人? 夏竹虽然疑惑,但也耐心的向舒雨解释道:“世子是信阳王的长子,月港属于信阳王的封地之内,王爷为了培养世子,特地让他自己一人到月港磨炼,管辖月港。” “你说什么?宋京是王爷的儿子?” 舒雨听后着实吓了一跳,这也太狗血了吧!自己运气这么好,这穿越的第一天,居然碰到王爷的儿子,还阴差阳错的住在人家府邸,关键是这个世子未免太平易近人了吧!跟自己才第一次碰面,又是送衣服,又是给自己吃住。 震惊过后,舒雨缓了缓神才悠悠说道:“好吧!那你们王爷跟现在的皇帝又是什么关系。 ”舒雨虽然不明白世子是什么身份,但他还是知道王爷是什么身份,记得之前看过电视剧,王爷要吗是皇帝的弟弟或者儿子,要吗就是那些建立大功勋的功臣,才有资格封王。 夏竹此时可以百分百肯定,舒雨肯定来自其他国度,才会不知道信阳王。 夏竹像教小孩一样的耐心跟舒雨解释道:“信阳王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不过.......” “不过什么。” 舒雨听到夏竹话只说一半,不由好奇的问道。 夏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没人,才靠近舒雨的耳朵悄悄道:“皇帝陛下在统一宋国之时,受过很严重的伤,无法生育,所以陛下并无子嗣,陛下有四个兄弟,信阳王就是其中一个,坊间有传言,众多世子中,最有可能成为储君是我们家的世子,所以王爷才这么重视世子。” 舒雨惊恐的望着夏竹,我的乖乖,那意思是说我现在跟一个未来的皇上交上朋友了。 “哎!不过,这也只是传言而已,毕竟皇室还那么多世子,以后立谁为诸君,都还不知道。如果世子真的能立储君,那我们也跟着飞上枝头了。” 夏竹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父母答应小孩要买心爱的玩具给他又还没实现,有点兴奋又有点无奈。 舒雨拍了拍夏竹的肩膀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不说了,走吧,先去偏厅吧!别让你们世子等太久了。” “是,小.......雨姐,但你确定不束笄吗?这可是古之礼法,未束笄女子不得见外人。” 夏竹显然还没习惯改口,看到舒雨真的不想束笄,又确认了一次。 “那不束笄会怎样,有律法规定女子必须要束笄吗?”舒雨听到夏竹又搬出古礼出来,好奇的问了一下,如果只是单纯的礼法而不是这个朝代的律法,那就没啥可担心。 “律法倒是没有严明规定,只不过不守古礼会被人说三道四,对雨姐声名怕是有影响。” 夏竹只是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对古礼逆来顺受而已。 舒雨听到不束笄,并不会触犯法律,晃了晃还没干的秀发,对夏竹无所谓说道: “那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不触犯律法,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刚洗完头发就绑起来,对头发伤害很大,走吧!” “这.....不太好吧!”夏竹无奈,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词来说服舒雨。 “走吧!没啥不好的,你小小年纪,怎么也跟老妇女一样啰嗦,古之礼法,不破不立。凭什么古人就对我们女子要求这么多,不累吗?”舒雨搂过夏竹的手臂,让她别在纠结,赶紧走人。 夏竹被舒雨挽着手臂,心里充满异样的错觉,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下人,不是奴仆,而是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夏竹看着和自己并肩的舒雨道: “雨姐,你真漂亮。”夏竹并不是拍马屁,而是由衷的心里话,舒雨有内有外散发的气质,确实不是古代女子该有的。精致的五官谁都有,但是由内而外的气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舒雨刮了一下夏竹的鼻子,开心道:“就你小嘴巴甜,是不是还要买颗糖给你吃呀!呵呵。” “呵呵,雨姐,你是真的漂亮吗!夏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雨姐,糖为何物,跟糖人一样吗?甜不甜呢?”夏竹被舒雨刮了鼻子,不仅不生气,反而更靠近舒雨,觉得跟舒雨在一起很舒服。 。。。。。。。。。。。。 舒雨跟着夏竹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偏厅,宋京早已经在等她,快到偏厅之时,夏竹赶紧松开舒雨,跟在舒雨后面,保持一步之礼。 当舒雨站到宋京面前的时候,宋京看到前后两人模样的舒雨一时愣神。 宋京也算见过许多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但舒雨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宋京一时无法言明,舒雨并没有绝世容颜,却散发着跟古代女子不一样的气质。看似随意披肩散发,没有束笄之礼,却有另一番的青清妩媚。虽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淡雅脱俗。 章节目录 第8章尊卑之别 第八章 “世子,舒雨小姐到。”夏竹赶紧向前向宋京行了一礼,才将宋京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宋京赶紧起身施了一礼:“小雨姑娘请坐,方才失礼了。”宋京依旧温文尔雅,为刚才的失礼行为道歉,显得为人坦坦荡荡。 舒雨淡淡一笑:“没关系。”舒雨也看到宋京刚才痴痴的看着自己,又岂会真的生气,虽然他对宋京并没有多大感觉,但女为悦己者容,证明自己还是有吸引力的吗!又岂会真的生气。 舒雨很坦然的坐在宋京的对面,坐下后才发现宋京后面的一群人都站着,看着一桌饭菜,好奇的问道:“你们不坐下一起吃吗?” 管家和宋宗以及众侍女均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舒雨,宋京尴尬的左右瞧了瞧,才对舒雨道:“小雨,难道你家的下人也都跟你们同桌用膳?” “我家没有下人,之前倒是有个保姆阿姨,我都会让她一起吃的呀!”舒雨显然还没有从现代生活转变过来,听到宋京这么一问,想到以前在现代生活时,家里就一个保姆,浑然忘记她现在已经是穿越在古代,所以才会那么回答宋京。 “何为保姆阿姨。”宋京听不懂舒雨的新鲜词汇,不解的问道。 “哦!就是类似夏竹这样的职务,只不过我们和保姆阿姨都是平等的,她付出劳动,我给她薪酬。没有下人这么一个说法。”舒雨发现不对,赶紧又圆了回来。 “原来如此,有趣,有趣,那么与下人同食一桌,岂不乱了尊卑。”宋京又是好奇又是不解的看着舒雨。 “宋公子,在我家乡,从来没有尊卑之分,也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三教九流之别,而且更重要是男女平等。”舒雨听到宋京说尊卑之分,显然有点生气,故意将宋京叫成宋公子,并且公子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小雨来自何处,在我宋国境内竟然有此礼制?”宋京听到舒雨的话,更是好奇,全然没听出舒雨的口气已经变得不怎么好,还是继续追问着。 “世界很大,我的家乡很小,说了你不一定会知道,”舒雨原以为宋京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在意身份之类的事,看来是自己想错了,宋京碰到自己时,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穿绫罗绸缎的衣裳,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某家大小姐,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吧!如果他知道陆双儿只是个穷人家的女儿,是不是不会正眼瞧自己,没想到他也是如此迂腐,将礼制尊卑挂在嘴边,正应了那句话,环境造就人才,宋京本身出生皇室之家,有尊卑之分,也属于正常,是自己太过武断,怎么可以凭一个人的某些举动来断定一个人,日久才能见人心。舒雨越想心里越是烦躁。 “哦!愿闻其详。”宋京像一个小孩一样,充满这好奇心,全然没有发现舒雨的心情起着变化,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宋公子,我们可否能先吃饭,我肚子已经饿瘪了。”舒雨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只要是刚才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让她心情变差了。 舒雨并不会像古代女子那么矜持,有什么话就当初直说,自己也不想再跟宋京浪费口舌,赶紧用肚子饿的理由堵住宋京,舒雨并没有说谎,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可是颗粒未进,这时候已经饿的头昏眼花,在不进点粮食,估计就要饿昏在饭桌之上。 宋京被舒雨的话堵的很尴尬,赶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舒雨用餐。 舒雨虽然来自现代,但常年的高层社交应酬,一举一动倒也是优雅,吃饭的时候并不会像乡野村姑一样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虽然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依旧斯文优雅的用餐,别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风范,但也没有夸张到跟古代女子一样,细嚼慢咽。 舒雨虽然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旁边有那么多人服侍,但作为一个销售总监,适应能力极强,既然人家有这种习俗,那就入乡随俗就好,先把自己肚子填饱,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 两人用餐过程中,并没有在有其他交流,舒雨虽然在国外长大,但舅舅也非常注重培养舒雨的形象素质,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宋京本身出生皇室,从小更是讲究礼法,这样两个人很默契的将晚餐吃完。 舒雨吃完最后一点饭菜,接过夏竹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饭菜可合胃口。”早就吃完晚餐的宋京,看到舒雨也停下筷子,关心的问道。 舒雨吃完饭后,心情相当不错,将刚才的不愉快马上抛之脑后,眼睛咪成一条线,嘴角扬起了笑容,笑呵呵的回答道:“还行,不好意思,实在太饿了,吃得有点多了。呵呵” “无妨,合胃口就行,怕你吃不惯,也不知道你家乡是哪里,所以让厨房随便做了点。”宋京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完全看不出来有世子的架势,不知道的人只认为宋京只是个普通人。 舒雨好奇的盯着宋京看,很想知道宋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忽然觉得宋京有点让人抓摸不透。高高在上的身份,却又让人觉得与平民无别,但又满嘴尊卑礼仪。 “宋京,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没有好奇,直到刚才我才知道世子的含义,按理说你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愿意搭理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而且还邀请我到你家.....到你府上来。”知道宋京是王爷的长子,也有可能成为这个国家的诸君,但在舒雨眼里,宋京只是和自己平等,说话的时候没有特意奉承和尊称,习惯了现代生活的称呼,所以对于宋京的身份,舒雨并没有特地改口。 宋京刚要开口,旁边的宋宗就抢先了话头:“我们世子广交朋友,不论出身贵贱,路见不平,亦会拔刀相助。” “那既然这样,为何总把尊卑挂在嘴边,而且你们跟他不也还有尊卑之分。”舒雨听到宋宗话后,感觉到他说的话有点矛盾,对待自己的仆人有尊卑之分,对待别人就没有了?那宋京岂不是双层标准,虚伪之人。 “姑娘误会了,世子待我们如家人,并不分尊卑,只是作为下人,我们不敢逾越而已。” 宋宗见舒雨误会世子,赶紧解释了一下。 “宋宗,住嘴......小雨不必介怀,这些下人都被我惯坏了,口无遮拦,如有失礼,还请见谅。” 宋京很不满意宋宗插嘴,呵斥了一下,并转而向舒雨道歉。 “这失什么礼,他又没说错什么。” 舒雨并不明白宋京为何呵斥宋宗,她不觉得宋宗说错了什么,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宋京看。 宋京被舒雨看的不好意思,赶紧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对于舒雨的性情,宋京越发觉得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特别是她的说话方式,行为举止,完全是随心所欲,但又不会失德,反而有一股不矫揉造作,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9章变法 宋京定了定心神,重新向舒雨施礼道: “那个......宋宗的话唐突了,我怕给你带来不适。”宋京赶紧解释道,不敢直视舒雨。 “没有的事,你们怎么连说个话都那么较劲,其实我觉得吧!怎么说话舒服,就怎么说,只要不是刻意的语言攻击,我觉得都没有关系,言论自由吗!” 舒雨搞明白宋京的想法,顿时哭笑不得,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宋京怎么会有此种想法,宋宗是在夸他来着,怎么还不让别人夸了。 “言论自由......”宋京一次次的从舒雨嘴里听到很多不一样的词汇,看似没什么,但实际上跟现在的宋国有着天壤之别,“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不分贵贱,言论自由。”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社会制度,生活在那里的人该有多幸福。 “对呀!言论自由,有什么问题吗?”舒雨不解的看着宋京,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吗? “小雨,你能跟我说说你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很好奇,为何我总感觉你跟我们不一样,难道你不是我宋国人。” 宋京发现越跟舒雨聊天,越觉得舒雨不像是宋国人,毕竟宋国现在可没有舒雨说的那些东西。 “这.............” 舒雨自知话太多了,导致让宋京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世,可是自己怎么跟他讲,说自己来自21世纪的华夏吗?自己生活的世界有飞机大炮,电视机,高科技产品吗,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 说不准自己如实说出来,反而会让宋京觉得自己神经病在编瞎话骗他,在让他赶出府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可是现在宋京又一直追问,自己怎么回答。 “怎么,不方便说吗?”宋京见舒雨吞吞吐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是,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毕竟……毕竟这跟你们认知的世界太过不一样。”舒雨捕抓到宋京的失望之色,担心宋京真的生气,赶紧开口解释道,心里也已经找好措词。 “小雨但说无妨,方才如你所言,世界之大,宋某未曾到过之地何其之多,又岂敢不信?京愿闻其详。” 宋京听到舒雨的理由,不禁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舒雨吃了颗定心丸,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舒雨继续说。 舒雨努力的组织语言,既能让穿越的事情隐藏起来,又能把现代生活的东西不太夸张的描述出来,至于高科技,物质生活之类的事情还是算了,毕竟古代的科技这么落后,哪里听得懂现代的科技生活。 舒雨心里有了想法,开口说道:“好吧!被你猜中了,我的确不是来自宋国,我是来自宋国的大洋彼岸,洛杉矶,离宋国应该有五千里的路程。” “落山鸡.....” “落山鸡是何处,” “估计是某地,经常是山鸡较多,所以以山鸡命名吧。” 众人听到舒雨说洛杉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闭嘴.....”宋京又是呵斥一声,众人才安静下来。 舒雨继续说道,在我们家乡,那里的人们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每个人都分工明确,有自己的工作,也可以经商,想干什么,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人人平等,没有奴仆,无贵贱之分,,也无男尊女卑之观念,女人也不会比男人差,每个人想说什么话,都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不伤害到他人就可以。而且......。舒雨说到最后,望了一眼宋京,知道接下来的话在他们看来是大逆不道,所以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宋京正在勾勒一份这样的盛世画面,突然被舒雨给打断,不由紧张的问道。 “我现在只是说我们家乡的情况,不是说宋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舒雨先给宋京打了个预防针,免得他发飙。 “而且我们那里并没有帝王,统治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是由普通百姓一票一票选举出来的。” 舒雨说完后偷偷的瞄了一眼宋京,并没有发现宋京有发飙的迹象,不由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其实宋京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也是起伏不定,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但是宋国是他们宋家的,如果这句话传到皇帝或者他父王耳中,舒雨绝对会被大卸八块。 “小雨,你们的家乡很好,我也希望宋国以后能像你们家乡一样,人人平等,言论自由。但后面这句话,以后不能再说,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着,晚上所说的话,一句都能说出去,包括府里其他奴仆,听到没有。”宋京听完舒雨的一番话,严肃的命令其他奴仆。 “宋京,其实宋国能用我们家乡的宪法制度,其实宋国也能永远是你们宋家的,而且还能千秋万代。我记得我们家乡的邻国,他们也有帝王,他们的帝国至今保存了两千多年。” 舒雨见宋京有点不悦,知道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虽然他没有表明态度,但从他变换的脸色就可以看见,舒雨也明白这些皇室的人,最在意是什么。 “哦!此话当真,你可愿意助我,将你们家乡的宪法制度告知与我,日后回京我必逞上奏折,让皇帝陛下审阅定夺。”宋京听到舒雨的话,脸色马上阴转晴,来了兴趣。 “呵呵,宋京,你也是皇室的人,你也知道对一个王朝实施变法,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怎么可能你一个奏折就把问题解决了,在者说,这法变好了,是皇帝的功劳,变得不好,那你宋京可是罪人,到时候说不准还得连累你家人。” 舒雨听到宋京这么沉不住气,刚听到些皮毛,就开始想着给皇帝写奏折,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大事,后面想想也释然,宋京现在的年纪也才十七八岁,换成现代十七八岁的人也才上高中而已,也是小孩子一个。 舒雨也联想到历史上有几次王朝变法,最后参与变法的那些大臣各各都不得善终,朝廷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要变一次法,那得影响多少人的利益,舒雨虽然不懂政治,但是这种道理还是懂得。 舒雨见宋京不说话,接着又说道:宋京,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朝政之争,如果哪天你真的有本事当上皇帝,我倒是可以给你几点治国之道的建议,只是希望你真的到那时候,能不忘初心就好。至于变法的事情,就算你当了皇帝,这种事情也是慢慢来,急不得,怎么也得花个一二十年吧!” 舒雨知道现在说多也没有用,毕竟宋京现在又不是真的皇帝,说了也做不了,不如不说。 “未曾想小雨一阶女流,竟对朝局变幻领悟的如此透彻,方才京鲁莽了,小雨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受益良多,望小雨往后多多提点,京在此拜谢。” 说完又向舒雨施了一礼,又接着说道:“往后你安心在我府上住下,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管家就好,将这里当做自己家。” 宋京此时的心情已经变得大好,心里对舒雨的看法,已经不是萍水相逢的那种朋友了,而是决定把她当做老师来看待了。 “这几天就打扰你了,等我准备好了,我决定自己出去谋生,凭我的能力,在月港城混口饭吃,应该是还做得到的,但前期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 舒雨听出宋京的言外之意,但自己也需要有个落脚之处,虽然知道宋京留下自己有他的目的,但对于舒雨来说也没有坏事,就顺着宋京的意思,决定留下来,但舒雨并不是想靠男人吃饭的人,觉得在这物质匮乏的古代,处处是商机,自己岂容错过,也做好打算要为自己谋条生路。 章节目录 第10章弃婴塔 宋京听到舒雨想自己出去谋生,劝说道:“小雨,我堂堂一个世子府,你想要荣华富贵,我也能满足于你,何必抛头露面,为生计烦忧。” 宋京以为舒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又抛了一次橄榄枝。 “宋京,你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吗!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我想要的生活我可以自己努力去争取,并不需要别人给予。” 舒雨这次并没有恼怒,知道古代的思想跟现代思想是有碰撞的,所以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宋京不理解很正常,只能耐心的解释道。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有用的到地方,你尽管开口,我自会帮你解决。” 宋京见舒雨坚持,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聊了这么久,也差不多知道舒雨的脾性,并没有再强求。 “嗯!可不可以先跟你借个人,我希望夏竹明天陪我去街上逛逛,我想先了解一下月港城的市场,好做准备。” 舒雨见宋京松口,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宋京还会顽固不已,正想着如果说不通,大不了自己就离开宋府,在另外想办法。 “没问题,我说了,你需要什么,只要我府上有,你尽管用。” “呵呵!那就多谢你了” 舒雨如释重负的答谢道。 “世子,明天是否还去弃婴塔。” 一旁的管家见两人话题聊的差不多,赶紧向宋京请示道。 “怎么,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没有安排人过去吗?” 宋京被管家宋伯一问,突然有点恼怒,以为宋伯没有做好自己交代的事情。 “世子,您交代的事情,老奴岂敢怠慢,只是已经连续半个多月,也没有在遇见弃婴,故此一问。” 宋伯害怕的恭了恭身子,赶紧向宋京回禀道。 “那又何须多问,自然要去.......。”宋京又是一顿斥责。 “是,世子,明天我就去安排。” 管家宋伯恭敬的退到一边,不敢在说话。 舒雨听到弃婴塔,感到奇怪的问道:“弃婴塔,是干嘛用的。” “回禀小姐,弃婴塔是一些百姓不要的婴儿所丢弃的地方,一些无儿无女的百姓也会到弃婴塔捡婴儿抚养,也有一些人贩去捡。自从世子来后,每天都派老奴前往弃婴塔捡走婴儿,有需要抚养的,在从老奴这边领养,这样就避免婴儿无人抚养饿死,或是被人贩子所贩卖。”管家宋伯听到舒雨询问,赶紧施礼答复。 舒雨听到管家的答复,不由对宋京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没想到他贵为世子,却又如此心善。 同时舒雨也是很愤慨,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父母,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丢掉,不由得愤怒道: “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父母,竟然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实在是畜生不如。” 习以为常的众人见舒雨发怒,个个面面相觑,觉得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众人都没有表达什么,只要管家宋伯再次躬身道: “小姐有所不知,被抛弃的婴儿女婴较多,其次是身残之子,亦或是穷苦人家,养不活婴孩的,都会被扔到弃婴塔,希望有好心人收留。” “那也不行,女孩怎么了,女孩就比男孩差吗?作为父母,既然生下孩子,就必须抚养,既然不抚养,又何必将他生下。每个婴儿都有活着的权利。” 舒雨全然忘记她之前的下场,应该说她穿越前陆双儿的下场,被父母养那么大,还不是一样被卖到青楼,命运何其苦。 “哎……这”管家宋伯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此时,宋京听到舒雨言辞激烈,也是感同身受,不禁拍案而起怒道:“总有一天,我不会在让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在发生,我定还天下人一个安稳富足的生活。” 宋京眼神变得犀利,霸气十足。 舒雨愣愣盯着宋京,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跟刚才认识的宋京像是两换了一个人,少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却多了一股男人味,心里涌起一股不一样的情愫,看着宋京一副霸道的模样,不禁多了一种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味道,如果宋京在沉稳点,那这种男人是不是就可以托付终身。 愣神过后的舒雨,赶紧甩了甩脑袋:“舒雨,你在干嘛呢,怎么像个花痴一样,你才认识这个男人一天不到,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再说了,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世子,如果哪天他真的当了皇帝,后宫更是不缺女人,这种男人怎么可以托付终生。” 舒雨努力的说服自己,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可能会对他产生喜欢的感觉,只是有好感而已,对,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其他想法。 有时候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感性大于理性,一个男人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就能捕获其芳心,之后又会在不经意间慢慢沦陷。 “我支持你,你一定可以的。”舒雨的语气显得很温柔,她也是希望哪一天宋京能做到他现在所说的话。 “宋伯,那抱回来没有人领养的弃婴你都怎么办呢?”舒雨转而问宋伯。 “没人领养的弃婴,都放在我们自己盖的弃婴院养着,现在大大小小也有几十个了,大的也有四五岁,也可以帮忙照看那些较小的,另外还有专人抚养那些刚抱来的,有些患疾的婴孩实在养不活,也只能任其自生自灭,再抱去掩埋。”管家宋伯再次答复道。 “宋伯,明天能否带我去弃婴院看看,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也想出自己一份力。”舒雨真诚的向管家宋伯说道。 宋京默默的看着舒雨,眼前的女子不仅天生丽质,更难得是心灵之美,从开始因为听到弃婴而发怒,再到央求宋伯让自己也为弃婴出一份力,心里也荡起一丝丝的涟漪,只是宋京自己未曾发现而已。 “好好,老奴明天安排。”宋伯听到舒雨的请求,连忙赶紧点头应允。 “好了,你们也都退下吧!天色已晚,各自用膳吧!夏竹,你先送舒雨姑娘回房歇下。”宋京自己吃完饭,看天色也不早,赶紧向众人吩咐道。 “是,世子”众人听到世子吩咐,纷纷应道。 “小姐,您这边请!”夏竹听到宋京吩咐,走到舒雨身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宋京面前,夏竹不敢称呼舒雨为雨姐,害怕宋京责罚。 舒雨听到夏竹又叫自己小姐,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夏竹,然后又望了望宋京,知道夏竹是因为在宋京面前不敢随意称呼自己。 夏竹看到舒雨瞪了一眼自己,没见舒雨有责备之色,偷偷的向舒雨吐了吐舌头。 章节目录 第11章 奴性 舒雨起身后,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转身对宋京和众人道: “这几天舒雨会叨扰到大家,请各位多多担待,也请各位也能将我当做朋友,以后不要在叫我小姐,我听着不舒服,你们直接喊我小雨或者舒雨都行。” 舒雨说完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宋京身上,等待他的回应,众人的目光也一起看向宋京。 宋京看到众家仆都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说道:“都看着我干嘛,照小雨说的去做。” “是....”众人见宋京同意,异口同声应道。 夏竹更是喜笑颜开道:“雨姐,您这边请。” 舒雨见宋京开口,也是眉开眼笑,挽着夏竹的手臂对夏竹说道: “走,我们先出去。”接着跟夏竹就出了偏厅,走出偏厅后,舒雨见离开了众人视线,赶紧对夏竹说道: “夏竹,你自己忙你的吧!我自己能回去,这么晚你都还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吧!赶紧去吃点,不用在管我。” “雨姐,世子吩咐的事情,奴婢不敢不从,奴婢可以先送雨姐回房,再去厨房用膳。” 夏竹向舒雨施礼说道,夏竹心里很是感动,舒雨在小事上这么关心自己,打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自己母亲担心自己饿着外,还没有一个外人担心自己饿着身体,哪怕是世子府稍微比外面多了点人情味,在世子府也不会像外面那样饿着自己,但丫鬟奴仆之间有谁会相互关心,都是各扫门前雪。 “夏竹,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在称呼自己是奴婢,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记住了吗?以后再自称奴婢,我可要生气了哈!” 舒雨有点恼怒,恼怒夏竹根深蒂固的奴性,怎么自己说了一个晚上,还听不懂,还一直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不禁撅小嘴佯装生气的说道。 “雨姐,您别生气,奴……夏竹不敢,世子虽然对大家都很好,也没有当我们是下人,但如果被王爷知道了我们这些下人不知礼数,乱了尊卑,夏竹担心王爷会把我们逐出府门。” 夏竹刚要再自称奴婢,想到舒雨刚才生气的表情,终于把奴婢二字咽了下去,改换自己的本名。 夏竹也说出她的担忧,毕竟在这尊卑有序的封建社会,奴性教育已经根深蒂固,况且那些上位者的优越感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舒雨初来乍到,岂能那么轻易的改变一些人的思维。 “怕什么,咱们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吗!大不了咱出去自立门户,不吃他的饭就好了,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饿死不成。” 舒雨显然还没从现代社会缓过劲来,以为单凭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在这封建的社会立足,殊不知,在封建社会想靠自己活下来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夏竹听到舒雨的言论,自己从来都不敢奢想过,说话不禁带点忧伤:“雨姐,夏竹命该如此,如果出了世子府,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容身!家里也没地,肯定会饿死,夏竹没有那个本事。不过,雨姐,夏竹信你,夏竹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子,刚才听你跟世子说你家乡的事情,我能感受得到在你们家乡生活肯定很幸福。而且世子也是很看重你,才会让你以后帮他的忙,雨姐,你好厉害,夏竹很是佩服您。” 夏竹自知想在这个社会生存是件不易之事,但她盲目的相信舒雨肯定能办到,刚才宋京和舒雨的对话,她也都听在耳中,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觉得世子能看重的人,肯定很有本事。 舒雨听到夏竹的话微微一笑道:“好了,不多说了,你先去吃饭,明天早上陪我去城里逛逛,我要去调查下市场,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的。” 舒雨也自知一下子要改变夏竹,还是比较难的,既然现在无法说服夏竹,那只能任由她去,往后的时间还长,以后慢慢教她就是了。 “调查市场?雨姐,你想去调查什么市场,城里只有一个菜市场,没有其他市场了。还有,你说的生意是什么东西,夏竹从未听说过。” 夏竹疑惑的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着舒雨。 “哦!市场并不是只单纯指一个地方名,而是整个社会体系所有供需,哎......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以后有空在慢慢教你,生意就是指买卖,买卖懂了吗?” 舒雨被夏竹一问,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夏竹解释市场的问题,干脆三言两语就带过。 夏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 “哦!明白了,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叫雨姐,带你去街上逛逛。” “行吧!你也赶紧去吃饭吧!别饿坏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舒雨打发夏竹后,自己一人回了客房,此时明月已经高挂,客房也早已掌灯,舒雨进去后将房门反锁。 房间内古香古色,没有半点现代生活的痕迹,舒雨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伸手抚摸了一下这张秀气的脸,发现陆双儿这张脸不施粉黛,却也显得精致。 舒雨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她才接受了她穿越的事实,只是她全然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当时自己从舒氏集团的顶层跳下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之后在半空中就昏倒了过去,醒来后就已经穿越到陆双儿身上,而且还拥有她的记忆。 舒雨也庆幸自己穿越的身体也是女儿身,如果穿越到一个男子身上,那不是要把自己恶心死。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是母亲的庇佑,也许是上天想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吧!那就不能对不起老天爷,努力好好活着吧。” 舒雨找了个理由,无奈的安慰了自己。想死自己的母亲,舒雨眉头一蹙,突然就红了眼眶,恨自己没用,这么轻易就认输,母亲去世的真相,以后都不能重见天日了。 舒雨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想起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母亲,陆双儿的母亲,从陆双儿的记忆中,她母亲也是可怜之人,从小被收作童养媳,长大后嫁给这个名誉上的哥哥,却好吃懒做,还嗜赌成性,人渣就算了,还稍有不顺心,就打骂母女二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舒雨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想着等自己混出一点成绩出来,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一定将陆双儿的母亲接出来跟自己生活,怎么说,现在是用人家女儿的身体活着,既然是陆双儿的母亲,那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也有义务替陆双儿尽孝。” 舒雨甩了甩脑袋,不想再去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自己能活的下去,虽然现在有世子这个朋友在,活下去应该没有问题,但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必须要有自己的根基,起码不需要低三下四的看人脸色过日子。 早在舒雨今天跟夏竹要卫生巾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是还没实地考察,也不知道材料和成本会不会被市场接受,一切都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调查过市场才能得知。 章节目录 第12章如意楼 第二天一早,夏竹如约带舒雨上街,在舒雨看来,时间大概在七八点钟左右,街上已经很多行人和小商贩。 舒雨在舒氏集团工作的时候,每天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段起床上班,但对于调查市场来说,好像是早了点。 此时街上熙熙攘攘,一些小商小贩也已经在街上开始吆喝,舒雨奇怪的是街上都是一些男人,不管是临街店铺的老板,跑街串巷的商贩,就没瞧过一个女的,偶尔碰见几个妇人,也都是匆匆忙忙提着菜篮去买菜。 这街道之上跟舒雨的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开口问夏竹道:“夏竹妹妹,这月港城有没有其他商业街。” “雨姐,何为商业街。”夏竹已经习惯从舒雨口中听到一些新名词,所以也见怪不怪,只是好奇的问道。 “就是卖一些生活用品,衣服鞋子之类的店铺。”舒雨努力组织措辞,尽量能让夏竹听的明白。 “有呀!我记得东街那边有家布行,他们可以帮买主量身定做,西街有家鞋行,不过他们只纳鞋底,不卖成品,还有北街那边有家陶瓷铺,家里用的碗筷和罐子都在他家定的。南街铁铺倒是有两家,不过家里的铁件都是京城定做,倒是不知道他们手艺怎么样。”夏竹将自己知道的,掰着手指数给夏竹听。 舒雨闻言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古代连个商业街都没有,东西这么少,还这么分散,逛街都不知道去哪里逛。 “那这城里有没有卖一些女性用品,比如胭脂水粉,香水之类的。或者头饰之类的店铺。”舒雨继续问道。 夏竹想了一会道:头饰类物品都属于珠宝玉器店铺,咱世子府没有其他小姐常住,我也只是个丫鬟,所以我也不曾留意哪里有头饰店铺,不过,月港城倒是有一家女儿家用品在街口对面,我知道如意楼那里就有卖一些胭脂水粉,只是夏竹不懂香水为何物,估计如意楼也会有吧!” “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去问问就知道了。” 舒雨听说有这样一个店铺,瞬间来了兴趣,立马变得兴奋异常。 夏竹听舒雨想要去如意楼,赶紧指明方向说道:“如意楼就在东街,离这里不是很远,我带您过去。” 舒雨难抑心中欣喜之情,挽过夏竹的手臂兴奋的对夏竹说道:“夏竹妹妹,你可真是我的贵人,等会事情办好了,姐请你吃大餐,哦!不好意思,忘记了,姐姐现在口袋没有半毛钱,等哪天姐姐发达了,姐姐天天请你吃大餐。” 夏竹受宠若惊的望了一眼舒雨,没有甩开舒雨的手,而是很享受舒雨挽着她的手臂,夏竹认为,舒雨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只有自己的亲姐姐才会挽着妹妹的手臂,因为这样她们的身份才是一致的。 夏竹又偷偷的红了眼眶,从昨天刚认识舒雨开始,舒雨就一直没有当她是下人,而是很尊重她,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对待她,虽然她不知道舒雨是什么身份,但能跟世子一起吃饭的,很世子交朋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自懂事以来,没有哪一家的小姐或者少爷能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的,哪怕世子,对他们很好,但也会跟他们这群下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舒雨完全没有,从舒雨昨天的一举一动,现在的言谈举止,完全真的拿自己当妹妹一样对待,没有一点距离,甚至特别亲切。 现在更是说要请自己吃大餐,有哪家的丫鬟有这样的荣幸,能让高人一等的小姐请吃饭,还挽着手臂一起逛街,夏竹内心的波澜已经不能用小波浪形容,而是应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更合适些。 舒雨并不知道在现代生活的一些场面话,居然让夏竹感动成那样,虽然是场面话,但是舒雨也真的拿夏竹当妹妹一样看待,首先夏竹算是舒雨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女生,也是苦命的孩子,心灵淳朴善良,并不像后世一些小女生一样,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倒挺多,这一点已经让舒雨很是喜欢夏竹,另外一个,舒雨没有封建社会的尊卑习惯,所以看夏竹顺眼,自然很容易就把夏竹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 两人各有心思,一路无话,夏竹带着舒雨拐过一条街,径直往如意楼而去。 夏竹带着舒雨在一栋木制两层楼的店铺停下,指着眼前的店铺对舒雨说道:“雨姐,你看,这里就是如意楼,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舒雨看了一下店铺,店铺就在东街街口和南街街口的交汇处,位置选的相当不错,烫金牌匾写着“如意楼”三个大字,悬挂在一楼和二楼的交汇处,显得颇有气势。 “走,我们进去瞧瞧里面都卖些什么东西。”舒雨挽着夏竹一起进了如意楼。 舒雨刚进门,一个老板模样的女人就出来迎她们,这是舒雨第一个见到的女老板。 老板娘扫了一眼舒雨和夏竹,马上分出主仆关系,虽然两人相互挽着手臂,但是夏竹的装扮明显就是一个丫鬟模样。 不由多扫了两眼舒雨,见舒雨打扮,与其他女子颇有不同,淡青色的衣裳外披一件薄纱,头发也没有邦,随意的披在肩上,多余的撩到耳朵后面。但看着就是清新脱俗,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老板娘做了一个迎宾的手势开口对舒雨说道:“二位里面请,要点什么,请随便挑选或吩咐于我,我为二位挑选。” 这位老板穿着一身红衫,头发用玉簪螺髻起来,看着三十来岁,打扮的像新娘子,头上的发饰也基本用红色为主调,脸上在修饰一点胭脂水粉,在这个小小的月港城,如此打扮,确实瞧着比较出众。 而这身打扮与舒雨比肩同行,反倒看出差别,用现在的话来说,一个是城里的白领,一个是乡下的大妈。 舒雨今天穿着一套淡绿色的罗裙衣裳,身上随意的披上一块淡绿色的纱布,显得干净爽朗,头发也是随意的披在肩上,倒是有现代女性不一样的美。 舒雨早上出门的时候,脸上眉毛稍微修饰了一下,将原本浓眉修剪得淡细了些,本来年纪就不大,虽然没有口红润色,但自带唇红齿白,小脸更是自带粉嫩,加上舒雨本身由内而外自带的现代人气质,直接将如意楼的老板娘秒杀,老板娘与舒雨并肩,更像是绿叶衬托鲜花。 舒雨没有理会老板娘,而是在店里转了一圈,在这个匮乏的古代社会,如意楼的东西算是比较齐全,几乎囊括当时的女性用品,但在舒雨看来,还是有很多现代女性用的东西还是没有。 舒雨发现角落里有挂了几条白色的长布条,好奇的翻看起来,布条长度有点像围巾,但是宽度又太宽,而且都只是单一的白色,舒雨好奇的问老板: “老板娘!你们这个长布条是干嘛用的,围巾又不像围巾,丝巾又太长,做衣服宽度又不够。” 老板娘听到舒雨的称呼显然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舒雨是和身边的丫鬟说话,没有应答。 章节目录 第13章女性用品 夏竹已经习惯了舒雨的奇怪称呼和词汇,只当做是异国他乡不一样的文明,见老板娘没反应过来,赶紧提醒在一旁沉默的老板娘: “掌柜的,我们小姐唤你呢!” 老板娘听到夏竹提醒,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呵呵,见谅,不知道是小姐唤我,我以为是你们自己在说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失礼了。”老板娘向舒雨施了一礼,走了过来。 “呵呵,小姐没认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吗?”老板娘看到舒雨手中的长布,再盯着舒雨的胸前看了一下,调侃道。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知道的话还问你干嘛!”舒雨很是奇怪老板娘是什么意思,一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夏竹也看见舒雨手中的东西,认出那个东西来,附耳悄悄对舒雨道:“雨姐,你手上拿的是裹胸布,一般笄礼之后的女性都会用,难道你没有用吗?”夏竹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舒雨,还一直往她的身上面瞄。 舒雨发现夏竹奇怪的举动,举手弹了夏竹一记脑瓜子,忍不住碎了一句: “你这小丫头,往哪里看呢?” 夏竹被突如其来的弹了自己脑瓜,吐了吐舌头,收回猥琐的目光,舒雨并没有真的敲打夏竹,所以夏竹并未感觉到疼痛。 这让国外长大的舒雨很是不解,为何笄礼过后的女性要裹胸,要知道,裹胸对女性的发育有很大影响,很多乳腺癌就是因为女性穿着内衣不合适导致**变形,从而发生癌变,那裹胸是最容易让**变形的,最好的方式寻找合适的内衣,或者不穿是最好的。 舒雨知道现在跟她们说这些话并没有用,所以也没有解释,而是反问老板娘:“这一条布要多少钱。” 老板娘接过舒雨的裹布,看材质并不是上等那种,出言道:“八十铜板。” 舒雨一下子愣住,她也不懂八十铜板到底多少钱,自己也没有那个概念,自己都还不清楚现在的物价到底是什么样,只能悄悄的问夏竹:“八十铜板可以换多少银子。” 舒雨虽然不懂现在的物价,但是不管哪个朝代,哪个时期,金子和银子都是通用货币,包括到了21世纪,也是一个道理,虽然有了纸币作为流通货,但是银行的根本还是得看存了多少金子。 只是有个不要脸的m国,仗着自己国家实力雄厚,将自己国家的发行币换成同额黄金,放到全世界流通。而全世界的黄金就这样一点一点被他们蚕食。 昨晚知道舒雨不是来自宋国,对于舒雨不懂的东西,夏竹也习以为常,夏竹解释道: “1000铜板为1贯,3贯可以换一两白银,10两白银可以换一两黄金。” “哦!那等于3000铜板才能换一两白银,你现在在世子府一个月的薪水是几两。”舒雨继续问道。 “雨姐,何为薪水。”夏竹又是不明白的挠了挠头, “哎呀!就是世子府一个月给你发多少两银子。” 舒雨也是无奈,太多词汇不相通,沟通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 “世子府给的钱比较多,我们是丁级丫鬟,能拿60铜板,管家是甲级,每月能拿1000铜板。像世子身边的护卫,每月能拿1两银子。 夏竹明白了舒雨的意思,不仅将自己的薪酬告诉他,连府里的其他级别的薪水也一并告知。 “差别这么大.....”舒雨震惊的看着夏竹,这丁级丫鬟居然和管家相差就是十几倍的薪水,这让这些当丫鬟的怎么活得下去。 舒雨无语的看着夏竹,在次询问道:“那意思就是说,你一个月的工作,连这一条小小布条都买不起?” 心想这世道真的太不公平,这些平民百姓就这样被高层的人层层剥削,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雨姐,您就别消遣夏竹了。这如意楼的东西,有哪一件是我们这些丫鬟能买的起的,您别看这小小布条,应该是如意楼最廉价的物品。况且夏竹是被卖进世子府的,还有60铜板可以拿,已经很满足了。有些命苦的丫头,如果也是被卖到其他大户人家,连铜板都没见过呢!”夏竹对于自己的命运似乎很满足,理所当然的说道。 老板娘见两个人嘀嘀咕咕好一阵子,将自己冷落在一边,微笑的开口问道:“小姐,您是否需要这条东西?” 舒雨发现老板娘还在一旁,听到老板娘询问,顿时显得尴尬,先不说她现在口袋一分钱都没有,今天也不是来买东西的,而只是来调查市场的。 舒雨缓了缓神色,正色道: “这个我暂时用不着,只是好奇一下而已,对了,老.......掌柜的,你们这边有没有卖香水。” 舒雨刚要叫老板娘,发现还是入乡随俗的好,又改口叫掌柜的。 “香水?何为香水。未曾听闻,做何用?” 老板娘开店这么久,没听说过这个名词,也不知道香水是什么,赶紧问道。 “那你们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弄的。”舒雨走进老板娘的身旁,嗅了嗅鼻子,显然闻到一股花香的味道,难道不是香水吗? 老板娘抬起衣袖自己嗅了嗅,笑眯眯的答道: “这个自然是花香,每次更衣沐浴时,往浴盆洒些花瓣,自然有了香气。” 舒雨这才想起来为什么昨晚洗澡的时候,夏竹会在她的浴盆洒花瓣,原来是这个原因,当时还以为只是她们古人的习惯而已呢!原来是为了为了香味。 舒雨又询问了几个女性用品后,一样都没有买,拉着夏竹匆匆离开,对于物价和产品她大概有了底,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有很多东西她们都没有用过,也有很多坏习惯,舒雨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现在得去了解一下,有没有相应的原材料。 多亏了舒氏集团以前就是经营女性产品,所以对于原材料,舒雨还是有接触过,知道很多产品的原材料,只要找到原材料,在加工成产品,那么绝对不愁销量,舒雨现在第一件事想做就是,制造卫生巾和卫生纸,这两款产品在这个时代,决对是爆品的存在。 老板娘郁闷的目送这奇怪的二人离去,舒雨和夏竹逛了一圈,问了一圈,最后啥也没买的就离开。 出了如意楼,舒雨正想让夏竹在带她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原材料之类的,正说着话,不料就在街头拐角处,突然串出来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身后,还跟着一个青楼老鸨,就是买了陆双儿那个老鸨。 舒雨突然被两个大汉拦住去路,楞了一下,随后看到后面的老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舒雨赶紧将夏竹拉到身后说道:“夏竹,你赶紧跑,回去告诉世子来救我。” 夏竹不明所以,没有意会到舒雨的意思,见到有两个大汉拦路,不禁有点恼怒,将自己护在身后舒雨扒开,走到前面对两个大汉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让开,你知道我们可是世......”夏竹刚想说是世子府的人,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大汉一记手刀给弄晕过去。 章节目录 第14章绑架 舒雨见夏竹被大汉一掌打晕,赶紧上去扶住夏竹,抱着夏竹身子着急的喊道:“夏竹,你醒醒……夏竹,醒醒。” 舒雨见夏竹彻底晕死过去,惊恐的盯着老鸨和两个大汉,害怕道:“你们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赶紧滚开,不然我喊人了。” “你这死丫头,竟然敢装死来骗我,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出来采办点用品遇上你,倒真的被你糊弄过去,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身上,喊人有什么用,就算官府来了,你也得乖乖跟我回去,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拉回去......” 老鸨瞪着舒雨目露凶光,命令身后两个壮汉将舒雨带走,两个大汉听到老鸨的指令,过来抓住舒雨,欲将舒雨带走。 舒雨本身一个女孩子,力气哪有两个壮汉大,被抓住的舒雨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救命。” 这一闹,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围观群众都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刚才大家都听到了老鸨说的话,知道舒雨是青楼逃跑出来的姑娘,现在被老鸨抓回青楼,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围观群众只在一旁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人帮忙。 抓着舒雨的那两个壮汉看到倒在地上的夏竹,回头问老鸨:“掌柜的,地上的女子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带回去。” “看她模样,应该是某个府邸的丫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我们的人,就不要管她了,我们走。” 老鸨命令两个壮汉只带走舒雨,将一旁的夏竹丢在路边,不闻不问,见围观百姓越来越多,老鸨很是霸道的怒喝道:“都看什么看,没见过青楼抓逃跑的姑娘吗?都给老娘让开。” 舒雨被两个壮汉拖着离开,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夏竹,醒醒呀!夏竹。” 舒雨一边挣扎一边喊,奈何夏竹没有半点回应,舒雨被带走后,围观的群众并未散去,对着倒地的夏竹又开始指指点点,向后面来的围观群众讲述着起因,直到有个大妈看不下,来到夏竹旁边,废了一番功夫,才弄醒了夏竹。 夏竹听到有人叫喊,才悠悠清醒过来,只是脖子依旧酸痛难当,头痛欲裂,摸了摸酸痛的脖子,摇晃了一下脑袋,努力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想起刚才和舒雨的遭遇,赶紧左右瞧了一眼,不见舒雨,也没见到刚才凶神恶煞的三个人。 夏竹顿时慌了神,起身剥开人群四处喊道:“雨姐,雨姐,你在哪!” 舒雨着急的向四周寻找,依旧未见舒雨踪影,只能返回询问刚才围观的百姓,抓住刚才那个叫醒自己大妈的手臂哭着摇晃道:“大娘,您有没有看到我家小姐,有没有看到她人?” 夏竹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虽然跟舒雨的接触时间不长,但从昨天到现在,只有舒雨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并且让她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她心里是真的将舒雨当做姐姐。别说舒雨是世子的朋友,就算不是,夏竹也愿意将舒雨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从刚才的情况看,舒雨肯定是遇见麻烦,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抓走,夏竹现在心里越来越慌乱,担心舒雨的安全。 “小姑娘,你别着急,刚才我们看到你家小姐是被两个大男人抓走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青楼的,往那边去了。”大妈指了指舒雨被抓走的方向,把刚才的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 夏竹惊恐的瞪大眼睛:“什么,青楼.......大娘,那你知道是哪个青楼的人抓走我家小姐吗? “青楼的人怎么会把雨姐抓走,怎么办,怎么办,我得去救雨姐。”夏竹听到舒雨被青楼的抓去,更加着急,变得六神无主,前面的话是在询问大妈,后面的话倒像在自言自语。 夏竹年纪虽小,但也懂得青楼那是个什么地方,从小就知道,穷苦人家的女儿,她们的命运无非就几种,要吗被卖去青楼,要吗被卖进大户人家。 现在雨姐被青楼的人抓去,万一去迟了,被青楼的人毁了清白,那下半辈子雨姐可怎么活。 “不.....不知道,没听他们说是哪家青楼。”大妈看夏竹神色紧张,已经变得六神无主,很是伤心的模样,又听到询问自己,自己倒想帮个忙,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个青楼的,只能摇头无奈的回道。 “求求您们,有谁知道是哪家青楼将我家小姐捋去的,求求你们告诉我一下,夏竹感恩不尽。”夏竹听到大妈也不清楚情况,赶紧跪下向周围的围观群众求助,希望有人告知他线索。 夏竹看到围观的众人均摇头表示不知道,顿时瘫坐在地,一股绝望之色显于脸上,瘫坐在地的夏竹突然想起了什么,抹了一把眼泪,赶紧爬起来,扒开众人就往世子府方向跑。 其实围观的人也有知道是哪家青楼,只不过都清楚那家青楼的人不好惹,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人愿意透露信息给夏竹知道。众人见到夏竹悲戚的神情,均是无奈的摇头道,感叹这对姐妹情深,却又无可奈何。 夏竹一路哭着跑回世子府,刚进门的时候就撞到管家,管家被撞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刚要责备,看到夏竹梨花带雨的模样,赶紧关心道: “夏竹,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番模样。” 宋伯左右瞧了一下,不见舒雨,又追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是跟舒雨小姐出门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 “宋伯....宋伯.....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雨姐,雨姐在街上被青楼的人抓去了。”夏竹抹了把眼泪,哭着更伤心,带着哭腔哀求管家宋伯,让他想办法救人。 “你说什么,舒雨小姐被青楼的人抓去了,舒雨小姐是我世子府的客人,这青楼的人胆敢掳我世子府的客人,我看他是活腻了吧!夏竹,你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家青楼胆子这么大。”宋伯听到舒雨被青楼的人抓去,顿时怒不可遏。 “宋伯,我不知道,我和雨姐刚出如意楼的时候,准备去其他地方,刚拐过街口,就被两个大汉拦住去路,我刚想说我们是世子府的人,就被人打晕了过去,醒来后雨姐就被抓走了,听路人说是被青楼的人抓去,但是没有人告知我是哪家青楼。” 夏竹内心很是自责,认为舒雨被人当街掳走,自己还搞不懂被谁掳走,说完后,眼泪又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你跟我一起去见世子,将事情禀告给世子知道,让世子定夺。” 夏竹擦了擦眼泪,跟着管家宋伯一起进了正厅,正厅上除了宋京坐在上座,偏座还有一个客人,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星朗,仪表堂堂,身材魁梧轩昂,年纪与宋京相仿,左手茶几上靠着随身携带的宝剑,一看就知是习武之人,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正襟危坐和世子谈着事情。 章节目录 第15章南宫默 管家进门后先向宋京施礼,转而向客人也施了一礼,接着对宋京说道:“世子,舒雨姑娘在大街上被人掳走,据丫鬟禀报,是月港城里青楼的人掳走的舒雨姑娘。” 宋京听说到舒雨被青楼的人掳去,顿时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愤然道:“你说什么……是哪家青楼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抢民女,眼里还有王法吗?将我世子府放在何地,别说小雨是我世子府之人,哪怕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本世子今天非砸了他青楼不可。” 宋京见到还在一旁嘤泣的夏竹,对夏竹说道:“夏竹,将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夏竹听到宋京询问,赶紧上前施了一礼,将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给宋京和众人听。 宋京听完后,邹了邹眉头说道:“这么说,你也不清楚小雨到底是被哪家青楼掳走的?” 夏竹不敢抬头看宋京,低着头哽咽道:“奴婢不知,也不认得是哪家青楼的人将雨姐掳走,只是清醒后,询问路人得知是青楼的人。” 宋京来回踱步,显得很焦急,思索后问管家:“月港城有多少家青楼。” 宋伯思索后向宋京施礼道:“月港城青楼不下十家。” “这么多,如果挨家去找,恐怕来不及,这可怎么办。”宋京听到月港城那么多青楼,想挨家去找人,时间肯定太久,这样舒雨恐怕已经被迫接客,遭受伤害。 就在宋京着急不知所措之时,那位俊俏的少年开口说道:“世子莫急,方闻丫鬟所说是在东街出了事情,听那言语,青楼的人认识那个被掳走的姑娘,只是在街上刚好碰到而已,那么证明这一群人应该经常在东街活动,才会如此凑巧遇见,只要查看东街有几家青楼,我们去这几家看看就可以,胆敢青天白日在东街强抢民女,应是霸道习惯,只需看看东街哪家青楼较大,优先查看一番就知道。” “应当如此,我认识小雨之前,听小雨说过,他和家人走散,被人抓去卖到青楼,好不容易才逃离魔窟,没想到才刚回城的第二天,就又入了虎穴。”宋京听闻少年的一番话,若有所悟,联想到遇到舒雨时,舒雨对他说的话,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宋京赶紧吩咐宋伯说道:“宋伯,赶紧去查看一下东街有几家青楼,哪家青楼较大。” 宋伯闻言后赶紧说道:“世子,东街就只有一家青楼,万紫楼。听闻城里有贵胄在背后扶持,无其他人敢在其左右开青楼。”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带上护卫,随我一起去救人。”宋京大手一挥,说着就要往外走。 “世子且慢,此事交于默就可以,世子还是不去的好。”少年见宋京要带护卫去青楼救人,赶紧出言阻止,看到世子的鲁莽行径,那俊俏少年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 南宫兄,你有所不知,虽然我刚跟小雨认识没多久,但小雨怎么说也是我世子府的客人,京怎能看她入虎口而不为所动,叫我于心何忍。”宋京见南宫默阻止,面带焦急之色解释道,并没有看到南宫默闪过的失望之色。 “世子,您别忘了您的身份,您贵为世子,怎么能去那种烟花之地,且不说那位姑娘有没有真的在那家青楼,就算是在那里,世子你也不能去。别忘了王爷跟您交代的话,现在正是非常时期,稍微落点口实给别人,那我们之前布的局,满盘皆输,虽然我们的目的是去救人,但是烟花场地,难掩悠悠众口,有心人在颠倒一下是非,讹化世子抢烟花女子,届时百口莫辩,狼藉了声名。”南宫默一脸冷漠,跟宋京分析这利弊关系,心里也是无奈,从小与宋京一起长大,对宋京也是很了解,宋京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沉不住气,太过鲁莽,做事有时候因为义气而考虑的不够周全。 信阳王也是看到宋京这一缺点,才将他放到月港城来磨炼,没想到过了这一两年的时间,宋京还是没改掉这个小毛病。 管家宋伯向宋京施了一礼,也开口劝宋京说道:“世子,南宫少爷说的有理,您就不需要出面,让老奴带着护卫前去就是了,定把舒雨小姐解救出来,老奴不信一个小小的青楼也敢得罪我们世子府。” 南宫默听闻管家要带护卫,赶紧阻止道:“护卫不能带,挑选几个面生的家仆和这个丫鬟随我一起去就是了,管家你也跟我一起,但是不能以世子府的身份去,我们此次去救人,与世子府无任何关联,听明白了吗。” “是......南宫少爷。”管家宋伯见南宫默阻止,施了一礼,退到一旁没在说话,等候宋京的安排。 宋京分析着刚才南宫默的话,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分析其中利弊,最后同意了南宫默的建议,赶紧向宋伯吩咐道:“那就按照南宫兄的话去做,宋伯你带几名家丁和夏竹过去找人,务必要把人毫发无损给我带回来。” 吩咐完宋伯,宋京又向南宫默施了施礼,对南宫默说道:南宫兄,这事就劳烦您了,务必将小雨安全带回来,她不仅是京的客人,对京来说,她很重要,这个以后再向您解释。” 南宫默见宋京施礼,赶紧抱拳鞠躬回了一礼说道:“世子客气了,此次来月港,就是替世子做事的,您不可对默如此。” 宋京见南宫默鞠躬行李,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说道:“好,好,南宫兄,以后你我兄弟之间就不用如此客气,以后你也直接唤我名字就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在叫我世子,显得生分。” 南宫默还是冷着一张脸,并没有因为宋京的话变换任何表情,对宋京说道:“世子,尊卑有别,主仆有序,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径,默不敢逾越。” “呵呵,没关系,等你见到小雨,京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尊卑有别,去吧!早去早回,京再次等你们的好消息。” 宋京见无法说服南宫默,尴尬得搓了搓手,也不恼怒,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刚才一番话,无非就是想让南宫默跟自己更亲近点而已,也算是拉拢人的一种手段吧!并没有真的要求南宫默转变态度和行为。 “是......”南宫默说完,跟着宋伯一起退出正厅,带着夏竹和几个家丁朝东街万紫楼而去。 章节目录 第16章青楼要人 一群人来到万紫楼,这个时间点并不是青楼的营业时间,万紫楼同样大门紧闭,在管家宋伯的示意下,几个家丁上去用力的敲门,嘴里喊道:“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砸门进去。” 一会功夫,万紫楼的门应声而开,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看模样装扮是一位管事的,带着几个打手就开了门,手里各自拿着家伙,气冲冲的就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就喊道:“谁呀!敢来我万紫楼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 宋伯走上前,对着管事那人说道:“你是这万紫楼掌柜的?” “你是谁呀!敢来我万紫楼闹事,你可知道我们万紫楼是谁的产业,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别没事找事。”管事那人双手抱胸,并没有正面回答宋伯的话,而是一脸不屑的盯着宋伯一群人。 “将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有话问,如若不然,砸了你们万紫楼。”宋伯听出眼前这人的言外之意,这人并不是老板,也懒得跟这位管事的墨迹,直接让他叫老板出来,毕竟现在还不确定舒雨是不是被这家青楼的人抓来,随便乱闯人家的地盘闹事,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不符合规矩。 要知道那时候的青楼也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随意闹事,也会招惹官司,虽然宋伯不怕官司,在月港城,想要治世子府的人,除非皇帝亲自下旨,不然没有人敢拿世子府怎么样。但现在正是世子风口浪尖的时候,不能随意招惹是非,只能克制自己,一切要合理合法,有理有据。 此时,从青楼里头走出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扭一捏跨出大门,仗着后面有大人物撑腰,说话间阴阳怪气:“呦!是谁这么大的口气!要砸了我的万紫楼,我倒想听听看你有几斤几两!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你就是这里的老鸨?”宋伯看到青楼里出来个半老徐娘,看装扮说话模样倒像是这里的老板,不由问了一句,刚想在说什么,后面的夏竹走了上来附耳跟宋伯说道: “宋伯,我认得她,早上就是这个女人带着两个壮汉掳走了雨姐。”说完夏竹愤恨的盯着那个老鸨,恨不得吃了她。 “呦!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大户人家呀!敢带人来砸老娘场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月港城有几人敢和老娘作对,我看你主家也是活腻了吧!知道在月港城是谁在帮我万紫楼撑腰的吗?”老鸨见到夏竹,就知道几个人来这里的目的,看老鸨神色,心里并没有惧意,以为宋伯一群人只是月港城哪个大户人家,论实力,在月港城所有的大户人家,都比不过给她撑腰的那个人,所以并没有将宋伯一群人放在眼里。 “那事情就好办了,既然妈妈你也知道我们是干嘛来了,那还请你把早上抓的那位小姐放了,只要我们小姐安然无恙,我们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你青楼照常营业,我们也既往不咎。”宋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说话相对比较客气,只要青楼将舒雨放了,他也可以回去跟世子交差,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哼!好大的口气,你把我万紫楼当什么地方了,你家的客房吗!想砸门就砸门,想抢人就抢人,就凭你带着几个阿猫阿狗就想在我万紫楼抢人,别说那姑娘是我万紫楼花钱买来的,就算是我万紫楼抢来的,那又如何,想要老娘放人也不是不行,只要一千两纹银,人随你带走。”老鸨虽然愤怒,但说话间的语气依旧不脑不怒,似乎是她的职业造就这样的性格,但说话间依旧很是硬气。 “哼!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站在这边跟你废话,已经给你很大的面子了,我再说一遍,人,你们放还是不放。”宋伯不禁恼怒,月港城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虽然他是世子府的管家,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哪怕是月港城的府允见到他都得行个礼,虽然现在没有报出世子府的名号出来,但是也习惯了之前别人对他恭敬的态度,老鸨不给面子让他很是下不来台。 “呦!那我倒要瞧瞧,单凭你们几个人能把老娘怎样,苏管事,将这几只乱吠的野狗给我打出去。” 老鸨显然也被宋管家的话语激怒,再也抑住不了愤怒的情绪,恶狠狠的对身旁的管事命令道。 那位管事听到老鸨的指令,舔狗似的施了一礼道:“得嘞!苏妈妈。” 转而狐假虎威的对身后几名打手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狠狠的打,收拾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另外把那个丫鬟给我留着,倒是有几分姿色,别给我打坏了,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说不准还能卖个好价钱,赔偿赔偿我们的损失。”那苏管事一脸猥琐之相,瞄了一眼老鸨苏妈妈,之所以胆大妄为到要抢夏竹为青楼接客,其实就是说给老鸨听的,以表自己的忠心。 几个打手手拾武器从管事的身后鱼贯而出,管家宋伯见青楼派出打手,正要吩咐几个家丁也一起迎战。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南宫墨走了出来,挡在宋伯的跟前,一副冷漠的表情,冷漠的盯着鱼贯而出的打手却对宋伯说道:“宋伯,你且退下,我来处理就行。” 南宫默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确认,世子府的客人就是被这一家青楼抓来的,既然目标已经明确,自己的任务就是带人回去,这家青楼有眼无珠不肯放人,那只能自己动手了,自己身为大内副统领,职责是保卫皇宫安全,自己更是七阶高手,要不是这次奉命保护世子周全,岂能到这一个小小的月港城,眼前那些打手连功夫都没有,收拾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南宫少爷,您是贵客,岂能让您动手,如果伤着,岂不是……”宋伯还要继续说什么。 就被南宫墨挥手打断,冷冷说道:“凭他们几个小角色,还伤不了我,你们先退下。” 老鸨看见南宫默,不禁被南宫默俊俏的外表吸引,挥了挥手,阻止刚要动手的打手:“且慢!” 老鸨盯着南宫默出言调戏道:“呦!这位公子爷,您难道也是来抢人的吗!这俊俏的脸庞,如果来喝花酒,肯定有大把的姑娘喜欢。天下何处无芳草,怎么为了一个小女子就要大动干戈,伤着了多不好,不如晚上来我万紫楼,老身帮你挑几个俊俏姑娘伺候伺候,岂不快活。” “放不放人?”南宫默充耳不闻老鸨的调戏之语,依旧冷漠的说道。 “公子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呀!那老身只能满足您的要求,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万一伤着,或者毁了容,那老身必定心痛异常。”老鸨说话依旧带着调戏之意,调戏完南宫默,又对众打手说道:“你们对这位公子下手轻点,别毁了容。” 说完拂袖闪到一旁命令道:“动手!” 章节目录 第17章偷袭 南宫默对老鸨的威胁和调侃充耳不闻,也没有将那些打手放在眼里,而是对老鸨冷冷说道:“我在问一次,人,放还是不放。” 老鸨听到南宫默冰冷的言语,突然像换了一个人,谄媚道:“爷,奴家也是讲道理之人,方才已经说过,只要一千两纹银,奴家立马放人。” 那老鸨已经徐娘半老,对南宫默谄媚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想吐,而这一切似乎对南宫默都没有任何影响,依旧冷冷的表情,冷冷的说道:“你是在找死。” 老鸨听到南宫默的威胁,瞬间变换了脸色,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对众打手道:“都还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还不赶紧给我打,给我把这个小白给我废了。” 南宫默拿着剑,冷眼看着这一群人,宝剑并未出鞘,人也没有动。 一群人冲了过来,拿着家伙就要往南宫默身上招呼,南宫默在外人眼里看着并未移动半分。 老鸨轻蔑的笑了笑,以为南宫默是被吓傻了,怎么人家都打到身上了,还愣在原地发呆,真是个愣头青,连躲避都不会,就这样还敢大放厥词,是该教教他怎么做人。 宋伯见青楼打手蜂拥而出,收拾武器朝南宫默攻击,见南宫默一直没有动,担心的提醒了南宫默一声:“南宫少爷,小心……” 夏竹见南宫默动都没有动,那些手拿武器的打手已经快要攻击到南宫默,更是吓得闭上双眼不敢看,心想这位少爷怎么了,不是说有武功吗?人家武器都攻击过来了,怎么也不懂得闪一下,还一直站在原地发呆。 出乎众人预料,就在青楼打手那些武器快攻击到南宫默的时候,南宫默的身子只是左右的避让了一下,就将众人击退了下去。 其实是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众人看不清南宫默出手而已,包括正面攻击的打手,明明看到武器已经打到南宫默,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着力感,而是打中空气一般,随后就挨了一掌,飞了出去。 众人只看到南宫默身子左右躲避了一下众人攻击,其实是南宫默脚移动的速度太快,所以看着像还在原地没动,看到南宫默一掌就将众人击退,其实是南宫默各击打了众人一掌,只是这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鸨也是没看清南宫默怎么出的手,自己手下那些人就倒飞了回来,不明真相的她,以为是手底下这些人没有卖力,出言怒道:“真是一群废物,都躺地上干嘛,人家都打上门,还躺地上干嘛!还不赶紧起来,给我打他。” 众打手像是没听到老鸨的话,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别说还手之力了,爬起来都费劲。 南宫默再次冷冷的盯着老鸨看,瞧都不瞧一眼躺在地上的打手。老鸨被南宫默看着有点心惊,赶紧躲进青楼,也不管躺一地的众打手。 管事见老鸨躲进青楼,看着一脸冷漠的南宫默,杀神般的伫立在门口,也跟着踉跄的进了青楼,南宫默见老鸨躲进青楼,不紧不慢的也跟了进去。 这青楼里外简直是两个天地,在外面看来,与一般的茶楼无异,三层的木制阁楼,楼外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几条彩布和灯笼,青楼牌匾由上而下足有两层高,写着万紫楼三个大字,颇有气势。 青楼内的装饰堪称豪华,南宫默也是第一次进青楼这种地方,只见大厅云顶檀木做梁,云顶高度足有三层楼高,以底下形成镂空,巨大的花灯垂吊正中央。 大厅之内有一个舞台,五部台阶,在大厅的正中央,舞台之上又衔接着四部楼梯,通往二楼阁楼。二楼阁楼几十个房间环绕四周,站在阁楼走廊,四周刚好都能看到舞台,与舞台形成一个“回”字。 场内彩灯花灯无数,四周更是有花花绿绿绫罗绸缎作为点缀,连走廊扶梯都已青绿红着色,每个房间门上各自挂着雅名房号。 南宫默进来后,终身一跃跳上了舞台,环顾了一下四周,早已不见了老鸨的踪影。 这时,二楼阁楼吵杂之声四起,又有几十个手拿武器的打手出现在阁楼四周,南宫默在舞台中央,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老鸨也出现站在南宫默对面的二楼阁楼。 “真以为我万紫楼没人了,老娘对你一再忍让,你却步步紧逼,今天你就别想出了我万紫楼这个大门。你们都下去,给我打死他,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能有多大本事。”老鸨盯着南宫默恶狠狠的说道,以后甩了一下衣袖,指着南宫默对周边的打手下了命令。 一群人听到老鸨的指令,噔蹬噔的声音不绝于耳,几十个人毫无秩序,从四部楼梯蜂拥而下,各自拿着家伙就要下来收拾南宫默。 虽然打手人多势众,南宫默并没有慌张,看着老鸨的位置,利用自身的轻功,踩了一下舞台连接阁楼的楼梯扶手,借用踩在扶手的力道,飞檐走壁,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就翻到老鸨的后面,捏住老鸨的脖子。 “我在问你一次,人在哪里。”南宫默的声音依旧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对老鸨说道。 一群刚要下楼梯的打手,看到南宫默几个跳跃就绕过了他们,抓住了在自己身后的老板,转过头面面相觑,看着被南宫默控制住的老板,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去请大人过来。”老鸨被南宫默掐住脖子,虽有一丝惊慌,却没有正面回答南宫默的话,而是愤怒的呵斥手下去帮自己搬救兵。 就在南宫默要加重力道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丝危险,赶紧松开老鸨,向后拍了一掌,老鸨被南宫默松开后,趁机躲到一旁。 南宫默拍出一掌刚好对中来袭之人,各自退了一步,偷袭者笑眯眯的盯着南宫默猥琐的说道:“扰人清净,该打,该打。” 南宫默想不到会在这种小地方碰见高手,心里也是一惊,端详了一下眼前之人,个子不高,不修边幅,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之间,一撇八字胡衬托出猥琐之相。 章节目录 第18章身法猴 南宫默和此人对过一掌,也大概清楚此人的功力,如果巅峰时期,此人应该是六品左右的高手,但常年浸淫于这种风花雪月场所,身子早已经被酒色掏空,最多只剩八层功力。 刚才之所以后退了一步,是因为来人偷袭,自己没有做好准备的缘故,此时正面在对着此人,那么要打败此人就轻而易举了。 “身法猴,如果你能帮我修理这个小白脸,我万紫楼免费为你提供一个月的吃喝,不,我给你一年免费吃喝,姑娘任你挑。”老鸨看见出手的人,是常年来万紫楼消费的身法猴,此人并无多少身家,却常常出入这烟花场地,也经常身上在无银两,被她赶了出去,却没想到他还有点身手。老鸨赶紧开出条件,让其帮忙出手收拾南宫默。 身法猴似乎对老鸨提出的条件毫不在意,充耳不闻,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南宫默看,手摸着那撇八字胡,笑咪咪的说道:“有意思,有意思,刚才看阁下身法,应该是大宗师易鼎天的移花接木,跟我身法猴对了一掌,居然只退一步,还能击退我身法猴,除了释迦罗的婆娑掌能做到之外,在无其他可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小小年纪竟然能拜一个大宗师,一个九阶高手的人当师傅,可见天赋何其之好,月港城居然有这样的天才少年,真是少见,少见,哈哈.....” 南宫默冷冷的问道:“你是这青楼的人?”南宫默没有去理会眼前的人怎么知道自己师从何处,依旧古井无波,面无表情,似乎这张脸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有丝毫波澜。 “哦!不是,不是。只是这里的常客而已。昨晚留宿了一宿,正睡得香呢!被你们给吵醒,就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看阁下身法了得,就想讨教几招。”身法猴依旧盯着南宫默看,并没有在意其他人。 “既然不是,那就请你让开,我没功夫跟你墨迹,别多管闲事。”南宫默听闻身法猴不是这青楼的人,微邹了一下眉头,有点恼怒的说道。 “不管,不管,只是咱这人贱,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看到阁下身法了得,忍不住手痒,就想讨教两招。嘿嘿.....”说完还自顾自的摸了一下八字胡,那表情更是猥琐,也不管南宫默愤怒的深情,也不管南宫默为何要与青楼的人发生冲突,只管达到自己的目的。 “哼.....区区五阶功力,在我底下走不过三招,还想与我交手。你这是找死。”南宫默懒得和眼前猥琐之人交手,直接将对方的老底掏了个干净,让他知道知难而退。 身法猴见对方一掌就将自己的底子给摸了个透,顿时更加来了兴趣,收起嬉皮笑脸,一眼严肃的看着南宫默,心想此人年纪不大,难不成功力还比自己深,还是说只是诓骗自己,自己虽然没有摸透对方的品阶,但刚才相对的那一掌来看,两人的功力应当差不多,自己巅峰时期确实是六阶的高手,但这几年在月港城找不到高手,功力无法再精进一步,渐渐的沉迷于这花红柳巷当中,功力自然大不从前。但凭借自己的身手功法,对付六阶巅峰的人,还是不放在眼里。 “是吗!那这样我岂不是更要领教领教。”身法猴说完不等南宫默再开口,又是一掌批了过来,速度之快常人难于匹及, 但南宫默又岂是常人,他比身法猴足足多了两个品阶,论速度他有大宗师嫡传的移花接木,论掌法,他有释迦罗的娑婆掌,连修炼的内功心法都是上乘的,一个还没到六阶的身法猴又怎么会是南宫默的对手。 就在身法猴劈过来的一掌,南宫默早已经看出了破绽,只见南宫默一个闪身躲过身法猴的一掌,趁着身法猴的惯性未减,一个回旋踢就招呼了过去,身法猴见南宫默的脚已到,惊讶南宫默的速度之快之余,也马上做出了反应,双手手掌掌心向外,护住胸口,及时挡住南宫默的一脚,在南宫默双脚还未落地之时,又是一个扫堂腿攻击南宫默的下盘。 南宫默见身法猴攻击下盘,在攻击身法猴那只脚还未收回的情况下,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利用轻功再次一个空中跳跃转身,使出一个泰山压顶,直接砸在身法猴的肩膀之上,身法猴瞬间被压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哈哈哈.....痛快,痛快。”身法猴并没有因为被击败而动怒,似乎还很高兴,嘴里不断喊着痛快。 青楼里的众打手,见到南宫默和身法猴打了起来,各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拿着武器围着一旁比划。 南宫默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不禁又邹了邹眉头,身法猴并没有因为被南宫默打伤就罢手,反而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更加兴奋的向南宫默发起进攻,身法飘忽不定,确实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南宫默心急救人,并不想跟身法猴纠缠,身法猴发起进攻之时,南宫默都会不留余力的将他击飞,但身法猴却越打越来劲,每次靠近南宫默就被南宫默击飞,击倒了又重新欺近身来,似乎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终于过了十几回合,身法猴终于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依旧笑的很开心:“哈哈.....痛快,痛快。” 在外人看来,身法猴就是一个受虐狂,被人打了还笑的那么开心,也是南宫默手下留情,在与身法猴对招的时候,身法猴并没有出杀招,也没有已死相博,不然以南宫默的功力,一招就可以让身法猴送命。 南宫默见身法猴不在起来骚扰自己,赶紧寻找老鸨的去向,现在人还没救出来,却被身法猴浪费了很多时间,刚才南宫默和身法猴的过招,青楼的那些打手都看在眼里,自知以自己的身手再去招惹南宫默,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南宫默想找老鸨的时候,突然一楼大厅传来夏竹的一声惊呼:“雨姐,你放开我雨姐,你想干什么。” 原来是后面跟进来的夏竹一群人,正看到老鸨将舒雨带到三楼的阁楼,推到了阁楼边,作势要将舒雨丢下楼去。 章节目录 第19章冷漠无情 此时舒雨还是早上被老鸨抓来之时的装扮,唯一的区别就是被麻绳五花大绑,不知道是因为舒雨的身材太好的缘故,还是老鸨故意为之,刚好将舒雨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也许是舒雨已经死过一次,又或是看到宋伯一群人,虽然被五花大绑推到了阁楼边,但脸上并无半点惧色,反而安慰夏竹道:“夏竹,我没事,不用害怕。” 南宫默第一次见到舒雨,舒雨与众不同的装扮,加上舒雨现在被五花大绑而勾勒出的魔鬼身材,既然让这为冷冰冰的南宫默有了一丝害羞之色,在原地楞了片刻。 夏竹看到被五花大绑舒雨,害怕舒雨真的被老鸨给推下楼,受到伤害,满脸担忧之色,带着哭腔指着被五花大绑的舒雨向南宫默喊道、:“南宫少爷,求求你,赶紧救救雨姐。” 舒雨听到夏竹喊南宫少爷,好奇的向夏竹喊的方向看去,一位比宋京更加帅气更加有男人味的男人映入舒雨的眼帘,俊俏的脸庞,刀削一般的菱角,让舒雨不禁稍微愣神,这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帅哥,当时宋京给他的感觉就是帅,是带着点迂腐书生气的那种帅,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比宋京还帅,身材还比宋京来得魁梧,最重要是没有宋京那种书生气,多了份阳刚之气。要说有舒雨不满意的地方,此人好像冷冰冰的,脸上没有没有半点表情,像跟木头一样,看着好像很难相处一样,如果能多点笑容那就完美了,舒雨盯着南宫默看着,突然脸就红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住手,如果你胆敢动她分毫,我不仅要踏平你这青楼,更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副冷冰冰的呵斥省打断了舒雨的思考,舒雨愣愣的看着南宫默,这个男人还挺霸气的,他是来救我的吗?好像我也不认识他呀!是不是按照剧本桥段,他过来英雄救美,然后我在来个以身相许呀! “呸呸呸.....舒雨呀舒雨,你怎么回事呀!现在都什么时候,自己现在还被五花大绑,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搞笑的事情,现在不是应该想想怎么救自己脱离虎口吗?怎么穿越过后,思想就变得这么猥琐。父亲的冷漠,前男友的背叛,这个教训还不够惨痛吗,怎么还天天想着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男人要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更何况拥有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更是没一个好东西,以后千万不能在想这些事情了,千万不能喜欢这些古代的男人,要活下去,然后找到穿越回现代的办法。”舒雨默默的为了自己的想法碎了一口,赶紧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健康的思想。 “呦!这位小爷,莫不是这个漂亮的小娘子是你的心上人,看你如此激动,不过这姑娘确实是有几分姿色,我那天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老身我还是那句话,一千两纹银我就放人,如果你胆敢上来,我就将她推下去,这么高的楼,她不死也得残废吧!”老鸨以为舒雨是南宫默的情人,从刚才南宫默的表现,老鸨知道这青楼里没有人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唯一的筹码,就是眼前的舒雨,只要用舒雨的生命做威胁,说不准这个少年愿意用钱来息事宁人,所以先给了南宫默一个下马威。 南宫默听到老鸨旧事重提,依然要用钱来解决,虽说一千两银子对于世子府来说,世子府还是拿的出来的,但现在问题的性质并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这老鸨当街强抢民女,现在要用抢来的人换钱财,跟山贼土匪已经没有区别,在他的眼里,这个老鸨已经被他判了死刑。 “我劝你乖乖放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死,你也得死。”南宫默故意拖延时间,他要计算一下,如果老鸨真的将舒雨推下楼,自己有没有时间或者机会接住她。 老鸨和舒雨在三楼的阁楼,而自己的位置是他们对面的二楼,自己距离对面的阁楼还有四五米远。自己的轻功跳跃六七米远完全没有问题,只要老鸨真的将舒雨推下楼,自己应该有把握第一时间接住舒雨。 “公子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就置心上人生死于不顾,怕是薄情之人。”老鸨丝毫不将南宫默的威胁放在眼里,她不信南宫默真的会看舒雨去死不管。 南宫默算好的一切,又故意激将老鸨说道:“你误会了,我与此姑娘素不相识,受人之托而已,我这人平生最恨别人威胁,她的生死与我无半分干系,你想推就请便,届时我在将你这青楼和你一起扫平,替这位姑娘报仇就是。” “南宫少爷,不可以呀!雨姐不能有事呀!”舒雨还没说什么,倒是夏竹先哭上了,以为南宫默真的对舒雨的生死毫不关心,不禁伤心的哭了起来。 舒雨也是恨恨的看了一眼南宫默,倒不是自己贪生怕死,而是南宫默对生命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对生命太过冷漠。 心想亏自己刚才还觉得他是美男子,原来也是渣男一个,冷漠无情,还自以为是。 “呦!看来公子是铁了心做一个负心汉了!就算我把她推下去,你又能拿我如何,你可知道我万紫楼背后的大人物是谁吗?也不怕告诉你,我这万紫楼可是俯允赵大人撑腰,我已经派人去请俯允赵大人,片刻就到,届时你再想拿银子赎人,老娘也不肯。”老鸨刚刚说完话,突然一声惊呼,舒雨就从楼上掉了下来。 舒雨没想到老鸨这么狠,说推就推,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难道在这些人眼中,人命真的不值一文钱吗? 舒雨并没有像其他人惊声尖叫,而是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没想到才刚穿越过来,活不到两天,又得重新摔一次楼,这世界对我到底是怎么了。 舒雨没有尖叫,反而是夏竹尖叫了起来,“雨姐,不要啊!” 夏竹一直关注着舒雨,看见舒雨被推下的那刻,情绪突然崩溃,双手紧紧捂住双眼,尖叫起来,泪流不止。 章节目录 第20章神仙眷侣 就在舒雨等待自己被摔成肉泥,等着被死神召唤一时,突然自己下坠的身体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抱在怀里。 舒雨闭着眼,紧贴着对方身体,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扑在自己脸上的气息,不禁睁开眼,一张刀削般的脸颊印在自己眼帘,自己身子紧紧贴着对方的身体,像极一对情侣,一个男人紧紧拥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害怕她从手中溜走。 舒雨被五花大绑,双手不能活动,只量将身子紧紧靠在这个俊俏的男子身上,以免乱了平衡。舒雨整个人都与南宫默挨在一起,肢体接触,心跳也难免跟着加速跳动起来,一股难于言表的羞涩随心而生。 原来就在刚才,南宫默见舒雨掉下楼的那一刻,早已经算好位置,利用轻功移花接木,纵身一跃单手接住舒雨,另外一只手则抓住悬挂在阁楼的彩条缓缓落下。 南宫默第一次与女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舒雨也算是他第一个抱着的女人。 因为救人,南宫默刚开始心里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抱住舒雨后,舒雨软绵无骨的身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紧贴着自己,舒雨散发的女子香味刺激着南宫默的每一丝瞳孔,南宫默那张毫无表情的冷酷脸,第一次出现羞涩的表情,内心也是小鹿乱撞,紧张不已。 南宫默从小练武,多少次为了提升功力,不断地去挑战高手,多少次被揍得遍体鳞伤,又多少次护驾,多少次南征北战,尽管命悬一线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两个人靠着丝绸彩带缓缓降落到地面,稳稳的站在地上,南宫默看了怀中舒雨一眼,害羞的别过脸去,赶紧松开舒雨,接着转过身去不敢在看舒雨,脸上浮起了红晕,背着舒雨柔声问道:“你没事吧!”但声音听起来依旧冰冷,丝毫无任何感情。 南宫默之所以这样的性格,跟他现在所担任的职务有关,他是大内副统领,保卫皇宫的安全,常年紧绷的神经和对人的警惕之心,让他不得不装成少年老成,而一个少年面孔要装老成模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毫无表情的冷漠。 舒雨被南宫默抱住的那一刻起,眼神就没离开过南宫默的脸,痴痴的盯着她看,直至落地后南宫默转身说话,才让她缓过神来,舒雨捕抓到南宫默那害羞的表情,心里也是偷偷嗤笑了一下:“没想到刚才还说他这个人冷酷无情,没想到这个冷漠得像冰雕一样的帅哥也有害羞的时候。” 舒雨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过南宫默,对着南宫默的背影温柔的说道:“谢谢你.....”心里对南宫默初次的评价又改观了一次。 南宫默依旧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回复道:“不用,受人之托而已。” 一旁的夏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空中一幕,南宫默抱着舒雨缓缓下降,夏竹又惊又喜。 此刻二人在夏竹眼里,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眷侣,一个俊男,一个美女,倒是挺般配,看到舒雨安然落地,夏竹小跑到舒雨身边,哭着帮舒雨解开绳子哽咽道: “呜......呜,雨姐,夏竹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夏竹好担心,好害怕,还好南宫少爷接住了您,不然夏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雨被解开绳子,看着梨花带泪的夏竹,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夏竹的哭泣传染给她,更是因为夏竹带给她的感动,心里暖暖的。 一个昨天认识的小丫头,才相处一天而已,就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心哭泣,在夏竹心里,自己是不是已经是她的亲人了,或许本来就是夏竹心底太过善良,心地太过淳朴了吧! 夏竹解开舒雨的绳索,瞄了一眼南宫默的背影,抹掉说停就停的泪水,悄悄对舒雨说道:“雨姐,这个南宫默好帅呀!刚才看你们从天而降,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舒雨无语的剐了夏竹一眼,怎么眼前这个丫头这么没心没肺,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八卦这些,真怀疑她刚才梨花带雨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 夏竹看到舒雨剐自己一眼,吐了吐舌头,挽着舒雨不在说话。 老鸨没想真的推舒雨下去,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手一痛,就松开了舒雨,舒雨掉下去那一刻,自己也是害怕的尖叫了一声,老鸨虽然恶贯满盈,但也不敢随随便便拿人性命。还好南宫默的轻功那么好,这样都能接住舒雨,见到舒雨没事,松了一口气。 老鸨叫舒雨没事,靠山还没来,害怕南宫默找自己麻烦,吓得躲进三楼的阁楼,不敢露面。 南宫默见舒雨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人也安然无恙,打算在去找老鸨算账。 就在南宫默想动身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吵杂之声。 “是谁胆敢在本府管辖之地闹事呀!”一位身穿宋国官服,头顶乌纱帽,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打着官腔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来人眼高于顶,根本没将南宫默和舒雨一群人看在眼里。 躲在三楼的老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赶紧又出了房间,在楼上就边哭边喊: “大人,大人,你总算来了,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呀!”那一副模样,就像有着窦娥的冤情一样,可怜至极。 如果那时候有奥斯卡奖项,这老鸨得奖当之无愧,与刚才要推舒雨下楼时的状态完全是两个人。 这老鸨见撑腰的人来了,不假思索的从三楼踉踉跄跄的跑了下楼,快到穿官府跟前的时候还故意的摔了一跤,刚好抱住这个穿官服人的大腿。 “大人呀!你要为老奴做主呀!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一群贼人就跑到我这万紫楼来强抢姑娘,这月港城是您的管辖之地,他们这样做,完全没将大人您放在眼里,更没将我宋国的律法放在眼里呀!”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一边添油加醋,一边将来人做了一个捆绑,说得好像受害人才是她一样。 “哦!竟有此大胆贼人,胆敢不将我宋国律法放在眼里,不将本府放在眼里,来人呀!将这群贼人带回府衙,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来人耍起了官威,听到老鸨的诉说,就对身后的捕快下着命令,也不先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看看眼前的人。 章节目录 第21章好大官威 “是.....大人”身后跟着几个捕快模样的人,听到大人要抓人,齐声应是。 “呵呵.....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就要喊着抓人,恐怕这人不是你想抓就抓的。”身后传来宋伯冷冷的讽刺声,从刚才这位赵大人进来后,一直当自己是空气,连瞧都不瞧一眼,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要抓人回府衙,宋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自己也是世子府的管家,别说月港城,只要是信阳府封地的官员,都得给自己一分薄面。 “大胆,谁敢造.....”赵大人听到身后有人在挑衅自己的官威,顿时怒不可遏,边说边转过身想看看是哪里来的小角色,当看到是世子府的宋伯时,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态度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紧抱拳谄媚道:“呦!宋管家,怎么是您老,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接到百姓击鼓喊冤,特来瞧瞧,您来这里所为何事呀!” “赵大人,有冤不是这青楼,而是我世......我这个老头子。”宋伯刚要搬出世子府,想起来时南宫默就有交代,这件事情跟世子府没有半点关系,赶紧又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 “宋管家,您老人家的事,就是本府的事,有人胆敢欺负您,那就是在欺负本府,你将事情原委道来,本府必替你讨回公道。”赵大人说的很是慷慨激昂,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替百姓做主的大清官。 宋伯听到赵大人假仁假义的言辞,也是故作姿态的迎合道: “哦!那就先谢过赵大人了!等会您可要好好替老头子做主呀!” 宋伯指着舒雨接着说道:“此女子是我远方亲戚,不远千里来投奔于我,不料刚到月港城刘被这老鸨抓来,好不容易逃出,不料今天在街上闲逛,又被这青楼老鸨强抢过来,还要我奉上千两纹银才肯放人,赵大人,你说这老鸨有将我宋国王者放在眼里,有将您赵大人放在眼里吗?还是说此老鸨行径是经赵大人许可呀!” 宋伯此言一出,赵大人冷汗直冒,这自己管辖之地,出现如此恶性事件,还是世子府管家的亲戚,万一捅到信阳王那边去,信阳王有护犊之心,那自己这个乌纱帽可保不住。 赵大人赶紧鞠躬赔礼道:“管家您说笑了,我怎会许可此种恶行,这当中怕是有误会。” 说完瞪了一眼地上的老鸨,声音变得阴狠:“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呀!此女子是我从西街人贩手中购得,并非半路抢来,此女当晚假死骗过老奴,逃出这青楼去,今早出门采办用品,才被老奴撞见,才给找了回来。老奴这里还有此女的卖身契为证。”老鸨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卖身契交给赵大人看。 赵大人看了一眼卖身契,在看了一眼舒雨,将卖身契交给管家宋伯,宋伯接过卖身契看了一眼,冷哼道:“老鸨,我且问你,这卖身契的女主写的何人何姓,家住何地。” 老鸨不明所以,老实答道:“陆双儿,家住西河堂,上面卖身契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老人家干嘛多此一问。” “哼!还好有这卖身契作证,不然还真被你这老鸨诓骗过去,夏竹,告诉这老鸨,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管家自己不说,反倒突然问起夏竹。 夏竹恨恨的剐了老鸨一眼,故意拉高声线,对老鸨说道:“听好了,我家小姐姓舒名雨,家住洛杉矶。” “你放屁,这丫头明明叫陆双儿,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叫舒雨。莫不是你们合伙坑骗老身,大人,西街人贩莫德行可以替我作证,此女是他卖于老身。”老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为自己努力辩驳一番,看情形,这个人不仅会被带走,自己也可能会被赵大人严惩一番,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似乎赵大人不想得罪。 “赵大人,此事已经很明了,难不成你是觉得我老头子在框你不成。”宋伯并没有继续和老鸨辩解,而是转向赵大人,向赵大人询问着说道。 “诶!宋管家哪里话,本府自然相信宋管家的话,管家岂会框我,肯定是这老鸨弄错了。”赵大人自己心里清楚,老鸨是他的人,自然不会跟自己说谎,但眼前的女子应该跟管家有点关系,就当做卖个人情,心想着等会让将人放了就是,免得节外生枝。 “赵大人.....这女子明明.....”老鸨听到赵大人替对方说话,还想据理力争,不料刚要说话,就被赵大人呵斥打断道:“闭嘴,事情已经很明了,是你青楼抓错了人,还不赶紧将这姑娘放了,向这位姑娘道歉。” “赵大人....我....”老鸨直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只以为这赵大人被眼前的几人蒙骗,没有看清事实。 赵大人看到老鸨还在废话,瞪了老鸨一眼愤怒的说道:“你什么你,你是没听到本府的话吗?还是不将本府放眼里,想要挑衅本府的权威。”赵大人不禁恼怒老鸨着实愚笨,有种恨铁不成钢,到现在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还在继续啰嗦,自己能替她做主,早就将事情解决了,还用得着跟他们周旋吗? “奴家不敢,奴家这就道歉。”老鸨对赵大人明显很是熟悉,听到赵大人怒喝,连自称的称呼都变了,从老身变奴家。 “慢着,不用着急这道歉,我刚才就说过,我要将这个青楼踏平,将这老鸨碎尸万段,怎么可能一句道歉就把事情揭过。” 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默,看赵大人轻描淡写就想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不禁开口阻止道。 “这位公子是.....”赵大人看旁边一脸冷俊的少年开口,疑惑的向宋管家请教,赵大人在官场浸淫许久,阅人无数,南宫默刚才一直都没吭声,赵大人自然没有发现,现在第一眼看到南宫默,就知道来人不简单,所以南宫默的无礼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先向管家宋伯搞清楚来人是谁。 “这位是京城来的南宫少爷。”管家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南宫默,并没有提及他的职位和名字以及南宫默的家世背景。 章节目录 第22章南宫世家 赵大人听说南宫默来自京城,官场浸淫多年的他,立马就清楚南宫默的来头,在京城复姓南宫的,只有一个世家,那就是当朝大将军,南宫傅的世家,想必此人正是来自南宫将军府。 赵大人此刻也猜侧到南宫默出现在月港城是为谁而来,南宫将军府是每位世子必争相拉拢的对象,不说南宫家主南宫傅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大将军,就说南宫傅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翘楚,能文能武,是年轻一辈最有前途的人。 赵大人刚想开口询问南宫默,一旁有人抢先开口问道:“莫非是阁下是南宫将军府的三少爷,南宫默?” 问话之人是刚才被南宫默打到在地的身法猴,刚刚还躺在一旁起不来的身法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管家介绍南宫默后,捂着胸口走了过来,开后询问道。 南宫默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身法猴,背着双手没有应答。 身法猴被南宫默冷落,见南宫默没有回应,也没有恼怒,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南宫默看。 “哎呀!失敬失敬,下官失礼了。”赵大人听身法猴说眼前的少年,有可能是京城的南宫将军府的南宫默,赶紧换了一副嘴脸,明明职务比南宫默高,还低调的自称下官,一副两面三刀的嘴脸。 “哼.....”南宫默依旧一副冷脸,对赵大人的热情视而不见,很不给面子对赵大人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去。 赵大人抱拳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南宫默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向自己回礼,自己供礼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就在赵大人尴尬之时,身法猴又及时出现说道:“早就听闻南宫将军一家多才俊,虎父无犬子,生了三个儿子个顶个的英雄好汉,长子南宫战年纪轻轻已经是八品高手,在我宋国年轻一辈已无对手,次子南宫哲,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更是我宋国未来的栋梁之才,三子南宫默更是文韬武略,熟读兵书,这两年与父亲南宫傅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更被称为宋国二虎,如今年纪轻轻,早已经是皇宫副统领。比起两位兄长的成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六品高手,现在恐怕已经是七品高手了吧!”身法猴如数家珍的将南宫默的底子抖了出来。 舒雨也听到了身法猴的介绍,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帅哥,没想到眼前这个薄脸皮的小帅哥家世背景这么好,还这么优秀,小小年纪还能带兵打仗,跟刚才害羞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叫南宫默?”舒雨也是出于好奇,忍不住问身法猴,她很好奇南宫默家中有三个兄弟,管家只说了南宫默是来自京城的南宫少爷,怎么刚才身法猴就那么笃定的说眼前是南宫默。 “这自然简单,京城只有一个南宫世家,看他身法已经突破六品高手,南宫战虽然也是八品高手,但是年纪已经二十七八,南宫哲虽然学富五车,但是没有听说过南宫哲是品级高手,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也就是南宫默,眼前这位少爷年纪十七八岁,也已经突破六品高手,试问他不是南宫默,那谁是南宫默。” 身法猴得意的摸着八字胡,向舒雨娓娓道来,但看向舒雨的表情实在猥琐。 舒雨也发现南宫默猥琐的眼光,瞪了他一眼,不在说话,眼睛也跟着瞥向别处,眼不见为净。 南宫默也发现身法猴看舒雨的眼光,也细心的观察到舒雨厌恶的神情,将舒雨挡在身后,对身法猴威胁道: “在看一眼,将你眼珠子挖出,既然对我身世如此清楚,还不快滚,难不成还想在挑衅一下我南宫世家?” 身法猴看到南宫默护着舒雨,遮挡自己的视线,赶紧收回眼光,嬉皮笑脸拱手道:“岂敢,岂敢,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哪敢与南宫世家为敌。” 身法猴虽然说话恭敬,但那张猥琐的脸给人的感觉却显得很轻蔑。 “那还不快滚。” 南宫默对这猥琐之人没有好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他拖延自己救人,要不然现在早已经回到世子府,哪有后面这些事情。 身法猴见南宫默真的发怒,悻悻的闪到一边,但并未真的离去。躲在一边旁观。 “呵呵.....南宫少爷,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的月港城,下官也不知情,倒失了地主之谊,您看这样可好,晚上下官摆上宴席,请您给个薄面赏光,好尽地主之谊,您看如何。”赵大人也是人精,听刚才身法猴的分析,也笃定此人就是南宫世家的三少爷南宫默。 南宫傅的三个儿子,在朝堂之上也慢慢有了一席之地,特别是南宫战和南宫默,南宫战是京城的从五品都防校尉,京城的守城重任就在他的手中,虽然自己是正四品官员,看品级自己的官比南宫战的高,但实际上如果在京城,就算是那些二品的六部官员,遇到南宫战都得以礼相待。 南宫默是皇宫副统领,虽然只是从六品,但常年在皇宫,天天跟皇帝碰面,哪是自己招惹得起的。 现在正是世子相互争夺储君之位的关键时刻,京都的大小官员基本都会战队,自己虽然在月港城,属于信阳王的封地之内,但自己并不是信阳王的人,无形之中自己的战队也已经站好,此时如果能和南宫世家拉上关系,将南宫世家拉到自己的战队,那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不需要。”南宫默依旧惜字如金,面对赵大人的邀请丝毫不给半分面子,南宫默年纪虽小,但不会白痴,从小京城长大,对于官场更是了如指掌,岂能看不出赵大人的小小心思。 南宫默拒绝完赵大人,又突然开口说道:“你在走半步,我不介意一剑刺穿你的喉咙。” 赵大人本想继续开口邀请南宫默,没想到南宫默却突然冷冷说道,将自己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到南宫默的眼神,似乎不是在对自己讲话,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原来说话对象是对着想偷偷溜走的老鸨。 章节目录 第23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老鸨刚才躺在地上抱着赵大人的大腿,请他为自己主持公道,一向护着自己的赵大人今天不仅不给自己主持公道,反而对这群人阿谀奉承,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妙。 随后听到身法猴说出了南宫默的背景,知道今天算是招惹到了大人物。 也难怪连赵大人都不替自己说话,赶紧趁他们聊天之际,以为众人没有发现她,想偷偷溜走,没想到还是被南宫默发现。 其实南宫默并不关心什么赵大人,赵小人,他只关心今天的场子要必须找回来,所以刚才老鸨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发现老鸨想偷偷溜走,才开口威胁道。 赵大人见南宫默威胁老鸨,担心南宫默真的杀了老鸨,赶紧帮老鸨求情,向南宫默抱拳施礼道: “南宫少爷,您看这都是误会,估计刺老鸨也是被贼人所蒙骗,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宋管家的亲人,您给下官一个面子,既然误会也已经解开,人也安然无恙,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饶了这老鸨一命!”赵大人看似在帮老鸨求情,实则是担心老鸨死后,这青楼的生意没人打理,自己少了财源。 这青楼是赵大人的财源之一,每个月的分红比他一年的俸禄来的都多,真怕南宫默断了自己的财路,所以怎么地也要帮老鸨说句求情的话。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的面子一文不值,本少爷想杀的人,谁能拦我。”南宫默很是霸气的回了一句,丝毫不给赵大人面子,看似无脑,实际上是南宫默警告赵大人别再打自己的主意,自己无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大人见南宫默三番两次扫自己的面子,当着众手下很是下不来台,顿时也有点愠怒,语气也没刚开始讨好南宫默那时候恭敬,冷冷说道:“南宫少爷,怎么说月港城也是本官管辖之地,是我赵某人的地盘,这里不是京城,由不得你胡来。” “赵大人,说话可得注意分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月港城还是我信阳王府的封地,什么时候成了你赵大人的地盘了,难不成赵大人还想谋反不成,此事我并上禀信阳王。”宋管家听到赵大人的言语,抓住赵大人说话的语病,不温不火的讽刺了一句。 “哎呦!宋管家,您瞧我这嘴,该打,该打,宋管家,赵某心忧百姓,着急乱了方寸,胡言乱语,您可别当真,赵某不是那意思!” 这赵大人知道自己心急说错了话,没想到被宋管家揪着不放,顿时心慌不已,赶紧着急解释。 万一在信阳王面前告自己一本,那不是得不偿失,赶紧向宋伯道歉,连刚才自称本府的称呼也换成赵某,显得很是卑微。 “哼.....那下次说话可得想清楚了再说,不是所有胡言乱语就能逃避罪责,也是我老头子知道宋大人为人,换成别人,早参了赵大人一本,下次说话可得注意点,” 宋伯知道,政事自己虽然不懂,但仅凭一句话,就想让赵大人丢了乌纱帽,那也是不可能的,刚才那样说,无非就想吓吓赵大人,让他收敛收敛,不要在掺和此事。 现在听到赵大人道歉,赶紧借坡下驴,顺便卖个人情。 况且今天他们来这里并不是针对赵大人,所以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着不放,只要赵大人别再开口,他也不会在管他。 “南宫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您想怎么处置这个老鸨,交给下官来处理,下官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大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也是咒骂了老鸨一千遍,这老娘们在自己未来之前到底干啥了,怎么南宫默非得治他于死地不可,不就误抓了一个人吗? 宋伯说是他的亲人,那宋伯来要人,合情合理,怎么南宫默也跟来了,难不成此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整个月港城谁都能去招惹,怎么偏偏惹上世子府的人,等等,世子府,难道此女子跟世子府有关,而不是宋伯说的,是他的亲人。 赵大人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明白,难怪南宫默非得置老鸨于死地不可,原来此女跟世子有关,可惜刚才那张卖身契被管家拿去,不然倒是可以留下来做做文章,说不准日后就飞黄腾达了。 那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这个老鸨,日后必有大用。 南宫默并没有理会赵大人,而是转身对舒雨说道:“舒雨姑娘,此人想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南宫默将处置老鸨的权利交给了舒雨,毕竟她才是受害人,要杀要放任由她发落。 舒雨感谢的看了一眼南宫默,心想这个冷的像冰一般的男子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这个时候还能照顾到自己的感受,作为现代女性的舒雨并没有矫情,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拿过夏竹手上的绳子对夏竹说道:“夏竹,过来帮下忙。” 舒雨拿着绳子将老鸨捆绑了起来,用刚才老鸨捆自己的手法一模一样。 舒雨捆好后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鸨,老鸨看着舒雨奇怪的表情,满脸惊惧之色,不知道舒雨想干什么,再次求救赵大人,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一直盯着赵大人看。 赵大人看到老鸨求救的神色,也是异常着急,但目前还没想到万全之策,只能看事情发展进度,如果真威胁到老鸨的生命,自己无论如何都得阻止。 舒雨将老鸨捆好后,带上三楼阁楼,就是刚刚老鸨想推舒雨下去的那个位置。 老鸨瞬间明白过来舒雨想干什么,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求饶道: “舒雨姑娘,是我的错,是我认错人了,这都是误会,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凭什么放过你,你干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早就该遭天谴了,哪还有资格求饶。” 舒雨现在很是愤怒,这老鸨居然还有脸向自己求饶。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老身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刚才姑娘掉下去,只是失手而已,并非老身本意呀!刚才老身抓你的手,不知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这才失手松掉了你。” 这老鸨并不是说谎,刚才舒雨掉下去,确实不是本意,是南宫默利用内力,将一块木屑当暗器,击中老鸨的手腕,让她吃痛松手,舒雨才掉了下去,但在众人看来,都以为是老鸨故意舒雨推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24章另有所谋 “就算刚才是你失手,不是故意加害我,但你开这么大一家青楼,迫害了多少姑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想要我饶了你也不是不行,你只要把青楼关了,放了青楼里的那些姑娘,把卖身契都还给她们,还她们自由,那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舒雨已经认定老鸨是罪大恶极之人,就算刚才没有害自己之心,但是这么大一家青楼,得害了多少姑娘,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 其实真的让舒雨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楼上丢下去,她也不敢,她又不是杀人恶魔,哪里敢真的杀人,之所以拉着老鸨到这边来,无非就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鸨听到舒雨这样说自己,燃起了一分希望,赶紧辩解道:“姑娘这话可冤枉老身了,这青楼养活了多少个无家可归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青楼姑娘声名是狼藉了些,但不至于挨冻受饿,至少还能活着呀!况且这万紫楼里姑娘都是老身买来的,合理合法,都有卖身契作证,她们帮青楼赚钱,不是天经地义吗!况且你让这些姑娘出了青楼,她们没有活命的本事,反而害了她们。” 老鸨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是舒雨来自现代社会,并不能理解。 在那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人的地位极低,人口贩卖朝廷也不是管控很严,只要你情我愿,朝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多无家可归活着家中出现变故的女人,除了为奴为婢之外,那就是将自己卖给青楼,卖身也好,卖艺也罢,才能谋得一条生路。 再说其他稍微命好点的女人,也得遵从三从四德,除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能抛头露面,根本没有其他职业能让这些女人独立生存,稍微过得去的人家,家里有些田地,可以靠种田勉强度日。 而21世纪的社会,男女平等,经历过工业革命,女性可选的生存技能很多,只要有工作,就能生存,自然不需要出卖身体和灵魂的那些龌蹉事。 舒雨听到老鸨争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认为老鸨是在为自己的罪行脱罪,恨恨说道:“强词夺理,我看你是死不悔改。”手上也是假装要松掉老鸨,老鸨被吓得哇哇直叫。 舒雨的动作,让老鸨胆战心惊,望着底下三层高的地面,瑟瑟发抖,带着哭腔求饶道:“舒雨姑娘,老身没有骗你,老身不敢骗你,要不我叫出那些姑娘,如果有愿意出去这青楼的,老身愿意把卖身契还给她,还她们自由。这样行不行。” 舒雨等的就是老鸨这句话,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已经高兴异常,将老鸨拉回走廊,淡淡道:“这还差不多,赶紧让人去叫吧!如果有姑娘愿意离开,你再把她们抓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舒雨将老鸨弄回走廊,拽着拳头对老鸨说道,看似威胁老鸨,但舒雨的模样本来就娇小清秀,配上握拳的动作更像一个小女孩在撒娇,煞是可爱。 舒雨将老鸨解绑,重新带回楼下大厅,让老鸨吩咐下人将所有青楼的姑娘都叫出来集合。 老鸨赶紧吩咐苏管事去叫来所有姑娘,苏管事得令后,挨个房间去敲门,惹得还在休息的客人骂天骂地。 不一会功夫,这个青楼像炸开锅一般,莺莺燕燕,个个睡眼朦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跟随苏管事的下楼集合。 更有些留宿青楼的花花公子,骂骂咧咧,穿衣系扣要出来找老鸨投诉,当看到站在大厅的赵大人后,个个又遮遮掩掩慌慌张张离去,那些花花公子不认得世子府的人,也不惧世子府的人,但月港城的父母官他们可不会不认识。 南宫默和其他众人被舒雨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都好奇的看着舒雨和老鸨,南宫默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似乎青楼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虽然也很好奇,但也未曾开口询问舒雨半句,任由舒雨自己去折腾。 不一会功夫,百来个青楼女子都到齐,汇聚在舞台下的大厅,莺莺燕燕一大群人,各自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吵杂之声不绝于耳。 老鸨见人来的差不多,对身边的舒雨说道:“舒雨姑娘,所有青楼的女子都在这里,无一遗漏,你有话可以直接问她们。” 老鸨说完话,退到一旁,表情就像死了妈妈,一脸悲痛之色,却又敢怒不敢言。 舒雨站在舞台的中央,扫视了一眼台下大厅站着窃窃私语的众青楼女子开口说道:“大家请安静一下,听我说说一句。” 众人看到有陌生的女子说话,立刻安静了下来,更是好奇舒雨想要干嘛! 舒雨见众人安静下来,满脸笑意,兴奋的开口说道:“各位女性同胞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你们都可以离开这个魔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老鸨等会会将卖身契都还给你们,还给你们自由。” 舒雨慷慨激昂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想象舞台底下会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台底下不仅没有掌声,反而鸦雀无声,短暂的沉默过后,底下像炸开锅一般,每个人的脸上并无兴奋之色,相反都是迷惑的神情,舒雨不解的看着底下一群人的反应。 其中有一个比较年长的青楼女子,出来向台上的舒雨和老鸨施了万福,开口询问老鸨:“妈妈是要将我们众姐妹卖给其他青楼?” 老鸨看了一眼舒雨,站了出来对台下众人喊道:“大家安静一下,听老身说一句。” 众人见老鸨出来说话,瞬间又安静下来。 老鸨见众人安静下来,站在舒雨身旁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舒雨姑娘,是她要关掉咱万紫楼,以后青楼里的众姐妹各安天命,各自为生,以后生死无关万紫楼之事。” 说完撇了一眼舒雨看她的反应,接着又拿出一叠卖身契继续说道:“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这里,想要离去的人,过来拿你们的卖身契。” 说完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众青楼女子,密切注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章节目录 第25章不愿离去 老鸨的话刚一说完,台底下的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南宫默听到老鸨的话后,也是微微蹙眉,留心事情的发展,知道老鸨故意将众人的怒气引发到舒雨身上。 赵大人听到后,更是怒不可遏,胸口起伏不定,一口郁气积于心中,却未表态自己的态度,也是留心事态的发展。 而无脑支持舒雨的夏竹却是拍手叫好,她现在不管舒雨做得对或不对,都支持舒雨,只要是舒雨做的,她觉得都对。 带头的那个青楼女子听老鸨言外之意,是有人想断了她们青楼的生存,面带怒色责问舒雨道:“敢问舒雨姑娘,我青楼众女子可与舒雨姑娘有过恩怨,为何要将我众姐妹逼上绝路。” 舒雨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有点蒙圈,自己是在救她们,怎么这个女人却说自己要将她们逼上绝路。 舒雨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心想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底下人的没听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温柔的对底下的青楼女子说道:“这位姐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让老鸨拿出卖身契,就是要还你们自由,怎么您倒说我把你们逼上绝路呢?” 台下女子见舒雨轻言轻语,不像另有所图之人,也是不解的反问舒雨说道:“姑娘,我等风尘女子,离开这安身立命之地,那与死又有何区别,难道这不是绝路。” 女子说完,台下其他青楼女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附和道:“是呀!是呀!离开这里我们能到哪谋生去。” 老鸨在一旁露出了奸笑,很满意现在的结果。 舒雨见到众人的表现,更加迷惑,对台下众人大声说道:“大家有手有脚,离开这虎狼之窝,怎么反而生存不了,难道你们甘愿堕落,留恋于这种航脏之地,被人指指点点,毫无尊严的生活一辈子吗?” 舒雨更加愤慨,语气变得不怎么好,她没想到真的有人像老鸨说的一样,不愿意离开这种肮脏的地方。 心里不禁猜测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老鸨的亲戚或亲密之人,为了替老鸨留下众人,故意歪言邪语,误导其它青楼女子。 “姑娘休得胡言践踏我等,我等虽青楼女子,但哪个不是身世凄凉,无家可归,才被迫于此谋生,敢问哪个清白女子,愿意到此楼来。 “既然如此,现在有机会让你们离开,你们干嘛不走!”舒雨更加不解,怎么这些女人这么矛盾,难道还真的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姑娘说的轻巧,这青楼里的姐妹,有些人家道中落,无以为继,只能为妓,有些是官宦世家之女,父亲犯了律法,自己却被连累为娼,更有些人是穷苦人家之女,难于生存,只能卖身青楼。 更何况我等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无田无地,如何谋生,除了卖弄风骚换口饭吃,离了这青楼,哪还有生存之道。”那台下女人娓娓道来,难掩悲戚之色。 此时,舒雨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青楼女子并非不愿离去,而是担心出去后,自己在社会上没办法立足,才说出刚才那种话。 拥有现代思想的舒雨,很难接受那个女人的话,但也清楚一时半会想让封建社会里的女人听自己的大道理,那比登天还难。 但是舒雨不想放弃,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这些水深火热的女人,一定要将她们拉出火坑。 舒雨突然想到,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富家子弟或者花花公子来青楼玩,之后中意某个青楼女子,然后帮她们赎身的桥段,又开口问道:“那有没有喜欢你们的男人,以前想替你们赎身的,但钱不够的,如果有的话,今天你们不需要赎金,就能出去,你们可以去找喜欢你们的那些男人,跟他们长相厮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舒雨努力组织语言,既希望能说通她们,又显得不践踏他们的尊严,但是舒雨古言表达能力不行,就只能按照自己舒服的方式来表达。 台下女人听到舒雨荒唐的言论,顿时苦笑的摇摇头,只认为舒雨是个没有见识,不出闺阁的哪家豪门小姐,根本不懂这世俗的无奈,开口解释道:“姑娘真是说笑了,有哪个男人真的喜欢风尘女子,那些男人到这种场所来,无非就是寻欢作乐,满足他们的欲望,能到这种场地来的男人,哪个不是花花公子,妻妾成群,又怎么会看上我等风尘女子。 再者说,一入风尘,已被世俗所不齿,哪怕寻得如意郎君,也难免悠悠众口议论长短,最终也是苟延残喘。” 台下女子说完后,满脸忧伤无奈之色,也明白舒雨也是为她们好,但世道由不得她们,她们能怎么办。 舒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以为这些女人只要愿意离开青楼,就是脱离火坑,是自己忽略了这个社会背景,考虑的不够周全,真正将女人推入火坑的,是这个社会制度,是这个社会所谓的礼义廉耻,三从四德,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舒雨渐渐红了眼眶,并不是因为今天的鲁莽行为而伤心,而是因为看到这些女人,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连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舒雨向台下的众青楼女子鞠了一躬道歉道:“各位姐妹,是舒雨鲁莽了,是舒雨考虑的不周全,刚才说错话的地方,请你们谅解,舒雨没有恶意。” 老鸨在一边一直观察舒雨的表情变化,看到舒雨终于吃瘪认输道歉,心里乐开了花,现在不是自己不愿意放这些姑娘离开,是她们不愿意离开,这就不能怪自己,那自己的青楼也可以不用关闭了。 赵大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青楼明面上不是他的,但暗地里这青楼给自己创造了多少财富,如果真的被舒雨解散,那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一旁的南宫默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换过,还是那份冷冷的表情,好像这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还是佩服舒雨的所作所为,虽然结果不如意,但还是被舒雨的大爱所折服。 章节目录 第26章霸气的舒雨 舒雨道歉后,事情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说道: “姐妹们,如果我能提供一个就业机会,你们是不是愿意离开这风尘之地,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女人,不在被人指指点点。” 舒雨的话刚一说完,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众人七嘴八舌又开始议论起来,连南宫默也是好奇的盯着舒雨看。 赵大人和老鸨刚悬下的一颗心又突然提到嗓子,心里骂道:“这女人又在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真要搞垮自己的青楼不成。” “舒雨姑娘,莫要口出诳语,我等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粗活,如果与人为奴,不如在这青楼来的清闲,这世道哪有女子的活计。” 台下女人听到舒雨能给大家提供工作,心里也燃起了一道希望,但想想自己这些女人能够干嘛!自己最擅长就是哄男人开心,连种田都不会。 是不是舒雨在说大话,诓骗了大家,如果只是去给大户人家做丫鬟,那跟青楼里有什么区别,一样贱命,那还不如在青楼呆的舒服。 “大家请相信我,我不会骗大家,我会给大家创造一个工作岗位,虽然暂时还没有,但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就能让大家都有工作可以做,有工钱可以拿,不用在待在青楼里卖笑为生。” 舒雨信心满满,想起自己的计划,到时候加工产品的话也需要人手,加工的那些产品并不是重活,也不是技术活,普通人学一会就会了。 那既然这个社会不给女人工作的机会,那自己就来创造这个机会,也顺便可以帮这群人脱离苦海。 说不定这个社会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让女权有所改变,舒雨感觉自己多了一份责任,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必须要创业成功。 台下女子见舒雨信心满满,并不像只是随便说说,种种行动表明舒雨并不是一时冲动,可能真的有法子给青楼这一群姐妹一条活计。开始对舒雨的话半信半疑,再次开口询问道: “姑娘此话当真?” “当真,我舒雨可以跟大家做个保证,一定会给大家创造一个工作的岗位,让大家都有活路。” 舒雨随即保证道,没有丝毫犹豫,舒雨懂得趁热打铁,既然有人开始由不信开始慢慢相信自己,那就得马上给一颗定心丸。 “那好!我相信你,我愿意离开这青楼,跟着舒雨姑娘讨活计,只要有口饭吃,我也不在乎钱多钱少。” 台下那女人首先表态,台下其他青楼的人见有人首先表态,大部分人也跟着纷纷表态,愿意离开, 只有一小部分比较没有主见的,一直询问身旁人该怎么办。 也有一小部分人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敢吭声。 还有些人知道老鸨的厉害,害怕得罪了老鸨,以后没好果子吃,一直冷眼旁观。 “陈媛媛,你敢,你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臭......” 老鸨见陈媛媛带头造反,瞬间着急起来,愤怒的威胁道,全然忘记舒雨和南宫默众人还在一旁。 舒雨见老鸨开口威胁陈媛媛,没等老鸨将威胁话说完,仗着南宫默和宋伯还在一旁,过去直接狠狠甩了老鸨的一嘴巴子,凶狠的说道: “你在敢威胁她们,我就真的把你从阁楼上扔下来。” 舒雨说完趁老鸨不注意,一把抢过老鸨手中的卖身契,一张张将众青楼女子的卖身契撕的粉碎,将撕碎的卖身契往空中一撒,那碎纸似雪花一般,缓缓飘落。 看着那些撕碎的卖身契像雪花一样飘落,舒雨瞬间心情变得大好。 南宫默一直观察着舒雨的一举一动,看着站在台上的舒雨,飘落的碎纸,南宫默的心里慢慢荡起了涟漪。 站在舞台中央的舒雨,笑靥如花,望着空中的碎纸缓缓飘落,在南宫默的眼里,舒雨此时犹如仙女一般美丽,闪烁着耀眼光芒。 南宫默之所以有这种错觉,不仅仅是舒雨漂亮的外表,更是舒雨霸气的举动,与平常女子不一样的举止,更是那善良的心灵。 老鸨被舒雨打了一巴掌,撇了一眼南宫默,顿时哑口,看到舒雨将所有卖身契撕碎,撒了一地,再次求助的看了一眼赵大人。 老鸨看到赵大人一直没有说话,但也看出赵大人现在愤怒的心情和那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老鸨见赵大人不吭声,没有阻止舒雨的行为,自己也只好忍气吞声,低头默认舒雨的行为。 看着满地的碎纸,老鸨的心都在滴血,却又不敢在吭声。 众青楼女子见舒雨霸气的举动,个个惊呆愣在原地,更看到舒雨将自己的卖身契就这样撕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片刻之后,尽是欢呼之声。 舒雨见到众人欢呼,内心充满愉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觉得这只是带这些女性走向独立,走向自由的第一步,之后的责任才是任重道远,毕竟她现在的目标并不是眼前这群青楼女子,而是全社会的女性。 舒雨完成这一切,转身对老鸨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这家青楼就关了,但是你放心,我也绝不会让你白白受损失,我也会尽可能给你补偿,以后这家青楼改换别的行当,如果你不想经营,我给你盘下来,如果你还想继续经营,那到时候我会给你产品让你经营,绝对不会比你干青楼来得差。” 舒雨并没有绝情的剥夺老鸨的一切,虽然她很气愤老鸨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怎么说人家也是付出很多心血才建起这么个基业,一下子给人毁了,不给人留后路,她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舒雨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她太过善良,没有害人之心,不然她和这位老鸨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害人。 老鸨虽然心疼那些卖身契,那可是好几千两银子,就这样没了,但但以自己的性命相比,这几千两银子有算的了什么,再者舒雨也没赶尽杀绝,也算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老鸨虽然伤心,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顺着舒雨说道:“任凭姑娘吩咐,老身不敢异议。” 老鸨彻底低下头来,这社会就是如此,谁的实力强大,谁就是主宰。 以前老鸨仗着有赵大人撑腰,也是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自己终于尝到苦果,招惹到一个连赵大人也不敢替她求情的人物,也活该自己自作自受。 章节目录 第27章救命之恩 “很好!最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庆幸。另外一个,这期间,你不可以在刁难这些姐妹,如果我有听说你刁难他们,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听明白了吗?”舒雨担心自己走后,老鸨又开始为难这些青楼的姑娘,预先警告老鸨。 “老身不敢,老身绝不会为难她们,老身管她们吃喝就是了。”老鸨本来有这心思,被舒雨警告后,后背冷汗直冒,心想这个丫头莫非会读心术,怎么有什么想法,就被她知道,老鸨瑟瑟发抖,赶紧向舒雨表态会善待那些姑娘。 “最好是这样,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舒雨看着老鸨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威胁道。转而换了一副表情对台下的陈媛媛说道:“陈姐姐,以后你帮我看着这老鸨,如果她在有别的心思,或者想加害你们,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她。” “谢谢舒雨妹妹,舒雨妹妹请您放心,苏妈妈并不是大恶之人,对我青楼众姐妹并不差,为人更是说到做到,她说不会为难我们,就肯定不会。我也会帮忙劝诫,不会让她再有出格的事情。”陈媛媛显然很会说话,说话间和舒雨拉近了关系,更帮青楼老鸨开脱求情,感谢舒雨的同时,又不得罪老鸨,还让老鸨欠她一个人情。 老鸨听到陈媛媛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很感激的看了一眼,心里想着总算没白疼,在这个时候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恩惠。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就先委屈大家,清闲一段时间,最多不出半个月,我就让大家都忙起来,都有事可做,有钱可赚。”舒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既然陈媛媛敢这么打包票,那自然老鸨就不会在欺负她们,她也可以安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只是一个人,没办法做到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舒雨见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走下舞台,来到宋伯一群人身边,对宋伯鞠躬说道:“宋伯,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舒雨不会这时代人的礼仪,也会大家闺秀那样的施礼,只能用自己最觉得诚意的方式对宋伯施礼感谢。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宋伯见舒雨鞠躬,吓得手忙脚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紧张得挥舞双手着急的说道: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折了老奴的寿呀!今天多亏了南宫少爷,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顺利的找到你。” 舒雨听宋伯这么说,转身看了一眼救她一命的南宫默,心里总有一股不一样的情愫在心里徘徊,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心跳却莫名的加速,而且脸上也渐渐出现红晕。舒雨略带紧张的走向南宫默,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面对南宫默为什么突然会变得紧张,兴许是刚才掉下楼的时候,被南宫默拦腰抱住,兴许是南宫默不苟言笑的冷酷表情,让他觉得紧张吧! 舒雨也是对南宫默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南宫少爷救命之恩,舒雨终生不忘,今后有需要舒雨的地方,尽管吩咐,舒雨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舒雨说了一推感谢的话,就差把以身相许的话说出来,舒雨是现代人,哪有古代哪种迂腐思想,被人救一次就以身相许,那医院里的那些医生,不是个个都三宫六院了。 “不必言谢,受人之托,举手之劳而已。”南宫默依旧冷冰冰,说话也丝毫没有感情,一张脸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敢直视舒雨,因为他看到舒雨时,总感觉有一股电流直击心里,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不敢直视舒雨,却又忍不住想去多看她一眼,总觉得舒雨有魔力一般。 管家见舒雨也答谢过南宫默,走过来对舒雨开口说道:“既然小姐安然无恙,那我们也该回世子府,世子还在府上等小姐的消息呢!” “好!那我们回去把!”舒雨觉得事情都差不多,自己现在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这边也先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将自己的计划提上日程,已经答应了青楼这些人,半个月之内就让他们有事情可以做,自己不能食言了。 赵大人见管家一群人要离开青楼,赶紧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南宫少爷,宋管家,既然事情也已经解决,那下官先告辞了。南宫少爷,等哪时有空闲时间,欢迎到府衙来聚聚,下官随时恭候。”赵大人虽然现在愤怒的想杀人,但浸淫官场多年的他,还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性,在跟南宫默道别时,依旧显得彬彬有礼,临别时还不忘再次要求南宫默。 章节目录 第28章护卫自荐 “赵大人慢走。”南宫默看不都不看赵大人一眼,只有宋伯不失礼仪的抱拳道别。 赵大人走后,舒雨一行人也往外面走去。 突然,身法猴不知道又从哪里溜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拦住了舒雨去路,丝毫未改那猥琐之相。 身法猴也不惧舒雨身后的南宫默,忘记刚才被打的满地找牙的窘状,笑嘻嘻的开口说道:“小姐,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求。” 南宫默见身法猴突然串了出来,拦住舒雨的去路,不知道他要干嘛,赶紧上前一步,挡住身法猴,将舒雨护在身后。 舒雨着实被突然串出来的身法猴吓了一跳,刚要惊声尖叫,就被身后的南宫默护在身后,安全感油然而生,看着眼前这堵强壮有力的后背,舒雨不由得有股想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舒雨缓了缓心神,当然没有真的去抱住南宫默,而是拍了拍被惊吓导致心跳加速的胸膛,躲在南宫默的后面怯怯的问身法猴: “你有什么事。说吧!” 身法猴直接无视南宫默,而是对身后的舒雨拱手说道:“在下佩服姑娘所作所为,甘愿效犬马之劳,不知姑娘愿不愿意。” 身法猴一改猥琐之相,在说这话时,一脸肃穆。 “你一老头子,跟着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滚。” 管家宋伯听到身法猴的要求,瞬间来了脾气,这身法猴长得猥琐,想的倒挺美。 一个猥琐之人要给一个小姑娘做事,肯定不安好心,万一监守自盗,那可怎么办。 舒雨看身法猴突然变换的神色,在细看他的神眼,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清澈,看得出来刚才他说的都是真心话,确实像跟着自己做事。 舒雨同时也很不解,自己与身法猴第一次照面,连认识都谈不上,身法猴怎么会想着给自己做事, 舒雨见身法猴只是要求跟自己做事,并不是要伤害自己,不由放下心来,从南宫默的背后走了出来,好奇的看着身法猴说道: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会想着跟我做事,再者说,我也没有合适的工作供你做呀!” 身法猴摸着八字胡,很是自信的说道: “在下看的出来,姑娘虽为女流之辈,实质是做大事之人,在下生平最瞧不起那些官宦世家,但姑娘你不一样,所以在下愿意追随,至于做事吗!姑娘身边不是还缺少个护卫不是吗!在下不才,怎么也算是六阶高手,寻常护卫还是近不了身,定能护卫姑娘周全。” 舒雨更加疑惑,自己只是和身法猴第一次照面,他怎么就笃定自己是干大事的人,另外自己也没钱请保镖呀。 舒雨淡淡说道:“阁下要找护卫之职,怕是找错人,我一穷二白的,要护卫干嘛,难不成还有人抢劫我一个穷光蛋不成。” 身法猴也不着急,只是笑笑说道:“姑娘真是健忘,今日之事不是教训?今日之事难道是因为钱财?如当时姑娘身旁有个护卫,何至于有此一出。” 身法猴很会举例,赶紧将早上发生的这件事搬出来教育舒雨。 舒雨眉头一皱,早上之事确实是个意外。 “那只不过是个......”舒雨刚想说这个事情是个意外,但后面想想身法猴说的的确有道理,现在自己活在封建社会,不是21世纪。 21世纪是个法制社会,安全度相对较高,但有钱人不也得请几个保镖保护着自己,现在自己对这个社会一知半解,谁也不知道明天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个保镖,确实会比较安全点。 “好吧!你说的对,你想要多少薪水。” 舒雨觉得身份猴说的有理,加上身法猴自己说的功夫不错,当个保镖应该没有问题,随之试探的问道。 “每月五两纹银。” 身法猴伸出了一个巴掌,盯着舒雨说道。 “什么,你不如去抢就好了,还五两纹银,雨姐,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夏竹听到身法猴一开口就要五两银子,赶紧拉着舒雨要走人,生怕舒雨被诓骗了。 舒雨听到身法猴的要求,反而应答了下来:“好!五两就五两,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护卫,但是目前我没有钱,但你放心,我绝不会拖欠你的工资。另外一个,我现在只是寄宿在别人家里,住宿方面你自己安排,每天早上到世子府等我就行。” 舒雨虽然对钱还没有概念,但也知道身法猴开的价格有点高,之前听夏竹说过,目前的护卫月薪低的只有一两银子最高的也不过三两银子,身法猴的要求等于是高出了平常护卫好几倍工资。 但舒雨相信,敢开高工资的人,都有一定本事,如果身法猴工资要低了,自己还不一定要他呢? “雨姐,你忘记夏竹跟你说了吗!我们管家一个月也才一千铜板,护卫也才1两,你怎么能给他五两呢?” 夏竹担心舒雨还不明白五两纹银的概念,赶紧又在耳边提醒了一遍,显得很是焦急。 舒雨拍了拍夏竹的手,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并没有在向她解释什么,而是对身法猴在次问道: “既然我同意你替我做事,但我总得简单了解一下你的个人信息吧!还有之前你都干嘛的呢?” 身法猴难得正色一次,拱了供手道:“在下候至明,练得一身猴意拳法,进品六阶,身法似猴,人送外号身法猴。以走街串巷,探卖情报为生。” 身法猴脸皮也是够厚,偷鸡摸狗,弄点八卦的事情,被他说的变成高大上的职业。 舒雨大概了解一下身法猴,自然没听出其他的含义出来,也没有在继续询问什么,对身法猴吩咐道: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准时来上班。” 身法猴被舒雨说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问道: “何为上班。” 舒雨无奈的解释道:“就是.....就是.....做事!” 舒雨想了半天,用了“做事”这个词才勉强解释过去。 “在下明白了,明天我会准时来上班,告辞。” 身法猴施了一礼,讲完话后也不等舒雨说什么,就一个跳跃,出了青楼,转眼间消失不见,的确灵活的像只猴子一样。 章节目录 第29章安全返府 众人见身法猴离去,才又重新走出青楼,往世子府的方向离去。 回到世子府,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宋京独自一人在正厅焦急的等待,来回踱步,这时,有丫鬟来禀告,南宫默将舒雨安全的带回来,已经回到府上。 宋京听到好消息,赶紧出门迎接,看到南宫默一群人正好跨进大门,为首是舒雨挽着夏竹二人,身后跟着宋伯和南宫默以及一众家丁。 宋京难掩兴奋之色,看到舒雨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一口气,小跑了两步来到众人面前,关心的对舒雨问道: “小雨,怎么样,没伤着吧!那青楼可曾对你无礼或施暴!” 舒雨见到宋京关心,心里也是暖暖的,赶紧开口答谢道: “谢谢,我没事,今天还好你及时派宋伯过来搭救,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京听到舒雨没事,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就替你讨回公道。” 转而吩咐宋伯说道:“去府衙找赵崇文,让他带人将那家青楼给我封了,将那老鸨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舒雨听到宋京要封了万紫楼,赶紧出言阻止道:“慢着,宋京,这件事情已经揭过去了,该讨的公道我已经讨回来了,万紫楼我还有别的用处,就不用惊动官府去查封了,老鸨也受到相应的处罚,用不着关她进大牢。” 宋京不解的看了一眼舒雨,转而问宋伯:“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舒雨见宋京这么关心自己,才刚回来就问东问西,还要替自己报仇,心暖的同时也对宋京不够体贴稍微有点不满,此时他们一群人还站在院子里,宋京还在东问西问。 佯装不满的对宋京说道: “喂,世子大人,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去喝口水在向你做详细汇报吗?你让我们一群人站在这院子里站到什么时候?” 宋京此时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着急,忽略了他们的感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赶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舒雨先行进屋,随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舒雨回来后对宋京的一举一动,南宫默都看在眼里,虽然表情毫无变化,内心却充满疑惑,猜测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为何对到世子是这种态度,直呼名讳不说,还用那种口气对世子说话,毫无尊卑,两人像是极为熟悉,不像世子所说昨天才认识的姑娘。 如果世子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自然无妨,可是以世子尊贵的身份,如此做派,莫不是此女子世子的心上人,想到此处,南宫默不由来的一阵失落,自己都没察觉。 南宫默显然想的太多,舒雨穿越前作为一个销售总监,擅长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自来熟。 所以舒雨的行径和现在的其他大家闺秀有点不一样,南宫默误会也是正常。 南宫默带着疑惑也跟着舒雨和世子进了正厅,宋伯躬身在一旁,等待众人落座。 舒雨见到宋伯站在一旁,赶紧招呼宋伯说道:“宋伯,你站着干嘛,赶紧坐呀!” 宋伯笑笑回应道:“老奴不敢,老奴站着就行。” 舒雨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疑惑道:“这又不是没有凳子,干嘛站着?” 众人已经习惯舒雨的作风,也都没有解释什么,连宋京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唯独一旁的南宫默神色充满不解。 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物,对宋京貌似没那么尊重,反而礼贤下人,对待宋伯这群下人恭敬了许多。 宋伯依旧不肯落座,站着向舒雨施礼说道: “小姐,老奴习惯站着,小姐您请坐,不需要管老奴。” 宋伯也知道舒雨不是宋国人,她们的生活习惯和社会制度可能与宋国不一样,所以也没过多解释那些礼法尊卑的事情,而是简单的应付一句。 “好吧!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舒雨见宋伯坚持,也没有在强求,自己挑了张凳子坐下。 “宋伯,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宋京见舒雨和南宫默都落座,也赶紧询问宋伯,迫切的想知道事情发展经过。 宋伯施了一礼,缓缓开口,将众人去到青楼,老鸨阻拦,最后老鸨将舒雨丢下楼,南宫默英雄救美,赵大人出面过来调节,说到赵大人邀请南宫默一事时,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南宫默,又继续将舒雨撕碎青楼众女子的卖身契,承诺给青楼女子安排工作的所有细节一一说给宋京听。 宋京在听到赵崇文邀请南宫默的时候,也是看了一眼南宫默,发现南宫默面无改色,一副问心无愧的神色,宋京也马上恢复了神色,继续听宋伯娓娓道来。 当听到舒雨霸气的甩了老鸨一巴掌,将所有卖身契撕碎的时候,也跟着叫了一声好。 一旁的舒雨听宋伯不时的夸赞自己,脸色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显然感到不好意思。 其实在甩老鸨那一巴掌的时候,自己也是害怕极了,心跳的厉害。 从小到大,舒雨没有跟谁红过脸,更别说打人,就连当时与继母明争暗斗的时候,也是处处忍让,才会让继母有了可乘之机。 当时甩老鸨那一巴掌,也是仗着有南宫默和宋伯在,加上当时自己的情绪的确很愤怒。 老鸨当着自己的面还要威胁那群弱势群体,如果不给她一个下马威,怕自己不仅没救了那群人,反而害了她们。 现在宋伯却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夸自己,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也难怪宋伯会夸赞舒雨,毕竟舒雨的行径和当代女性完全不一样,当代女性只会逆来顺受,不敢有自己的主张,更别说去打人和拯救那些风尘女子,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但舒雨就敢,这不是单纯甩老鸨一个耳光那么简单,而是关乎百来口性命生存的事。 宋京听完宋伯的陈述,由衷的赞美了一番舒雨,夸赞道: “小雨深陷狼窝,与之斗智斗勇,举手投足间更拯救上百名风尘女子,此等行径古往今来第一人,京佩服。” 章节目录 第30章惊世骇俗 舒雨被宋京夸得更无地自容,整个人如坐针毡,在舒雨看来,这只不过是顺便的事情,怎么会扯上斗智斗勇。 自己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至于古往今来第一人,这个词就更夸张了,自己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当第一人。 舒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就不要在取笑我了,换成任何一人,在那时候也会像我一样这么做的吧!” 舒雨脸红的像苹果,实在受不了古人夸人的词,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姐,老奴所语并非虚话,小姐当时的处境,换做她人,早已花容失色,惊慌不已,哪有心境与老鸨周全,还敢夺走撕毁出众女子的卖身契,您可知道那些卖身契至少好几千两的银子,也是那个老鸨之前被您吓着,不然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宋伯如是分析道。 舒雨听后想想也是后怕,当时自己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计算那些卖身契的价值。 确实如宋伯所言,如果自己一下子被人撕掉了好几千两银子,是不是也会拼命。 “小雨,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好奇你能给那些青楼女子安排什么工作。” 宋京也很好奇,女子能干什么工作,舒雨又拿什么工作供那些女子去做。 舒雨回过神来,听到宋京询问,回答道:“我心里是有些计划,但这个事情还得找你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太过分,只需要你借我一些钱就可以,我可以给你写借条付利息,如果时间太长,到时候本金双倍付你也行。” 舒雨早就想好,现在唯一能帮他忙的,就只有宋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宋京一个朋友,看他家大业大,应该不缺钱。 陆双儿的家庭本来就是入不敷出,贫苦人家,自己不可能回去也不会向她的母亲要钱,毕竟陆双儿严格上来说已经死了,自己现在是借尸还魂,已经欠了陆双儿一条命,怎么还好意思去向她母亲开口借钱,唯一的办法只能找宋京了。 “银两之事,大可放心,虽说本公子未拿朝廷俸禄,也无继承家业,但每个月父王还是会拨些银两供我生活,只是不知道小雨需要多少,我好让管家准备准备。再者您借银两作甚,难不成要养着那些青楼众女子?” 宋京很爽快的就答应舒雨的请求,只是还是没搞明白舒雨拿钱到底要干嘛! “借钱自然是要钱生钱了,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启动资金需要多少,等我算好了,我在跟你说,至于养着那些女子,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提供工作岗位让他们赚钱,让他们可以养活自己,不是干养着他们。” 舒雨见宋京答应借钱,心里悬着一颗心总算下来一半,她其实蛮担心宋京是小气鬼,不借钱给她,到时候项目启动不起来,还拿什么工作去给那些青楼的女人做。 “哦!有趣,京倒想知道小雨如何钱生钱?莫非银两还分公母不成……哈哈” 宋京自以为幽默的调侃了一句,说完还自己哈哈的干笑了两声,发现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收起了笑声。 舒雨并没有在意宋京的开玩笑,而是一本正色道: “我发现在你们古.....宋国,有很多生活用品都没有,我决定研发些生活用品出来,肯定大卖。” 舒雨差点说漏嘴,说成你们古人,发现不对后,赶紧又开口换成宋国。 “生活用品?”众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疑惑的邹着眉头。 只有宋京还算淡定,已经见怪不过,见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眼睛撇了一眼众人,咳嗽了一声示意阻止,众人重新安静后,继续倾听。 舒雨继续说道:“比如你现在用的铜镜,我可以研发一种玻璃的镜子出来,那照出来的影像比铜镜清晰一千倍,还有洗澡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用过香皂,洗衣服都没用过肥皂。” “肥皂,香皂,何为肥皂香皂,那是什么东西,洗澡怎么还用香皂,以前都没听说过,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是呀!我也没听说过呀!怎么洗衣服还得用肥皂,也不知道是何物!” 众家丁听到新名词,都忍不住要议论一下,宋京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话,顿时有点恼怒。 “再有打断小雨说话的人,出去自领仗责。”宋京威严的说道。 “是......” 众人见世子发怒,应了一声后,纷纷闭嘴。 “还用你们上厕所时用的纸......” 舒雨刚要继续,这次是宋京开口打断: “小雨,京实在不明,何为厕所。” “厕所,厕所,就是你们说的茅房,茅房明白吗?” 舒雨努力的回想电视剧里古代对厕所的称呼,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宋京看。 宋京听到茅房二字,又看到舒雨那样看着自己,联想到了什么,瞬间红了脸颊,又接着问道:“为何茅房要用纸。” 舒雨身为现代人,又在国外长大,对于这些隐私事情自然没有过多的不好意思,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看到你们上厕所的时候都不用纸,只用竹片来代替,那多不舒服呀!纸比较柔软,而且也干净,干嘛不用。” 众人听到舒雨说这些隐私的事情,各个红着脸别过脸去,连一直都没有啥表情的南宫默此时也是尴尬异常。 舒雨见众人奇怪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怎么都这个表情,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小雨的言论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京相信小雨有非常人的本领,只要小雨有需求,尽管向宋伯开口就是,不管是钱财还是其他。 只是京还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小雨可知道纸乃文房四宝之一,造价亦不便宜,像我虽为皇室,亦要节俭,更何况寻常百姓家,家中无纸比比皆是。” “你们现在用的纸,跟我之后要造的纸完全不一样,至于说现在的纸贵,是因为你们的工艺不对,生产不了大批量,如果我能大批量生产,成本自然就降下来,到时候人人都能用得起。” 舒雨本想将宣纸和卫生纸的差异顺便说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说了他们不一定能听得懂,就挑了最简单的来说。 宋京一想到舒雨要将文房四宝之一的纸拿来茅房用,都能想到以后宋国的文坛必定会起惊涛骇浪,肯定会遭那些文人的口伐笔诛。 但也没有劝舒雨别做这事,毕竟东西还没出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况且舒雨确实与常人不同,说不准还真的被世人所接受也说不一定。 宋京实在不敢继续和舒雨聊下去,怕等会又出来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既然要支持,那就不用再多问。 章节目录 第31章毫无形象 宋京还真猜对了,舒雨后面的确要说女生用的卫生巾和内衣的事情。 对于宋京他们几个传统的老爷们,舒雨如果把这种女性私密的话题一说,那不是要把这群大老爷们羞得躲进被窝里。 南宫默终于明白下午宋京嘟囔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等见了小雨,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惊世骇俗,尊卑有序。” 南宫默心底想着,这个姑娘的确异于常人,行事作风,言谈举止从未见过,不顾世俗眼光,随心所欲,对待尊贵之人不卑不亢,对待下人,无高高在上之姿,真乃奇人。 南宫默不由好奇的多看了舒雨两眼,眼睛时不时的瞄了一下,看着秀发下清秀的脸庞,心里那股情愫偷偷萌芽,自己却未可知。 舒雨见宋京不想继续讨论,全力支持自己,心里乐开了花,笑眯眯向宋京答谢道:“那舒雨先谢谢世子大人的鼎力支持,你放心,只要我舒雨发达了,我也会照顾照顾你,呵呵。” 舒雨心情大好,难免也跟宋京开起玩笑来! 此时,宋京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对众人说道: “好了,天色已晚,众人也都饿了吧!宋伯,吩咐下去准备膳食,今晚我也想和南宫兄痛饮几杯,刚到月港城,就帮我救出了小雨,我得好好谢谢他。” 宋京见事情聊的差不多,舒雨也安然无恙,重要的是南宫默居然被派来协助自己,心情也是大好,为了拉拢南宫默和自己的距离,借用舒雨的事情说事。 赶紧让宋伯准备晚餐,要跟南宫默喝几杯。 舒雨听到宋京提起南宫默,才想起这个救命恩人,话说这个南宫默怎么这么低调,低调到让人容易忽略。 虽然南宫默救过自己,但如果不是宋京再次提起,自己都差点把他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 舒雨再次看向南宫默,出自素养的本能,一向有亲和力的舒雨向南宫默微微一笑,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没想到南宫默见舒雨向他微笑,脸赶紧转向别的地方,不敢看她。 而在舒雨看来,南宫默见到她,突然将脸撇了过去,让舒雨产生了误会,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有得罪过他吗? 难道是自己忽略了他,有怨气,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他实在太低调,容易让人忽略好不好,算了,算了,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一命,还长得那么帅,最重要是人家还那么有男人味,原谅他吧!大不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多跟他喝两杯,当做赔礼了。 舒雨就因为南宫默一个小小动作,就联想到了许多,就在舒雨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宋伯进来躬身说道: “世子,饭菜已经备好,请移步偏厅用膳。” 舒雨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此时听说晚餐准备好了,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还未等宋京招呼,自己先出了正厅,往偏厅去了。 舒雨心想暗暗咒骂,但也不知道该骂谁,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每天只能吃一餐,刚穿越来的时候,碰到陆双儿在荒郊野外,也是一天没吃,早上跟夏竹出去,本想着很快能回来,早餐都没吃就出去,谁料到又被青楼的人抓了去,到现在还颗粒未进。 南宫默跟在宋京后面,不敢像舒雨一样胡来,舒雨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也不管后面的人磨磨蹭蹭,三步并做两步走,大步走在宋京和南宫默的前面,就差跑起来了,完全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莲花步姿态,顾及淑女形象。 宋京看舒雨大步流星的走路像个男生一样,丝毫不顾及女子形象。 只是笑笑摇了摇头,对身后的南宫默说道:“此女子如何。” 南宫默拱手施礼道:“奇人,异于寻常女子。” 宋京听到南宫默简短的评价,继续说道:“小雨并非我宋国之人,她的家乡叫洛杉矶,与我宋国千里之遥,为求生存,到我宋国之境,与家人走散,被青楼掳去,逃至荒郊野岭遇上我,我见她出言与寻常女子有别,特接回府。” 南宫默听到宋京说了舒雨的一些情况,还知道宋京接舒雨回来的理由,一副冷冰冰的脸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好奇的问道:“世子中意此女子。” 宋京没想到南宫默会这样一问,没有正面回答:“呵呵,我将她当师长,小雨家乡的制度与我宋国有很大区别,往后在说给你听。” 说完再也不理南宫默,眼见舒雨已经进了偏厅,快步跟上舒雨,南宫默虽然好奇舒雨的家乡跟宋国有什么不一样,但宋京不说,他也没问,见宋京快步,自己也跟上宋京往偏厅去了。 两人来到偏厅,舒雨早已落座餐桌之上,看到两人进来,不满的说道: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走路比女人还慢,赶紧上桌,我都要饿死了。” 舒雨说话方式,没那么多规矩,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在现代人眼里,是平常不过,但在这个年代的背景制度下,在南宫默和宋京看来,就是另类。 南宫默蹙着眉头,站在宋京身后没有说话,显然很不习惯。 而宋京显然已经习惯,只是笑呵呵的说道: “小雨,先请,不必拘礼。” 说完后又对南宫默施了一礼说道: “南宫兄,落座吧!” 南宫默见宋京施礼,也赶紧躬身还了一礼说道: “世子先请。” 两人落座后,舒雨盯着满桌佳肴,就差流口水,缓缓说道: “那怎么行,怎么说你也是主人,我一个人坐在这边先吃,算怎么回事,显得我没有教养。” 舒雨简直是一个矛盾体,既然先落座,又不自己先吃,嘴里又是一大推的大道理,将南宫默和宋京给整懵了。 宋京见舒雨两眼放光,但还是克制自己的样子,煞是可爱,赶紧说道:“小雨,饿了就赶紧动筷子,不用拘礼。” 舒雨等的就是南宫默这一句话,眯着双眼笑呵呵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舒雨可爱的模样也惹得宋京笑了起来,也不忘记招呼一旁的南宫默,向南宫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章节目录 第32章觥筹交错 宋京见舒雨开始大快朵颐,赶紧招呼南宫默说道: “南宫兄,京感谢南宫兄千里迢迢跑来助京,京敬你,京先干为敬了。” 宋京刚上桌,就端起酒杯要和南宫默碰干杯。 一旁的南宫默见宋京举杯,赶紧还礼,端起酒杯刚要和宋京碰杯,嘴里说道: “世子.......” “等一下。” 南宫默刚想说话,就被舒雨打断,两个人疑惑的看着舒雨。 舒雨放下筷子,夺下两人的酒杯,嘟着嘴佯装生气的说道: “你们两个着什么急呀!先吃几口菜垫垫肚子在来喝酒,空腹喝酒很伤胃,连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你们两个大男人反而不懂。赶紧先吃。” 南宫默和宋京看着夺去酒杯的舒雨,之后又对视了一眼,南宫默依旧毫无表情,宋京却呵呵的笑道: “呵呵.....有理,有理,南宫兄,吃菜吧!” 舒雨的行为已经完全颠覆南宫默眼里女子的形象,在宴席上,女主人一般不上桌,就算上桌,也只会对客人或家里的男人斟酒。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饭桌上抢下男人的酒杯,阻止男人喝酒的,舒雨算是第一个。 舒雨见到还在发呆的南宫默,眨着美丽的双眸看着南宫默说道: “南宫少爷,饭菜不合胃口吗?怎么都不动筷子?” 南宫默最顶不住舒雨这样看他,总让他觉得心里怪异的很,赶紧低头应道: “不会。” 说完拿起筷子,慌乱的夹起菜来,不敢面向舒雨。 舒雨将南宫默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噗嗤的笑了一下,不在管南宫默,夹了一口青菜,放进自己的碗里,细细品尝。 吃了几口菜,南宫默重新端起酒杯,先瞄了一眼舒雨,见舒雨没在阻拦,转而对宋京说道: “世子,默敬您一杯。” “等等....” 宋京刚端起酒杯,舒雨又出来打断,只不过此次没有再去夺宋京和南宫默的酒杯。 宋京不解的问道: “小雨,这饭菜已经吃了,怎么还不能喝吗?” 宋京和南宫默同时看向舒雨,同样疑惑的表情。 舒雨看到两人的表情,莞尔一笑,说道: “能喝,能喝,我也没说不能喝呀!只不过你们两个太没意思了,我们桌上坐着三个人,就你们两个举杯,把我当空气吗?来,我敬你们两个,能够认识你们,是我舒雨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自己就干了,舒雨说的都是真心话,刚来这里,就两次遇险,如果没有碰到宋京。 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下午如果不是南宫默接着自己,估计也一命乎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穿越呢? 南宫默和宋京相视一眼,南宫默现在也见怪不怪,哪怕舒雨现在再有奇怪的举动,自己也已经麻木,看着舒雨一饮而尽,自己也跟着干掉手中酒。 宋京看到舒雨和南宫默都干了手中的酒,自己也没拉下,赶紧喝了杯中酒,对着舒雨夸赞道: “小雨巾帼不让须眉,京佩服,向来少有女子喝酒,小雨海量,哈哈……” 舒雨微微一笑,说道: “喝点小酒算什么,想当年我出去应酬的时候,多少个大老板想用白酒将我灌醉,什么高粱酒,伏特加,深水炸弹,咱都不在话下,咱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 “深水炸弹,伏特加?” 南宫默好奇的看着宋京,想在宋京那里得到答案。宋京苦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宋京早已习惯舒雨的一些新名词,深水炸弹和伏特加确实难以理解,也是好奇的问道: “小雨,白酒,高粱酒勉强可以理解,这深水炸弹和伏特加实在不知是何物,也是酒吗?” 舒雨笑着解释道:“呵呵,伏特加是一种蒸馏酒,有机会我试试能不能找到原材料,酿点给你们尝尝,至于深水炸弹,其实是一种调和酒,几种酒混在一起,那个就算了。” 舒雨刚想在说什么,不料一旁的南宫默却很扫兴的悠悠说道。 “大家闺秀,抛头露面,饮酒作乐,实在有失风化。” 宋京清楚南宫默刚接触舒雨,对于舒雨的举动和宋国的风俗礼仪很多不同,开口帮舒雨解释道: “南宫兄,小雨并非我宋国人,风俗礼仪有所不同,南宫兄多包涵,勿忌。据小雨复述,小雨家乡百姓富庶,亦有我宋国可学之处。” 舒雨刚刚听到南宫默批判自己,眉头微蹙,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宋京抢先,感激的看了宋京一眼。 南宫默听到宋京吹捧他国文化,还要向人家学习,心里明显不服气,开口反驳了宋京说道: “普天之下,除我宋国是礼仪之邦,其他诸国皆是未开化的蛮夷,哪有可学之处。” 宋京知道南宫默的品性,看他反驳自己,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端起酒杯自顾的喝起酒来。 舒雨并不在意南宫默的言词,毕竟在那种社会背景制度下,夜郎自大也情有可言,社会信息闭塞,只看到自己的强大也是正常。 舒雨并不会因为南宫默的几句话就对他有意见,而是懒得再跟他扯这些事情。 舒雨意外的是宋京这个人,贵为皇室血统,没有半点骄奢淫逸的毛病,更难能可贵是能认清自己,认清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国家不贬低,对他国也不低看。 更重要是能礼贤下士,有一颗好学的心,也能把百姓放在心上,这样的人以后有机会登基的话,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皇帝。 只是昨天晚上宋京给她的感官又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结合体。 一个想要做大事,却沉不住气,这完全不符合,除非宋京是个虚伪之人,故意表现自己的缺点出来,让人放松警惕,那这样的人城府实在是深,的确可怕。 就在舒雨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 另外一边的府衙之内,赵崇文却愤怒的摔着杯子,以表自己心中的愤怒之气。 也是在这样氛围里,一场针对舒雨的阴谋在悄悄展开。 章节目录 第33章阴谋 赵崇文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众奴仆均不敢靠前,只有他的夫人柳氏见自家男人发那么大的脾气,重新端了一杯茶走上前来安慰,问道: “老爷消消气,何事发这么大脾气,气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见来人是内妻柳氏,收敛了一点火气,这赵崇文虽为俯允,也是惧内,谁让这柳氏的娘家比赵崇文有权有势。 赵崇文缓了缓神色愠怒的说道: “哼!不知道世子府哪里冒出来一个野丫头,居然断了本府的一条财路,这口气怎能咽的下去。” 柳氏听闻是一个丫头惹恼的老爷,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这野丫头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能耐,居然能断了老爷财路,难道是世子府的手笔?也不知断了老爷哪条财路。” 赵崇文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世子府故意为之,但是自己与万紫楼的关系,做的极为隐蔽,世子府不可能得知。 再者说,下午的所有经过自己都在现场,世子府想要关闭万紫楼,完全不需要那个丫头出面,一句话就够了,何必大费周章。 哪怕世子府知道自己与万紫楼的关系,现在朝局紧张,各大势力都在争相拉拢人才,自己身为月港城的俯允,虽然搬不上台面,但自己內妻的家族也是各位王爷争相拉拢的对象,世子府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青楼,此时得罪自己。 赵崇文推翻柳氏的猜测道: “此事应该与世子府无关,也不是世子府授意为之,也不知那女子是何方神圣,竟将万紫楼众青楼女子遣散,亦要关掉万紫楼。” 赵崇文气稍微顺了一点,将下午在万紫楼发生的事情经过娓娓道给柳氏听。 柳氏听完赵崇文叙述,不急不脑,而是微微一笑说道: “听老爷意思,此事还未成定局,至少我们还有半个月时间周旋,只要那姑娘无法提供那些女子工作,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这柳氏本就是聪慧之人,听赵崇文三言两语,立马道出其中利害关系。 这赵崇文能有今天,全靠柳氏的功劳,柳氏一族本就是京都的名门望族,加上柳氏自己聪慧毒辣,赵崇文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赵崇文听后柳氏如此说,顿时两眼放光,饶有兴致问道: “哦!莫非夫人已有妙计。” 这柳氏凤眸一转,附耳在赵崇文耳边私语了几句,顿时将赵崇文乐的合不拢嘴,嘴里直夸:“妙计,妙计,夫人果然是本府的贤内助,有夫人在,本府无忧矣!” 柳氏见到赵崇文转忧为喜,也是心花怒放,嘴里却虚伪的回复道: “贱妾浅薄建议,哪及的上老爷深谋远虑,只是刚才老爷急火攻心,未理清思路而已,相信老爷也要有谋划。” 柳氏在赵崇文面前给足了他面子,虽然娘家比赵崇文有权有势,但柳氏从来没有因为娘家的权势踩着赵崇文,反而捧着他,让赵崇文很有面子。 在外人眼里,赵崇文非常惧内,但只有赵崇文自己清楚,他其实是疼惜自己的夫人。 赵崇文听到柳氏的一顿捧,心情自然变好,本来高兴的神情突然又皱起了眉头说道: “可是,那丫头将青楼那些女子的卖身契统统撕碎,就算这方法奏效,那些姑娘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去,哪怕万紫楼重新落入我手,也得重新耗费几千两银子重新买人,似乎有些不划算。” 柳氏却不以为然说道: “老爷糊涂,那卖身契虽然损毁,依照我宋国律例,卖身契意外损毁,只要主人向官府申请,报上详细信息,有府衙开具文书,那卖身契同样奏效,老爷重新拟定一份即可,老爷是府允,有这权利。如有不从,威逼利诱,哪个青楼女子敢以老爷作对。” 柳氏心思缜密,言语就想将舒雨所做的一切尽数付之东流。 赵崇文听后哈哈一笑,由衷的佩服柳氏说道: “夫人言之有理,本府这就传老鸨过来,商议此事。” 赵崇文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夫人越来越满意,简直就是自己的智囊团。 柳氏听到赵崇文要找老鸨,又交代了一句: “大人且慢,妾身还有话交代。” 说完又是在赵崇文耳畔密语一番才离去。 此时赵崇文的神情与刚才摔杯子简直判若两人,充满兴奋之色,赶紧吩咐府里管家去请万紫楼的老鸨过来商议事情。 不一会功夫,老鸨就被赵崇文管家带了过来,老鸨进门刚看到赵崇文,就噗通一下跪倒在赵崇文脚下,嘴里哭着叫冤道: “赵大人,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呀!定帮奴家讨回公道呀!” 赵崇文很了解这个老鸨,对她跪倒在地并没有去扶她,而是说淡淡的说道: “好了好了,此时让苏妈妈过来,就是为了苏妈妈的事,看苏妈妈受委屈,本府怎么会不上心,叫你过来,就是为了万紫楼的事情,你先起来说话吧!” 老鸨听到赵崇文这么说,一脸欣喜之色,赶紧道谢:“谢赵大人,奴家就知道赵大人不会不管奴家。” 老鸨听见赵崇文找自己来,就是要解决自己的事情,顿时喜笑颜开,换了个人,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喊冤,这会脸上以毫无泪痕,这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表演连现在的影后都难于企及。 赵崇文撇了一眼老鸨,继续淡淡的说道: “不过,此次我帮你解决了这个事情,本府也是有条件的。” 赵崇文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才是他让老板过来的目的。 “大人,只要能要回青楼,大人有什么条件,奴家都应允了。” 老鸨知道能赵崇文能拿回青楼,也没有先去听赵崇文的条件,开口直接就答应了。 赵崇文听到老鸨还未知道条件,就先答应,也是不急不缓,很是无耻的说道: “很好,此时事情解决之后,以后万紫楼八成的收益归我,你拿两成。” 这老鸨等听清赵崇文的条件后,瞬间着急起来说道: “大人,这怎么行,万紫楼是奴家辛辛苦苦经营起来,您拿三成收益,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要拿八成,您这不是要了奴家的命吗?” 。 章节目录 第34章趁火打劫 老鸨本以为赵崇文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此时自己受委屈,赵崇文是出自真心的要帮自己,没想到赵崇文是趁火打劫。 赵崇文来到月港城上任,凭着自己是府允的身份,虽未掏半分钱,但也帮万紫楼扫掉了东街其他青楼,让万紫楼在东街一家独大,生意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但万紫楼每个月都要给赵崇文五成的收益,每个月好几百两,没想到这次赵崇文狮子大开口,居然多要三成,那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赵崇文冷哼了一声,阴狠的说道: “苏妈妈,你可考虑清楚了,此事也只有本府能办,你现在没了青楼那些女子的卖身契,也等同于亏了几千两,按照我宋国律法,本府可以在出一份官府文书,证明那些女子的卖身契只是意外损毁,届时在补全卖身契,那这些女子也等于还是你老鸨的,这笔账苏妈妈不会算吗?” 赵崇文背着手,并不着急,看都不看老鸨一眼,就等着老鸨自己钻进套来。 老鸨听到赵崇文如此说,心里恨得牙痒痒,以往巴结赵崇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这府允能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帮衬自己一把,没想到真出了事,这老狐狸却露出真面目,不仅不帮衬,还落井下石。 老鸨心底已经服软,尝试着能多要回一点分成,开口哀求道: “赵大人,您给奴家留条活路,你六奴家四,您看可行。” 老鸨知道想要要回这青楼,的确也只能赵崇文帮忙,只能尝试的讨价还价,毕竟聊胜于无。 赵崇文听到老鸨讨价还价,冷哼了一声说道: “苏妈妈,本府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本府只是通知你而已,给你两成是往后经营的酬劳,如果你不愿意,本府重新找位妈妈接管万紫楼就是,没有你苏妈妈,那青楼还是能照常营业的。 你可别忘了,在这月港城一亩三分地,可是本府说了算,想要你一个小小的万紫楼,那是弹指间的事情,本府有一百种方法将你万紫楼占为己有,给你两成,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然,本府一成都不会给你。” 赵崇文失去了耐心,不在跟老鸨继续啰嗦,直接打断了老鸨的念头。 老鸨听后更是如雷灌顶,这赵崇文显然贪得无厌,一点都让步,自己现在也无可奈何。 确实如赵崇文说的,赵崇文想要将青楼据为几有,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失去了青楼那些女子的卖身契,自己只留了个青楼的空壳,赵崇文想要霸占,那只是一纸文书的事。 老鸨心里有苦也只能往心里头咽,无奈的接受道: “奴家任凭大人做主就是,两成就两成。” 老鸨再也没有那股兴奋之色,只剩下满脸忧愁,拿这两成的收益,还不如关掉青楼,给舒雨,说不准舒雨真的能替自己谋得出路,比开青楼的收益还好。 赵崇文见老鸨彻底服软,也开口安慰道:“好了,苏妈妈,本府也不会亏待与你,只要你继续用心经营,本府会想办法让万紫楼成为月港城独一无二的青楼,届时收益比现在多了好几成,又何愁没有钱财。” 这赵崇文刚给老鸨一巴掌,现在又给了一颗甜枣,但老鸨心里清楚,虽说月港城还有其他青楼,但生意都不怎么样,万紫楼已经是月港城的头牌青楼,就算月港城所有的青楼都关了,也无法新增多少的生意。 这只不过赵崇文想堵住自己的怨气而已,但自己也只能无奈应允,谁让赵崇文是俯允,自己是平民百姓。 老鸨只能弱弱福礼应道: “任凭大人吩咐。” 赵崇文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你下午说那个姑娘是你从人贩手里买的,可是事实?” 老鸨此时心情已经很低落,听到赵崇文询问,又不敢不答,淡淡的回复道: “奴家不敢诳语,确实是奴家从人贩哪里购得,那贩子可以作证。” 赵崇文听到有人证,心里一喜,向老鸨询问了舒雨详细信息后,赶紧吩咐管家去找来人贩和卖主。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那管家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市场那人贩,另外一个显然就是舒雨,应该说是陆双儿的生父。 两人进来就跪拜在赵崇文跟前,两人不知道赵崇文找他们是因为什么事,以为惹上了官司,两人战战兢兢,磕了个头异口同声喊到: “草民拜见赵大人。” 赵崇文见两人拜倒,也没去指示他们站起,就让他们跪在地上答话。 赵崇文问老鸨: “这两人哪个是人贩?” 老鸨刚想要应答,不料那个人贩抢先一步回答道: “赵大人,小人虽为贩子,但每月都有上交税钱,亦有文书为凭,小人并无越雷池半步。” 这人贩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事,赶紧向赵崇文解释起来。 赵崇文听到人贩子答话,反而询问老鸨: “可是此人手中购得。” 老鸨瞄了一眼人贩,应声道: “是……” 赵崇文对跪在地上的人贩说道: “之前你贩给苏妈妈一名女子,此人名唤陆双儿,你可有印象?” 人贩一听陆双儿名字,马上想了起来,正是前天给自己带来好几倍利润的姑娘,哪能想不起来。 人贩赶紧点头指着旁边陆双儿的生父应道: “知道,知道,陆双儿那个姑娘长得水灵,小人自然记得,那姑娘正是我从他手里买来的。” 赵崇文看了人贩子指着那个人厉声问道: “陆双儿可是你的女儿。” 陆双儿的生父陆秦见赵崇文厉声责问,吓得浑身颤栗,赶紧磕头说道: “大人饶命,小人将陆双儿卖给他以后,就与陆双儿毫无关系,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惹的大人,小人毫不知情呀!” 陆秦心想着这么晚被俯允找来,怕是那小妮子得罪了赵大人,找来自己,要治自己的罪,陆秦都还未知是什么事情,赶紧和陆双儿撇清关系, 赵崇文看着颤栗的陆秦,开口安抚道: “我找你来,不是要治你的罪,只是你女儿现在攀上高枝,有事找你相帮。” 赵崇文没有为难陆秦,反而说了客气话,陆秦一脸迷茫,疑惑的看着赵崇文。 赵崇文让陆秦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说完后就让陆秦和人贩各自离去。 章节目录 第35章暗生情愫 打发了陆秦和人贩,赵崇文才对老鸨说道: “你也回去吧!好生看着那些青楼女子,将那些女子的详细信息明天汇总过来,在事情还未办妥之前,别让那些女子偷偷溜走,另外,今晚你所见之事,对谁都不能说起,切勿走漏了半点风声,此事我另有安排,回去等候消息便是。” 赵崇文见该办该了解的事情也都了解了,也做了安排,开始对老鸨下了逐客令,让老鸨回去按自己吩咐的做。 老鸨本想问赵崇文接下来的计划,怎么才能要回青楼,听到赵崇文下逐客令,只能跟赵崇文道别,悻悻的福了一礼,跟着管家出了府衙。 赵崇文见老鸨走后,满脸阴森之色,心里在谋划着一些阴险龌蹉事,赵崇文叫来左右,耳边吩咐一番,接着才回后厅找自己的夫人柳氏去了。 舒雨并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悄悄的针对她,此时还在世子府和南宫默拼酒,南宫默习武之人,本身酒量很好,喝了一晚上,毫无醉意。 而宋京虽然还在酒桌,但已经趴在桌上呼呼睡去,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困了。 舒雨久经商场,练得一身好酒量,与南宫默和宋京喝了一个晚上,渐渐显出醉态,红彤彤的脸蛋在烛光的影映下,更显妩媚。 南宫默见到舒雨妩媚的身姿,未经人事的他,深深的被舒雨吸引,借着酒劲,没了平时的羞涩,胆子也大了许多,南宫默痴痴的盯着舒雨看。 舒雨端起酒杯想跟南宫默在喝一个,见南宫默痴痴的看着自己,顿时感到娇羞,脸色更红。 舒雨自己也不清楚,对于南宫默无礼的举动,自己并没有感到生气,反则有点小小的雀跃,任由南宫默傻傻的看着自己,忘记阻拦。 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被南宫默盯着看的原因,舒雨心跳的很厉害,头扭到一边不敢与南宫默直视,就在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一旁的宋京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舒雨看着宋京出囧的神态,噗嗤的笑了一声,将陷入呆状的南宫默拉了回来。 南宫默知道刚才自己失态,尴尬的收回神眼,不敢在看舒雨。 舒雨细心的发现南宫默的举动,连忙端起酒杯开口说道: “南宫默,我在敬你一个,谢谢下午的救命之恩。” 喝了一个晚上,南宫默也被舒雨拉近了距离,不会像刚碰面时那么陌生,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冰冷。 舒雨不喜欢古人那种少爷小姐的称呼,更喜欢直接叫着朋友的名字,这样显得亲切,不会见外。 当然也喜欢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 南宫默显然接受也习惯了舒雨的行为举止,也举起酒杯回礼道: “小雨,你这话晚上已经说了不下十遍,再说要罚你酒了。” 南宫默佯装生气,说完自己先干了杯中酒,习惯性的将空杯亮给对方看。 舒雨笑呵呵的看着南宫默,感觉眼前这个冰窟子已经稍微有点改变,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模样。 笑着说道:“行吧!大恩不言谢,非得要我以身相许,本小姐也不推辞,哈哈……。” 舒雨开着玩笑,但他忽视了对面的人是个古板的男人,将舒雨的玩笑话当真了。 南宫默站起身很严肃的回复道: “小雨,切莫将此事记挂心中,京并无此意。” 舒雨听到南宫默的话微微不悦说道: “怎么,你嫌弃本小姐配不上你呀!” 舒雨本来就是玩笑话,怎么南宫默还当真了,当真就算了,居然还拒绝了自己。 宋京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复舒雨,急得抓耳挠腮,很是着急的解释道: “默并非此意,小雨天生丽质,温婉可人,更有异于常人之才,哪会配不上默,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默岂敢毁小雨清白。” 舒雨听到南宫默解释后,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觉得南宫默倒是挺有意思,不禁又开口调侃道: “那既然我被你说的那么好,那你喜不喜欢我。” 舒雨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南宫默,将南宫默看的红了耳根,一时楞在原地,不会说话。 “这……” 舒雨看到南宫默模样,噗嗤笑出声来:“跟你开玩笑的呢!这都听不出来,呵呵……你赶紧坐下吧!我们再喝几杯。” 南宫默舒了一口气,刚才被舒雨这么一调侃,心里砰砰直跳。 如果是她人女子对南宫默这么说话,南宫默估计转身就走,不在理会那女人,南宫默骨子里刻画的女人,应该是矜持,知廉耻的。 而舒雨晚上的言语,是一个毫无矜持不懂廉耻礼仪之人。 但南宫默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心里更多了一分情愫,自己也都不知道。 南宫默的酒杯已空,舒雨刚想再去倒酒,发现壶里的酒也已经喝完,无奈的看了一眼南宫默,询问南宫默的意思。 南宫默见酒已空,又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南宫默,对舒雨说道: “你我二人已微醺,世子早已不省人事,桌上既无酒,那便散了吧!” 南宫默说完向屋外喊了一声: “来人。” 一直侯在屋外的夏竹和另外一个丫鬟,听到南宫默叫唤,赶紧进来,两人进来后向南宫默福了一礼,夏竹开口问道: “南宫少爷有何吩咐。” “世子已醉,尔等收拾一下,将世子扶回房间休息。” 南宫默见丫鬟进来,赶紧吩咐了一下。 “是,南宫少爷。” 两个丫鬟接到南宫默的吩咐,赶紧走到宋京身旁,一人一边驾着宋京,挽扶宋京离去。 南宫默也起身向舒雨抱拳施礼说道: “天色已晚,小雨早些休息,默告辞。” “等等,南宫默,我还有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舒雨见南宫默要离开,赶紧鼓起勇气开口留住南宫默。 舒雨自己也没发现,平时胆子挺大,在面对南宫默的时候,总感觉到一丝不好意思。 南宫默听到舒雨留住自己,好奇的看着舒雨问道: “哦!不知道小雨还有何事。” 舒雨见南宫默停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说道: “明天不是那个……那个护卫要过来……跟着我,但是……但是我与他并不是很熟,我明天还想跟夏竹一起去弃婴院看看,所以想让你明天一起,不知道方不方便。” 舒雨忐忑的看着南宫默,等待南宫默的答复。 舒雨其实并不是真的惧怕身法猴,只是想找个理由跟南宫默多呆一会。 章节目录 第36章 恶梦 南宫默以为舒雨真的担心身法猴接近她有别的目的,所以要求自己相陪,可以试探下身法猴,如果身法猴真的对舒雨图谋不轨,也好搭手相救。 南宫默想到身法猴那人,的确长得猥琐,而且看舒雨的眼神也有几分垂涎之意,皱了皱眉头说道: “明天默请示一下世子,世子批复再行决定。” 舒雨见南宫默为难,自己的要求的确有点唐突,赶紧找了个台阶给南宫默下,以免南宫默尴尬,赶紧说道: “其实,没空也没关系,有可能是我多虑了,相信下午那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歹念,毕竟他自荐的时候,你们都在场,如果他真有心害我,也难逃法网。” 舒雨说到后面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一直很矛盾,既想南宫默陪着,又不想让南宫默为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说了句: “没事了,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谢谢了。” 南宫默见舒雨转变的这么快,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下午舒雨答应让身法猴做护卫,就觉得有点不妥,但碍于跟舒雨不是很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通过晚上在酒桌上,南宫默渐渐与舒雨熟悉起来,心里的那份情愫也不自觉的增加,自然会有所关心。 也许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这样吧!但是心里的这份情愫南宫默自己却还未自知。 南宫默向舒雨施了一礼说道: “你也早些歇息,明天我会向世子请示,如无事,定会相陪。” 南宫默并无发觉舒雨情绪的变化,跟舒雨施礼后自行离去。 舒雨看到南宫默离去的背影,心底却没来由的烦躁,很想留住南宫默说会话,但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拐角处,舒雨轻叹了一声,随后也自行回房休息。 舒雨回房后,躺在床上,一时无眠,脑海里都是南宫默下午抱着自己的样子,南宫默气息,身体的温度,以及那雄壮的胸膛,一直盘旋于舒雨的脑海。 也不知何时,舒雨迷迷糊糊的睡着,却难逃南宫默的纠缠,南宫默依然出现我舒雨的梦里,在梦中,舒雨牵着南宫默的手走进教堂,穿着现代的婚纱礼服,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婚了。 就在双方要交换戒的时候,舒雨的前男友突然跑出来阻拦,对舒雨说道: “小雨,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决不会在背叛你,相信我好不好。” 舒雨见到这个可恨之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大声的喊着: “你这渣男,这辈子我都不想在看到你,你给我滚。” 舒雨的男朋友非但没有走,反而露出狰狞的笑容:“哈哈……舒雨,这辈子我都不让你好过,我得不到你,休想让别人得到你。” 说完掏出一把枪,对着南宫默一通扫射,舒雨见状吓得魂不守舍,大喊着不要呀! 接着惊醒过来,舒雨发现是梦后,苦笑的摇了摇头,接着脸颊红了起来。 搓了搓还没睡醒的脸,心里自我鄙视了一下: “舒雨呀舒雨,你真的完蛋了,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怎么可以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自己才跟南宫默认识一天,就做这样奇怪的梦,第一天见到宋京,也对人家想入非非。不,这绝不是自己,应该是陆双儿,对,就是陆双儿,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只有她才会这么轻易被帅哥吸引,自己怎么可能会这样。” 舒雨不忘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来欺骗自己是一位矜持的姑娘。 舒雨之所以此时惊醒,也不完全是噩梦的原因,而是多年的习惯,形成的一种生物钟,舒雨喜欢每天早早起来晨练,除非有特殊事情。 舒雨梳洗完推开房门,刚走出来被房门外的一个身影吓了一跳,看清是夏竹后,双手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幽怨的看了一眼夏竹问道: “大清早的,你躲在我房门外干嘛呢?你想吓死我呀!” 夏竹见自己吓到舒雨,一脸一脸着急之色,赶紧跟舒雨赔不是,福了一礼说道: “雨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起这么早,吓到你了。” 舒雨见夏竹紧张的神色,赶紧安慰道: “没事,没事,跟你开玩笑呢!那么紧张干嘛!还有,以后不许再对我施礼了,我不习惯,不然我真生气了,你这么早躲在我门外到到底要干嘛?” 夏竹听舒雨询问,应答道: “世子吩咐夏竹侍候雨姐,自然要在门外候着呀!” 舒雨穿越前生活在现代,可没有一起床就有人侍候着,觉得很不习惯,对夏竹说道: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不对……你这么早就在我门外等着,那不成你没回去睡觉,昨晚就一直在这边等着?” 舒雨这么早就看到夏竹,还以为夏竹昨晚就守在门外,心想这当下人命也太苦了吧!这些地主老财怎么会这么无人道,应该通通拉出去枪毙了。 还好华夏当年出了个伟人,推翻地主老财,让老百姓翻身做主,不然这种日子实在生不如死。 夏竹见舒雨似乎误会了什么,解释道: “哪有,夏竹也是早上起来后在这边候着,也刚来没一会,雨姐您就醒了。” 舒雨见自己误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幸亏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不然非得跑去跟宋京理论理论,怎么能如此虐待丫鬟。 舒雨听到夏竹侯着就是为了侍候自己,不悦道: “我有手有脚的,怎么还要你侍候,你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早上也不用等我起床,自己回去多睡一会。” 夏竹听到舒雨不愿意自己侍候,顿时急了: “不行呀!雨姐,夏竹如果不等您起床,夏竹也不知道该干嘛去,再者说,如果夏竹起晚了,也会被责罚的。” 舒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奴役制的社会,也不是一朝一夕自己能改变的,是不是真的要去找宋京,好好跟他理论理论,这行为简直太没有人权了。 只是舒雨自己不知道,在世子府的这些下人,其实已经比外面那些地主老财,名门望族的下人好太多太多了。 章节目录 第37章调戏南宫默 舒雨见夏竹这么早等着自己,刚好也想去晨练,对夏竹说道: “那走吧!陪我去院里运动运动。” 夏竹一愣,待字闺中的女子也只会躲在闺房刺刺绣,学点女工什么的,也不会这么大清早的出来活动。 夏竹也没有多问什么,早已习惯舒雨异于寻常女子,应答道: “是,雨姐。” 夏竹突然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雨姐,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南宫少爷也在后院。” 舒雨听到夏竹说到南宫默,好奇的问道: “南宫默?他也起这么早,在干嘛呢?” “南宫少爷好像在打拳,夏竹也只是匆匆撇了一眼,没有看清。” “哦!是吗!走,我们过去瞧瞧。” 舒雨并没有发觉,自己心里很在意南宫默的一举一动,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知道他在干嘛。 两人一路来到后院,府里的仆人已经在忙碌,有打扫卫生,有些修剪花草,一片忙碌。 南宫默还在后院练拳,早已经满头大汗,舒雨见状连忙吩咐夏竹去找块毛巾过来,夏竹福了一礼就去拿毛巾。 舒雨则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南宫默练功,全然忘记自己早起锻炼的事。 南宫默一套拳法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刚劲有力,一会轻如飞腾,重如霹雷,一会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猫,那气势气吞山河虎步生风。 将舒雨看的如痴如醉,连夏竹走到身旁还不自知,夏竹一时没有发现舒雨的异常,轻轻的叫唤了一句: “雨姐,毛巾拿来了。” 夏竹等了一会,见舒雨毫无反应,不禁抬头顺着舒雨的目光看了过去,正瞧见舒雨正痴痴的看着南宫默,夏竹莞尔一笑,不禁提高了点声量: “雨姐,毛巾来了。” 舒雨沉浸在南宫默的世界里,被夏竹的大声呼叫吓了一跳,佯装生气对夏竹说道:“夏竹,你下次在这样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舒雨被夏竹提高的声量拉回神来,看到夏竹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刚才是自己失态了,为了找回点面子,只能佯装生气恐吓夏竹。 “雨姐,你可冤枉夏竹了,夏竹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听到,莫不是雨姐思春,被我们南宫少爷的美色吸引,自我陶醉?所以才没听到夏竹唤你,那这可不关夏竹的事。” 夏竹一脸调侃之色,将责任又重新抛回给舒雨。 舒雨听到夏竹调侃自己,脸上挂不住,被夏竹调侃之词弄得面红耳赤,娇羞道: “夏竹,你竟敢胡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就去挠夏竹的痒痒。 夏竹笑着在一旁闪躲,嘴里喊着: “雨姐,饶命呀!夏竹不敢胡说了,夏竹不会告诉别人,雨姐被南宫少爷的魅力折服,雨姐没有思春,呵呵……” 夏竹嘴里开着玩笑,笑的花枝乱颤,最重要是在舒雨面前,夏竹也敢开着舒雨的玩笑,这也是舒雨乐意见到的。 舒雨被夏竹这么一说,顿时更加娇羞,嘟着小嘴加大了痒痒力道说道: “你这死丫头,还敢继续胡说,看来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两人的打闹,早已惊动了一旁的南宫默,南宫默赶紧收功,盯着打闹的两人,没有出言阻止,刚才专心在练功,并未听到舒雨两人因为何事打闹。 也对舒雨跟下人打闹充满着好奇,从未听闻哪家小姐能与下人玩闹在一起,毫无尊卑。 二人打闹中,舒雨撇到南宫默已停止练功,正盯着自己这边看,舒雨对着夏竹冷哼了一声,赶紧收了手,理了理稍微有点乱的秀发。 接着拿过夏竹手中的毛巾,径直来到南宫默的身旁,递过毛巾温柔的说道: “擦擦吧!都是汗,现在已经入秋,不要生病了。” 南宫默看着舒雨递过来的毛巾,愣了一下,随后才接过毛巾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谢......” 南宫默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汗,开口询问道: “小雨也起这么早....” 舒雨并没有回答南宫默的话,看到南宫默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脸,脖子处还有许多汗渍,也没有想那么多,拿过南宫默手里的毛巾,替他擦掉脖子上的汗渍,舒雨这一暧昧的举动,让南宫默不知所措,当场愣住,想要阻止,但舒雨早已经收回了毛巾。 南宫默将脸别到一边,不敢直视舒雨,冰冷的表情多了一丝羞涩。 舒雨身为现代人,对于这样的举动觉得很正常,没想到南宫默居然不好意思,看他羞涩的表情,舒雨莞尔一笑,突然发觉这个“冰瓜子”还挺可爱。 但在南宫默眼里,舒雨的举动超越伦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居然拿毛巾替自己擦汗,也只有夫妻才会有此举动,南宫默心中久久难于平静,一时无话。 舒雨见气氛有些尴尬,假装咳了一声,对南宫默说道: “南宫默,你功夫那么好,能不能教教我,也让我有个自保的能力。” 南宫默听到舒雨想学功夫,回过身来上下看了舒雨一眼,面露难色说道: “这.....小雨早已成人,在来习武,怕是已来不及。” 舒雨不解,追问道: “这话从何说起,练武还得挑阶段吗?不是会一些招式就行了吗?” 舒雨显然电视剧看太多,以为学一点武功的招式,就能打架,就能自保。 南宫默罕见的一笑,对舒雨解释道: “那当然不是,习武之人,內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片,只有从小内外兼修,武功才有大成。你已经成年,筋骨也已经定位,很难重新练起。至于招式,那不过是些辅助而已,强身健体还行,却无法与人搏斗。” 舒雨听到自己练不了攻,也不苦恼,转而对南宫默说道: “好吧!练不了那就不练了,南宫默,要不以后你保护我好不好。” 舒雨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南宫默,一脸调戏之色。 南宫默并未听出舒雨的戏言,一本正经说道: “默奉命保护世子,至于姑娘,默怕是爱莫能助,除非世子有令,那另当别论。” 舒雨听到南宫默直男式的回答,心里难免有点失落,虽然刚才只是开开玩笑,没有真的要南宫默保护,但是南宫默直言不讳的拒绝,还是挺伤心的。 章节目录 第38章冰瓜子 舒雨心中不悦,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说道: “就知道你的世子,真是个呆瓜。” 南宫默没有听清楚舒雨嘟囔的话,不解的问道: “小雨刚刚说什么,京未曾听清。” 舒雨的语气稍微有了变化,不悦的回复道: “没什么,练你的功夫吧!我要跟夏竹去弃婴院看看,拜拜。” 南宫默被舒雨整的莫名其妙,满脸不惑之色,心想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南宫默听舒雨要出去,赶紧说道: “小雨,稍等一下,等世子起身后,我向世子请示下,陪你一起去弃婴院,世子今天应该无事。” 舒雨听南宫默这么说,心情变好了一点,挺高兴南宫默将昨晚她说的话记得,但是碍于面子,头也不回赌气的回复南宫默说道: “不用了,我跟夏竹去就行,再者说了,我不是还有一个新聘请的护卫,他也能保护我,不需要南宫少爷陪同。” 南宫默听到舒雨拒绝,不疑有它,以为舒雨真的不需要陪同,直接回复道: “那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些。” 舒雨听到南宫默直男式的回答,转身幽怨的撇了一眼南宫默,指着南宫默剁了一脚。 “你.....哼……” 本来还挺高兴,以为南宫默真的要陪同自己,刚才的拒绝,只是出自一个女人的面子,说的一句气话,没想到南宫默就真的不陪自己了,顿时又生起气来,转身离开。 舒雨自己都还没发觉,自己对南宫默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变化,南宫默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变得那么在乎。 明明自己跟南宫默昨天才第一次碰面,但有时人的感情就是来得这么奇怪,来得这么快。 南宫默看舒雨气呼呼的离开,心里更加莫名其妙,心里想着这个女子怎么如此善变,脸色就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实在难以捉摸。 舒雨挽着夏竹,气冲冲的离开了后院,对夏竹说道: “走,陪我去弃婴院看看。我想看看那群小孩。” 夏竹目睹了舒雨对南宫默所有的举动,虽然自己还未成年,但对于情爱之事还是懵懵懂懂。 她看得出舒雨对南宫默有不一样的情愫存在,听到舒雨说要去弃婴院,调侃道: “雨姐,要不我叫南宫少爷一起去?” 夏竹不提南宫默还好,一提到南宫默舒雨就来气,不悦的说道: “那个冰瓜子,眼里只有你们世子,哪里会管我,我们自己去就是了。” “冰瓜子?雨姐为何称南宫少爷为冰瓜子。” 夏竹不解的看着舒雨问道。 “每天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说话又像呆瓜一样,那不是冰瓜子那是什么。” 舒雨没好气的解释着。 经舒雨一解释,夏竹点点头,笑着赞同道: “嘻嘻.....雨姐说的真贴切,南宫少爷确实像个冰瓜子,不过,这个冰瓜子不知道何时冰住了某人的心。” 夏竹故意不点名道姓,但身旁只有舒雨一人,舒雨自然听出了其中含沙射影的话来。 “好哇!你个死丫头,皮又痒痒了是吧!竟然又调侃我。” 舒雨挺住了脚步,没好气的瞪了夏竹一眼。 “嘻嘻……雨姐,别生气了,夏竹以后不敢啦!” 夏竹怕在说下去,舒雨真的生气,赶紧赔礼道歉。 舒雨见夏竹道歉,指着夏竹佯装威胁道: “以后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叫宋京给我换个丫头,不要你了。走吧,带我去弃婴院看看。” 夏竹对舒雨的威胁并没有当真,向舒雨吐了吐舌头,听舒雨要去弃婴院,赶紧回复道: “好嘞!雨姐,但是弃婴院并不在城里,从北门出去大概五里路,在五里亭附近,我这就让府里安排马车。” “怎么弃婴院建在那边,不建在城里。” 舒雨不解的问道。 “雨姐有所不知,弃婴院在弃婴塔附近,当时世子也想过将弃婴院建在城里,但城里离弃婴塔较远,担心漏掉弃婴塔的弃婴,让弃婴院的人每天去两趟弃婴塔查看有无弃婴,弃婴院如果在城里,这样来回就比较不方便,另外一个又想到弃婴塔离弃婴院近些,这样有想去弃婴塔捡小孩抚养的,就能直接去弃婴院了。” 舒雨听到夏竹的解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们世子倒是想的周到,如此的确方便了一些。” 接着说道: “就不用安排马车了,就五里路而已,走过去就是了。不用那么麻烦。” 夏竹应道:“好嘞!那还需要让府里的男丁陪同吗?” “不用了,就我们两个去吧!兴师动众干嘛。” 舒雨没那个习惯,到哪里都要一群人,显然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两人说着话,就出了世子府,刚要拐进北街,朝北门走去,突然一个身影串了出来,吓得夏竹尖叫起来。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向舒雨自荐护卫的身法猴,夏竹拍了拍惊吓导致起伏不定的胸脯,有些不悦的对身法猴说道: “你这老头,忒不讲究,每次都这么突然出现,你想吓死人吗?” 身法猴年纪才四十出头,常年混迹于酒肉场所,又不怎么修边幅,年龄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岁数老上那么几岁,也难怪夏竹喊身法猴为老头。 身法猴听夏竹喊他老头,也不脑,直接忽视了夏竹,而是拱礼对舒雨说道: “小姐,身法猴过来上班了,今日起我就是你的护卫,可别忘了每月那五两的俸银。” 夏竹对身法猴并无好感,现在又听到身法猴才刚开工,就提钱,生气的说: “嘿……你这老头,事情还没做呢,开口就要银子,我家雨姐像是少你银子的人吗?” “不像,不像,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身法猴依旧一副猥琐相,对着夏竹色眯眯的回复道。 夏竹见到身法猴那般模样,紧了紧舒雨的手臂,害怕的别过脸去,想对舒雨说什么,看到身法猴就在旁边,只能干咽了一口口水,将话生生憋回去。 舒雨见身法猴也是没一个正行,心里也是打鼓,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舒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算了,既然答应身法猴做自己的护卫,那就应该相信他不会对伤害自己,毕竟昨天南宫默和宋伯都和身法猴照过面,身法猴也清楚自己是世子府的人,应该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不然自己出了事,他也难辞其咎。” 章节目录 第39章神秘来信 舒雨不满身法猴没个正形,对身法猴说道: “身法猴,既然我选你当了护卫,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每个正色,不然你的银子可会被我扣光哦!” 身法猴听到舒雨要扣自己的银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正色道: “自然,自然。” 舒雨虽然对身法猴为人不了解,但身法猴刚见面马上就提钱的事,舒雨料定他爱财如命,不得已用银子来威胁身法猴,没想到还真的奏效。 就在三人刚要起身之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叫: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舒雨听到叫喊,赶紧转身,看到来人露出了一道微笑,但马上又收敛了笑容,淡淡道: “你不陪着你家世子,跟着我们来干嘛?” 来人就是南宫默,南宫默听舒雨询问,赶紧拱礼道: “小雨,刚才世子起身,默已经请示过世子,世子答应让默陪同小雨一起去弃婴院。” 舒雨听后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在理南宫默,挽着夏竹劲直往北门走。 身法猴见到南宫默,也只是笑眯眯的拱了一礼,没有说话,看到舒雨的举动,身法猴的笑容更加猥琐,摸着八字胡似乎心有所想。 身法猴见舒雨自顾的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舒雨: “小姐,等等……有件事忘记跟您说了,这是早上我在世子府门口捡到的信封,是给你的。” 舒雨好奇的接过身法猴手里的信,信封封面确实写着舒雨姑娘亲启,舒雨很是奇怪,自己刚过来这边,根本没有认识几个人,认识也都在世子府,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写信,还知道自己住在世子府。 舒雨一脸迷茫的解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信纸只是寥寥写了一行字,并未署名落款。 舒雨见到那一行字,更加迷茫,不禁皱起了眉头,将信纸递给身后南宫默,疑惑道: “是谁给我写这种无聊的信,我在月港城并不认识什么人。” 南宫默接过信纸,见到信纸的内容写着: “小姐近日小心,有人加害于你。” 南宫默看完后,也是邹了邹眉头,思索以后对舒雨说道: “难道是青楼之事?” 身法猴也凑上前来,看到南宫默手里的信,看到字迹后说道: “这字迹挺熟悉,像是哪里见过,但我肯定,这是青楼里的人写的没有错,只是出自哪位姑娘之手,我倒一时想不起来。” 舒雨见两人都将事情联系到青楼,想来想去,青楼里会给自己通风报信应该只有她,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陈媛媛给我的提醒?” “不对,不对....陈媛媛字迹我识得,这不是陈媛媛的字迹。” 身法猴听舒雨说到陈媛媛,又看了一眼信纸的字迹,马上将陈媛媛否定。 舒雨将眉头邹的更深,一脸茫然: “那还能有谁。” 身法猴却一脸无所谓,对舒雨洒脱的说道: “管她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身法猴在,这小小月港城还没人能近小姐的身,保证小姐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身法猴倒是看得开,对于这种事情显得很有把握。 夏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身法猴,此时又听到身法猴自我吹嘘,酸酸的说道: “是吗?不知道是哪个人昨天被我们南宫少爷打得满地找牙,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夏竹一脸的不屑,将昨天在青楼被南宫默收拾一事给搬了出来,落身法猴的面子。 “这个.....这个.....呵呵,南宫少爷不是月港城的人,自另当别论。” 身法猴落了面子,赶紧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却.....” 舒雨见到身法猴被夏竹落了面子,见身法猴尴尬的模样,噗嗤一笑,赶紧出来做了和事佬,说道: “好了,身法猴说得对,兵来将挡,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看他们有什么招,使出来就是,我们先去弃婴院,晚点再去青楼问个清楚就好了,只要能找个这个笔迹的人,应该就能知道事情真相。” 舒雨自接到信后,一直心神不宁,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反观夏竹,一脸的轻松,也许是因为有南宫默在身侧,觉得就算天塌了,也有他顶着吧!所以并没有像舒雨想的那么多。 南宫默跟舒雨一样,若有所思,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惧怕任何人,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暗处盯着的感觉。 而刚才一起的身法猴,此时却没跟在舒雨一群人的身后,不知道去了哪里,转眼间消失不见。 舒雨以为身法猴见南宫默在自己身侧,就偷懒溜走,舒雨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这护卫,当真失职,才第一天上班,就偷偷溜走,看来我真的得扣他的银子才行!” 也只有南宫默清楚,身法猴一直都在附近,未曾离去,心里也是赞叹身法猴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护卫,听到舒雨对身法猴的不满,替他辩解了一句: “身法猴就在附近,他是一个合格的护卫。” 身法猴看似不在舒雨的身旁,实际上是在帮舒雨查看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舒雨没有功夫,自然不知道身法猴干嘛去了,但是南宫默不一样,他的功夫比身法猴高,自然清楚身法猴在暗地里的一举一动。 舒雨好奇的看了南宫默一眼,问道: “你也才刚刚认识的身法猴,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一个合格的护卫,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就在附近,我怎么看不到他?” 南宫默并没有正面回答舒雨,而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 舒雨不满的撇了一眼南宫默,说道: “切,不说拉倒,搞得那么神秘!” 不一会时间,几个人就出了城门,身法猴也跟着现了身,舒雨在看到身法猴,很是意外,说道: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正想着怎么扣你的钱。” 身法猴听说要扣钱,顿时着急起来,解释道: “小姐出行,身法猴怎敢私自离去,小姐误会啦!您可不能扣我银钱,我一直就在小姐身侧,为小姐探路去了。” 身法猴刚说完一句话,还没等舒雨开口,几个跳跃又离开了舒雨的视线。 章节目录 第40章弃婴院 一路安然无事,舒雨一行人到达此次的目的地,弃婴院。 弃婴院的房子不大,荒郊野外的只有这一座院子,看模样还挺新,应该是刚盖起来不久,还没走近院子,就听到里面吵杂之声,均是小孩的嬉闹之声。 舒雨听到这些小孩的嬉闹之声,也是会心一笑,她之所以想来这个弃婴院,就是想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让这些可怜的孩子能够多得到些温暖。 夏竹上前去拍了拍门,开门是一位老妪,老妪认识夏竹,同是世子府的丫鬟,夏竹很少到弃婴院来,老妪难免奇怪,开口问道: “丫头,你怎么来了。” 夏竹让了一下身,指着后面的舒雨和南宫默说道: “这二位是我们世子府的客人,舒雨小姐和南宫少爷,是这位舒雨小姐想来弃婴院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那老妪听闻是世子府的客人,赶紧福了一礼,躬身请舒雨和南宫默进门,舒雨向老妪点了点头,跟着进入弃婴院。 弃婴院不大,就一个院子和几个房间,一群小孩在院子里嬉戏,院子里的大人除了这个老妪还有他的老伴,年龄跟老妪差不多。 老伯见老妪带了一群人进来,以为是来领养弃婴的人家,赶紧过来招待,向舒雨众人躬身说道: “姑娘可是来领养弃婴,想要哪个,您尽管说,老头子帮你安排。” 那老妪见老伴误会,赶紧阻止老伴说道: “老头子,误会啦!来人是世子府客人,过来瞧瞧,不是领养小孩。” 那老头听闻是世子府,赶紧又躬身施了一礼,嘴里道歉着: “老头失礼了,姑娘请便。” 舒雨笑笑,说道: “啊伯,打扰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看有没有地方帮的上忙的,不知道现在咱弃婴院里有多少个小孩。” 老妪就跟在舒雨身后,听到舒雨询问,答复道: “三四岁的小孩还有十来个,那些刚出生不久的也有一二十个,患有身疾也有七八个。” 舒雨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三四岁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孩,不解问道: “那那些一两岁的婴儿呢?” 老妪回复道: “回姑娘,一两岁的婴儿好养活,也还不懂事,都被人认领了,这些三四岁的婴儿和患有身疾的婴儿没人要,只能留在这里。” 舒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到院里除了几个小孩自顾的玩耍,并不见其他大人,好奇的问道: “大娘,这边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吗?怎么不见其他育婴师。” “弃婴院除了照料婴孩,并无其他事,有我和老伴两个人足够了。” “大娘辛苦了,这么多小孩只有你们两个照顾。” 舒雨是真心心疼老妪,两个老人要照顾一群小孩,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两个老人自己清楚。 老妪却微笑的回复道: “不辛苦,也是世子心善,知道老身与老头子膝下无子,甚是喜欢这些婴孩,盖了这弃婴院让我们夫妻照看这些婴孩,也算满足了老身的心愿!” 舒雨追问着说道: “那只有您两个人,忙的过来吗?” “忙不过来,但有这些比较大的孩子帮忙,也勉强应付的过来,每个月宋伯都会带人过来接走一些婴孩,那时候就会轻松一些。” 舒雨听到每个月都会接走几个小孩,感觉奇怪,疑惑的问道: “宋伯带人过来接走小孩?不是寻常百姓家过来领走?” “老身不知,每次领走小孩的,都是宋伯带人过来,而且每次都是几个人一起带走,剩下的就留在弃婴院,宋伯也交代过,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让人带走小孩。除非是他们挑剩下的。” 那老伯也跟着解释说道: “每个月差不多都这个时间,宋伯就会带人过来,算算日子,这两天宋伯应该就会带人来挑选小孩,刚才见到姑娘,以为是宋伯差遣过来领养小孩,故由此一问。 舒雨点了点头,不疑有他,既然是宋伯带人来领养的小孩,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接着问道: “原来是这样,那留在弃婴院这些小孩的教育谁来负责。” 舒雨看那些小孩都已经三四岁,如果在现代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也开始会学习一些简单的文字。 老妪迷惑,不懂舒雨所说的教育是指哪一方面,疑惑的问道: “老身不知姑娘教育指向哪方面,这些婴孩还小,道理礼仪方面自然无法传授,待年长些两三岁,方能教导。” 舒雨知道老妪误会,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谁教她们识文断字,并不是说教她们道理或者其他的。” 老妪恍然大悟,明白舒雨所要表达的意思,回复道: “这个世子没有交代,老身与老头子也不识字,不知从何教起,再者说,院子都是些女孩子,不需识文断字,等长大些,送进府里做个丫鬟即可。” 舒雨听见老妪言语间,就决定了这些小孩的后半生,顿时着急起来说道: “那怎么行,虽然他们是弃婴,但是他们也有选择人生的自由,怎么能剥夺他们的权利,我们应该让他们接受教育,以后由她们选择自己的人生。” 老妪被舒雨说的一愣一愣,询问道: “老身不明姑娘是何意。” 舒雨想起现在不是在现代,这里是宋国,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观念,封建制度还未改变,随口说道: “算了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来看一下这些小孩,往后我也会请个先生过来教他们读书写字,如果可以的话,我回去跟宋京商量商量,尽量不要将他们送走。 “还有,你这边帮忙把把关,只有真心想要领养小孩,家境还可以的,才送出去,如果那些有图谋不轨的人,一个都不能给。” 老妪向舒雨福了一礼,答复道: “老身明白。老身定会留意。” 舒雨像是有千言万语要交代,又继续说道: “大娘,过段时间,我多派两个人过来帮忙,到时候你也会轻松些,我只有一个要求,对这些可怜的孩子好些,别让他们受罪。” 老妪心里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这些小孩如此上心,如此关心,舒雨算是第一个,老妪对舒雨鞠了一躬说道: “老身替那些孩子谢谢您!” 章节目录 第41章遇袭 为首那人身材消瘦,看似不像个习武之人,倒像个读书人,南宫默皱着眉头,为首那人虽然蒙着面,但总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哪里遇见过。 为首那人没有拿武器,故意改变声线,声音显得低沉开口说道: “呦!老子不知截过多少良家妇人,这么清秀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今天也是有福了,娘子,跟我回清源山吃香喝辣的!也算清福。” 说完阴险的笑着,显然这话是对着说的。 南宫默微蹙眉头,听出了说话之人故意变着生线,心里更加疑惑。 另外一点,虽说这里是月港城,但是宋国境内歌舞升平,人人安居乐业,怎么会大白天在城外附近出现了盗匪,南宫默下意识的将舒雨拦在身后,开口说道: “大胆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人,我等乃世子府之人,识相的话,速速离去。” 匪首不惧返笑,轻蔑的说道: “呦!原来是世子府的人,难怪有这么标致的姑娘,待我抢了这姑娘,以后也可以回清源山吹嘘一番了,世子府算个屁,就算是皇帝家的公主,今天我还抢定了。” 手下人见匪首口无遮拦,将自己的底细透露出去,赶紧提醒道: “魁首,误嘴啦!怎能自报家门。” 匪首不以为意,假惺惺拍了自己一下嘴说道: “哎呀!瞧我我这嘴,不过,怕什么,在这月港城,山高皇帝远,怎会怕一个小小的世子府,你们几个将那姑娘和那丫鬟给我绑了,将那男的杀了。” 众人得到匪首指令齐齐应了一声 “是……” 舒雨看对面气势汹汹,心里也是紧张不已,虽然身旁有南宫默,但是南宫默也只是一个人,哪怕南宫默功夫再高,终究担心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还有自己和夏竹两个不会功夫的人。 舒雨怨念身法猴,关键时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就在舒雨埋怨身法猴的时候,身法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头来,一个闪身来到南宫默的身旁,同样皱着眉头,对南宫默悄声说道: “这伙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察,特意留下来观察了一阵,似乎是针对小姐而来。” 南宫默更加疑惑,悄声问道: “此话怎讲。” 身法猴回复道: “你们进去弃婴院之后,这群人就来到这里,个个蒙面,我以为这群匪徒专门再此拦路抢劫,这里是回城里的必经之路,来回的行人较多,刚才也路过几伙行人,这群匪徒均无动作,而你们过来之后,这群匪徒却走出来拦路。 南宫默眉头皱的更深,晚上舒雨刚收到提醒的信,现在马上就有一群匪徒拦路,难道真的跟万紫楼有关? 南宫默自言自语道: “确实诡异。” 身法猴听到南宫默的话,接着说道: “南宫少爷,更诡异是为首这人,看似不像习武之人,但功力觉不会在我之下,只是在下眼拙,竟无法分辨来人是几阶高手。” 南宫默神情变得肃穆,他的功力比身法猴高,依然无法感知对方是几阶高手,这就证明为首的那个人要么跟自己同品阶的高手,要么功力就比自己高了。 匪首看到身法猴现身,讽刺了一句说道: “呦,多来了一个送死的,没想到你们对生命看的如此淡薄,送死也要赶在一起,那今天就成全你们吧!好让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说着不等南宫默他们反应,开始欺上身来,后面一群见为首已经动手,拿着武器也跟了上来。 南宫默见对方动手,匆匆跟身法猴说道: “我拖住那个匪首,后面喽啰交给你,尽快解决,过来帮我。” 身法猴与南宫默想法一样,听到南宫默交代,应了一声 “得令……”就 身法猴纵身一跃,闪过匪首,拦住刚要冲上前的那一群喽啰。 匪首见身法猴越过自己,拦住自己的手下,也没有去管身法猴,依旧对着南宫默冲了过来,背对着身法猴淡淡的说了一句: “呦!轻功不错嘛!” 似乎是对身法猴的赞赏,也似乎是不屑与身法猴为对手。 南宫默见匪首冲了过去,赶紧亮出一招婆娑掌与匪首对了一掌。 对招过后,南宫默后退了两步,那人却站在原地不动,南宫默和对面那人第一次交手都只是试探对方的实力而已,都没有用尽全力,很显然,这一掌,南宫默落了下方。 夏竹挽着舒雨的手臂,害怕的挤在舒雨的身侧,舒雨同样露出担心之色,虽然他对南宫默有信心,但也怕南宫默伤着,自己没有功夫,只能站在一边啥忙也帮不上。 南宫默对过一掌后,大概了解了对方的实力,对面那人功力应该是八阶高手,将近九阶。 南宫默眉头都快挤在一起,没想到月港城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同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只要不是九阶高手,虽然击退不了,但周旋一会还是可以,只要身法猴击退那些喽啰,过来帮下自己,相信两人联手应该能击退此人。 那人似乎早已知道南宫默的实力,淡淡说道: “不错嘛!接我一掌只是退了两步,看来功力精进不少。” 南宫默更加疑惑,听那人说法,明显认识自己,难怪觉得此人有股熟悉的感觉。莫非是以前交过手,南宫默努力的回忆搜寻信息,却想不起来此人在哪遇见过。 就在南宫默思索之际,那人又有了动作,嘴里喊到: “小心了,能接我第一掌,看能不能接下我第二掌。” 南宫默没有料到此人动作那么快,才刚对完一掌,马上就能聚力再次发功,南宫默来不及思索,也赶紧聚力再接匪首一掌。 南宫默再次接了蒙面人全力一掌,这次并不止后退两步,而是直接飞了出去,顿时气血翻涌,喉咙一甜,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舒雨见南宫默受伤,满是担心着急的喊了一声: “南宫默,你怎么样。” 说着就要跑上前来查看南宫默的伤势。 章节目录 第42章南宫默不敌 南宫默眼角撇到舒雨,看她就要上前来,赶紧阻止道: “不要过来,待着别动。” 舒雨闻言停止了脚步,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默。 南宫默重新站起,盯着蒙面人,擦了嘴角边的血,接着缓缓拔出了佩剑,南宫默最强的并不是婆娑掌,也不是移花接木的轻功,而是飞天落花剑法,南宫默很少用剑,是因为很少能让他用到剑的人,但今天他在月港城拔出剑来,证明他遇到了强敌。 南宫默撇了一眼身法猴,身法猴依然在和那些小喽啰纠缠,身旁已经躺下了三四个人,还有几个人围在身法猴的身边。 眼见身法猴无法抽身来帮自己,南宫默将心神收了回来,专心对着蒙面人。 蒙面人也看出了南宫默的心思,不屑的说道: “你以为单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跟你联手就能打败我吗?呵呵,你未免太天真了,那只三脚猫接不过我一掌。” 南宫默此刻受了内伤,虽未伤根基,但气血依旧不顺,身法猴又被喽啰纠缠住,无法帮到自己,只能拖延着时间问道: “阁下好身手,阁下是不是认识在下。” 蒙面人嘿嘿奸笑了两声,说道: “你想拖延时间?我刚才都说过了,就算你们两个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今天心情不错,遇到了像你这样的高手,这么说吧!只要你把身后那两个女子亲自送过来给我,在给我磕三个响头,也许大爷我高兴,就饶了你们性命。” 蒙面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南宫默,反而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南宫默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匪首很奇怪,但奇怪在哪里,自己又毫无头绪,看似针对舒雨而来,又似乎是针对自己,如果针对自己,又为何放言可以饶了自己性命。 南宫默皱着眉头,通过刚才短暂的休息,气血已顺了不少,缓缓举起手上的剑,指着蒙面人说道: “哼!我南宫默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拜贼人,想要人,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说完,南宫默先声夺人,利用移花接木的轻功跳到空中,接着使出飞天落花剑法,只见剑影如花,从空中极速落下。 那蒙面人看南宫默功来,不急不缓,轻蔑的笑了笑说道: “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可惜了你的功力跟我相差一阶,难道你没听说过,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只是虚妄。” 匪首说完也是全身一动,主动迎接南宫默的剑招。 就在南宫默的剑快刺到蒙面人的时候,匪首身子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南宫默扑了个空,赶紧重新变化身法,准备使出第二招,匪首的身法极快,就在南宫默刚落地之时,已经做出了反应,不仅躲开了南宫默的攻击,更早已有后手等着南宫默。 匪首只是轻易的祭出一拳,看似普通,位置却很刁钻,只指南宫默的心脉,如果南宫默躲不掉,那这一拳足以要了南宫默的性命。 南宫默来不及出招,只能能用剑身挡住这一拳,匪首这一拳立道之大,让南宫默足足退了三步。 蒙面人欣赏的看了一眼南宫默: “年轻人还不错嘛!居然接了我三招还不倒,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宋国的高手,可惜呀!今天就要陨落在此。” 南宫墨全神贯注的盯着蒙面人,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蒙面人反应这么快,连自己得意的飞天落花剑法都无法伤他分毫,这下可就难办了。 如果今天只有自己单独对付这个匪首,虽说不能打败他,但这个蒙面人也留不住自己,现在有了舒雨和夏竹,自己要带他们两个全身而退,那就难上加难。 就在南宫默思忖退路之际,忽然听到身法猴的叫喊: “南宫少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是身法猴已经摆脱了那些小喽啰,那些小喽啰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身法猴纵身一跃就要偷袭匪首,南宫默见状一惊,赶紧阻止道: “不要,你不是他对手。” 就在南宫默说话之际,已经来不来阻止身法猴,身法猴已经攻到蒙面人的背后。 身法猴见匪首一直没有动,心里一喜,以为就要得手。 那匪首早已清楚身法猴的动作,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他有信心一招就能打败身法猴,故意露出破绽给身法猴,好让他更加靠近自己。 匪首见身法猴已到跟前,阴冷的说了一句: “找死。” 接着一个闪身对身法猴轰出了一掌,身法猴见蒙面人后发先至,心里一惊,赶紧改功为守,利用灵活的身法,堪堪躲过蒙面人的主要一击,受其掌法影响,虽然避开了重要的一击,但还是被其掌力所伤,后退了几步,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南宫默见来不及阻止身法猴,知道身法猴根本无法伤到匪首,也不管还在翻涌的气血,提了一口气,赶紧出手帮忙,就在匪首击退身法猴的时候,南宫默的剑也到了匪首的身前。 谁料匪首竟能一心二用,一边击退了身法猴,一边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身法躲开了南宫默的剑。 南宫默见匪首处于下风,赶紧乘胜追击,第一套剑法没有刺中匪首,赶紧又使出了第二套,那蒙面人被身法猴稍微影响了一下,南宫默又及时出手,暂时只有招架之功。 匪首只是暂时的失利,匪首在击退身法猴,躲过南宫默的一击,马上调整了自己的身法,在南宫默使出第二套剑法的时候,蒙面人改守为功,手上没有武器,徒手硬挡南宫默的剑。 南宫默的剑被蒙面人用手臂格挡,蒙面人的手臂坚硬如铁,被南宫默的剑划过,并没有想象中鲜血绷溅,而是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并不是南宫默的剑不够锋利,而是匪首利用内力,将内力灌注于手臂之上,至此南宫默无法划伤匪首。 匪首与南宫默你来我往中,慢慢的又占据了主导,就在南宫默使出第七招飞天落花剑法时,被蒙面人再一次击中,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想要挣扎的站起来,但气血翻涌,让他再次跌倒。 章节目录 第43章同命鸳鸯 舒雨见到南宫默再次被击倒,这次不顾一切,赶紧跑到南宫默身边,蹲下扶住要挣扎爬起的南宫默,让南宫默靠在自己怀里。 舒雨恨恨的对着蒙面人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们跟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干嘛非要至我们于死地。” 那蒙面人见舒雨抱着南宫默,微微蹙了下眉,之后又恢复了神色,开口道: “呵呵,我没有非要至你们于死地,是你怀里那位公子不识抬举,我要的姑娘你,不是要他们性命,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山寨当我的压寨夫人,那我就放了他们。” “你,无耻……” 舒雨听到来人是个山匪,还要拿自己当压寨夫人,又羞又怒。 匪首见舒雨骂自己,不怒反笑,无耻的说道: “哈哈……姑娘见笑了。在下就是这么无耻,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先杀了他们,然后在掳你进山,结果都是一样,无非就是在下多两条人命而已。” 舒雨听闻南宫默等人有一丝生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蒙面人的要求,回复道: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我跟你走,你放了他们。” 南宫默听到舒雨要跟蒙面人走,心里着急起来,虚弱的说道: “小雨,不可,默宁愿丢了性命,也不能让你被这个贼人掳了去。” 南宫默说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要继续和蒙面人周旋,不料南宫默刚一动,气血又翻涌起来,一口鲜血又从嘴巴吐了出来。 舒雨见到南宫默又吐了一口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怀里这个男人才刚认识不久,却肯为自己付出生命,昨天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今天却因为自己又受伤,舒雨按住想要爬起的南宫默,幽伤的说道: “南宫默,认识你我很高兴,你不需要为了我而丢了性命,我们昨天才刚相识,你还有大好前程,可能我的命就该如此,这一辈子注定不能自我。” 舒雨很是悲伤,不仅是为自己的命运悲伤,更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悲哀,不仅没自己的主权,连想生存都难,自己才刚穿越过来三天,天天被人抢,这归根结底是社会的问题,这是那些上位者的问题。 匪首见眼前两人你侬我侬,更像一对生离死别的情人,突然一改之前的态度,阴狠的说道: “现在我改主意了,不仅你要跟我走,我还要杀了这几人。” 舒雨见匪首说变脸就变脸,顿时着急起来,愤怒的喊道: “我都说了跟你走,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出尔反尔是小人所为。” 匪首阴冷的说道: “因为我觉得这个男人是你的心上人,带走你的人,带不走你的心,那我就把你的心上人杀了,好让你收心。” 此时,舒雨才明白原来是匪首见抱着南宫默,似乎很是亲昵,误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不过,也算是被匪首猜中,此时,舒雨心里的确有了南宫默。 舒雨违心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昨天才认识,怎么会是我的心上人,他只是我的同伴而已?!” 匪首似乎不信舒雨的解释,阴狠说道: “不是你心上人,为何如此情意绵绵,我想杀的人,还没人能拦我。” 说完不等舒雨在解释,一个欺身上来,化掌为爪就要取南宫默的性命。 舒雨见蒙面人真的要杀南宫默,赶紧将南宫默护在怀里,背对着蒙面人,南宫默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南宫默已经被蒙面人重伤,反应已经变得迟缓,现在又被舒雨紧紧抱着,根本无法再去抵挡蒙面人的攻击。 见到舒雨紧紧的将自己护在怀里,刚好由下往上看,正看到舒雨闭着双眼,清秀的模样惹人怜爱,南宫默傻傻的看着舒雨,心里满是悲伤,这个傻女人,干嘛这样护着自己,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蒙面人见舒雨突然变换了位置,将南宫默护在怀里,将后背露给了自己,突然一个收手,那鹰爪似的手掌只划过舒雨的后背的秀发,并未伤到分毫。 夏竹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看着事情发展,连呼救都忘记了。 舒雨等了许久,一直未受到伤害,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开到南宫默盯着自己看,不禁脸色一红,在看到两人此时的姿势,甚是暧昧,不由得更加羞涩,但还是没有松开南宫默,也是仔细的端详着南宫默,舒雨想好好看看这张帅气的脸,想让这张脸在自己脑海里更加深刻。 那匪首在舒雨背后愤怒咆哮道: “你最好松开他,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舒雨无视匪首的威胁,毫无惧色,反而将南宫默报的更紧,似乎故意抱给蒙面人看,说道: “我就抱了,你来杀呀!” 南宫默想要推开舒雨,无奈现在的力气都没有舒雨大,顿时着急的说道: “小雨,你松开我,他要我的性命,拿去便是,你好好活着。” 舒雨霸气的回复南宫默说道: “少说废话,就允许你救我,就不许我保护你吗?要死我跟你一起死,好歹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总比落到此人手里受折磨的强。” “小雨……你。” 舒雨目光坚毅,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觉得能跟南宫默一起死,也算是有伴,再者说,从见到南宫默那刻起,就有股不一样的情愫在,就在这生死关头,自己才清楚是什么,原来自己的心已经偷偷给了南宫默。 虽然不可思议,但那情感真真实实存在,特别是南宫默为了自己又吐出的那口血,她就心痛得无法言表。 那匪首见舒雨这样,拳头捏的紧紧,似乎很在意舒雨的行为,片刻以后似乎有了决定,狠狠说道: “那好,那我便满足你的要求,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同命鸳鸯。” 说着重新出手要对舒雨先下手,舒雨头也不回,眼睛一直看着怀里的南宫默,对背后匪首的动作完全视而不见。 舒雨对着南宫默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情愫,以后又紧紧的抱住了南宫默。 章节目录 第44章神秘人搭救 身法猴见匪首再次出手,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匪首再次一击,蒙面人连身都不回,单手向后一挥,身法猴再次飞了出去。 当蒙面人的手快抓到舒雨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破空声,凭蒙面人的身手,知道这破空声代表着什么,显然是一道暗器。 匪首赶紧变化身手,收起对舒雨的攻击,扭转着身子躲过暗器,暗器命中路边的一颗树,暗器直接没入树干。 匪首定睛一看,镶进树里的那道暗器,只是普通的一颗石子,那暗器只是一颗小石子。 匪首通过刚才暗器的破空声,包括镶进树干里那颗石子的深度,大概猜测到来人功夫的深浅。 不由心里一惊,接着纵身一跃,逃离了现场,不在继续攻击舒雨和南宫默,也不管还在一旁的小喽啰。 那些喽啰见匪首突然逃离了现场,相互挽扶着,跟着离开了现场。 舒雨等了许久,还是没等来蒙面人的攻击,好奇的转身,此时场上除了远处躺着的身法猴和在一旁发愣的夏竹,哪还有其他人,那些蒙面人早已经消失无踪。 舒雨莫名其妙的左瞧右看,一脸迷茫,手里还紧紧抱着南宫默,南宫默虽然被舒雨抱着,挡住了视线,但凭着自己听力,也听到了那一个暗器的破空声,早已猜到了一切,见舒雨一直抱着自己,假装咳嗽了一声。 舒雨听到南宫默的咳嗽,回过神来,抱着南宫默楞楞的说道: “那群人就这么走了?” 南宫默此时很虚弱,应答道: “有高手救了我们,刚才我听到了暗器的破空声,那发暗器之人,功力应该在那匪首之上,那匪首应该是害怕了,才跑掉。” 舒雨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应付道: “哦!原来如此。” 舒雨左瞧右看,还是没见到出手救自己的人,大声喊道: “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请出来认识一下,日后舒雨肯定重谢。” 四周依然安安静静,除了舒雨的声音,在无其他声响,舒雨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有人出来,刚要再喊,被南宫默出言阻止。 “小雨,不用喊了,这四周没人,想必恩人已经离去,不愿与我们结识!” 南宫默说完又咳嗽了一下,接着说道: “小雨,你松开我吧,我已经没事了,扶我站起来。” 舒雨一直抱着南宫默,南宫默显然不好意思,舒雨可没有南宫默那么多想法,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让南宫默继续躺着,将大腿给南宫默当枕头。 舒雨回复道: “那怎么行,你不要乱动,安心躺着。” 舒雨接着对还在一旁愣神的夏竹喊道: “夏竹,你还愣着干嘛呢?快点过去看看身法猴怎么样了!” 身法猴挣扎了一下,缓缓的爬了起来,捂着胸口缓缓的走了过来,对舒雨说道: “我没事,不用紧张。” 显然身法猴的伤并没有南宫默那么重,身法猴虽然功力较低,但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多年对战的经验,两次都避开了匪首主要攻击,虽然也受伤,但不像南宫默那么重。 舒雨看到身法猴能自己爬起来,松了一口气,又对夏竹吩咐道: “夏竹,你赶紧回世子府,请人过来帮忙,将南宫少爷抬回世子府。” 夏竹听到舒雨的叫唤,终于回过神来,顾不得害怕,撒开腿就往世子府跑,可刚刚跑出去,又折返了回来。 舒雨见夏竹刚刚跑开,又马上跑了回来,看着怀里虚弱的南宫默,心里着急的很,对夏竹吼道: “夏竹,你怎么回事,赶紧回去叫人来帮忙呀!” “雨姐,宋伯带人过来了。” 舒雨听到夏竹说宋伯带人来了,顿时一愣,心想着宋伯怎么知道自己这边出事了,而且还带人来了。 舒雨先抛开了心中疑问,对夏竹喊道: “那赶紧让他们过来帮忙呀!” 就在舒雨喊话的时候,宋伯一行人早已到了跟前,宋伯见南宫默受伤,赶紧小跑了两步,来到南宫默跟前,关心的问道: “南宫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舒雨心里着急,未等南宫默回复,抢着说道: “宋伯,先不要问了,我们赶紧回府,请医生……请大夫过来帮南宫默看看。” 舒雨显然有点融进了这个社会,说话方式也渐渐改变了不少。 宋伯见南宫默的确伤的不轻,赶紧回复道: “好好好,我们先回府。” 接着对后面的一群人说道: “你们几个搭把手,将这位公子先送回世子府!” 宋伯一行人也是没有搭乘马车,几个人就地取材,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南宫默放在担架上,就准备回城。 儿身法猴伤的并不是很严重,但也气血翻涌,由另外一个挽扶着,也跟着回了世子府。 在路上,舒雨想起宋伯突然出现在那里,不由好奇的问道: “宋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路上出事,还找了人过来帮忙!” 宋伯显然一愣,回复道: “老奴并不知道小姐和南宫少爷出事,只是刚好路过而已,碰到了你们。” 舒雨皱了下眉头,好奇问道: “那宋伯带这几人是要干嘛去?怎么会刚好路过这里。” 宋伯施礼回复道: “回小姐的话,每个月我都会带人去弃婴院领走弃婴,刚好今天带人过来,没想到碰到小姐和南宫默在路上出事。” 舒雨听到宋伯解释,不疑有他,刚才在弃婴院的时候,那老妪也说过这几天宋伯会来带人来弃婴院领养小孩。 舒雨看着躺在担架上,已经入睡的南宫默,双眸尽显温柔,接着柔声说道: “幸亏宋伯今天刚好来弃婴院,不然这来回一折腾,南宫默肯定还要遭不少罪。” 身法猴被另外一人挽扶着,一直跟在舒雨的后面,刚开始以为这人是世子府的护卫,听到宋伯说这些人是来领养小孩,瞬间皱起了眉头。 身法猴能感觉到周边这些人是有功夫的,而且气息跟刚才那些蒙面人有几分相像,似乎都是接受同一种功法和训练。 章节目录 第45章青楼所为 身法猴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当场发问,而是藏在心里,觉得有机会在向舒雨道明。 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都是世子府的人,怎么可能会与山匪合谋谋害世子府的人,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而且世子府的人没有理由要去伤害同是世子府的舒雨和南宫默。 一路上,舒雨担忧的陪在南宫默身边,回到世子府,宋伯马上差人去请大夫。 盏茶功夫,大夫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只因为大夫听到是世子府的人病了,才一刻不敢耽搁,换做行常人,这个大夫还不一定会出诊。 宋京也收到了消息,赶过来以后,大夫已经在查看南宫默的伤势。 宋京满脸着急之色,见到南宫默似乎伤的不轻,赶紧询问大夫: “大夫,人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那大夫留着山羊胡,胡子有些白须,看着年纪也不小,大夫把过脉后,又是一通望闻问切,才捋了捋胡子对宋京说道: “世子放心,少爷体质强壮,虽有内伤,但无性命之忧,老夫配点汤药,再卧床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宋京闻言松了口气,对大夫抱拳行李道: “劳烦大夫了……” 大夫见世子行李,赶紧鞠躬回了一礼说道: “不敢……不敢,救死扶伤分内之事,世子行李折煞草民。” 宋京只是微微一笑,作势请大夫到一旁填写药方,大夫来到一旁坐下后,拿起纸笔,行云流水,不一会功夫,就将药方写好交给宋京。 宋京看了一眼后,叫来一名家仆,将大夫的药方给了家仆,让他出去帮忙抓药,随后又吩咐另一名家丁送大夫出门,宋京不忘塞了几两银子给大夫,本来那大夫不敢收,宋京好说歹说,大夫最后才将钱财收起,临行前又给宋京施了个礼后,才跟着仆人出了府邸。 南宫默脸色苍白,早已幽幽转醒过来,见宋京和舒雨都在自己床边,刚要起来行礼,被宋京一把按住。 宋京责备道: “南宫兄,不可在乱动,当需静养,此刻务需再讲究繁文缛节。” 南宫默闻言乖乖躺下,嘴里回应道: “是,世子,宋京无礼了。” 宋京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南宫兄,你我皆少年,不可如此迂腐。对了,我记得南宫兄应该是七阶高手,怎会被人伤成这样,莫非遭小人暗算?” 南宫默面无表情,也没有因为被人所伤而羞愧或寻他借口,坦言道: “对方并无暗算与我,是默身法不济,不是他人对手,看功力,那人应该已是八阶高手。” 宋京闻言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说道: “月港城何时又多了一个八阶高手,为何父王的谍网从未提起过,莫不是此人不是月港城人?” 舒雨见宋京一直跟南宫默说话,让他不能好好休息,顿时心疼南宫默,对宋京说道: “宋京,有什么事,你问我吧,当时我也在场,你让南宫默好好休息一下。” 宋京经舒雨提醒,才想起南宫默还是一个病人,需要多休息,这才转而询问舒雨说道: “小雨,那你细细将经过说与我知道……” 舒雨见宋京没有想要离开南宫默房间的意思,像宋京示意一下,但宋京就好像看不懂舒雨的意思,一直杵着不动。 宋京直愣愣的看着舒雨,意思让舒雨就在这边说。 舒雨心里有点不悦,有点疑惑宋京干嘛非得影响南宫默休息,不能到外面去说。 但还是将经过重新说了一遍给宋京听,并且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舒雨觉得此事有很大的关联。 宋京皱了皱眉头,问道: “照小雨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跟万紫楼逃脱不了干系?是万紫楼的人所为?” 舒雨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觉得是有点关系,这当中有几个疑点。” “哦!什么疑点,说来听听……”宋京追着问道。 “第一,那个匪首自称是清源山的盗匪,那盗匪劫财劫色,也说的过去,可是据身法猴汇报,那群人放过了好几批行人,直到我们到了之后才现身,显然是针对于我们。” “也许是之前行人姿色不如小雨,那匪首看中了小雨的姿色也不一定。”宋京像是调侃也是分析事实说道。 舒雨听到宋京调侃,有点愠色: “你少贫嘴,听我说完” 宋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伸手示意舒雨继续。 “第二,我刚来月港城没几天,唯一与人有纠葛就是万紫楼老鸨,老鸨想要报复与我,也说的过去。 第三,早上收到的那封警戒信,明显也来自于万紫楼。种种疑点串联起来,我觉得此事与万紫楼应该有很大的关系。不过……” 宋京也在思索舒雨说的事情,觉得很有道理,舒雨突然停顿,似乎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开,赶紧询问: “不过什么……” 舒雨同样皱着眉头,接着分析道: “不过这个事情太过明显,我觉得那老鸨不像是愚笨之人,怎么会用这么笨拙的手段害我,而且她昨天也清楚的知道,我是世子府的人,难道她就不怕世子府打击吗?” 宋京听完舒雨的分析,也觉得此事跟万紫楼有很大的关系,顿时发怒道: “哼……小小青楼,竟敢挑战我世子府的威严,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把我世子府放在眼里了……来人。” 南宫默躺在床上,听到宋京又开始冲动了,虚弱的阻止道: “世子……等等,我觉得此事奇怪之事颇多,待查清楚在动手不迟” 说完又是咳嗽了两声。 舒雨听到南宫默咳嗽,顿时紧张的跑到床前,坐在床沿,手轻轻顺着南宫默胸膛,帮南宫默顺气,宋京见舒雨这样的行为,愣了一下,转过身去,当做没看到。 南宫默苍白的脸,顿时一阵潮红,感激的看了一眼舒雨,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舒雨见南宫默顺了气,也收回玉手,对宋京说道: “宋京,我觉得南宫默说的有道理,我觉得此事还是先查清楚再说,毕竟我们知道那封信来自青楼,待我去青楼问个清楚是谁写的书信,那此人必定知道一些细节,到时候在做打算也不迟。” 章节目录 第46章新护卫 宋京闻言点了点了,表示赞同舒雨的意见,接着说道: “那小雨先行去青楼查看一番,如事情真相正是那老鸨所为,京必替你出这口恶气,给你和南宫兄一个满意的交代。” 宋京思忖后接着说道: “小雨此去青楼,怕那青楼老鸨再次为难,现在你的护卫也伤了,等会要去青楼,我让府里护卫陪着你去。” 舒雨感激的看了一眼宋京,自己刚才也在思忖这个问题,没想到宋京却先说了。 舒雨点点头说道: “事不宜迟,我想尽快查清事实,以免出现变数,只要找到那个写信的人,我相信事情就会浮出水面。宋京,麻烦你现在叫几个人跟我过去,另外,身法猴也麻烦你帮忙照应一下,毕竟是因为我而受伤,我想让他先留在世子府里养伤,不知可不可以。” 宋京微笑着说道: “当然没问题,小雨的护卫,京定然妥当安排,我现在就去吩咐下人安排。 另外你也小心些,别再出什么意外,那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拦路行凶,我担心他们留有后手。” “放心吧!我相信他们胆子在大,这次有世子府的护卫跟着,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就在舒雨和宋京商量着事情,门外有仆人进来禀告: “禀世子,小姐的随从不肯在府里养伤,在门外要见小姐,闹着要离去。” 舒雨听闻身法猴没在房里养伤,反而要离开,赶紧出门见身法猴,身法猴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见舒雨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身法猴见到舒雨身后的宋京,顿时愣了一下,微微皱眉,随后拱手施礼道: “想必阁下您就是信阳王府的世子爷了,在下身法猴,有礼了。” 宋京伸手示意了身法猴不必行礼,微微笑道:“壮士不必拘礼,怎么不在房里养伤,反而闹着离去。” 舒雨本想问身法猴,刚好又被宋京抢先了一步,问跟着问道: “是呀!身法猴,你不在房里好好养伤,出来干嘛?” 身法猴向舒雨行了一礼说道: “小姐,我的伤并无大碍,身法猴生来命贱,在这豪华的世子府,反而觉得不安,无法安心养伤,这才想着回家。” 身法猴说明了缘由,接着开口问道: “不知道南宫少爷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大夫怎么说。” 舒雨见身法猴关心南宫默,也没纠结身法猴要离去的事,赶紧回复道: “刚才大夫看过了,南宫默虽有内伤,但没伤及内腑,需要卧床静养几天。” 身法猴听到南宫默并无生命之虞,也松了一口气,正色道: “没伤到内腑就好,这我就放心了。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舒雨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法猴,又看了身边的宋京,不解问道: “身法猴,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得避人。” “这……” 身法猴本来是想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告知舒雨,但现在宋京就在一旁,也不好直接说,只能临时变了个话题说道: “小姐,是这样的,今天一战,在下受了些伤,也需要调养一下,这两天就没法跟在你身旁。” 舒雨还以为身法猴有什么秘密,原来只是这事,回复道: “这是应当的,回去好好养伤,你这也是因我受伤,本来应该给你补贴点医药费,但现在我身上暂无银两,往后在一起给你。” 身法猴听到舒雨要给自己补贴银两,脸上多了几分高兴之色,连忙供礼谢道: “多谢小姐,小姐有这个心足已,不打紧,不打紧,往后连同俸银一起给就是了。” 身法猴接着说道:“小姐,身法猴不会玩忽职守,虽然这两天我无法护在身旁,但我有个小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我可以让他过来顶替我两天,帮我护着小姐周全。” 舒雨挺意外身法猴还挺心细,也挺负责任,微笑着说道: “这样最好,刚好今天我还想再去青楼看看,你那个小侄呢?人在哪里。” 身法猴见舒雨没有拒绝,赶紧回道: “刚才已经差人去叫,应该快到了吧!”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又有仆人过来禀告: “世子,身法猴子侄带到,已在偏厅侯着。” 宋京对身法猴的子侄并无兴趣,对身法猴和舒雨拱了拱手说道: “小雨,既然人来了,你先去安排,我在陪会南宫兄,等会要去青楼,在让宋伯帮你多挑选几个护卫随行。” 舒雨微笑的向南宫默点点头,带着身法猴去了偏厅,宋京目送舒雨两人离去后,又进了南宫默的卧房。 舒雨两人来到偏厅,偏厅已有一个少年在等候,身法猴见到来人,赶紧向舒雨介绍道: “小姐,这位就是内侄侯明礼,这两天就让他跟着你,他的功夫都是我亲自教的,小小年纪也已经是五阶高手,如不是碰到今天那样的高手,小侄定能护的小姐周全。” 舒雨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眉清目秀,年纪与夏竹相仿,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稚气。 身上穿着淡青色粗布,却也干净,与身法猴形成鲜明对比,如果不是身法猴交代,很难想象两人是叔侄关系。 侯明礼听到叔父介绍自己,赶紧向舒雨抱拳行礼说道: “小姐,在下侯明礼,小姐有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舒雨年纪比侯明礼年长几岁,第一眼见到侯明礼,倒是挺顺眼,见侯明礼施礼,赶紧回道: “我年长你几岁,以后不用称呼我为小姐,可以的话,叫我一声雨姐。” 侯明礼抱拳应道: “是,雨姐!” 侯明礼没跟舒雨客气,直接顺着舒雨,倒是一旁的身法猴着急的呵诉道: “明礼,怎可如此不明理。” 舒雨挺满意侯明礼的态度,倒是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没那么迂腐,听到身法猴呵诉,赶紧出来圆场说道: “身法猴,你说顺口溜呢!我觉得明礼挺明理的,我喜欢他这么叫我。” 身法猴听舒雨这么说,尴尬的摸了摸头,随后躬身施了一礼回道: “小姐不嫌弃小侄无理就好,任凭小姐吩咐。” 章节目录 第47章重回万紫楼 身法猴见舒雨和自己的小侄也相识了,偏厅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犹豫的对舒雨说道: “小姐,有一事,在下趁是疑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舒雨不解的看着身法猴说道: “刚才在宋京面前就见你吞吞吐吐,刚才是我考虑的不周有全,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什么话可以直截了当的说。” 身法猴慎重的撇了一下四周,确定了四周在无其他人,这才凑到舒雨耳旁悄声的了几句,连一旁的侯明礼都没有听见。 舒雨听完后,眉头微蹙,一脸肃穆的对身法猴说道: “这事等我从万紫楼回来后再说,到底事实真相怎么样,我们也不好乱猜测,过几天等南宫默伤好点,我们在一起捋捋,到时候你在把你心里的疑惑向他说一下,说不定他有不同的看法,我也觉得此事蹊跷的事情太多,但又说不上来。” 身法猴见舒雨并不会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生气,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拱手施了一礼回复道: “是……” 舒雨没有再去想身法猴刚才说的事情,转身对侯明礼说道: “明礼,等会我要去万紫楼,去查查今天我们路上遇袭的事情,你等会跟我一起去挑选几个得力的护卫,跟着我们一起过去,以防意外。” 侯明礼听到舒雨还要挑选护卫,年少轻狂的本色马上显露无疑,拱手对舒雨说道: “雨姐大可放心,有我侯明礼在,在月港城没人能伤的了雨姐,足以顾得雨姐周全,根本不需要再叫其他护卫随行,有我一人足以。” 舒雨听到侯明礼狂妄自大的话,跟身法猴如出一辙,没有生气反而噗嗤一笑说道: “原先我还看不出你们叔侄两有什么相像之处,论身形相貌,你们截然相反,没想到这吹牛自负的功夫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身法猴自然知道舒雨指的是什么,老脸立马一红,尴尬的不敢在看舒雨,当时向舒雨自荐护卫的时候,自己也说过这一番话。 没想到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打伤,还差点让舒雨命丧九泉,要不是有南宫默和那个神秘人搭救,单凭自己一人,可能早已经魂归故里,还还护的了舒雨周全。 而一旁的侯明礼却毫不知情,不明所以的看着舒雨,期待舒雨来解惑。 舒雨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个社会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在这个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年代,是不可能像现代社会那样安全,随时随地来的意外是不可知的。 自以为功夫很高的身法猴被南宫默一顿暴虐,觉得南宫默功夫不错,结果又被一个蒙面人轻易的打倒在地,看似蒙面人已经无敌,却被一道暗器吓破了胆。 经过种种事情,现在的舒雨已经有了敬畏之心,对待事情更加谨慎,更懂得那句俗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舒雨像一位长辈语重心长的对侯明礼说道: “明礼,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作为初出社会的少年,应当要有敬畏之心,不可自负,更不可目中无人,凡事还是需要谨慎一些,你叔叔……” 舒雨本想拿身法猴的事情教育侯明礼,但又觉得不合适,就闭口不说了。 侯明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舒雨为什么对他说那一番话,但是觉得很有道理。 而身法猴则一脸惊讶的看着舒雨,舒雨年纪轻轻,虽然年长侯明礼几岁,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想到竟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也感激舒雨没有将自己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身法猴顺着舒雨的话,对侯明礼教训道: “明礼,小姐的话遵从就是,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不可在有诸多理由借口,听明白没。” 侯明礼听到身法猴教训,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 “小侄明白……小侄定当遵从雨姐的话。” 舒雨静静的看着这两叔侄,心里疑惑为什么身法猴一身的的不正经,却教出侯明礼与之相反的个性,还对他如此恭敬,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难道这句话在他们两叔侄这里是个悖论? 舒雨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去探其究竟,现在侯明礼到了,身边有了护卫,就让身法猴回去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在过来。 舒雨则让侯明礼跟着自己去找宋伯,让宋伯带着去挑了几个护卫,几个人就前往万紫楼。 众人来到万紫楼,舒雨并没有直接去找老鸨,而是打听到陈媛媛的住处,敲开了陈媛媛的房门。 陈媛媛开了房门后,见来人是舒雨,赶紧躬身请舒雨进房,舒雨让世子府的护卫在门外侯着,让侯明礼跟着自己进了陈媛媛的房间。 舒雨进房后,瞄了一眼房内陈设,房内又分两个房间,一个卧榻,一间待客,中间以珍珠为帘幕分隔开来。 卧榻内设有六尺宽的床榻沉香木,沉香木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榻上更是高级的蚕丝香枕,地上铺设青砖大理石。 待客间设有一张圆桌,也是名贵木头,桌上酒壶茶俱一应俱全。 陈媛媛招待舒雨落座,开口问道: “舒雨妹妹怎么有闲工夫过来,莫非是工作之事有了进展?” 舒雨并不是来和陈媛媛家长里短,直接拿出了那封信递给陈媛媛问道: “姐姐,我想问下,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陈媛媛疑惑的接过舒雨递过来的书信,看着书信内容皱着眉头应道: “此信并非出自我手,难道妹妹当真遇到麻烦?” 舒雨听闻信不是陈媛媛写的,也皱起了眉头,对陈媛媛说道: “姐姐详细看看,有人肯定此信是来自万紫楼,你帮我看看字迹,会是谁写的。” 陈媛媛认真的看着字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卧榻房内翻找着东西,不一会功夫,似乎找到了什么,嘴里兴奋的喊道: “找到了……” 随后拿出一张写有字迹的宣纸出来,比对起了字迹。 舒雨见陈媛媛比对字迹,着急的问道: “姐姐,可有眉目。” 陈媛媛眉头皱的更深,似乎不太相信比对的结果,心里更加疑惑,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她,她为何要帮你?” 章节目录 第48章迷茫 舒雨见陈媛媛似乎知道了结果,问道: “姐姐知道是谁?” 陈媛媛将书信和自己找出来的那张宣纸递还给舒雨说道: “我不太确定,你看下这两种笔迹是否一样,但我觉得她怎么可能会帮你。” 舒雨满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让陈媛媛觉得不可思议,随手接过陈媛媛递过来的书信和宣纸,对比起字迹来。 比过字迹后,舒雨可以确定这字迹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惊喜的说道: “姐姐,这字迹明显就是同一个人,你还疑惑什么,这字迹到底是出自谁手。” 那宣纸的字迹只是一首抄写诗词,同样没有落款书写人的姓名,所以舒雨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写的。 陈媛媛叹了一口气,心里虽然想不通,但还是如实向舒雨说道: “如果这笔迹对得上,那可以肯定,写这封书信的人是……苏妈妈。” 舒雨听到这样的结果,同样露出震惊和疑惑之色,不解额说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好心提醒我?她现在最恨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想要害我的人,理应是她才对。” 陈媛媛同样皱着眉头回应道: “所以刚刚我看到宣纸的字迹,才不敢确定,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 舒雨眉头紧凑,这件事情实在怪异,很多东西都说不通,一来自己除了招惹老鸨之外,并没有任何仇家,但早上被人袭击是事实存在,虽然那些人故意表明是山匪,但事实推断证明是奔着她们来的。 现在自己唯一得罪的人,居然给自己通风报信,这实在难以理解。 第二,就算自己得罪过其他人,老鸨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能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 舒雨忽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 “不行,我得去问问老鸨,将这个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舒雨向陈媛媛问道: “姐姐可知道苏妈妈现在人在何处。” 陈媛媛缓缓的点了点头,对舒雨说道: “妹妹请跟我来。” 说完自己先出了房门,之后带着舒雨和侯明礼来到老鸨的房外敲了敲门。 里头应答了一声“谁呀……” 之后房间门开启,正是老鸨本人。 老鸨见到门外站着的舒雨,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这一闪而过的表情全部落在舒雨的眼里。 舒雨见老鸨堵在门内,并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开口说道: “苏妈妈不请我进去坐坐?” 老鸨看了一眼舒雨,又看了一眼陈媛媛,神色异常复杂,紧张的不知所措。 陈媛媛忽然开口说道: “苏妈妈放心,今日妹妹见苏妈妈的事,我一句话也不会说出去,您大可放心。” 陈媛媛像是知道老鸨在担忧什么,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将舒雨整懵圈。 舒雨也是聪明人,大概猜测到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对陈媛媛说道: “姐姐,我想与苏妈妈单独聊一会,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暂时回避一下。” 陈媛媛微笑着说道: “妹妹请便,姐姐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 说完留下舒雨,自顾的回房去了。 老鸨见陈媛媛离开,赶紧请舒雨进去,关上房门,舒雨也交代了侯明礼一句,将侯明礼留在房外,替他们守护,不让其他人靠近。 舒雨越来越迷惑老鸨的举动,似乎一夜之间很是害怕陈媛媛,跟之前对待陈媛媛的态度判若两人。 舒雨一直盯着老鸨看,也没有落座,就像要从老鸨的眼中瞧出端倪。 老鸨见舒雨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更加慌乱,赶紧招呼舒雨落座,随后就去倒茶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老鸨的手一直在颤抖,之后将茶水洒了一桌。 舒雨皱着眉头看着老鸨异常的行为,忍不住问道: “苏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今天的你好像换了一个人?” 老鸨听舒雨这么一问,心里更加紧张,连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 “老身……老奴……我……没啥秘密,我……我也不知道。” 舒雨本来就有太多疑惑,现在见老鸨又是这样,心里更加迷茫,让她更想迫切知道真相。 舒雨安抚了一下老鸨,对老鸨说道: “苏妈妈,现在就剩我们两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需要在遮遮掩掩,门外是我的护卫,他不会让任何一人靠近这里,我和你之间的对话,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我问你什么,你都得如实告诉我,行吗?” 老鸨稍微缓了缓神色,但还是看得出老鸨一脸愁容,似乎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对着舒雨点了点头。 舒雨见老鸨稍微恢复了正常,想到老鸨刚才见陈媛媛奇怪的举动,不禁好奇问道: “刚才看你神色,似乎现在很害怕陈媛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听舒雨突然问到陈媛媛,神色又开始紧张起来,说道: “舒雨姑娘,我知道你过来找我的目的,是不是那封信的事,我承认,那信是我写的,但这些跟陈媛媛的事情毫无关系,舒雨姑娘不必过问。” 舒雨心中实在太多疑惑,不将这些关系弄清楚,以后自己要改革这个青楼,那还怎么弄。 舒雨还是坚持的说道: “现在没关系,以后就有关系,我想知道为什么今天你那么怕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老鸨显得很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紧张的揉着手里的丝巾,缓缓开口说道: “舒雨姑娘,你不需要知道陈媛媛是什么身份,你将她当成普通的青楼女子就好,其他的跟你无关。” 老鸨越是这样说,舒雨就越想弄清楚,霸气的回应道: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她是什么人,值得让你这么害怕。” 老鸨被舒雨一直逼问,神情相当复杂,努力的组织措词,最后似乎有了决定,对舒雨说道: “舒雨姑娘,你不用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这关系到老奴的性命,你只需要知道,离陈媛媛稍微远点就好了,对你没有坏处。” 舒雨更加疑惑,心里想着,该不会是这个老鸨又故伎重演,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故意让自己疏远陈媛媛,想让自己对陈媛媛有些隔阂。 难道这只是挑拨离间之计,让自己不信任陈媛媛,然后阻止自己帮青楼众人安排工作的事? 但是有一点还是想不通,刚才老鸨见到陈媛媛,确实很紧张,那是自然反应,并不是想演就能演的出来的。 章节目录 第49章只为自保 既然老鸨不愿意说,舒雨也不想在强迫老鸨,接着问道: “那说说这封信的事吧!你的青楼是我给你搅黄的,按道理来讲,你应该恨我才对,怎么还会提醒有人想要害我。” 老鸨满脸忧愁,叹了一口气,有点失魂落魄哀怨的说道: “是我遇人不淑,咎由自取,之所以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一个小小的青楼,竟被那么多人盯上,既然我已经一无所有,还不如鱼死网破,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舒雨不明白老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静静地看着老鸨,觉得这话跟写信提醒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不解的问道: “这两者有关吗?” 老鸨幽幽接着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原来我在月港城经营这家青楼,不大不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从俯允赵崇文来了以后,我的青楼越开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好。” 舒雨不解,站在老鸨的角度来看,生意越大,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唉声叹气,舒雨并没有发问,而是静静的等待老鸨的下文。 果然,老鸨又开口接着说道: “虽然生意越来越好,场地也越来越大,但实际上收入却没有比以前多多少。” 舒雨好奇,忍不住问道: “这是为什么?” 老鸨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有一头喂不饱的狼,看似在月港城,我的万紫楼一家独大,但实际上收入都被赵崇文分了去,他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吃人不吐骨头。” 舒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老鸨那么嚣张,还一直叫嚣自己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原来就是俯允赵崇文,难怪昨天来的那么快,还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 舒雨示意老鸨继续说下去。 老鸨接着说道: “一个俯允就算了,没想到这两年有人看到我的万紫楼越做越大,居然……” 老鸨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没有再接下去。 舒雨刚听到一半,叫老鸨没有说下去,好奇的问道: “怎么……还有人也想在万紫楼分一杯羹?” 老鸨知道自己差点口误,将另外一个大人物差点抖落出来,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 “那个不重要,关键还是昨天你大闹万紫楼的事情,赵大人趁火打劫,几乎想独吞了我万紫楼。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就要换人来经营。” 舒雨没留意老鸨突然转换的话题,若有所思问道: “照你的意思是说,设计害我的人是赵大人?” 舒雨此时也听出了端倪,按照老鸨的意思,想要害自己的,并不是老鸨,而是赵大人,是自己捅了赵大人的金窝。 老鸨点点头说道: “没错,昨晚赵大人找我去商议万紫楼的事,最后赵大人提出帮我要回万紫楼,但是他要拿八成的收益,如我不答应,他就要霸占我万紫楼,将我赶出去。” 舒雨不解,疑惑的问道: “苏妈妈,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万紫楼的卖身契都已经被我撕毁,那些人已经是自由之身,赵大人如何重新经营万紫楼,只要那些人不愿意,他不也没办法。” 老鸨摇摇头解释道: “据我宋国律法,卖身契损毁,只要有官府文书,卖身契是可以重拟一份,依旧有效。另外,我万紫楼有众多官奴,如没有官府赦令,依然不能摆脱奴籍,所以你昨天撕毁的那些卖身契,赵崇文一纸文书就能搞定。” 舒雨此时才明白,昨天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自以为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自以为将众人卖身契撕毁,就能拯救他们,没想到人家一句话,那些人还是不能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舒雨越来越清楚事情的真相,也想明白为什么赵大人明明已经有办法恢复那些卖身契,还要设计害自己。 舒雨明白是因为她的身份是世子府的人,昨天自己说过要给那些人提供工作岗位,自己是世子府的人,世子府也算是官府的人,也有权利摆脱那些人的奴籍 赵大人不敢明目张胆跟着自己对着干,只要自己死了或者失踪了,没办法给青楼的人提供工作,世子府的人也不会帮那些女子恢复自由之身,那么那些女人自然而然又变成他赚钱的工具。 舒雨想通了这一切,缓缓说道: “这就说的通了,没想到这赵大人手段这么毒辣,他只是求财而已,居然派人来刺杀与我。” 老鸨听闻舒雨被人刺杀,一脸惊讶之色,问道: “姑娘遭人刺杀?” 舒雨不解的看着老鸨,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不清楚赵大人的计划?” 老鸨如实回复道: “老奴不知,这赵崇文只跟我谈了条件就将我赶走,并未告诉我计划,另外,昨晚为了求证你的身份,赵崇文将那人贩和你父亲……不,是陆双儿的父亲叫了过去,询问真相。” 舒雨听到赵崇文找陆双儿的父亲过去询问真相,不禁皱起了眉头,想不明白这赵崇文是要干嘛? 老鸨见舒雨皱眉,开口说道: “姑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舒雨正在思索问题,听老鸨这样一说,示意老鸨继续说下去。 老鸨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 “老奴觉得今天姑娘遇刺的事情应该与赵崇文无关。” 舒雨不明所以的看着老鸨,反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赵崇文只是求财,没必要因为一个万紫楼得罪世子府,如果你真的被杀了,世子府肯定会深究到底,到时候他会得不偿失,我觉得,他只需要让你无法提供工作岗位,他自然就有办法重新启动万紫楼,根本不用要你的命。” 舒雨听后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突然怀疑今天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巧合。 老鸨继续问道: “莫不是姑娘有得罪其他人,或同行之人有得罪其他人?” 老鸨一句话醍醐灌顶,舒雨瞬间想到了什么,整件事情,舒雨都先入为主,以为那些山匪是奔着自己来的,现在经老鸨提醒,也想到了一些细节,顿时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事情更多了。 章节目录 第50章诛心 经过老鸨的分析,舒雨也觉得遇袭这件事可能真的和自己无关,那只能跟南宫默有关系,表面看着跟自己有关系,实际上却针对南宫默而去,舒雨担心南宫默不知道有人想害他,着急回去跟南宫默说明事实。 舒雨匆匆道别老鸨,就要离开万紫楼,刚出万紫楼,后面有人喊住了她。 “双儿,真的是你呀!爹爹等你等的好苦,终于见到你了。” 舒雨听到有人喊陆双儿的名字,定睛一看,原来是陆双儿的生父陆平川。 舒雨拥有陆双儿的记忆,对于陆双儿生父的禽兽行为感到愤恨,这时突然叫住自己,舒雨本想不理睬他,当做没有听到,继续前行。 陆平川见舒雨假装没有听到,赶紧上前两步拦住舒雨的去路说道: “双儿,你怎么不理爹爹了,爹爹可是在这里等你等得好苦。” 侯明礼见有人拦住舒雨,一步上前将舒雨护在身后,对陆平川喊道: “哪里来的贼人,竟敢拦住我家小姐去路。” 陆平川撇了侯明礼一眼,争辩道: “你这小子,甚是无礼,何来贼人,我是她爹爹,难道作为父亲还不能叫自己的女儿吗?” 侯明礼一听对方自称是舒雨的父亲,不敢搭话,转身看了一眼舒雨,但身体并未移动半分,目光里透露出寻求真相的眼神。 舒雨对这个陆双儿的生父并无好感,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 舒雨对侯明礼说道: “我不认识他,叫他让开。” 陆平川听到舒雨说不认识眼前的人,转而凶狠的盯着陆平川说道: “你这狂徒,尽说诳语,我家小姐并不认识你,你这般挡道,莫非想尝尝我的拳头软硬。” 陆平川听到舒雨说不认识自己,也不气恼,无耻纠缠道: “双儿,你才离开爹爹几天,怎么就不认识爹爹了,爹爹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怎么可以不认为父?” 舒雨皱了皱眉头,搞不懂陆平川到底想干嘛?明明是他亲手将陆双儿卖掉,怎么现在又来认亲,还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 舒雨不悦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叫双儿,我叫舒雨,如果你在纠缠不清,小心我身边的护卫让你难堪。” 陆平川根本不惧舒雨的威胁,也没有当一回事,反而开始大闹起来,对着街上的行人喊道: “街坊邻居们,大家快来评评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跟了个大户人家,有了钱财地位,就要抛弃亲爹,可怜家里还有个病殃殃的老婆子,这女儿不孝呀!” 路人听到陆平川这么一闹,瞬间围了过来,对着舒雨指指点点,众人不清楚情况,只听到陆平川的一面之词,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看吧!生女儿就是赔钱货,这有好日子,就开始忘了爹娘!” “谁说不是呢!还好我家是个小子,不然跟这个不孝女一样,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说嘛!还是儿子的好。”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指着舒雨的不是,万紫楼内那些青楼女子听到门口热闹,一个个从楼里探出脑袋看热闹。 当看到街上的舒雨被人围着指指点点,赶紧招呼其他姐妹出来围观,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舒雨盯着围观的路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实在搞不明白陆平川拦着自己认亲到底是什么企图。 舒雨来到陆平川跟前,瞪着陆平川悄声说道: “陆平川,你到底想干嘛?” 陆平川狡黠一笑回应道: “呦!这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刚才还死活不认我这个父亲。” 舒雨见大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看到青楼的人很多都出来围观,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轻声对陆平川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自从你把我卖掉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想怎么样!” 舒雨的一番话并没有让陆平川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反而厚着脸皮说道: “昨天晚上我才从俯允大人那边得知,你竟然大闹了万紫楼,还攀上了高枝,最近爹爹手气不是很好,输了不少银两,既然你都攀上了高枝,借我几十两银子花花,也不枉我们父女一场。” 舒雨听到陆平川如此厚颜无耻,心里更加愤怒,愤然道: “陆平川,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陆双儿,我叫舒雨,别说我现在没有钱,就是有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陆平川依旧没有气恼,反而表情越来越贱,冷冷的说道: “那没关系,那我只好把你那病殃殃的母亲也卖掉,虽然人老珠黄,但值个几两银子也是有的。 舒雨听到陆平川将魔爪也伸到陆双儿母亲那里,心里恨不得将陆平川打一顿,舒雨虽然与陆双儿的生母毫无关系,但是现在的身体是陆双儿的,陆双儿的母亲也等于是她的母亲,再者舒雨也同样可怜陆双儿的生母,本想赚点钱,就将她的母亲接到身旁,没想到这个陆平川现在也想将她卖掉,简直禽兽不如。 陆平川见舒雨只是一脸气愤,并没有表态什么,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昨天俯允大人告诉我,只要我来万紫楼当众告诉那些青楼女子你真正的身份,他就能给我十两银子,我觉得,还是这个钱来的容易些。” 说完又撇了一眼舒雨,想捕抓舒雨的神情,显然赵崇文并没有告诉他为何要当众公开舒雨真正的身份。 舒雨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陆平川出现在这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赵崇文是想让青楼的那些人知道,自己跟他们的身份并无差别,都只是平民家的女子,根本没有本事给他们提供任何工作,让她们误以为之前自己说的话都是在诓骗她们,好让青楼的众女子死心,踏踏实实继续让她们为青楼服务。 如果不是陆平川见财眼开,今天拦着自己要钱,提醒了自己,可能还真被赵崇文算计到。 最毒计谋无非就是诛心,如果那些青楼女子真的这样误会了自己,加上赵崇文的官府文书让她们恢复努籍,那青楼的那些女子为了自保,肯定会选择屈服赵崇文,重操旧业。 舒雨明白了关键因素,心里有了决定,决定将计就计,不仅要好好教训一下陆平川,顺便也给青楼的那些女人一个定心丸。 章节目录 第51章将计就计 舒雨为了让围观的众人听的清楚,大声说道: “各位街坊,我与眼前这位男人素不相识,更别说是父女,但小女子好说歹说,此人不听,竟得寸进尺,今天我得揭开此人的真面目,请大家帮我评评理。” 围观的人自然喜欢热闹,看事情还有反转,个个出声支援道: “我们愿意帮姑娘评理,姑娘请便。” 舒雨见围观的人出声支援,微笑着说道: “谢谢大家……” 接着对陆平川问道: “我且问你,既然你说我是你女儿,那请问我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说我攀上高枝,攀的哪个高枝。” 陆平川被舒雨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傻傻回答道: “你是我女儿,当然叫陆双儿,现在住在世子府,攀的自然是世子府这个高枝了。” 舒雨继续大声说道: “你一阶平民,如何让你的女儿攀上世子府这个高枝。” 陆平川偷偷一笑,心想昨天晚上幸亏俯允大人有将事情经过讲给自己听,不然还真不知道。 胸有成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将你卖给人贩,人贩又将你卖给青楼,你装死逃出青楼,不知怎么去了世子府,还被世子府当成是远方的客人,昨天被青楼的人抓了回来,世子府还派人救了你,要不是攀了高枝,世子府又怎么会来青楼救你。” 陆平川昂着首,一脸自信,殊不知已经掉进舒雨的话套中。 舒雨微微一笑,接着对众人说道: “诸位听清楚了没有,原来是这个人渣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进青楼,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可能我与他女儿有几分相似,昨天被青楼误以为是他的女儿,被抓了进来,另外,我的确是世子府远方的客人,我叫舒雨,不是此人口中的双儿,没想到今天此人胡乱认女。” 陆平川听到这里,刚要争辩,舒雨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 “另外,从刚才我与他的对话得知,此人半路拦我认亲,居然是看中世子府的钱财,想让我拿钱财给他去赌坊豪赌。 “我说我不是她的女儿,此人竟胡言要将自己的发妻卖掉,以此来威胁小女子,像这种将自己亲生女儿逼上绝路,要将发妻推进火坑的禽兽,哪里配做人父配做人夫,哪怕我是她的亲生女儿,这种父亲我也不会认,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听到这里一片哗然,原来刚刚误会了这个女子,这个男的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众人义愤填膺,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这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哪里配活在世上,给我打死他。” 陆平川一脸茫然,怎么认个女儿还犯了众怒,刚要解释,不料被人一脚踹倒,接着身上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哀嚎声顿时响起。 舒雨见围观人殴打陆平川,赶紧躲到侯明礼的身后,以免被伤及。 舒雨看到陆平川被众人围殴,没有半分怜悯之色,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舒雨觉得这样处罚陆平川,算是轻的,心里也开始为陆双儿的母亲感到担忧,害怕这个禽兽真的回去将陆双儿的母亲卖掉。 舒雨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陆双儿的母亲,不管怎么样,也要想办法将她接到身边来。 众青楼的人看到只是误会一场,也没有多想,纷纷来到舒雨身旁,询问关心舒雨,毕竟接下来能不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可全靠舒雨了,众人不得不关心一下。 老鸨和陈媛媛刚才听到动静,各自在楼上的窗口观看,老鸨自然比任何一个人清楚舒雨的来历,但是她现在的处境,更希望舒雨能接管万紫楼,所以没有去帮陆平川揭穿舒雨。 而舒雨,应当说陆双儿首次被卖进青楼的时候,陈媛媛并没有见过,所以她并不清楚舒雨的底细,见到陆平川这么一闹,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舒雨的身份有了疑虑,但也没有表态什么,觉得跟自己的任务毫无冲突,就静观其变。 舒雨也瞄到了楼上老鸨和陈媛媛,向老鸨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向陈媛媛投去了一个微笑,算是打招呼。 舒雨经老鸨一说,越来越觉得陈媛媛神秘,可能真的要听老鸨的忠告,离陈媛媛远一点。 人不可怕,可怕的人心,不怕敌人名刀明枪伤害自己,最怕是背地里开一枪。 舒雨在穿越前,已经体会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 就像舒雨跟她的继母明刀明枪的干着,自己也不会输分毫,而他的男朋友背后向她开了一枪,自己就全盘皆输。 舒雨看着街道上闹哄哄的人群,心里感慨万分,认为不管是什么,舆论都是最有效的战争手段之一。 舒雨不想再看下去,对侯明礼还有身边的护卫说道: “走吧!我们回去。” 身边一个护卫却拱手说道: “小姐,要不要将此人带回去世子府关押起来,冒犯了小姐,此人死罪。” 世子府也算是皇室的人,这些护卫眼里揉不得沙子,觉得舒雨是世子的朋友,那就是世子府的人,得罪世子府的人,理应死罪。 舒雨皱着眉头,没想到世子府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是这样草菅人命,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开口就要人死罪。 舒雨不悦的说道: “他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你怎么一开口就要人家的性命。” 那护卫听舒雨斥责,赶紧躬身请罪说道: “属下无礼,请小姐降罪。” 舒雨淡淡的回复道: “我不是官府的人,我没资格降你的罪,你记住了,人人平等,人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不管你有多大权利,你私下里都没有资格轻易判一个人死罪,就算那人十恶不赦,那也得在公堂之上才能定论。” 那护卫应了一声“是”以后在无吱声,静静跟在舒雨后面。 而侯明礼的想法却复杂的多,起初不明白为何叔父要让自己跟着护卫这个姑娘,通过刚才舒雨的言论,就可以看出舒雨是怎样的一个人,看来还是自己叔父的眼光比较毒辣,至此,在侯明礼的眼里,舒雨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章节目录 第52章针对南宫默 另一边的府衙之内,柳氏正帮赵崇文捏着肩膀,赵崇文闭着眼似乎很享受。 赵崇文闭眼开口说道: “夫人可听说今天万紫楼发生的事情?” 柳氏并没有停手,继续帮赵崇文捏着肩膀,淡淡的回应道: “老爷可是说那丫头的事情。” 赵崇文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没错,没想到那丫头还有点小聪明,这么轻易就化解了夫人的计谋,让我们功亏一篑。” 柳氏并不恼怒,无所谓的微微一笑不屑说道: “不是那丫头聪明,是陆平川那贱民太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赵崇文赞同柳氏的说法,点了点头问道: “那会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柳氏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 “老爷放心,贱内的计谋何时失策过,那贱民只不过是道开胃菜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赵崇文睁开眼睛,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柳氏搭在自己肩上的玉手说道: “呵呵……有夫人在,为夫自然安心,那就等着那丫头怎么接招。” 另一边的舒雨急匆匆的回到世子府,想要将结果告知南宫默,好让他有个提防,也不管现在南宫默是否在休息,径直往南宫默房里闯。 进了南宫默房间后,发现宋京还在,正与南宫默说着什么。 宋京发现有人突然闯进房间,刚想发怒,看到来人是舒雨后,赶紧变幻了脸色打了个招呼。 “小雨,为何这般匆忙,连房门都不敲,你不是去万紫楼,有结果了吗?” 舒雨也不为自己的无礼跟南宫默和宋京道歉,匆忙走到茶桌旁,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舒雨喝完水后舒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 “事情大概清楚了,我觉得早上遇袭的事情应该不是针对我而来,而是针对南宫默来的。” 宋京此时并没有躺着休息,背靠在床上,脸上毫无表情,宋京听到舒雨这个结果也毫无惊讶之色,似乎宋京和南宫默对于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舒雨不解的看着两个人表情,疑惑的问道: “怎么?你们两个对这个结果不会觉得意外吗?” 宋京微笑的回复道: “小雨有所不知,刚才京与南宫兄分析了整个事件经过,种种细节表明,此事恐怕是针对南宫兄而来,不料还真被我们猜中了。” 舒雨不明白宋京和南宫默是通过哪些细节猜测到的,不禁疑惑的问道: “你们是通过哪些细节发现此事是针对南宫默而来?” 宋京没有回答舒雨的问题,反而对她说道: “等会再告诉你,你先说说你到万紫楼,可否找到写信之人。” 舒雨点了点头回复道: “那封信是老鸨所写,正是她提醒的我,据她所说,想要设计害我之人应该是俯允赵崇文。” 宋京听到是赵崇文想要设计害舒雨,顿时火气就来了,愤然道: “小小俯允,竟敢想要设计害我世子府的人,我看他赵崇文是活腻了。” 舒雨接着说道: “不过,老鸨说的对,赵崇文应该只是想阻止我接手万紫楼,绝对不敢害我性命,毕竟这对他只是有害无益,他能爬上俯允的位置,应当不是愚笨之人,他也会衡量利弊。” 南宫默躺在床上,听到舒雨的分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表达什么。 宋京听舒雨这么一说也赞同的说道: “嗯!赵崇文背后的家族虽然是京都大世家,赵崇文也不敢因为一个小小的万紫楼公然与我世子府为敌。” 宋京接着说道: “只是京有一事不明,那老鸨应当恨你才是,怎么会帮你,反而与此事无关的赵崇文却要阻止你接手万紫楼,这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了。” 舒雨解释道: “据老鸨所说,赵崇文一直帮着万紫楼打压其他青楼,从中获利,昨天经过我这么一闹,赵崇文野心更大,打着帮老鸨要回万紫楼的噱头,想要霸占万紫楼,老鸨气不过,这才反过来帮我。” 宋京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舒雨见自己的事说完,赶紧关心起南宫默的事情来,担心真的有人想要暗害南宫默,看着南宫默却对宋京说道: “你说刚才你们分析过,这件事很多细节指向南宫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京看了一眼南宫默,见南宫默沉默没有说话,宋京回应道: “刚才我与南宫兄讨论事情的经过,有一个细节表明那匪首应当是京城之人,应该认识南宫兄。” 舒雨努力的回想遇袭的所有细节,实在不知道哪个事情表露出匪首认识南宫默,好奇的问道: “是哪个细节,让你们这么肯定那匪首认识南宫默” 宋京接着说道: “那匪首故意蒙着脸,还变着声音,肯定是怕被人识得,匪首还故意自称是清源山的山匪,这就显得欲盖弥彰,清源山离我月港城百来里,离金浦城才二三十里,怎么会有盗匪舍近求远,不去金浦城盗抢,反来到月港城行凶,况且这两年,在朝廷的打压一下,清源山并无匪患,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匪首与南宫兄第一次对掌之时,那匪首无意间夸了南宫兄一句,功力精进不少,这就话足以证明此人必定认识南宫兄,所以才会掩人耳目,并说一些欲盖弥彰的言语出来。” 舒雨听后皱着眉头,听宋京这么分析,那匪首的确是认识南宫默。 种种的确迹象已经表明有人要暗害南宫默,舒雨不禁担心了起来,神色紧张的问南宫默: “南宫默,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京城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过来找你报仇来了。” 宋京同样撇了一眼南宫默,抢先替南宫默说道: “南宫兄作为皇宫副统领,鲜少与人交集,应当不会得罪于人,不可能是南宫兄招惹的仇人,怕是京的原因连累了南宫兄。” 舒雨听到宋京的解释,更加想不明白,怎么宋京得罪的人,仇人不去杀宋京,反而暗杀南宫默,这不符合道理呀! 南宫默一直没有开口,他没有去反驳宋京的猜测,也没有去反对,似乎心里另有其他猜测,只是没有证据,不想对宋京提起。 章节目录 第53章南宫默的疑惑 舒雨不免好奇,开口对宋京问道: “宋京,你刚刚说是因为你,南宫默才遭遇刺,这是什么逻辑,我怎么听不明白。” 宋京刚要解释,南宫默忽然开口打断,虚弱的说道: “小雨,此事是朝堂之事,你不必过问。” “可是这关系到……” 宋京见南宫默打断舒雨的话,知道南宫默的意思,不是因为朝堂的事情不想让舒雨知道,而是因为没证据之前,南宫默不想胡乱猜测,还没等舒雨再说什么,宋京也跟着打断舒雨的话说道: “小雨,你听南宫默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保证不会再让类似事件发生。” 接着对南宫默说道: “南宫兄,你也放心,京必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我这就将此事禀知父王,让他查个水落石出,定还南宫兄一个公道。” 南宫默感激的看了宋京一眼,虚弱的道谢道: “劳烦世子了,本来陛下让我来保护世子,没想到竟躺在这床上,默辜负了圣恩。” 宋京佯装生气的责备道: “南宫兄何出此言,贼人必定知晓你已到月港城,设计伏击与你,算起来也是京牵连了你,你这上也算是为京所负,怎么能说辜负了圣恩。” 宋京接着说道: “南宫兄,京将此事禀知父王知晓,南宫大将军也会知晓,不如你也修一封家书,告知南宫大将军,报个平安,免得大将军徒增忧心。” 南宫默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接受宋京的意见,推辞的说道: “世子,京等伤势好些,在寄回家书,暂不急于一时。” 宋京见南宫默坚持,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对南宫默说道: “那南宫兄安心养伤,接下来的事京来处理,京告辞!” 说完向南宫默抱拳施了一礼,转而对舒雨说道: “小雨,跟我一块出去吧!让南宫兄好好休息一下。” 舒雨刚要应允,不料南宫默却开口说道: “等等,世子,我有话要对小雨说。” 宋京闻言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看了一眼舒雨,接着对舒雨说道: “那小雨你先留下,京先出去了。” 舒雨对宋京微微笑了一下,目送宋京出了房门。 舒雨见宋京出去,马上来到南宫默的床边,关心的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大夫开的药方有没有见效。” 南宫默见舒雨关心,冷冰冰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笑容,随时又恢复了往常,不细看,还真的不知道南宫默刚才笑过,舒雨只顾着关心南宫默的伤情,根本没注意到南宫默刚才的那一丝笑容。 南宫默虚弱的回应道: “小雨,我没事,我有事问你。” 舒雨见南宫默说话虚弱,生气道: “你都这么虚弱,还说没事,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好了再说,非得现在问,你赶紧好好休息。” 南宫默着急了起来,说道: “不,此事刻不容缓,我得先问清楚,恐迟则生变。” 舒雨见南宫默紧张,可能真的有着急的事,但是也奇怪,为什么宋京在的时候,南宫默一直没问,反而要等宋京走了,才来问自己。 舒雨疑惑的说道: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南宫默却没有直接说想问什么事,反而向舒雨打探道: “身法猴伤的怎么样!” 舒雨眉头一皱,不明白南宫默为什么关心起身法猴的伤势,但还是如实回道: “身法猴的伤势没有你的重,他说只需要静养几天,就能恢复,怎么了,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难道就是这事?” 南宫默没有正面回答舒雨,而是继续问道: “身法猴在离开之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舒雨努力的回想身法猴离开前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南宫默说道: “早上身法猴离开前,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那时候我着急去万紫楼,就没有听他废话,怎么了!” 南宫默听到这里,顿时显得有些兴奋,赶紧吩咐舒雨说道: “小雨,麻烦你跑一趟,帮我问问身法猴,今天他是不是有发现了什么,记住,过去的时候,别带世子府的人,就你一人过去就好了。” 舒雨被南宫默整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南宫默既然那么紧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也没多问只回复一句“好……”就退出了南宫默的房间。 舒雨出了南宫默的房间后,找到侯明礼,让他带着自己去找身法猴,也没有交代侯明礼找身法猴干嘛! 侯明礼听到舒雨吩咐,没敢耽搁,带着舒雨出了世子府,朝自己的家中走去。 舒雨听从南宫默的吩咐,稳妥起见,这次连夏竹都没有带上,只身跟着侯明礼来到身法猴的家里。 身法猴住在东街的一条巷子里,离世子府的路程并不会很远,整个路程最多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侯明礼带着舒雨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座不是很显然的房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座不怎么大的院子。 侯明礼推开房子的大门,映入眼帘是一块不大的院子,三间房子并列排着,院子处多了一间柴火间,柴火间旁边是搭了一个简易的厨房。 侯明礼向里屋喊道: “叔父,小姐过来探望你了,你可在家歇息。” 里屋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正是身法猴,不一会功夫,身法猴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舒雨,赶紧拱手施礼说道: “小姐光临寒舍,让寒舍顿时蓬荜生辉。” 身法猴对舒雨施完礼,转而生气的对舒雨后面的侯明礼说道: “你这混小子,小姐大驾光临,也不懂得迎进屋内,站在院里作甚。” 侯明礼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表示不好意思。 舒雨却微笑的说道: “不怪明礼,是我担心你不在,让他先喊你,看在不在,所以就在院里站了一会。” 身法猴知道舒雨只是帮侯明礼脱罪,也没在说什么,赶紧迎着舒雨进屋,对身后的侯明礼只能狠狠地剐了一眼。 侯明礼见叔父那般模样,吐了吐舌头,跟着他们二人后面也进了屋。 三人进到客厅,客厅内的椅子陈设主次有序,上座是两张太师椅,中间放着一个茶几,次座在客厅左右两侧,各摆两张椅子,椅子中间同样放着一张小茶几。 身法猴将舒雨迎到主座,舒雨在主座落座后,身法猴也跟着坐在另一边的主座。 舒雨见身法猴也落座,这才对身法猴说道: “过来找你,一来是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二来是想听听早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54章扑朔迷离 身法听到舒雨询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 “的确,我有发现了几处可疑之处,但这些都不符合逻辑,本想跟你说,又担心是我多想。” 舒雨赶紧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赶紧说来听听,其实也是南宫默让我来问你的。” 身法猴一脸讶异之色,没想到南宫默能那么细心,思维那么缜密,估计也是发现了什么,才让舒雨过来跟自己确定。 身法猴理了理思绪,对舒雨说道: “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管家过来接我们的时候,我发现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习武之人,而且都是接受同一种训练,跟伏击我们的那些人气息有点相似,另外,我发现世子的身形跟那匪首有点相似。” 舒雨听到这里,内心充满震撼和疑惑,一脸不可置信,瞬间从太椅子上站了起来,冲身法猴喊道: “身法猴,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宋京!” 身法猴见舒雨生气,也赶紧起身向舒雨赔礼道: “小姐,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舒雨稍微冷静了一下,发觉自己对身法猴发脾气很是施礼,向身法猴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示意身法猴继续,自己重新做回太师椅。 身法猴接着说道: “世子与那匪首只是身形有点像而已,我也不太确定,因为从世子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有武功的气息,而且那匪首比世子的身高稍微高了一点点。” 舒雨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她打死都不会相信宋京会是害南宫默的人,南宫默是派来保护他的,他怎么会去暗杀一个保护他的人。 而且宋京对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还对一个陌生的自己都如此客气,怎么会去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舒雨对身法猴说道: “还有没有别的要说?” 身法想了想事情的发展经过,对舒雨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其他可疑线索。 舒雨见身法猴摇头,知道身法猴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站起身来对身法猴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这件事宋京会派人去查清楚,如果宋京有找你问话,今天你对我说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身法猴皱了皱眉,点了点应允了舒雨。 舒雨接着说道: “我回去跟南宫默说一下情况,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这几天就让侯明礼跟着我,早上我去万紫楼,知道想要对付我的人是赵崇文,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阴招。” 身法猴听到是赵崇文想要害舒雨,不禁担忧说道: “小姐可要小心,赵崇文不可怕,可怕是他的夫人柳氏,柳氏此人看似温婉,实际恶毒无比。” 舒雨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会小心点,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现在也不知道她们会出什么阴招,只能兵来将挡。” 舒雨说完起身,向身法猴告别,身法猴也起身施了一礼,送舒雨出了房门。 舒雨一路忧心忡忡,听到身法猴的说法,越发觉得此事诡异,却不知道到底诡异在哪里,也只能如实跟南宫默说,或许他能明白一二。 舒雨回到世子府,又进了南宫默房间,向南宫默陈述了身法猴的话,一句话也没有漏掉。 南宫默听完舒雨的话,反而如释重负,一脸轻松的表情,对舒雨说道: “小雨,此事你不要再参与,我大概知道是谁所为。” 南宫默接着问道: “小雨,你可识文断字。” 舒雨不明白南宫默想干嘛,但还是如实回道: “自然识得……” “既然识得,小雨帮我个忙,替我写封书信。” 舒雨微微一笑,觉得能帮上南宫默心里自然高兴。 舒雨走到一旁准备纸墨,对南宫默说道: “你说……” 南宫默卧在床上,说道: “父亲大人,见字如面,默儿一切安好,勿念,默儿在月港城遭遇,此事甚是蹊跷,父亲大人定要明察秋毫,不可因默影响父亲大人决策……” 南宫默将遇刺细节都写在信里,舒雨皱着眉头,对南宫默说道: “南宫默,你也觉得此事跟宋京有关?” “小雨,此事牵扯朝堂之事,你不必过问,世子对你并无恶意。” “只是我不明白,这件事真的跟宋京有关?” 南宫默见舒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不禁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小雨,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此时关乎朝堂,你不要再过问。” “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如果宋京真想害你,我跟他没完。” 南宫默此时真的生气,对舒雨嚷道: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此事跟你毫无关系,你又何必如此多管闲事。” 舒雨见南宫默生气,顿时红了眼眶,委屈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你讨回公道,不想你不明不白的遭人迫害。” 南宫默见舒雨这样,瞬间语气变得温柔说道: “小雨,谢谢你,但此事真的有些复杂,我不想你牵扯其中。” 舒雨擦了擦流出的眼泪,委屈的回应道: “哼……谁爱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南宫默见舒雨掉眼泪,慌了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舒雨,只能温柔的说道: “小雨,对不起,我……” “行了,你别再说了,我听你的就是。” 南宫默不好意思的看了舒雨一眼,对舒雨说道: “小雨,此信不可让世子府的人知道,如果可以,让身法猴帮我送写封信。” 舒雨抹干了眼泪,说道: “身法猴有伤在身,估计得歇息几日,我让身法猴的侄子帮你送这封信。” 南宫默点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 两人一时无话,舒雨瞬间红了脸颊,独自对着南宫默,心里害羞的很。 南宫默也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子单独相处,也是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雨……” “南宫默……”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两人却不约而同叫着对方的名字,两人听对方叫自己的名字,相视尴尬一笑,又同时说道: “你先说……” 见到对方又是同时说话,又是会心一笑,这时舒雨首先开口说道: “南宫默,你好好休息,专心养伤,不要想太多。” 南宫默点点头回应道: “嗯!你近日也注意点,毕竟赵崇文在暗,你在明。” 舒雨也是点点头,回复道: “嗯!我会注意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舒雨说完起身向南宫默不舍的道别,舒雨很想陪着南宫默,但只有两人的环境,属实尴尬,所以还是向南宫默告别。 章节目录 第55章京都将军府 京城大将军府内厅,一位不怒自威,满脸肃穆的中年男子,穿着便服正盯着一封信在看,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位稍微年长些,穿着一身戎装,显然是的军人,一位年轻些,穿着儒服,看着像个文人,三人的轮廓均有点相似。 看信的中年人就是南宫默的父亲,这座大将军的主人,南宫傅大将军。 身旁站的正是南宫默的两个哥哥,穿戎装的南宫战和穿儒服的南宫哲。 南宫战首先开口问道: “父亲,三弟来信说了什么,为何那么着急将我二人叫了回来。” 南宫傅一脸肃穆,若有所思,听见南宫战询问,开口说道: “默儿在月港城遇刺,怀疑刺客是京中之人,或许与此次储君之争有关。” 南宫战听到自己三弟遇刺,顿时怒火中烧,愤然道: “父亲,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三弟,跟我说是何人所为,我这就为三弟报仇去。” 南宫默不满的看了南宫战一眼,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事不够冷静,太过鲁莽,南宫傅瞪着南宫战教训着说道: “战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凡事三思而后行,怎可又鲁莽。” 南宫战却反驳道: “父亲,都有人行刺三弟了,你还叫我怎么冷静,莫不成欺负我南宫家没有人不成,我不管是哪家的王爷,只要敢惹我南宫家,我定要去讨个公道回来。” 一旁的南宫哲见南宫战发飙,赶紧跟着劝道: “大哥,你就不能等父亲把话说完再发你的脾气吗?你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何人讨公道去。” 南宫战刚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自顾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 南宫哲相比南宫战还算冷静,接着向南宫傅施礼问道: “父亲,三弟信中可有说此事是何人所为。” 南宫傅皱着眉头,回应道: “默儿倒是没提何人所为,不过,默儿怀疑是……” 南宫傅还没将可疑之人说完,就有一个护卫进来跪倒禀告: “将军,信阳王来访,已在正堂等候。” 南宫傅听到信阳王来了,没有将刚才的那人名字说了出来,而是自言自语说道: “哦!来的还挺快。” 说完将信递给南宫哲,让南宫哲自顾看起信来,却对南宫战说道: “你跟我一起去见信阳王,记住,见到信阳王不可提默儿来信之事,也不可胡言乱语。” 南宫战从来不敢违悖父亲的话,虽然疑惑,心里也着急父亲将话只说一半后就不说,但也恭敬的回应道: “是……” 看完信后皱着眉头,才明白父亲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将信折叠起来藏在袖口。 虽然南宫傅没有让他跟着,但南宫哲也跟着南宫傅后面一起去见信阳王。 三人来到正堂,南宫傅见到信阳王已经在主座落座,上前几步只是躬身拜道: “末将南宫傅拜见王爷。” 而南宫战和南宫哲则跪拜道: “南宫战,南宫哲拜见王爷。” 信阳王刚看到主人南宫傅出来,赶紧起身,见南宫傅施礼,上前一步挽住南宫傅,笑着对南宫傅说道: “大将军不必多礼,这不是在朝堂,朝堂之下随意些的好。” 信阳王接着绕过南宫傅挽起跪地的南宫战和南宫哲说道: “二位贤侄赶紧起身,不必多礼。” 南宫战和南宫哲起身后谢过信阳王,退到一边。 南宫傅则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信阳王再次落座。 信阳王也不还礼,直接走向左边的主座重新坐下,南宫傅见信阳王落座后,自己也走到了右边主座落座。 落座后,南宫傅吩咐了下人奉茶,接着拱手向信阳王问道: “不知王爷突然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信阳王本来还想跟南宫傅寒暄几句,见南宫傅直接问来意,还微笑的脸渐渐变得肃穆,没有回答南宫傅的话,反而问道: “将军可知默贤侄在月港城遇刺的事?” 南宫傅早已收到南宫默的来信,心里早已知晓,但听到信阳王这么一问,反而故意装作震惊的样子,蹭的一下从主座上站了起来,还表现出一脸担忧的模样说道: “王爷你说什么,默儿在月港城遇刺,人可有大碍?” 信阳王看到南宫傅这幅表情,以为南宫傅真的不知道南宫默遇刺的事情,缓缓说道: “将军放心,默侄儿暂无生命之虞,只是稍微受了点伤,需要调养几日。” 南宫傅听后假装稍微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下,似自言自语,似对着信阳王说: “无生命之虞就好。” 接着转头对信阳王说道: “不知道世子可有受伤。” 信阳王回复道: “此次遇刺京儿并不在场,所以京儿安然无虞。”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世子无虞就好。” 信阳王捋着胡子接着说道: “将军,京儿来信,大概说了默侄儿遇刺的经过,本王分析后,觉得此事与京中某些不轨之人有关,还望大将军明察。” 南宫傅却假装糊涂回应道: “王爷此言何意,难道是京中有人想针对我南宫家,致我儿于死地?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信阳王就像早已洞察了一切,不急不缓说道: “此事看似针对南宫家,实际上也是在挑衅我信阳王府,将军自可捋捋,如今这局势,天下有几人胆敢同时针对将军和挑衅信阳王府。” 南宫傅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回复道: “王爷莫非是说默儿遇刺之事,与诸位世子争夺储君之位有关?” 信阳王见南宫傅终于说到了问题的重点,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话。 南宫傅却好像想不明白,继续问道: “王爷,恕在下直言,我南宫家一直追随陛下,南征北战,一直只听从陛下吩咐,对于储君之争,并不参与,此事陛下和诸位王爷也是知晓,犬子只是奉圣命保护世子周全,怎会牵连犬子和我南宫家。 信阳王满意的看着南宫傅在自己的引导下,一步步想到问题的中心点,故意露出忧虑之色。 章节目录 第56章老狐狸的博弈 信阳王捋了捋胡子,故意显露出忧心之色,对南宫傅说道: “南宫兄,这事你还想不明白吗?那不轨之人何等奸诈,贤侄刚到月港城,第二天就遇刺,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贤侄当场真遭遇不测,贼人作鸟兽散,无法追踪真凶,南宫兄你是不是要找本王要个公道,届时将军你是不是要与本王反目,支持他人。” 南宫傅并没有顺着信阳王往下说,而是正义竟然道: “王爷小看了末将胸襟,南宫默既然受黄命,保护世子周全,如有意外,自然是他命该如此,末将岂会责怪王爷,南宫默为世子捐躯,那也是他的福气。” 信阳王一时尴尬,他完全没有想到南宫傅会对自己亲生儿子的生命看的如此淡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自己心中的计划,完全被南宫傅的思路打断。 信阳王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出此次造访南宫傅的真正原因,信阳王看着南宫傅说道: “南宫兄,本王就直说了吧!此事拜访将军,一来是告知默侄儿遇刺的情况,二来是想让将军助我。” 信阳王为了拉近跟南宫傅的关系,连称呼也开始变了。 南宫傅假装不明白信阳王说的什么,疑惑的问道: “不知王爷需要末将做什么,只要末将能做到,不违背初心,末将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信阳王见南宫傅一直在跟自己打哈哈,心里有气,但多年朝堂的尔虞我诈,早就让他练就喜怒不表于面,信阳王压制心里的怒火,陪笑道: “南宫兄,你就不要假装糊涂了,自然知道本王所指何事,现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纷纷战队,本王需要南宫兄呀!有了南宫兄相助,京儿就能如虎添翼,届时成为储君,本王必定重谢。” 南宫傅皱着眉头,他没想到信阳王已经如此证明正大的拉拢自己,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南宫傅为难的说道: “王爷,此时不可操之过急,还是缓缓再说,末将向你保证,如果要末将选择战队,必定站在信阳王这边,只是目前不符合实机。” 信阳王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但还是淡淡说道: “将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陛下早已经默许,让百官跟队,就是为了这储君之争。” 南宫傅回应道: “王爷此时怎么糊涂了,陛下可以默认文武百官战队,但决不允许末将战队,” 信阳王反而疑惑,皱着眉头问道: “南宫兄此话怎讲,默侄儿与京儿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此次又派遣默侄儿保护京儿,不就默认允许南宫家战队京儿吗?” 南宫傅却笑道: “王爷,圣意不可猜,末将的想法刚好与王爷相悖,末将觉得陛下此番派默儿保护世子,实际就是看我南宫家会不会战队王爷您这边,如果真是这样,怕是我南宫家大祸临头,王爷也难逃一劫。” 信阳王此时眉头皱的更深,向南宫傅请教道: “本王不明将军此话怎讲,还请指教一二。” 南宫傅接着说道: “王爷,恕末将无礼,末将就直说了,王爷手握精兵三十万,其他王爷均无军权,末将拥有边军五十万,如你我两家联手,足以造反,陛下岂能不防,陛下还未有意立哪家世子为储君,此时你我联手,陛下定会不满,届时你我皆难逃罪责,更会连累京世子。” 信阳王听到南宫傅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一脸逃过一劫的表情,抱拳向南宫傅说道: “还是将军考虑周全,本王却遗漏了这一点,但还请将军暗中助我,日后必有重谢。” 南宫傅此时心里烦躁无比,本以为经自己这么一说,信阳王会退一步,没想到信阳王却听不进去,嘴里说着没考虑周全,实际上还是要现在就表忠心。 南宫傅无奈,此时他并不想得罪信阳王,无奈只能虚与委蛇,假装战队说道: “王爷放心,待时机成熟,末将必定支持王爷。” 南宫傅也没有将话说死,给自己留了余地。 信阳王自然听出南宫傅没有真的战自己这一边,但已经很满意,笑呵呵的对南宫傅说道: “本王先谢过将军,有将军的支持,京儿必定能争得储君之位,毕竟众世子中,唯独京儿深得陛下喜爱。” 南宫傅没有反驳信阳王的话,也没有去刻意去奉承,抱拳施礼道: “末将预祝王爷马到功成。” 信阳王站起身,笑呵呵的回应道: “承将军吉言,本王就不多叨扰,先行告辞。” 南宫傅见信阳王起身,也跟着起身,听闻信阳王要走,也没打算留客,抱拳施礼道: “末将恭送王爷,王爷请……” 说完向门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送信阳王直至出了府门,南宫战和南宫哲也跟着送信阳王,三人躬身抱拳看着信阳王上了马车,直至马车消失于拐角处,才直起身来。 信阳王走后,南宫哲开口说道 :“父亲,三弟一向谨慎,没有确实证据,他不会指向某人,但每次他怀疑之事十之八九都能确定是对的,我相信此事他也一样,不会有差错。” 南宫傅皱着眉头,对南宫哲和南宫战说道: “回去再说……” 南宫战和南宫哲向南宫傅施了一礼,应答道: “是……” 南宫战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结果,现在信阳王也走了,不禁着急的问道: “父亲,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敢行刺三弟。” 南宫傅再次听到南宫战询问,缓缓说道: “此事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你不可鲁莽行事。” 说完向南宫哲点了点,示意他直接告诉南宫战,南宫哲收到父亲的指令,在南宫战耳边耳语几句。 南宫战显然不相信,盯着南宫傅寻求答案,南宫傅点了点头。 南宫傅怒气顿时又上来,愤然道: “我这就去找那老狐狸,还假惺惺的在我南宫家晃来晃去。” 说完就要往外走,南宫傅见状呵诉道: “给我站住,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刚刚才交代过,又是这般鲁莽行事。” 南宫战不甘心的定在那里,头也不回生气的说道: “父亲,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还能忍?” 章节目录 第57章赛诸葛 南宫哲作为家里的智囊,总是扮演父亲和大哥的和事佬,南宫战脾气暴躁,经常惹父亲生气,南宫哲心思较为缜密,也经常帮助父亲分析事情。 南宫哲见大哥又和父亲犟上,只能继续他和事佬的角色,对南宫战说道: “大哥,你就听父亲的吧!大局为重,三弟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手段而已,目前来讲,他们不会再为难三弟。” 南宫战依旧愤慨,心中怒气难平说道: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想欺负我南宫家的人,就是不行,再者说,凭什么就说他们不会再为难三弟,万一三弟再有个差错,那如何是好。” 南宫傅见南宫战这么鲁莽,怎么说都油盐不进,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哲只能耐心的劝解道: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南宫家想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你就当做啥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行吗!难不成你想为了解一时之气,置我南宫家百年基业于不顾吗?” 南宫战虽然鲁莽,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到南宫哲搬出南宫家的百年基业,南宫战只能咬咬牙,顿时不知所措,在正堂直踱步,不甘心的说道: “我……你……那三弟怎么办!” 南宫哲无奈的看着南宫战,苦笑着说道: “大哥放心,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三弟自然会回到京都来,不需要再待在月港城。” 南宫战不解,疑惑的问道: “此话怎讲?” 南宫哲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此次三弟遇袭,恐怕还未去月港城之前,那人早就策划好的,策划之人心思之缜密,恐怕你我兄弟三人加起来都不及他一人。” 南宫战可没南宫哲那么有耐心,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想要答案,顿时急得直抓耳挠腮,责备南宫哲说道: “二弟,你能不能将话说的清楚,绕那些弯子干什么。” 南宫傅本来就对南宫战有气,此时见南宫哲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清楚,南宫战还不愿意用脑子去想想问题的根本原因,还在责问着南宫哲,没好气的说道: “你长这颗脑袋是干嘛用的,从来不思考的吗?这么明显的时局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南宫哲笑着耐心的说道: “大哥,你想呀!三弟为什么遇刺,就是因为储君之争,那想让三弟出意外,最佳场地就是月港城,为了就是我们南宫家战队的问题,现在结果已经有了,三弟的作用也就变小了。我相信信阳王也明白这一点,估计过段时间就会让宋京世子返回京都,那么三弟自然也会跟着回来。三弟回到京都,你还担心还会有人想设计害他吗?” 南宫战终于明白的点了点头,但胸中还是有怒气,不满说道: “他们争他们的储君,关我们南宫家何事,还拿我南宫家当棋子。” 南宫哲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大哥,谁让宋国是宋家的天下,作为臣子,被当成棋子不也正常吗!” 南宫傅听到两人的对话越扯越不敬,赶紧呵诉道: “闭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从你们嘴里说出来,记住,默儿这件事以后不得再提,另外在朝堂以上,恪守你们的本职,不可让人在抓把柄,我有预感,风雨就要来临,谁胜谁负尚未知晓,所以你们都给我小心点。” 南宫战和南宫哲同时抱拳应道: “是……” 南宫战依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似乎还有没解开的问题,但是又怕父亲责骂,想问又不敢问。 南宫战的神情都被南宫哲看在眼里,不禁开口问道: “大哥,看你那神情,似乎有话想问父亲,是不是关于父亲为什么答应支持信阳王的事?” 南宫战感激的看了一眼马明哲,又瞄了一眼南宫傅,害怕南宫傅再次责怪,弱弱向南宫哲点点头回复道: “正是……” 南宫哲笑了笑说道: “大哥没看出父亲刚才是缓兵之计吗?信阳王咄咄逼人,今天如果没有表态,还不知道信阳王会怎么对付我们南宫家,怕到时候还会连累三弟。” 南宫哲继续说道: “信阳王借三弟遇袭的事情,一来是想引导我们南宫家憎恨其他王府,二来三弟受皇命保护世子,信阳王觉得能钳制住我们南宫家,让我们无法再去战队其他王爷,只是信阳王对自己太过自信,也太小看我南宫家,也揣错圣意,只怕到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外,信阳王自己也明白,目前我南宫家绝不会明着支持他,但信阳王只需要知道我们也不会去帮其他王爷,这就足够了。” 南宫战或许真的不喜欢动脑,或许对朝堂争斗之事毫无兴趣,南宫哲已经分析的很透彻,但他依旧一知半解,疑惑的问道: “信阳王为什么只需要知道我们不支持其他王爷就可以?” 南宫哲实在无语,如果不是太了解他的大哥,也许此时已经扭头走了,感觉就像是在对牛谈琴。 但南宫哲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大哥试想一下,信阳王拥有精兵三十万,在武将方面,信阳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反而文官是信阳王的掣肘,信阳王当务之急,是需要文官的支持,而我们只要不支持其他王爷,那么信阳王就还有一拼之力,如果我们支持其他王爷,等于其他王爷就会有了兵权,对信阳王就产生了威胁。 但这也是陛下的英明之处,让我们南宫家置之度外,让其他王爷要吗有文官支持,要吗有武官支撑,届时,陛下钦定哪个世子为储君,都能更好的掌控朝堂。” 南宫哲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终于解开了心中所有的迷雾,向南宫哲抱拳道: “二弟赛诸葛,大哥佩服。” 南宫哲听到大哥夸赞,赶紧躬身谦虚回复道: “大哥羞煞愚弟,小弟怎敢与卧龙先生相比,小弟不及先生其万分之一。” 南宫战一脸正色道: “我觉得二弟就是比诸葛先生厉害,怎么会不及他。” 南宫哲笑笑摇了摇头,没有在和南宫战辩驳,觉得能认清自我就好,不去因为别人的夸赞就迷失了自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贬低就看轻自己。 章节目录 第58章噩耗 月港城世子府内,舒雨正陪着南宫默在院子里散步,夏竹和侯明礼则跟在后面五步的距离。 身法猴自从有了侯明礼跟在舒雨身旁,就一直以养伤为借口,很少出现在舒雨身侧,似乎打算放弃护卫这个职责,让自己的子侄代替自己。 南宫默与舒雨走到一处凉亭双双坐下,南宫默开口说道: “小雨,谢谢这几天你的照料,我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你也该去忙自己的事情,毕竟你答应青楼的那些女子的期限就快到了。” 舒雨微微一笑说道: “你以为我很闲吗!别看我天天呆在世子府,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材料,现在我要做的那东西,材料已经找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只要将样品做出来,到时候就可以大规模生产,只是有一种材料,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代替,不过,那个也不是很重要,有或没有其实都不重要。” 南宫默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我还一直担心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你的正事,如此甚好。” 舒雨笑道: “没有什么事比陪着你更重要,耽误就耽误了呗!” 南宫默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懂如何表达情愫,此时听到舒雨说这么情深的话,突然觉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舒雨,尴尬的不知所措。 就在气氛越来越尴尬,世子府一位家丁打扮的人过来说道: “舒雨小姐,万紫楼有人递来书信,邀您前往万紫楼一叙。” 舒雨接过书信,打开信封,相约的书信地址的确是万紫楼,就是没有署名,舒雨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何人相约。 万紫楼内,熟悉的人无非就陈媛媛和老鸨,在无其他人,舒雨虽然疑惑,但还是赴约,起身向南宫默打了一个招呼说道: “南宫默,我去一趟万紫楼,下午风大,你别再房外待太久,早点回房休息。” 南宫默轻轻的向舒雨点了点头,示意舒雨不需要担心自己。 舒雨叫上夏竹和侯明礼一起出了世子府,径直来到万紫楼,刚进万紫楼,就有人前来迎接舒雨,此时万紫楼内静悄悄,舒雨不疑有他,万紫楼自从那天被自己叫停以后,每天都没有营业,楼内静悄悄也属正常。 舒雨被带路那人带到了一个雅间门口,接着那人欲将侯明礼和夏竹邀请到另外一个房间,侯明礼不愿意,正色道: “我是小姐的护卫,自然不能离开半步,小姐到哪,我自然在哪。” 带路那人为难的看了舒雨一眼,对舒雨躬身道: “我家主人只邀请舒雨小姐您一人,没有交代可以带其他人进去。” 舒雨迷茫的问道: “请问你家主子是谁,为何只见我一人?他是我的护卫,连他也不能进?” 带路那人回复道: “小姐进去后,自然清楚,务需多问,请您别为难小的。” 舒雨本身就是比较心宽之人,也见不得别人为难,心想已经到了万紫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见个人而已,就让侯明礼跟夏竹一起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独自推门进入雅间。 舒雨进入后,房间陈设和陈媛媛的房间差不多,也是青楼某个女子所住,但此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舒雨正觉得奇怪,明明刚才那人说有人在等自己,现在房间内却空无一人,舒雨不相信那人会那么糊涂,将自己带错房间,正想离去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刚转身,门吱了一声被打开,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舒雨看到来人,显然愣住,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你,你怎么在这?” 舒雨心里猜测过很多人,连赵崇文舒雨都觉得有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双儿的养父,陆平川。 陆平川被舒雨这么一问,显然也是愣了一下,不答反问道: “不是你差人将我叫来,说是有事要找我商量,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娘的事……” 陆平川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一脸心虚之色。 舒雨自然捕抓到了陆平川的神色,听到关于陆双儿母亲的事,追问道: “我娘,我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平川被舒雨一问,心里更加慌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你娘……你娘……没……没事。” 舒雨眉头皱的更深,心里有预感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威胁道: “我告诉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攀上世子府,如果你胆敢隐瞒我什么,我可以让世子府的人要了你这条小命。” 舒雨现在也习惯了这个封建社会上位者的作风,动不动就草菅人命,但她也只是动动嘴皮,只想从陆平川口中知道一些真相,并没有真的打算要陆平川的命。 但是陆平川可不这样想,早已习惯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他,可是把舒雨的话当真。 突然跪在舒雨跟前,颤抖着说道: “双儿,爹爹不是有意的,爹爹只想换点银两,没想到你娘那么想不开。” 舒雨听到此处,大概猜到了什么,气的浑身发抖,要说这个世界她还有亲人的话,可能就是陆双儿的母亲,虽然穿越后从未见过面,但舒雨拥有陆双儿的记忆,对于这个母亲还是很在乎的。 抱着一线希望,咬着牙说道: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陆平川不敢看舒雨,诺诺的说道: “前两天,我又输光了钱,实在没有办法,就想用你娘换些银子,可是你娘死活不肯,趁我不注意,一把撞到墙上……死了。” 舒雨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听到结果,还是没忍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舒雨顿时红了眼眶,本想早点去接陆双儿的母亲到自己身边,奈何这几日为了照顾南宫默,加上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开始,就没去探望陆双儿的母亲,没想到就被这禽兽害了。 舒雨悲伤过后,目光凶光,狠狠地甩了陆平川一巴掌,恨恨的喊道: “你这禽兽,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陆平川挨了一巴掌,脸瞬间红肿起来,碍于舒雨现在的身份,却不敢还手打舒雨,只能蹲在地上不敢吭声。 章节目录 第59章布局 舒雨恨恨的看了一眼陆平川,悲伤的说道: “她人呢,后事你怎么处理的。” 陆平川撇了一眼舒雨,起身帮舒雨倒了一杯水,心虚的回应道: “我……我……你知道的,家里没有钱,我只能拿张草席,草草将她埋在后山,不过你放心……我用木头留有碑文,也算有个归宿。” 舒雨根本没有期待陆平川能怎么厚葬陆双儿的母亲,但听到陆平川只是拿张草席就草草了事,还是气的浑身发抖。 舒雨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里五味杂陈,尽量克制心里的怒气缓缓说道: “下午带我过去看她,修坟的事我会处理,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碰到,别再纠缠我,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陆平川头点的像捣蒜,并没有将舒雨的话放在心里,相反心里充满疑惑,觉得眼前这个女儿跟以前那个懦弱的陆双儿似乎换了一个人,除了相貌相同,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往一丝相同的身影。 如果不是听到母亲身亡,从她身上看到悲伤的神色,他都会认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长得相似的一个陌生人。 另外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气质,让自己觉得太过陌生,跟以前畏惧自己的陆双儿判若两人。 沉默片刻,舒雨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刚才听到陆双儿母亲噩耗的消息,没来得及问陆平川,现在又想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陆平川: “你刚才说是我约你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约你,而且我也是接到邀请,才来到这里的。” 陆平川闻言从怀里小心翼翼掏了一封书信出来,递给舒雨,舒雨看后,也拿出了自己的书信出来,对比了一下,两张书信内容一模一样,连笔迹都是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陆平川将书信给了舒雨后说道: “我接到书信后,就过来赴约,刚到万紫楼,就有人接我来这个房间,发现是你在房里,以为是你约的我,还以为是你知道你母亲的事后,跟我商议这个事情。” 舒雨皱着眉头,根本没在听陆平川说话,从看到书信那一刻起,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明显是的局,怕是针对自己而来,只是不知道目的何在,难道就为了让自己知道陆双儿母亲噩耗的消息?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舒雨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想要出去找来侯明礼和夏竹,离开万紫楼。 没想到舒雨还没出房门,脑袋就一阵眩晕,舒雨清楚,这是被人下了药,而房间里唯一触碰过的东西,就是那杯水。 舒雨指着陆平川:“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陆平川并没有想象中对舒雨做出不轨举动,而是不明所以看着晕倒的舒雨,跑到身旁来晃着舒雨喊道: “双儿,你怎么了,双儿……” 就在陆平川喊着舒雨,突然房门被人狠狠地撞开,陆平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外面闯进了两个壮汉。 两个人一胖一瘦,除了身形不像,两人面容倒有几分相似。 陆平川显然认识这两人,皱着眉头惊恐的问道: “是你们,你们想干嘛?双儿是你们弄晕的?” 那两壮汉相视了一眼,其中胖子奸笑说道: “陆平川,有些话等你下到地狱再说吧!有人出了钱,买你这条贱命,没想到你这条贱命还挺值钱,足足百来两银子,嘿嘿……” 陆平川听到此事,心里更加慌张,颤抖的说道: “你们……你们可别胡来,你……你知道……我女儿,我女儿现在可是……世子府的人,你要敢动我,世子府的人不会放过你们哥两的。” 那胖子笑道: “陆平川,你还真抬举你自己,敢跟世子府攀关系,你跟你女儿刚才的对话,我们听的一清二楚,再者说,就算你这个女儿真攀上世子府,还肯认你,恐怕这次也是自身难保,如何替你报仇,对付我们哥两。” 陆平川心里越来越害怕,看来此次在劫难逃,不由得跪地求饶道: “二位好汉,饶我一命,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这女儿的确攀上世子府,日后肯定飞黄腾达,虽然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但终归我是她的父亲,她不会不认我,到时别说一百两,伍百两也能拿的出,只要二位放过我,日后我必定让我女儿奉上三倍银两。” 那瘦一些的壮汉看到胖小弟还在罗里吧嗦,不由轻声呵诉道: “还在啰嗦什么,早点了结,早点交接任务,迟恐有变。” 胖子听到大哥的训诉,正色道: “是,大哥……” 陆平川见状,知道这两人不会放过自己,突然起身将茶桌上的茶具往那两人身上扫。 那两人见到茶具往身上砸来,赶紧用手遮挡了一下,陆平川趁着这个空隙,也不管还晕倒在地上的舒雨,独自一人就要往门口冲。 那胖子身子虽胖,但身手却很灵敏,胖子手疾眼快,见陆平川就要冲出门口,一个擒拿就将陆平川制服,重新抓了回来。 陆平川并没有功夫底子,而胖子力气很大,陆平川只能拼命挣扎,见挣脱不开,就要开口呼救。 那胖子见陆平川想要呼叫,随手扯下身边一条绫罗,勒住陆平川的脖颈,陆平川瞬间喊不出话来,脖颈被勒住,无法呼吸,脸由于缺氧憋的通红。 那大哥见状赶紧阻止胖子说道道: “不可勒死,按计划行事。” 胖子听后赶紧松开勒住陆平川的绫罗,重新用手抓住陆平川。 陆平川喘了一口气,刚要再次开口呼救,不料嘴巴又马上被人灌了什么液体,只觉得酸苦异常。 陆平川一口气没顺,忍不住咳了一下,之后将不明之物全数吞了进去。 那两人见到陆平川将东西吞了下去,松掉陆平川,奸笑了一声,也不再去管陆平川,之后从舒雨身上搜走那两封书信,带上房门,径直离去。 陆平川被灌了不明液体后,脑袋越来越重,肚子跟着阵阵绞痛,大汗淋漓,最后口吐白沫,躺倒地上,一动不动。 章节目录 第60章七窍流血 不知过了多久,舒雨渐渐醒来,脑袋还在阵阵发晕,左右晃了下脑袋,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到躺倒在地上的陆平川。 舒雨挣扎着爬了起来,定了定神,才往陆平川这边走来,揉着脑袋踢了踢地上的陆平川虚弱的叫道: “喂……起来了,为什么要迷晕我?” 舒雨见陆平川没有动静,又踢了一脚喊道: “听到没有,别装了,赶紧起来,带我去后山看看。” 陆平川依旧没有动静,舒雨觉得奇怪,蹲下身来晃了晃陆平川,见陆平川还是没有动静,心里疑惑,将陆平川翻了过来。 舒雨见到陆平川的模样,被吓得瘫坐在地,尖叫起来,此时陆平川的脸色乌黑乌黑,七窍流血。 舒雨缓了缓心神,颤抖着手缓缓试探陆平川的鼻息,跟预想的一样,陆平川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侯明礼和夏竹都在另一个房间,等待许久,心里本来就有些着急,突然听到舒雨的尖叫,侯明礼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夏竹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侯明礼和夏竹还没到舒雨的地方,就听到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来是青楼内的女子听到舒雨的尖叫,挨的较近的那些女子先行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当见到地上的陆平川,个个吓得尖叫起来,有些胆子小的开始作呕。 侯明礼刚到舒雨这边,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侯明礼拨开众人,见到舒雨独自一人还在房里,舒雨的神色已经恢复了些许,蹲在陆平川身旁,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侯明礼进入房间后向舒雨施了一礼,关心问道: “小姐,你有没有事。” 夏竹也看到了地上的陆平川,撇了一眼,赶紧捂住眼睛,不敢在看。 此时如换做寻常女子,估计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但舒雨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当第一眼看到陆平川的死状,的确吓了一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舒雨又慢慢冷静下来。 舒雨见来人是侯明礼,慌乱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下。 舒雨听到侯明礼的关心,开口回复道: “我没什么事。” 门外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在议论着,有些后来人不明所以,问着早些来到的人: “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尖叫,发生了什么事。” “祸事啦!祸事啦!有人被毒死在我们万紫楼啦!” “什么,不是吧!是何人所为。” “这不太清楚,房间里就只有舒雨小姐一人。” “诶,你看那人,似乎是前几天与舒雨小姐争吵那人,怎么会死在我万紫楼。” “可不是嘛?真是晦气,刚才我还听到这房里有人争吵,难道凶手就是……” 那人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众人又像炸了锅一样,纷纷发表着意见。 舒雨皱着眉头,向门外的众人喊道: “你们都闭嘴,此事还未明了,瞎议论什么!” 众人被舒雨一喊,并没有停止议论,只是声音稍微变得小些,依旧发表着各自的意见。 陈媛媛和老鸨听到响动也跟着过来,当看到舒雨在房里,地上还躺着陆平川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鸨见惯死人,胆子也比其他青楼内的女子大些,老鸨进到房里,来到舒雨身旁,向舒雨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捂着口鼻指了指地上七窍流血的陆平川问道: “这怎么回事,你爹……哦不,这陆平川怎会在此毙命?” 舒雨现在也是很困惑,希望能理清一些头绪,对老鸨的问话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其他东西。 陈媛媛也是大着胆子进来,看了一眼舒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陆平川,以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对老鸨说道: “苏妈妈,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赶紧将尸首处理掉,免得徒增麻烦。” 老鸨闻言点点头,向外面的青楼护卫喊道: “静桂房搭把手。” 这是她们青楼的规矩,不需要说明缘由,那些护卫打手就明白要干嘛。 不一会功夫,进来四五个壮汉,就要去搬弄陆平川的尸体。 舒雨皱着眉头,阻止道: “且慢,事情不清不楚,这尸体不能动,这房里的一切也都不能动,不然我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四五个护卫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看着老鸨,请示老鸨的意思。 老鸨向那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听从舒雨的安排。 就在舒雨几人困顿之际,门外冲进来了几个衙役,为首那人径直来到舒雨她们这间房,拨开众人还没进房就问道: “方才有人到府衙报官,万紫楼内出了命案,可有此事。” 众青楼女子堆里,有一个女子回复道: “大人,您看看那房内地板上,不就清楚了吗!那里不就躺着一具尸首。” 为首的衙役假装不知情,向房内撇了一眼,地上果然有具尸首,惊讶道: “还真有命案,何人知情,速速报来。”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子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福了一礼说道: “大人,奴家知情。” “哦!速速道来。” 那女子继续说道: “下午奴家路过这房,听到这房内有人争吵,也不疑有他,直至方才听到众人尖叫,才知道有了命案,而房内就只有舒雨小姐和那死者,在无其他人,听说舒雨小姐……”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鸨就呵诉打断道: “李萍萍,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李萍萍听到老鸨恐吓,却没有半分害怕之意,而是抱着那衙役的手臂撒娇道: “大人,奴家害怕,奴家不敢言语了。” 那衙役似乎认识李萍萍,摸了摸李萍萍的手背猥琐道: “萍萍莫怕,有我为你做主,没人敢拿你怎么样,只需将事情细细道来。” 说完凶狠的盯了老鸨一眼,对着老鸨不屑道: “苏妈妈,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赵大人会不知道,只是赵大人度量大,不愿意和你计较,如果你胆敢再坏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听到这里,面色一变,怨恨的撇了一眼陈媛媛,以为是陈媛媛告密。 陈媛媛看到老鸨的眼光,知道老鸨误会了自己,赶紧向老鸨缓缓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李萍萍看到老鸨吃瘪,得意的昂了一下头,抱着衙役的手更紧了些。 章节目录 第61章舒雨是嫌犯 衙役猥琐的摸着李萍萍的手,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李萍萍恬不知耻的将身子又向那衙役蹭了蹭,好像自己没有骨头一样,巴不得别人都知道自己和这个衙役的关系非一般。 李萍萍撒着娇接着缓缓说道: “大人,奴家说完了,你可要保护奴家,我担心有人报复。 那衙役猥琐的看着李萍萍,点了点头,伸手搂住李萍萍的腰,完全将旁边的那些人当空气。 众青楼的女子见怪不怪,反正这样的行为他们也见多了。 李萍萍眼里含春的看了衙役一眼,轻浮的抚摸着衙役的胸膛说道: “奴家听说舒雨姑娘和这个人早些日就有纠葛,还是在万紫楼的门口。” 随后指了一圈旁边那些青楼女人继续说道:“当时这事很多姐妹都看到了,她们也可以作证。刚才他们争吵激烈,我只是路过,言语间我听得模糊,只听到这位舒雨姑娘威胁这个人说要他的命,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毙命在此,看来舒雨姑娘还真的说到做到,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看了舒雨一眼,假装害怕的躲进衙役的怀里。 舒雨听到这里,心里早已经跟明镜似得,联系种种早已经猜到这恐怕又是赵崇文给自己设的一个局。 舒雨也没着急去辩驳,只是叫过侯明礼跟他耳语了几句,静待事情的发展。 侯明礼听到吩咐,拨开人群找到夏竹,将舒雨吩咐的事情传给了她,让她赶紧回到世子府,而自己则重新回到房里,守在舒雨身侧。 衙役听到李萍萍说完,假装在命案现场绕了一圈,时不时点了点头,而后对舒雨说道: “现在怀疑你蓄意杀人,人证物证俱在,随我回府衙一趟,让俯允大人发落。” 说完向身后的手下示意了一下,几人心有灵犀就拿着枷锁上来,要锁住舒雨。 舒雨倒是没有慌乱,而一旁的侯明礼则着急站了出来挡住那些衙役,对着众衙役喊道: “谁敢在向前一步,我让他尝尝我侯家铁拳。” 为首的衙役见侯明礼出来阻拦,嚣张的威胁道: “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公务,信不信连你也一块抓了。” 舒雨见状赶紧阻止侯明礼说道: “明礼,退下,不可鲁莽。” 侯明礼不情愿的收起架势,着急的回复舒雨说道: “小姐,这明显有人陷害与你,我不能让你受了这不明之冤。” 舒雨微笑着淡淡说道: “你也看出我是被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那我跟他们走一趟又如何,等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届时在还我清白也不迟。” 侯明礼还是满脸着急之色,回复道: “小姐,我们何必受此冤枉气,到府衙去受罪。” 舒雨收起了笑容,对着那些衙役和众青楼围观的人说道: “你们听着,我舒雨行得正,坐得端,此人毙命,并不是我杀的,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去府衙,并不是承认我有罪,而是想看看那些要陷害我的人,后面还有什么招数。” 舒雨之所以说这些话,就是担心自己去府衙后,万紫楼的那些人真的以为自己杀人,从而中了赵崇文的计,所以不管这话有没有效果,她都要先给这些人服一颗定心丸。 为首的衙役看到舒雨这么配合,一脸得意之色,向几个手下挥了挥手喊道: “还不赶紧给我上了枷锁,带回府衙!” 舒雨皱着眉头,阻止道: “慢着……” 为首的衙役以为舒雨又反悔,收起笑脸,拔出刀来,紧张的看着舒雨说道: “你还想抗法不成,莫不是想要拒捕!” 舒雨的撇了一眼为首的衙役,不屑的说道: “呵呵,就你那熊样,看给你吓的,我有手有脚,我自己跟着你们到府衙就是,你们现在只是怀疑我杀人,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已经犯罪,按照律法规定,我有权拒绝带上枷锁。” 舒雨显然将现代的律法搬到这边来,但也同样唬住了这群不学无术的衙役,以为宋国真有这样都律法,个个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看向为首的衙役,让为首那个衙役定夺。 为首的那衙役显然也蒙圈,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对着舒雨说道: “你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可以用拒捕的罪名直接将你斩杀,然后在上报给府衙。” 舒雨并没有将衙役的威胁放在心上,不屑的笑了一下回复道: “别拿这些话吓唬三岁的小孩,别说你不敢真的杀我,就连那赵崇文,现在也不敢动我分毫,不信的话,咱们到府衙后,你亲自问问赵崇文,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那衙役被舒雨的话噎得脸色渐渐发白,顿时无话,确实如舒雨所说,来时赵崇文就有交代,不能对舒雨动粗,更不能伤及分毫,只需要将人带回到府衙就行。 为首的衙役吃瘪,只能悻悻的将怒气发到他的手下,怒喝道: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将嫌犯带到府衙,还有你们两个,将这具尸首抬回府衙。” 那衙役发完脾气,马上又变了一张脸,来到李萍萍身旁,一脸猥琐笑着说道: “萍萍姑娘,可愿到公堂之上做个人证呀!” 李萍萍也配合的变了变脸色,装出一脸正义,向为首的衙役福了一礼说道: “奴家愿意上堂做人证,定为死者讨一个公道。” 为首衙役一脸色相,看似去挽扶福礼的李萍萍,实际趁机摸了李萍萍的腰,哈哈笑道: “萍萍姑娘深明大义,如此甚好,甚好。” 侯明礼见衙役就要将舒雨带走,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着急的在一旁抓耳挠腮,一时不知所措。 反观舒雨却相当淡定,看到着急的侯明礼,投入了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让他放心。 接着跟随衙役的步伐就出了万紫楼,老鸨和陈媛媛对视了一眼,均皱着眉头。 老鸨自己心里清楚,这恐怕又是赵崇文的阴谋,心里不禁多了分忌惮之色,她没想到赵崇文这么狠,竟然不将人命当回事,为了陷害舒雨,居然将陆平川的命当诱饵。 陈媛媛和老鸨的心思不一样,觉得舒雨这事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万一舒雨真的被人陷害成功,那之前的一切计划不就打了水漂。 两人各怀心思回了自个的房里,而陈媛媛则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将书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章节目录 第62章杖责之刑 万紫楼大门的门口早已经围满了好奇的百姓,大家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就看到几个衙役匆匆的来到万紫楼,就围了过来看热闹。 直到舒雨被衙役带了出来,陆平川的尸体也跟着被抬了出来,陆平川的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围观的人这才知道是出了命案。 围观的百姓见状瞬间炸了锅,众人不明真相,只看表面就纷纷对着舒雨和那陆平川的尸体议论起来,指指点点。 众人甚至以为舒雨是万紫楼的姑娘,一个个嘴巴贱的很,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 “这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没想到这万紫楼的女子心肠更是歹毒,竟敢行凶杀人,以后谁还敢再来万紫楼。” “谁说不是呢!我看应该是老相好的,不能满足那位女子,有了什么矛盾吧!” “诶!诶!你们看你们看,那死者脸色都发黑,应该是被投了毒,这死相可真难看呀!”刚好一阵微风吹过,吹起盖在陆平川脸上那白布一小块地方,就被眼尖的百姓捕抓到,又开始了胡乱猜测。 “难怪,我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被一个女人杀死,原来是投毒呀!哎!这古人说最毒妇人心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我倒是觉得死的有价值,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个兄台死的风流,死得其所,嘿嘿……你们看那女子,清秀可人,秀色可餐,标准的大美人,如果能让我一夜风流,我也愿意呀!” 说完还对着舒雨方向意淫了一番,舔了舔舌头,吞咽着口水,那表情,那形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众人看到这人猥琐的表情,向他嘘了一声,纷纷躲着他,但还是没有停下议论,七嘴八舌,有些人看到漂亮的舒雨,也像刚才那人那样淫言秽语。 舒雨被带到月港城的府衙,俯允赵崇文早已经等在公堂之上,正无聊的捋着胡须。 这时,一名衙役上前抱拳施礼道: “大人,万紫楼命案人犯已经带到,正在堂外侯着。” 赵崇文听说犯人带到,马上来了精神,正了正身子,装作一副正义清官模样,惊堂木一敲,喊道: “带人犯……” 堂下两衙役齐齐应了一声“是……” 身旁两侧也同时喊起了威武。 舒雨被两个衙役带到公堂上,站在公堂之上,并没有下跪,盯着赵崇文看。 赵崇文再次拍起惊堂木,对着舒雨喊道: “堂下人犯何人,为何见到本府还不下跪。” 舒雨没有半点惊惧之色,对着赵崇文霸气的回复道: “我舒雨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狗官。” 赵崇文一听,心里不怒反喜,就希望舒雨跟自己唱反调,这样就有借口可以刁难刁难舒雨,赵崇文大声喊道: “大胆人犯,公堂之上,竟敢侮辱朝廷命官,藐视公堂,仗子手何在,将这人犯拉下去给我杖责二十大板。” 赵崇文刚说罢,两旁各站出一个手拿仗木的衙役,对着赵崇文抱拳喊了一声“得令……” 接着就来到舒雨身侧,一边一个夹着舒雨就要往外走。 舒雨恨恨的剐了赵崇文一眼,并没有求饶。 就在两人带着舒雨快出了公堂,门口挤进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对着大堂之上喊了一声“且慢。” 接着来到公堂之上,与舒雨对视了一下,满脸的担忧之色,舒雨反而给了他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赵崇文扫眼一看,见来人是南宫默,赵崇文假装不知,对着堂下喊道: “堂下何人,竟敢扰乱公堂。” 南宫默向赵崇文抱了抱拳说道: “赵大人真是健忘,前几天我们才在万紫楼碰过面,这么快就忘了。” 赵崇文眯着眼睛,随后假装一脸惊讶之色,赶紧从案几后的椅子站了起来,绕过案几走到堂下南宫默的身旁,抱拳对南宫默施礼道: “哎呀!南宫少爷,恕罪恕罪,下官眼拙了,下官刚好在审理案子,不知南宫少爷驾到,有失远迎。” 南宫默鄙视赵崇文的虚伪之色,但还是抱拳还礼道: “赵大人公务缠身,是南宫默叨扰了。” 赵崇文知道南宫默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但还是假装不知道说道: “南宫少爷请内院歇息歇息,等下官审理了此案再过来跟南宫少爷喝两杯。” 南宫默赶紧回复道: “赵大人不必客气,南宫默此次来,不是找赵大人来讨酒喝,而是为了她来的。” 南宫默说完指了快到堂外的舒雨。 赵崇文听后,假装很是意外,惊讶道: “哦!原来南宫少爷是为这人犯而来,那还请一旁稍等片刻,待本官杖责完人犯再说。” 赵崇文一直装疯卖傻,明知道南宫默为什么而来,现在居然要当着南宫默的面对舒雨用刑。 南宫默心里很是气愤,但这里是月港城的公堂,自己又没有权利干涉地方官员处理案子,只能着急的阻止道: “赵大人且慢,不知道大人为何要杖责舒雨。” 赵崇文左上角抱了一拳,装出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 “此犯人一来就藐视公堂,侮辱本官,按照律法,本府自然要对她行杖责之刑。” 南宫默听到此处,心里难免着急,赶紧替舒雨求情道: “赵大人有所不知,舒雨是宋京世子的客人,来自异国他邦,并非我宋国之人,大人可否网开一面,免了这杖责之刑。” 赵崇文听到这里,心里冷笑,他对舒雨的来历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南宫默还编如此可笑的谎言出来。 但还是假装信了南宫默的话,继续他那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孔说道: “即是异国他邦,那更得让她清楚我宋国律法的威严,岂可藐视。” 南宫默见赵崇文油盐不进,又一时不知道如何阻止,只能指着赵崇文恨恨说道: “你……” 赵崇文不等南宫默说完,也无视南宫默愤恨的表情,对着外面的仗子手下令道: “还不快行刑。” 南宫默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舒雨被拉下去杖责了二十大板,这期间,舒雨愣是一声不吭,咬牙忍着。 章节目录 第63章秋后问斩 南宫默不敢看舒雨,内心一阵愧疚,心里更是一阵绞痛,南宫默恨恨的看了赵崇文一眼,双手用力握着拳头,显得很是气愤,恨不得动手杀了赵崇文。 舒雨被杖责完,脸上大汗淋漓,脸色逐渐发白,屁股上渐渐有血迹渗出,但还是倔强的站着没有跪下。 赵崇文已经回到公堂案几后坐下,南宫默则跟着坐在案堂左下侧,想要看看赵崇文怎么断案。 赵崇文再一次拍了惊堂木,见舒雨仍然站着,呵诉道: “堂下犯人,还不赶紧下跪,还要本府再行杖责之刑吗?” 舒雨恨恨的看着赵崇文,就是倔强的不肯下跪。南宫默不爽赵崇文的态度,开口为舒雨说道: “赵大人,我已经说过,舒雨姑娘来自异国他邦,可以不行跪拜之礼,赵大人还是赶紧断案吧!” 赵崇文听到南宫默还是坚持这么说,也不想太过得罪南宫默,见南宫默已经有点生气,赶紧顺坡下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允许免跪听审!” 说罢又举起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案几,说道: “堂下人犯,你可知罪。” 舒雨被赵崇文的话语气笑了,这还没进入庭审的过程,就要让自己认罪!未免太过心急了。 舒雨冷笑道: “敢问赵大人,我犯什么罪了。” 赵崇文向旁边抓舒雨回来的那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出来讲述舒雨的罪行。 那衙役得到赵崇文的眼色,出来向赵崇文抱了一拳,回复道: “大人,属下接到百姓报官,说万紫楼发生命案,属下马上带人赶了过去,过去后,发现万紫楼真的发生了命案,凶犯还未逃离,就将凶犯羁了回来。” 赵崇文捋了捋胡须说道: “将犯案经过细细讲来!如何确定眼前女子就是凶手。” “是,大人,其一,命案犯时,房间内只有此女子和死者,在无他人,直至被青楼内女子发现,才有其他人围观。其二,此女子之前与死者有过纠葛,更在命案发生时,此女和死者还在房内争吵!更扬言要杀死者,正巧被路过的其他青楼女子听到。” 赵崇文听到这里,捋了捋胡须淡定的问道: “哦!人证何在!” 衙役再次抱拳回复道: “大人,人证青楼女子李萍萍已在堂外侯着。” 赵崇文听罢一拍惊堂木,喊道: “传人证。” 堂外一衙役听到指令跟着喊道: “传人证李萍萍。” 不一会功夫,李萍萍扭着莲花步走上公堂,一上公堂马上就跪拜道: “民女李萍萍拜见俯允大人。” 赵崇文淡淡说道: “李萍萍,将你知道与本案有关的事情一一道来。” 李萍萍跪在地上施了万福说道: “是,大人,案发前,民女经过命案的房间,听到房内有人争吵,只听到舒雨姑娘喊着要那死者的命,没想到舒雨姑娘真的那么歹毒,真的毒死那死者。” 赵崇文暗地里阴险一笑,却假装正色的说道: “人证可以退下了。” 接着又拍了惊堂木说道: “本案已经明了,凶手因与死者纠葛,起了歹心,毒杀了死者,人证物证俱在,根据我宋国律法,杀人者应当偿命,本官宣判,堂下女子舒雨,犯恶意杀人罪,收监关押,待秋后问斩,退堂。” 赵崇文刚宣判完毕,堂下两个声音同时阻止道: “慢着!” 南宫默站了起来,与堂下舒雨同时喊了一声,两人听到对方都喊着同样的话,不禁对视了一眼,南宫默向舒雨示意让自己先说,舒雨向南宫默点了点头。 南宫默转而向赵崇文说道: “赵大人断案都是如此草率的吗?仅凭一个青楼女子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一个人死罪,是不是不符合我宋国之律法。” 赵崇文撇了南宫默一眼,淡淡反问道: “那南宫少爷觉得怎么断案才不够草率呢?” 南宫默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向堂下,朗朗道: “赵大人最起码也要将尸首抬上公堂,待仵作验尸过后,确定死亡原因,死亡时辰,在询问当事人经过,有了人证物证后才可断案吧!赵大人从上堂至今,从未询问过当事人事情经过,当事人还未认罪,就要草草定案,这岂不不是荒谬至极!” 赵崇文听后冷笑一声,向南宫默问道: “已有人证,此案已经明了,莫不是南宫少爷想为罪犯脱罪吧!” 南宫默听到赵崇文如此昏庸的话,愤恨至极,冷漠道: “赵大人,南宫默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被一个昏官草草断案而蒙冤!” 赵崇文听到南宫默骂自己,不怒反笑,对着南宫默说道: “那本府倒想听听南宫少爷如何为这个罪女洗冤。” 南宫默转而向赵崇文要求道: “赵大人,南宫默要求验尸,勘察现场,并且询问当事人的经过,详细调查此案。” 赵崇文看都没看南宫默一眼,捋着胡须说道: “南宫少爷,恐怕你是忘了吧,这里是月港城,不是京城,你有何权利调查此案,本府今天让你坐在这公堂之上,是给你南宫家的面子,当真以为你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阻拦本府定案了。” 南宫默站了起来,刚想再说什么,公堂之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他没资格,那本世子有没有资格呀!” 南宫默舒雨和赵崇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纷纷看向公堂之外,见到来人是宋京,身后还跟着身法猴和侯明礼两叔侄。 赵崇文看到宋京进堂,赶紧下堂迎接,宋京大步走进公堂,路过舒雨的时候,给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赵崇文下堂后赶紧跪倒在宋京的跟前拜道: “下官拜见世子,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宋京一股上位者的王霸之气,居高临下的撇了一眼赵崇文,威严而又淡淡的说道: “起来吧!” 宋京自顾的走上公堂,在公堂之上坐下,赵崇文则躬身跟在身后,身法猴和侯明礼则站在舒雨两侧,待宋京落座后,赵崇文上前再次施礼说道: “世子,您先让下官禀告一事,再来责怪下官不迟。” 章节目录 第64章宋京坐堂 宋京看着堂下的舒雨,头也不回的对赵崇文说道: “有什么事,说吧!” 赵崇文又施了一礼才悄悄靠近宋京耳畔说道: “世子,您可千万别被眼前的女子蒙骗,下官已经调查的很清楚,此女不过是陆家庄一个小丫头,并不是来自异国他邦,如您不信,下官可传上其他人证,还有,这次死者可就是那女子的生父,恐怕此女心思歹毒,为了蒙骗世子,故意毒杀自己的生父。” 宋京听到赵崇文的话,脸色并无太过起伏,而是转头对赵崇文说道: “赵崇文,你认为我世子府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不如你这小小的府衙吗?另外,事情还未有定论,你就如此污蔑一个女子,居心何在?” 赵崇文原以为宋京是被舒雨蒙骗,想着将真相说明,宋京就会撒手不管,没想到竟然吃瘪,只能尴尬的退到一旁不敢说话。 宋京转向堂下,正色道: “此案蹊跷之处颇多,此女是我世子府的贵客,来自异国他邦,断不会在我月港城犯案,此案需详细调查,重新断案,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让杀人者逍遥法外。” 赵崇文原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向宋京说明了舒雨的来历,宋京就不会在袒护舒雨,没想到宋京既然已经知道舒雨的来历,还一直将她当做异国他邦的贵客,赵崇文根本想不明白宋京是为了什么,居然要对一个庶女这么袒护。 赵崇文只能悻悻的施了一个礼,回应道: “谨遵世子号令,本官这就重新处理此案。” 宋京看着堂下大声说道: “此案本世子会亲自审理,月港城上下所有衙役,听从我的号令,其他人不得在干涉此案。” 宋京像是在对堂下所有人说,其实也是故意说给赵崇文听的,就是为了提醒赵崇文,这次赵崇文你惹恼了本世子,此案就不需要你插手,世子府自然会查明真相。 堂下众衙役不明所以,齐齐看向赵崇文,赵崇文见到衙役都看向自己,心里一惊,冷汗都冒了出来。 责怪这群衙役实在笨的像头猪,皇室的人在上头坐着,一群人还傻愣愣看着自己,这不是明摆着说只有自己才能号令他们吗!这可是官场的大忌,朝廷最恨就是那些结党营私的人,虽然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俯允,众衙役是自己的手下,号令他们正常不过,但问题是,上头那人可是皇室的世子,普官场谁最老大,当然是皇室的人了。 如果宋京真的计较,别说以后升官发财,平步青云,估计自己的乌纱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宋京等了半天,底下一片安静,见到众衙役的目光,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撇了赵崇文一眼,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赵崇文,想不到赵崇文的凝聚力和收买能力这么强,竟能让一众衙役唯命是从,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号令得动众衙役。 这种人利用得好,就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利用不好,就会起其他的化学反应。 宋京心里微微震怒,就想敲打敲打赵崇文,给他一个下马威,冷喝道: “怎么!赵大人,这月港城还真的成了你赵崇文的不成,你当本世子是假的嘛?是不是要我向朝廷禀明一切,下封诏书。” 赵崇文冷汗噗噗直冒,知道宋京已经生气,赶紧躬身解释道: “世子请恕罪,衙内少有上官走动,众衙役不懂事,是下官管教不严。” 赵崇文向宋京赔完罪,对着堂下众衙役怒喝道: “都聋了吗?没有听到世子的号令吗?” 众衙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出列向宋京跪拜施礼道: “谨遵世子号令。” 宋京看到众衙役跪拜,怒视了一眼,喝道: “起来吧,都且退下,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众衙役这才知道害怕,同时回应道:“是……”说完又各自站回自己的位置。 宋京见众衙役起身退到一旁,接着向堂外喊道: “传仵作,对死者进行验尸。” 说完后又暗示身法猴一眼,让他跟着看看具体死因。 不一会功夫,陆平川的尸体就被抬到堂外,一位仵作开始验起尸来,身法猴则跟在后面查看。 仵作验完尸,来到堂上,向宋京行了跪拜之礼,开口说道: “回世子,验尸完毕,死者尸口眼多开,面青色,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鼻耳眼间皆有血出,显然死于中毒,具体死亡时间应在丙寅。” 宋京听完仵作的汇报,在看向身法猴,身法猴点了点头,还暗示宋京自己有话要说。 宋京屏退仵作,向身法猴招了招手,示意其上到前堂。 身法猴来到宋京身旁,在宋京耳畔耳语了几句,接着就退到了堂下。 宋京听完身法猴的汇报,一拍惊堂木,对着堂下众人说道: “死者死因已经明了,鉴于本案疑点颇多,并不能证明堂下嫌犯舒雨是杀人凶手,本案还需详细调查,本案事关我世子府贵客清誉,也事关我世子府的清誉,世子府应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也还世子府一个清白。” 接着对堂下的南宫默和身法猴说道: “你二人皆是我世子府的人,这案子由你二人负责,让府衙的衙役配合你两,务必查明真相,如真是我世子府的贵客所为,也必依律从严处置,不可包庇,如是有人陷害冤枉我世子府的贵客,也不可轻饶。” 说完向赵崇文看了一眼,想看看赵崇文的表情,也想看看赵崇文是否还有别的想法。 赵崇文没想到宋京居然会将这个案子与世子府捆绑在一起,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一个大麻烦。 在看到宋京投来的眼神,脸色早已变换了多次,对于宋京的安排,自己自然不敢忤逆,只能抱拳施礼道: “下官谨遵世子安排。” 南宫默和身法猴得到宋京的指令,也同时喊了一声“是……” 二人得到宋京的指令,心里自然一喜,身法猴已经查看过尸体,心里已经确定舒雨是被陷害,而南宫默虽然没有去查验尸体,但相信舒雨肯定不是凶手,只要能让自己调查此案,必定能还舒雨一个清白。 章节目录 第65章舒雨下狱 宋京缓了缓神色,似乎难于做决定,但还是接着说道: “鉴于本案嫌犯与世子府有关,为了避嫌,嫌犯暂押府衙大牢,待本案查明真相后,在做定夺。” 舒雨并没有因为宋京的决定有所怨言,毕竟这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也只能让南宫默他们帮自己洗清冤情,作为嫌犯,也不能太为难宋京,只能委屈自己,反正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不就是坐几天牢而已,她相信南宫默必会抓紧时间还自己清白。 宋京说完,再一次拍了惊堂木,威严喊道: “退堂!” 堂下衙役听到宋京喊退堂,出来两个衙役,直接将舒雨带走。 南宫默看到舒雨被带走,给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舒雨也看到了南宫默,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表示相信南宫默。 宋京下了公堂,路过赵崇文的身边,淡淡说道: “赵崇文,代我像柳家问个好,另外,你最好也收敛点,别因小失大,连累了柳家,如果不是柳家的面子,我早已经将你大切八块。” 宋京若有所指,赵崇文自然明白宋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躬身施礼说道: “世子放心,下官定然不会让世子失望,下官也会恪尽职守,治理好月港城,不让月港城再有命案发生。” 赵崇文也是老狐狸一个,假装听不懂宋京的话,顾左右而言他,和宋京打着太极。 宋京自然也明白赵崇文和自己打太极,也不恼怒,撇了赵崇文一眼,依旧淡淡的说道: “如此甚好,另外还有句话送给你,也送给京都柳家,记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完继续往堂外走,刚走两步,又突然停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赵崇文威胁道: “对了,那舒雨姑娘是我世子府的客人,在案子未清之前,如果你敢怠慢刁难,我不介意连柳家一起连根拔起。” 赵崇文想不到宋京会这么鲁莽,竟然为了一个庶女说出这么冲动的话,这是打算放弃柳家了吗?难道柳家的支持还比不过一个庶女。 赵崇文摸不透宋京的心思,躬身施了一礼,回复道: “下官定然照顾好舒雨姑娘,请世子放心。” 宋京见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借着舒雨的事情故意向赵崇文放了狠话,接下来就看赵崇文和柳家做什么反应了。 舒雨的案子接下来就由南宫默他们接手,自己也不想再多过问,能不能证明舒雨是清白的,也只能看他们。 宋京向南宫默和身法猴他们示意了一下,自己就先出了公堂,带着两护卫回世子府去。 南宫默和身法猴叔侄恭送了宋京,并没有离开府衙,而是要求赵崇文让自己一群人到府衙大牢去看舒雨,调查案情。 赵崇文不敢推脱,喊来为首的衙役说道: “邢捕头,由你带南宫少爷去大牢,记住,不可怠慢了南宫少爷和牢里的舒雨姑娘。” 邢捕头正是羁押舒雨回来的那个衙役,听到赵崇文的指令,出来躬身应了一声“是”,就带着南宫默他们三人出了公堂,直奔府衙大牢。 牢内看守的衙役,见到是邢捕头带人过来大牢,纷纷避让施礼,并没有过多的阻拦,但也纷纷好奇南宫默等人的身份。 在邢捕头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关押舒雨的牢房,舒雨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牢房,牢房内和其他牢房一样,只铺设一些干草,并没有床铺。 舒雨被打了二十大板,根本无法坐卧,只能反扒在干草之上,舒雨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见到是南宫默一群人过来,艰难的爬了起来,微笑着向南宫默示意,给了南宫默一个放心的眼神。 南宫墨看到此情景,心里更加愧疚,怪自己没能力阻止赵崇文行刑,白白让舒雨受了杖责之刑。 南宫默心里有气,对着侯在一旁的看守喝道: “你出去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被褥过来。” 看守那人并不认识南宫默,但一旁跟着邢捕头,再看南宫默穿着,加上南宫默说话的口气,猜测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看守那人没有拒绝南宫默的要求,但也没答应,反而跑了出去要向牢头汇报情况。 看守才刚出去,还没来得及向牢头汇报情况,就听外面有人喊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我大牢内命令我的手下做事,是不是也想在我这大牢内尝尝牢饭的味道。” 一听声音,此人飞扬跋扈惯了,在这牢里是个霸道的主,接着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留着八字胡的胖子,走路头仰天,根本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邢捕头眉头一皱,赶紧上前一步向牢头挤眉弄眼,紧张的说道: “崔胖子,不可造次,这三位大人是世子府的人。” 南宫默本来就有气,在看那牢头欠揍的模样,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示意侯明礼说道: “明礼,将这个胖子给我踢出去,看着碍眼!” 侯明礼得到南宫默的明示,暗暗运气,抬起一脚踹到牢头的肚子,牢头本来收到催捕头的提示,刚要躬身施礼赔罪,收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没想到侯明礼的身手太快,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侯明礼一脚踹飞。 别看牢头长得胖,那一脚可是侯明礼用了七分的力气,那牢头显然不会武功,顿时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侯明礼不屑的看了一眼崔牢头,淡淡说道: “就你这脸色,也敢狐假虎威,在南宫少爷面前造次。” 邢捕头心里一惊,并不是因为侯明礼敢在自己面前出手,而是震惊侯明礼的身手,年纪轻轻,竟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还好当时没有在万紫楼打起来,不然想带回舒雨恐怕不可能。 牢头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向南宫默等人磕头求饶道: “大人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各位大人驾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刑捕头,求您为小的也说句话呀!” 牢头心里也是郁闷,往常这个牢里连邢捕头都懒得进来,更别说其他大人物,所以在牢里自己作威作福惯了,刚才才会没搞清楚状况,就胡言乱语。 没想到今天却来了三个刺头,来就来呗,怎么自己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挨了这么一脚,挨一脚就算了,还下如此重的手。 章节目录 第66章道真相 邢捕头见牢头挨了一脚,看他脸色的确难受的很,赶紧站出来替牢头求情道: “大人息怒,此人是这里的牢头,此处都是他在安排管理,打坏了,怕是照应不到舒雨姑娘,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南宫默一听到舒雨,强压下了心头怒气,对着牢头招招手喝道: “你给我滚过来。” 牢头不敢怠慢,贴贴撞撞的爬到南宫默身旁,啪的跪在南宫默面前,舔狗似求饶道: “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求您开恩,小的知错了,” 南宫默鄙视的看了一眼牢头,鄙视这种只会欺软怕硬的货色,南宫默并没有再去为难这个牢头的意思,只是命令道: “去,给我拿套干净的被褥过来,送到此间牢房,接下来的几日好生照料这位姑娘,如有怠慢,我扒了你的皮。” 牢头见南宫默不是为难自己,如释重负,撇了一眼在牢内的舒雨,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连滚带爬领着南宫默的命令就出去了。 舒雨早已站在牢房边,目睹这一切,南宫默打发了牢头,才转过身来询问舒雨说道: “小雨,你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 舒雨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自己被打了屁股,早已皮开肉绽,南宫默一个大男人,自己总不能跟他道这实情吧! 舒雨向南宫默努了努嘴,示意南宫默支开外人,自己有话要说。 南宫默心领神会,转身对着邢捕头说道: “邢捕头,你先到外面侯着,有事我在叫你。” 邢捕头眉头一皱,南宫默支开自己,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舒雨沟通,自己清楚此案真正的凶手,万一真被他们查出来,到时候赵崇文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邢捕头定在那里没有离开,抱拳说道: “大人,在下是府衙捕头,此案由在下负责,如有重要线索,在下岂能错过,另外为了防止犯人出现别差错,在下断不能离开半路。” 南宫默淡淡说道: “你记住了,我不管你是谁,这个案子已经不关你的事,刚才在堂上你没听到世子说这案子由世子府来调查,府衙只是辅助世子府而已,难不成你想违抗世子的命令,与世子府作对?” 衙役听到南宫默搬出世子府,更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块帽子,赶紧躬身赔罪道: “在下不敢,在下岂敢和世子府作对,在下只想恪尽职守而已,如大人不需要在下协助,在下这就离开。” 南宫默冷哼一声,说道: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还不速速离去。” 邢捕头向南宫默抱了一拳,乖乖出了牢房,出了牢房后,邢捕头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向府衙的内府走去,决定将此事禀告给赵崇文知道。 邢捕头走后,南宫默见左右只剩下自己人,靠近牢房对舒雨说道: “小雨,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直说了。” 舒雨清了清嗓子,说道: “整个事情明显有人做局想要陷害我,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赵崇文。” 南宫默同意的点了点头,回复道: “这些我们都已经想到了,现在我们必须找到证据,证明你是被陷害的,光靠猜测解决不了问题,你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来,看看从哪里可以找到突破口。” 舒雨点了点头,开始回忆整个事件的经过,缓缓说道: “当时我接到信后,明礼夏竹和我,我们三人一起到了万紫楼,刚进万紫楼,就有一个奴仆过来指路,面生的很,当时我还以是万紫楼的人,就没在意,现在想想,此人颇有可疑。” 南宫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默默地记下舒雨的一些细节。 舒雨继续说道: “当时这个奴仆还特意将我们分开,说是他们主人只愿意见我一个,当时我也信了,以为在万紫楼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应了他的请求。 结果我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我就坐在那边等,过了盏茶功夫,那个奴仆又引进来了一个人,就是陆平川。 当时我还以为是他约的我,沟通后才知道他也是别人约他过来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碰面。” 南宫默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为何非得是陆平川?” 舒雨明白南宫默想问什么,舒雨不想对南宫默说谎,忧伤的说道: “因为他是我的生父,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些纠葛,以后有机会我在细细说明,问题的关键不是在这里。” 南宫默和身法猴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心中各有所思。 舒雨接着说道: “期间我们因为聊到一些事情,的确有过争吵,我也威胁过他,但我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只是刚好情绪到了哪里,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事先有人在茶水里下了药,我与陆平川刚要走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到眩晕,最后在陆平川面前晕死过去,当时我还以为是陆平川做的手脚,看来这是凶手特意安排的。” 身法猴听完舒雨的话,同样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小姐刚才为何说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茶水下药,这是何意。” 舒雨捋了一下散到前面的头发回复道: “从世子府到万紫楼,我从未感觉到异常,最后只在万紫楼那房间内喝过一杯水,不久后就晕倒,所以我才说是不是有人在水里下了药。” 身法猴若有所思,追问道: “那小姐可有觉得那茶水有异常的味道或者香气?” 舒雨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回复道: “当时并未留意,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交代明礼保护好现场,不知道现场会不会被破坏。” 一旁的侯明礼听到舒雨提到自己,赶紧上前一步回复道: “小姐放心,现场保护的很好,我走后,让老鸨亲自看护现场,不让任何人接近。” 南宫默和身法猴都知道老鸨帮过舒雨,所以也都放心侯明礼让老鸨帮忙的事,各自点了了点头。 章节目录 第67章突破口 身法猴综合自己验尸结果和舒雨的陈述,觉得信息量太少,这样根本不够证明舒雨的清白。 身法猴思忖片刻,对舒雨说道: “小姐,你在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漏掉的信息。” 舒雨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经过,但还是觉得没有漏掉其他有用的信息,对身法猴摇摇头说道: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晕倒后再醒来,明礼已经过来,不一会时间,府衙的衙役就都来了,最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等等!你说你醒来后,陆平川已经死了,然后府衙的人就来了?” 南宫默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确认了一遍。 舒雨不明所以,不知道南宫默的意思,点点头说道: “没错,我醒来时,陆平川已经死了,青楼那个李萍萍刚好路过,撞见了……” 舒雨说到此处,也发现了巧合之处,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重新理了理思绪才接着说道: “看来他们的局做的并不精明,还是留了很多的破绽。” 身法猴不解的询问道: “小姐此话何意?” 舒雨缓缓解释道: “这府衙的衙役来的太快,从青楼的人发现命案到府衙的人过来,只不过盏茶功夫,万紫楼到府衙至少半柱香的时间,来回起码要一炷香的时间,这衙役来的如此之快,证明他们事先已经知道这里要发生命案。” 侯明礼当时也在场,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经过,点点头替舒雨补充道: “小姐说的没错,而且看那李萍萍的行为,跟刚才那个邢捕头绝对有道不清的关系,关键第一个发现命案惊叫的人也是她。” 南宫默组织一切有用的信息,默默记在心里,再次询问舒雨说道: “小雨,你记得你大概晕过去多长时间?” 舒雨回想了一下,只能大概的说道: “我去万紫楼刚好是正午,与陆平川聊了大概半柱香时间,喝水后,盏茶功夫就晕死过去,再醒来时,太阳还未西斜,那最多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南宫默觉得舒雨的信息已经了解的差不多,这才转身期待的对身法猴问道: “身法猴,方才世子让你跟着仵作一起查验尸体,可有发现。” 身法猴微微笑了一下,本来一本正经的脸,这一笑看上去就显得很猥琐,淡淡的回复道: “其他东西在下不敢吹牛,但对于验尸和毒这方面,在下还是略懂一二。” 舒雨没好气的剐了身法猴一眼,都在这个档口,还不忘自吹一番,舒雨佯装生气的说道: “身法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自吹自己的本事,有什么发现赶紧直说,小心我扣你的银子。” 舒雨没办法,唯一能威胁身法猴的,估计只有银子,果然,身法猴一听到舒雨要扣自己的银子,紧张回复道: “别呀!小姐,我这不是要说了吗!” 身法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陆平川确实是死于中毒没错,而且根据小姐刚才所说的时间线,这毒药明显是种剧毒,我看过陆平川的五官和手脚,并且闻过陆平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异味,可以确定此毒来自南蛮百越蛇灵蛰,是种蛊毒。” 南宫默点了点头说道: “嗯!这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届时我们可以从蛊毒这方面入手,或许会有收获,还有其他线索吗?” 身法猴点点头,回应道: “还有两处细节,那仵作没有说明,陆平川的脖颈有轻微的勒痕,虽然很浅,还还是看的出来是生前被人用绳索或者布条勒过。” 身法猴换了换嗓子,接着说道: “还有一处,就是陆平川的手臂和嘴内,陆平川的双臂留有淤青,显然双臂是被一个比他力气大的人,或者有些武功的武者锢住,双颌有稍微的错节,证明是被人捏着嘴巴罐下的毒药。” 侯明礼显然属于蒙圈的状态,疑惑的问道: “叔父,小侄不明,就算陆平川的双颌有稍微错位,您怎么知道他是被人罐下的毒药。” 侯明礼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反而被身法猴敲了一记脑瓜子,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你这小子,如此愚笨,那蛊毒味道极大,哪个正常人会去自己喝那个东西,陆平川的双颌错位,证明是被人捏住双颌,陆平川挣扎,才会错位,为啥挣扎,那肯定是有人要给他罐毒呀!” 侯明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在看身法猴的脸色,顿时委屈的退到一旁,嘟囔道: “既然这样,刚才在堂上不说,至少能证明小姐不是凶犯,小姐也不用被关押在这里。” 身法猴听到侯明礼如此嘟囔,刚想再发脾气,南宫默出手阻拦了一下,替侯明礼说了句话: “身法猴,明礼年纪还小,也没有江湖经验,由此疑问正常不过,慢慢来,不需责备。 南宫默接着耐心的跟侯明礼解释道: “明礼,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当时我们在堂上就将这些猜测说了出来,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去破坏证据,我们要查清真相就更加困难,陆平川被人罐药,这点不能为小雨脱罪,小雨虽为女流,不代表小雨做不到,毕竟小雨身侧还有你,他们可以说是你箍住陆平川,小雨灌药,还是一样扯不清。所以我们只能拿到直接证据,证明小雨不是凶手,那才有用。” 侯明礼明显不服气,辩驳道: “可是小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一个大男人的双颌捏错位。” 身法猴见侯明礼如此执拗,顿时又生起气来,哐当又敲了侯明礼一个脑袋瓜子,教训道: “我说你真的是榆木脑袋,怎么跟你说都说不清楚,你有时间要多向南宫少爷学习学习。你没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小姐是清白的,那赵崇文就能胡搅蛮缠下去,公堂之上那么多百姓围观,届时世子想护着小姐都找不到理由。” 侯明礼被叔父连着敲了两次脑袋瓜子,被教训了两次,脸上挂不住,又是一脸委屈的退到一旁,在也不敢吭声。 章节目录 第68章女人的心思 南宫默见这两极品叔侄,无奈的摇了摇头,身法猴一身的猥琐样,行事更是随心所欲,却教导出侯明礼循规蹈矩,一身正气。 南宫默开口说道: “既然有了突破口,我们该抓紧时间,迟恐生变,需尽快查明真凶,还小雨清白。” 身法猴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错,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再迟恐怕凶手就要破坏证据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南宫少爷想先从哪里查起。” 南宫默思忖了一下回道: “既然凶案发生在万紫楼,自然从案发现场查起,顺便会一会这个李萍萍,或许她知道些许事情!” 身法猴正了正神色,回应道: “嗯!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只能委屈小姐在这里呆几天了。” 南宫默转身对舒雨说道: “小雨,暂且委屈一下,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舒雨向南宫默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 “南宫默,我相信你,但你要小心点,还有你的伤刚好,别为了这事,太过劳累,另外,如果碰到危险,有身法猴和明礼在,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跟着打架。” 身法猴是个老江湖,听到舒雨这么关心南宫默,加上遇险那天两人的表现,身法猴清楚舒雨是对南宫默有了情愫,看着情意浓浓的舒雨,身法猴躲在边上偷偷笑着。 反观南宫默,对舒雨的关怀却没有多想,迟钝的像根木头,好像还没明白舒雨的情意,只是抱抱拳施礼淡淡的回应道: “小雨请放心,默定当注意安全,并尽快查清真凶。” 舒雨见南宫默没有其他关心的话,心情顿时变得有点落寂,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遇险那天,以为南宫默心里有自己,才会毫不犹豫为自己而受伤,但南宫默养伤那几天,自己天天守护在身侧,却又发觉南宫默对自己并无过多的情意,这让自己很是忐忑。 虽然自己来自现代,对于情爱之事比较大胆,但自认为自己并不差,也得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矜持,绝不可能让自己去跟南宫默表达什么。 看南宫默这种态度,应该是对自己无意吧!那么自己何必去自讨没趣,也许有些东西藏在心里才是最美好的。 也有可能是自己看走了眼,南宫默跟其他男人一样,只在乎门当户对,看不上自己是庶女罢了。 此时南宫默和身法猴并不知道舒雨在这个时候,脑袋里居然想的是情情爱爱之事,如果知道了,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这女人的心思实在太可怕。 自己身陷囹圄,居然还有心思去思索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身法猴和侯明礼也抱拳施礼,身法猴难得严肃了一回,说道: “小姐放心,有我和明礼在,定不会让南宫少爷有任何闪失,也会协助南宫少爷尽快还小姐清誉,让您早些出狱!” 舒雨被身法猴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微笑着向身法猴点了点头,答谢道: “有劳你们了,认识你们,是舒雨的福气。” 侯明礼被敲了两记脑瓜子,后面一直没有吭声,心里还有一个疑惑一直想问舒雨,临走了,终于大着胆子向舒雨问道: “小姐,明礼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姐解惑。” 三人都好奇的盯着侯明礼,都以为他是不是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舒雨微笑着回道: “你说吧!我知道清楚的事情,我会知无不言。” 侯明礼若有所思,整理了下思绪一本正色的缓缓问道: “小姐刚才说陆平川是你的生父,为何他姓陆,而你姓舒?” 身法猴听到侯明礼纠结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问题,顿时一个趔趄,又重重的敲了侯明礼一记脑瓜壳喊道: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么弱智的问题,你也能问的出来。” 侯明礼再次委屈的盯着身法猴,也没发觉自己的问题哪里弱智了。 舒雨被侯明礼突然一问,确实有点错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好身法猴的举动,让她缓了缓心神,想到陆双儿的母亲本姓也是姓舒,开口回道: “陆平川不喜女孩,从小我就跟随母性。” 身法猴和南宫默不觉得意外,侯明礼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原来如此……” 舒雨发现南宫默和身法猴不疑有他,不由舒了一口气,并不是她故意要隐瞒什么,实在是她的身份真的很尴尬,如果跟南宫默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跟这个世界一点关系没有,南宫默估计只会当她是神经病吧! 所以刚才舒雨才会跟南宫默说等迟些在跟他详细说自己的事情,就是想趁这段时间,好好捋捋这个事情怎么正常的跟他们解释。 三人道别舒雨,除了府衙大牢就直奔万紫楼而去。 而另一边的府衙内院正堂,赵崇文和柳氏坐在上座,正听着邢捕头的汇报。 赵崇文皱着眉头向柳氏问道: “夫人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柳氏显得很淡定,回复道: “老爷,你忘了我们做这个局的目的了吗?我们只需要拖住那个丫头,让她在半个月期限内不能履约就行,到时候万紫楼就会回到我们手里,现在半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我们不需要管那个丫头是死是活,只要别让世子府查到我们头上来就行了。” 赵崇文想了想,点点头应道: “嗯!夫人说的有理,本来我们也不想彻底得罪信阳王世子,如此的话,就任由他们去折腾。” 柳氏接着问邢捕头: “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邢捕头回想了整个布局经过,回复道: “除了赌坊那主事与我有直接接触过,其他在无一人知晓,任他们有通天本领,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柳氏点了点头,阴狠的说道: “为保万无一失,你亲自出手,将赌坊那主事……” 柳氏并未说明,只是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邢捕头心领神会,抱拳应了一声“是”就要往外走。 柳氏见邢捕头要走,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交代,出言阻止道: “邢捕头,且慢,还有一事未了。” 章节目录 第69章案发现场 邢捕头听到柳氏叫唤,刚想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向柳氏抱了一拳问道: “夫人还有何吩咐!” 柳氏单手敲了敲桌子,停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安全起见,你那位相好的也留不得,而且动作要快,最好是今晚就解决掉!” 邢捕头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夫人,这事萍萍并不知情,只是临时我让她陪我演了一出戏,根本不知道我们得计划,可否饶她一命。” 柳氏莞尔一笑,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心如蛇蝎,对邢捕头阴阴笑道: “邢捕头,那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人尽可夫,难不成你还舍不得了?等这事过后,本夫人替你物色几个大户人家未出阁女子供你挑选,纳为妾室,岂不美哉。” 邢捕头听到柳氏都这么说,赵崇文也没有表态,随即抱拳道: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属下告辞!” 赵崇文挥了挥手,示意邢捕头退下,邢捕头退下后,赵崇文盯着邢捕头离去的方向,意有所指阴狠的说道: “夫人觉得有没有必要将他也……” 赵崇文也是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柳氏淡淡笑道: “老爷多虑了,邢捕头对我们忠心耿耿,断不会出卖我们,况且我们现在也在用人之际,没必要这样做,这么小的事情就要我们断臂,有点得不偿失。 再者说,就算世子府那两人真的有本事查到是我们做的局,那又如何,我们根本不需害怕,我相信世子府不会因为一个庶女就得罪我柳家,和我们柳家撕破脸,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宋京不给老爷情面,那也得给我柳家面子。” 赵崇文在公堂之上领教过宋京的脾气,皱着眉头不由担忧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信阳王世子行事冲动,当时下公堂之时,还对本府说了狠话,更威胁说不惧和柳家撕破脸皮,我觉得以他下午愣头青的作为,有可能真会为了一个庶女就与我们撕破脸皮。” 柳氏一脸淡然,没有因为赵崇文说的那些而变幻任何脸色,淡淡说道: “老爷大可放心,就算那宋京行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但是信阳王不会,他得好好掂量掂量我们柳家在京都的影响力,如果我们柳家战队其他王府,对于信阳王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赵崇文捋了捋八字胡,看柳氏一脸自信,不禁好奇问道: “看夫人如此自信,难不成京都方面有了变数?” 柳氏微笑着剥了颗桔子递到赵崇文的手里,接着说道: “早上接到家书,家兄在信里提到,南宫家那个三少爷前段时间在我们月港城遇刺,此事让南宫家对信阳王心存芥蒂,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南宫家的三少爷就得回京都去了,这几天,誉王频频前往南宫家,如果南宫家站到誉王那边,届时朝中就会有更多的武将站到誉王那一边,对于信阳王来说,就很被动。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文官之首林相,已经暗地里支持誉王,虽没有明说,但暗地里已经号令过自己的势力站队誉王,如此局势,信阳王在不争取我柳家的支持,那朝中还会有谁愿意支持信阳王?” 赵崇文听到后哈哈一笑,开心的吃着柳氏的桔子,笑着说道: “那不知岳父大人接下来作何打算?” 柳氏淡淡回应道: “家兄在信中并未提及家父的打算,只交代老爷在月港城耐心等待,待局势明朗,时机成熟之时,自然会带上老爷一起站队,届时老爷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不需在待在月港城这一破地方。” 赵崇文听后心情大好,不由得笑的更大声,对着柳氏谄媚道: “本府能娶到夫人这样的福星,可谓是本府三生有幸,夫人不仅聪慧过人,替本府出谋划策,更替本府铺设诸多基石,为本府分担诸多烦忧。”说完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 柳氏听到赵崇文如此夸赞自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开心回道: “老爷过奖啦!奴家与老爷是一家人,自然要同心协力,老爷平步青云,荣华富贵,贱妾不也跟着享福吗?” 赵崇文哈哈笑道: “夫人说的对,说的有理!” 另一边,南宫默三人出了府衙,不敢耽搁片刻,连夜来到万紫楼,去到凶案现场的房间,老鸨此时还在凶案现场守护着现场。 南宫默见到老鸨首先开口问道: “苏妈妈,凶案现场可保护得当。” 老鸨点了点,回应道: “老奴知道事态严重,下午得小哥吩咐,一直亲自守着现场,不让其他人接近,连晚膳也是吩咐下人送来,就是等你们过来。” 就在这严肃的氛围里,一个不合时宜的响动打破了氛围,众人齐齐看向侯明礼。 原来是侯明礼听到老鸨说到晚膳,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侯明礼见众人投来戏谑的眼神,尴尬的低下头红着脸,闪到一旁不敢看众人。 老鸨微笑着出来圆场,说道: “想必各位都还没用膳吧!老奴这就去吩咐下人为各位准备些晚膳,你们安心查看现场,膳食马上就来。” 南宫默感激的向老鸨点了点头,抱拳施了一礼答谢道: “有劳苏妈妈!” 身法猴也是感谢地抱了一拳,并没有搭腔,侯明礼听到老鸨要去准备吃的,顿时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吞咽着口水。 老鸨微笑着向三人福了一礼,自行退了下去。 南宫默和身法猴见老鸨退出去,也没闲着,赶紧查看起现场。 陆平川倒地的地方被画了白线,旁边还散落着一条绫罗,桌上只有一个茶杯是正着的,其他茶杯皆倒盖着,证明只有一个人喝过水,凶案房间不大,现场也不会很凌乱,证明案发经过很短,陆平川也没太过挣扎。 身法猴捡起地上的绫罗,细细的看了绫罗上的皱褶,点了点,证明自己的猜测并不会有错。 南宫默则走向茶桌,提起茶壶,拿起茶杯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出来,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最后竟然手指去沾那茶水,用舌头舔了一下,之后皱起了眉头。 章节目录 第70章消失的李萍萍 身法猴见南宫默舔了那茶水,刚想要去阻止,又想到那茶水只不过是迷魂药,并没有毒,刚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见到南宫默邹眉,不禁问道: “南宫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默思忖片刻,才幽幽开口说道: “这茶水里的确有迷药,如果我没猜错,这茶水里的迷药是蛇迭香,此药是军需之物,重伤的士兵需要缝合伤口,会用此药来麻醉伤者,军需之物只有军队才能拥有,怎么此处会有军用之物?” 身法猴提醒道: “会不会是赵崇文提供的迷药,毕竟赵崇文是官府之人,或者是军队之人所为?” 南宫默想了想,摇了摇头,断然道: “这不可能,月港城无军备,不可能有军人作案,赵崇文也不是军中之人,根本接触不到军需之物,除非是军中有人倒卖军需之物,流落至月港城。” 身法猴并不是官府之人,对于南宫默说的这些并没有概念,听到南宫默说这些东西有可能不是明面市场能买到的东西,自信的说道: “如果是暗中售卖的东西,反而好找,我知道有一人专门售卖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许在那边会有线索。” 南宫默差点忘记,身法猴以前就说过自己专门靠买卖一些情报为生,刚才还以为线索就会这样中断,没想到身法猴却给了个意外之喜。 如果这事真要从军需处查起蛇迭香的来源,那必定兜兜转转,不仅时间线长,还不一定能查的到,届时舒雨都被斩首好几次了。 就在两人说着话,侯明礼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南宫默与身法猴对视了一眼,南宫默冰冷的脸也难得嗤笑了一下。 侯明礼此时很是尴尬,还好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不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老鸨真是侯明礼的救星,就在侯明礼肚子第三次叫响的时候,老鸨及时带着一个丫鬟带着饭菜进来。 侯明礼见老鸨饭菜刚安排上桌,还未等南宫默和身法猴落座,侯明礼就迫不及待的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身法猴见状敲了侯明礼一记脑瓜子,教育道: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眼中还有没有尊卑。” 侯明礼嘟了嘟嘴,一脸委屈的站了起来,向南宫默和身法猴抱拳施礼道: “南宫少爷请就坐,叔父请就坐。” 南宫默笑笑摇了摇头,对身法猴说道: “身法猴,你对明礼未免严厉了些,他不过是个小孩,不必如此!” 身法猴却正色道: “南宫少爷说哪里话,您无非比这小子年长两三岁,他都不及您的万分之一,这三岁看老,现在不好好教育,只怕以后更无法无天!” 南宫默看看身法猴,在看看侯明礼,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偷偷的笑了笑,身法猴说这话跟自己的形象实在相差甚大。 南宫默顾及侯明礼,怕饿着侯明礼,赶紧落座,坐下后马上示意侯明礼落座。 侯明礼收到南宫默的示意,坐下后就要拿起筷子去夹菜,不料身旁的身法猴又干咳了一声。 侯明礼撇了身法猴一眼,看到身法猴正瞪着自己,赶紧放下筷子,对南宫默和身法猴施礼道: “南宫少爷,请用膳,叔父请用膳。” 身法猴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笑着对南宫默抱拳施礼道: “南宫少爷,请。” 南宫默也向身法猴和侯明礼还礼道: “二位请用膳。” 三人客气后,各自用膳,只有侯明礼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身法猴由于有南宫默在身旁,不怎么敢造次,一改之前的形象,也显得规规矩矩。 南宫默一贯温文尔雅,连吃个饭也尽显大家风范,三人各自用膳一时无话。 而一旁的老鸨自端来饭菜后,一直在旁边侯着,未曾离开。 盏茶功夫,三人吃好了饭,南宫默用丝巾擦了擦嘴,向老鸨抱拳施礼谢道: “多谢苏妈妈的款待。” 老鸨向南宫默福了一礼,回应道: “大人客气了,粗茶淡饭,希望大人不要介意就好。” 两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南宫默接着说道: “苏妈妈,还有一事还需劳烦苏妈妈。” 老鸨恭敬的回应道: “大人但说无妨,老奴谨听吩咐。” 南宫默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苏妈妈,可否帮我们找来李萍萍,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老鸨听到南宫默要找李萍萍,不敢怠慢,赶紧回复道: “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人。” 说完福了一礼转身出去,过了盏茶功夫,老鸨独自一人回来,身后并无跟着其他人。 进门后,老鸨向南宫默福礼说道: “大人,万紫楼内不见李萍萍踪影,只在她房内找到书信一封。” 老鸨说完将书信递给南宫默,南宫默皱着眉头,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南宫默不解的问道: “苏妈妈,这万紫楼的姑娘出去,不需向你禀告的吗?” 老鸨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舒雨姑娘将众人的卖身契撕碎,不许万紫楼重操旧业,万紫楼就一直是停业状态,本来这时间,应当宾客满堂,老奴自然会过问姑娘们的去处,现如今,老奴也管不到那些姑娘,出入自然由着她们。” 身法猴没看到书信,自然不知道情况,疑惑的问道: “南宫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默将书信递给身法猴,淡淡说道: “有人在我们来万紫楼之时,将李萍萍约了出去,恐怕李萍萍此次出去,怕是回不来了。” 身法猴接过书信,也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以后细心的将书信收了起来,放到怀里。 老鸨听到南宫默说李萍萍出去后回不来,不由惊讶问道: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李萍萍会遭遇不测?” 南宫默摇摇头说道: “会不会遇到不测,还未得知,恐怕这约她出去的人,会想办法让她消失,必定不会再让她回到万紫楼。” 老鸨不解,追问道: “这是为何?” 南宫默解释道: “她与这次凶杀案有所牵连,或许她知道其中一些内幕,有人怕她成为此案的突破口,所以此次她出去了,怕是再难寻她的踪迹。” 章节目录 第71章李萍萍遇害 南宫默见时间也不早了,抱拳对身法猴说道: “夜色已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身法猴点点头,抱拳回了一礼,向南宫默道别,三人出了万紫楼,各自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身法猴早早带着侯明礼来到世子府寻找南宫默,准备去查找蛇迭香的线索。 就在三人刚要出世子府,万紫楼的一个丫鬟过来禀告道: “大人,我家苏妈妈有请大人,说是发现了李萍萍的踪迹,请大人移步万紫楼。” 南宫默三人听到这个消息,赶紧跟着丫鬟来到万紫楼,老鸨早已经在门外侯着,见到南宫默等人过来,小跑了几步,向南宫默福了一礼着急的说道: “大人,果然不出您的意料,李萍萍真的遭遇不测,今早有人在护城河里见到李萍萍,打捞起来后李萍萍早已气绝身亡。” 南宫默皱着眉头,询问道: “尸首何在!” 老鸨向南宫默指了指方向回应道: “早上我托人将李萍萍的尸首带回万紫楼,正放在后院,还未入殓。” 南宫默点点头,对老鸨说道: “带我们去瞧瞧。” 众人在老鸨的指引下,来到万紫楼的后院,尸体就放在院子边的一个草棚内,盖着白布。 南宫默走了过去,掀开白布,李萍萍的死相异常难看,全身早已被水泡的发白发肿,肚子圆鼓鼓,手掌脚掌因为泡水的缘故,早已发白脱皮。 老鸨撇了一眼李萍萍的尸体,转过头不敢去看,身法猴却蹲了下来,详细的检查着李萍萍的尸体,希望从中找点凶手的线索。 南宫默也靠近尸体,捏开李萍萍的口鼻,而后检查了李萍萍的双手,淡淡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在毁灭证据,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只不过他们多此一举的做法,反而露出了破绽,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侯明礼听的云里雾里,总是慢了一拍,不解的问道: “南宫少爷,这李萍萍身上并无伤口,哪里会有破绽,会不会是她不小心自己溺水,只是巧合而已。” 南宫默摇摇头,解释道: “近两个月月港城并无雨水,护城河水并不深,不足于淹死一个人,李萍萍明显死于他杀。” 侯明礼的脑洞总是和别人不一样,辩驳道: “南宫少爷怎么如此笃定是他杀,说不准是李萍萍天生怕水,失足掉到水里,以为水深,反而溺毙。” 南宫默将侯明礼拉到尸首旁,捏着李萍萍的口鼻向侯明礼耐心的解释道: “你看这口腔鼻内,没有任何一点泥沙污垢,显然是死后被丢进河里,如果是活人在河里溺毙,溺水的人都会在水中挣扎,护城河水浅,口鼻必定会灌入大量泥沙。 在看死者手掌微屈,指甲内还留有一丝血迹和皮肤。如我没有猜错,死者是被昨晚约她出去的那人所害,凶手先用某种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想让她窒息至死,死者出于本能,只能抓凶手的双手,这指甲内的血迹应该是凶手的手背留下的。” 侯明礼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相信南宫默仅凭一个死者的口鼻和手掌就推断出这么多细节,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又怎么确定这指甲内就是凶手手背留下的?就不能是其他部位的?” 南宫默笑笑没有说话,突然一个反手,一手箍住侯明礼的脖颈,一手捂住侯明礼的口鼻。 侯明礼没有料到南宫默突然来这一手,根本就没有防备,心里慌了神,南宫默是七阶高手,暗用内力的情况下,侯明礼根本动弹不得,急着想用双手去抓开南宫默捂住自己口鼻的手。 南宫默只是做个实验,并无恶意,见侯明礼双手抓来,就松掉了侯明礼,侯明礼瞬间得以呼吸,干咳了几声。 南宫默微笑道: “这下明白了吗?” 侯明礼撇了一眼了一眼南宫默,委屈的回应道: “明……明白了,你跟我说说就好了,何必动手。” 说完又干咳了两声,南宫默见到侯明礼的窘状,笑而不语。 一边的身法猴看到南宫默的动作,也被南宫默吓了一跳,以为南宫默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对自己的侄子动手,刚要去阻止,南宫默已经松开了侯明礼,听到南宫默的解释,才知道南宫默只是在跟侯明礼解释案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身法猴来到南宫默的身侧,意味深长的说道: “想必南宫少爷已经想到是何人所为了?” 南宫默谨慎的说道: “在无证据之前,我不想乱下定论,我们还是先找下其他线索吧!” 身法猴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对于南宫默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在看侯明礼,马上又变换了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侯明礼被南宫默锁喉后,一直盯着尸体在发呆,南宫默很是好奇,不解的问道: “明礼,你在想什么呢?” 侯明礼回过神来,幽幽的说道: “我想不明白,你们说这件事跟赵崇文有关,而赵崇文只是因为这万紫楼而去陷害小姐?” 南宫默点了点头,回应道: “没错,怎么了?” 侯明礼不解的问道: “那既然如此,赵崇文弄得这么复杂干嘛?为了陷害小姐,用了两条人命,他直接杀了小姐不就都解决了吗?干嘛还要弄这个局?” 身法猴以为侯明礼又要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刚想等他问完在敲他一记脑袋瓜子,不想侯明礼问完后,自己也迷茫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只以为舒雨只跟赵崇文有过过节,先入为主,所以一直以为是赵崇文布的局,现在听到侯明礼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赵崇文是不是太多此一举,搞得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和赵崇文无关。 南宫默听到侯明礼这么一问,在看身法猴的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对案件的发展已经动摇,摇了摇头解释道: “二位不是朝中之人,有些东西不明白也是正常,赵崇文如此做,无非就是不敢彻底得罪世子府,才会如此麻烦的布局。” 章节目录 第72章蛇迭香 南宫默见身法猴和侯明礼还是不明白,耐心的解释道: “世子是什么地位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当日我们在万紫楼解救小雨的时候,赵崇文也在场,当时宋伯明确表示小雨是世子府的客人,赵崇文如果不是耳聋的话,他也应该听到了。 赵崇文只不过是小小的月港城俯允,如背地里真的谋害世子府的客人,那世子府岂会放过他,这不是明摆的挑衅世子府吗?不管小雨是什么身份,王室的尊严岂容他随便践踏。 所以赵崇文他只能暗地里设局,让小雨背负一个罪名,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迫害小雨,只要世子府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崇文设的局,就算他的嫌疑最大,世子府也不能将他怎么样,毕竟赵崇文的背后还有一个大家族在支持着,信阳王也想得到那个家族的支持,所以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世子府不会因为小雨被人设局就找赵崇文的麻烦!因为世子府不想得罪赵崇文背后的家族。” 身法猴和侯明礼懒得去分析如此复杂的关系,身法猴挥挥手说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其他线索,尽快将小姐解救出来吧!” 南宫默点了点头,转而对老鸨说道: “苏妈妈,李萍萍的尸首就交给你处理,先不要入殓,也不需在报官,还有,今日我们查看过李萍萍尸首之事,还请保密。” 老鸨福了一礼应道: “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来处理,但还请大人能抓紧时间,毕竟这泡水的尸首腐烂极快。” 南宫默微点了下头,招呼身法猴和侯明礼出了万紫楼,让身法猴领路,去寻找蛇迭香的线索。 身法猴带着南宫默在月港城内兜兜转转,连续找了好几个,都没找到线索,就在三人觉得思路错的时候,打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来到了最后一家。 此处藏在月港城一条小巷子里,专门售卖一些市场上没有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赃物。 身法猴敲了敲门,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开了门,看那形象长得比身法猴还猥琐。 那人见到身法猴,显然认识,打了个招呼,就将身法猴请进门。 身法猴带着南宫默进了门,那人探出脑袋左右瞧了瞧,又将院门关上。 身法猴刚进院门就在院子里打起了招呼,向里屋喊道: “钱掌柜的,老友来访,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里屋那人并没有想象中热情的出来迎接,而是传来一道破骂声: “滚,爱来不来,你从我这里捞走的好处还少吗?今天又想从我这里捞走什么?” 身法猴却笑嘻嘻的跨进内屋,对内屋一个坐在柜台后,正在算账的中年人抱拳施礼笑道: “钱掌柜,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家都是相辅相成,我给您介绍的客人也不会少呀!拿您一点好处又算的了什么。” 钱掌柜连头都不抬,冷漠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忙着呢,没空跟你闲扯淡。” 身法猴早已习惯这个钱掌柜的性格,对于钱掌柜的冷漠显得无所谓,转身先请南宫默入座。 南宫默也没有客气,见身法猴邀请自己入座,走到上位坐了下来,自进门后,南宫默就大概瞄了一下这个房间和掌柜,房间只是普普通通一个民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屋内空无一物,不像店家。 掌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也长得普普通通,有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这个掌柜长得跟身法猴一样猥琐, 掌柜听到身法猴邀人入座,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南宫默,见身法猴带来的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小生,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主,以为身法猴又为自己带来一个贵客,赶紧起身施了一礼,热情的招呼道: “哎呀!原来是有贵客来临,我说寒舍怎么顿时蓬荜生辉,刚才多有怠慢,还请贵客见谅!” 说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与刚才对待身法猴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还责怪身法猴带客人过来没有跟他打招呼,怠慢了贵客。 南宫默被掌柜突然热情的举动弄的有点蒙圈,看向身法猴,祈求能得到一个解释。 身法猴却笑而不语,等掌柜忙完一系列的动作,才向掌柜的介绍道: “钱掌柜,这位是南宫少爷,此次我们来,并不是来跟你买东西的,是来找一件东西的。” 钱掌柜一听南宫默不是来买东西,反而是来麻烦自己,脸色马上又变了。 南宫默刚要端起的茶杯突然被掌柜的一把夺了去,还收起了桌上的茶具,气冲冲的对身法猴喝道: “滚滚滚,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身法猴见怪不怪,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嬉笑道: “钱掌柜,你可知道南宫少爷是什么人,只要你能帮我们提供线索,南宫少爷可是有赏银的哦!” 钱掌柜一听到赏银,赶紧又搬出茶具,倒上茶水递给南宫默,嘴里还一直说着道歉的话。 又开始责备身法猴: “你这厮,有话不一起说完,只要有银子,别说一件东西,十件东西我都能帮你找来。” 南宫默心里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是见识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说法,以为全世界最贪财莫过于身法猴,没想到这个掌柜的比身法猴还贪财。 身法猴正色询问道: “不知道钱掌柜知不知道蛇迭香。” 这钱掌柜听到身法猴说到蛇迭香,顿时又收起热切的表情,冷冷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多大的主,原来就是为了这点小东西,罢了罢了,看你是老友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需要多少,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南宫默和身法猴听到掌柜这么说,知道这是找到了正主,脸上显露出兴奋之色,南宫默更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询问道: “掌柜的,你的意思是说你这边有蛇迭香?” 钱掌柜一脸傲娇的神色,自夸道: “那是当然,并且放眼整个月港城,也只有我钱某人有。” 说完还摸着山羊胡,眯着眼猥琐笑着向南宫默问道: “这位少爷,莫非是看上哪家姑娘,想用迷药将其迷晕,好一度春宵。” 章节目录 第73章诛九族 南宫默不想跟掌柜瞎扯,着急的问道: “掌柜的,最近有谁在你手中购买过此迷药。” 钱掌柜听到南宫默询问自己的客户信息,立马警觉起来,收起笑容板着脸回道: “这位公子如果是来买药,钱某欢迎,如果是来查探我客户信息,不好意思,恕不奉陪,请回吧!” 身法猴见钱掌柜不肯透露信息,赶紧帮忙劝道: “钱掌柜,看在你我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就跟我们说说,最近是何人买了此药,实话告诉你,我们正在调查一件案子,与此药有很大的关系。” 钱掌柜听到身法猴这么说,更是怒不可遏,对身法猴吼道: “身法猴,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顾客信息,你们查案关我屁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行的规矩,我岂能自断财路。” 说完怒甩了一下衣袖,背对着身法猴和南宫默。 南宫默这时也被激怒,本想好好跟这个掌柜商量,没想到这个掌柜这么不识抬举,顿时怒容满面威胁道: “掌柜的,你可别不识抬举,你售卖的迷药乃是军需之物,私自售卖军需之物,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只要我将你抓起,送往将军府,就可以将你满门抄斩。” 钱掌柜转身不屑的撇了一眼南宫默,刚要再说什么,身法猴拉了拉钱掌柜,小声的附耳说道: “钱掌柜,你就赶紧说吧,你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吗?他是京城南宫大将军的三子,如真像他说的那么严重,我也保不了你呀!” 身法猴也是被南宫默被吓到,以为南宫默说的是真的,心里后悔带着南宫默来找钱掌柜,没想到查一个案子,却害了老友。 钱掌柜知道南宫默的身份,也是变换了脸色,一脸惊惧之色,他相信身法猴不会骗自己,吓得赶紧向南宫默跪地求饶道: “南宫少爷,我不知道此药是军需之物,这只是一个远房表亲从南蛮边境带回来之物,托我售卖,只说不可明售,没说这是军需之物呀!南宫少爷,请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还请南宫少爷开恩呀!” 南宫默见唬住钱掌柜,故意板着脸为难的说道: “你先起来吧,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不向将军府揭发此事。” 钱掌柜听到还有转圜的余地,头点的跟捣蒜一样,对南宫默的态度又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是恭敬的请南宫默坐下,而后又开始端茶倒水,点头哈腰的谄媚道: “南宫少爷,你想知道什么,钱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默满意的点点头缓缓问道: “你刚说这个迷药是来自南蛮百越的边境,是不是你这边同样有售卖来自南蛮的蛊毒。” 钱掌柜点点头老实回道: “有有有,那也是我那远亲一起带回来的东西。” 南宫默心里一喜,看来是找到正主,趁热打铁的追问道: “那最近何人同时购买了这两种东西。” “这……” 钱掌柜似乎有所顾虑,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真话。 身法猴在一旁跟着急了起来,着急说道: “老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虑什么,难不成你的生意比你九族的生命还重要吗?” 钱掌柜思忖片刻,剁了下脚,满脸痛苦之色,无奈的说道: “要我说可以,但是南宫少爷得向我保证,此事过后,不能秋后算账,不然打死我都不会说是谁购买的此药。” 南宫默冷哼一声,冷冷说道: “钱掌柜,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现在说出购买迷药的人,日后再配合我调查是谁从军中流露出此药,我可以保障你安然无恙。” 钱掌柜听到南宫默这么说,为了自己的九族,不得不破坏一次行规,钱掌柜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法猴,身法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看钱掌柜。 钱掌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满脸苦闷之色,幽幽说道: “回南宫少爷,这两天就雷虎雷豹两兄弟买过此药,我不知道你们要调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他们有关。” 南宫默继续问道: “最近这十天内还有谁购买过此药?” 钱掌柜回忆了片刻,摇摇头缓缓道: “这十天内在无其他人购买过此药,别说同时购买这两种药,连蛇迭香都没其他人购买过。” 南宫默皱着眉头,冷喝道: “钱掌柜,你还要替何人隐瞒包庇,是不是要我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才肯说真话,你在给我好好想想,是不是还另有其人,不会是因为官府之人,而你特意隐瞒吧!” 说完又瞪着钱掌柜,一来想给他一个心里压力,二来也想捕抓钱掌柜一些微小的表情,看看钱掌柜是不是在说假话, 钱掌柜被南宫默威胁一瞪,吓的快哭了,委屈巴巴的求助身法猴,让他替自己说句话。 身法猴看到钱掌柜的窘态,心里过意不去,赶紧出来帮钱掌柜解围说道: “南宫少爷,我相信钱掌柜不会说谎,雷虎雷豹这两兄弟,我也知道一二,此兄弟二人嗜赌如命,也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许此事是有人雇佣于他们两兄弟,真是他两兄弟所为也说不准。” 南宫默对于月港城的人并不了解,他相信身法猴的分析,也许这件事并不是自己心里猜测的那个人干的,而是雇凶于他人也无可厚非。 南宫默眉头皱的更深,心里想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最重要是无法直接指证幕后的人。 南宫默接着问道: “那可知道雷虎雷豹的住处,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身法猴点点头说道: “雷虎雷豹住在城外,并不在月港城内,要找到他们住处并不难,我知道有一人清楚他们的住处,可以让他替我们带路。” 南宫默兴奋的站了起来,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去找那人吧。” 身法猴抱拳应了一声是,就带着南宫默去口中所说那人。 钱掌柜见身法猴带走了南宫默,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心里将身法猴咒骂了无数遍。 章节目录 第74章百事通 身法猴带着南宫默来到一个街道,街道上熙熙攘攘,身法猴东瞧西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面露喜色,径直往一堆人群里走去。 身法猴扒开众人,里头一个先生模样的人正在跟百姓说书,南宫默拽住身法猴,恼怒道: “身法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听书,赶紧找人去呀!” 身法猴微微一笑回道: “南宫少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身法猴指了指说书的先生,继续说道:“此人外号百事通,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南宫默听闻有此奇人,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那个说书先生,此人相貌平平,年纪与身法猴相仿,从外表看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还是选择相信身法猴。 身法猴重新挤进人群,清了清嗓子喊道: “百事通,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说书先生一听到身法猴叫唤,连正眼都不敢瞧身法猴一眼,向后扒开人群就要向外跑。 身法猴嘿嘿一笑,也不着急,提气原地纵身一跃,越过人群,落下时踩了一个路人的肩膀,空中一个漂亮的跟斗,就拦住百事通的去路。 百事通见身法猴拦住去路,赶紧转身要往回跑,不想刚转头就撞在南宫默的怀里,南宫默一把箍住百事通的肩膀,使其动弹不得。 百事通挣扎了一下,见挣开不脱,怒色道: “小子,少管闲事,松开。” 南宫默不仅没松开,反而更用力,百事通吃痛,赶紧求饶道: “少侠少侠,手下留情,痛痛痛。” 身法猴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百事通的肩膀,调侃道: “百事通,你跑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人。” 百事通此时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身法猴是一起的,顿时蔫了脸,嘴里跟着骂道: “死猴子,不就欠你几个银子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南宫默松开百事通,不屑的拍了拍手,身法猴笑则嘻嘻的回复道: “百事通,今天找你不是让你还银子的,是有事请你帮忙。” 百事通一听说身法猴不是来让自己还钱,顿时心里一松,脸上也跟着堆满笑容,拨开身法猴的手,笑着说道: “死猴子,你不早点说,害我跑的这么辛苦,连汗都被你吓出来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打听的,老规矩,你懂得的。” 身法猴淡淡笑道: “百事通,今天不是找你来问情报的,是想让你带我去找两个人。” 百事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没问题,只要钱到位,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帮你把人找到。” 这百事通果然和身法猴物以类聚,三句话离不开一个钱字。 身法猴本就是老江湖一个,岂能让百事通占了便宜,阴险着笑道: “百事通,帮我找到这两人,这个月的利息就免了,就当做是你的报酬,那些本银我下个月在向你要,如何。” 百事通听完不干了,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说道: “老子不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身法猴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百事通,捏着百事通的肩膀嘿嘿的冷笑着威胁道: “百事通,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带我去找人,第二,你现在马上还钱。” 百事通根本不惧身法猴的威胁,无所谓的耍赖摊摊手说道: “双手空空,两袖清风,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你看着办吧!” 身法猴继续冷笑道: “百事通,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你知道站在你眼前这人是谁吗?这位可是世子府的大人,如果今天这人你不帮我找,那咱就公堂之上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就让这位南宫大人判你个十年八载的,将你发配边疆去做个苦役,看你到时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百事通听到南宫默是官府的人,半信半疑,但也开始怂了,结巴的说道: “死……死猴子,你……你我之间的事,扯……扯上官府的人干啥!说吧!你要找的是何人。” 身法猴露出自己得胜的笑容,淡淡说道: “那两人你也认识,雷虎雷豹两兄弟。” 百事通还以为身法猴想要找哪些不出世的人物,听到是雷虎雷豹这两兄弟,早知道就不浪费口舌了,直接应了就是,同时不屑的撇了身法猴一眼,嘲笑道: “我还以为你身法猴多大本事,找这两个小人物,居然还动用老子来帮忙。” 身法猴老脸一红,要不是事情紧急,自己就算在赌场挨个蹲点也能找到这两兄弟,何必过来找百事通。 身法猴恼羞成怒,对百事通喝道: “少说废话,赶紧带路,先带我们过去他家里瞧瞧,我们有急事找那两兄弟。” 百事通鄙视的“切”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身法猴的不屑,傲慢道: “走吧!老子带你们过去。” 南宫默和身法猴两叔侄紧跟百事通出了西城门,路上百事通百无聊赖,好奇的问身法猴: “猴子,你这么着急找雷虎雷豹干嘛?难不成你也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处理?按道理来说,以你猴子的身手,应当没有你处理不了的事情,怎么还会去找雷虎雷豹这两垃圾帮忙。” 身法猴不想和百事通啰嗦,催促道: “好好带你的路,不该好奇的别好奇。” “嘿!你这死猴子,给你脸了是不,你还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现在就调头回家,不给你带路了。” 身法猴瞬间着急,陪着笑脸说道: “别呀!实话告诉你,我们正在查一件案子,但是目前还未有确凿证据,所以需要保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百事通一听是案子,瞬间来了兴趣,故意装出一份可怜的模样,哀求道: “猴子,你就说说呗!你以为我说书的题材从哪里来的,不都是这样点点滴滴累积过来的吗!就当帮我个忙吗!” 身法猴仰头傲娇道: “那更不能告诉你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岂能泄露秘密。” 百事通听身法猴这么说,就更加好奇了,嬉皮笑脸的谄媚道: “猴子,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最能保密的人,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是啥秘密。” 章节目录 第75章威胁百事通 南宫默听到这两奇葩的对话,差点被一口老痰噎死,一个专卖八卦情报,一个天桥下说书的人,居然聊起能保守秘密的话题来。 南宫默担心身法猴胡说案子的事情,假装咳嗽了一下,示意身法猴闭嘴。 身法猴知道南宫默在提醒自己,正了正色,严肃的说道: “滚滚滚,别废话,好好带路。” 百事通用余光瞄了一眼南宫默,向身法猴丢了个手势,不屑道: “切,爱说不说,老子不稀罕,明天我也能知道。” 百事通似乎很有自信,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谁也隐瞒不了。 南宫默本来不想插话,见百事通这么嚣张又聒噪,故意吓唬道: “好奇害死猫,如果你这么好奇我们的事,我不介意等会多具尸体。” 百事通听到南宫默的威胁,幽怨的剐了南宫默一眼,心里有气,转过头不敢再吭声,乖乖的带着身法猴三人去找人。 之后一群人又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百事通才在一片茂密树林边停下。 百事通指了指树林里面一间茅草屋对身法猴说道: “那间房子就是雷虎雷豹两兄弟的住所,既然你们不让我好奇,那你们自行过去,我先走一步。” 身法猴拦住百事通,奸笑道: “你还不能走,得陪我们找到人为止。” 百事通拨开身法猴,怒道: “身法猴,过分了哈,我已经带你们到这里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这可是分毫好处都没有拿你的。” 身法猴嘿嘿一笑说道: “老哥,咱两是什么交情,我能让你吃亏吗?反正留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半点坏事。” 百事通显然不信身法猴,哼了一声执意要走,南宫默见身法猴一直在和百事通纠缠,浪费时间,目前还没找到雷虎雷豹,百事通又要提前离开,担心百事通泄露风声,又开始威胁道: “你现在还不能走,万一你走漏风声,让我们前功尽弃,那可怎么办,你得陪着我们找到雷虎雷豹为止,不然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百事通不认识南宫默,以为将南宫默的威胁当真,苦着脸哀怨道: “大人,咱得讲道理吧!我这啥事没犯,还辛辛苦苦带你们来到这里,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呢?” 南宫默不想啰嗦,冷喝道: “少废话,如果你不想血溅当场,你尽管离去离去就是!” 身法猴知道南宫默的脾性,知道他只是吓唬百事通,扯了扯百事通衣角,附耳说道: “百事通,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那是南宫将军府的三少爷,目前在为世子府效力,他说让你血溅当场,那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只要这次你能帮我们查案子,我帮你攀上这个高枝,往后荣华富贵还能少吗!” 百事通盯着身法猴,半信半疑小声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帮你查个案子,就能攀上世子府?” 身法猴一脸傲娇,同时也小声的回道: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案子的事主舒雨是世子府的客人,目前我正为她效力,只不过目前她被人设局陷害,我们得到线索,觉得这事跟雷虎雷豹两兄弟有关,所以才来找这两兄弟。 另外世子都亲自插手此案,命我和这个南宫少爷一起查清此案,证明我那东家在世子府也是有分量的。 等这个案子了结,我将你介绍给她,那不等于攀上世子府了吗?届时够你吹嘘一辈子的了。” 百事通思忖片刻,觉得身法猴不像忽悠自己,也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缓缓的点点头,同意留了下来。 身法猴见百事通肯留下,笑着的点点头,转而向南宫默抱拳道: “南宫少爷,百事通愿意留下助我们查案。”接着继续说道:“我们四个人靠近那屋子,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我先独自靠近查看下情况在做决定。” 南宫默默默点点头说道: “好!速去速回。” 身法猴向南宫默抱了一拳,凭借灵活的身手,几个纵跃就来到茅草房附近,茅草房前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 身法猴蹑手蹑脚的绕过院子,来到茅草房后面的窗户边,探头探脑的向里头观察了一下,提气一个跟头,翻进了屋里。 片刻功夫,身法猴从屋内打开了门,向南宫默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南宫默见到身法猴打开了房门,知道雷虎雷豹肯定不在房里,皱着眉头走向雷虎雷豹的房子。 身法猴打开了院子里的栅栏,迎着南宫默进了房里,身法猴跟在后面说道: “南宫少爷,房里没人,灶台还是热的,似乎刚离开不久,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们,提前离开了。” 南宫默在房里转了一圈,屋里很是简陋,除了一张吃饭的矮桌子和两把简陋的矮凳子算是家具,里屋在无其他家具,连睡觉的床都只是随意在地板上铺的一层稻草,被子已经脏的不见本色。 身法猴所说的灶台也就是几块石头随便搭的,几根木头搭着一个吊架,上面还吊着一把烧水的铁壶,但底下的火早已熄灭,只有几块木炭还闪着一点点星火。 南宫默摇摇头回复道: “二人应该在我们过来之前就已经离开,虽然这灶台还有余热,但应该只是为了保温这壶茶水。” 身法猴闻言掀开那壶盖,里头果然还有水,摸了摸胡子思索的问道: “南宫少爷,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默思忖片刻,向百事通问道: “你对雷虎雷豹可了解?” 百事通得意一笑说道: “这月港城的人,就没有我百事通不了解的,这雷虎雷豹兄弟二人,早些年从外地而来,嗜赌成性,这宅子本来是一个李姓老头的,那老头也是好赌,将这院子输给了这兄弟二人,此后,这兄弟二人就在这定居了下来。” 南宫默点点头,追问道: “那你可知他们的行踪。” 百事通尴尬的摇了摇头回复道: “这兄弟二人以赌为生,平时也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有个怪癖,从来不会在一个赌坊连续去两天,以免被人堵住寻仇,徒增麻烦,所以谁都无法确定他们的行踪。” 章节目录 第76章雷虎雷豹 南宫默不解的问道: “你这话说的很是奇怪,既然他们怕人寻仇,经常换赌场,别人赌场找不到他们,那也完全可以到他家里来,不也一样能找到他们?” 百事通嘿嘿一笑回复道: “大人,你以为月港城的人都像我百事通,啥都知道吗?这两兄第平时并不与人来往,住在这里,更是从未对人提起,这月港城上下更是没有第五个人知道,你看看这死猴子,打着卖情报的噱头,不也是要通过我才找到这里的吗。” 侯明礼好奇问道: “为什么没有第五个人知道?难道只有四个人知道?” 百事通被侯明礼问的一怔,楞楞的盯着侯明礼,转而向身法猴问道: “身法猴,你这侄子的脑袋是缺根弦吗?” 身法猴最受不了侯明礼总问些白痴的问题,此时又被百事通调侃,脸上挂不住,又是重重的敲了侯明礼一击脑瓜子吼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懂的东西多学多看多思考,干嘛总问这些白痴的问题。” 侯明礼被敲了一记,委屈巴巴的看着南宫默,希望南宫默能替自己解解围。 南宫默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去理侯明礼,一脸严肃的表情,又开始思考起问题来。 侯明礼见南宫默不理自己,恬着脸凑到百事通面前,弱弱的问道: “你帮我解释下吗!” 百事通戏谑一笑说道: “雷虎雷豹是几人?” 侯明礼不解百事通为何这么问,老实回答道: “两人。” “那在加上我和那姓李的老头总共是几人?” 侯明礼如实回道: “四人。” 百事通满意的哈哈大笑,接着解释道: “我刚才就说过,这雷虎雷豹是外地人,在月港城没跟什么人交集,也没亲戚朋友,自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住处,除了原来的屋子李老头和那两兄弟本人,就还剩下我,不就刚好四个人吗! 说完又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默见百事通不仅耻笑侯明礼还如此聒噪无礼,怒喝道: “百事通,你在不闭嘴,我就将你舌头割下来,让你下半辈子在说不了话。” 百事通见南宫默生气,顿时收起了笑声,不敢再耻笑侯明礼,乖乖的躲在一边不敢吭声。 南宫默扫视了一眼百事通,见他闭了嘴,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无法确定他们的行踪,那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身法猴不解,反问道: “南宫少爷,我们也不知道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回来,万一等不到他们这可怎么办?” 南宫默自信回道: “他们今天必定会回来,我们就在这耐心等着吧!” 身法猴更是疑惑,不解问道: “何以见得。” 南宫默解释道: “其一,他们出门还保温那壶水,证明他们不会出远门,其二,刚才百事通说他们不会连续两天去同一个赌场,那他们每天晚上必定会回来住宿。” 身法猴觉得有理,点了点头,也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守株待兔。 百事通更没有意见,本来就不太想掺和这件事,只是南宫默不让自己走,所以也不想发表过多的建议,随便南宫默折腾。 南宫默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打坐,身法猴和百事通百无聊赖,小声的聊起天来,侯明礼则坐在身法猴身旁,听他们聊天,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一直等到入夜时分,百事通又饿又困,干脆躺在草垫上睡起觉来,身法猴没有人说话,无聊得直挠耳,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唯独南宫默一直在打坐,闭着眼,气定神闲。 突然,南宫默睁开眼睛,拍醒睡得正酣的百事通,百事通被南宫默突然一拍,惊醒过来,刚要大喊,就被南宫默捂住嘴巴,南宫默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身法猴和侯明礼注意到南宫默的动静,也跟着竖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南宫默向身法猴示意了一下,身法猴和侯明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各自躲在门后,南宫默则捂住百事通的嘴巴没有松开。 原来,南宫默一直注意房子外面的动静,凭南宫默的耳力,百米外的风吹草动都能知晓,刚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这才拍醒打鼾的百事通,以免惊动外面的人。 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内都可以听到有人打开栅栏的声响,南宫默几人在屋内并没有生火掌灯,此时房子屋里屋外都是一片漆黑。 百事通也听到了动静,听声音知道这是雷虎雷豹两兄弟没错,百事通只是个说书先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此时心里怦怦直跳,紧张的盯着大门。 随着木头吱吱声响,木门接着被人打了开来,雷虎雷豹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进了房内。 雷豹进门时还在骂骂咧咧: “今天真他么晦气,输得连老本都没了。” 雷虎回应道: “谁说不是,明天再找些活来做,过两天回去连本带利在给他捞回来。” 屋内漆黑,雷虎雷豹刚进门,根本没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雷虎刚要走去灶台边生火照明。 身法猴和侯明礼见两人都已经进屋,出其不意,两人同时闪身扑了出来,一个去抓雷虎,一个去抓雷豹。 身法猴和侯明礼皆是五阶的高手,对付雷虎雷豹那简直手到擒拿,更何况是在趁其不备的情况出的手,雷虎雷豹猝不及防,双双被身法猴和侯明逮个正着。 雷虎被人束缚住,动弹不得,但雷虎蛮横习惯,根本没去想抓他的人武功是不是比自己高,实力是不是比自己强,就破口大骂: “艹你奶奶的,哪个宵小之辈敢偷袭你爷爷,有种将爷爷松开,光明正大的干一仗。” 抓住雷虎的刚好是身法猴,听到雷虎破口大骂,身法猴顿时也来了气,扯住雷虎的头发往后一拉,接着不留余力的甩了雷虎一巴掌。 身法猴力道之大,直接将雷虎的牙齿拍断了两颗,雷虎痛苦的哀叫了一声,张口吐出两颗断牙,跟着呸了一口鲜血出来。 一旁的百事通在南宫默的示意下,早已走到灶台旁,生起了火,火光瞬间照亮整个简陋的屋子。 章节目录 第77章证据确凿 雷豹听到雷虎哀嚎,此时火光刚好照亮屋子,雷豹才看到大哥不仅同样被人抓住,嘴巴还留有血迹,心里一惊,恼怒道: “你们是何人,我两兄弟与你们有何冤仇。” 雷豹只见到身法猴和抓住自己的侯明礼,觉得面生,显然不认识,想不起哪里得罪过这两人。 这时,生完火的百事通走了过来,眯着眼淡淡笑道: “雷虎雷豹,跟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身法猴,这是他侄子侯明礼,还有这位英俊的大人是南宫大人,效力于世子府,至于我本人,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雷虎雷豹通过百事通介绍,这才注意到南宫默,同时也认出了百事通,顿时怒火丛生,对着百事通吼道: “百事通,我艹你奶奶,老子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何抓我两兄弟,今日你不给道个缘由,往后你别想出现在月港城。” 百事通赶紧摆摆手撇清关系,指着南宫默说道: “二位误会了,找你们麻烦的可不是我,是这位南宫大人。” 雷虎雷豹同时看向百事通所指之人,更是面生,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得罪过他,雷豹不知道南宫默的底细,明显没那么嚣张,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大人,我两兄弟何时何地得罪了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到我家中抓我两兄弟。” 南宫默背着手冷哼一声: “你们干过啥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前两天买的迷药,用到哪里去了?” 雷豹听到迷药,心里一惊,心里猜测道: “难道是前两天所干之事暴露了,人家过来寻仇?” 雷豹眼睛一撇,感觉到侯明礼有所松懈,突然用力挣开了侯明礼的束缚,一个闪身就往窗口边跑,意图越出窗外。 侯明礼被雷豹挣脱,马上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抓,却只抓到衣襟,将雷豹的衣服扯了下来。 南宫默也发现了雷豹的意图,后发先至,早一步到了窗口,一脚踹中雷豹的胸口,雷豹瞬时倒飞回去,侯明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重新压着雷豹,使其再也动弹不得。 南宫默眼尖,刚才侯明礼扯下雷豹衣裳的时候,看到有东西掉落出来,走上前用剑鞘的头挑起雷豹的衣服,衣服底下压着两张信纸和一个拇指大的瓷器瓶子。 南宫默捡起两张信纸和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确定瓷瓶里面的液体是蛇迭香,这才起身打开掉落的那两张纸。 那两张纸的内容就是案发那天约陆平川和舒雨的信纸,南宫默看着这两张信纸,若有所思,示意身法猴将李萍萍身上拿到的信纸拿过来对比。 对比过后,果然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南宫默转而向雷虎雷豹厉声喝道: “你两速速交代,为何要杀死陆平川,陷害舒雨,还要杀死万紫楼的李萍萍。” 雷虎雷豹本就是市井之徒,欺软怕硬,此时东窗事发,又被擒住,心里害怕,但仍抱着一线希望,雷虎哭丧着脸辩解道: “大人冤枉呀!小人兄弟二人虽是市井无赖,但也不敢随便取人性命呀!这当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南宫默见雷虎辩解,抬脚踹了雷虎肚子,怒喝道: “到现在你还敢狡辩,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默晃了晃瓷瓶和那两张信纸,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你们两兄弟到钱掌柜那里买的蛇迭香和蛊毒,前两天你们又各自约了舒雨和陆平川到青楼碰面,之后迷晕舒雨,毒死陆平川,万紫楼命案现场,茶壶里还留有蛇迭香迷药,而陆平川死于蛊毒,之后为了断掉线索,破坏现场,还残忍杀害李萍萍,种种证据表明都是你们所为,还要狡辩吗。” 雷虎雷豹没想到南宫默他们这么快就查到自己身上,还找到那么多证据,见无法狡辩,顿时蔫了下来。 雷豹被侯明礼按在地上,知道狡辩已经无用,赶紧将所有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着急道: “大人,我承认陆平川是我杀的,跟我大哥无关,但是你们硬把其他罪名也安在我们身上,这我不服。” 南宫默皱着眉头冷喝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平川双臂和脖颈均有勒痕,双颌更是被捏错位,明显是有两人以上同时作案,你别跟我说你有四只手。” 雷豹没想到南宫默会分析的那么准确,一时无语,沉默了片刻又吼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陆平川是我杀的没错,但是你说的李萍萍,不是我两兄弟所为,你别把所有的罪名都附加到我们身上来。” 听雷豹所说,里头似乎还有隐情,背着手踱着步问道: “将你们知道的细细道来。” 一直没说话的雷虎此时却开口向雷豹吼道: “雷豹,别胡说八道,你……” 身法猴见雷虎嘴硬还想要教唆雷豹,顿时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雷虎的脸瞬时肿了起来,哇的又呸出两颗断牙,身法猴并没有就此停住,又是一拳打在雷虎的肚子,雷虎痛得躬起身子,身法猴刚想要在动手。 雷豹马上制止道: “住手,我说。” 雷虎对雷豹瞪了一眼喝道: “雷豹,闭嘴。” 雷豹没有理会雷虎,而是对南宫默说道: “大人,如我如实交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南宫默冷着脸,淡淡说道: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条件,杀人者偿命,乃天经地义,如果你如实交代,供出背后主谋,或许我可以轻判你们二人,不至于死罪。” 雷豹咬了咬牙,似乎有了决定,盯着南宫默说道: “大人说话算话?” 南宫默回了一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雷虎还想阻止雷豹,被身法猴双眼一瞪,刚要说出的话立马又憋了回去。 南宫默觉得此案还有颇多隐情,应该先将他们押回世子府,再来慢慢审问,转而对着身法猴和侯明礼吩咐道: “先将他们二人押回世子府关押起来,待明日重新细细审查。” 侯明礼和身法猴同时点点头,各自押着雷虎雷豹回了世子府。 章节目录 第78章虚情假意 另一边的府衙内府,邢捕头正向赵崇文和柳氏汇报道: “大人,事情已经搞定,那李萍萍和赌坊主事,都已经被我给……”说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崇文微微点了点头,询问道: “事情可都做得干净?” 邢捕头抱了一拳回复道: “大人放心,属下亲自出的手,自然干净利落,不会留下首尾。” 赵崇文满意的哈哈一笑,赞赏道: “邢捕头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了你,本府都不知道还有何人可用。” 邢捕头听到赵崇文的赞赏,心里自然高兴,拍着赵崇文的马屁说道: “大人英明神武,能为大人分忧,是属下的荣幸,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赵崇文一听邢捕头的马屁,哈哈一笑,心情更加的舒畅,满脸笑容转而向柳氏问道: “夫人,现在都已死无对证,线索也基本被我们破坏,接下来该当如何。” 柳氏微微点头回道: “老爷不必着急,后天就是那丫头承诺的半月之期,只要时间一到,她承诺万紫楼的工作没有,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启动接管万紫楼,那万紫楼就重新回到老爷手里了。 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也不用再去管世子府如何去判那丫头,是杀是放都与我们无关。” 赵崇文摸了摸八字胡,开始做起了美梦,都能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飘荡,不禁哈哈一笑,对着柳氏谄媚道: “夫人果然睿智,一个小小计谋,不仅轻松的夺回万紫楼,还替本府出了口恶气,更重要是世子府却拿我们无可奈何。” 柳氏盈盈一笑回道: “老爷过誉了。” 赵崇文心情大好,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准备宴请邢捕头。 宴席上,赵崇文突然莫名的问道: “邢捕头跟着本府也有三载了吧!” 邢捕头抱拳回道: “自大人到月港城,属下就跟在大人身侧,已近四年。” 赵崇文呵呵笑道: “这时光如梭呀!没想到本府已到月港城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当年初来月港城之时,邢捕头还只是一个小小衙役,现在已经是我府衙的总捕头了。” 邢捕头听明白赵崇文的意思,这是要卖人情呀!赶紧回复道: “是!大人,这几年承蒙大人栽培,属下才能当上这个总捕头。” 赵崇文满意的点点头虚伪的说道: “邢捕头说哪里话,只要还是邢捕头从未让本府失望过,况且邢捕头对本府忠心耿耿,本府不提携你,还去提携谁呢?” 邢捕头举起酒杯感谢道: “多谢大人,属下敬您一杯,愿大人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说完一饮而尽,将杯底亮给赵崇文看。 赵崇文呵呵一笑,也饮尽杯中酒,缓缓放下酒杯,似有所思,缓缓开口问道: “刑捕头,记得你家中还有个老母亲,你的孩子也才嗷嗷待哺,对吧!” 邢捕头不明白赵崇文为什么突然问起家里的人,但还是如实回复道: “大人,家中尚有慈母,已然古稀,膝下二子,一牙牙,一黄口,大人怎会由此一问。” 赵崇文笑笑的哦了一声,虚情假意说道: “邢捕头跟随着本府办理公务,本府自然要多关心体恤,了解情况,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邢捕头的家人,不是吗!” 邢捕头不疑有他,从桌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躬身对赵崇文谢道: “多谢大人,属下能跟随大人,是属下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属下这辈子必定忠心追随。” 赵崇文笑呵呵向邢捕头挥挥手,示意他坐下,接着幽幽说道: “邢捕头,不必如此客气,这也是本府分内之事。不过,本府的事,邢捕头也应该上心才是。 邢捕头疑惑,但还是恭敬的问道: “不知大人还有何事还没顺心,属下能够帮上什么忙吗?” 赵崇文捋了捋八字胡,缓缓道: “此次陆平川的事过后,本府必定重重有赏于你,但是你记住了,不管此事结局如何,陆平川的事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划,与本府无关,明白吗?” 邢捕头这才反应过来,赵崇文前期好话铺垫了那么多,原来就想让自己背这个黑锅。 邢捕头心里将赵崇文骂了一万遍,心里想着这赵崇文还真是小心,此事已经板上钉钉,绝无翻案的可能,居然还不忘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邢捕头一会时间已经变换着了多次脸色,心里同时在想着这件事是否还留有别的破绽,他相信自己出手,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但赵崇文如此做派,让刚才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更觉得像吃了一只苍蝇,恶心的很。 赵崇文见邢捕头半天没有表态,顿时拉下脸来,微怒道: “邢捕头,你是不相信本府的为人,还是对自己所做之事不够信心,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忠心追随,怎么,这么小小一件事情就马上变心了?” 邢捕头心头一俱,知道刚才的举动让赵崇文不满了,赶紧起身抱拳赔罪道: “大人误会了,属下怎么会有此想法,刚才属下只是在想怎么替大人分忧来着,绝无其他意思。” 赵崇文变脸如翻书,听到邢捕头这么一说,又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瞬间又缓和了语气说道: “邢捕头,坐下坐下,今天只是想跟你交交心,务需紧张,只是本府的身份特殊,容不得差错,实话告诉你吧!待朝廷储君之争定局,本府将会调到京城,届时,本府平步青云自然不会落下你,帮你在京都弄个一官半职的,总比在月港城这个总捕头来的强。 况且,此事你已经做的圆满,他们又查不到你身上来,退一万步说,哪怕查到你这边来,只要你抗下所有罪责,不将本府供出去,本府也能替你脱罪不是。” 邢捕头被赵崇文这一手弄得心情有点不好,本以为干这些事情,就是跟赵崇文绑在同一条船上,大家共进退,没想到赵崇文却有点要卸磨杀驴的意思。 邢捕头不敢得罪赵崇文,一来此事不一定能翻案,二来赵崇文刚才无缘无故问到自己家人,肯定不像他所说的关心,而是威胁。 邢捕头无奈的抱拳应允赵崇文,表示愿意听从赵崇文的安排,之后就不在说话,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托辞家中还有事,向赵崇文告辞。 赵崇文阴险的盯着离去的邢捕头,不知道心里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章节目录 第79章扑朔迷离 第二天一早,南宫默刚想再去地牢审讯雷虎雷豹两兄弟,路上碰到了宋京,南宫默向宋京抱拳施了一礼,就要匆匆离开。 宋京拦了一下,问道: “南宫兄,小雨的案子可有进展?” 南宫默停下脚步,抱拳回道: “回世子,已经可以确定小雨是被人做局陷害,真凶已经抓回世子府,我正要去审讯,将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宋京心里讶异,暗赞南宫默的速度还真快,这才两天时间,就查到了真凶,还将人抓了回来,之前是不是有点小瞧了南宫默,不禁为之前所做之事有了担忧,担心南宫默会不会发现了端倪。 宋京心里忐忑,但同时也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夸赞道: “南宫兄果然睿智神勇,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进展,看来小雨不用在牢里受罪了。” 南宫默回了一礼,谦虚道: “世子谬赞了,此事的功劳在于身法猴,没有身法猴,默没有这么快就能抓到真凶,世子要不要一同前往地牢审问凶手。” 宋京摇摇头回道: “不必了,京还有其他事,待南宫兄审讯后,如需要京做什么,再来找我。” 南宫默抱拳应了一声“是”,之后便匆匆朝地牢方向走去,宋京看着南宫默离去的背影,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向身旁的宋宗吩咐道: “帮我找宋伯过来,到偏厅等我。” 宋宗抱了一拳离去,宋京背着手踱了几步,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往偏厅方向走去。 南宫默来到地牢,雷虎雷豹被关押在同一个牢房里,这里不是府衙的大牢,所以并没有专人看守,雷虎雷豹也没有上枷锁,南宫默独自一人打开牢房的锁,走了进去。 雷虎雷豹见南宫默进来,赶紧坐起了身子,盯着南宫默,左右瞧了瞧,见只有南宫默一人,顿时露出邪恶的笑容,南宫默见两兄弟这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惧他们会出什么幺蛾子。 南宫默就站在他们身前,冷着脸问道: “说说吧!为何杀死陆平川陷害舒雨。” 雷虎雷豹没见识过南宫默的恐怖,还以为南宫默是颗软柿子,雷虎叼着一根稻草,撇着嘴无赖的说道: “本爷我想通了,要我们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得先谈谈条件,先准备一桌丰盛佳肴,在拿个百八十两的,兴许爷一高兴,就全部告诉你了。” 南宫默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狠狠地一脚踹中雷虎的胸口,雷虎猝不及防,顿时飞了出去,撞到牢房的墙壁才停了下来,南宫默不等雷虎坐起,紧接着串到雷虎的身侧,抬起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雷虎的肚子。 雷虎痛得五官变了形,躬起了身子,雷豹见大哥被打,身子一跃就要去偷袭南宫默。 南宫默没有回头就知晓雷豹的举动,待雷豹快接近自己时,突然一个转身,抬起一脚后发先至,踹中雷豹的胸口,雷豹也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到牢房的木柱再重重的摔到地板上。 南宫默如法炮制,串到雷豹的身侧,未等他爬起来,重重的踢了雷豹一脚,雷豹瞬时像冰壶一样溜了出去,撞到雷虎后才又停了下来。 南宫默盯着雷虎雷豹冷漠道: “你们两个真是犯贱,给脸不要脸,非得挨两脚才舒心,这下肯说了吗?” 雷虎心里有苦难言,本以为眼前这个英俊少年独自一人,应该是颗软柿子,没想到比昨晚那个猥琐男还狠,本以为能凭借无赖的作风多争取些好处,不料只捞到一顿打。 雷虎雷豹干咳几声,雷虎见南宫默不好惹,赶紧求饶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就说,这就说。” 南宫默冷哼一声,背着手,等待雷虎他们的交代。 雷虎嘴里唾出一点淤血,清了清嗓子说道: “本来我们与那陆平川并没有冤仇,更不认识你嘴里说的那个舒雨,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是何人雇佣的你们?” “赌坊的主事。” “他与陆平川有何冤仇?” “这我们就不太清楚了,那天我两兄弟输得精光,还倒欠那主事百来两银子,他要我们杀死陆平川,此债就一笔勾销,我两兄弟听到有这么好的事情,自然就应允下来。” 南宫默皱着眉头,听这两兄弟所言,好像毒死陆平川只是巧合,看似跟舒雨的案子完全没有关系,思忖片刻,觉得这其中还是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南宫默厉声喝道: “你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还想诓骗于我,是不是还想尝尝本少爷的其他手段。” 雷虎雷豹也懵了圈,自己说的是实话,怎么这个大人还发起飚了,赶紧辩解道: “大人,我说的可是事实,没有一句隐瞒。” 南宫默喝道: “我且问你,你说你们只是受雇于人,毒死陆平川,为何刚好在万紫楼,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陆平川在万紫楼,你们又是怎么进的万紫楼,而且还事先准备了迷药,迷晕舒雨,还有李萍萍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雷虎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赶紧向南宫默解释道: “哎呦!是我糊涂了,没有将话说清楚,这一切都是那赌坊的主事安排的,我们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而已。”雷虎思索着缓缓说道: “那主事说过,会帮我们安排机会让我们下手,告诉我们先要迷晕里面的另外一人才能动手,还要求我们只能用毒毒死陆平川,不能用其他手段,所以我们才去钱掌柜那边买了蛇迭香和蛊毒。 案发那天他让我们到万紫楼,刚到万紫楼,就有一个人过来接应我们,并且告诉我们陆平川会在哪个房里,我们事先到那房里的水壶里面放了蛇迭香,然后就在旁边的房里侯着,我们一直观察着那边的动静,直到那个女人晕倒了,我们才出现弄死了陆平川。” 南宫默眉头皱的更深,心里更加疑惑,根据查看现场,和雷虎说的逻辑,案子肯定是他们所为,只是本以为此事跟赵崇文有很大的关系,没想到这真凶抓住了,这雷虎雷豹却只字未提到赵崇文或者跟赵崇文有关的人。 章节目录 第80章宋伯的秘密 《来生恋你》第80章宋伯的秘密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1章如意赌坊 《来生恋你》第81章如意赌坊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2章奇怪的少妇 《来生恋你》第82章奇怪的少妇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3章军用朴刀 《来生恋你》第83章军用朴刀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4章陈珂也死了 《来生恋你》第84章陈珂也死了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5章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来生恋你》第85章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6章反常的宋京 《来生恋你》第86章反常的宋京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87章盗窃 夜幕时分,身法猴穿了一身夜行衣,拿黑布蒙着脸鼻,来到邢捕头家中附近,此时,邢捕头家中灯火通明,身法猴并没有急着进去。 而是围着邢捕头家的房子转起了一圈,最后看到院墙外一颗的大枣树,停了下来,看到左右没有人,提了一口气串了上去。 此时正值晚膳时间,身法猴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窝在了树上,等待时机,身法猴藏在树上,配合着夜色,尽量将自己隐藏起来,观察着邢捕头家的情况。 邢捕头的家比普通人家的院子稍微好了一点,虽然不是一进一出的大院子,但是也有五六个房间,三世同堂。 夜色越来越深,邢捕头家也开始逐渐熄灯,身法猴显得很有耐心,在邢捕头家熄灯一炷香之后,才开始行动。 只见身法猴行动敏捷,在树上提气一跃,就跳到了院墙之上,之后又一个空翻,翻下院墙,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弄出半点声响。 身法猴猫着身子,蹲在原地,扫了一下四周,思索要从哪个房间先下手。 在树上的时候,身法猴也看到邢捕头和其家人各住在哪个房间,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迷烟,蹑手蹑脚来到他们睡房外,轻轻推开了一点门缝,点燃迷烟通过门缝放了进去,尔后又轻轻关上房门。 身法猴如法炮制,将有住人的睡房挨个都放了迷烟。 所有的迷烟放完后,身法猴又等了盏茶功夫,心里预估着迷烟已经彻底起效,这才又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房门外。 此房正是邢捕头的卧榻,身法猴先是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凭借着深厚的功力,耳聪目清的,身法猴听到里面的呼吸声很是沉稳,显然迷香已经奏效。 但身法猴也不敢大意,猫着身子轻轻的推开房门,一个跟头翻进了房里,又回手轻轻关上房门。 进门后身法猴依旧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床的位置,确定房里的人还在熟睡,这才继续猫着身子搜索起房间来。 身法猴将整个房间上上下下搜索个遍,不要说有字迹的书信,连张草纸都没有。 就在身法猴烦闷之际,突然撇到床上枕头底下好像压有一封书信,悄悄的走上前,借着月光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身法猴心里一喜,确实是一封书信。 身法猴蹲着身子,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床上那人显然就是邢捕头,书信被压在枕头底下,只露出一小截。 身法猴伸出手,缓缓的伸向那封书信,眼睛一直注意着床上的动静,听到邢捕头沉稳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熟睡,这才大着胆子去拿那封书信,奈何书信是被枕头押着,根本拿不出来。 身法猴稍微用了点力气,一点一点的将书信拉扯出来,就在书信即将拉扯出来之时,邢捕头突然被枕头底下的动静惊醒,顿时起身朝身法猴挥来一拳嘴里同时喝道: “谁……” 身法猴见邢捕头醒了过来,拿过书信立马揣进怀里,顺势一个后滚,躲过邢捕头挥来的一拳。 邢捕头见拳头落空,立马起身抓过挂在床头的朴刀,拔掉刀鞘,亮出刀身对着身法猴喝道: “大胆盗贼,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何人,竟然串到我的家中行窃,你这是找死。” 说完挥刀朝身法猴劈来,身法猴手中没有武器,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手避开邢捕头的朴刀。 邢捕头凭借微弱月光照出的身影,连续劈了好几刀,却刀刀劈空,心里震惊,自己本就是五阶高手,寻常贼人连自己一刀都躲不过,没想到此人却连续避开自己好几刀。 邢捕头停了下来,缓缓说道: “阁下是何人,这么好的身手,怎会干此等偷鸡摸狗之事,简直糟践了这身功夫。” 身法猴没有理邢捕头,见他停了下来,趁这个空挡,一个闪身跑到门边,拉开门就要往外跑。 邢捕头见身法猴要跑,一个箭步追了上来,从后面又是用力一劈,身法猴刚打开门,就听到刀子的破空声,来不及思考,身子一侧,堪堪躲过邢捕头的朴刀,顺势踢出一脚,邢捕头往后退了一小步,躲过身法猴一脚,立马又补了一刀。 身法猴见邢捕头躲过一脚,立马向门外一个翻滚,来到院里。 邢捕头又一刀落空,见身法猴滚出房门之外,立马乘胜追击,一个跳跃,在空中挥了一刀,直取身法猴面门。 身法猴苦不堪言,这才刚躲过一刀,没想到邢捕头速度这么快,自己都还在地上没起身,他就又攻了过来,没办法只能提气向旁边一个翻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身法猴注意着邢捕头的举动,同时双眼扫视四周,一来是想找有没有棍子之类或者其他武器,二来是想着如何脱身,身法猴见到墙角处有几把农具,心里顿时有了对策。 邢捕头见身法猴又躲过自己的攻击,也不像刚才废话那么多,一把朴刀舞的出神入化,就像刀子就是自己的手臂一样,朝着身法猴的位置进攻过来。 身法猴心里震惊,通过刚才的打斗,已经清楚邢捕头是一个五阶高手,心里暗幸自己有备而来,准备了迷香,不然刚进到房里,凭借邢捕头的身手,只怕刚进到房里就已经被发现了,那还怎么找东西。 身法猴已经有了对策,院子又比较空旷,躲避的空间较大,尽管邢捕头将朴刀舞出花来,身法猴凭借灵活的身手,都一一躲过,邢捕头根本连身法猴的衣襟都摸不到。 邢捕头越打越震惊,心里想着此人的武功只会在自己之上,不会在自己之下,只是自己手里有武器,才压制着他,如果两人都有武器的情况,恐怕自己不是对手,邢捕头顿时将朴刀舞的越来越快,就想尽快解决身法猴。 身法猴故意躲到了墙角,看到墙角处有一把钉耙,身法猴顺势抓起钉耙当做武器。 身法猴本身擅长混法,将钉耙当做棍棒使用,也是舞的虎虎生威,开始了反守为攻。 顶点 章节目录 第88章夜访南宫默 身法猴有了武器,马上占领了上方,邢捕头立马被打的节节败退,只剩招架之功。 身法猴已拿到书信,要赶着去和南宫默汇合,不想在跟邢捕头纠缠,又一棍击退邢捕头后,并没有在出手,而是一个后退闪到墙根,之后提气跳了上去,站在院墙之上,回头看了邢捕头一眼,见他没有追来,丢下钉耙,随后跳出院墙之外。 邢捕头自知不是身法猴的对手,也没敢再去追,恨恨的看着身法猴就这么跑了,随即返回房里,查看丢失了什么物品。 邢捕头回到房内,掌了一盏灯,随即照看起来,屋内邢捕头的夫人还在熟睡,显然院里的动静并没有惊醒到她,邢捕头知道这是迷香的作用,也没有去叫醒她。 邢捕头扫视了一圈认为值钱的东西,发现一件没少,随后找出藏银子的箱子,也没发现少了银两,唯独没想起查看枕头下的书信。 邢捕头丈二摸不着头脑,随即自我安慰道:“可能是自己发现的及时,家里的东西才一件没丢,贼人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自己打退。” 邢捕头不疑有他,挂好朴刀回到床上继续倒头入睡。 身法猴依旧一身夜行衣,也没有时间去查看那封书信是不是身法猴亲笔所书,一路狂奔着前往世子府与南宫默汇合。 此时,世子府的人都早已歇下,唯独南宫默的房间还亮着灯,南宫默独自一人在房里干坐着,就是等着身法猴来与他汇合。 世子府有护卫在巡夜,身法猴到达世子府之时,世子府的大门已经关闭,无奈只能越墙过去,没想到刚落地,碰巧遇到夜巡护卫。 带头的护卫听到动静,赶紧上前查看,拔出随身携带的腰刀喝道: “大胆贼人,竟敢夜闯世子府,来人,将此贼人拿下。” 身法猴心里一惊,赶紧摘下蒙面巾,挥着双手嬉皮笑脸解释道: “误会误会,我也是世子府的人,此时过来是有要事找南宫少爷商议。” 带头护卫并不认识身法猴,冷喝道: “贼人还敢狡辩,何事不能明日商议,非得三更半夜来访,恐是另有企图吧!再者说,世子府的人哪人我不识得,竟敢蒙骗于我,看刀。” 说着不等身法猴解释,就亮出腰刀劈了过来,身法猴见护卫的腰刀已经劈了过来。 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躲闪,身法猴本不想惊动世子府的人,没想到有护卫这一出,只能大声喊道: “南宫少爷,南宫少爷……” 南宫默在房里,听到身法猴呼叫,皱着眉头,责怪身法猴不明事理,大半夜还如此大声嚷嚷,但也打开房门,寻着声音找去。 找到身法猴时,才知道误会了身法猴,见到几个巡视的护卫围着身法猴打斗,立即喝道: “住手,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护卫头领闻言立即停了手,见到是南宫默过来,也赶紧命令手下收手,头领来到南宫默身前抱拳施礼问道: “南宫少爷认识此人?” 南宫默点点回道: “我与他在调查一个案子,约他此时碰面,尔等巡视去吧!” 护卫头领瞧了瞧身法猴,又看了看南宫默,这才拱手应了一声“是”,之后才带着众护卫离去。 南宫默看了一眼身法猴,责备道: “大半夜闹这么大动静,是不是也想把世子吵醒。” 身法猴显得委屈巴巴,弱弱的辩驳道: “谁知道这么晚,世子府还有护卫巡防,早知道我直接敲大门了。” 南宫默见身法猴做错了事还犟嘴,疾言厉色道: “你也不好好想想世子府是什么地方,哪能任由人随意出入,这大半夜自然有巡视护卫,你就不能小心些进来?” 身法猴被南宫默训得沉默不语,南宫默见身法猴这样,也不好再说他什么,缓了缓语气,轻声道: “走吧!去我房里再说。” 身法猴闻言拱手施了一礼,跟随南宫默到了卧房,二人坐下后,南宫默才缓缓问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可顺利?” 身法猴听到南宫默询问,赶紧掏出怀里的信封,递给南宫默,又将夜探邢捕头家的经过了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 “当时实在没有找到其他书信,只看到床头有这一封书信,我就拿了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验证是不是邢捕头亲笔所写,邢捕头就醒了过来。” 南宫默接过信封,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书信,看了起来,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之后又皱起了眉头。 身法猴很奇怪南宫默的反应,不解的问道: “南宫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这封书信是否邢捕头亲笔所书。” 南宫默没有回答身法猴,而是拿出那三张信纸对比起了字迹。 身法猴见南宫默不语,急得抓耳挠腮,着急的问道: “南宫少爷,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跟我说说呀!” 南宫默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回复道: “书信是邢捕头写的没错,这三张书信的字迹和这封信的字迹一样,都是邢捕头所写。” 身法猴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高兴道: “太好了,刚才看你皱眉,我还以为失败了呢!那您刚才皱着眉头干嘛?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南宫默依旧皱着眉头,没有理会身法猴,像似在思忖什么,片刻之后才缓缓问道: “身法猴,你确定没有见过书信上的内容?” 身法猴被南宫默问的不明所以,但还是肯定的回复道: “外面天色那么黑,我想看也看不清楚呀!这刚碰到你,我就把书信给你了呀!我都没有机会看一眼。” 身法猴被南宫默弄得好奇,伸长脖子想去瞄书信上的内容,但还是看不清楚,不由好奇的问道: “南宫少爷,这书信上到底写的什么,是不是另有玄机?” 南宫默并没有将书信给身法猴看,反而收起邢捕头家中搜到的那封书信说道: “这封书信不能示众,待明天我跟世子商议后在做决定,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着吧!” 顶点 章节目录 第89章为舒雨平冤 身法猴被南宫默勾起好奇心,弄得心痒痒,现在又被南宫默下了逐客令,心里一阵不爽,刚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南宫默看到身法猴难受的劲,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冷说道: “身法猴,此事关系到军中之事,你不要去好奇了,对你没有好处,言尽于此,自便吧!” 身法猴摸了摸鼻子,既然南宫默说是军中之事,自己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不想在自讨没趣,赶紧起身向南宫默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南宫默找到宋京,将昨晚身法猴从邢捕头家中搜到的书信递给宋京,宋京好奇的看了一眼南宫默,才接过书信,看到书信内容,同样露出震惊的神色。 许久,宋京才缓缓放下书信,询问道: “这书信的内容是真是假?” 南宫默拱手施了一礼回道: “世子,这封书信断然不会是伪造,昨天我和身法猴商议,让他夜访邢捕头的家,就是想查小雨的案子,没想到阴差阳错,身法猴竟拿到了这封书信。” 宋京背着手思索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待我禀明陛下后,届时在做定夺,只是此信不能再示众,邢捕头也要立马控制起来,并且要做到掩人耳目,以免打草惊蛇。” 南宫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接着说道: “世子,默想今天就开堂为小雨平冤,另外也可以趁着开堂之际,将邢捕头控制起来。” 宋京皱了皱眉说道:“公堂之上控制邢捕头,会不会太过高调,万一有个意外,怕是前功尽弃。” 南宫默持有不同意见,分析道:“邢捕头与小雨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届时以小雨的案子为由将邢捕头控制起来,我相信别人不会猜疑。” 宋京点点头,也觉得南宫默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所顾忌,追问道:“就是不知赵崇文是否跟此事有关,如果赵崇文也参与其中,怕是瞒不过去。” 南宫默皱着眉头,这点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管赵崇文与此事有无关系,都得先将邢捕头抓起来,届时押到世子府关押,如此才能尽快查明真相。” 宋京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同意南宫默的建议,之后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对南宫默说道: “走吧!现在就去府衙会会赵崇文,先替小雨平冤再说。” 南宫默闻言赶紧起身,侧身让宋京先走,自己则跟在后面,随后又吩咐宋宗将雷虎雷豹带到府衙,一切准备就绪,宋京和南宫默先行到了府衙。 到府衙之后,南宫默让衙役去传唤赵崇文和邢捕头。 赵崇文知道宋京过来后,匆匆忙忙从后院跑了过来,见到宋京已经坐在公堂之上,赶紧跪拜行礼。 宋京见赵崇文和邢捕头都已经到了,向南宫默示意了一眼,南宫默拱手施了一礼,喊道: “击鼓升堂!” 这府衙击鼓升堂还是头一遭,弄得众衙役个个面面相觑,但还是不敢忤逆,一个衙役乖乖的跑出去堂外开始击鼓。 一般冤案升堂前,府衙需提前出示公告,确定案子开堂时间,这样百姓就能提前知道消息,开堂之时会过来府衙旁观,以表公堂审案的公正。 宋京他们不是府衙之人,又是临时开堂为舒雨平冤,这本不符合升堂程序,只能击鼓告示百姓,府衙有案子在审。 街上百姓听到击鼓声,以为谁人又惹上官司,纷纷过来公堂之外驻足围观,当看到坐堂是世子府的宋京,而不是赵崇文,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宋京见公堂之外已经来了诸多百姓,这才拍起惊堂木,威严喊道: “升堂……” 底下众衙役敲着烧火棍,齐声喊着“威……武” 待众衙役喊起威武后,本来公堂之外窃窃私语的百姓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纷纷看着宋京是要审理什么案子。 众衙役“威武”刚喊完,宋京又拿起惊堂木一拍,威严道: “前些时日,万紫楼发生一起命案,经过这几日的侦查,已经抓到真凶,今日升堂,特为舒雨平冤。” 堂下赵崇文闻言皱起眉头,看着邢捕头,邢捕头也同样皱起眉头,一脸无辜和不解的表情。 宋京坐在堂上喊道: “传犯人雷虎雷豹,传当事人舒雨。” 不一会,世子府的护卫带着雷虎雷豹就上了堂前来,舒雨也被府衙的衙役带了上来。 雷虎雷豹跪在公堂之下,舒雨一如既往的站在公堂之上,赵崇文此时还想表现一把,见舒雨站着,立即喝道: “大胆嫌犯,公堂之上,世子面前还不赶紧下跪。” 舒雨闻言不屑的撇了赵崇文一眼,没有理他,也没有下跪。 宋京也是不满的看了一眼赵崇文,微怒道: “赵崇文,现在主审的是本世子,你给我闭嘴,我早已说过,舒雨是外邦之客,可以不用行礼,你别在找存在感了,好好呆在一边。” 说完后,看了一眼堂下,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对着雷虎雷豹喝道: “雷虎雷豹,将你们杀害陆平川,陷害舒雨一事从实招来。” 雷虎雷豹跪在堂下,没有任何惊惧之色,显然之前也是经常上公堂,闻言后雷虎抬起了头,没有任何辩驳,老老实实将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 宋京听后一拍惊堂木喊道: “传如意赌坊陈珂。” 这时南宫默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 “回世子,陈珂已经被人灭了口,已派人去将陈珂的尸体抬来,还请世子稍等片刻。” 宋京早已知道陈珂身亡,只是按照审案程序来,故意问道: “陈珂乃本案幕后主使,可查到杀害陈珂的凶手。” 南宫默再次拱手回道: “禀世子,陈珂并不是此案的幕后主使,幕后主使怕是另有其人,陈珂只是个中间人而已,陈珂之死定与幕后主使息息相关,杀害陈珂的凶手也已经查到。” 宋京故作惊状,追问道: “那凶手可抓到了?”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0章公堂之上 南宫默清了清嗓子回道: “回世子,已有凶手的线索,我怀疑陈珂的案子和另外一宗命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还请世子并案审理,死者乃万紫楼李萍萍。” 南宫默说完故意撇了眼邢捕头,想捕抓邢捕头此时的表情。 宋京闻言后也撇了一眼赵崇文说道:“哦!看来最近我月港城并不是很太平呀!接连有凶杀案发生,赵大人,你可知晓?”宋京也是故意询问赵崇文,也想看看赵崇文的反应。 赵崇文和邢捕头都是老奸巨猾之人,虽然心里震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赵崇文出来向宋京行了一礼回道: “回世子,这两天并未接到百姓报官有凶案,自然不知晓,下官记得李萍萍是舒雨案子的证人,没想到南宫少爷重新查案,证人反而死了,莫非是有人为了洗脱杀人嫌疑,而雇凶杀人,毁灭证据?” 赵崇文恶人先告状的本领也堪称一流,明明自己雇凶杀人,毁灭证据,现在倒先倒打一耙,将舆论转到舒雨和南宫默的身上。 南宫默也不会因为赵崇文的三言两语就乱了阵脚,淡淡回道: “是何人杀人灭口,毁灭证据,等会就会知晓。”接着向宋京施礼道: “世子,默觉得应该将死者抬到府衙,另传唤相关证人一起到公堂来,协助世子查出真凶。” 宋京点点头说道:“准了。”接着问道:“南宫默,死者和证人何在。” 南宫默左右瞧了一眼,没有见到身法猴,这才想起早上和宋京一起过来的时候,忘记通知身法猴,赶紧向宋宗招了招手,向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宋宗就离开府衙。 南宫默向宋京施了一礼回道: “世子稍等片刻,证人马上就到。” 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正当众人百无聊赖,堂外百姓开始有点骚动的时候,身法猴带着李萍萍的尸体和青楼的几位女子走了进来。 另外一边世子府的护卫也刚好抬来了陈珂的尸体。 南宫默见两具尸体都已经被抬了过来,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世子,尸体已经抬了过来,需不需要请仵作验尸?” “赵大人,你说呢?”宋京突然把这个问题抛给赵崇文,并不是他自己不清楚审案流程,而是想让赵崇文等会无话可说。 赵崇文拱手施礼回道: “回世子大人,按照案审流程,是需要仵作验尸。”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舒雨却开口酸道: “原来还有这流程呀!我还以为不需要呢!原来赵大人是双重标准。” 赵崇文自然明白舒雨说这话的意思,当时他判舒雨案子的时候,根本没有仵作去验陆平川的尸体,就直接将罪名扣给舒雨,现在反而说仵作验尸是案审流程。 赵崇文看着宋京不敢说话,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就怕宋京拿此事开罪自己。 宋京没有像赵崇文预料那样去责备他,反而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赵崇文先先退到一边,接着向堂下衙役命令道: “传仵作验尸。” 其中一个衙役应了一声“是”以后,就去唤来仵作,开始验起尸体来,李萍萍的尸体由于泡过水,又放了两天,已经开始发臭,但仵作也算敬业,强忍着恶臭验完尸首。 仵作验完尸体,来到堂上跪拜道: “禀世子大人,尸体已经验完。” 堂上宋京威严问道: “堂下两具尸首是何死因,死于何时?” “回世子,女尸已经被水泡烂,无法查验其真正死因和死亡时间。 男尸脖颈有明显的致命刀伤,显然是一刀毙命,应该是他杀,看伤口应是前天午时。” 宋京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向南宫默问道: “南宫默,你可有补充?” 南宫默上前一步,抱拳道: “回世子,李萍萍是死于三天前,被人杀死后才被丢进了护城河,造成一种溺死的假象。” 南宫默说完撇了一眼邢捕头继续说道:“陈珂脖颈的刀伤是军用朴刀所为,月港城能用朴刀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吧!邢捕头。” 邢捕头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问道: “不知道南宫少爷为何有此一问?月港城能用军用朴刀的自然不多,府衙就我一人使用,至于世子府,那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南宫默冷笑一声,淡淡说道:“邢捕头,默倒是小瞧你了,到现在还能如此镇静。” 接着向宋京抱拳说道: “禀世子,李萍萍和陈珂之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邢捕头,默怀疑杀害他两的凶手就是邢捕头。” 南宫默话刚说完,堂内堂外顿时炸了锅,顿时议论纷纷,堂外的百姓更是对着邢捕头指指点点。 宋京见公堂炸了锅,赶紧拿起惊堂木一拍,威严喝道: “肃静,再有喧哗者,棍棒伺候。” 邢捕头和赵崇文的脸色更是瞬间煞白,赵崇文不满的撇了邢捕头一眼,邢捕头故作镇定站了出来辩驳道: “南宫少爷,刑某何处得罪了你,要如此冤枉刑某,你说刑某杀害李萍萍和陈珂,可有证据,刑某与他们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杀害他们两个。” 南宫默显得气定神闲,就知道邢捕头会辩解,不慌不忙的说道: “邢捕头,你杀害他们两个自然是为了杀人灭口,以掩盖陷害舒雨的真相,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多此一举,反而露出了马脚,让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你。” 邢捕头怒极而笑:“南宫少爷,你说那么多,都只是凭空捏造,却没有半分证据,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南宫默冷笑道: “邢捕头,你不用着急,你要的证据,我马上能给你。” 南宫默从怀里掏出三张信纸,拿出两张信纸递给了宋京缓缓道: “这两张信纸是有人邀请舒雨和陆平川前往万紫楼,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吧!陆平川被人毒死在万紫楼,蹊跷的是这两张信纸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说完又递上另外一张信纸,接着说道: “这张信纸是在死者李萍萍房间找到的,有万紫楼老鸨苏妈妈可以作证。” 宋京看了看信纸喊道: “传人证万紫楼老鸨上堂。”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1章对簿公堂 老鸨来到堂上,向宋京跪拜道: “老奴苏离见过世子大人。” 宋京清了清嗓子问道: “苏离,万紫楼李萍萍之死,你可知晓,这封书信是否在李萍萍房里搜到。” 一个衙役上前从宋京手里拿过书信,交给老鸨,老鸨看了一眼书信回道: “回世子,这书信是李萍萍房里拿到的没错,前两天,南宫少爷到万紫楼查案,想要找李萍萍问话,老奴就去李萍萍的房间叫李萍萍,但李萍萍并没有在房内,老奴只看到这封书信,就拿给南宫少爷,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发现李萍萍死在护城河里。” 老鸨刚说完,南宫默就站了出接着说道: “世子,请您仔细看看李萍萍房里找到的信纸,字迹是不是和其他两张信纸的字迹一摸一样。” 衙役从老鸨手中拿回信纸又递还给宋京,宋京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确实是同一人所为,你的意思是说杀害李萍萍和陷害舒雨的是同一个人所为?” 宋京刚说完,邢捕头就抱拳说道: “世子果然明察秋毫,这杀害李萍萍和陷害舒雨肯定是同一人所为,陷害舒雨的凶手是雷虎雷豹这两兄弟,那就证明这件事跟刑某一点关系都没有。” 邢捕头说完还撇了南宫默一眼,幽幽说道:“刑某很好奇,为何南宫少爷一上来就说刑某是嫌犯,如果是因为刑某误抓舒雨小姐得罪了南宫少爷,还请南宫少爷海涵,刑某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南宫默冷笑着回道: “邢捕头,你不用心急,默的话还未说完呢!” 接着对宋京抱了一拳继续说道: “回世子,陷害舒雨是雷虎雷豹所为没错,但杀害李萍萍是另有其人,雷虎雷豹他们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他们只是按照陈珂的指示,到了约定地点,然后又按照指示毒死陆平川,迷晕舒雨,而并非是他们本人去约的舒雨和陆平川。 事实是邢捕头利用李萍萍青楼的身份,让李萍萍借由将这两封书信送给了舒雨和陆平川,让舒雨和陆平川前往万紫楼赴约,并由李萍萍安排两个在同一个房间。 青楼的人大都知道,前些时日舒雨和陆平川有些间隙,待他们两个吵起来之时,雷虎雷豹这才出现迷晕舒雨,毒死陆平川,造成是舒雨陷害陆平川的假象。 当世子要为舒雨翻案的时候,邢捕头害怕事实真相被拆穿,这才将李萍萍和陈珂灭口。” 邢捕头被南宫默说中,心里越来越慌,但表面依旧很是平静,待南宫默说完,组织了一下措词,继续辩驳道: “南宫少爷,这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你凭什么说那几张书信就是邢某所书,上面又没有落款,也有可能是你凭空捏造的呢?” 南宫默微微笑道: “邢捕头真是好眼力,默记得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见过那几张书信的内容,你又如何知道那几封书信没有落款,这不是你写的还能有谁。” 邢捕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冷汗都冒出来了,心里慌得要命,吞吞吐吐解释道: “这……这……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有人伪造书信陷害我,肯定不敢落款。” 南宫默冷笑道: “邢捕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说道: “那这封书信,邢捕头你应该熟悉吧!这是昨晚从你家中枕头底下拿到的,上面可是有落款,要不要我拿给世子比对一下字迹?你还想在狡辩一下吗?” 邢捕头见到南宫默手中的书信,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指了指南宫默:“你……” 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从南宫默拿出那封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此事怕是难以收场,顿时身软如泥,差点就瘫坐在地。 南宫默并没有将书信交给宋京,而是重新收回怀里,走到邢捕头的身边,靠近邢捕头的耳畔轻声说道: “单凭此罪,就能将你诛灭九族,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揪出幕后人,说不准我还能替你求个情,不会连累你的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将罪状认下来,我借机将你关到世子府,才能保全你和家人的性命。” 邢捕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顿时瘫坐在地,片刻之后似乎有了决定,向宋京跪拜道: “世子大人,陈珂和李萍萍确实刑某所为,刑某认罪。” 此时听到邢捕头亲自认罪,堂外的百姓和众衙役一片哗然,大家目瞪口呆,都在好奇南宫默跟邢捕头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堂上最着急的人莫过于赵崇文,赵崇文此时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邢捕头怎么一下子认罪了,听到邢捕头认罪,心里想着:“不管邢捕头因为什么原因认罪,都不能让他将自己抖露出去。” 赵崇文赶紧走到邢捕头身旁,装的义正言辞厉声喝道: “邢捕头,你身为府衙捕头,朝廷命官,怎可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宋京看到赵崇文这幅嘴脸,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去阻止赵崇文,一脸看戏的表情想看看赵崇文想干嘛?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都是赵崇文一手在策划,只不过现在他还不想去收拾赵崇文而已,现在邢捕头肯认罪,出出气就算了。 邢捕头本就没有打算抖出赵崇文,没想到赵崇文反而跳了出来想踩自己一脚,怒然道: “赵大人,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吗……” 邢捕头话还没说完,赵崇文就着急喝道: “闭嘴,到现在你还想拉本官下水,反了你,来人呀!掌刑伺候,将他的嘴给我打烂。” 宋京本来想看看赵崇文演的什么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过分,如果邢捕头真受了掌嘴之刑,这几天肯定说不了话,届时想从他嘴里调查的那个案子就问不出了。 宋京一拍惊堂木,喝道: “赵崇文,你眼里还有本世子吗?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当本世子是摆设的。”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2章杖责赵崇文 宋京一拍惊堂木,喝道: “来人,将赵崇文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衙役一听到要打自家大人,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一人走出来,宋京看到衙役不配合,更加生气,再次喝道: “来人,将赵崇文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赵崇文张大了嘴巴,变换着脸色,刚刚不还是三十大板,怎么一会就换成五十大板了,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 赵崇文吓得赶紧跪拜求饶道: “世子开恩呀!下官年老体衰,可承受不了这五十大板呀!” 宋京冷笑道: “赵崇文,你才刚过不惑之年,就你这肥胖的身板,还年老体衰,再敢废话,就多加十个大板。” 说完扫视了堂下的衙役,狠狠说道:“众衙役在不听命,赵崇文再加二十大板,所有衙役全部按渎职罪处理。” 堂下衙役闻言人人自危,其中两个杖责手走了出来,来到赵崇文身旁低声道: “赵大人,对不住了,请恕手下身不由己,您可别责怪小人。”说完就要去拉赵崇文。 赵崇文怒甩了一下衣袖喝道: “滚开,我自己会走。” 说完踉踉跄跄的站起,独自走出堂外去领罚,主动趴在板凳上,趴下后赵崇文还不忘吩咐杖责手:“你们两个给我轻点打,明白了没有。” 杖责手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举起棒子开始杖责赵崇文,看着棒子举的高高,实际落下的时候利用巧劲,打着根本不会疼。 赵崇文也没挨过杖责,也不懂杖责之痛,在杖责的时候,愣是没叫出声。 宋京虽在堂上,但一眼就看穿了赵崇文的把戏,再次拍了惊堂木喝道: “大胆仗手,竟敢糊弄本世子,宋宗身法猴,你们两个来打,打完赵崇文,再将两个仗手各打一百大板。” 宋宗和身法猴出来抱拳各应了一声“是”,走到堂外抢过仗手手里的烧火棍,开始杖责赵崇文。 赵崇文听到换了仗手,心里叫苦连连,却不敢在求饶,两个衙役听到要被杖责一百大板,脸色变得苍白,顿时手脚发凉,哭丧着一张脸。 宋宗举起烧火棍一棒子下去,赵崇文立马瞪大双眼,像杀猪般的尖叫起来,宋宗刚手起,身法猴的棍子就落下,两人没有丝毫留情,赵崇文被打得哀叫连连,最后连嗓子都喊的嘶哑。 听到赵崇文不断的哀嚎,旁边的人都看着肉疼,待五十大板打完,赵崇文的屁股早已开了花,血不断的从裤子上浸出来,赵崇文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堂内又走出来四个衙役,两个搀扶着赵崇文重新走进公堂,两个接过宋宗和身法猴的烧火棍,对刚才那两个仗手行刑。 宋京见赵崇文被搀扶进公堂,瞪着赵崇文喝道: “赵崇文,此次暂且饶了你,再有下次,你这乌纱帽就不要戴了,别以为有柳家撑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赵崇文挨打后,精神变得极差,不敢去看宋京,有气无力的回道: “下官知罪了,下官再也不敢了,多谢世子开恩。” “哼!退下去吧!”宋京冷哼了一声,责令赵崇文退下。 赵崇文此时不敢再造次,赶紧摆摆手吩咐衙役搀扶自己回后院,当路过邢捕头身旁时,赵崇文停留了一下,狠狠的瞪了邢捕头一眼,小声威胁道: “如果你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家人,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哼……” 邢捕头没想到赵崇文威胁自己,自己跟着他这么久,此时赵崇文不想着法子解救自己,反而出言威胁自己。 此时邢捕头心里才明白,赵崇文这是要见死不救呀!邢捕头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会摊上赵崇文这么一个混蛋。 要不是上头那人有命,让自己潜伏在赵崇文身侧,自己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关键这几年替赵崇文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赵崇文却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就在邢捕头内心悲伤之际,南宫默站了出来,向宋京抱拳道: “世子,案子都已经明朗,还请世子宣判。” 宋京闻言点点头,拿起惊堂木一拍,威严宣道: “陆平川一案,雷虎雷豹已认罪,口供无误,证实与舒雨无关,现宣布舒雨无罪释放。 雷虎雷豹拿人钱财,罔顾人命,杀害陆平川陷害舒雨,依宋国律法,判雷虎雷豹斩首之刑,秋后处决。” 雷虎雷豹听到宋京宣判自己两兄弟死刑,顿时着急起来,冲着南宫默喊道: “大人,你说过会轻判我两兄弟,我们才如实招供,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南宫默皱了皱眉头,向宋京施了一礼说道: “禀世子,雷虎雷豹两兄弟虽然行凶,但案后积极配合默调查案情,望世子轻判二人。” 宋京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南宫统领为你二人求情,看在你二人能及时悔改,配合查案,特赦你们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你二人发配边疆,余生为军中苦役,永世不得再回中原,即日出发。” 雷虎雷豹闻言如释重负,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什么都好说,雷虎雷豹赶紧向宋京和南宫默拜谢道: “多谢世子,多谢大人。” 宋京挥挥手喊道: “押下去吧!” 说完后又拿起惊堂木一拍,对着堂下众人威严道: “邢捕头虽已认罪,遵照宋国堂审程序,需人犯口供画押,先将邢捕头押入大牢,待录完口供画押之后,择日再审。 另鉴于邢捕头乃府衙捕头,为避免府衙徇私,监守自盗,落人口实,特将邢捕头押回世子府大牢看押,以示公正,退堂。” 堂外百姓见庭审结束,各自议论纷纷,接着纷纷退去。 宋京示意宋宗将邢捕头押回世子府,这才下了公堂,来到舒雨的身侧,关心道: “小雨受委屈了。” 舒雨盈盈一笑回道: “你又救了我一命,你的恩情这辈子恐怕都报答不完了。” 章节目录 第93章酿白酒 宋京笑笑说道: “小雨,你应该感谢南宫兄,这几天他最辛苦,是他跑上跑下,帮你查清的案子。” 舒雨含情脉脉的看了南宫默一眼,温柔道: “南宫默,谢谢你。” 南宫默摆摆手回道: “小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此案能如此迅速侦破,身法猴等人居功至伟,小雨更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南宫默故意表现的冷淡,似乎故意与舒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舒雨自然能感受到南宫默的态度,心里不禁黯然神伤,刚升起的一颗小火苗,瞬间又被扑灭。 舒雨心里忧伤,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说道: “遇见你们是我的福气,不管是谁,我都应该好好的谢谢你们,也许,我应该给你们个惊喜。” 宋京听到有惊喜,呵呵笑问道: “小雨打算给我们什么惊喜呢?” 舒雨吐了吐舌头,昂着首娇柔道: “既然是惊喜,哪能现在告诉你。”宋京看到舒雨如此可爱模样,身体顿时一酥,一时盯着舒雨发呆,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舒雨见宋京盯着自己发呆,伸出双手在宋京眼前晃了晃嗔道: “宋京,你看什么呢?话说,我们可以回去了嘛?” 宋京惊醒过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回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世子府,早收到消息的宋伯和夏竹等人都在门口侯着,此时宋伯拿了一个火盆出来,放在世子府的大门口,往火盆里放了些檀香木,点燃檀香木后,这才躬身施礼笑着说道: “恭喜小姐冤情得以平反,请跨过这火盆,趋吉避凶,变祸为福。” 舒雨感激的看了宋伯一眼,浅提罗群,跨过火盆,刚跨过火盆,夏竹用柚叶沾了沾水,往舒雨的身上甩,嘴里念念有词,活像一个神婆。 舒雨见到夏竹这般可爱模样,强忍着笑意看着夏竹念完,这才微笑着拉过夏竹,好奇问道: “夏竹,你刚刚嘴里念叨什么呢?像个神婆似的。” 夏竹噘着嘴不满的回道: “雨姐,夏竹是为你祛除晦气,保佑你平安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舒雨摸了摸夏竹的头发,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好,夏竹不是神婆,是神女,以后雨姐的平安就靠夏竹帮我庇佑了!” 夏竹听到舒雨的调侃,顿时娇嗔道:“雨姐你……夏竹不理你了啦!” 舒雨见夏竹这般模样,赶紧安抚道: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啦!你去帮我个忙呗!” 夏竹歪着脑袋,好奇的眨着小眼睛问道: “什么忙?” 舒雨拉过夏竹耳语了几句,夏竹不解的看着舒雨,疑惑问道: “雨姐,你要那些东西作甚,吩咐厨房去弄就好了呀!而且你说的那些工具,夏竹不是很明白。” “你照我的吩咐去准备就好了,顺便帮我弄几根竹子,我要空心的。” 夏竹点点头说道: “好吧!我去准备就是了,还有雨姐,房间里已经安排了洗澡水,你先沐浴,准备好了我在告诉你。” 舒雨笑咪咪点点头,拍了拍夏竹的肩膀夸道: “还是你小妮子想的周到,那我先进去洗个澡,等会在找你。” 舒雨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里,沐浴更衣后,来到厨房找夏竹。 夏竹已经准备好舒雨吩咐的东西,舒雨一一检查了一下,看材料都没有问题,开始动起手来。 夏竹呆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舒雨捣鼓东西,不一会功夫,舒雨就鼓捣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夏竹好奇的问道: “雨姐,你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如此奇怪。” 舒雨笑笑说道: “这个呀……这个是蒸馏管。” “蒸馏管?是干嘛用的?” “我准备酿点酒,请宋京和南宫默喝一杯?” 夏竹挠了挠脑袋瓜子,疑惑问道: “酿酒厨房就会呀!再者说,府里还有许多酿好的米酒,雨姐又何必亲自动手。” 舒雨边忙活手里的活边解释道: “你不懂,我现在要酿的这个蒸馏酒和府里寻常米酒不一样,你旁边看着就是,等会就会知道。” 舒雨安排好一切,从厨房的角落端出一个酒瓮,里面是她前段时间就发酵好的槽蒸酒,采用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按照配比混合在一起,进行粉碎后去蒸煮和发酵的,现在这么天过去了,槽酒刚刚好。 舒雨吩咐夏竹重新找一个干净的瓮过来,舒雨将槽酒倒进锅里,开始烧火蒸馏摘酒,蒸馏出来的白酒顺着竹管一滴一滴的流进瓮里,看的夏竹一愣一愣的。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槽酒被蒸馏出白酒,白酒晶莹剔透,散发出浓浓的酒香,舒雨用筷子沾了一滴,用舌头品尝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没有现代白酒那么醇正,但比起他们的米酒来,这白酒简直是天上的琼浆玉露。 夏竹此时还张大着嘴巴,看着舒雨像变魔术般的将一瓮浑浊的槽酒变成像水一样晶莹剔透的白酒,显得非常震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此时瓮里还散发着酒香气,她只会认为这一瓮不是酒,而只是一瓮清水。 舒雨推了推发愣的夏竹说道: “你这小妮子,发什么呆呢?赶紧帮忙收拾一下东西。” 夏竹回过神来,楞楞的问道: “雨姐,你这是什么仙法,怎么会酿出如此晶莹剔透的酒。” 舒雨笑眯眯的刮了夏竹一个鼻梁,调侃道: “想学吗!叫声师父来听听,我就教给你。” 夏竹头点得像捣蒜,一脸认真的模样叫道: “师父,我想学。” 舒雨被夏竹认真可爱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夏竹的头说道: “傻丫头,雨姐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的叫师父呀!” 夏竹噘着嘴“哦”了一声,满脸失望之色,以为舒雨不愿意教自己,舒雨看夏竹那般模样,知道夏竹误会了自己,赶紧澄清道: “你这丫头,雨姐又没说不教你,噘着嘴干嘛呢?还真是一个傻丫头。”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4章借钱 舒雨酿完酒,刚好是晚饭时间,吩咐夏竹将白酒拿到偏厅,自己又下厨炒了两个菜,这才回到偏厅。 偏厅内,宋京和南宫默已经都在,舒雨也邀请了身法猴和侯明礼,今天就是特意要感谢他们。 宋京见舒雨进来,想起下午舒雨说的话,好奇的问道: “小雨,你不是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吗?现在大家都在,什么惊喜拿出来看看。” 舒雨莞尔一笑,没有回答宋京的话,而是让夏竹搬来酒瓮,用一个小酒壶打了一点,再依次倒进酒杯中。 宋京不明所以,看到夏竹居然倒了一些清水出来,不禁问道: “小雨,你这是何意,倒清水做甚?” 舒雨笑笑,调侃着说道: “那你尝尝这清水有何不同。” 宋京满腹疑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被呛得咳嗽连连,不可思议说道: “小雨,你这像清水的东西居然是酒?” 众人露出好奇的神色,拿起酒杯端详了起来,又拿到鼻前闻了闻,确定是酒后,每个人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当白酒入喉,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舒雨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露出得意的神色,眯着眼问宋京: “怎么样,世子大人,我这白酒跟你们平时喝的黄汤有什么不一样。” 宋京重新倒了一杯,这次浅咪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说道: “此酒比起黄汤更加醇香,也更烈,黄汤酸甜,此酒甘甜,说实话,京这辈子还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酒。” 听到宋京的夸奖,舒雨心情很是舒畅,刚才还在担心宋京他们喝不惯,没想到能有这么高的评价。 她心里清楚,比起现代的那些白酒,她现在酿的酒自然比较差一点,但对于宋京他们喝多黄汤来讲,白酒自然是属于极品好酒。 宋京缓缓放下酒杯,询问道: “小雨,你是不是想将这个白酒售卖到市场去?” “呵呵!目前只有你们有这个口福,我还不打算将这个白酒推向市场,我打算先做女性用品。”舒雨思忖片刻,虽然这个也是计划之一,但步子不能跨得太快,只能一步步来,她更想将女性用品先推入市场,等市场稳定后,再考虑做别的。 宋京听到舒雨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惋惜道: “哎!可惜了,如果这个白酒能推向市场,定能让百姓争相追捧,也能让那些好酒之人,有个口福,我敢保证,此酒一经上市,定会被抢购一空。” 舒雨不置可否,她也明白物以稀为贵,毕竟现在的人没喝过这种白酒,有个新鲜好东西,自然不愁销路,舒雨点点头回道: “此酒我肯定会上市售卖,但不是现在,等我将女性用品弄好了,我在来考虑售卖白酒的事。” 舒雨想起了什么,接着对宋京说道: “对了,还有事情想让你帮个忙,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借钱的事吗!现在我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资金到位,我就能马上开工,明天也是我答应万紫楼众姐妹的最后期限,所以我想尽快开工,开始生产产品。” 宋京点点头回道: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银子,我让宋伯安排。” 舒雨思忖片刻,掰着手指算道: “我具体算过了,材料钱和场地钱,加上我要赔付给苏妈妈的银两,后期的推广费加起来,应该要五千两银子左右,你看下能不能借我五千两银子,我保证一年之内连本带利还给你。” 宋京听到这个数字,顿时邹起眉头没有说话,站在身旁的宋伯却惊讶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可知道世子府一整月的开支才多少银两,总共不过一千银子,信阳王府每个月才拨一千二百两银子到世子府,一下子要拿五千两,世子府也拿不出来。” 宋京打了个手势阻止宋伯说下去,反问宋伯: “宋伯,现在世子府能拿出多少现银?” 宋伯思索了一下,回道: “府里常年下来是有些余银,刨除这个月必要的开支,最多能剩余两千两。” 宋京面露难色的看了舒雨一眼,不好意思说道: “小雨,五千两可能拿不出,只能支持你两千两,” 舒雨听到有两千两,立马高兴道: “两千两也够了,剩下的我可以出去融资。” 宋京虽然习惯舒雨不时的蹦出新名词,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融资?何谓融资!” 舒雨解释道: “简单讲,我现在缺钱,可以让外面的人来给我投资,一起来做这个事情,以资金分股份,以股份分红。” 宋京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舒雨在说什么,转头看了看南宫默等人,见他们也都在摇头,这才看着舒雨正色道: “小雨,京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说的什么,但你有办法就行。” 接着回头对宋伯吩咐道: “宋伯,你去库房清点一下,看小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送给她。” 舒雨听宋京这么说,有点蒙圈,疑惑问道: “宋京,你没有银票吗?给我银票就行,你该不会让我抬着银子出去采购原材料吧!” 宋京满脸疑惑,皱着眉头问道: “小雨,京不明白你说的银票是何东西,你不拿银子,怎么采购原材料?” 舒雨无语的拍了下额头,怎么这世界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之前也看过不少古代的电视剧,电视剧里面大额的钱不都是用银票,小额才用碎银吗?怎么到了这所谓的宋国,所有的情况都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难不成之前的电视剧都是瞎拍的。 其实舒雨还真猜对了,在现实的古代中,真正用银票是北宋才开始使用,而她现在所在的朝代,跟之前的宋朝完全没有关系,但是这一点,舒雨并不清楚。 既然没办法用银票,舒雨觉得也没必要支取现银,缓缓说道: “既然是用现银,那就不需要麻烦,银两先放库房,我可以先将欠条写给你,每次我有需要的时候,我在找宋伯支取。”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5章融资 第二天一早,舒雨带着夏竹早早来到万紫楼,万紫楼内静悄悄,舒雨敲了敲老鸨的房门,里头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谁呀!一大清早扰人清梦。” 随着话音落地,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老鸨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眯着眼睛,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满脸倦意的出现在门口。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舒雨也感到不好意思,笑着打了个招呼: “苏妈妈,是我,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清早就来打扰你。” 老鸨听到是舒雨的声音,马上清醒过来,强迫自己睁开还很困倦的双眼,随意理了理蓬松的头发,赶紧将舒雨让进房里,嘴里不好意思的赔礼道: “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来了,赶紧屋里请,老奴刚起身,也没洗刷,真是失礼,你先坐坐,老奴去去就来。” 舒雨笑笑,也没跟老鸨客气,进了房里后坐在茶桌旁等老鸨去洗漱。 不一会功夫,老鸨又出现在舒雨跟前,一脸精致。 舒雨见老鸨回来,没有跟老鸨绕圈圈,单刀直入开口说道: “苏妈妈,此时过来找你,就是跟你商量万紫楼重新开业的事情,半个月前我答应众姐妹要给她们一个工作,今天就是来实现承诺的。” “哦!小姐准备用万紫楼来作何营生。”老鸨显得很好奇,不知道舒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之前我发现你们这边的女性用品用起来都比较不方便,而且也好多东西都没有,我打算利用万紫楼的后院来生产加工一些产品,将前楼改成商铺来售卖这些产品。”舒雨听到老鸨询问,娓娓道了起来。 “不知道小姐是要生产什么女性用品?”老鸨满脸疑惑的问道。 舒雨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目前我们的条件,只能生产一些比较简单的东西,比如香皂肥皂,还有就是……卫生巾”舒雨说到后面那个东西,显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说都是女人,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代替。 老鸨听得一愣一愣,舒雨所说的这些东西,她压根就没听过,一脸迷茫的看着舒雨。 舒雨知道老鸨不懂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一一的解释起来,当说到女性来月事所用的东西时,老鸨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舒雨所说的这些东西包括用途,老鸨根本闻所未闻,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让舒雨说着,她敷衍着点头。 舒雨将老鸨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道此时说的太多,老鸨也听不懂,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 “产品和生产的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今天过来还有另外一个事情跟你商量。” 老鸨见舒雨不在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回道:“小姐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舒雨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之前我答应过你,只要万紫楼重操旧业,我不会让你吃亏,所以我想跟你聊聊这个事情。” 老鸨本来这段时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担心舒雨忘记了这个事情,现在舒雨重新提起,瞬间来了精神,假意客气道: “这事情全凭小姐做主就行,老奴不敢有意见。” 舒雨眉头微蹙,正色道: “这可不行,我舒雨做事一向恩怨分明,说过的话也一定会做到,一是一,二是二。” 舒雨又抿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我算过一笔账,目前我们从生产到销售,至少需要花费三千两银子,至于你万紫楼,我可以每个月或者按季度给你租金,租金多少你可以开口,另外,万紫楼众姐妹的赎金,我补偿两千两,你看如何。” 老鸨一听到舒雨要给这么多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果按照正常赎身来算,万紫楼那些人至少值五千两,本来她也没打算舒雨能将这个钱给她,现在舒雨要补偿她两千两,心里自然高兴,也没去计较多少银两的问题。 赶紧起身躬身谢道: “老奴多谢小姐。” 舒雨见到老鸨答应,接着说道: “不过这个钱,我想让你作为股金入股我们公司,一起来干这一份事业,你看怎么样?” 老鸨更加迷茫,感觉舒雨在说天书,什么股金,公司,入股,这一个个新名词,让老鸨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舒雨一时激动,说话也顺着嘴说,没有考虑到现在自己不是在现代社会,当意识到老鸨听不懂自己的话,也陷入沉默,思索片刻之后,重新组织了一些词汇,跟老鸨解释道: “苏妈妈,是这样,我现在欠你两千两,你将这两千两投到我这边生产产品,产品卖出去后赚的利润,我们再来分红,这个就是入股,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老鸨似有所悟,微微点了点询问道: “小雨意思是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合伙?” 舒雨一拍桌子兴奋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早知道这样你能明白,我就不需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你觉得行不行。” 老鸨微微一笑回道: “当然可以,我相信小姐你不会让我吃亏的,我入股了,呵呵……” 舒雨一听到老鸨同意,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老鸨不肯,没想到老鸨居然能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小姐,方才听你说生产需要三千两银子,三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银两你从哪里来?”老鸨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 舒雨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不瞒苏妈妈,我现在手里只有两千两银子,确实还有一千两的缺口。” 老鸨听到舒雨还有一千两缺口,主动开口说道: “老奴身上倒还有些存银,一千两老奴还是能拿的出来。” 舒雨思忖片刻回道: “我想过了,钱一个人是赚不完的,我想让青楼的众姐妹也一起参与进来,所以这一千两的缺口,我想让众姐妹一起来投,这样他们既能有工作拿工资,还能从这边分红出去,顺便还激发她们对工作的热情,毕竟都是替自己干活。”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6章各有心思 老鸨慢慢习惯舒雨一些奇怪的想法,也没有去质疑她,觉得她有办法,那就随着她去。 舒雨站了起来,对老鸨说道: “苏妈妈,我想尽快落实这个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召集一下众姐妹,我想跟大家开个会。” 老鸨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回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叫她们,你到正堂等我一会。”老鸨说完没等舒雨回复,匆匆出了房门。 舒雨见老鸨出去召集人,带着夏竹来到正堂等老鸨,半柱香之后,万紫楼那些女人陆陆续续来到正堂,当看到正堂台上站着的舒雨,每个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舒雨想要干嘛! 青楼里也有些人对舒雨有意见,其中一个对舒雨有意见的人开口讽刺道: “舒大小姐,半个月之前你说让我们众姐妹脱离苦海,让我们新生,现在半个月期限已到,您却一点动静没有,让我们白白苦等了半个月,您心里安的什么心,是打算让我们都去喝西北风吗?” 那女子话刚一说完,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埋怨起舒雨。 “是呀!是呀!你说这半个月时间都过去了,我们每天就这么干坐着,啥事也不干,那也不是个事呀!幸亏苏妈妈人好,让我们众姐妹在这里白吃白喝,才没有流落街头,早知道当时就不要头脑发热,胡乱答应。” “要我说吧!趁着大家伙都在,我们跟苏妈妈认个错,干脆重启万紫楼,重操旧业,笑贫不笑娼,穷死总比饿死强,我们得为以后做打算呀!”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舒雨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去问舒雨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 陈媛媛和老鸨刚从楼上走出来,就听到众青楼女子议论纷纷,陈媛媛以为这些人是老鸨授意这么说的,顿时不悦的看了一眼老鸨,气愤道: “苏妈妈,你这是干嘛?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今天才是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小雨人已经出现在现场,也不算违约,总得先问清楚她的想法,再来做决定吧!” 老鸨剐了一眼陈媛媛,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她,对着正堂那些青楼女子喝道: “都给我闭嘴,还反了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老娘都没开口,你们嚷嚷什么。” 老鸨这么一喝,台下众人顿时闭了嘴,全场鸦雀无声,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舒雨感激的瞄了一眼老鸨,点了点头,接着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姐妹,本来我已经万事俱备,可以提前开工,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相信各位也有所耳闻,我就不做解释了,今天是我答应各位姐妹的最后期限,我就是过来实现承诺的,早上我也跟苏妈妈详细聊过,从今天开始,我们万紫楼重新营业,但是我们要换一种行当,各位姐妹也不需要再卖身或卖艺,大家都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有一个从头到尾一直支持舒雨的女子出来问道: “苏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可以不用卖身了?那您打算让我们去干嘛呢?” 那女子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也是很多人心里想问的,都好奇的盯着舒雨看。 舒雨微笑着回道: “当然是真的,不仅仅以后不用再卖肉,而且我还要让你们都翻身自己当老板。” 众人迷茫的看着舒雨,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子继续问道: “舒小姐,何为老板。” “老板就是东家,就是合伙人,就是我们一起来做这一份买卖,赚了钱大家一起分。”舒雨耐心的解释,也尽量用一些简单的词汇来表达。 众人也听明白舒雨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应道: “舒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可以做东家?做合伙人?” 一些青楼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台下顿时炸了锅,有兴奋的,有疑惑的,议论声四起。 她们这群人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摆脱青楼的控制,更别说自己做东家。 舒雨举起手压了压,大声喊道: “姐妹们,先安静,听我说,听我说。” 奈何台下众人声音越来越大,尽管舒雨怎么喊都无济于事,台下众人依旧喧哗不止,议论不息。 老鸨见舒雨又压不住众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铜锣,用力一敲,大声喊道: “再有喧哗者,乱棍逐出万紫楼,自生自灭。” 老鸨这一招果然奏效,底下立马恢复了平静,以往青楼女子挖空心思想要逃跑,现在老鸨说要将她们逐出万紫楼,反而乖乖听话。 舒雨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大家听我说,我们万紫楼打算生产一些女性用品,大家不仅可以做这份工作,还可以出资入股我们万紫楼,我和苏妈妈商量过了,我们准备放出一千两的股金由众姐妹入股,根据你们个人的能力出资多少,我会按比例给你们计算股份分红。” “舒小姐,我不是很明白,您说的什么出资入股,股份分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你说给我们工作,还要我们自己掏钱?” 舒雨点点头回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我核算过了,我们要做这个事情总体需要五千两,我跟苏妈妈一人出资两千两,剩下一千两缺口,我向众姐妹融资,这样你们也参与投资了这个项目,你们就可以享受利润分红,大家都能一起赚到钱。” 舒雨向众人说项目需要五千两,是将众人的赎金也一起算进去,但是她却没有向众人说实话,只要就是不想在麻烦解释一遍,另外也怕每个人有小心思。 舒雨刚说完,底下又开始炸锅,而这次议论的话题都是指责舒雨的话。 其中一个青楼女子走了出来,气愤的指着舒雨喊道: “舒雨,你这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吧,我说怎么会有人那么傻,不计回报的帮我们这些低贱之人,原来是来蒙骗我们的血汗钱,想要榨干我们最后一丝血,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说完向身后的众人说道:“姐妹们,大家可不要上了这狐狸精的当,我看她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7章释放股金 舒雨错愕的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愣了片刻之后才想明白原因,责怪自己太过心急,这个社会的人并没有商业意识,突然让她们投资项目,一时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事。 老鸨敲了敲锣,让众人安静下来,陈媛媛一直支持舒雨,这次也是皱着眉头想看看舒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没有帮舒雨发声。 舒雨清了清嗓子喊道: “各位,请听我一言,刚才我所说的事情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事,可能是我太过心急,没有将事情说清楚,我能理解大家心里的疑虑,这样吧!相信我舒雨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表态投或不投,不相信我的,我也会将股金留着,待你们相信后再来入股,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也没有人愿意出来表态,各自藏着小心思。 陈媛媛见没人出来说话,只能硬着头皮出来问道: “小雨,自始至终我都支持你,你知道,姐妹们存点私银不容易,我们终究会年老色衰那天,又无儿无女,往后余生只能靠这点银两存活,但是这次你要让我们拿钱出来,此事就不得不慎重,我还是替姐妹们问清楚的好。” 舒雨这才恍然大悟,才明白刚才那人为何那么激动,点点头回道: “姐姐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小雨必知无不言。” “嗯!”陈媛媛点点头接着说道:“小雨你说要生产女性用品,第一,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闻所未闻,万一卖不出去,那我们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吗?第二,你说股金这个,我们也不懂,你让这么多姐妹一起出钱,你怎么来分利益,利益又是怎么算,我们也不懂呀!” 陈媛媛也不懂从何问起,只问一些皮毛浅浅的问题,但也是她们关心的核心问题,舒雨微笑回道: “姐姐的第一点疑虑很简单,我之前有做过几个样品,我先将样品拿给你们使用,如果你们觉得这个东西好用又实惠,那么打开市场必定不会难,因为我们没有竞品,所以市场潜力非常巨大,到时候我再出一些营销手段,我有信心产品上市后,必定万人空巷,争相抢购,赚钱不是问题。” “第二点也非常简单,这个项目我已经按照五千股金进行股权分配,我和苏妈妈各认两千股金,剩下一千股金由你们自由认购,也就是股权的百分之二十,届时,我们会请一个专门的财务做账,所有出入账统一公开,盈利部分根据股权多少进行分红。” 舒雨自认为用最简单的词汇来描绘这件事情,没想到陈媛媛和众人还是听傻了眼,根本不懂得舒雨在说什么。 舒雨见到陈媛媛和众人的神色,就知道她们又没听懂自己的话,急得直抓耳挠腮,最后蹦出一句话:“简单说,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你们相信我就是了。” 陈媛媛看到舒雨这般模样,噗嗤笑了出来,虽然她也没听明白舒雨说的什么,但是看舒雨认真神色,加上舒雨之前所做的一切,她觉得应该信任舒雨,而且舒雨说的头头是道,相信她对这个事情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自己不是商人,听不懂舒雨的言论很正常。 陈媛媛缓了缓心神,正色道:“小雨,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但我相信你,我支持你,我认购一百两股金。”接着又调侃道: “小雨,这可是姐姐所有的家底,你可不能让姐姐流落街头呀!” 舒雨听到陈媛媛支持自己,顿时会心一笑,开心说道:“姐姐,小雨肯定不会让你失望,我在这里保证,一年后,我会让你将本钱十倍赚回来。” 部分人听到陈媛媛支持舒雨,心里已经开始松动,听到舒雨说能让陈媛媛赚回十倍本钱,马上放下防线,也跟着嚷嚷要认购股金,不一会功夫,那几十人就将剩下的九百两股金全部认购没了。 舒雨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是在意股金没人认购,就算没人认购,不还有老鸨这最后一个保障吗?舒雨在意的是她们的态度,在乎她们能不能支持自己。 舒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感谢你们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等试营业之后,我和苏妈妈还会放一些股金出来,届时想通的姐妹们想要认购,也可以找我,不过,到时候的股金就会按照市场价来,也许会比现在的贵。” 舒雨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走到一旁,对老鸨说道: “苏妈妈,事不宜迟,我想先去后院看看,改造规划一下生产环境。” 老鸨点点头,向众人喊道: “大家都散了吧,从今天后,万紫楼的一切都听舒雨小姐的,如有人敢不从,忤逆小姐,那就是与老娘作对,你们知道老娘的手段,老娘可没有小姐那么心善。”说完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人。 舒雨虽然不赞同老鸨说这样的话,但目前来说,也许这样才能威慑那些还有其他心思的人,之前自己一厢情愿的替她们铺路,但也算明白一句话,什么叫做人心难测。 所以舒雨也没表态什么,她相信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舒雨拉过陈媛媛,轻声说道: “姐姐,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刚才认购的那些姐妹,还请你帮我做好记录,另外银子也暂由你来管理,等我把设备和材料弄好后,我们再来具体分工。” 陈媛媛点了点头,给舒雨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拍了拍舒雨的玉手说道:“小雨,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这点小事我还是做的来的。” 舒雨陈媛媛相视一笑,舒雨想起老鸨跟自己说过,要小心陈媛媛,但至始至终她也没感受到陈媛媛对自己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去管她到底是不是另有其他身份。 舒雨和老鸨来到后院,看了后院的结构,心里大概有了底,匆匆跟老鸨道了别,就要去准备设备和材料去。 其实舒雨也没什么设备可以准备,在那个时代,没有经历过工业时代,根本没有机器和电来生产产品,一切只能靠手工,但简单的设备还是要弄的。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8章意外收获 舒雨带着夏竹从万紫楼出来,并没有回世子府,而是让夏竹带她去街上购买一些祭拜的纸钱香烛,随后又去棺材铺买了两个棺材。 舒雨请了几个大汉,让他们抬着棺材来到府衙后门,舒雨买通了看守灵堂的衙役,将陆平川的尸体带了出来装棺入殓。 陆平川已经死去多日,身上发出阵阵恶臭,舒雨看都不想在看陆平川一眼,舒雨对于陆平川并无感情,只是躯体是陆双儿的,她觉得有义务替陆平川收个尸,仅此而已。 舒雨凭着陆双儿的记忆,让几个大汉将陆平川的棺材带回陆家庄的后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让几个壮汉挖个坑草草给埋了,立了个碑却没给他刻字。 埋完陆平川,舒雨找到陆双儿母亲的坟,眼眶突然就红了,站在她简陋的坟前,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也许是陆双儿的记忆太过清晰,舒雨总感觉和陆双儿的母亲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感,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想起了亲生母亲。 舒雨擦了擦眼泪,吩咐几个大汉在坟上重新架起简易灵堂,将陆双儿母亲的尸首挖了出来,重新用棺椁装殓。 舒雨不是迷信的人,也没请先生看风水,而是自己找了个位置,看着挺舒服的,就吩咐壮汉挖坑,重新掩埋。 舒雨之所以没让陆双儿母亲的坟跟陆平川挨在一起,就是希望陆平川能离陆双儿的母亲远一点,这样下辈子她就不用再遭罪。 舒雨将陆双儿母亲的坟修缮的很漂亮,不仅在墓碑上刻上陆双儿的名字,也将自己的名字刻录上去。 虽然她跟陆双儿母亲并没有见过面,但从陆双儿的记忆中,她知道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个渺小的母亲,她疼爱自己的女儿,呵护自己的女儿,但在这个社会里,她有太多的无奈,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舒雨拿出祭奠的东西,跪在坟前,红着双眼,将纸钱一张张烧掉,祭拜完后,舒雨起身在附近转了一圈,想要好好认认位置。 舒雨刚往山坡上走,突然看到一颗大树,怕是有好几百年,两个成人手拉手都无法抱的过来,舒雨抬头看了看百年老树,发觉树上结的果实很像豌豆,在定睛一看,原来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皂荚树。 皂荚树不仅是香皂肥皂的主要原材料,其树干和种子更是造纸和不干胶主要原料。 舒雨没有想到在这后山里还能找到皂荚树,一般皂荚树只长大河流域附近的平原、山谷或丘陵地带,这附近并无大河流域,实属难得。 皂荚树在海拔1600米以上就不会生长,虽然对于土壤要求不高,但也是需要盐碱地或者黏土的地方才可以。 最奇怪的是,这颗皂荚树看着已经三四百年的树龄,居然还在结果,要知道,皂荚树虽然寿命可以达到六七百年,但一般的皂荚树结果周期只有一两百年,像这么老的树已经少见,更何况还在结果。 舒雨如获至宝,她心里明白,皂荚树要吗不长,要吗就成片的生长,此时发现了这么大一颗皂荚,旁边肯定也长了不少皂荚树。 果然,舒雨越往上走,皂荚树越多,甚至还发现了一颗比刚才那颗还大的皂荚树,心想着应该是这片皂荚树的母树。 舒雨没有继续往上走,赶紧回到陆双儿母亲的坟前,喊来夏竹,让夏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此时舒雨心里已经另有了计划。 本来还没发现皂荚的时候,她只是找了其他代替品来代替皂荚,现在有了皂荚这个原材料,她就没必要再去用代替品,之前一直苦恼要制造卫生巾,拿什么东西来代替不干胶,没想到现在全部解决了。 舒雨凭借着陆双儿的记忆,回到陆家庄,说是村庄,其实这里没有多少户人家,而且还很分散,舒雨直奔陆家庄村长的家中,来找村长商量事情。 舒雨从陆双儿的记忆中得知,村长之前对她们娘俩还挺不错,每次母女两被陆平川毒打,都是村长过来解救,还教训陆平川,陆家庄基本都是同一个族群,有百户人家,三四百口人。 所以舒雨一回陆家庄,就来找村长,村长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头,刚见到舒雨时很是惊讶,在看舒雨的穿着和身旁的夏竹,以为舒雨被陆平川卖进了大户人家给人当小妾。 但心里想着卖给人家当妾总比好过卖给青楼,心里也就释然了。 村长赶紧将舒雨请进屋内,但在看到舒雨就想起陆双儿的母亲,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哽咽道: “我可怜的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那禽兽不如的父亲,如果让我碰见他,我必定打断他的腿,想必你母亲的事情,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此时村长并不知道陆平川已经死了,毕竟谁都不会在意一个好吃懒做,又成天嗜赌的人跑哪里去,虽然好多天没见,但没人关心。 舒雨看着眼前这位古稀老人提起陆双儿的母亲,心里也是阵阵酸楚,陆双儿的记忆中,除了母亲,就属眼前这位老人最亲了。 舒雨也跟着红了眼圈,沉默的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村长拍了拍舒雨的肩头安慰道:“丫头,以后你就将这里当自己的家,以后在那大户人家受了委屈,想回来,就回到这里来,我护着你。” 舒雨知道村长误会,但也没有点破,依旧红着眼圈,又点了点头,也没有开口说陆平川的事情。 村长抹了一把老泪,看舒雨情绪很是低落,赶紧调整一下情绪,甩着手自嘲道: “哎呦!丫头,你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这刚回来,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掉起了眼泪,还把你惹哭了,真是该死,你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叫你有才叔回来,给你煮顿好吃的。” 舒雨看村长这般模样,破涕为笑,暂时将阴霾一扫而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顶点 章节目录 第99章低贱的行当 对于陆家庄的人和事,舒雨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严格来说她与村长他们素未谋面,但是一点都不会觉得陌生和尴尬,反而有一丝亲切。 当村长找回了儿子,陆有才见到舒雨,也是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双儿丫头回来啦!叔这就去给你煮好吃的。” 舒雨见到陆有才,潜意识让她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谢道: “有才叔父,辛苦您了。” 陆有才微笑着回应道: “傻丫头,说这话就见外了,将这里当自己家,跟以前一样,不要生分了。” 舒雨感动的点了点头,虽说这个社会重男轻女,但村长一家确实对陆双儿疼爱有加,或许是陆双儿母女摊上陆平川,命运实在是苦,村长一家这才照顾有加。 陆有才看着舒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才转身进厨房去忙碌,夏竹见陆有才走进厨房,也跟着进了厨房去帮忙。 舒雨没有阻拦夏竹,虽然自己有心想去帮忙,奈何自己也没煮过饭,连切菜都不会,怎么去帮忙,夏竹能想着去帮忙,也算懂事。 村长见陆有才进厨房忙碌,赶紧切了杯茶递给舒雨,这才问道: “丫头,你那混蛋爹爹将你卖给哪户人家,那人家对你怎么样,会不会受委屈。” 村长一开口就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弄得舒雨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舒雨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叔公,这些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从何说起,现在我还是自由人,不是哪家的小妾也不是奴仆,这次回来是有一件好事找您。” 村长听舒雨说是自由之身,心里多了些疑惑,随后听到舒雨说有好事找自己,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丫头有啥好事,说来听听。” 舒雨清了清嗓子说道: “叔公你可知道我们陆家庄后山的那些皂荚树?” 村长显得很迷茫,自己在陆家庄活了一辈子,也没听说过皂荚树,不禁疑惑问道: “丫头,你说的皂荚树?那是什么树?叔公在陆家庄几十年,还没听说过这种树。” “叔公,那皂荚树的果实有点像豌豆,我们陆家庄的后山满山都是。” 村长努力搜索舒雨所说的那种树,才缓缓问道: “丫头,你该不会是说小乔木吧!羽状复叶互簇生,叶子卵形至长卵形,先端尖,基部楔形,边缘有细齿?” 舒雨兴奋的点点头,“没错,就是那种,那就是皂荚树。” 村长很是迷惑,询问道: “丫头,你突然问那种树作甚?有何作用?” 舒雨解释道: “叔公,你有所不知,皂荚树全身是宝,从树干到果实,可以生产很多东西,也有药用价值,此次找您呢!是想让您帮我收购这些东西。” “丫头,你是想让我从商?” 村长语气突然变得很不好,再次确认的问道。 舒雨点点头回道: “差不多吧!就是想让您发动村民去采摘皂荚树的果实,然后收购过来,送过来给我,我可以让您赚差价。” 村长听舒雨说完,突然拍案而起,显得很气愤,对着舒雨嚷道:“你这丫头,叔公自问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我看你,比你那父亲还混蛋。” 舒雨被村长一吼,瞬间楞在一旁,不明白村长为什么突然发脾气,舒雨小心翼翼问道: “叔公,您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嘛?” “哼……你这丫头,才出去多久,就想让你叔公晚节不保,你安的什么心。村长显然很生气,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气喘嘻嘻,对着厨房大声喊道:“有才……有才,不要弄了,出来送客。” 陆有才听到父亲的叫唤,赶紧从厨房出来,看到父亲气喘嘻嘻,赶紧问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村长没好气的回道: “怎么了,你问这丫头,居然让老头子我去从商,这不是陷我于不仁吗!我老头子这辈子哪受过这等屈辱” 陆有才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轻声安抚道: “父亲,您消消气,这当中是不是有误会,兴许丫头不懂事,说错了话。”陆有才安抚完父亲,又转头教训舒雨说道: “丫头,你也是,怎么能让叔公从商呢,怎么说你叔公也是一村之长,怎么能干这低贱的行当,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舒雨此时总算明白了过来,之前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说话急了些,此时才想起,在这个社会经商是最低贱的职业。 舒雨捋了捋思绪,向村长道歉道: “叔公,之前是我考虑不周,言语怕是不妥,但是,我且问你,您之所以当这一村之长是为了什么。” 村长冷哼一声回道: “自然是为了让陆家庄的百姓有口饭吃,吃得饱穿的暖,不受外人欺诈。” 舒雨点点头表示认可说道: “叔公,这是您当村长的初衷,但是您反过来想想,陆家庄的乡亲他们现在吃得饱穿的暖吗!还不是一样受那地主老财的压榨,您觉得何时能实现您这个愿望?” 村长被舒雨问的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反驳道: “那也比那下贱的商贩强得多。” 舒雨摇摇头比较不认可,继续劝说道: “叔公,您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放着后山那么好的资源不利用,那些可都是我们陆家庄的财富,只要您点头,我可以保证让陆家庄的村民吃饱穿暖,可以让大家吃饱穿暖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只要能让大家吃饱穿暖,就算低贱一点的行当,也不是不能做呀!” 陆有才虽然不知道舒雨具体想要干嘛,但是觉得舒雨说的有理,也帮着舒雨劝自己的父亲说道: “父亲,我觉得丫头说的在理,如果能让大家伙吃饱穿暖,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如果您老人家不好出面,大不了这个低贱事让我来做就是了。” 村长经陆有才这么一劝,也开始反思,这才幽幽开口问道: “丫头,你当真能让大家伙吃饱穿暖,不是在诓骗我这老头子。” 舒雨见村长松动,心里一喜,赶紧保证道: “叔公,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保证能让大家吃饱穿暖,你信我的没错。” 顶点 章节目录 第100章自降身份 村长缓了缓,这才对陆有才说道: “有才,这事你来弄,具体的事情你跟丫头商量,我当做不知道。” 陆有才躬身施礼应了一声“是”,之后对父亲说道: “父亲,饭菜已经准备好,您看是不是先上桌,等吃完饭再说。” 村长微微颤颤的站起,显然刚才被气的不轻,舒雨见状赶紧来扶村长,村长撇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舒雨当做没有看到,扶着村长到餐桌坐下,自己就坐在他旁边,陆有才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跟着坐了下来,夏竹也跟着出了厨房,来到舒雨身后侯着。 舒雨回头开口说道: “夏竹,别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吃。” 夏竹惶恐回道: “夏竹不敢,雨姐您先吃,夏竹侯着就行。” 舒雨站起身,附在夏竹的耳畔低声说道: “怕什么,这里又不是世子府,我们来者是客,不用那么拘礼。” 陆有才听到舒雨邀请夏竹入座,疑惑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想着舒雨已经开口邀请夏竹,赶紧帮忙劝道: “小姑娘,既然丫头让你入座,你坐上来就是,务需客气,将这里当做自己家。” 夏竹悻悻的坐上桌,显得很拘束,不敢去动筷子,舒雨微笑着看着夏竹,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当看到桌上只有村长和陆有才,又开口问道: “叔父,婶娘呢!怎么不见她人,这都要吃饭了。” 陆有才笑着回道: “丫头,你现在也算是客人,咱们吃,你婶娘这会还在地里,等会回来随便吃两口便是,不必管她。” 舒雨站起来说道: “这怎么行,我这就去找她回来吃饭。”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有才赶紧跟着站起来阻拦道: “丫头,你坐下,她一会就会回,咱们吃咱们的。” 夏竹也拉了拉舒雨的衣袖,眼睛吧嗒吧嗒的看着舒雨小声说道: “雨姐,主家女眷是不能上桌的,这是礼数。” 舒雨怎么也不习惯这社会开口闭口的礼数,总觉得所谓的礼数都是对女人的不公平,让她心里难受的很,心里那颗想要让女人翻身的种子又开始萌芽。 就这样,舒雨夹杂着心事吃完了这顿饭,完事后这才开口对陆有才说道: “有才叔,我本意是想让叔公出面帮我收购皂荚树的一些材料,既然叔公不肯,这件事就只能交给你,我跟你说……” 舒雨陆陆续续将收购皂荚树一些细节和价格跟陆有才说了一下,当谈到万紫楼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陆有才的脸色出现了变化。 陆有才问道: “丫头,你说让我收购后的东西送到万紫楼给你,据我所知,万紫楼那可是青楼,难不成陆平川真的将你卖到了青楼?” 舒雨明白陆有才是什么意思,赶紧解释道: “叔父,这事说来话长,万紫楼在我的努力下,现在已经不做那卖肉的勾当,已经改邪归正,我们准备生产一些东西,做正规的行当。” “丫头,你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万紫楼放弃卖肉的行当,你要知道,万紫楼那可都是些不正经的人,你可不要诓骗叔父,让叔父名誉扫地。”陆有才显然不信,语气开始变得不好。 村长听到陆有才这么一说,刚下去的气又马上起来,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 “我就说这丫头不安好心,既然已经到了青楼,就不该回来连累我两父子,要我说,好好做我们该做的事,别去异想天开,小心被人戳脊梁骨。” 夏竹听得一脸雾水,但也听清楚,这村长对舒雨有些意见和误解,赶紧开口说道: “村长爷爷,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雨姐那么大意见,但是我跟你说哦!我们世子可是对我们雨姐很客气,而且还很佩服她呢!觉得她做的事情很对,还借了很多银两给她呢!” 村长听到世子,顿时目瞪口呆,疑惑的问道: “小姑娘,你说清楚,你说的世子可是我们月港城信阳王的世子?” 夏竹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当然了,月港城还能有几个世子,当然只有我们信阳王世子呀!” 村长顿时被吓得语无伦次,讲话开始磕磕巴巴,努力组织了词汇问道: “这……这……你是说双儿丫头跟世子认识,还得到世子赏识?” 夏竹认真的点点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村长,倒问道: “对呀!村长爷爷,我就是世子府的人,因为雨姐身旁没有丫鬟,世子特意让我跟随雨姐服侍左右。” 村长看到夏竹的表情,知道夏竹不会诓骗自己,这时像换了一个人,显得很害怕,全身都在颤抖,微微颤颤站了起来带着陆有才就要向舒雨躬身施礼道歉。 舒雨手疾眼快,赶紧拉住村长,生气道: “叔公,你这是干嘛!你是想让双儿折寿吗?我哪受得了您这么大礼,先别说您对双儿一家有恩,您还是双儿的长辈,您这么做,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 村长摆摆手,语气也开始变得恭敬: “丫头,老头子虽然是您的长辈,但尊卑有序,既然您得到世子的赏识,就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老头子只是一个贱民,自然要给您施礼。” 舒雨好气又好笑,别说自己只是认识世子而已,但底子还是一个普通百姓,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现在真的飞上枝头变了凤凰,那也没有尊卑有序的那种心态。 舒雨正色道: “叔公,不管双儿变成什么样,永远是您的晚辈,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如果您非得说尊卑有序,那也是您尊,双儿卑,施礼也应该双儿给您施礼。” 村长听到舒雨这么说,心里很是欣慰,证明舒雨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还是故意板着脸说道: “你这丫头!怎会如此不自重,既然已经攀上了高枝,就应该珍惜自己的身份,岂能自降身份,跟我们贱民一般。” 舒雨也是特别犟,顶嘴回道: “叔公,您别说了,我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会觉得自己低贱,希望您能跟我一样,不要自贬,我觉得人与人之间,都是一样的,没有谁高贵,谁低贱。” 顶点 章节目录 第101章清高之人 舒雨心里难受的很,心里五味杂陈,一个21世纪的人,突然穿到这个不知朝代背景的古代,又带着原来主人陆双儿的记忆。 让她难受的事并不是她接受不了穿越这个事实,而是接受不了活在这个时代人的奴性,他们从一出生就被上位者洗脑,根深蒂固的迂腐思想。 舒雨甩了甩脑袋,暂时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叔公,叔父,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是难得的机会,我会带领我们陆家庄的百姓发家致富,至少不要再让我这种悲惨的事情发生,还有人因为活不下去而去卖儿卖女。” 村长听后沉默不言,陆有才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舒雨见陆有才点头,知道他认可自己,赶紧趁热打铁说道: “叔父,只要你愿意,不仅仅是皂荚树这个材料,我还有其他产品的原材料也要收,我都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来做,这些材料也都是村里或山上才有的东西。”舒雨将一些需要的材料和特征一一告诉了陆有才,并且特意交代这些材料多多益善,有多少收多少。 陆有才没有兴奋之色,反而皱起了眉头,为难道: “丫头,你要那么多东西,叔父办不到呀!” “叔父,这些东西到处都有,并不难找,怎会办不到,只要发动村里的村民一起去弄就可以了。”舒雨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可是……可是……”陆有才一直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将舒雨急得差点爆粗口。 舒雨强压住要暴走的脾气,和缓着问道: “叔父,有什么困难您不妨直说,我帮着想办法。” “丫头,你说你要收购那些东西,应该要不少钱财,你知道的,家里并无存银,哪有钱财去收购这些东西。”陆有才这才说出自己的担忧,舒雨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可解决的麻烦。 舒雨怪自己太疏忽,忽略了这一点,赶紧从身侧解下香囊,香囊里装的是银子,递到陆有才跟前说道: “叔父,这里有十两银子,您先收着,下午你先看着收些材料,如果银两不够,跟老乡们先说一下,明天在一起清算,明天你带着材料过来城里找我,我在给你准备一百两。” 陆有才睁大双眼盯着香囊,不敢伸手去拿,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突然听说香囊里有这么多银子,反而觉得不现实。 这也难怪,一个普通农民,一年到头,还存不下一贯铜板,突然有了十两银子,那得换多少贯铜板,得让自己辛苦多少年才能存下十两银子。 舒雨见到陆有才奇怪的举动,轻声问道: “叔父,您怎么了?” 陆有才回过神来,微微颤颤问道: “丫头,你说这香囊里有十两银子?” 舒雨以为陆有才怀疑袋子里的银子不够数,赶紧解释道: “叔父,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怎么会诓您,银子都有官府标记,您称称看不就知道够不够两数了。” 陆有才赶紧摆摆手回道: “不不不,丫头,你误会叔了,叔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叔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心里有些慌,再者说,你就不怕叔私吞了你这些银子。” 舒雨很是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现在的百姓生活比较苦些,但不至于没见过十两银子吧!再者说,陆平川当时卖自己的时候,可是一下子卖了十几两,也没见过他是这种表情。 舒雨笑道: “叔父,这点银子算什么呀!明天你来城里,我还要给你一百两呢!往后还会更多,只要你认真去帮我把这事情处理好,以后保证您天天都能见到这么多银子,还都是您的。” 陆有才欣喜若狂,笑着回道: “呵呵……丫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是叔父贪财,我也都为了咱陆家庄的百姓。” 舒雨笑而不语,看破没有说破,这世上哪真有几人自视清高,跟钱过不去,哪怕在这个社会,只不过是不懂怎么掀开这层遮羞布而已,一旦有了台阶下,在清高的人也会堕落。 舒雨见事情都谈完了,刚要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村长和陆有才说道: “叔公,叔父,有件事情忘记和您们说了,我现在不叫陆双儿,我叫舒雨,明天叔父进城,别说错了话!” 村长显然不解,本想责备,但一想到舒雨的身份,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来,但还是开口说道: “丫头,我知道你对你爹有恨意,但咱也不能数典忘祖,你怎么连姓都改了呢?” 舒雨并不想解释太多,也解释不清楚,笑着回道: “叔公,这事说来话长,与陆平川没有关系,总之往后我的名字就叫舒雨,但您放心,不管我改了什么名字,我还是咱陆家庄的人。” 陆有才怕自己的父亲在说下去,惹恼的舒雨,赶紧扯了扯村长的衣服,从中劝道: “父亲,丫头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您就由着她去吧!况且弟妹也是舒姓,这不算忘祖。” 舒雨向陆有才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替自己解围,舒雨没有在做停留,向村长和陆有才告别后,带着夏竹就要回世子府。 在路上,夏竹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话想问舒雨,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 舒雨停了下来,看着夏竹说道: “夏竹,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雨姐,你真的是陆家庄的人?你叫陆双儿?” 舒雨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肯定隐瞒不住,但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问道: “夏竹,在你心里我是陆双儿还是舒雨,有那么重要吗?” 夏竹思忖后摇了摇头回道: “不重要,夏竹只知道雨姐对夏竹,夏竹也愿意对雨姐好,雨姐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夏竹的雨姐。” “傻丫头……”舒雨疼爱的摸了摸夏竹的头,接着对夏竹解释道:“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应该算陆家庄的人,但也可以不算是陆家庄的人,我也没有对你们说谎过。” 顶点 章节目录 第102章误会 “雨姐,夏竹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夏竹永远不会介意雨姐是什么身份,只不过不知道世子他们会怎么想。” 舒雨一听到夏竹这么说,顿时皱起了眉头,她并不介意宋京会怎么想,大不了一拍两散,将银子还给他,以前的恩以后找机会慢慢报,但说到宋京,她自然会想到南宫默,她其实介意的是南宫默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给她留下骗子的印象。 毕竟这个社会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南宫默会不会认为自己为了攀上世子府,故意捏造了一个假的身份,以此来让自己乌鸦变凤凰。 舒雨越想眉头皱的越深,一时解不开这个结,叹了一口气,招呼夏竹赶紧赶路,一切只能等回去后,跟宋京还有南宫默聊开这个事。 二人回到世子府,来到正厅,恰巧碰到南宫默和宋京在商量事情,舒雨支开夏竹,开口说道: “宋京、南宫默,我有事跟你们说。” 宋京和南宫默好奇的看着舒雨,宋京先开口问道: “小雨有何要事?坐下来慢慢说。” 舒雨闻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坐下后反而陷入沉默,左手拇指不自觉的扣着右手食指,沉默片刻之后,似乎才下了决定,开口说道: “之前,我向你们隐瞒了不少我身份的事情,我的确是陆平川的女儿,也是陆家庄的人,我只隐瞒了部分情况,但从来没有骗过你们……”舒雨越说越小声,低着头不敢看南宫默和宋京。 没想到舒雨刚说完,宋京就呵呵一笑回道:“小雨,你要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吗?我还以为是你又想借钱这种大事呢!” 宋京接着调侃说道: “小雨,你未免太小看我世子府了吧!从你进府的第二天,京已经全然了解你的底细啦!” 舒雨听到宋京这么说,露出错愕的神情,心里很是疑惑,既然宋京已经查过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底细,按照他们的传统,不是应该与普通贱民绝交吗?为何三番两次的帮自己。 已经捅破天花窗,舒雨心里那块石头反而落了地,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 “既然你早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为何还愿意留我在世子府,公堂之上还要替我说谎,还有,昨天还肯借那么多银子给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是骗子,把你的钱卷跑了?” 宋京笑了笑,摇了摇头回道: “小雨,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交朋友,不分贵贱,不拘一格降人才,我觉得你的言谈,你的举止不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朋友有难,帮助友人度过难关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于钱财吗!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有何要紧,再者说,普天之下,有谁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舒雨听出宋京是调侃之意,但心里很是感动,庆幸自己能遇到宋京这样的贵人,虽然刚来这里就经历了不少事,但每次总能化险为夷,似乎正应了那句古言,否极泰来。 虽然知道宋京的态度,但南宫默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舒雨反而更想知道南宫默怎么看待自己,转而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南宫默,那你呢?你会觉得我是一个骗子吗?” 南宫默始终冷酷着一张脸,听到舒雨询问,不冷不热的回应道: “你是世子的朋友,默自然不敢妄加评判。” 舒雨看到南宫默又是这样的态度,心中有如刀割,她最在意的是南宫默的态度,但从认识南宫默到现在,南宫默始终将宋京摆在第一位,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宋京。 从青楼救自己,他说受宋京之托,陪伴自己去弃婴院是受宋京之命,路上遇袭是因为宋京让他保护自己周全,他受伤之后,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他反而每天冰冷脸,这次自己牢狱之灾,又是因为自己是世子府的客人,想让他表明对自己的看法,还是因为自己是宋京的朋友。 舒雨就因为南宫默这么一句话,就胡思乱想了那么多,显然误会了南宫默的意思,双眼立马汪然欲涕。 为了不让南宫默和宋京看到如此窘态,赶紧转过身,深呼吸了几次,努力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南宫默和宋京同时察觉到舒雨情绪的变化,南宫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本想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刚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其实南宫默是性格使然,说话口直心快,因为冰冷的性格,说话毫无情绪,让很多人都会误会,加上对于舒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为了不将这种情愫表露出来,每次跟舒雨说话的时候,都故作冰冷而又简洁,以至于跟舒雨说话时会紧张而更容易出错,这才让舒雨误会越来越深。 宋京明白舒雨情绪变化是因为南宫默刚才的那句话,捅了捅南宫默,示意南宫默向舒雨表达歉意。 南宫默假装不明白宋京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盯着宋京,就是没有开口说话。 宋京无奈的剐了一眼南宫默,走上前对舒雨说道: “小雨,南宫兄说话向来如此,不善于表达,你别往心里去,在他心里,你也是他的朋友,不然他又怎么会三番两次救你于水火之中。” 舒雨听到是宋京的声音,心里更加失落,转过身,幽怨的看了一眼南宫默,强颜说道: “舒雨明白,南宫少爷并没有将我当朋友,只是奉你的命行事,但我舒雨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南宫少爷对舒雨的恩情,舒雨铭记于心,不管南宫少爷有没有将舒雨当朋友,我都会对他感恩不尽。” 舒雨说这话时,故意将南宫默的称呼换了,语气也变得冷淡,就是觉得南宫默既然和自己保持了距离,那么自己也不需要拿着冷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他有他的骄傲,那么自己应该也有自己的矜持,只不过心中的那种疼痛又怎么说得清道的明呢!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人,南宫默并不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又或许是自己不够优秀,入不了南宫默的眼。 但为何青楼掉下来的时候,自己抱着南宫默会怦然心动,路上遇刺时,南宫默为何又要舍身替自己去死。 顶点 章节目录 103章误会加深 舒雨心里五味杂陈,完全看不透也看不懂这个社会的男人,宋京她不透,南宫默她看不懂。 南宫默知道舒雨误会了自己,但也没多做解释,宋京见南宫默这般模样,暗自摇了摇头,也没有在替南宫默说话。 舒雨见南宫默不吭声,更笃定了心里的想法,心里很是忧伤,想要快速离开,以免自己等会落泪出糗。 舒雨刚想跟宋京告别,一个护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宋京跟前禀告道: “世子,邢捕头在牢里自杀了。” 宋京和南宫默对视一眼,显得很震惊,舒雨也停下了要出去的脚步,邢捕头的事跟她息息相关,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京背着手对着跪在地上的护卫怒喝道: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犯都看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自杀,是不是你们私自审讯了他。” 护卫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回道: “禀世子,昨天还一切正常,我们也没私自审讯,今天一个兄弟巡检的时候,看他背着身子,午饭也没动,就喊他,见他没有回应,才打开牢房进去查看,发现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南宫默皱着眉头出来劝说道: “世子,现在责备他们也没有用,我看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本想从邢捕头嘴里问出点什么,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们要从别的地方着手了。” 宋京背着手踱着步,显得很是焦虑和焦急,片刻之后才问道: “南宫兄想从哪里开始入手。” 南宫默抱拳施礼道: “这里离南蛮边境最近,我想此事跟他们应该逃脱不了干系,我想从那里开始着手调查。” 宋京听南宫默说完,反应异常强烈,开口阻止道: “不行,南蛮边境太过危险,你别忘了,是那个人在管辖我宋国南蛮的边军,他可是对你南宫家恨之入骨,而且南蛮的守备边军根本不属于你父亲的管辖军队,万一被那个人发现你出现在那里,他肯定会对你不利的。” 南宫默见宋京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抱拳道: “世子放心,我自会小心行事,我只暗中调查,绝不会让那人发现我到边境,从种种迹象来看,问题肯定出在南蛮边境,我们也只能从那边着手才有可能查到真相。” “这……要不我们还是上报朝廷,由朝廷另派人去查吧!你过去的话,太过危险。”宋京不愿意松口,思忖片刻之后才对南宫默说道。 南宫默闻言反而着急起来,开口回道: “万万不可,如果我们上书朝廷,必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有了防备,想要查出真相就更加困难,趁他们现在还不知情,我潜过去,暗中追查,肯定能查出些端倪,还有,我查小雨案子的时候,巧合之下也遇见些线索,到时候我会顺着这个线索挖下去。” “可是……” 宋京故作犹豫不决,一来是真的担心南宫默的安危,二来是想给南宫默表现出自己很在意他的态度。 但他更想查出真相,他有预感,此事定跟誉王有关,如果查明了真相,说不准对这次的储君之争有所帮助,心里也明白此时南宫默过去是最合时机,思索后还是拒绝道: “不行,你过去太过危险,你是陛下派来保护我的,不能离开我半步” 舒雨这才反应过来,南宫默又要冒险去调查案子,还会有生命危险,虽然现在心里有些怨念南宫默,但还是关心他的安危,赶紧帮忙劝道: “南宫默,宋京都说有危险,干嘛还要以身涉险,你就不要去了吧!” 宋京听到舒雨开口,接着说道: “南宫兄,小雨说的对,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好些,再者说,小芸这两天就要到月港城,她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如果你没在,那月港城岂不是要让她闹翻天,你知道她性格的。” “这……” 南宫默似乎很为难,一听说宋芸要来,顿时更觉得头大,宋芸他太了解了,完全是一个刁难郡主,如果真像宋京所说的,宋芸是来找自己,看不到自己,真的会将月港成闹个底朝天。 南宫默无奈,只能点点头表示应允,舒雨见宋京说到宋芸,南宫默就愿意留下来,这下更加误会了南宫默,以为南宫默跟宋芸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心里自嘲道: “原来南宫默已经有心上人,难怪对自己这么冷漠,看来之前是误会他了,也罢,那也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至少南宫默不是一个渣男,他也只是对她女朋友负责,所以才对自己疏远,可笑的是,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啪啪的要往上贴,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自己不是成为了第三者。” 舒雨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 “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事业,也不用为了情爱之事束缚自己,也不用再去为别人牵肠挂肚而分了精力和心思。” 舒雨自我安慰,但情绪也变得低落,有气无力的对宋京和南宫默说道: “宋京,你们有事你们先聊,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就要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宋京说道: “对了,宋京,这两天我就搬出去住,我跟苏妈妈聊过了,她会在万紫楼帮我安排一个房间,到时候我过去那边住就行,谢谢这段时间你的照顾。” 说完郑重的跟宋京鞠躬施了一个礼,当看到宋京身旁的南宫默,欲言又止,最后也是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心里默默念道: “南宫默,多多保重。” 说完不等宋京挽留,就走出了正堂,宋京和南宫默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舒雨是什么情况,舒雨从来没有对人施过礼,这次却破天荒的向他们两个鞠躬,而且还要搬出世子府,情绪还异常的低落,种种反常让宋京和南宫默摸不着头脑。 宋京向南宫默抛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留住舒雨,问清楚情况,让她不要搬出世子府。 顶点 章节目录 第104章文化差异 《来生恋你》第104章文化差异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