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的迷惑行为》 章节目录 楔子 白时一睁眼就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手被绑在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晃动着,有些痒。周围除了风擦过树叶的“擦擦”声什么都没有,十分的安静。 白时只感觉背后凉意阵阵,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头脑有些发昏。冷静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发现似乎十分安静,才慢慢的动了起来。先是将手上的绳子解开,之后将眼睛上带的黑布扯下,静静的观察着四周。 这是一个山洞,里面十分的昏暗,周围有一些火堆,现在已经没有火星,扑了好几层灰烬。白时悄悄的往山洞口走去,发现外面却是阳光明媚,蹲下身子自己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白时看向周围的环境,周围都是数,是一个森林,看准一个方向直接跑了过去。 “这个小妞还真是细皮嫩肉呀!啧!”一个低低的男声响起,嘴里应该是包着什么东西,语言有些模糊,隐隐还有咂嘴的声音。 “啧,可不是。这不能动,是给老大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白时安静的蹲在一个灌木丛旁边,遮住自己的身影,看着前面模糊的两个身影正往远处走去。 白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向后移动,静静的等待两人走远,准备抓住机会就跑出去,结果“咔嚓”一声。 “谁?”刚刚走远的俩个人回过头,其中一个尖头尖脑的眯着眼睛看向白时的方向,喊道,“是谁在那?”之后向白时这边走来。 白时往四周看了看,有看了看正向自己走来的两个人,正打算起身往自己确定的方向跑去,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来,白时停住了脚步。 “白时还在洞里吧?”这个声音十分的冷,又带着一点轻柔,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男是女。 白时想要看看来人的样子却正好被两个人给挡住了。 “啊!那小妞子呀,在的在的。”另一个胖胖的男子回答道,声音十分的谄媚。 那个人没有在说话便离开了,只是一眨眼,白时便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影了,心下十分的诧异。 看着还在原地的两个男子,白时没有动作,她不清楚那个人是否走远了,而这时两个男子又向白时走来。 白时看了看自己之前看好的路线,咬了咬牙冲向了另一条路——准确的说那算不上是路。 因为那几乎都是荆棘,中间只有一条十分狭窄的泥土路,白时直接冲了进去一直跑向深处。 远处的两个人互看一眼,直接追了过去! 而这时的白时也已经到了绝境——前面除了荆棘什么都没有了。 …… “杀!”一群黑衣人不断追击着前面的蓝衣男子,而男子依旧游刃有余,不断的和这些人周旋,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的笑意,甚至眼里全是厌烦。 周围风沙不断的飞起,在空气中蔓延,这是一个看不到边的荒土地带,周围没有绿植,没有可以躲避的物体,只有一个蓝衣男子和一群黑衣人。 “噗嗤”蓝衣男子将剑从一个黑衣人的胸口抽出,喷出的血有几滴落在男子的右眼下,有几滴妖异,而剑上却是一点血都没有。 蓝衣男子抬头看向蔓延的无边黄沙,天上是黑沉沉的云,远处矗立着一座城池,成为满天黄沙的背景,让人看不清楚。 转身,回旋,右手一旋,一用力,一抹,两个黑衣人倒下。 周围的黑衣人不在动作反而围在一起紧紧的盯着蓝牙男子。 就在蓝衣男子要继续动作时,感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了。 “就是现在!他说的时间到了!杀!”领头的黑衣人直接提剑而上,冲向了蓝衣男子,剑直接刺穿男子的胸口,血不断的低下。 蓝衣男子倒下,半跪在地上,周围十几个黑衣人纷纷上前补刀,男子身上全是血,让整个衣服的颜色更是暗沉。 男子死掉了。 领头的黑衣人轻呼出一口气,抓起男子的头发,强行给他灌下一管白色的液体,之后确定男子都喝下后,对着男子的天灵盖一击,瞬间七窍流血,十分的惨烈。 之后带着一群黑衣人走了。 “老大?死了死了,干嘛这么多事?” “那个人要求的。”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地上半跪着已经死去的男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天色渐渐昏暗,远处的京城在弥漫的黄沙中终于显示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上面印着的“京城”二字显示着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 章节目录 第一章:森林被救,初遇楚家 白时是在森林里醒来的。 大树参天,阳光照射,地上满是斑驳的光点和树枝影子,一条小路清幽,四周无人,偶有几声鸟啼,竟有一番别致的风味,很是适合散步的环境。 可惜,景色再美也没有驻足欣赏的人。 白时精致甚至于有些妖异的脸上全是迷茫,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知道,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却是始终也想不起来。 她下意识的观察了下四周,就是个普通的森林,心下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十分平和的笑容,充满着包容的意味。但是并不会让人感觉到怪异,反而觉得她本就该是这样温暖的。 即使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蛋,甚至眉眼流转时充满了妖异。 白时看了看自身,衣着鲜艳轻薄,身上的衣裳被划开了好几处,露出白皙的皮肤。便是下裳也是十分的短,仅仅达到膝盖处,而现在亦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穿了褒裤,虽然也被划开了几处,但至少脚上的伤痕是轻伤。 胳膊处全是伤痕,特别是左胳膊,有一道十分深刻,伤口从大胳膊到手拐处,大约有7、8厘米。皮肉外翻,血往下流,手臂被染红,小臂上全是干涸血液留下的痕迹,伤口处砂砾、灰尘、树叶等和血沾在一起,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嘶。”白时动了动自己的左腿,脚踝处肿大,完全用不上力,将身体往前移,费力的摸了摸脚踝,骨折了。 白时往观察四周,想要寻找树枝,将脚踝处固定一下。她看见前面不远处是一个高坡,高坡下一个低矮的灌丛上有一件白色的衣服外衫。白时猜测这是原本身上穿的,只是在从高坡上摔下来后被树枝截住了。如果不是自己撞到了背后的大树,可能就会撞到前面不远处的大石头,到时候是否活着都很难说。 白时右手用力,支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将重心放在右脚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终于到了小灌丛,将树枝用来固定脚踝,用牙齿和右手将外衫咬成两半,幸好这个外衫和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十分的轻薄,不用太费力便撕成了两半。 一半用来绑住脚踝,一半用来把左胳膊包上。 等做完这些,白时已经满头大汗,累的不行。不仅是因为受伤严重,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有身体饥饿的原因。 白时猜测,自己这具身体估计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她感觉体内的生机在变弱,头昏眼花,眼前有些发黑。 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湿淋淋的,十分粘稠,白时看向右手掌,全是血。 这本应该是一具生机断尽的身体。 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白时感到一阵寒冷,看向地上太阳射下来的影子。 太阳要下山了,自己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出森林。 黄昏的森林不仅十分寒冷,还会有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白时柱着一个树枝,一瘸一拐的往森林外走去。 太阳落山速度很快,森林没了太阳照射时的温度,寒风阵阵。 100米,500米,1000米…… 眼前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冷,正在慢慢的往下倒,全靠树枝撑着。白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全是树,到处都是树,大片大片绿色进入眼睛,不断的看向周围景色。天旋地转,大脑空白,血液流失,身体变冷,画面变黑。 白时想要伸手擦擦眼睛,却直接软在地上,没了意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像是听到说话声,想要凝神继续听下去,感觉大脑一阵刺痛,又陷入了昏迷。 “抓住,不能让她跑掉!” “用这个,打她,妈的!不知死活!” “直接弄死!” …… 好痛,好累,好饿,这是哪?我看不清,怎么到处都是黑的?我来自哪?我要去哪? “哟,你还以为你是……” “这样人就该狠狠的打,给我揍!” …… 迷糊间好像看到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狰狞着向自己走来。 不,不是!不是这,这不是我开始的地方! 在哪?究竟在哪? 不断的画面碎片涌来,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大小姐,大小姐,该醒醒啦!” 找到了,找到了。 只是白时怎么都看不清那是哪里,看不清那里究竟是什么,突然画面一扭曲,白时隐约看到有一只手伸向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陷入了昏迷。 白时不知道自己多久恢复了意识,她能够感到外界有人在给自己喂药,为自己治疗,但是脑袋昏沉,怎么也不能睁开眼睛,直到有陷入昏迷。 这个反反复复的过程,白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久。她像是在梦里寻找着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脑海依旧一片空白。 她听到了说话声。 “姐姐,屋里姐姐的衣服可真好看。” “这得扔了,烟花之地的东西。” “什么是烟花之地?” “你可莫要到处乱说,我等下烧掉,要是给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戳我们的脊梁骨呢!” “哦。” …… 白时有些疑惑,什么是烟花之地? 但是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反而想的头疼。 白时默默的观察了自己住的地方,屋子不大,堆放了许多杂物,摆放随意,带着灰尘,感觉十分杂乱,应该是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屋子。 除了堆放杂物的角落,其他地方还算干净。但是这也遮掩不住灰败的气息,就算屋子不大,依旧给人空当的感觉。家徒四壁。 贫苦、穷困、狭窄、颓败。 家具十分简陋,一个木制的小桌子和板凳,上面放着一些药材,旁边是一个小盆和碗,估计是用过的药材的残渣。空气中带着药的味道,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是被人救了,白时心下充满感激。 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炙地鳖虫,自然铜、骨碎补各,当归、川芎,续断,红花、赤芍各,甘草……这是接断骨的药材。能看出救治自己的人十分的用心。 可能是正是药材好的原因,白时感觉自己除了头疼,身体无力外,其他地方都恢复的很好。动了动左脚,想要撑着坐起来,只是因为身体无力,浑身酸软,没有成功,白时将身上的被子移开,向上一点一点的挪着,终于有小点进步,最后终于白时的在坚持不懈下,即将坐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孩,穿着麻布衣服,上面打着补丁,直接拖在地上,宽宽肥肥,和小女孩身材十分不搭,像是把自己笼罩在麻布一样,脚上穿着草鞋,能看见女孩细小的脚指头,正下意识的蜷缩着。 小女孩十分瘦小,面黄肌瘦,头发稀黄,十分杂乱,简单的扎成两个小辫子,放在胸前。唯一引人注意便是女孩大大的、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女孩进来的时候没有料到白时会醒过来,两人视线相对,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一时间场面有些静默。 白时想要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你、你先躺下。”女孩看着半坐着的白时,走上前将白时扶来躺下。 白时毫无反抗的躺平了。 我不想躺下,我想做起来。 白时眼神充满期翼的看着女孩,用那双水光艳艳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意愿,希望女孩能看懂自己的眼神。 女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陌生姐姐这样看着自己。 白时也跟着女孩眨了眨眼睛。 把我扶起来吧。 女孩迷茫的又眨了眨眼睛,将白时扶着躺下,连被子都盖好了。 我不想躺下!!! 她没有料到这女孩力气这么大,自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女孩在给白时捏好了被子,下意识的靠着桌子站着。 “姐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女孩问道,声音细小。 本来没有什么饥饿感的白时在女孩问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对女孩笑的十分的温和,眼神不自觉的带着包容,眉眼处流转诱人的风情。 看着床上大姐姐的笑容,女孩匆忙的往门外跑了,背影像是有点惊慌。 白时:??? 这个小妹妹真害羞,还挺可爱的。 实际上被吓到的女孩:爹爹,救命!我遇到了妖精! 女孩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拿了一碗粥进来,喂白时吃完后便带着碗走了,步伐十分快,带着迫不及待。 白时:小妹妹又害羞了,喜欢。 实际上再次被吓到的女孩:不要和妖精独处! 在这之后女孩便没有进来过了,白时猜测是有事要忙,默默的又将被子移开,势必不要躺着。这次没有什么意外,又了上次的经验,白时很快便做了起来,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 天要黑了,估计晚上就可以看到救自己的人了。 白时猜测这家人应该是医师,她注意到桌子上的药材的根部有着没有洗尽的泥土,不是去医馆买的药。 而之前自己醒来时听到的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是一对姐妹。不知道刚刚那个女孩是姐姐还是妹妹。 应该是妹妹,毕竟那么可爱害羞。 果然如白时所料,没一会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章节目录 第三章:呆在楚家,静静修养 可惜隔得远,白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脚步声靠近,门被推开了。 白时见到救自己的人。 是个瘦弱的男子,身材清瘦,肤色偏白,眉眼温和,依旧穿着麻布衣服,气质内敛,背有些坨,有些颓色,一手抱着一个女孩。 白时注意到之前喂自己喝粥的女孩正皱着眉,抿着唇,小脸皱在一起,像是有什么忧心的事。像是感到白时的视线,朝着白时看过来,白时对着女孩温和的笑了笑,女孩马上将脸埋在男子的肩膀上。 又害羞了,真可爱。 男子看见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长相精致,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的娇翠欲滴,眼睛很大,看向你的时候十分平和,但是只要一眯起来,狭长的眉眼就会显出一抹妖异,为本就精致的脸蛋增加一抹艳色。此时笑起来更是显出一抹糜色。 “你听秋兰说你下午就醒了,恢复的很快。”男子皱眉,将女儿们放在地上。 他想起了将女孩带回来时,她身上穿的衣服,那不是好人家的姑娘穿的。 白时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对着男子笑了笑,做了一个表示感谢的动作。 男子看见白时的笑,心下一梗,突然不知道说啥了。两个女孩都跑到自己父亲的身后,一人抓住一边衣摆,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出来。 白时看着两个小萝卜,心下欢喜,真可爱,一定害羞了。 男子看着女孩嬉皮笑脸的样子,压下心里的疑问,对着白时介绍自己。 经过男子的介绍,白时知道眼前的男子叫楚君竹,是两个女孩的父亲,同时也是一名医师,正是他将白时带了回来。 白时也得知自己昏迷了有8天,并且楚君竹感叹她恢复的很快,最初还以为救不回来,却没有想到居然挺了过来。 楚君竹没有说的是,当初他看到白时的时候,以为白时已经死了,因为他探不到她的脉搏。但是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白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自己居然不能挥开。 本来准备离开的他最终选择将她带回去医治。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甚至连坑都选好了,就在森林边缘处,不容易被人发现,也不会让自己瘫上麻烦。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活了过来,而且恢复的很好。 这样的求生意识让楚君竹震惊。他第一次见到求生欲这么强的人,还是一个不管怎么看都柔弱无比的女孩。 楚君竹有些复杂的看向床上的女孩。 女孩依旧嬉皮笑脸,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糟糕的身体情况,带着一点吊儿郎当。 楚君竹:…… 感受到自己女儿的害怕,楚君竹有点心塞,他该如何告诉自己两个女儿,这个大姐姐不是妖怪,也不会喝血,更不会吃人,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 楚君竹十分的心累,自己的女儿已经认定这个女孩是一个吸人精血的妖精了。 白时想到自己还不能说话的情况,有些忧伤,给楚君竹比划了下写字的动作。 楚君竹明白了女孩的意思,找出了纸和笔。只见女孩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白时。 “还有呢?”楚君竹问道。 白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楚君竹一梗,更加心塞了。 “比如你的家人,家住在哪里?”楚君竹引导白时说下去,但是却只得到了白时的摇头。 “是没有家人,还是……不记得了?”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白时在纸上写下,不记得了。 楚君竹的笑容有点僵硬,咬咬后牙槽,这还真是……真是太好了呢! 个屁! 一直以为人醒后能够得到报酬的楚君竹:…… 现在看来,不仅不能得到报酬,人还不会离开,会依旧住下去。 这还真是很惊喜呢! 楚君竹表示自己没有一点不开心的呢。 “那你好好养伤,晚饭等下给你端进来。”楚君竹笑的温和,带着两个女儿出去了。 白时也对着楚君竹笑了笑,让楚君竹的脸一僵。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她!自己不会真的救了一个麻烦回来吧! 如果是这样,该怎么甩掉这个麻烦呢? 楚君竹摸了摸下巴,神色思索。 两个女儿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怎么突然心情郁闷了,都乖乖的跟着楚君竹出去了。 晚上给白时送饭的还是那个女孩,白时得知她的名字叫楚秋兰。白时觉得这个名字和女孩一样可爱,只是女孩似乎十分的害羞,都不看她。 一直以为白时是妖怪的女孩:……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时间过的很快,大约一周后,白时便可以下地行走了,胳膊上的伤也差不多愈合了,只有脚踝骨折处需要养着。就是之前不能发声的喉咙也好了,而喉咙好了白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整个人神采奕奕,家里几乎全是白时的声音。 “小妹妹,来,笑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就要多笑笑。” 差点被吓哭的楚秋兰:…… “真害羞,真可爱,喜欢!”白时看着已经跑远的楚秋兰发出感慨。 楚秋兰:…… “小朋友要多吃青菜,对,乖乖吃下,不可以挑食哦。”白时笑眯眯的把自己碗中的,自己讨厌的青菜夹给了楚秋雪。 楚秋雪捏紧了筷子,不敢发声,小口小口的吃下,满是委屈,却硬是不敢哭出来。 “真乖,真可爱,喜欢!” 楚君竹:好气哦,但是不能爆粗。 …… 而此时在家呆到自闭,在房屋里的每一个物件就是床下的草席都成为了她的后宫之一,每天强行被她单方面说教之后,白时对它们的新鲜感已经没有了,将目光转向了屋外。 白时一步一步挪出去,院子里没有人,院子是用篱笆围着,在篱笆外种着一些花草,稀稀落落的。右边角落处有个用竹子搭建的棚子,里面有两只鸡,中间放着一些干草药,背篓放在旁边。 白时慢慢向篱笆外走去,周围零零散散有几处人家,有一条小路,十分平坦,经常有人走,这是楚家与其他人家交流经常走的路。 她也不太清楚楚家人都去哪了,因为之前他们会在固定时间给自己送饭,一直让她以为楚家是在家里给病人治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空闲时间。 白时走到院子里的一个板凳上坐下,在和药草谈论了下它们的生长态势,又和两只鸡讨论了它们下蛋的周期,在对背篓发表了一番见解后,最后悠闲的和药草一起晒着太阳,眯起眼睛,像一直惬意的猫,十分的惹人怜爱,还给自己在碗里到了一碗水,十分享受。 等楚君竹带着两个女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时坐在凳子上睡着了,桌子旁边还放着一碗没动过的水。 在他走近时,白时瞬间睁开眼睛,神色清明,发现是楚君竹,想到这个人不仅救了自己还给自己吃住,和善的对着楚君竹笑了笑。 楚君竹:……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楚君竹看着又被白时吓到的女儿们,内心暴躁,有点想骂人。 “你怎么出来了?”楚君竹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哎,无聊。”白时眼神发亮的看着进门的两个小女孩,心下激动。 两个可爱的小萝卜回来了,自己又有可以玩耍的小伙伴了!开心! 楚君竹看着对着自己女儿眼神发光的白时,又看了看有些害怕的女儿,心下一塞。 “哎。”白时继续叹气,楚君竹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了?” 而在听到白时一番回答后,心下更是暴躁。 “我刚刚和你家的秃毛扫帚谈了谈心,它表示自己想要美美的,它的小伙伴也向我说了这个想法,比如还在晒太阳的背篓。” 楚君竹看向已经快散架的扫帚,又看了看已经断了一根绳子的背篓,心下一塞。 神神他么谈心,放屁的美美的! 楚君竹:医者仁心,深呼吸! 但是真的好气哦,还想爆粗。 白时经过几天的相处,知道了两个女孩的名字。 小一点的叫楚秋雪,5岁,估计是遗传了楚君竹的肤色,偏白,眼睛大大的,带着怯意和天真。大女儿叫楚秋兰,9岁,但是却给人6、7岁的感觉,皮肤偏黑,神色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两个女孩灰头土脸、头发也是乱遭遭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挤在桌子的另一边,默默的喝水。 白时在心中感慨两个女孩的害羞。 时刻担心会被吃掉的两个女孩:…… 楚秋雪像是有些好奇,小幅度的抬头偷偷的看白时,握紧了手里的碗。 原来那些婶婶口中的妖精长这幅模样,真好看。 楚秋雪看着白时白嫩嫩的脸蛋,咽了咽口水,好像肉包子,好想吃一口。 白时察觉到楚秋雪的打量,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眉眼间满是诱惑。 小女孩马上低下头,脸色通红,紧紧抓住手上的碗。 爹爹!妖精姐姐要吃我! 楚秋雪为了掩饰,急忙喝水,结果被呛到了,眼睛通红,不断流泪,嘴里也有水流出。白时想要上前去给她拍拍背,结果女孩抖得更厉害了,连忙后退,往后面跑,正好撞上楚君竹。 楚君竹看着眼睛通红的女儿在看看坐在一旁的白时,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看看白时眼中的迷茫,一副困惑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异样。 章节目录 第四章:楚家日子,有喜有忧 气的肝疼! 一定要把她给送走! 楚君竹心里不断对着自己说道,“悬壶济世民传颂,救死扶伤国亦安。”等将女儿哄好,自己也心平气和了,不再理会白时,走向自己晒药草的地方。 楚君竹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放进袋子里,十分小心的保护着药草的根部,神色认真,眼里全是对药草的爱怜,这是要拿去换钱的。 天夕阳将天空大半渲染成橘红色,温和的洒下光辉,下面是神色温和的医师正一脸爱怜的摸着药草,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要是没有白时突然出现的声音就更美好了,这是楚君竹心中的想法。 “小三七让你得给孩子们做饭了。”白时笑嘻嘻的用手弹了弹三七的根部的泥土。 楚君竹的动作一顿,看向自称孩子的白时,不经意的问道,“你会医术?” 其实楚君竹这是留了一个小心思的。 他没有问“你认识草药?”而是直接跳过这一环节,问的“你会医术?” 因为认识药草不一定会医术,但是会医术却是一定会认识药草。 白时顿了顿,点了点头。 “你以前是医师?”楚君竹问道,将药草都整理好,把袋子扎紧。 “不知道,管他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白时耸了耸肩。 楚君竹:怎么可能不重要!那可是我的诊费! 其实白时内心还是有些焦躁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还是一件关乎生命存亡的事,但是她想不起来。 这段时间就算她在怎么想也没有想起来一点。 白时看向旁边的两个小姐妹,刚刚心里的焦躁瞬间就没了。 管它什么事情,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小姐妹最可爱!嘻嘻,喜欢! “别想那么多,你想好你身体好后怎么办吗?”楚君竹坐下,问着白时,态度并不激烈,反而十分柔和。 白时摇摇头,低垂着头,像是在之后的生活忧心,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的确没有想好。她没有记忆,不能说话,甚至对这里不了解,她自然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吧。”等好了就该给我交药钱了。楚君竹宽慰着白时。 白时之前那垂头伤感的样子瞬间消失,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楚君竹: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吃饭的时候白时才知道楚君竹他们去地里干活了,并且告诉白时,可能晚上会回来的晚一点,让她早点进屋。 只是让白时疑惑的是,楚君竹作为医师为何不去医馆工作或者在家看诊,反而去做农活,还把自家过的这么清贫。在她看来楚君竹的医术并不差,性子温和,只是谋一份差事应该不难的。 在白时能够下地走路后,她便负责煮饭洗衣打扫卫生这么琐事,其中还包括给楚家两姐妹扎辫子,缝补衣服。 生生让白时开发出了各种不同的技能,甚至个别技能都get到满级,比如缝补衣服从最初的不会穿线到现在可以缝补的让人完全看不出痕迹;在比如给楚家姐妹扎头发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可以编各种花样;还比如打扫卫生这个技能一直都是满级,屋子里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看的楚君竹暗自惊叹,心理总算好受一点。 而这也让白时更加的活跃,同时有点苦恼,每天都过着“我怎么这么优秀?”“啊!我这也太优秀了吧!”“还有谁像我这么优秀!”的喜滋滋又烦恼的日子。 最后叹气,哎,怪我太优秀! 哎,无敌果然是寂寞。 这一度让楚君竹以为自己家里住进了一个太阳,每天都闪闪发光,不断的展示自己。炫耀自己。 医者仁心,深呼吸,不能爆粗口。 但是还是好气哦! 之后楚君竹将药草带到县城里去换钱,给家里添置了一些东西,一些头绳和一个镜子。白时接过镜子的时候对楚君竹笑着表示感谢,正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笑。 真好看! 自己就是这么好看! 真是惭愧……才怪! 于是白时苦恼从“我怎么这么优秀!”瞬间变成了“我怎么这么好看!”,并且天天为此苦恼着。 白时美滋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镜子笑嘻嘻的做了几个鬼脸,显然是十分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的,十分的得意。 楚君竹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塞,自己是不是不该买镜子的? 楚君竹面无表情的想着,嬉皮笑脸,自恋自得,真是……岂有此理! 医者仁心,深呼吸,不能爆粗口! 依旧好气! 而自从楚君竹买会镜子后,白时就跟打开了另一个开关一样,不时欣赏下自己的颜,然后以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气,不知道在忧心什么。 一次楚君竹走近,无意间听到白时在说,“哎,自己怎么长这么好看,真是让人烦恼。” 楚君竹:呵呵! 楚家两姐妹在楚君竹经过数十次解释,表示白时不是妖怪,不会吃人后,两人开始亲近这个漂亮的大姐姐。 她们觉得这个姐姐不仅长得漂亮,还会给她们扎辫子、补衣服,还会打扮她们,让她们美美的,一定是个好人! 现在的楚家两姐妹已经从最初的不修边幅变的干干净净,真正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因为白时的缘故,两姐妹也被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头上扎的花样都是一天变一个,让周围的孩子羡慕极了。而她们更羡慕的是,楚家姐妹有白时这样一个会给人打扮的大姐姐。 而且她们发现这个评漂亮姐姐不仅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让你总是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并且大姐姐却总会给人十分包容的感觉,呆在她的身边总会觉得十分的平和,像是什么都不怕了。 有一次楚秋雪听了村里婶婶们的话,以为给妖精泼鸡血会有用,于是去向她们要了一点鸡血,趁着白时不注意的时候泼上去,把白时的衣服弄的十分污浊脏乱,最后证明白时不是什么妖精。 楚秋雪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她怕这个大姐姐会打自己,毕竟自己将她的衣服弄脏了,而且还是预兆不太好的鸡血,将她弄得十分的狼狈。楚秋雪可是知道这个大姐姐很爱干净,很爱美,最爱的就是她自己的那张脸。 但是白时并没有发怒,甚至没有一点要抱怨的意思,反而笑的十分的温和,低下头看着楚秋雪,眼里全是包容,态度平和的问道,“是不是姐姐哪里惹得小秋雪不开心了?” 白时笑眯眯的,半蹲着摸了摸楚秋雪的头发,眼神十分的温和,像是在说“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韩秋雪不知道为什么在白时充满纵容的语气中感到羞意,鼻子有些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明明自己没有感到委屈,但是看着白时的眼神,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白时态度依旧温和,轻轻拍着楚秋雪的背,无声的述说着自己的存在,安静又让人安心。 之后三人感情瞬速升温,特别是楚秋雪,她对白时总会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恋。 这天,她有些憋不住了,终于问出在自己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 “姐姐,你真的是烟花之地的吗?”楚秋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时,眼里全是好奇。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也白白净净的,一笑起来就露出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的讨喜。 “什么是烟花之地?是放烟花的地方吗?”白时有些好奇。 最开始楚秋兰有些紧张,她就差捂住自己妹妹的嘴了,害怕白时生气,但是没有想到白时会这样问。然后想到,白时失忆了,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姐姐跟我说,你受伤时穿的那衣服只有烟花之地的女子才穿的,寻常女子是不会穿的。”楚秋雪将之前自己姐姐给她说的话说了出来,眼里全是疑惑。 白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楚秋兰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白时生气,但是幸好白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 楚秋兰心里有些不安。 白时受伤时穿的衣服的确是烟花之地特有的,但是她还有一个猜测没有说出来,那便是……而且很有可能是选花魁当晚的衣服,而白时则更有可能是花魁。 楚秋兰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她曾被卖到那个地方去过。 楚秋兰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话,将心中的不安隐去。 这边的白时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和楚家相处的越发和谐,而另一边也正上演着失忆的戏码。 元田村,何家。 何青青原本是21世纪的医学生,结果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等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在史书中不能查阅到的地方。 不过让何青青感到庆幸的是,这具身体的爷爷是村里唯一的医师,懂一些医术。所以,何青青就不用担心自己会医术这件事被怀疑了。而且何青青是和爷爷相依为命,这自然更是降低了穿帮的可能性。 而就在何青青来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她背着背篓去采药,遇到了一个昏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衣着华丽,一袭蓝袍,腰间环有一个黑金色的腰带,旁边配着一块色泽光滑的白玉,脚下一双黑色的靴子。玉雕般的五官,棱角分明,面容精致,鼻子高挺,眼睛紧闭,黑发散乱,脸色苍白泛青,嘴唇紧抿着,没有血色。 章节目录 第五章:白时种田,初得信息 但是奇异的是,男子身上没有外伤,周围的地方没有任何兵器,甚至没有一丝的血迹。就是旁边的草地都没有丝毫的杂乱,这显然不是第一现场,到像是凭空出现的。 虽然何青青感到疑惑,但是何青青还是将男子带回家了。 男子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体内中了毒,这个毒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能会十分的棘手,但是对于何青青来说就是小意思。虽然何青青还是一个实习医生,但是在大学的课程中,她每科都是a+。 所以对于高材生何青青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大的问题是男子在之后一直不醒,这让何青青十分的不解。男子身上的生机十分的旺盛,按理说,男子应该醒了的,但是事实上男子一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昏睡着。 直到一天下午,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生龙活虎的坐了起来。 如果不是之前何青青确信男子一直昏睡着,她也真的是以为他是装。 只是在男子醒后,何青青又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那便是——男子失忆了。 何青青一时有些震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那些穿越小说经常遇到的情节。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捡到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失忆了——两人相爱——男人恢复记忆——开启争霸之路。 这明显女主的情节居然被自己遇到了??? 何青青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心里面依着那些小说的套路,将男子昏迷时的衣服拿给男子,希望男子能够找到什么信息。 果然,男子随身佩戴的玉佩上写有一个字:时。 看到这个字的男子,心里划过一丝熟悉感,莫名的觉得开心。 何青青想着那些小说的作者的脑回路,一定是会将男主和女主的名字起的十分的霸气、罕见。所以这个“时”字一定是姓。 于是何青青便叫男子时公子。 时公子听到这个称呼,心下闪过喜意,但是面上不动声色。时公子本就是凌厉的长相,不苟言笑,所以心里有什么想法,面上还真是看不出来。 因为时公子失忆了,所以暂时在何家住下了。 但是何青青对于男子身上的奇妙表示好奇。心想着这不会就是所谓的什么剧情力量吧? 其实如果将男子和白时苏醒的时间相对比,就会发现,男子是在白时醒来后才清醒的。 但是何青青以及时公子都不知道这些,都暂时和谐的相处了,时公子也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 因为夏季就要来了,所以现在正是人们在田地里忙碌的时候,主要的便是翻土、播种、洒水等,不让土地在夏季变的干涸,也让春天种下去在秋季能够有一个好的收获。 楚家的土地是租的地主的,一家人不仅要靠这个田地吃饭,还要交租子,可以说是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而每年的4月初、7月初、10月初、12月末都是集体收租的日子。 这个集体收租是指地主会在这些日子前便会派人家家走访,去给租地的人提个醒——要收租了。而也就是这四个日子是全村人统一交租的日子,其他月份则是按照之前租地时规定的日子交租。 而现在马上就要到4月初了,但是楚家的租子并没有凑齐。 主要是救治白时花费了大量的药材,在白时昏迷期间,楚家两姐妹都在家里照看白时,没有和他一起去田地里干活。再加上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家里的开销逐渐变大。 本来楚君竹是在家里留了一些药草就是为了拿去县城换钱来凑租子,但是因为给白时治病,所剩下的药材并不多,之前去县城换掉了,大多的钱用来买了一些生活上需要用的,剩下的不多了。 而现在又正是播种的时节,自然是还没有粮食,而家里的存粮也不多了,到现在都没有凑齐租子。 为此楚君竹有点烦恼,看到白时的时候十分的心塞——不仅没有得到医治费,还倒贴很多。 楚君竹越发的忧伤了。 晚上在饭桌上,楚君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明天我去采些药草拿去县城里换钱,凑足租子,你们去田里干活,我会在收租前回来。”楚君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家两姐妹懂事的点了点头,没有闹着不让楚君竹不出去。 晚饭有些沉闷,因为明天楚君竹的外出。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起来了,楚秋兰为大家做了饭,将昨天做的一些饼放在包裹里让楚君竹带上。 楚秋雪吵着要楚君竹抱,楚秋兰在一旁抿着唇,眼神也透着渴望,但是没有说话。 楚君竹两个都抱了,亲了亲额头,对着三人摇了摇手,便走了。 “爹爹才走,我就想他了。”楚秋雪的声音闷闷的,看着前面,那里已经没有了楚君竹的身影。 “好了。等下还要去干活。”楚秋兰挡住了楚秋雪的视线,将她的身子转了一圈,去屋里拿锄具。 两姐妹带着白时来到自家的田地里,一路上看到不少同样的人也是去田地干活。穿着麻布衣服,将锄具扛在肩头,脖子上挂着一块布,腰间挂着竹筒,里面装着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包裹,那是今天的干粮。几个人遇到便会打一声招呼,便是楚家姐妹,也是有人和她们打招呼。问到白时是谁,楚家两姐妹都说是远房表姐,都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白时,眼里带着惊艳。 这是白时第一次出门,看着交错的小路和整齐的田地,有的田地上已经有了很多的小绿苗,在清晨的风中摇曳,还带着露水,摇头晃脑的,风一吹就是一大片,十分的可爱。 白时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楚家的田地里了。 这块地不大,已经被翻土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上面长着杂草,很多砂砾铺满在上面,这并不是一块很肥沃的地。 而白时一行人的目的就是两天时间内将剩下的地翻好。 最开始白时不会翻地,在楚家两姐妹的教导下,很快就将这个技能练成了满级。 因为白时的年龄是三人中最大的,所以白时在前面拉犁,而楚家两姐妹则在后面推着走。 以往楚家两姐妹都会觉得十分的费力,因为后面的人在推动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往下推动,犁下面的翻土的地方总是会在越往前面走越往土下,越来越深,之后越来越难推动,花费的力气十分的大,不仅对于后面的人吃力,前面的人也是受罪。 但是这次却是相对的轻松。 白时在前面保持着平衡并且用力拉着,在当犁要往下更深处去时,总会一个用力往前拉,之后就会回归原轨。楚家两姐妹也找到了规律,三人的合作慢慢的顺畅起来。 虽然其中还是难免会有突发情况发生,但是都被白时很好的解决了。 由于三人协作的很好,可以说效率便高了很多,光是上午时间就翻土了一半,看的楚家两姐妹十分的自豪。 同时对白时的表现也是目瞪口呆。 她们没有想到白时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但是力气却是这么大。 的确,拉犁必须要力气大,不仅需要将土翻动,还需要应对其他的情况,没有大的力气是不行的。 周围田地的人也是纷纷的去树下休息,拿出干粮开始吃了起来,相互的几个人开始聊天。还有几个将上衣脱掉绑在腰上,不断用脖子上的布擦头上汗的男子,喝了几口水,发出“哈”的声音,显然十分快活。 白时三人也去一个树下休息了,三人打算一鼓作气将剩下的一半的土给翻完。想到本来是两天的工作量。现在变成一天,心下就十分的振奋。 在三人吃干粮享受清凉的时候,有个妇女走了过来。 妇女也是穿的麻布衣服,带着补丁,皮肤黝黑,但是五官端正,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但是在妇女靠近时,楚家两姐妹都下意识的皱眉。 妇女将手中的饼递给她们,对着楚家两姐妹问道,“你们爹爹呢?” “爹爹去采药材了。”楚秋雪回到,并没有拿妇女的饼。 “这是?”妇女看向白时,问着楚家姐妹。 “远房表姐。”楚秋雪皱眉,不喜欢这个婶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哦。长的可真俊。”妇女有些讪讪,看出了楚家两姐妹的不喜,将手中的饼放在行楚秋雪的怀里便走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纷纷开口。 “张寡妇,你这是就去问楚大夫的事?” “是呀,你怎么光盯着这楚大夫不放?” “这让大壮怎么想?”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笑着看着妇女。 妇女也不觉得害臊,问啥答啥,笑眯眯的。 “咋的,不行?” “关这大壮什么事?” “倒是你,你家汉子又去李春花那里了吧?” 双方来往了几句,慢慢的话题就转移了,不在拿着妇女打趣。 妇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在树下吃起了饼,没有理会众人。 周围一些三三两两的妇女聚集在一起,悄悄的吐口水,骂着不要聊,狐媚子。之后便也加入了另一个话题。 这个话题是之后不久会有其他村的人来这个村。 两个村和为一个村。 “来什么来?这地就这么点,来了我们喝西北风?”一个壮汉嘴里咬着干粮,含混的说道。 “哎,我可是听说了,还会有几个大富人家。”另一个男子喝着水,神神秘秘的给周围的说。 “真的假的?”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向男子。 “可不是?”男子慢悠悠的说着,“我可想好了,去谋一个家丁来当,这得钱比种田来的快。” “有这等好事,那我也去!”周围的人纷纷在说。 “你以为这么好当?你识字吗?懂什么规矩吗?真以为是谁都能当上的?”另一个壮汉毫不留情的打击到。 “啊!还有这些要求?不都是干些力气活吗?” “力气活?给你那么高的月钱,你就做梦吧。” “可这读书人谁会愿意去做个家丁?” “可不是有,那个袁先生……” 之后周围的声音纷纷的小了下去,很快就被另一个话题给盖过了。 白时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讨论。 两村合为一个村? 这可不是好事,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饼可真好吃。”楚秋雪出声,吃的饼正是刚刚张寡妇给的。 “你是想多一个哥哥是吧?”楚秋兰没有好气的说道。 “可是……真的好吃呀。”楚秋雪的声音弱弱的,继续咬了一口。 楚秋兰哼了一声,“就是拿来骗你这样的傻子的。”也咬了一口张寡妇给的饼,心里想着,这是不吃白不吃。 白时在两姐妹的解释中得知,这个张寡妇经常来找楚君竹,并且给楚家两姐妹送些饼,楚君竹会将自己的一些书借给张寡妇算是感谢。因为她单独抚养了一个孩子,是个读书人,秋天的时候就要去进程进行科举考试。 张寡妇虽然在村子里的风评不怎么样,但是对孩子却是极好的。一个女人下地干活、刺手绢、做饭、去地主家做帮工来零零碎碎的赚些钱供养儿子,就盼着儿子能考出去,争口气。 章节目录 第五章:两人相遇,白府夫人 而因为马上就要科举考试了,张寡妇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很急,总会隔三差五就去找楚君竹或者袁先生,希望能够对自己儿子有帮助。 “这袁先生是私塾先生?”白时突然问道。 “嗯……算是吧。”楚秋兰想了想,说道。 白时歪头疑惑的看向两姐妹。 楚家两姐妹本来人就小,加上住的偏远,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从村民口中得知的。 “听张寡妇说,这个袁先生是个好人。”楚秋兰补上了这一句,过了一会又说道,“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说。” 白时点点头,说道:“害,这个教书先生一定没我厉害。”心里美滋滋的。 楚家两姐妹:你高兴就好。 这个时节的太阳已经晒人了,挂在空中使劲的发挥着自己的热度。周围的人不断的抱怨着,咒骂着该死的天气,用布擦着汗水,喝几口水,往树上靠着,将裤腿卷起来,还有的将鞋子脱掉,双手枕住脑袋,闭上眼打算休息。 这热是闷闷的,从后背渗进心里,让人的心都跟着心浮气躁。 “这鬼天气,怎么热的这么早?”一个壮汉骂道。坐着也不是,靠着也不是,左右翻动,身上汗水流动,用衣服的袖子不断的时着自己。 周围的人也不断的附和着,顺便说了家里的一些烦心事。 白时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眯,虚着眼看向太阳,之后马上低下头,看见已经入睡的两姐妹,汗水从脸颊流下,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白时听到步行声,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 步行声是往这里来的。 三个人。 “大伙这都在休息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白时看去,那三个人正站在离她们这里不远的地方。 楚家两姐妹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围的除去已经醒了的,在地里已经干活的,也都慢腾腾的睁开眼睛,看向这三人。 “哟,袁先生,今儿你怎么有空来这?”说话的是张寡妇,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口中的袁先生。 袁先生大约30岁,瘦高瘦高的,长相斯文,穿着青长衫,眼睛眯着,嘴角带笑,背着手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两个灰衣的下人静静的站在袁先生的身后。 “这不是地主老爷交代的,来田间看看有谁家需要帮忙的不嘛?”袁先生对着张寡妇笑道,眼神平和。 大伙也笑着,知道虽然这袁先生嘴上说的好听,真正的意思就是地主让他来催租了。 “这都是惯例,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交租的日子大家都知道,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要是哪家有啥事就来找我。”袁先生说道,语气不急不缓,让人信服。 “知道知道。袁先生是啥人我们能不知道,乡亲都是受过您的恩惠的。”一个妇女笑道。 “姐可别这么说,我也是吃着乡亲们的饭长大的。”袁先生笑道。 “袁先生回去休息,别来晒这个太阳了。”一个壮汉高喊着,周围的人都笑了,但是却是知道这个壮汉没有其他的意思,并不是讽刺。 袁先生看向壮汉,摇头道,“行吧,我走啦,不在这碍你们眼啦。”语气十分的无奈。 乡亲们哈哈笑了几声,又和袁先生说了几句话。在袁先生走后相互交流了几句,话中全都离不开袁先生这个人,之后便各自去做自己的活了。 这边的袁先生在走了一段后,突然停住,问着下人,“丙头地,我好想记得是楚家租的。是吗?” “是的,袁先生。”下人答道。 “嗯。去下一个地方。”袁先生应了一声,便往前走了。 楚家…… 袁先生念叨了一声,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这边的白时和楚家姐妹在白时开挂的力气上很快就将剩下的地翻完了。可以说三人是这些人最先完成今日工作量的。 三人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在田地里打招呼的人,都一一回应,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三人吃完晚饭收拾了下自己便各自上床休息了。 因为楚君竹家并不大,所以白时依旧住的是之前的受伤是收拾出来的杂物间。 在白时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事在悄然上演。 何家: “青青,你爹爹来信了。”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佝偻着,有些瘦,但是声音有力,说明这个瘦小的老人的身体还算硬朗。 何青青坐在桌子一旁没有说话。 “说是接我们回去。他说不久后不会太平。”老人继续说道。 何青青皱着眉,在思考。 这具身体有一个渣爹,气死了她的娘,她也被后娘虐待。之后她的娘的父亲,也就是眼前的老人,她的外公看不过了,将她接走,回到了最初的家,也就是这里。 她和外公相依为命,是外公将她抚养长大,两人过着安逸的田园生活,远离喧嚣,还算宁静。老人会去看诊,她则在家做饭,做些家务,会做些手工拿去换钱,而且家里有块地,不用担心粮食问题,日子过的不算紧巴巴但也不富裕。 在听到她的爹打算将两人接回去的时候,她有些心动。 何青青知道,只有在京城这个地方,自己才可以更加的大展身手,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是…… 何青青有些为难的看着屋外正在和隔壁家大黄对话的时公子。 时公子:“知道了?这就是诀窍,要记住,我很看好你!” 大黄:“汪汪汪。” 时公子:“很好,看来你都记住了!” 大黄:“汪汪汪。” 时公子:“孺子可教也,我很满意!” 大黄:“汪汪汪。” 何青青:…… 自己捡回来的男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同时她有些担忧,要是她和外公去了京城,他怎么办?他还没回复记忆,要带着他一起走吗? “青青”老人又问了一遍。 “你也大了,去京城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可以找个好婆家,不用跟着我受罪。”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何青青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说了一句“在等等吧。” 但是,何青青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犹豫,让她差点死去。 老人叹了一口气,以为何青青还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说了一句,一切依你,起身离开了。 何青青看向屋外的一人一狗,想着,要不要和时公子说一声? 只是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京城,时府: 一座宽广的府邸,在走廊尽头一间房屋里还亮着灯。 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离主卧很远,但是周围的环境清幽,种着竹子和花花草草,地面干净,经常有人打扫。 屋内带着暖黄色的光,以金黄色基调为主,正前面是一排一排的牌位,最前面是一座观音像,观音像前面放着果盘和香火,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下方跪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着朴素,身姿曼妙,即使看不清面容,但光是看着气质和身姿都能想象出这是一个美人。女子挽着妇人的发髻,可以看出她已嫁做人妇。 妇人抬起头,长的十分的好看,不是美艳,而是仙气十足,眼中含泪,十分柔弱,看着便让人心怜。嘴上不断的说着些什么,态度真诚,眼里带着一丝希望。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妇女抬头便看见一个男子阔步走近,男子神色严肃,面容俊秀,十分清瘦,姿态自信。 妇女起身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老爷。” “怎么还不去睡?”男子将妇女扶起来,皱眉问道。 “担心我的时儿。”妇女抬头看着男子,盯着男子的眼神不变不变,想要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时儿都回来了,还担心什么?”男子将妇女的眼泪逝去,声音温和。 “就是担心。”妇女垂下头,眼泪掉的更厉害了,眼里带着一丝绝望。 “回房歇下吧。”男子说道。 “老爷先回去吧,我在呆一会。”妇女推辞到,没有看向男子。 男子皱眉,神色更加的严肃了。他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气,最后叮嘱了一句注意身体,并且让下人守在屋外,便离开了。 男子心中带着担忧,自从女儿失踪又回来后,自己夫人便变的越发的忧虑,身子日渐消瘦。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大夫说这是心病。 心病?可是女儿不是回来了吗? 妇女继续跪在蒲垫上,带着一丝绝望,心下更加的忧虑。 回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 根本不是! 妇女咬着绣帕,心下悲哀。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回来的是个妖怪,不是自己的女儿! 最开始在听说自己女儿回来时,妇女心里十分的高兴,可是一看到回来的女子,妇女便觉得浑身冰凉,像是置身冰窟。 那个陌生的女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脸,和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奇异的是,在所有人的眼里,这就是沈家大小姐,就是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一点怀疑的地方。 妇女感到害怕,像是置身在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她试探着周围的人,希望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看出了这是一个妖怪的计谋。但是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甚至就是老爷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掉包了。更可怕是这个妖怪可以十分自然的和周围的人相处,知道关于自己女儿的一切的事,甚至只有她这个娘才知道的! 如果不是女子长得明显和自己的女儿不一样,并且周围的怪异,就连她都以为自己是在疑神疑鬼。 可是在她写家书说思念哥哥和父亲,特意带着那个妖怪回娘家,希望疼爱自己女儿的爹爹能够看出端倪。 可是她绝望了。 没有一个人! 谁也没有看出怪异之处! 在经历了害怕、试探、恐惧到最后的绝望。 她甚至忍不住想,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是不是其实被这个妖怪吃掉了,所以它才来假扮成自己女儿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问候声,“大小姐。” 章节目录 第六章:一见钟情,产生误会 “我娘亲在里面?” “是的,大小姐。” 妇女马上擦干眼泪,背诵着《大金刚》,她不能在这个妖怪面前露出任何的端倪,不然自己甚至时府很有可能就会完。 “吱丫”,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进来了。 …… 迎春县,迎春楼: “跑了?”一个巨大的响声在屋内响起,之后“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一会儿。 屋内一片杂乱,主位上坐着一个女子,摇着时子,咬牙切齿。 “是的,是的。”下人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来。 “没找?”女子瞪了过来。“这可是400两银子!以后就靠着赚钱的,给跑了?”女子气不过,拿着时子时了下人几巴掌。 “找了。她混进一个拉车队,去了单茂县,在追的时候从一个高坡上滚下去,估计……”下人抬头下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女子,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活不成了。 “废物!”女子踢了下人几脚,喝了口茶,时着时子让自己消气。 “去打听下,单茂县最近有没有陌生女孩出现。”女子摇着时子,吩咐道。心里盘算着,看来是要换个花魁了。 真是晦气! “是。”下人领命,退下了。 …… 新的一天依旧如约而至,白时和楚家姐妹一大早就去了田地里干活。 她们今天决定在翻一次土,之后才点种。 白时注意到他们旁边的田地也被翻过了。 楚家姐妹说这是何医师家的地。 她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块地不是租的地主的,而且何医师家只有一老一少,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只是以前只有何青青在地里干活,今天多了一个俊秀的男子,男子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但是依旧掩不了那身风华,如墨的头发简单的扎起,潇洒飘逸。 男子长相俊美,而且说话态度也是十分的亲和,完全看不出疏离,像是和谁都可以谈上两句,笑的也是儒雅,风度翩翩,十分的受人欢迎。 周围的在地里干活的一些妇女都纷纷上前,问何青青这是谁。 何青青统一的回答,远房表哥。 楚家姐妹:莫名觉得耳熟。 白时和楚家姐妹在昨天磨合了一天后,现在合作起来越发的顺畅,速度比昨天还要快。 平常人在前面啦着犁,不仅弯着腰奋力前进,还满头大汗,十分的狼狈。但是白时却看不出一丝的狼狈,神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看得出来十分的轻松,甚至没有流汗,除了接触犁的地方脏乱,其他都是干干净净的。 白时面容精致,眼睛很大,眼角略长,看着你的时候感觉如一滩春水一般,眯着眼时透出一股妖异,便是试不试的瞥一两眼,都像是在勾人一样。只是白时看人时眼神十分的平和,让人总有一种恨不得让那春水泛起涟漪的欲望。偏偏周身气息是干干净净的,弯着眼笑起来像个讨人怜的小奶猫。 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让人感到愉快的事,让周围的人都在不自觉的被白时吸引。 周围的人很快就注意到白时这一边,带着惊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力气这么大。 而同样受关注的是何青青这边,这边的效率一样的高效,而且只有男子一个人在做,完成的速度很快。 一个人抵十个人,看的周围的人一阵眼热。真想换一个亲戚。 时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白时,第一个反应是:真好看! 之后在干活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注意着白时这边。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时公子的速度和白时那边一模一样,有时候甚至连转身都是一样的时间。 因为两家田地隔得很近,所以在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同一个大树下休息。 楚家两姐妹拿出干粮开始吃,周围的干活的人也都开始休息,吃起了中午的干粮。 只有何青青这里,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啥也没做。 何青青看了看周围,发现不仅没有干粮,甚至连水都没有。 她才想起,今早因为自己早早的去采药草,这些东西都是叫时公子准备的,再加上她忘了叮嘱,所以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两人只带了锄具,其他啥也没有。 一直以为回家吃饭的时公子:…… 楚秋雪看到了何青青的囧境,对着白时和楚秋兰说了些什么,拿着东西向两人走来。 “你们先将就吃着吧,不要嫌弃。”楚秋雪说着,将东西递给了两人。 何青青带着感激接过了,承诺明天给她们带东西。 楚秋雪表示没有关系,乡亲们互相帮助。 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着两人说道,“可能味道让你们不习惯。” 何止是不习惯,那简直是无法下咽。楚秋雪默默的想着,看向一旁做出这个东西的罪魁祸首,白时。 忧伤摸了摸自己的胃,真希望爹爹快点回来。 开始何青青只是以为这个小女孩的客气话,在吃下第一口的何青青:…… 还真是挺不习惯的。 何青青默默的扯出一个微笑,告诉自己,其实多吃几口就会觉得好吃了的……才怪! 但是这是别人好心给的干粮,何青青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吐出来的事,只好一口一口慢慢的咬进去,告诉自己,自己吃的是炸鸡。 这样一想,感觉还真的有炸鸡味道,似乎好吃了呢。 楚家姐妹敬佩的看着何青青大口大口的将干粮吃了进去,是个狠人。 没有味觉的时公子:…… “这是谁做的?”时公子突然问道,看向那边的三人,其实只要是看向白时。 何青青看着说话一向温和的时公子,此时正面无表情并且皱着眉,一副找茬的样子,心下惊觉不好。这时公子平时大大咧咧的,觉得啥都无所谓,只有在吃的方面十分的挑。 平时吃她家的饭也都是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何青青想着以前一定是一个娇身惯养的贵公子,一定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 就是自己都有些食不下咽,更不要说是这个对食材要求很高的时公子了。 何青青带着担忧,歉意的看着白时三人,希望他们不要计较。 楚家姐妹也以为这个时公子是找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时公子的问题后,下意识的便回答了他。 楚家姐妹指向白时。回过神后,眼里带着担忧,有些害怕的看着时公子,很怕时公子突然起身来打他们。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要被打的感觉,心里快害怕的哭了。 只见时公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向白时,等白时看向他的时候,露出一个笑,自认为笑的十分的灿烂,十分的迷人,还特意压低声音说道,“真好吃。” 众人:…… 楚家姐妹:这说的是反话吧? 莫名感觉害怕,楚家姐妹悄悄的退到白时的身后。 何青青看着害怕的姐妹,心下十分的内疚,她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公子对吃的要求这么高。这个时公子该不会是记恨上这家姐妹了吧。为了一个吃的,也……也不至于吧…… 何青青觉得更加的内疚了,明明别人好心帮自己,结果反而还害的他们害怕。 她们不会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凶恶的坏人吧? 何青青表示心很累。 白时在听到时公子这句话后,心下高兴,在看见时公子长得还很不错的样子上,对他笑的更开心了,表示赞赏,很识货。 白时有五点不能容忍否认! 一是自己长得美!二是自己做啥都很优秀!三是自己智商高!四是自己长得美!五是自己长得美! 白时表示世上恐怕只有自己这么完美了吧! 哎,无敌就是令人烦恼! 看到白时的笑,时公子更加的亢奋了,耳朵直接给红透了,心想,笑起来更好看! 只见时公子三下两口将干粮吃进去,还砸吧砸吧了一下,对着白时邀功。 楚家姐妹:这也是个狠人! 何青青:对方小姐姐笑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等等!自己的思维是不是跑向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时看着笑的有点奇怪的时公子,目光不自觉的带着一点嫌弃,之前还觉得长得就比自己差一点,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个傻子。 然后又开始烦恼了。 果然,世上只有自己长得这么好看! 哎!无敌真是寂寞! 时公子看见白时的神色,马上一下就严肃起来,心下一紧,不自觉的认真对待起来,自我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啊!难道她不喜欢我吃的太粗暴?那我以后一定细嚼慢咽,好好的品味。 一定要让她为我迷人的风采而颠倒! 歪打正着找到症结所在的时公子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看见远处没有理会自己的白时,时公子沉默的坐在一旁,神色更加的严肃了。 这幅画面在楚家姐妹和何青青的眼中便是,白时对于时公子的挑衅态度用转身和漠视表达不屑,而被看地的时公子十分的不爽,同样用阴沉的背影表达嘲讽。 楚家姐妹&何青青:这一定是因为食物太难吃了! 何青青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多做一点好吃的带给她们吃。 现在何青青除了内疚还有就是后悔,她的想法是这样的。 吃这么难吃的干粮=家里一定很穷——就算是这样,还是愿意将干粮分出来=十分的善良——结还被时公子嘲讽,被凶恶的对待=自尊受到了伤害。 章节目录 第七章:受人觊觎,白府正常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把这个疑似有点傻的时公子带出来。 还真是有点丢脸。 何青青看着瘦弱的楚家姐妹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拉扯着白时的衣角,心里更难受。一定是被时公子的眼神吓到了。 楚家姐妹:我天!三口,三口吃完了!厉害! 众人心思各异的在大树下休息,之后和谐的相处了一下午,将各自的事都做完了。 就在何青青和楚家姐妹说再见的时候,时公子突然将手中的锄头“哐当”的一声丢在地上,吓了楚家姐妹和何青青一跳,就连周围还在干活的人都注意到这里了。 楚家姐妹和何青青严阵以待,害怕时公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楚家姐妹&何青青:因为食物太难吃,要发生战争了吗? 时公子不管周围人的想法,笑的和善,眼神十分的真诚,走向白时,问道,“你叫什么?” 白时看向时公子,挑了挑眉,斜着眼睛看向时公子,没有说话。 她在纠结,是给还是不给! 毕竟,他长得也就只比自己差一点点,这样颜值的人配和自己做朋友。 但是!对方好像是个傻子! 一时间,白时有陷入了烦恼。 果然,世上像自己这么美又聪明,这么完美的人怕是自己了吧! 啊!无敌就是寂寞! 时公子一瞬间的哽住,只觉得有些血气上涌,被白时那一瞥看的心神激荡,不自觉的握紧自己的手掌,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冷静。 众人把白时思考的样子误认为以为是在拒绝,楚家两姐妹连忙上前拉着白时,示意赶快离开。 白时不明所以,但是看着两个小萝卜有些害怕的样子,心下一软,眼神一飘,瞬间忘了自己在烦恼什么,马上跟着她们走了。 啊!被小可爱们围着的感觉真好! 走远后才想起白公子这个人,转身瞥了时公子一眼,表达自己明天告诉他自己名字的意思,眼神不自觉的流转着水意,。 时公子觉得胸口发热,感觉自己像是淌在白时眼中的那抹春水中,忍不住沉溺。最后强制性回神,对着白时点了点头。 白时也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露出笑意,这个看起来只比自己长的差一点点的男人很上道嘛! 她以为时公子懂了自己的意思。 楚家姐妹拉着白时快速的走了。 时公子没了之前的笑意,皱着眉,神色严肃,不苟言笑,郑重的将锄头捡了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一般,直直的往前走。 只是眼神有些飘忽,刚刚她是在给自己媚眼吗? 不会吧?为什么呢?难道她喜欢我? 啊!她居然喜欢我! 时公子的表情越发的沉重了,神色越发严肃,只是心里却是越发的燥热了。看的何青青胆战心惊,这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是要去干什么? 周围吃瓜的人不明白什么情况,只看到了男子去问白时姓名,只是被白时拒绝了。他们觉得一定是时公子表情太凶的原因。 吃瓜的人:哎,现在的小伙子追求人也是不容易! 这边白时三人已经到家了,楚家两姐妹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发现没有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小的吐了一口气。 两姐妹在忧愁,商量着要不要明天不让白时去田地了,但是最后被否决了。因为有白时在,这效率大大的提高了,而且马上就要点种了,还需要加一把劲。 两姐妹想着要是两人真的争吵起来,她们一定要在旁边拉着。 天知道为什么两姐妹总是以为那个时公子是个随便什么人都打的人。 虽然之前对那个笑起来亲亲和和的大哥哥很喜欢,但是现在不喜欢了! 现在她们正在心中盘算明天带什么东西可以对付那个时公子,只是最后都发现好像哪个都不可以。那个时公子一板起脸,就凶恶的很,一定不会害怕这些农具的。 两姐妹更忧愁了。 …… 第二天,何青青依言给白时三人带了东西来,楚家两姐妹吃到何青青带的饼,开心快哭了。 自己终于不用吃白时做的饭了。 之后相处到算和谐,只是中间白时来找时公子的时候,让几人有一阵的疑惑。 只是白时垂头看向坐在地上吃饼的时公子,丢下两个字就走了。 我这样一定美美哒! 何青青听见了,说的是,白时。 这是她的名字? 之后时公子便陷入了迷之沉默,眼神莫名的想着这两个字,背影深沉。不过幸好的是,时公子没有说什么,这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 她主动来找我!居然这么喜欢我! 啊!名字和我的也好像! 时公子的沉默让何青青送了一口气,虽然平时时公子没有什么架子,像是和谁都能聊得一起,说话也有些吊儿郎当,像个纨绔子弟一样,但是何青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怵他的。 果然之后双方相处和谐,很快就到了黄昏说再见的时候。 在何青青和楚家姐妹不知道的情况下,白时和时公子已经完成了眼神交流。 白时看向一旁依旧啃着自己干粮的时公子,觉得舒坦,她也觉得自己做不难吃。给了时公子一个“志同道合”的眼神。 时公子低下头,默默的咬着干粮,眼神飘忽,耳朵通红。 啊!她又看我!又看我! 在时公子对自己做的干粮表示满意的时候,白时已经时公子当做同种口味的一类人,看了一眼正在翻土的时公子,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时公子低下头,沉默的翻土,更加用力了,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啊!别在看我了!我是个正直的人,不会有什么邪恶的想法的! 之后双方相处十分和谐,说了再见后便各回各家了。 在白时回家的时候,便看到已经做好饭的楚君竹。 他从县城里回来了。 “爹爹!”楚秋雪十分的兴奋,直接跑向楚君竹。 “哎。”楚君竹将楚秋雪抱起来,问道,“想我了吗?” “爹爹,我好想你,超级想,想得不得了!”楚秋雪显然十分的高兴,手舞足蹈的向自己的爹爹展示自己对他的思念的大小。 楚君竹被逗的哈哈笑,将楚秋雪放下,抱起了抿唇站在一盘,但是眼里明显透着渴望的楚秋兰,问道,“小秋兰呢?有想爹爹吗?” 楚秋兰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唇抿的更紧了,低下头,小声回答,“想。” “爹爹也想你们。”楚君竹一人亲了一下额头。 楚秋雪摸着额头直笑,说全是汗水。楚秋兰也默默的摸着额头,露出笑意。 “好啦,开饭了。”楚君竹笑道,让他们去洗手。 在饭桌上楚秋雪将这三天发生的事给楚君竹说了,特别是说道完成的工作量上,更是十分的自得,等着楚君竹的表扬。 楚君竹没有让她失望,三人碗里夹了菜来表示夸奖。 “爹爹,租子凑齐了吗?”楚秋雪好奇的问道。 “还差一点点。”楚君竹有些忧虑,心里想着还差的租子怎么办? “爹爹,要不给袁先生说一下,让宽容宽容几天。他是好人,会同意的。”楚秋雪提议道。 楚君竹皱眉没有说话,只说还有几天,他会想办法,让白时他们不用担心。 …… 田家: “楚君竹回来了?”袁先生坐在主位,旁边放着茶,问着下人。 “对。我看见了。”下人回答道。 “打听清楚了楚君竹出去干什么了吗?”袁先生喝了一口茶,带着笑意。 “是去县城交换药材。”下人看着温和的袁先生,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去凑租子,还有几天就是交租的时间了。” “交租?这倒是。凑齐了吗?”袁先生问道。 “我看那样子是没有,他跑了好几家医馆,最后才回家的。”下人继续说着,但是白时带着疑惑,显然明白为什么袁先生突然打听楚君竹的事做什么。 袁先生看出了下人的疑惑,笑道,“同为读书人,要是他有什么需要,我自然是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袁先生真是好人。”下人恭维到。 “下去吧。”袁先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笑的温和,眼里露出愉悦,心情很好。 还没凑齐租子呀?我就帮帮你吧。 袁先生慢悠悠的将水倒入茶杯,看着茶杯冒出白蒙蒙的雾气,将他的面容半遮半掩,看不清楚。 这边下人退下了,出来后便遇到另外一个下人,看穿着衣服的样式,比他高一级。 “袁先生跟你说了啥?”高一级的下人问道,眉角出带着一块刀疤,约有3、4厘米长。 下人将事情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他也没有什么顾虑。 说完之后还感叹一句,“这袁先生真是个好人。幸好我是在他的手下做事。” 带着刀疤的下人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看见他走了之后,对着袁先生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周围路过的几个下人见怪不怪,这个人看不惯袁先生,每次都对着袁先生冷嘲热讽,还骂袁先生是天生的狗。 但是每次袁先生都只是温和的笑笑,没有跟他计较,还对他很好。就是他那眉角的伤都是袁先生找何医师治的,不然的话说不定眼睛就瞎了。 有人看不惯他的做派,上前说了几句,被他给凶狠的瞪了回去。其他的人也不再说话,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了。 他们只是一个下人,做好自己的事变是了,管其他的事干什么。 …… 与此同时,京城沈家。 最近春娟也是十分的开心,因为夫人总算不郁郁寡欢了。 之前在沈大小姐回来时,夫人天天以泪洗面,闹着回娘家,天天呆在祠堂,甚至有时候还说着胡话,说大小姐不是自己的女儿,是妖怪。 但是时府那么多人都看着,这分明就是大小姐,怎么会是妖怪呢? 妖怪能知道大小姐还有时府一些下人的事? 在之后大小姐在祠堂里找过夫人之后,夫人终于解开了心结,开始亲近大小姐,对大小姐比以前还好,也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春娟觉得大小姐说的很正确,这夫人就是过不了将她弄丢的那到坎,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女儿,现在在大小姐的开导下解开了这个心结。 自然也就不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看着夫人和小姐的感情又回到了以前,而且夫人的身子也越来越好,春娟心里就觉得高兴。 “捐儿,那汤熬好了吗?时儿都馋了。”妇女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对自己女儿的疼惜。 章节目录 第八章:君竹被害,查找真相 之后不知道大小姐对夫人说了什么,两母女笑的十分的开心。 春娟听着夫人开心的笑声,心想,这样真好。 …… 迎春县,迎春楼: “打听到了吗?”妖艳的女子摇着时子问道。 “没有,县城里的人说,没有出现好看的单身的女子。不过……”下人看着女子继续说道,“不过,县城里得到一个消息。” “便是京城沈家的沈大小姐被找到了。皇上对于沈家大小姐的失踪十分生气,下令抓人。”下人打了一个哆嗦,继续说道,“而且,时间也很……”相近。 “哦?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找的是玉蝉,又不是沈家大小姐。”女子笑道,但是眉眼带着寒气。 “是是是,那我们还……?”下人小心的抬头问道。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一定死了,还找什么找?”女子不耐烦的踢了踢下人。 他们都没有看到是,这布后面还有一个人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 还在忧愁怎么凑齐剩下的租子的楚君竹,没有想到的是,机会来的这么恰巧。 一大早,就有人来拍楚君竹家的门。 “楚大夫,楚大夫!” “开开门!” “救命呀,楚大夫!” “开开门呀,楚大夫!” 随着一阵急躁的“砰砰砰”的敲门声,楚君竹打开了门。 “楚大夫,救命,救命。”一个男子神色着急,看见楚君竹出来后直接上前抓住楚君竹的手,用力很大。 “慢慢说,慢慢说。”楚君竹温声的安抚着男子,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被抓的手抽出来。上面已经红了一大片。 楚君竹皱眉,这男子的力气真大,没有在意的将已经红了皮肤揉了揉。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楚君竹温声的问道。 “我……我的妻子……我,”男子脸色惨白,说话结结巴巴,舌头像是打结,说了半天说不清。 “我妻子出事了,你……你过来看看!好嘛?”男子紧紧的用手抓住楚君竹的手,被楚君竹避过后,紧紧的抓住楚君竹的衣角。 “好,稍微等一等。”楚君竹安抚着男子,看着男子说话都说不清的样子,心下有些烦躁,男子不说清楚,他也不能判断情况。但是看子神色着急和害怕的样子不似作伪,应该他妻子是出了大事。 村民遇到事一般都是急乱的,很少镇定下来,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这种情况楚君竹遇到过很多次,所以已经有了经验。 楚君竹很快就拿着医箱带着男子离开了。 一路上男子不断的催促,神色着急,额头不断的冒汗,不停让楚君竹快一点,快一点。 楚君竹为了安抚男子,让他不显得那么焦躁,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你妻子是什么情况?具体有什么表现?” 谁知男子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眼神带着害怕,不停的哆嗦着嘴唇,张口说了好次都没有发出声音。带着一些急躁,不停的用手拍自己的嘴,快要哭的感觉。 “深呼吸,深呼吸,慢慢来,没事的。”楚君竹用手拍着男子的背部,想要安抚他。结果男子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看见楚君竹伸过来的手浑身僵硬,甚至额头不断的冒汗,脸色更是发青,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最后楚君竹只能作罢,将手放下,对着男子说,“快点走吧。” 男子点头跟上,神色慌张,结结巴巴的将自己妻子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她就呕吐,之后便是……咳血,好多……好多……”男子打了一个哆嗦。 楚君竹听着这个描述,也不好判断,心里思索了几个可能性的情况,但是具体的还是需要去现场看看。 “我记得你家好像离何医师家近点,找他看了吗?”楚君竹突然问道,带着疑惑看向男子。 “他、不,他不在。”男子神色紧张,催促道,“楚大夫,求求你,快点走吧。”男子哀求的看着楚君竹。 楚君竹点头,神色严肃,快步跟上男子的步伐。 男子很快就将楚君竹带到了自己的家。楚君竹路过何医师家的时候看到有人正在院子里煎药,是个气度不凡的陌生男子。应该是何医师的亲戚,楚君竹想着。 男子应该十分的贫困,房屋低矮,窄小,屋顶是一个茅草堆积着的,院子里也是乱糟糟的,有两只鸡在到处走,排泄物也到处是。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将楚君竹引进自己的屋里。 屋内有些潮湿昏暗,是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进门就看见左边是做饭的灶台,上面脏兮兮的放着一些碗盆,散发出一丝馊味。右边用一个拦给隔着,是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妇女,依旧穿着破布,甚至没有被子,床头是个小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碗,碗里是清水。 楚君竹走进就闻到一股恶臭味,地上黄水、血迹、饭渣、呕吐物到处都是,发出酸臭味,让楚君竹一阵的反胃。他看向一旁明显送了一口气的男子,将手中的医箱放在柜子上,看向床上躺着的妇女。 妇女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脸色发青,神色迷茫,嘴唇发干,微微张着嘴在“嚯嚯”的呼气,嘴角带着一丝黄色水迹,鼻子下有血迹,看起来快不行了。唯有安静的空气中响起急促的“嚯嚯”声显示着女子还活着。 像是感觉有人,妇女艰难的睁开眼睛,眼神黑洞洞的,没有焦距,眼珠转了转,看向楚君竹,神色变得激动,张口发出更加急促的“嚯嚯”声,眼神带着渴求,急切的想要的起身,手伸出去,想要抓住楚君竹的手。因为总做急促,一时间喘气声更大,“嚯嚯”的声音更是急促,给人快要到头断气的感觉。 “深呼吸,深呼吸。”楚君竹没有去抓住女子的手,温和的看着妇女,眼神带着安抚,声音十分温和,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果然妇女在楚君竹的声音中慢慢的平静下来,静静的看着楚君竹,眼神执拗,黑洞洞的,带着绝望和祈求。 楚君竹将医箱打开,拿出银针和手帕,打算给妇女看诊。 谁知楚君竹刚刚将手帕搭在妇女的手上,妇女看着平和的楚君竹和他手上的银针,眼里带着渴望,那时将死之人对于生的渴望的眼神,黑漆漆的,没有光亮,固执的看着一个方向,像是抓住最后一株稻草,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怎么……”楚君竹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就看见妇女抓住自己的衣角,艰难的发声,“楚、大夫,救、救……” “我会尽力的。”楚君竹将妇女扶在床上睡着,安抚着。妇女逐渐安静下来,不在争吵。 楚君竹安抚好妇女,看向刚刚妇女抓自己衣角的手,手上带着一个银镯子,楚君竹移开了眼神,将手帕放在妇女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生机薄弱,但是却不是中毒的现象。楚君竹皱眉,上前翻开妇女的眼皮,泛白,之后看了看妇女的舌头,神色更加的严肃了。 就在楚君竹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妇女睁开眼睛直直看着楚君竹,楚君竹被看得后背一凉,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妇女直直的抓住手腕,让他挣脱不得。 “你冷静一下,放松放松,我给你开药。”楚君竹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可以安抚人的意思。 只见在楚君竹这句话说出来没多久后,妇女的眼神开始扩散,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就是鼻孔也不断流出血,看起来可怖至极,没一会妇女就断气了,那双眼睛依旧直直的黑洞洞的盯着楚君竹看。 “啊啊啊啊啊!”在楚君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男子尖叫出声。 “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害死了我的妻子!是你!是你!”男子神色激动,眼神通红,整个人像是一个发怒的牛,眼睛瞪的很大,手指直直指着楚君竹,带着颤抖,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扭曲至极。 “不是我,你冷静点。”楚君竹将手抽出来,看着上面又添了一个伤口,眼神微冷。 “是你,就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去告你。”男子的声音更加的大了,带着指责,脸色通红,瞪着楚君竹,不停的给楚君竹治罪。 这边的吵闹很快就将周围的人吸引过来了,特别是听到了“死人了”,“杀人了”之类的话,心下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的村民都纷纷跑了过来,想要目睹第一案发现场,然后将此作为人生奇谈。 “怎么回事?” “好像是李大山家,发生了什么事?” “何医师,何医师!” “……” 屋内的男子也就是村民口中的李大山,在看到蜂拥而至的村民时不仅没有露出惊慌,反而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带着恶意看着楚君竹。 楚君竹将手上的医箱收好,“我得回家了。” 李大山没有抓住楚君竹的手,反而是直接抱住楚君竹,嘴里大喊道,“你这个凶手,害死了我的妻子,还想走!” 楚君竹本就是读书人,力气本就不大,被李大山一拦住,更是进退不得,外面听到声音的人都纷纷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谁开始尖叫,周围的人纷纷传来尖叫、咒骂、呕吐的声音,十分的嘈杂,嗡嗡嗡的,又喊又叫,乱的不成样子。 “官府办案,闲人退散!”几个穿着官府衣服,腰上挎着刀的人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看到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乱成一团,皱眉,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 “白时!白时!楚秋兰!” “楚秋兰,楚秋雪!” “砰砰砰” 正在做手工的白时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白时起身去开门,楚家两姐妹跟在白时的身后。刚刚走到门口,正打算将门打开的白时就听到“砰”的一声,门开了。 白时皱眉看着眼前扬起的大片灰尘,用手挥了挥,楚家两姐妹被呛的直接咳了起来,灰尘散去,白时和时公子面面相觑。 时公子:!!!!! 章节目录 第九章:君竹坐牢,回忆往事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楚家两姐妹:这是来打架的?? “小秋兰,你爹爹出事了!”何青青直接跑向楚家两姐妹,神色带着着急。 “爹爹怎么了?”楚秋雪急忙出声问道,拉住何青青的衣角。 “你爹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何青青看着慌张无措的楚家姐妹,渐渐的镇定下来,将事情始末给他们说了。 “李大山说你爹爹把他妻子给治死了,你爹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刚走没有多久。” “什么!怎么可能!我爹爹怎么可能治死人,这分明是冤枉!”楚秋雪直接跳了起来,高声喊道。 “这是冤枉!官府凭什么抓人!”楚秋雪紧紧的抓住何青青的衣服,哽咽的说着。 “我们进屋说吧。”楚秋兰出声,闷闷的,小小的,眼里带着害怕,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脸也崩的很紧。 “嗯。”何青青点头,在外面说的确不太好。 一行人进屋,屋内的气氛十分的紧张,五个人围着一个小木桌坐着,白时旁边有纸有笔。 “李大山多早来找你爹爹看的病?”何青青突然问道。 “约是辰时。”楚秋兰想了想,回答道,那个时候她正好起床打算做早饭。 何青青的神色一下就沉下来了,看着慌张害怕的楚家姐妹,心一下就沉重了。 两姐妹只以为自己爹爹是被冤枉,将事情说清楚便会被放出来,但是…… “李大山住哪?”白时马上抓住了何青青话中的重点,问道。 “我家旁边。”何青青继续补充,“当时我外公和我在院子里整理药草。” 何青青的心里也是十分的而疑惑,她也不清楚是谁想要害楚君竹,毕竟楚君竹很少于村民来往,更不要说是结仇了。 而且楚君竹是医师,在村里虽然存在感低,但是村民也不会有害他的心思,谁会和自己的身体健康过不去? 等等!医师! 何青青的后背发凉,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就是因为楚君竹是医师才会有此遭遇。 只是村里本来医师就少,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不对! 要是说亓元村的医师,每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何医师,而不是楚君竹! 何青青突然抬头看向白时,心下带着惊疑。白时的眼神依旧平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了?青青姐姐?”楚秋兰出声问道,她对人们的感情思绪十分的敏感。她看见何青青的神色,以为何青青是想到了什么事。 何青青有些恍惚的看着楚秋兰,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爹爹经常帮村里人看病?”白时问向楚家两姐妹,眼神带着柔和,语气随意,就像平时相处时问出一个十分普通的问题。 “啊?我不太清楚呀。好像不多吧。”楚秋兰有些迷茫。 “想想看。”白时的眼神带着鼓励,仿佛只要看着她,就忍不住平和下来。 时公子看着白时包容的眼神,眼神不自觉带着痴迷。 楚秋兰和楚秋雪的神色严肃起来,觉得这个可能会很关键,在脑海里慢慢的回想起来。 这一回想让她们有些吃惊,自己爹爹是医师她们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让她们感到奇怪的是,好像几乎没有爹爹给人看诊的情况。最后只能看着白时几人摇摇头。 因为楚君竹以前经常出去用药材换钱,所以她们了解的有限。 “你认识今早的那个人嘛?就是李大山”何青青开口。 楚家姐妹摇摇头。 何青青觉得更加沉重了,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白时,她是不是一早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针对楚君竹的阴谋。 起初只是怀疑,仅仅是因为认识楚君竹,下意识的不相信楚君竹会害人。但是现在是笃定,因为违和感很重。 首先,楚君竹的确是医师,但是他平时十分低调,很少和村民来往,再加上楚君竹搬来元田村的时间并不久,可以说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楚君竹是医师这个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何青青在第一时间疑惑的是,明显平时沉默,待人接物都十分温和的楚君竹会治死人。第二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楚君竹是医师的原因才会被这陷害。 其实在这里就可以看出原因了。 因为周围人就算是何青青在提到楚君竹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只是平时不常见面。在响起医师这个身份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应该是何医师而不是楚君竹。 但是李大山在自己妻子危机的时刻,宁愿走那么远的路来找楚君竹也不愿意去找何医师,这很明显是有问题的。且不说他知不知道楚君竹是医师,就说距离的远近,这也是不符合常理的。 其次,通过何青青的反应,在李大山来找楚君竹的时候,何医师很明显是在家的,但是他依旧选择来找楚君竹,说是没有预谋是不可能的。 最后,官府的人来的很合适。在李大山妻子死后,周围村民刚刚凑去看热闹的时候,官府的人就来了。 所以,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陷害。时间、人物、周围人反应、官府来人速度、甚至是妻子的死亡时间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只是,李大山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白时皱眉,下意识想到的是中毒。 楚家两姐妹安静的坐在一旁,就是平时活泼吵闹的楚秋雪也是十分的沉默,双手环抱双膝,睁着眼睛看着白时三人,眼睛通红,带着还未干的泪珠,咬紧嘴唇,看着她们,带着一丝期待。 她们在依赖他们。 白时揉了揉两姐妹的头,表示安抚,“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楚家两姐妹心里显然十分害怕,不自觉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时笑的十分的自信,一转眸,笑嘻嘻的说道,“那县令说不定看我长的美就放人了!哎,人太完美就是烦恼!” 众人:…… 白时心里却是有了思路。 的确会没事,只要人不是他治死的,找到陷害的手段就可以了。 只是怕陷害的人还有其他的手段。 “李大山的妻子的尸体呢?”白时问向何青青。 “应该还在家里,估计等不了几天就会下葬,现在天热了。”何青青回答道。 “要不,我们晚上去看看。”她提议,在听到白时这样问的时候,何青青就猜到白时想要去干啥。 白时点点头,笑嘻嘻的揉了揉楚家两姐妹的头,说道,“晚上我就去招那李大山妻子的魂,问问真相。” 楚家两姐妹还真的信了,楚秋雪问道,“要是她不说咋办?” “就打她,打到她说为止!”白时做了一个揍人的动作。 众人:…… 我信了你就是有鬼了! 何青青低下头,她害怕楚君竹过后是她的外公。虽然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针对楚君竹的陷阱,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应该有的。 “你觉得是谁?”何青青看向白时,以为白时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白时摇了摇头。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将人救出来,以免夜场梦多。 …… 县城,衙府,监狱。 楚君竹还穿着今早的衣服,医箱也还在旁边,只是衣服有些杂乱,不似上去的整齐,就是头发也是松松散散的。坐在一堆杂草上,神色平静,看着旁边一只跑进草堆的老鼠,没有动作。 第二次。 第二次来这里了。 甚至连原因都是一样的。 这次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出去呢? 楚君竹嘲讽的勾了勾唇。在李大山来找自己看病的时候他只是有点疑惑,但是看着李大山的紧张和害怕不似作伪,像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妻子,便匆忙提着医箱跟着他去了。 现在想来,李大山紧张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自己赶不上她的死亡。怕他的妻子死在自己去他家的路上,不能嫁祸给自己。 真正产生怀疑的是妇女手上戴着的银镯子,崭新,贵重,还带着温度,显然被它的主人经常抚摸。而且妇女对自己的称呼是“楚大夫”。看着生机快要断尽的妇女,楚君竹后背一凉,他之后自己是进了别人的局了。 妇女的求救不是假的,她的确是在害怕,她是真的想活着。只是才拿到银镯子不久的妇女也许到死都没想到,真正想要害死她的是枕边人。而她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至于被骗的内容,无非是:“不会死人,只是很痛苦,要逼真。”“放心,等将他抓起来后就给你解药。” 真是可怜。 楚君竹的神色阴沉,这次又是谁?为了什么?难道是…… 看来是真的见不得自己过得好。 “喂,对面的小子,你犯了什么事?”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楚君竹抬头看去,是对面一个房间的,是个粗壮的男子,穿着囚服,手上、脚上带着镣铐,长得十分的肥大,胡子拉渣的,头发浓密,遮住了一半的脸,留下半张粗犷的面容。 看到楚君竹看过来,对着他一呲牙,带着恶意,眼神带着调笑的意味。 楚君竹闭眼,没有理会男子。 “呸,什么玩意!都进来了还装个什么!” 男子看见楚君竹不理会自己的态度,瞬间就暴躁起来,开始不断的咒骂着,越骂越起劲,期间就是狱卒都来敲了好几次以示警告。 至始至终,楚君竹都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后来男子觉得没有意思,转身跟狱卒说话,想要打听关于楚君竹犯了什么事,结果得到了狱卒的几个棍棒警告。 “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眼熟?”旁边一个狱卒小声的和周围的狱卒说道。 “我看你是喝了点酒看谁都眼熟。”另一个狱卒笑道,拍了拍这个狱卒的背,声音带着不以为意。 可不是眼熟吗? 上次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个狱卒看守。 还真是命呀! 楚君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记忆中的声音由远而近。 “窝囊废,我呸,就他这样的,贱种。” “是他呀?原来就是他治病治死人了?” “这么年轻,是个医师?假的吧?” “我看是假的,这么小,怕是奶都还没断吧?” “你以为你是怎么出来的?说你是窝囊费才真是!” “我可不管你有什么冤情……” “你滚吧,以后不要在这里出现了。” “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还不是你的那个……” …… 章节目录 第十章:夜查尸体,大山回家 楚君竹青筋暴露,死死的握紧拳头,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出声,愤恨的将拳头在地上砸了好几下,眼眶通红,等着眼珠,眼神透出恨意。 想到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时间到回一个时辰前,元田村,李大山家: “怎么回事?”衙役上前,厉声的问道。 “大人,求求你们,抓住他,是他,是他治死了我的娘子。”李大山将被制服住的楚君竹推到衙役的面前,扑的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哎呀,我的天哪。天杀的,治死人了。不会看病就不要去看,看看这孽造的……” “当真是猪狗不如,看着人模人样的,啧,为了一点钱……” …… “求求三位大人为我做主呀,求求你们。”李大山不停的磕头,眼神通红,带着悲意。 衙役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李大山,只是遮住口鼻上前虚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妇女,眼神带着嫌恶,又看了看放在旁边的医箱,说了一声“带走。” 楚君竹至始至终没有来的及说一句话就被带走了。在被扣押带离人群前,楚君竹回头看了一眼李大山,只见他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眼神没有任何悲伤。 真是可笑。 “楚君竹是吧?出来,去堂上。”狱卒用棍棒敲了敲,语气急促带着凶意。 一个狱卒上前把门打开,推着楚君竹出去,手上被带上镣铐,旁边跟着两个佩刀的人,被带出了牢房。 …… 元田村,田家。 “袁先生,您听说了吗?”一个下人故作神秘的样子。 “哦?什么事?”袁先生笑着看着下人,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村里死人了!说是被治死的!”下人手舞足蹈,说的十分的夸张。 “怎么会!治死的?是何医师吗?不应该的呀!”袁先生震惊的看着下人,一连几个问题问出。 “不是,听说是楚君竹。啧啧啧,真是人不可相貌。”下人摇头感叹,看到平时自己敬佩的袁先生因为自己的话露出震惊的神色,有些满足。 “他?他不是一个书生吗?怎么治病?”袁先生将茶杯放下,显然不信。 “哎,袁先生,你可别不信,村里都传遍了。”下人接着感叹,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藏得也是够深的之类的。 “这官府的事我也没本事插手。只可怜了楚家的两个孩子。”袁先生神色忧虑,紧皱着眉,连声叹气,“那些粮食给她们送去。” “这?”下人有些迟疑,同时看向袁先生的眼神更是带着敬佩,袁先生真是一个好人。 “她们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袁先生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下人退下了。 屋里就剩下袁先生一人,他拿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慢慢的品着。 良久房间传出一声叹息声。 “真是可怜。” …… 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 屋内十分的昏暗,远处一个地方被帘子遮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张桌子,一个人。 帘子后的人似是做了一个斟酒的动作,良久地上传来“滴滴滴”的滴水声,那个人也发出一声叹息。 “故事开始了。” …… 夜晚,李大山家: “我刚刚看了,李大山不在家。”何青青对着白时和时公子说道。 这个时公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也要跟来。只要给他讲道理,时公子就一副“你是谁?”的眼神看着你,神色严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让你自己闭上嘴。 于是原本的两人行,被迫变成三人行。 白时对着何青青点头,向旁边挪了挪,紧紧盯着前面的李大山家。 房屋简陋破烂,透出一丝亮光。 感觉白时向自己这边移动的时公子:女人! 白时对着何青青点点头,三人起身向李大山家走去。 “吱丫”,门开了,何青青转身小心的别好。 一进来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房梁上挂着白布,白布下是一席草席,被白布蒙着,是李大山已经死去的娘子,盆里是已经烧成灰烬的纸钱。 白时静静观察了一下房屋,周围的摆设很少,只有一个低矮的柜子,不能藏人。盆里的灰说明李大山已经离开多时了,可能离回来不远了。 期间时公子一直静静盯着白时看,一副不知情况的样子看着周围,沉默的站在一旁。 何青青拍了一下白时,指了指尸体。白时点头,两人向前走去。 揭开白布,露出尸体。 妇女的头发杂乱,上面沾有一些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呕吐物,面容倒是干净,脸色发青。白时将白布继续掀开,妇女的手指发青,特别是右手掌上是一片黑青色的印记,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白时将手放下,的确是中毒。 只是这毒不仅仅是吃入其他东西导致的中毒,而是借助其他的发物导致的。根源是从手掌上的皮肤传入体内,几秒毙命,霸道至极。 两物相克,在接触后产生毒素。而且分开的两物并没有毒性,直接接触或者一起服用才会产生毒性。 而且,这也有个弊端,那便是时间。 如果吃进去的东西被消化 了,或者另外一个失去了效用,那么就不会产生毒性,这必须是在一个时间内发生的。 白时再次看了妇女的手掌,用手比了比,想象妇女躺在床上抓住楚君竹的手腕的情形,瞬间又想到今早李大山来找楚君竹时,第一时间也是抓的他的手腕,好像是左手腕。 死因知道了,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哪两样东西相克产生的毒性。 “你干什么!”何青青突然低声的说道,语气有些重。 白时抬头就看到何青青在阻止时公子做什么,走进一看,发现时公子居然在扒妇女左手手腕上的银镯子。 “银镯子。”时公子避过了何青青,轻巧的将镯子取下,这个过程甚至没有触碰到死者的一点肌肤。 “废话,我不知道是银镯……等等,银镯子!”何青青呼出声,就打算伸手去拿,动作有些急促。 白时对着时公子挑了挑眉,那双含着春色的桃花眼不自觉的夹了他一下。 证物一件。 时公子呼吸一促,有些乱了,避过了何青青的动作,神色有些不喜,然后将银镯子递给白时,对着白时笑的风度翩翩。 白时:…… 何青青:…… 白时将银镯子接过,有些失望。 只能做为证物,很难查出送出者的身份,甚至可能连作为证物都有些牵强。 因为这个镯子看起来贵重,但是拿在手里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假的银镯子,其实根本就不值钱。 这幕后之人还真是黑心。 因为本质上这个银镯子并不贵重,如果说有人用财务诱惑李大山来陷害楚君竹就会有点牵强。 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李大山很有可能并不知道这个银镯子是假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骗了。 白时将银镯子给何青青,何青青接过,果然发现了端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这、感觉、不像真的。” 她之所以怀疑,是因为她家的二姨是开珠宝店的,她曾在里面帮工过几个月,接触过这些。所以在拿到银镯子的时候,感受到这个重量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时点头,何青青沉默,很显然也是有些失望,想到了关键所在。 这银镯子只适合用来欺骗像李大山这样的无知的穷人,对于公堂断案的人则不凑效,他们是见过世面的人,既然能辨别出银镯子的真伪。 而且李大山很有可能为了保护自己,借此反咬一口。 这背后的人真是设的一手好棋。 假设将银镯子作为物证,李大山可能会在一瞬间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会惊慌,但是在得出这银镯子是假的时候,李大山便会反咬一口,说是诬陷,这是他们家祖传的镯子,只是重新上了一个色。 因为这件事,给自己娘子喂药的是李大山,找楚君竹去的是李大山,重头到尾都没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所以就算李大山在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后,也不敢声张,只能捂着烂在肚子里,因为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为了不坐牢,他自然是要竭力的为自己洗脱罪名。 何青青看着银镯子有些沮丧,打算将手镯重新戴回死者的手上,但被时公子阻止了。 时公子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对银耳环,流光闪动,十分的漂亮,何青青一下看呆了。 这是哪来的? 何青青神色怀疑的看着时公子的胸口,哆啦a梦的口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时公子看了白时一眼,眼神带着不自觉的期待,希望白时能够问问自己。 这是打算送给白时的,结果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被送给一具尸体! 时公子很不高兴! 何青青默默的远离了他,抱住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离时公子远一点。 也不知道时公子用了什么方法将耳环给妇女带上了,没有留一滴血。然后看了一眼何青青,指了指妇女的头发。 何青青马上上前将妇女乱遭遭的头发往下扒了扒,正好遮住耳环,十分自然,看不出刻意的痕迹。 之后白时指了指床上,何青青会意,将银手镯放在枕头下。之后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放在草席下,看起来十分的隐蔽。 对着两人比了一个好了的手势,白时点了点头。 三人打算离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碰。”是酒坛甩在地上的声音。 “哎,李兄,你小心点。”一个声音响起。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我自己、进去,嗝。”这个声音更加的粗。 章节目录 十一章:夜半回家,真假妖怪 “那行吧,李兄,嫂子,哎,我先走了。”这道声音的主人的脚步声走远了。 之后又是一个酒坛被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走近的脚步声,是李大山。 李大山向屋内进来了! 三人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心下一沉,这根本不能藏人,只要门一推开就会被发现。 白时看了看灶台的地方,三人对视一眼。 “碰”李大山走到了门前,用脚踢了踢门。 白时三人屏住了呼吸。 “砰,嗝。”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李大山的脚步声走远了。 何青青有些疑惑,靠近门去听声音,听到了李大山的咒骂声,有点远,接下来是“滴滴滴”的水声。 何青青的神色有点难看,大概猜到了李大山是在做什么。 “他在如厕,离这不远,等下就回进来了,我们先走。”何青青说道。 白时二人点头,打开门,探出一个头。 现在天色已经十分的昏暗了,很多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所以前方几乎都是漆黑一片的,有些看不清。但是白时却听到房子侧后面传来了声音,那是李大山活动的地方。 白时回头看了何青青和时公子一眼,两人立马理会到她的意思。 之间三人弓着背,慢慢的向前走去,声音十分的轻微。毕竟李大山就在周围不远处,稍微有点声响他就会注意到。 即使现在李大山喝酒有些醉意,但是三人不敢冒这样的险。 三人慢慢的前进着,走出了离李大山的房间大约50米处,而这时的李大山却是已经收拾好自己,往房间方面走去。 三人的立刻分散蹲下,不让李大山注意到他们。 因为李大山的房间是点了灯的,站在亮出看黑暗处往往看的越清。同样,站在黑暗处看亮处往往受光线的影响,反而看不清具体的东西。 这时只要李大山回头就会很容易的发现三人。 三人冷静的蹲在原地,等了等,等到李大山走向房门,打开房门进去。 三人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站起来,就听到李大山的声音,“不对呀!” 三人再次慢慢的蹲下,看着李大山的方向,之间李大山眯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迷糊的说道,“我这门栓、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李大山迷迷糊糊的将头贴近门栓,用眼睛盯着它看,结果没看一会反而把自己看昏了,更是想不起之前自己出门时是怎么别的门栓了。摇了摇头,有些迟钝的将头抬起来,晃悠悠的往屋内走去。 三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半起身往前面走去,直到走到了赵家的墙外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三人进入赵家院子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传来李大山骂人的声音,像是还有什么东西掉下的声音。三人互看一眼,正打算仔细听听他究竟说的什么,李大山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声。 白时在赵家院子里休息了一下,就跟时公子和何青青道别。 她要回去看看两个小萝卜,可千万不要受到惊吓。 而时公子却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时的后面,美其名曰,“不放心,送她回家。” 怕黑的白时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十分不在意的说道,“也好,这一路有人陪着说话解闷也不错!” 晚间的乡村少了白天的温馨,像是藏着无限的危险和恐怖。 前方有些昏暗,隐隐约约能见着一些路,周围的树的斑驳的身影映在路上,不时的晃动着。交错的田路在黑夜中更是不好走,本就十分狭窄的路在黑夜变得像是刀山,总怕前面一步就是一个陷阱,掉进去就上不来了。 白时听着不时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时是一声狗叫声,看着小路旁黑黝黝的田地,生怕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抓住自己的脚裸把自己往下面拖。 “你真厉害,一般女孩都怕黑,你去不怕。”时公子时时刻刻的注意着白时的状况。看着白时走路走的跌跌撞撞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眼里透露着慌张,但偏偏要挺直腰板,一副“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真可爱,时公子用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神十分的火热。 “那是!本小姐能有什么怕的!”白时更加的理直气壮了,之前脸上的慌张没了,微微抬起头,一副小骄傲的样子。 时公子的眼神暗了暗,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上颚,笑嘻嘻的看着白时。 走上前一把抓住白时,这突然的动作吓得白时后退了好几步,狐疑的看着时公子。 “我怕。”时公子马上瑟瑟发抖,将白时的整个手臂都抱住眨着一双眼睛看着白时,睫毛还很应景的抖了抖,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咳咳,真没用!”白时一脸嫌弃的看着时公子,不过并没有推开时公子。 也许是因为在这黑夜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白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开始大胆的往前走。 我这不是怕黑,我这是在照顾弱小! 哎,自己又美貌又这么有爱心,怎么这么完美。 白时在心中烦恼着。 时公子在黑夜中精准无误的看着白时精致的脸蛋,感受到白时的温度,心下十分的激荡,看着白时脸上有些小嘚瑟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只是眼神却是越发的火热,在这样凉爽的夜晚,他却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有发泄不完的火气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在自己的心口处撩拨,让自己不得安生。 时公子看着这个让自己往后都不得安生的人,呲了呲嘴。 因为楚家在村外的边缘处,人家户很少,没有灯火,也就更加的黑了,也要更加的小心走路。 白时感受到身边的人正安安静静的跟着自己,心下的惧意少了一些,只是有些遗憾时公子不说话,这就让这一路的乐趣少了一些。 不对!等等! 不说话!对呀!为什么时公子不说话! 白时一下心中想了很多,她想到白天这个时公子还一脸的傻样,现在却是主动的抱着自己的手臂,这动作很明显有违和感! 白时看着黑漆漆的前方,像是诱人深入的深渊,一去不复方。又悄悄的看了看时公子,正好看到时公子呲嘴笑的场面,白时后背一凉,手有些受不住的想要抽回。 这个时公子不会是被周围的山灵野怪给占了身体吧?怎么笑的这么可怕! 而且他之前一直不说话,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山灵野怪还不适应,所以少说话,为了不暴露自己。 “怎么了?”时公子感受到白时的目光,笑的更加的开心了,眼里全是星光。 然这个在白时的眼里却是自带阴森森的效果。白时只见时公子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眼里全是阴狠,阴森森的看着自己,对着自己说,“怎么了?” 白时一瞬间就想到是不是那个占了时公子的身体的东西发现了自己的思虑,心下一凉,扯出一个笑意,说道,“没有。看你好看。” 呸!我是最美的! 在这个时候,白时还不忘记维护自己全世界最美的设定! 时公子笑的更加的和蔼了,而这在白时眼里时公子表达的意思却是,“小样,不要试图反抗,否则……呵呵……” 白时感受到周围的漆黑,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更大了,而远处像是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正急速的向自己飞过来! 难道他发现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白时惊惧的看着白时,将自己的手扯出来,不断的后退。心里呐喊着,我不要被吃! 时公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时的动作,看见白时要跌到田地里的时候,立刻伸手想要拉她,却被白时躲开了,就在时公子愣神的一瞬间,白时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白时心里想的是:果然是自己的太过美貌,太过优秀,就是这些山灵野怪也被自己吸引。哎!怪自己太优秀! “你没事吧?”时公子马上跳下去,将白时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看白时是否有伤到。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右脚踝在摔下去的时候崴了,有些红肿。时公子用手帮白时揉了揉,得到了白时吸气的声音。 白时愣愣的看着时公子,心想,果然山灵野怪就是不一样,在这么黑的地方都能看的十分的清楚。 心下竟然有些羡慕。 不对!跑题了! “你不能吃我。”白时虎着脸威胁到,奶凶奶凶的。 “嗯?”时公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时,心下震惊!难道自己内心邪恶的想法被发现了? 而白时想的是,自己现在既然受制于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应该同它谈条件。 “我长的这么美,你吃掉了就找不到这么美的人了!”白时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自己这么美却要被吃了,那得多可惜呀。 “嗯。”时公子咽了咽口水,喉咙可疑的滚动了下,眼神灼灼的看向白时。 而这边的白时还在数着自己的优点,什么长得美、很聪明、会做饭、会打扮、会医术之类的等等。 时公子的眼神越发的幽暗了,一言不发的看着白时。 白时:为什么越说越觉得危险?错觉吧! 白时对时公子露出包容性的笑容,心里不断对自己说,没事,对于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东西,这么优秀的我一定会选择容忍! 时公子看着白时的笑容,揉着白时的脚踝的手不自觉用力,看着白时有些难耐的皱眉,心下一惊。直接起身抱起白时就大步的往楚家走,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白时不得不用手搂住时公子的脖子,因为走路的颠簸,两人贴的很近,几乎是脖子贴着脖子。 自己竟然被这样羞耻的抱着! 等等,不对,又跑偏! 这个东西是要带自己去哪?去它的老窝? 章节目录 十二章:白时被抱,公子留宿 白时心中不上不下的,期间不停的对着时公子说一些好话,大致意思就是“吃这么美的人,你这个妖怪不觉得罪过吗?” 可惜白时除了听见时公子越发急促呼吸声,什么回应都没得到。 心下不自觉的想着,这个时公子的身体也是够弱的,就只是抱着自己走几步就累成这个样子! 在白时胡思乱想的时候,时公子已经抱着白时到了楚家。 在时公子拍门的时候,楚家姐妹很快将煤油灯点上,开门了。 “姐姐怎么了?”楚秋雪一眼便注意到被抱着的白时。 “姐姐没事。”白时之前一路上郁闷的心情变好了,果然还是小萝卜最讨人喜欢。看看,这多会关心人。 “家里有药酒吗?”时公子将白时小心翼翼的抱在床上,转头问向楚家姐妹。 “好像没有。”楚秋雪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时的脚。 “没事。你先回去吧,很晚了。”白时笑着看着时公子,开始赶人。 过分,这个人居然捉弄自己。 在白时看来,这不是因为自己内心害怕胡思乱想造成的,而是这个可恶的人捉弄自己造成的。明明会说话,偏偏一句话都不说! 时公子看着白时的笑容,静静的站在那里,吞了吞口水。 “我怕黑。”时公子半蹲下,看着坐在床上的白时,眼里全是认真。 白时:呵呵,我信了你呢。 “其实也没事,闭着眼睛跑个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时公子又对着白时笑了笑,之后揉了揉楚家姐妹的头,视死如归的出门了。 楚家姐妹看着脸色苍白却要强撑自己的时公子,内心都不好受,毕竟时公子这也是为了送姐姐回来,不然这时他估计都睡了。 “时叔叔,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明天再走。”楚秋雪出声阻止离开的时公子。 时公子露出胜利的笑容,笑的十分的和蔼的看着楚家姐妹。内心却是咬牙切齿,什么叔叔,是哥哥好吗! 居然看不见我的帅气! 楚家姐妹:怎么有种被骗的视觉感? 白时:呵呵。 之后时公子如愿在楚家留下来了。在帮白时揉了揉脚踝后,在白时的房间打地铺睡下了。 白时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在加上白天的消耗,很快便入睡了。 倒是时公子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直直的看向白时,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偏执。 夜晚一片宁静,除了偶尔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便是狗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村子陷入了沉睡,一切都静的十分的美好。窗外的明月高照,洒下一片月光,寓意着明天会更好。 白时房间内传出一抹轻笑,笑声低哑,十分柔和,撩人之至。 时公子看向半颗脑袋埋在被子里的白时,低声说着,对呀,你长得这么美,我怎么舍得一口气吃掉?一定是要慢慢的品尝,细嚼慢咽。 …… 新的一天很快就来了。 楚家姐妹很早便起床弄饭,给院子里种的药草浇水,抓几粒米喂鸡,打扫院子,忙的不亦乐乎。 周围几家的炊烟升起,鸡叫和狗叫声相互应和,枝头上的鸟叫不觉,空中一大圈鸟叽叽喳喳的觅食,太阳也开始工作,新的一天到来了。 白时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没人了,出门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两姐妹的笑声,还有时公子说话的声音。 白时看见时公子笑嘻嘻的正在向楚家姐妹演示着什么,得到楚家姐妹一致的关注。 “时哥哥,真的吗?”楚秋雪发出疑问。 “当然!”时公子说的十分的笃定,双手一抹,得到了两姐妹一致的惊呼。 “时哥哥,你好厉害!教教我!”楚秋雪马上跳起来,抱着时公子的手臂摇晃着。 “这可不行。我已经找到了传承自己衣钵的弟子了!”时公子拒绝了楚秋雪的请求,将刚刚的东西送给了楚秋雪,小丫头一下就笑起来。 白时有些好奇的看看这个时公子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刚刚走进,时公子就凑了过来。 “给你看个东西。”时公子背着双手,表示神秘。 白时挑眉,配合的表现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只见时公子将双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两只手掌都是握成拳头,放在身边。 时公子将左手抬起来,张开,给白时看,显示这只手什么都没有拿,之后又是将手又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坐身侧。 之后右手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依旧是像白时展示自己的右手什么东西都没有。 然后两只手在白时的面前慢慢、以相同的节奏抬起来,双手握拳的向前伸开,同时举白时在面前,之后两只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十分的紧密。 “对着它吹口气。”时公子眉眼带笑的看着白时。 “为什么?”白时没有动。 “因为……”时公子嘴边的笑容更加的大了,看了一眼十分感兴趣的白时,陡然闭嘴,对着白时眨了眨眼,说道,“等你吹了之后在说。” 白时看着眼前的手,十分的宽厚,由于袖子太大,露出了古铜肤色的手臂,手臂的线条十分的流畅,十分的有力,带着性感,很是诱人。 白时一时间被美色所俘,认真的看着这双手,低下头带着一点虔诚的意味,轻柔地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时公子一眼。 时公子心下一突,只觉这口气直往自己的心口钻,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像是恨不得将这颗心都染上她的气息。 “怎么了?”白时直起腰,用眼睛斜了时公子一眼,眼内含媚。 “看我手!”时公子回过神,快速的转移话题,趁白时看向自己手时,悄悄的吞了吞口水,压下眼里的热意。 之间时公子将自己紧握的双手拿到嘴前,对着之前白时吹气的方向,像个信徒一样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然后在抬头的一瞬间,手里出现了一朵花,是温暖的暖黄色,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正在朝阳中展示自己的姿态,含苞待放、娇翠欲滴,十分的惹人怜爱。 “哇!”楚秋雪在旁边十分捧场的拍手,说着时哥哥真棒之类的话。 白时也是一脸惊喜地看着时公子手里娇艳的花。 “知道为什么我需要你吹一口气吗?”时公子略微弯下摇,十分优雅的将手中的花放在了白时的手上。 “因为我最美?”白时翻转地看着手里的花,抬眼看向时公子。 “对,因为是你,所以它愿意呈现最美的姿态。”时公子十分认真的看着白时。 仅仅是你的眼神,便能让荒芜开满鲜花。 白时到是没想到这时公子还很有眼光,哄女孩子的段数还不少,看着时公子轻笑一声,将花拿在鼻尖嗅了嗅,转身走了,心里也是原谅了他昨日的捉弄。 而作为背景板不断拍手叫好,给时公子捧场的韩秋雪马上“时哥哥”的叫着,拉着时公子的衣袖,缠着还要看。 时公子看见白时的身影进入房间后便低头哄自己今日刚刚收到的小迷妹。 只有楚秋兰孤单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紧紧抿着唇,眼里带着担忧。 白时进屋将手中的花放在桌上,在桌子旁找了找,找到了一个已经用完的药瓶,瓶子颜色是棕色,大约一个手掌的长度,瓶口小,下身大,带着一股苦味。 白时将它清洗干净,用白布将瓶子从下往上缠了起来,还打了一个蝴蝶结。缠的也是十分的漂亮,看不出瓶子原来的颜色。之后白时拿着笔在白布上将今早花的图案画了上去,并将瓶子放在窗口吹了吹风,等墨干了之后,接上水并将桌上的花插了进去。还用用水打湿了手,对着花瓣上弹了弹,将水珠弹上去,让花看起来十分的娇嫩。 白时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将花小心翼翼的放在窗口上,花正好朝向阳光洒下的方向,在哪一刻,暖黄色的阳光和暖黄色的花朵似乎融为一体。 吃早饭的时候,楚秋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担忧的事。 “姐姐,我爹爹多久能回家呀?”楚秋兰握紧筷子,紧张的盯着白时。 “我们今天就去县城看爹爹!”白时摸了摸两姐妹的头。 “好呀,好呀!”楚秋雪马上拍起来手掌,十分高兴。 “青青姐姐去不去呢?”楚秋兰绷紧的嘴角放松下来,问起了何青青。 “不知道,等下去找找她。”白时笑到,用筷子敲了敲楚秋兰的头,“小小年纪就皱着眉头,像个丑老太太一样,快快吃饭,谁最先吃完,我就带谁去!” 楚家两姐妹还真的相信了白时的话,赶紧将碗里的粥往嘴里倒,十分的着急,就怕自己不能去。 楚秋雪人小,最也小,笨手笨脚的,有些粥直接从嘴角流下,又连忙用手去擦,十分的狼狈。期间还因为偷看楚秋兰的喝粥速度而呛到了,最终在楚秋兰已经放碗时还没有喝完。 楚秋雪听到“澄”的放碗声,眼睛一下就红了,努力的张大嘴喝粥,一时间抽噎出声。 白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将楚秋雪手中的碗拿了下来,就看见楚秋雪红红的眼睛,鼻子还有脸上都沾着饭粒,可怜兮兮的。 “我要、爹爹,我能喝、完。”楚秋雪一边哭一边说道。 “是姐姐不对。姐姐还没说完你们就这么急,另一个当然是你们时叔叔带你们去!”白时将楚秋雪脸上和鼻子上的饭粒轻轻弄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不是最喜欢时叔叔吗?跟着他不开心吗?” “才、才没有!”楚秋雪有手擦了擦了眼睛,再知道自己也能去见爹爹没有之前的伤心了。 “我最喜欢的、是、是爹爹。”韩初雪抽抽噎噎的说着。 “第二、喜欢姐姐。不喜欢、时叔叔。” 章节目录 十三章:几人相聚,前往县城 时公子:??? 之前你闹着当我徒弟还不是这样说的! 之前你还叫我哥哥来着,现在就叔叔了? “姐姐第一喜欢你们两个。”白时揉了揉两姐妹的头,低声说,“自然舍不得将你们留下。要时时刻刻看着才舒心。” 而白时没有看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时公子的表情马上变了。 “嗯嗯,我第一喜欢姐姐!”楚秋雪用力点头,马上改口。 “我、我、第一还是爹爹,第二是姐姐。”楚秋兰低着头,表情认真。 白时觉得自己的心更软了,小萝卜们真可爱,喜欢! 于是白时一人亲了一口脸蛋,弄得两姐妹的脸都是红红的。 脸也是软软的,喜欢! 期间时公子一直安静沉默的看着白时的动作,狠狠的瞪了瞪两姐妹被亲过的脸蛋。 时公子:“唉。” 没有得到回应。 时公子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看,发现白时在吃饭,两姐妹还在摸着自己的脸。 “哎。”时公子继续叹气 “时叔叔,你怎么了?”小天使楚秋雪问道,眼神带着好奇。 “我,唉,没什么。”时公子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受伤的样子,脸上就差写着“快来问我呀,问我呀!”。 “哦,好吧。”楚秋雪继续抱着自己的碗喝粥,不在理会时公子。 时公子:??? 所以!我果然是一个没人爱的小可怜是吧! “唉。”时公子继续叹气。 白时抬眼疑惑的看着时公子,时公子低着头,声音苦涩,“没有人最最最最最最喜欢我。” 白时这人有两个见不得。 一是美人垂泪,二是小萝卜垂泪。 而时公子这是委屈巴巴的样子正好戳中白时软软的内心,心一下就酥了。 此时白时眼中的画面是:缩小版的时小公子,正在跳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大大的眼睛里喊着泪珠,可怜巴巴的。 白时嘴一溜,就说,“不还有我吗?” 时公子猛的抬头看着白时,之后起身转身走了。 白时:??? 呸!欺骗我对于小萝卜们的感情!不要脸! 进屋的时公子神色呆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神迷茫,呆呆的低喃,“跳这么快,会不会死呀?” 之后转身看向外面,楚秋雪还在闹着白时问究竟她最喜欢谁,白时笑眯眯的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接着又扯了扯了她的脸,笑的灿烂极了。 “舍不得死掉。”时公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说道。 …… 几人收拾完就去找何青青,由时公子在前面带路。 因此时公子对此一直有怨气,闷闷不乐的,觉得自己被白时几人排斥了。 时公子回头看了看笑的明媚的白时,又看了看被白时摸头的楚秋雪,默默的将心中的苦涩咽下。 果然小萝卜什么的,最讨厌了! 最终还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而在这期间,白时看着前面的时公子一会儿突然停下,差点让自己不小心撞了上去;一会儿突然崴脚差点摔倒在田地上——多亏了白时的眼疾手快,将时公子扶住;一会儿说是脚疼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总之,时公子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行为十分的多,使得去何青青家的时间变成甚至不得不被打断。 “哎。我是真的有点怕黑。”时公子坐在田埂上,揉着自己“崴”了的脚踝,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还不忘悄悄的看向白时。 白时:…… 楚家姐妹:…… 要不是昨晚你抱着我跑那么快,我就信了。 “撕。”时公子不小心的将自己的脚踝碰上了旁边的小石头,疼的瞬间眉头紧皱,但是最后只是苦着脸用手揉了揉,没有说话。 “还能站起来吗?”白时半蹲下,看着时公子,眼神温柔的看向时公子受伤的脚踝。正要伸手去触碰,却被时公子躲开了。 “也不是很疼。”时公子笑的十分的无所谓,只是不时的十分不小心的在白时面前露出“我很疼”的表情。 楚家姐妹:…… “我能站起来。”时公子说着便用手撑着自己的站起来,就在撑起了半个身子的时候因为脚踝拉扯的疼痛没有稳住重心,差点摔了下去。 但是被密切关注的白时在第一时间便扶住了。 “我扶着你吧。”白时将时公子的手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手环住时公子的腰,让两个小萝卜走在前面,自己和时公子在后面跟着。 而就在白时触碰到时公子的时候,时公子的身体瞬间紧绷,脸上浮现潮红,紧紧的抿着唇。 白时心想,这时公子还挺爱干净的,碰他一下就这样不适。 而时公子则是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一行人走路的正确打开方式! 楚家两姐妹:…… 之后的路便是白时一直扶着时公子到的何青青家。 时公子:开心!今天和白时肢体接触了!就是身体憋得有些难受。 白时:这个时公子不仅看着弱鸡,原来身体是真的弱鸡。 何青青对于白时的到访没有感到意外,开门让他们进去。 “今天是去县城的官府吗?”何青青问道。 “嗯。”白时点头。 “但是从亓元村到县城并不容易。”何青青皱眉,继续解释,“不仅是路程远,如果是走路需要两天时间,而且在这途中还有流寇土匪,十分的危险。” “啊?那怎么办?”楚秋雪马上着急的问道,扯着白时的衣袖。 “更何况,我们都是平民。要见犯人很难,除非有银子。”何青青继续补充。将问题都说出来,分析给大家听,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我们是不是不能见爹爹了?”楚秋雪仰着头看着白时,眼里衔着泪珠。 小孩子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在听到这个可能性,楚秋雪难过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楚秋兰安静的站在一旁,抿着嘴,眼神紧紧的带着一丝期待看着白时。 “我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白时笑到,笑的很是无所谓,没心没肺的,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艰难。 白时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两姐妹头,说,“姐姐会带你们见你们爹爹的。” 韩初雪马上点头,露出笑意。韩秋兰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说道,“可是,姐姐,我们,我们没有钱。”越说道最后,韩秋兰的声音越低,便是头也低了下去,感到十分的难堪。 “我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白时笑到,笑的很是无所谓,没心没肺的,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艰难。 白时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两姐妹头,说,“姐姐会带你们见你们爹爹的。” 韩初雪马上点头,露出笑意。韩秋兰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说道,“可是,姐姐,我们,我们没有钱。”越说道最后,韩秋兰的声音越低,便是头也低了下去,感到十分的难堪。 “这都不是事。”白时笑的狡黠,对着两姐妹眨了眨眼睛,看着两姐妹期待的眼神,说道,“要是不去尝试色诱,我都对不起的我的长相。” 楚家两姐妹:…… 何青青:…… 时公子:不可以!不允许!不能去! 几人商量了一下,何青青向自己的外公说明了情况后便出发了。 几人预计的是来回五天时间左右,所以带上了充足的干粮和水后,一行人上路了。 …… “怎么这个时候,天气就这么热了?”白时手里拿着一根尾巴草,随意的摇晃着,十分散漫的问道。 “不知道,不是好兆头。”何青青说道,擦了擦头上的汗。 “管它什么好不好的兆头,我相信老天爷不忍心让我这样的小仙女出事的!”白时笑道,双手合成拳头,头向上看去,嘴里不断的在嘀咕着什么,还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楚秋雪好奇的问白时在做什么,就看着白时用食指竖在嘴唇中,一脸神秘的说道,“嘘,我这是在和神明沟通,不能多问。”之后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天上嘀咕了几句。 做完这些后,白时看着楚秋雪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姐姐是要受到惩罚的。”还抖了抖身子,像是十分的害怕。 楚秋雪马上用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白时,听话的点了点头。一副“相信我,我不会说”的样子。 白时被楚秋雪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捏了两把楚秋雪的脸,笑的十分的开心。 小萝卜什么的最可爱了!喜欢! 何青青看着白时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下腹诽:骗小孩是要长长鼻子的。 时公子看向白时的手指,眼神十分的幽怨。果然,小萝卜什么的最讨厌了!过分! 但是时公子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不然自己一定会被一群人怒目相对。 因为……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时公子的脚受伤了,就待在家里养伤吧。”白时将靠着自己的时公子扶下来坐在一根木凳上,说道。 时公子:!!! 不可以!不允许!不可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何青青附和着点头,打算跟自己外公说一下时公子的情况。 时公子:!!! 然后何青青还没有行动就被白时抓住了,何青青一脸疑惑的看着时公子,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个时公子看着清瘦,没有想到力气还很大。 “我脚没事。”时公子笑的十分的温和,却得到几人不信任的眼神。 毕竟白时可以扶着时公子走了很远的路的,而且…… 众人看了看一副“我很虚弱”的时公子,都认为这是时公子在逞强。 “我真没事。我这人伤好的比加快。”时公子在心里对自己之前贪婪的想要多和白时多呆一会的行为痛骂了一顿,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十分真诚的样子。 “不信,我跳给你看看。”于是,时公子退了一点,起身上下蹦跶了几下,之后笑的十分真诚的看着白时,“相信我,是真的。” 白时:呵呵。 好的可真快呢! 楚家姐妹&何青青的都带着一副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时公子。 时公子依旧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可能是我一直都有的能力吧。”十分的真诚笃定,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他的话。 楚家姐妹是真的信了,楚秋雪还“哇”出声,表示十分的羡慕,得到时公子的“这可能只有像我这样天资聪颖,练武奇才的人才会有。” 章节目录 十四章:路遇土匪,谁在打钱 最后在时公子各种忽悠,哦,不,是劝说下,终于得到了一行人一起去县城的同意。 所以现在的时公子不敢去触白时的霉头,他也不太清楚白时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只能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白时的背影。 这边的楚秋雪拉着白时的衣袖问道,“那姐姐有向神明问出什么吗?” 白时半眯着眼,右手上下掐了掐,不时的点头,样子拿足之后,睁开眼,将右手背在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楚秋雪。 “你想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白时神色十分的严肃,将手背在背后,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啊!是什么?是爹爹他……”楚秋雪急的直接去拽白时的衣袖,眼里全是害怕,“那我不问了,是不是就会没事的。我不问了,我不问了,白时姐姐不要告诉我,我不听。” 好不容易将样子做足的白时:…… 这可是我在脑海中演示了好几遍的! 白时有些无奈的看着在自己怀里着急扑腾的楚秋雪,只好说道,“不是你爹爹,是我们。” “啊?我们?我们会怎样?”楚秋雪睁着带水意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白时。 白时静静的看了楚秋雪一会,说道,“前方有陷阱,估计是遇到了流寇或者土匪。” 白时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听清,几人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向白时,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陷阱?”楚秋雪的声音拔高,发现之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兮兮的左右看了看,躲在白时的身后,就怕遇到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坏人。 “嗯。”白时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手上的尾巴草随意的叼在嘴里,十分的散漫,蹲下身挑选出了一个石头,上下抛了抛,让众人的人也跟着这个石头在上下的颠簸。 之后白时随意的手向上一扔,石头呈抛物线的样子到了前方的路上,就在大家屏息静静的看着结构时,石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没有任何的动静。倒是风一吹,让几片叶子掉在了石头周围。 众人:…… 白时:……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白时哈哈一笑,将尾巴草从嘴里取下,不断的在手上甩着,说道,“我这不是力气太小吗?离目标还很远。哈哈哈哈。” 众人:…… “哎,那个时公子。”白时对着自己后方的时公子招了招手,一边无意识的摇着手上的尾巴草,一边向后侧偏头说道,“你帮我扔一下?”之后从地上十分“随意”的捡了一个很大的石头,需要两只手才能搬动的石头,递给了时公子。 “你扔下试试,就那。”白时对着时公子挑 下眉,指了指比自己之前扔的石头还要远的地方。 何青青&楚家姐妹:…… 还挺记仇呢! 时公子依旧笑得儒雅,总是挂着一幅十分好相处的笑容,接过了白时手中的“小石头”,顺便十分“不小心”的碰到了白时的手心。 时公子用手掂了掂手中石头的重量,眉头一挑,看着石头的眼神十分的温柔。 计较的样子真可爱!选的石头也可爱! 坑坑洼洼、奇形怪状还带着青苔的石头:…… 时公子看着白时笑的十分灿烂的笑容,心下意识的颤了一下,低头看向石头。之后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石头,十分吃力的打算向前一抛。 就在时公子要抛出去的时候,白时一手将石头接下了,说道,“算了算了。” 白时在心中不断对自己说“爱护幼小,保护弱者。”一顿心里暗示完后,带着慈祥的眼光看向时公子,将手中的石头放在地上,说道,“逗你玩的。” 看了看已经沾上灰的尾巴草,白时有些不舍的将它给扔在了石头旁边。 这可是自己找了半天才找到的最好看的一根尾巴草! 之后走到楚秋雪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神明的考验还没有下来,不要怕。就算是来了,不还有我吗?” 后边的时公子看着石头旁边的尾巴草,眼神暗了暗,喉咙下意识的滑动了几下,抬头看了看在前方和楚秋雪说着什么的白时,又看了看在安静走路的楚秋兰和何青青,之后低头看着尾巴草。 弯腰将它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细心的将上面的灰擦掉,试探的放进嘴里咬了咬。 真甜!开心! 白时想到后面“身娇体弱”的时公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时公子说道,“快跟上啦,慢了就把你拿去卖啦。” 时公子对于白时的突然回头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白时带着笑意的眉眼,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白时皱眉,刚刚自己好像看到时公子在吃什么,但是仔细一看好像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卖去哪哇?”楚秋雪看着表示好奇的问道。 “你们要是慢了也给卖给屠夫。”白时恐吓着两姐妹,做了一个鬼脸。 “呜哇哇,我不要。”楚秋雪连忙跟上白时,紧紧的扯着白时的衣摆。 而后边的时公子将放在后边的右手拿出来,手上正是之前嚼着的尾巴草。神色温柔的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地方,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 而就在几人又走了一个时辰后,白时突然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有点累了。”指了指一颗树。 树的枝干十分的粗大,枝叶茂盛,是一颗约有百年的树。正是因为它的枝繁叶茂,树下一大片都是阴凉的,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何青青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坐在了白时指的树下。 由于的确赶了很久的路,所以大家都在树下好好的修整,就连平时最活跃的楚秋雪都是安安静静的,默默的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还不时的发出享受的“哈”声。那小眼眯的,可以是学到了白时的精髓。 “还要多久才能租马车?”白时问道。 “嗯,还有一两里路吧。”何青青回忆着自家爷爷的嘱托,继续说道,“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到客栈,不然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不会露宿街头的。”白时说的十分的笃定,得到了何青青的一个包含莫名的眼神。 “靠你美色?”何青青问道。 白时:!!! “乱说!我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好姑娘!”白时马上就反驳,一副“你敢说一句我就削你”的样子。只得到了何青青一声毫不关心的“哦”,之后便不看白时了。 白时:!!! 时公子看着白时吃瘪的小模样,总觉得心中有个叫白时的小人在饶自己,痒痒的,软软的。看的时公子眼馋的很。 嗯!真可爱!喜欢! “我也觉得白……白时姑娘是个好姑娘。”时公子一副正经人的样子。 何青青:…… 呵,我已经看清了你这个狗男人的真面目!装的好一个大尾巴狼! 白时到没有想到时公子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呸,会说出如此耿直的话。看见时公子真诚的样子,心下十分的开心,觉得这个时公子h还十分的上道,给了时公子一个“小子,干的不错”的眼神。 时公子看着白时那无意间流转出的妖媚,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是面上带着翩翩公子的笑意,十分的从容。 有勾引我!我是正直的人,我是不会屈服的! 全程已经看清一切的何青青:…… 啊!世人皆醉我独醒,这种世外高人的感觉,真是孤独! 等等,跑题了!回到树下! 在休息接近半个时辰,楚秋雪这个耐不住的性子,终于发问了,“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时谈了谈楚秋雪的脑袋,“刚刚喊累的是你,现在催着走的也是你。” “我这不是休息够了嘛。”楚秋雪委屈巴巴的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带着幽怨的眼神看向白时。 其实也没有很疼,但是我就是表现出很疼的样子! 白时不知道楚秋雪的小心思,将手放在楚秋雪的脑袋上轻轻揉着,十分的柔和。 楚秋雪:喜欢! 时公子:呸!不要脸! 早已看破一切的何青青:…… “我们还得等一等。”白时笑道,十分的神秘。 “等什么?”何青青看向白时,想知道白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人。”白时看向不远处的高地,低声说出,带着一丝期待。 “谁?”楚秋雪好奇的看向白时,顺便将自己的脑袋从白时的手中抽出来。 “来了。”白时的笑意扩大,“给我们送钱的人。” 白时话音刚落,几人就看到对面冲出来十几个拿着刀的汉子。 世十几人穿着吊儿郎当,有的露胳膊,有的露大腿,黑壮黑壮的,络腮胡子铺满了整个脸,露出黄呲呲的打牙,眼角露出几抹阴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妈的,劳资等不了,这群人还真是磨磨唧唧的。”一个露着右肩膀,扛着达到的大汉说道。 “三哥,这两个妞长得可真俊。嘿嘿嘿。”一个偏瘦的男子用手拐础了础另外一个十分沉默的男子,眼里带着垂涎,恨不得马上就冲上来去。 “可都小心些。这些娘们可是精细的很。”另一个直接半裸的人笑着说道,眼里全是下流的调笑。 周围的人都纷纷笑了起来,看向白时几人势在必得,更是十分的放松。 章节目录 十五章:情况调转,想不到吧 而这边的白时在一群人冲下来的时候,就将楚家两姐妹的眼睛捂住了。 这可是未来的花朵!怎么可以看这些丑东西! 而白时的眼睛却在同一时间被时公子给捂住了。 这些丑陋的男人,竟然敢不穿衣服。呸,下流,肮脏。 一旁早已看穿一切的何青青:…… 感觉自己苍老了好几岁! 而另外一旁的是十几个汉子看着自己竟然被一群弱鸡无视,不开心了! 笑话!我们这群雄性气息如此醇厚的汉子在这里,你们居然捂眼睛!过分! 等等!又跑偏了! 总之,十几个汉子认为白时几人的无视是在挑衅他们作为这第一土匪的威严,生气了! 特别是看到里面那柔柔弱弱还躲在女人后面的白脸公子,更是觉得愤怒! 这样一群弱鸡竟然看不到我们的存在! “喂,前面树下的!将值钱的玩意儿交出来,不然……”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人凶狠的说道。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一阵安静。 楚家姐妹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安静;白时则是因为想看看这群送钱的傻货长什么样子而一直和捂住自己的时公子的手做斗争,没有那个功夫;何青青则还沉浸在自己的看破一切的忧伤中;至于时公子,单纯的不想理拿群丑玩意。 还是白时最好看!最可爱!竟然还对着自己的手掌饶痒痒!真坏!但是喜欢! 就是让自己有个地方有些疼。苦恼! 十几个汉子:…… “三哥,你看!我们要不要……?”另一个龅牙小哥上前谄媚的问道,做了一个冲上去的举动,眼里已经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和兴奋,眼睛直直的往白时那里看。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看到的第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娘们。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是勾人的很,让你恨不得给她跪下只是得到她的一个眼神。他们这群兄弟可是受了不少的苦,自然是要将做的万无一失。 而这边的白时已经将时公子的手给板了下来。还真是弱,我要好好爱护! 白时也看清了这群给自己送钱的人,只是一眼又马上闭上了眼睛。 好丑!我去!怎么这么丑! 白时又看了看时公子清隽的脸庞,瞬间舒服了。 哎,你也就有这个用了。白时在心中想到,心中更是决定好好爱护! 在白时心中,弱者要好好爱护,温柔对待,而长的好看的弱者更是如此。 于是白时看向时公子的眼神越发的包容了。 时公子:怎么在那一瞬间有种母亲看儿子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喂,那边的小妞!”这边的土匪等的不耐烦了,对着白时喊道。得到了白时的一个回眸,瞬间狂咽口水,一下子不知道说啥了,就直直的看着白时。 “姐姐,我们怎么办?”楚秋雪仅仅的抓住白时的衣袖,即使看不见现在的情况,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楚秋兰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手抓着白时的衣摆却是泛白了,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弱。 这是小孩子的通性,看到比自己壮实凶恶的大人会自然的害怕,更不要说是十几个汉子了。害怕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白时数了数,有14个汉子,笑的更加的开心,眼流转着水意。这可都是钱呀! 白时让何青青抱住两个孩子,活动活动了手腕,笑嘻嘻的向十几个汉子走去。 时公子:!!! 何青青:!!! 十几个汉子:!!! “你们好呀!”白时对着十几个汉子打着招呼。走到大树的前面,隔土匪还有一段的距离。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正好是安全距离的边缘,一切都十分的合适。 时公子几乎是一瞬间就上前将白时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十分的紧张。 白时将时公子拉在自己的身后。心想,这样的玻璃美人该好好的保护,这样费力气的事还是自己做吧! “美人这是要跟我们回家?”几个汉子说道,身形十分的放松。仔细发现,几乎所有的汉子都是十分的放松,最初还有好几个人的手中一直拿着刀,眼神也是凶恶,而现在却是将刀随意的放在身旁,有些还随意的倚在刀上,都笑嘻嘻的看着白时的一行人,没有一点紧张感。 白时眼神闪了闪,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这些个大哥这是要干啥?”白时笑的十分的无辜,眼神纯净的像没有见过世间凶险的赤子。这更是看的十几个大汗心猿意马,有好几个将刀丢在地上,讨好的对着白时笑了笑。 白时的笑意更加的明艳。 而时公子一直紧紧的握着白时的手,谨防着白时受到伤害。白时轻轻的捏了捏时公子的手掌,还勾了好几下,对着时公子笑的十分的温和。 就栽时公子一晃神的时候,白时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向十几个大汉,十分的自信。 有好几个大汉已经忍不住了直直的向白时走过来。 白时笑的更加的自信明艳,一伸手,打向大汉的壇中大穴。 但是白时却发现大汉只是笑的更加的猥琐了,还摸了摸自己被拍过的胸口,笑的十分的开心。 白时:!!! 周围人:…… 发展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应该一上去就干翻他们吗? 不过白时很快就反应过来,趁着他们愣神的时候连忙退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时公子在白时一抽手时便很亏跟在了白时的后面,现在更是一把将白时拉在自己的身后,护的严严实实的。 时公子:也是够淘气的,但是还是好喜欢! 大汉好歹是见过血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凶狠的追上来给了时公子一掌,力劲很大。 不过时公子好歹也是挡下了,更是将白时护的严实,只是十分不小心的在白时的耳边发出痛苦的低吟。 “哟。你个弱鸡,还想英雄救美!那也得配!”大汉嘲讽的看着虚弱的趴在白时的时公子。 时公子:!!! 敢说我弱!弄死你! 只是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时柔和与担心的眼神,心下一荡。马上又趴在了白时的肩膀上。 没错!我就是弱鸡!我高兴! 章节目录 十六章:情况在逆,真尴尬呀 在一旁看破一切的何青青:…… 算了,我还是安静的做一个背景板吧! 不对!我这是在保护两个姐妹,我也是身兼重任的!嗯!对的!没错! “白脸小子,你还是让开吧,没本事就不要往上凑。要是将你那张脸蛋给揍惨了,你可就没资本去勾搭小姑娘了。你们说是吧?”汉子对后面的兄弟们喊了一句。言语间全是戏谑,带着不屑。 时公子:士可杀不可辱! 正打算一瞬间雄起的时公子就被白时按在身后,以一副保护者的身份保护着。 时公子:对!我就是弱鸡!我就是白脸! 白时刚刚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片段,但是都是不连续的,而且十分的模糊。她心中也有很多疑惑,但是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些人解决,瞬间收点孝敬费用。 白时也不知道之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是白时对自己十分的自信。 说干就干,白时瞬间就行动起来。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时直接抓住逼近时公子的大汉的手,按住其中的一个穴位,向下扳去。 大汉的眼神微瞪,手不自觉的跟着白时的力道,最后连忙在白时松手的间空出退后几步,抱着自己已经僵硬的不能动的手,惊疑不定的看着白时。 “怎么回事?”大汉周围的几个男人上前围着,看了看大汉的手又看了看白时。 “老七,你什么时候怎么没用了?这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一个面向清秀的男子笑道。他倒是穿着整齐,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对于不听话的猎物,不用心软。”男子拍了拍周围的几个人,笑着看向白时,眼里带着势在必得。 “得嘞,一起上。”白时笑的更加的明媚了,眼里全是跃跃欲试,没有一点害怕。 时公子心里一紧,眼睛里全是白时,紧紧的盯着白时,时刻的跟在白时的后面,以防万一。 但是白时却是毫无顾忌,十分的肆意,直接上前一个点住壇中学,一个抓住手腕的鸩穴处,直接干翻了两个人。 而这时这一群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去拿放在地上或者身旁的刀,但是白时却是不放过这个空隙,直接上前接连干翻了好几个。 而时公子寸步不离的跟在白时的身后,替白时挡住身后的人,也干翻了几个。 之后两人十分默契的后退,退到原处,和赶过来的一群人正好又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白时看着对面还站着五六个人,手里拿着大刀,十分的凶恶,周围的有倒在地上按住胸口的、抱着脚的,有站在一旁弯腰抱手的,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凶狠的盯着白时一行人。 白时却只是看向站着的五六个人中的一个人,那个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衣,和周围的粗衣大汉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也没有和周围的人交流,自成一个世界。 时公子也注意到这个人了,心下十分的不舒服。 竟然在白时的面前装逼,让白时注意到他。 呸!阴险! “咳咳。”时公子十分“虚弱”的咳了两下,捂住胸口,小脸惨白,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没事吧?”白时将时公子拉到自己的身边,让时公子靠着自己,轻轻拍着时公子的背部,语气轻柔,带着关心。 “没事。”时公子摇摇头,适时又抱拳抵着唇部咳了几声。 白时将已经放下的手又上放了上去,轻轻的拍着时公子的背,帮他顺顺气。 时公子:白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开心! 只是,这个摸背的感觉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白时:和摸猫的感觉差不多哎!那在摸几下! 何青青:…… 前面的几个大汉:…… “原来是一对小情人儿。”白衣男子开口笑道,觉得十分的有趣。 白时:呸!这明明是母亲和儿子! 时公子:这小子倒是有些眼光!很不错! “就是一个白脸小子,直接冲过去便是。”白衣男子的一个人提议,但是却没有动作,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像是故意压低一样。 “哎。我是一个文雅的人,不兴这些打打杀杀的。这得多不文雅呀。”白衣男子笑到,说话依旧是不紧不慢,不徐不缓,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另一个人看着白衣男子,表示十分的疑惑。 “切磋也切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白衣男子笑道,转身便走了,没有看身后的人。 身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周围受伤的人也被扶了起来,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互相看了看,最后看向带头的那个人。 大汉十分的高大,身上有一种沉稳的气质,狠狠的盯了白时一行人一眼,咬了咬说道,“走。” “三哥!”有人不甘,上前阻止。 “走!”大汉紧紧的盯着白时,又看了看时公子,转身走了,正是之前白衣男子的方向。 手下的人愣了愣,最后对着时公子呸了好几声,放了几句狠话便跟着走了。 “这次是你们运气好,下次就不会了!” “呸,什么玩意儿,还不是被玩的东西!” “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想的?” …… 白时和时公子静静的看着已经走远的一行人,皱了皱眉,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楚秋雪却是十分的高兴,直接上前抱住白时,说道,“姐姐你好厉害,这是神仙给的力量吗?”眼镜里带着纯粹的疑惑和崇拜。 “算是。”白时摸了摸楚秋雪的头,和她一起到了树下。 一行人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决定立马收拾准备继续赶路。 路上的白时有些沉默,她看了看依旧走在后边的时公子,脚步满了下来,等着时公子。 “还好吧?”白时看着身旁的时公子,十分的关心。 “还行。”时公子笑的十分的清隽,加上出色的长相和贵公子的气度,十分的吸引人。 “哎。”白时用手肘碰了碰时公子,偏头看向时公子,那双自带笑意的眼神微眯,透出一抹妖异。“你看到那个白衣的人是怎么出现的嘛?” 时公子的眼神一暗,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怎么问这个?” 难道还想着那个只会装的货? “我记得最初是十三人,没有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白时皱眉,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不知道。”时公子摇摇头,也是十分的迷茫,之后笑的十分潇洒,说道,“不要想这么多,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也是。”白时笑道,点了点头。 时公子看着白时依旧低头思索的样子,神色有些阴沉。那个白衣公子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现而已,但是他为何会在一群土匪之中? 白时不知道时公子误会了,误会自己还在想那个白衣公子。 她现在疑惑是自己脑海里莫名的关于一些医学的知识,这应该是以前就知道的,所以今日才会这样的自信,以至于在最初差点吃亏。 那么以前的自己是个医师? 白时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嫩无瑕,稚嫩润滑,没有一点关于医师这个身份的熟悉感。 所以,自己以前究竟是什么身份? 如果说自白时醒来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疑惑和好奇是假的。 一个人有一天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去搜寻自己感觉熟悉的东西,来尝试回想起相关的回忆。但是白时在醒来后却是对周围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便是之前楚家姐妹给自己看的自己昏迷前穿的衣服,自己都是一脸的迷茫。 所以一旦抓住一点自己熟悉的东西,白时就会忍不住的去回想,去剖析,去猜测,去推翻。 白时看着自己白嫩的手,紧紧的握住,慢慢来,总会有线索的,说不定这次进县城就是一个收获。 想要知道自己的额身份,一直呆在一个固定且偏僻的地方是无济于事的,白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想起自己身份的线索的。 什么所谓的既来之则安之,在白时看来就是废话。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谈什么安心? 时公子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时,脸色越来越黑,手不自觉的握紧,神情紧绷。 还在想那个人?我不允许! 时公子将手握住白时的手,看到白时疑惑的表情,笑的十分的君子,“小心受伤。” 白时笑的十分的满意,对着时公子越看越舒心,哎,自己儿子真不错。长得俊还关心人! 一回头就看到这样暧昧场景的何青青:…… 算了,让年轻人浪去吧,我就看看。 楚家两姐妹:??? …… 这边的一群汉子: “三哥?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不服气!”一个男子将刀放在草地上,直接站起来,对着坐在地上的一个男子说道。 “不然你要怎么样?违抗他说的?”被称为三哥的男子斜着眼睛看了看站着的男子,问道,语气十分的平静。 但是那个站着的男子却是哽住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好看的娘们。” “我又没说不干这一票了。”三哥也站起来,看了一眼男子,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兄弟们。看到弟兄们一脸期待的眼神,三哥开口道,“我们当时是不得不走。他们既然是要去县城就一定会住客栈,晚上正是一个好机会!” 章节目录 十七章:路遇妇人,探听消息 “三哥,你的意思是?”一个汉子激动的站起来,眼里流露出精光。 “嗯。既然他不让我们当时出手,那我们晚上出手也是一样的。”三哥笑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毕竟这么勾人的一个娘们还真是……” “嘿嘿嘿,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不过,就三四个人跟着我去就行。完善人太多不方便。”三哥说道。看着一群激动不已的手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手表示想要去,最后挑选出了比较稳重,心思比较细腻的三个人,跟着自己一起去。 被选中的人自然是十分的高兴,整个人都是亢奋的状态,没有被选中的则是纷纷叹气,羡慕的看着那三人。 …… 白时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便到了可以乘坐马车的地方,花了一些铜板和马车上的几个人一起赶路了。 马车上坐着五个人,一个绑着发巾的妇人,一个有些矮小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低着头绑着两个辫子的少女,以及两个壮汉。 因为马车本就不大,再加上已经坐了五个人了,剩下的空间更是狭小,白时一行人如果坐上去就会十分的拥挤,很不方便。但是车夫却是想要拉更多的人,避免来回跑而少赚一些钱,最后给白时一行人减了几个铜板,才让白时一行人同意坐上去。 一方面是因为如果在折腾一下的话天就黑了,另一方面当然是白时省钱的目的达到了。 最后白时和何青青一人抱一个小萝卜,时公子坐在白时的身边,靠在白时的身上。而白时考虑到时公子的身娇体弱,也默许了时公子的动作。 看破一切的何青青:呵呵,狗男人。 马车上的妇女显然对于新的陌生人的到来十分的防备,最开始一直用警惕的眼神不时的看向白时一行人,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包,也不说话。 也许是后来看白时一行人大多是女孩和孩子,就算有一个男的也是一个弱鸡,也就渐渐的放心下来了。也不再那么的紧张,甚至还开始攀谈起来。 “小姑娘,你们这是去县城?”穿着粗衣的妇人笑的十分的慈祥,眼角全是岁月的痕迹,皱的很深,眼里带着友好。 “对的,去见见世面。”白时笑道,眉眼间全是期待,眼里带着十分自然的单纯。 “哎,你们这两个姑娘,也没有一个男人陪着。这一路上可不安全。”妇人笑的更加的慈祥了,语气带着一些责备。 “这不是男人?”白时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时公子,笑道。 “哎,看我。年纪大了,小公子不要介意呀。”妇人冲着看着自己的时公子笑道。 然而时公子全程的无视了她,只是在白时的肩膀上换了一个姿势,从靠着改为趴着,十分的亲昵,带着完全的信任。只要白时稍微一侧脸,两人便会亲上。 也许是因为一路山的无聊,加上女人在陌生的环境自动的对女人的亲近,妇人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开始不断的问白时的问题,而白时也一一回答。 两人聊得十分的高兴。 “哎,小白,你们是在前面的那个客栈住下吗?”妇人问道,语气越发的亲昵。 白时对妇人说的自己的名字——何白。 “是呀。大娘要一起吗?我们这正好一个伴儿,我还没和大娘聊尽兴。”白时十分的高兴,邀请着妇人和自己一起,得到了妇人的同意。 “你们这去县城是干啥儿?”妇人有些好奇。 “去看爹爹。”楚秋雪快速的回答出来。 白时笑到,接着楚秋雪的话说道,“哎,这县城好是好,就是有些远。” 妇人笑道,忙说“是的”。之后还跟着白时说了一些自己去县城路上的一些趣事,逗得白时笑的前俯后仰,明媚的不行。 时公子用十分深沉的眼神看着白时眼角的水,真相舔掉。 便是妇人都看呆了,愣愣的说道,“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我一直好看!”白时说的十分的骄傲。 “是呀,姑娘生的俊的不行。”妇人笑的更家温和。 “大娘,你跟我讲讲这最近县城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呗。”白时看向妇人,脸上全是好奇。楚家姐妹也都眼睛闪亮的看向妇人,便是何青青与时公子也看向了妇人。 妇人笑的十分的开心,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最后锁定了一个,说笑的十分的神秘,说道,“说道趣事还真有一个,还是京城太子少傅家发生的。” “太子少傅是做啥的?”楚秋雪问道,十分的好奇。 “这可是一个大官,是太子的老师,地位可不低。”妇人摸了摸楚秋雪的头,说道。 “要说这个太子少傅可是一个痴情种,至今只娶一个,而且至今也就是一个女儿。但是却听说他的妻子前段时间疯了。妇人说道,停顿了一下,故意吊起众人的胃口。 楚秋雪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捧场和让人省心的小观众。这不,在妇人一停下,楚秋雪马上十分捧场的问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说是从寺庙回来的时候冲撞了什么,非要说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妖怪。”妇人笑道,显然她也觉得十分的好笑。 “啊?”楚秋雪十分的惊讶,“然后呢?” “然后呀,过了十几天,这个夫人又恢复了。你说这是不是怪事?”妇人笑道。 “当真是怪事。她为什么要说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妖怪?”楚秋雪的脑袋上写着大大地问号。 “谁知道呢?那个夫人非要说那不是她的女儿,是被妖怪所化的。”妇人耸了耸肩。 白时也跟着笑,之后几人相谈甚欢,而白时也大致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比如,县大人又娶了一个一个小妾,这已经是第十五个小妾了;还有便是最近有好几批的人在县城打听人;之后便是科举考试要开始了,县城也是设了赌局,堵哪个好儿郎会是状元;再者便是京城顾家的那个二愣子惹事被扔到了边疆去了等等。 白时一一将这些信息理清楚,眼神微微紧眯, 那个太子少傅家的事倒是很有意思。 章节目录 十八章:察觉问题,白时分析 一行人在顺利的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客栈。 白时将楚家两姐妹抱了下来,然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车上的五个人,在一旁少女的身上盯的时间长了一些。之后对着妇人笑道,“大娘,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哎,你们先进去。我好像有个东西掉到了地上,我得找找。”妇人抱紧怀中的包,眼睛不断的在地上看着,十分的紧张。 “我帮你找找吧。”白时就要走进,却被妇人给拦下了。 “不用。你们先进去吧。去占个位置。”妇人将白时推走了,之后便低头开始找了起来。 白时扫了一眼地面,对着妇人笑了笑,也没有勉强,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妇人和车上的另一个男子在交流着什么。而车上最开始的两个壮汉在白时一行人走后也跟着走了,此时已经到了店内了。车夫跟店家说明了情况,抱了一堆草过来放在马的下方,马低头吃起了草。 “姐姐,姐姐快来!”楚秋雪站在何青青的旁边招手到。 “来喽。”白时收回眼光,对着楚秋雪招了招手,小跑过去。 几人点了四个小菜一碗汤,特意给妇人留了一个位置,等着妇人的到来。 “明天就到县城了。”何青青说道。 “对呀。”白时点点头,眼睛却是不时的向门外妇人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何青青问道。 “这妇人有问题。”时公子扫了一眼离自己桌不远处的两个壮汉。那两个壮汉虽然表面是在各自说着话,但是事实上眼神却是不时的看向白时等人。 “怎么个问题法?”何青青在脑海里想了想妇人作案的可能性,问道,“拐卖人口?” “我不知道你说的拐卖人口是什么意思。但是那马车上的姑娘应该是被绑架的。”时公子低声说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楚家两姐妹捂住嘴,惊疑不定,有些害怕,她们没有想到仅仅是出一次门而已,就遇到这些事,一件比一件刺激,也让人害怕。 白时察觉到了两姐妹的害怕,摸了摸她们的头,安抚道,“神说,它欢迎每个来到这个世界的天使,但是长大的路上总有些恶魔挡路。你们不要害怕,但也要记得远离。有姐姐哥哥们在。” “嗯嗯。”楚家姐妹点点头,十分的乖巧。 “还记得我们去租马车的时候吗?”白时看向何青青,笑道,语气也是十分的平和。远看只会给人一种两人相谈甚欢的感觉。 何青青还在一脸迷茫的回想,而白时已经开始说了起来。 “我们去的时候,这五个人坐的位置十分的巧妙,小姑娘被围在中间。两种可能,一是保护小姑娘,二是怕小姑娘跑了。” “几个人看似没有什么关系,似乎互相不认识,但是妇人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和老头进行了一次对视,而且两人鞋上的泥土和树叶都是十分的类似——说明他们去过同一个地方,或者他们就是一路人。在说小姑娘,一路上都是低垂着头的,但是事实上在被挡住的视线中,老头一直握住小姑娘的手腕的,只是因为有妇女抱着包裹做遮挡,十分的隐蔽。” “而这也顶多说明妇人、老头、小姑娘是一路人,他们有关系。或者说明他们也有可能只是一家人。但是你见过哪家人会对自己的女儿严密的把控,甚至是交流也没有。更不要说在小姑娘这个年龄段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怎么会一上车便睡觉,甚至中途那么颠簸的环境都没有醒过来?” “而你们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老头右边袖子下有个花形状的图案,不过因为老头穿的是灰色衣服,加之图案也是灰色的不容易辨认。而两个壮汉也是有着这样的图案,在肩膀上,被遮住了。我也是在一次马车颠簸的时候,一个壮汉扶住马车时看到的。” “而这些说明了什么?他们认识。既然认识为什么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 “还记得妇人问我们为什么没有男人跟着这件事吗?我指了指时公子,妇人第一反应是眼神紧缩,是在警惕。但是在看到时公子趴在自己身上后变成了放松和不屑。这个反应很有意思。你们还记得最初像村中的大婶们介绍时公子的时候她们的反应吗?是惊艳,是夸赞。她们第一反应是这个公子长得真俊而不是警惕。就算妇女是对陌生人的警惕但是也不至于警惕成这样,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和妇人聊了很久了。这莫名的警惕是为何呢?” “我数了数,妇人一共夸了我20多次好看。当然我承认这是事实,但是这个次数也太夸张了,妇人的态度更像是在欣赏一个货物。什么情况下会不断的夸赞一个人?那是在评判这个人的价值的时候。为什么会评价这个人的价值?因为这个人能够给她带来利益,所以会下意识的重点的看这个能够带来价值的部分,不断的在心中评估。而我则是因为好看可以给她带来利益,所以妇人会不厌其烦的多次夸奖。” “而就在刚才下车的时候,几人眼神也进行了交流,之后两个壮汉便先走了,十分的干脆,像是真的不认识一样。而妇人此时说她有东西掉到了地上,但是我看了地上,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支开我们?是为了好商量怎么绑架我们吧?毕竟我们这群人怎么看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两个小女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有一个身娇体弱的男子,关键是我还长得这么好看,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们,快来宰我,我可配合了?” 白时看了看严肃脸的一众人,揉了揉两姐妹的脸蛋,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哎,都怪我生的太美。哎,苦恼。” 何青青:…… 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吧? 时公子认同的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所以以后一定要将你看起来,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 楚家姐妹:姐姐好厉害! 白时捂住半张脸,这两姐妹眼睛里的光太闪亮了。 “那你还让她和我们一起吃饭?”何青青看着自己旁边的空位,又看了看和时公子坐在一起的白时。为什么要安排在我身边? “让她在看一看我的盛世美颜,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白时十分自恋的笑道。 何青青:…… “你打算怎么做?”何青青继续提问。 何青青: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提问的感觉。 “通通干翻。”白时露出笑意,然后十分有范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水。 没水?这就有点尴尬了。 白时的手僵住,之后若无其事的将时公子的茶杯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从容的放下,对着时公子笑了笑。 时公子眼神幽深的看着茶杯被白时喝过的那一部分,吞了吞口水,悄悄的舔了舔嘴唇,有点渴。之后趁白时不注意的时候将水杯拿起来喝了,舌头不自觉的伸出来舔了舔茶杯上被白时喝过的地方,神情十分的愉悦。 真好喝。 看破一切的何青青:…… 而这时妇人已经进来了,妇人进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扫了一遍客栈,和两个壮汉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才走向白时这里。 “这个位置不错哎。”妇人打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是在客栈的一个角落,十分的安静。 “啊?这可不好,偏僻的很。”白时笑道,起身扶着妇人。 “这不安静吗?没人打扰。”妇人笑着坐下。 “是呀。”白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也坐下了。 就在妇人进来没有多久,老头扶着小姑娘进来了,去了楼上。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便上楼去了各自的房间。 白时和楚秋雪一个房间,何青青和楚秋兰一个房间,时公子一个人一间房,妇人也是一个人一间房。 “噔噔瞪。”有人在敲白时的门。 “谁?”白时拍了拍床铺,安抚着有些害怕的楚秋雪,看向门外。 “我。”时公子的声音传来。 “来啦。”白时开门就看见时公子穿着褒衣站在门外,脸色发白,有些害怕的样子。 “快进来,这是怎么了?”白时将时公子拉进来,问道。 “我刚刚在窗外好像看到了今天打劫我们的那群人。”时公子说道,神色紧绷。 “在哪?”白时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只见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看见。 “应该就在附近。”时公子一边说道,一边坐在了白时的床上,看了一眼白时床上的楚秋雪,冷哼一声。 楚秋雪:??? “我数了数,好像是四个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时公子说道,让白时一同坐在床上休息。 白时:……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时公子:开心!和白时在一个床上呢! 就在这时,“噔噔瞪”,有人敲响了白时的门。 “谁?”白时问道。 “我。”外面传来妇人的声音。 章节目录 十九章:公子妙计,妇人中计 白时和时公子对视了一眼,正要前去开门,就被时公子拉住了手。 白时回头疑惑的看了时公子一眼,就看见时公子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胸膛,然后将楚秋雪从床下赶下去,让她躲在柜子里。之后就着松夸夸的衣服躺在白时的床上,十分的魅惑。 被莫名赶走的楚秋雪:??? 白时:??? “这是做给那个妇人看的。不然我莫名出现你的房间里很奇怪的。”时公子解释道。 白时: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这样了不是更加奇怪了吗? 最后看着时公子一脸的真诚,十分的坦荡的样子,疑惑道,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白时也不再多想,对着门外回到,“来啦来啦。”没有看到床上的时公子露出猥琐至极的表情。 真好,今天之后,别人都会认为我是白时的了! “大娘,有什么事吗?”白时站在门口看着妇人,带着疑惑。 “大娘房间的洗澡的水桶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可以过去帮我看看嘛?”妇人拉着白时的手,一脸的担忧和恳请。 “大娘可以找小二的。”白时任由妇人拉着,提议道。 “我这一个妇人家的,小二是个男子,在说,这大晚上的,这不太好。”妇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更加的忧愁。 “我这赶了一天的路了,就想着晚上洗个澡好好的修整下。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呀?”妇人急的直跺脚,双手直接拉着白时的胳膊,就想将白时往外面拽,说道,“你就帮帮大娘吧,好不好?” 妇人的语气中全是恳求,但是动作也不是十分的轻柔,带着恨不得将白时就拽走的力度。 白时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妇人的手,没有茧,又看了看妇人眉眼中掩不住的急切。微微动了动脚,稳住自己的重心,没有被妇人拽动。 “大娘,我也想去。只是我不太方便。”白时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怎么个不方便法?”大娘放开白时的手,不满的看着白时,黑着脸说道,“你这是不打算帮大娘是吧?嫌弃大娘是吧?” “大娘,我家娘子是真的不方便。”屋内传来时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蕴含着怒气,很显然是对于晚上来找白时的举动十分的不舒服。 “娘子?你嫁人了?”妇人一脸的惊讶,越过白时看向屋内,就看见正在整理自己衣衫的时公子,脸色十分的红,看向妇人的眼神却是十分的不爽。 白时知道时公子这是懂了自己的暗示,立马配合的做出羞涩的表情,低下头,跑到时公子的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大娘,我这……”白时探出一个头,脸色羞红,更是别添一番风味,楚楚动人,看的时公子心中一痒,就差点安奈不住自己。 “你嫁人了怎么不跟我说?”妇人一瞬间的恼羞成怒,看着白时带着恼意,觉得白时骗了自己。 这都已经嫁人了,肯定卖不到好的价钱。 但是看着白时长得标志的样子,大娘心里更是痒的不行,这样的姑娘卖去肯定是头牌的存在,这姑娘光是站着什么都不做都能迷倒一大片的男人。怎么就嫁人了呢?还是一个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弱鸡男人。 真是眼瞎了。 妇人看着白时的面庞,心里盘算了下。最终还是不能放弃她,嫁人就嫁人了,这样的标志以后是打着灯笼就难找了。 妇人在心中盘算好了后,对白时为自己之前的语气道歉,之后不经意的问道,“你不是和小姑娘睡在一起呢?这小姑娘呢?”妇人在白时的屋里看了一圈都么有看到楚秋雪的影子,眼里放光。 “去了我男人那间屋。大娘你知道的,我们这……”白时不好意思的看着妇人笑道,将头埋在时公子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时公子更是心猿意马,被白时这个“男人”的称呼撩的直上头,找不到了东西南北,飘飘然的,美的不行。 “哎,那好吧。我还是去找找小二吧,你们就先忙着。”妇人看了两人一眼,便出去了。 出去后的妇人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或者是下楼找小二而是去的时公子之前的房间。 屋内的白时从时公子的怀里退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时公子,一脸的沉思,就在时公子惊疑不定的时候,说道,“你看着清瘦的样子,没想到还很有料。” 之后伸手又重新去感受了下那个触感,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公子:…… 我要忍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之后白时将楚秋雪从柜子里抱出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对着时公子说道,“你就先暂时在我屋里呆一会,估计那个妇人现在去了你的房间。” 时公子听话的点了点头,十分的乖巧。 和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开心!又可以和娘子在同一个房间睡觉。 “只是你说的那四个人?”白时看向时公子,眼神十分的灵动,不知道哦啊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所以,我给那个妇人送了一个大礼。”时公子笑的十分的不怀好意。 “哦?”白时有些好奇。 “等下你就知道了。”时公子看向窗外笑道。 …… 这边的妇人走到之前时公子的房间外,眼里带着兴奋。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竟然带回去那么多的 好货色,之后自己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好处,更高的地位。 妇人的眼里全是兴奋,但很快就克制住了。伸出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有人吗?”妇人问道,“小姑娘在吗?我是大娘,你不要怕。”屋内依旧是一片的安静,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妇人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最后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小姑娘一个人害怕不敢答应之类的,想到这个可能,妇人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几乎是迫不及地就想要进去。 “小姑娘?是你姐姐来让我找你的。不要怕。”妇人依旧敲了敲两声门,也在门外等了等,没有听到动静后,对着屋内说道,“那我先进来了?” “咔嚓”,妇人打开了门。 章节目录 二十章:夜救女孩,探查身份 屋内没有灯,便是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妇人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一边进去一边说道,“小姑娘,小姑娘?睡了吗?” 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妇人。 妇人摸索着墙壁的边缘,想要点上房间内的煤油灯,只是还没有摸索到桌子旁,就听到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谁?”妇人转身回去看向门口,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回头看着屋内,继续慢慢摸索着桌子,想要点燃煤油灯看清屋内的样子。 只是当妇人摸索到桌子旁的时候,发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走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也发现窗户打不开。妇人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马上转身走向门外,却发现门也打不开。 黑暗一般最能给人滋生恐惧,特别是一个人呆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的地方,更是如此。会让人心生不安,让人忍不住的去想自己之前做错的事,产生各种联想,会不会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会不会突然出现一只手将自己拉下去,会不会突然被捂住鼻子。 受到外界的刺激不可怕,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妇人不断的缩在门口边缘,不断的用手敲门,大喊着开门,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这更让妇人产生了孤独和恐惧感,甚至不自觉的想到以前自己作的恶。 摔死了亲姐姐的孩子,骗了不少的孩子,还将她们卖了出去,甚至曾经还丢下了生重病的孩子,认其自身自灭…… 她们这是回来报复我的? 不!我才不信!老婆子我的命硬的很! 如果不是自己姐姐对外说自己曾经被侮辱了,自己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还被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那又不是自己的错,不去谴责那个畜生反而要将我浸猪笼,真是是非不分! 如果不是自己连夜逃了出来,早就死了。 妇人越想越是充满了怒气,更是认为是天下人对不起自己,而自己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还回去了,没有错的。冤魂该找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玷污自己的畜生、对外说我的姐姐还有那些站着说话要腰疼的人,自己没有错! 妇人的脸越发的扭曲,不断的咒骂着,拍着门,形似疯癫。 这边的白时按照计划来到了之前妇人的门外。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屋内。 他们不会让女孩和两个壮汉放在一个屋内。虽然这样做会放心和保险的多,但是却也得防范两个壮汉,万一他们突然激动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女孩就卖不出那么高的价钱了。所以,女孩的住处一定是要隔绝两个壮汉的。 而老头也是一样的道理。就算老头的年纪大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男子。不管是洗澡还是做什么,有一个女孩在屋内都不方便。 所以,女孩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在妇人的屋内。一是因为同为女子,都比较方便;二是因为女孩可能还处于昏迷中,而明天估计就是将女孩卖出去的时候,妇人自然要为女孩清洗清洗,为了卖出一个好价钱。三是有什么比睡在一张床上更方便看人的? 白时推开门进去,顺手将门关上。没有动作,而是站在门口观察着屋内,右手背在背后抓住着门把,方便进出和开门。 听到房间内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十分的均匀,很有规律。白时勾起嘴角,看来自己猜对了。大致确定了一下桌子的方向,白时慢慢靠近,摸到了桌上的煤油灯,点上。很快屋内便亮了起来。 客栈大多的客房大多是同一种配置。 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张带着床帘的床,一个分开两个空间的帘子,一个用于洗澡的木桶。 柜子在右边靠墙,桌子稍微靠中,是为了让桌上的煤油灯可以尽量的照亮屋内的地方,左下角是隔开空间的帘子,单独一个空间,是为了洗澡用的,而左上角便是睡觉的床。 白时看见床帘内,有个人躺在床上。 深吸一口气,检查了下屋内的环境,确定没有问题后,白时慢慢的靠近床边。 拉开床帘,床上的正是马车上的那个女孩。女孩此时躺在床上正睡得十分的熟,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白时拍了拍女孩的脸,喊道,“小姑娘,小姑娘,醒醒,醒醒。” 只是女孩依旧睡的十分的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时:看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白时一脸严肃,这招自己是不太愿意用出来的,虽然这招百试不爽。 深吸一口气,白时一只手探向女孩的腋下,一只手放在腰上,然后开始饶痒痒。 没错,白时不愿意做的原因就是很毁自己高冷霸气的形象。 果然没一会儿,女孩先是皱眉然后嘴角不自觉的扩大,嘿嘿笑出声,脚一伸,直接醒了过来。 刚刚想过来的女孩还有些懵,就看到白时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出声,被白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小姑娘,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白时安抚着女孩,眼神真诚的看向女孩。 女孩看着白时的眼睛,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点点头,没有出声。 之后昏迷之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自己是离家出走想去找二哥的,只是先是在客栈将自己的包裹落下了,又是迷路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对夫妻,而且这对夫妻看起来十分的和善,自己上前讨水喝,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水有问题。 这两人根本就是夫妻而是专门卖女孩的。 在醒了之后,自己也想过逃跑,但是一直有两个壮汉守着,而且还对自己十分的觊觎。为了保全自己,女孩不得不呆在妇人的身边。既然跑是跑不掉了,还不如在危险的地方寻个更好的方法保全自己。 女孩本来想着进了县城后自己便想办法和家里取得联系,但是不知道是妇人猜到了自己的意图还是什么,自己一直陷入昏睡中。 而现在竟然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像个妖精一样的女孩来救自己。 “不要怕。我就在这屋陪着你,等外面的事解决了我们连夜走。”白时拍着女孩的背部,安抚道。 “连夜走?会不会……”女孩有些迟疑,毕竟夜晚是最不安全的。 “没事的。你先吃点东西,恢复一点力气。”白时让女孩靠在床上,自己出门下楼去小二那里拿食物,没一会便回来了。 在门外,白时特意看了一眼门的把手,上面的发丝还在。之后便打开门进屋,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女孩。 同时,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白时问道,声音十分的轻缓,有意的安抚着女孩的情绪。 “顾灵,你呢?”女孩边吃边说,有点狼狈。 现在的女孩顾不上什么淑女和贵族礼节了,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填饱肚子,中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就逃不出去了。 “何白。”白时下意识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她有一种感觉,现在还不是说出自己真实姓名的时候。 “这名字真稀奇。”顾灵笑道。 两人聊了一会,白时见顾灵的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顾灵吃饭,琢磨着等下的计划。 “啊!舒服。”顾灵用手随意的擦了擦嘴,摸了摸肚子,神色十分的满足。 “真厉害,全吃完了。这可是两人份。”白时笑道,带着挪谀。 顾灵的脸色一红,梗着脖子说道,“我那都饿了一天了。” “你就不怕我也是坏人,拐你走的?让你进入另一个狼窝?”白时将顾灵嘴角的一粒米饭摘下,笑着问道。 顾灵皱了皱眉,看着白时摇了摇头,神色十分的认真,说道,“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但是又想不起来。” 白时心中一紧,难道她见过以前没有失忆过的自己?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面上白时依旧笑嘻嘻的,还伸手去捏了捏顾灵的脸,笑着说道,“这睡个一两天还能把脑子给睡没了?” “你说说没脑子呢?”顾灵拍下白时的手,脸通红的说道。之后又补充道,“我这不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哈哈哈逗你玩的,看你这激动的。”白时笑着摸了摸顾灵的头,不经意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回家呢?” 既然她想不起我的身份,那我就探听她的身份,然后根据她可能认识的人依次排查,反向寻找。 “先去县城吧,到了县城我就可以回家了。”顾灵说道,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十分的警惕。 “行。正好我们这次也是去县城。”白时眯了眯眼。 到了县城就可以回家了? 两个可能:一是她家就在县城,二是她家有产业或者人在县城,之后有人可以护送她回家。而她的家很有可能在京城。毕竟这个县城离京城最近。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对“到了县城就可以回家”这点十分的自信,说明在县城只是靠她的这张脸就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所以她会下意识的向县城寻找安全感。 章节目录 二十一:智敌四人,青青出招 而这边的时公子也没有闲着。 在白时出了房间后,时公子便将楚秋雪抱去了何青青的房间,顺便给她们说了一下今晚的计划,让她们收拾收拾,做好准备,顺便保护好自己。 时公子看向树下的身影,勾出了一抹笑意,转身下楼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现在白时不在,自己便没了顾忌。 “啊哈。”时公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树下走去。 树下的人紧紧的看着来人,也认出了时公子便是今日白天打算抢劫的人。现在看着时公子丝毫没有危险意识的正在解裤子,勾起一抹凶狠的笑意。 今日这个白脸小子可是打了他们好几个兄弟的,今晚就顺便帮自己的兄弟报仇,来解解气,之后将他卖进清倌里面去,靠这张骗小姑娘的脸还能得不少的钱。 汉子笑着打定主意,对于时公子的到来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眼里,时公子就是自己的手中猎物。 没想到盯个梢还能得到这个便宜。 时公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解开裤子,像是对于身后靠近的汉子毫无所谓,微微眯着眼,用手揉揉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就在汉子的刀背要下来的时候,时公子突然转身,伸手便拦下汉子手中的刀,手一用力,刀便掉到了地上。另一只手在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砍向汉子的后颈脖。 汉子身子一软,便倒了下来。 估计到晕倒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处处看不上眼的白脸小子。 时公子用脚踢了踢汉子,将裤头重新弄好,拿起地上到掂量掂量,对着地上的汉子笔画了一下,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人看着白时的眼神,真的让人很想将将这污秽的眼珠子挖下来。 时公子用刀在汉子身上动了几下,然后将拽起来靠在树上,将大刀立在地上用来支撑汉子,看着没有倒下的人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便去了另外三人的地方——白时的房间与何青青房间。 他们今晚来最有可能的便是来带走白时,所以才会在外面转悠了好大一会时间,就是为了准确的找到白时的房间。 对于何青青与楚家姐妹等人最多是附带着,如果没有惊醒人便带走,如果惊醒了就只带走白时一人。毕竟他们只来了四个人,带不走太多的人。 所以现在很有可能两人在白时房间,一人在何青青房间。 而在之前自己便让何青青带着楚家两姐妹下楼找小二和掌柜去了——用房间出了老鼠,自己害怕的理由去的。 时公子向白时的房间去了。 白时房间内的两个汉子面面相觑,屋内没人。他们不信邪,打开柜子,翻了床底,甚至连桌子都给翻了也没有找到。 两人才知道他们这是被骗了。 两人正要跳窗出去就听到外面的门开了,相互看了一眼,退在了帘子后面。 时公子进来的时候像是被屋内的遭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去开门。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立马出来要拉住时公子。 但是就在这时屋内突然黑了下来。 是时公子将煤油灯的灯蕊给灭了。 眼前突然的黑暗让两个汉子第一时间慌了阵脚,也就失去了先机。 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时公子是怎么出手的,便顺应躺下了。时公子将两人拖到床上绑了起来,将两人的大刀丢在柜子里,搜了搜两人身上的钱财,掂了掂重量,十分满意的笑了。 这两个人可不能丢下去,这可是明天帮着付住宿钱的。 而这边的小二和掌柜实在是烦了何青青与楚秋雪的骚扰,跟着两人上楼去了。 掌柜的在心里碎碎念:这还是第一遇见这样死心眼的姑娘,真是的,倒霉的很。谁房间里没有一两只老鼠,就你们害怕,事多的很。算了算了,我就劳累劳累。真是的。 旁边的小二悄悄的看向何青青,内心对何青青佩服的不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做掌柜的妥协。但是想到这个女子的做法,脑门一团黑线,这是谁都会妥协的吧。 十几分钟前: “扣扣扣。”何青青敲着收钱的柜台。 “这谁呀?大半夜的?”掌柜的批着一件衣服出来,十分的不耐烦。顺手将在柜台地上睡觉的小二给拉了起来。 “我们房间有老鼠。”何青青说道,指了指楼上。 “姑娘呀,您快去睡了吧。这有老鼠多正常的,又不咬你。”掌柜的打着哈欠,劝说道。 “我怕。”何青青盯着掌柜的看。楚家姐妹配合的点了点头。 “我都说了,姑娘,这有啥好怕的?老鼠又不咬人。要是其他的事我还能帮你,这老鼠可就没法。”掌柜的胳膊撑着柜台,没精打采的看着何青青。一旁的小二也不断的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并且对何青青点头,表示十分的认同自己掌柜说的话。 “我们房间有老鼠。”何青青依旧是那句话,甚至语气都没有变过。 “姑娘,我说你这人怎么死心眼……”掌柜的不耐烦了,伸手推了推何青青。 但是何青青就是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掌柜的,然后慢悠悠的开口了。 “第一,老鼠晚上要到处咬东西,声音十分的大,这对我的睡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们睡不好,第二天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还要赶那么久的路便会生病,生病便会花钱,这是一大笔花销。而这都是老鼠咬东西带来的。” “第二,老鼠十分的脏。它会带来各种脏东西,我们身娇体弱,会被这些脏东西影响,然后生病,然后又会是一大笔花销。但是我们很穷。而这都是老鼠带来的。” “第三,老鼠可能上我们的床,还有可能到处撒尿,而这也会导致身娇体弱的我们生病。生病就会花钱,而我们很穷没钱买药,然后就会一直生病。都是老鼠带来的。” “第四……” “停停停!姑娘,你这是危言耸听,那里有这么严重。快回去睡觉了,不要在打扰我了。”掌柜的直接打断何青青的话。 章节目录 二十二:敲晕汉子,半夜跑路 “我怕。”何青青依旧站在原处没走,用手捏了捏楚家两姐妹。 两姐妹表示收到,之后嘴巴一瘪,便抽泣起来,不断的说着“害怕”。 楚秋兰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平时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楚秋兰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露馅,直接用手捂住眼睛,然后低头,给人一副十分伤心的样子。 楚秋雪却是毫无顾忌,再加上平时本就喜欢撒娇,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除了不断的用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还在不断的给自己加戏,嘴里说着“害怕,老鼠不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之类的话。 这可让掌柜头疼极了。遇到说道理的倒是还好,就算是遇到无赖也能应付过去,最怕的就是遇到有文化的无赖。 你说道理说不过她,你玩无赖人家也有手段。 这事给整的。 掌柜心中是知道自己这是无论如何都要上去一趟了,不然这两姐妹在这里哭着,要是吵醒客人还是小事,但是如果让客人以为这是一个黑心店可就是大事了。 但是两姐妹却是哭的越来越大声,眼泪也在不断的掉。她们想到还在监狱的爹爹,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饭,什么时候回家。如果不是有两个姐姐和时叔叔,她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使路上又白时的不断安抚,但是恐惧和不安依旧附在骨髓上,深入灵魂。她们害怕会被抛弃,会见不到爹爹,害怕没有希望和光的未来,害怕没有人站在她们身后,害怕要独自一人走向黑暗。 想到还在受难的爹爹以及对未来的恐惧,两姐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委屈、恐惧、害怕,在这个深夜借着这个借口哭了出来。 在路上和家里她们不能哭,因为他们怕不被姐姐们和时叔叔喜欢,怕他们厌弃自己,怕他们不帮自己,所以一直压抑着,表现的十分的乖巧。 但是她们终归是几岁的孩子,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是需要发泄口的,她们是承受不住的。 时公子:等等!不对!为什么她们是姐姐我是叔叔? 何青青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两姐妹抱在怀里,摸着她们的头,不是十分熟练的安抚着,眼神却是不自觉的向楼上飘去,看向白时现在所在的地方。 她当然不认为让孩子装哭是时公子这个脑袋里除了恋爱什么都没有的人想出来的,出这个注意的一定是白时。 而白时肯定是感受到了两姐妹的情绪,所以想出这个计策,想要给她们一个发泄口。 还真是一个心思细腻有温暖至极的人。 何青青垂头看着楚家两姐妹,用手擦掉她们的眼泪,心想,其实这群人也很不错。 “都是你,把我妹妹们弄哭了。”何青青义正言辞的指责着掌柜。在看到两姐妹的情绪稳定后松了一口气。 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掌柜:??? 你他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最开始是在假哭! “就是你!”何青青一脸严肃。 “行行行,是我是我。我上去帮你们抓老鼠。”掌柜抚着额头,十分的头疼。怎么遇到这么几个王八羔子? 何青青带着两姐妹先上楼,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掌柜踢了踢打算继续睡觉的小二,让小二跟着一起走。 笑话,我都不能睡觉你还想睡?没门! 走到门前的时候,何青青弯腰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动作十分的自然,跟在后面的掌柜和小二没有发现不妥。 “您这也太爱干净了吧?”掌柜的说道,语气不明。显然对于打扰自己睡觉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哎,小二,你的也得拍拍。”何青青指了指小二裤子上之前被掌柜踢的脚印。 “嘿嘿,我一个粗人不在意这些的。”小二笑道,看了看自己裤腿上的脚印,没有伸手。 “我在意,你们等下就要带着这些脏东西进我今晚睡觉的地方。”何青青指了指了小二裤腿上的脚印又指了指面前的屋子。 掌柜的:嘿!我这暴脾气! 小二:……原来是这样呀! “您可真讲究。”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没……”何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声响。 “谁!”掌柜的高声喊,马上退后,离房门一段距离。小二也是同样的动作。 何青青将楚家姐妹护在身边,心里送了一口气。毕竟要用既不让掌柜和小二怀疑的理由交谈又要让房屋内的汉子听到,这还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演戏真累!何青青感叹道。 掌柜惊疑不定的转身看向何青青,之间三人同时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的怀疑也减消了。 对于大半夜莫名其妙非要拉自己上楼的人,掌柜自然是有戒心的,不管何青青的理由有多合理。 掌柜的看了一眼小二,小二点头,敲了敲门,“我们是上来抓老鼠的,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要进来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音。小二和掌柜的互相看了一眼,在得到掌柜的示意后,小二踢开了门。 众人在外面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出来更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才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小二,掌柜跟在后面,何青青等人在掌柜的后面。不管在怎么对何青青不满,何青青也是女子,他们作为男人总不能让女人上,自己在后面等。 小二的夜视能力很好,扫了房间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点上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小火光一闪一闪的,慢慢的照亮了屋内。众人适应了一下光线,开始在屋内搜寻起来,都没有人。 但是窗户却是大开的,而桌子旁的凳子已经倒了。 掌柜和小二快步到窗户旁,往下看了看,没有人。 “你们这不会是黑店吧?晚上趁我们睡着后,你们……”何青青颤抖着声音说道,将楚家姐妹按在自己的怀里,离两人十分的远。 掌柜:我刚还想问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仇家,你到怪起我来了? “小姑娘别多想,也许是风吹开了窗户,老鼠绊倒了凳子。”掌柜想要走进安抚何青青,却被何青青避过了。 掌柜:这话说出来我都不信。 何青青退到门外,就静静的看着掌柜,不说话。 “本店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乱想乱说。”掌柜说道,马上警告何青青。 “我害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不要杀我。”何青青带着两姐妹后退,神色惊恐,便是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带着颤抖。一听就让人知道这是受到惊吓或者威胁了。 掌柜:…… 总觉得越说越混乱。 “我们店真的清清白白的,没啥问题。”掌柜继续解释道,结果就看到何青青不断的点头,不断的重复着“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掌柜:…… 这一看就是不信呀! “掌柜?”小二的上前想要说些什么,被掌柜踢开了,没好气的说道,“给我抓老鼠,抓不到你就别想拿月钱。” 小二整个人一崩,连忙收敛住笑意,投入卑微的抓鼠事业中。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没事,你们去休息吧。”何青青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哪句话不对就被掌柜和小二做成了人肉包子。 掌柜:…… “掌柜?”小二舔着脸上前问道,又被掌柜踢了一脚。“走!”掌柜瞥了一眼小二,神色十分的不好,对何青青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结果得到何青青惊恐的点头后,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掌柜:郁卒的上楼结果又要郁卒的下楼,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何青青走到门口确定掌柜和小二已经走了,轻轻吐了一口气。 演戏真难!何青青心想。 而在汉子跳窗的下落的一刻便被早已经站在楼下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公子给敲晕了。 汉子:谁?谁偷袭我? 时公子自然不能将汉子拖到楼上去,这样会十分的引人注意,所以只是将汉子拖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用刀在汉子的身上划了几下,变将刀扔到另一边走了。 “扣扣扣。”有人在敲白时房间的门。 “谁?”白时安抚着顾灵的情绪,问道。 “我。”门外是时公子的声音。 “解决完了?”白时将门打开,问道。 时公子点头,在确认白时一切安好后,示意白时按计划行事。 之后白时带着顾灵和楼下的何青青碰面了。 如果晚上突兀的离开,一定会引人怀疑,而最先怀疑的便是掌柜和小二。但是因为之前有何青青“害怕”和“误认为这是黑店”的情绪,这么晚这么急着离开是正常的,不会让人怀疑。 不仅不会怀疑,掌柜还会帮他们离开而且帮他们隐瞒,避免客栈的人的惶恐。 在掌柜看来,如果他们留下来,晚上闹出什么,对住宿的人说些什么或者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最后损失的还是客栈,还是自己。她们选择离开不管是对他们还是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不仅能洗清自己店是黑店的嫌疑,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还能保住店的声誉,双赢。 毕竟有哪个黑心店家在被发现自己是黑店后还会让发现者顺利离开的? 章节目录 二十三:暗中试探,惊现流氓 官道上: “青青姐真厉害,那个掌柜还真的信了。”楚秋雪探出头,拍着手掌。 “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县城吗?”何青青问道。 “嗯。马上就要天亮了,现在睡觉不太安全。”时公子看了看天色,提议道。得到了一行人的同意。 “顾姑娘之后有什么打算?”何青青看向一旁和白时走的很近的女孩,提出疑问。 “谢谢你们。我……我去了县城就安全了。”顾灵对着何青青笑道,下意识的挨近白时。 白时笑着揽住顾灵的肩膀,让她不要害怕。心中却在思索,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提到“到了县城就安全了”。 怎么算安全,到县城的哪里?白时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思索着。 顾灵一直认为到县城便安全了,但是却不提县城里有什么可以保证的自己的安全,如果进城后出现了其他的问题,算是安全吗? 等等!这个安全并不是指人身安全,而是一个范围,是安全的范围。 顾灵觉得到了县城便是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为什么呢?假使是因为县城有她家的势力,但是这个势力也不能保证在顾灵一进县城便得到消息,至少也是需要顾灵到固定的地点或者是遇到某个人然后传出求救的信息。 不,不对! 有一种可能能在顾灵进城后,她家便得知消息——那便是守县城的官兵。 白时笑着看几人交谈,视线向县城的方向看去。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么救楚君竹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哎。”白时叹气,带着忧伤。 “怎么了?小白。”顾灵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白时的低落,问道。 “哎。实不相瞒,灵儿。我们这次去便是去看她们的爹爹的。”白时摸了摸楚家姐妹的头,眼神哀伤,带着一些无力,像是刚刚经历风雨摧残的花朵,很是让人心疼。 果然,顾灵马上十分担心的询问原因。之后白时顺理成章的将楚家姐妹的事讲了出来,其中不乏对于一些地方的添油加醋和夸大。 总之,楚家要多惨有多惨,楚君竹要多善良有多善良,那恶人好多恶就有多恶,最后还感叹了一下对于未来的担忧,神情更加的郁卒了。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可怜极了。 听得顾灵不时的跺脚,不断的将手握成拳头挥来挥去,嘴里不时的说着,“怎么这样!”“这也太可恶了!”之类的话。 “哎。虽然我们找到了证据,但是……”白时低下头,十分的沮丧。眼里带着恰当的期盼和对县长的一丝不信任以及对未来的害怕。 “我……我会帮你的!”顾灵实在是看不得有人伤心,更是看不得美人伤心,心一下就软了,脑子一抽对着白时拍了拍胸脯,说的十分的肯定。 “尽会哄我开心。”白时强颜欢笑的捏了捏顾灵的脸,没有在意。 “我没有!我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的!”顾灵拍开白时的手,站的直直的,表示自己十分的可信,不是小孩子,没有开玩笑。 “好好好,我信你。”白时笑的又捏了捏顾灵的脸,语气带着无奈,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带着柔和。弄得顾灵脸红耳热的,捂着脸不看白时了。 只是白时说的话中没有一丝拒绝顾灵帮忙的意思。 看破一切的何青青:…… 我还是安静的做个背景板和适时的提问机器吧。 时公子:自家小娘子耍小心机也这么可爱!喜欢! 楚家姐妹却是不知道白时心中的计较的,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她们看来,只要有人愿意帮忙,自己爹爹就一定会出来的,会和自己团聚的。 远方的朝阳慢慢升起,将天空渲染成橘红色,之后慢慢的分散开来,照亮大地,照亮人们前行的路。 远处不断的传来鸡叫声,狗叫声,烟慢慢的升起来,慢慢的出现几个人影,传来相互打招呼的声音。 新的一天开始了。 白时看着不远处的县城的城门,露出一抹笑意,他们的目的地也要到了。 …… 这边的客栈: “啊!!!登徒子,流氓,采花贼!”一个尖尖的女声响起,将整个客栈的人都惊喜了。 “谁!我们不是!”好不容易在天亮时才睡一会的掌柜被吵醒了,惊坐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否认自己是家“黑店”的事。可见昨日何青青给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出了什么事了?”掌柜一出去,便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不少人朝后院走去。掌柜眼疾手快的拉住小二,问道。 “听说咱店里出采花贼了。”小二也是着急的很,一是好奇,二是担忧,忍不住就要挣开掌柜往前走。 “什么!”掌柜拉着小二阔步追了出去。 小二:您这还真是生龙活虎呢! 掌柜挤进了后院的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就看见一个女子埋在自家爹爹的怀里,捂着眼睛,而地上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肥膘大汉,正成“大”字型在呼呼的睡觉。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某处正精神着呢。 掌柜:!!! 世风日下!不知羞耻!不要脸! 报官,一定要报官! 掌柜对小二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对客栈的人表示道歉,说明这不是店里的人,可能是哪里的乞丐晚上偷偷来这里睡觉的,让人都散去。 人们倒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也慢慢的散去了,只是三三两两的不断的在讨论着,显然对于一大早看到的劲爆的消息很是满意。 而不一会有人人在树下发现了同样赤裸的人,撑着大刀睡的正熟。 发现的人不敢惊呼吵醒,因为他怕那个人醒来后拿刀砍向自己,而是连滚带爬的跑向掌柜那里,告诉了掌柜这件事。 掌柜想起了昨日里,何青青房间里的响声,结合拿着大刀的汉子,心下一惊! 这事不简单!这两个人也不简单! 掌柜只是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遍,便让另一个小二去楼上查看是否有人没有下来。 结果还真的发现了问题。 章节目录 二十四:出到县城,探查身份 经过小二的检查发现,有一间屋内里面也有两个同样赤裸的大汉互相抱着躺在床上,本来小二只是表示一大早眼睛就差点被刺瞎的忧伤感。 小二刚刚要离开就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几乎客栈里的所有人都下楼了,而且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敲门了,没有人应声,而现在床上却有两个人在睡觉。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小二小心翼翼的挪步上去,想要叫醒两个大汉,就看见两人身上都绑着绳子,而且长得凶神恶煞的,吓得小二脚步一哆嗦,差点就摔下去。 回过神来的小二赶快下去报告掌柜。 掌柜看着小二指的那个房间,这不是昨天连夜离开的那伙人租的其中一间吗?掌柜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个大概了。 这怎么看都是他们一行人引来的寻仇的,昨天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是黑店!坑我!呸! 不过掌柜自然是不会说出去,这不等于告诉客栈的人,你们昨天差点被祸及了?所以掌柜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小二去追上已经报官的小二,以有土匪的理由报官。因为他怕如果光是说只是采花贼,那些官兵不会来。 …… “真是晦气!竟然给一个小姑娘给耍了!”老头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神色阴郁,显然十分的不满。 之后看向一旁异常沉默的妇人,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回事?到手的猎物没了,还赔上去一个。怎么交代?” “我自己交代。”妇人低着头,神色也不是很好。昨天在黑夜中被折腾了很久,她的精神早就遭不住了,现在只想赶快回家睡个觉,不想在这里和这群无聊的人探讨是谁的责任。 “呵。”老头也不再说话了,拂袖便离开了。既然妇人都说是她背锅了,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现在回去休息才是正道。 妇人看着老头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转身向自己的家走去。 “方大娘,你回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站在院子里正在喂鸡,抬头看向妇人,笑的十分的开心。 “嗯。吃早饭了吗?”妇人的神色温和下来,看着小姑娘。 “没呢,等你回来一起吃。”小姑娘将手中的糠全部丢给了地上的鸡,拍了拍手,将手在腰上擦了擦,出来扶着妇人进去。 “说过多少次了,不用等我,不用等我。”妇人跟着小姑娘进门,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不等你回来,我不放心。”小姑娘给妇人揉了揉肩膀,之后便进厨房为妇人端饭菜出来。 妇人看着在灶台上忙碌的小姑娘,心下有些慰贴,眼里带着怜惜。 这是一个好姑娘,可惜……可惜却出了那样的事,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你现在也有17了吧?阿然。”妇人看着小姑娘在桌上摆着碗筷和饭菜,突然出声。 “嗯。”小姑娘的手一顿,应声到。 “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什么时候给你说个好人家。” “我不嫁人,我要照顾方大娘一辈子。”小姑娘摇头,看着妇人。 “傻姑娘,我们非亲非故的。”妇人摇摇头,开始吃饭了。 “我的命是方大娘救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姑娘看着妇人,眼神执著。 妇人没有说话,静静的低头吃饭,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 阿然是多好的姑娘,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一点怜悯都不给?如果真的是要惩罚,便报应到自己的身上好了! …… “先生。”一个拿着大刀的汉子上前谄媚的看着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衣男子。 “嗯?”白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的样子。 “老大他们被官府的人抓了。”汉子的神情有些愤懑,但是不敢在白衣男子面前表现出来,带着期盼的眼光看着白衣男子,很显然是希望白衣男子能够救出他们的老大。 “哦?怎么回事?”白衣男子看向汉子,眼神微眯。他自然能够猜到这群人不死心,肯定还会在动手,只是没有想到这群人怎么这么蠢的,竟然将自己给弄到了监狱里去? “额……这……”汉子吞吞吐吐,在看到白衣男子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神经一紧,马上开口将来龙去脉给说了清楚。包括昨天他们老三的打算以及被抓进官府的原因。 “先生,都是敌人太狡猾了。”汉子愤恨的说道。 “真是丢人现眼。”白衣男子轻轻啧了一声,看向一脸期盼的汉子,说道,“他们今晚就会回来。至于……” “懂得懂得,先生,都懂得。保证让您满意。”汉子连忙点头。 “嗯。”白衣男子点点头,挥手让汉子退下,不断的用扇子拍打自己的手掌心。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白天时公子的面容,心下带着疑惑。 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但是在哪里呢? “有趣,真有趣。”白衣男子笑着抚掌。 …… 京城: 一间摆设十分简单的房间里,前面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面前放着一个棋盘,男子对面是一面帘子,帘子里面坐着一个人。 两人在博弈下棋。 “先生,您说的那事?”穿着华丽的男子落下一子,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带着尊敬。 “三皇子,你看这盘棋。”帘子后面的人声音十分的平静。 “嗯?”男子也就是三皇子神色疑惑,不知道帘子后的人在卖什么关子。 “三皇子。棋盘已定,棋局已成,棋子已就位,何必如此心急?”帘子后面的人执起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上。 “是,先生说的是。”三皇子没有在问话,而是恭敬的应和着帘子后的人的话。 “太子他?”三皇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扰乱自己心中的问题。 “一些皆如三皇子的意愿。”帘子后的人回答道。 “这一切都多谢先生了。” “举手之劳。” 皇子本就是一个地位崇高的存在,帘子后的人是究竟是谁,拥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让三皇子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 “前面就是县城了。”白时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 “我们走吧。”顾灵看着前面的城门,十分的激动,拉着白时迫不及待的就往前跑去。 时公子眼神紧紧盯着白时被顾灵抓住的地方,跟了上去。 这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城门外排队接受检查,十分的严格。白时一行人也站在人群的后面。顾灵十分的激动,不时的垫着脚,伸着脖子往前面看,十分的兴奋。 没一会便到白时一行人了,白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顾灵跑上前去,直接激动的拍了拍负责检查的官兵的肩膀。 “二壮!”顾灵十分的高兴,拍着眼前严肃的人。 “小姐?您……您不是去找二少爷了吗?”被称为二壮的人显然看着顾灵十分的惊讶,眼里带着激动。 “害,别提了,你家小姐我差点被卖了,是他们救的我。”顾灵摆摆手,指了指白时一行人。 “什么!竟然有人敢这样对您?”二壮惊呼,一脸的杀气腾腾。周围负责站岗的官兵也都围了过来,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都被顾灵的给打发走了,只让二壮跟着他们进城。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二壮还十分的紧张顾灵说的那句“差点被卖了”这句话,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顾灵也架子,将自己的事跟将故事一样说了出来,其中自然有些夸张的成分,还带着一些神奇的色彩。 什么“架着七彩祥云”,什么“像是遇到了神明”之类的。不过幸好二壮十分的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些词语。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客栈,顾灵表示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吃个东西了,这可把二壮这个直男给心疼坏了,自掏腰包的给自家小姐买了一大堆东西。 何青青:这二哈视觉感太强烈了! 二壮对白时一行人救自家小姐的事表示感谢,并且拍拍胸脯表示如果有什么困哪可以找他帮助。而白时也没有推辞,笑着接下了。 “话说,最近皇上面前可是出了一个红人。”隔壁桌的一个书生模样的说道,脸上带着笑意,双脸醉醺醺的,显然是喝多了。 “谁呀?”有好奇心重的人接话。但是多的还是沉默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他们可不想身上多一个妄论朝事和皇亲国戚的罪名,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当朝的皇上。 “你们绝对猜不到。”书生笑道,往嘴里塞了一个花生米,笑得神秘。 “你到说说呀。”有人不满,催促着。 “太子少傅家的女儿。嘿嘿嘿,没有想到吧。”书生笑得得意,又喝了一口酒。 “什么?太子少傅的女儿?假的吧?”有人质疑,也有人在讨论这个太子少傅的女儿是谁?还有人问这个太子少傅是做什么的? 总之十分的热闹。 “哎,不是说前段时间太子失踪了吗?”有人发出疑问,引来了人们的关注。 章节目录 二十五:君竹获救,真假身份 “啊?什么?太子失踪了?这可是大事!”有人十分的惊讶。 “那这三皇子岂不是……” “这东西谁说的清呢?” “怪不得太子少傅让自己的女儿去皇上那……” …… “各位客官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可离皇城近着呢。”一个来上酒的小二笑着说道,但是也成功让说话的人都闭嘴了,不在参与讨论,而是各自吃着自己的饭,偶尔小声的交谈两句。 “啊!”顾灵突然出声,眼神灼灼的看向白时。 “怎么了?”白时往自己的嘴里夹了一口菜,问道。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你了!”顾灵拍手,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一旁的二壮连忙帮顾灵把碗稳住,脸上带着无奈和宠溺。 “哦?哪里?”白时漫不经心的问道,继续吃着饭,像是不为所动一样。其实心中却是绷紧了一根弦,十分的紧张。 “我在御花园里见过你!”顾灵说道,上上下下的大量这白时,带着惊奇。“但是好像是两年前的事了,哎呀,我忘了,那时隔得又远,好像是你吧。毕竟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人不多的。”顾灵捂着头说道,一脸的困惑。 “我一直很美!”白时得意的晃了晃头,还丢给了顾灵一个媚眼。 “唔!我中招了!”顾灵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往二壮身边倒去。二壮不动神色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顾灵躺的更加的舒服,不至于被身上的盔甲磕着。 之后顾灵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些关于白时的事,但是却是什么都没有想起,被二壮手上的花卷给吸引了注意力,之后不再回想,抱着花卷就吃。 “那个太子少傅是谁呀?”白时放下碗筷问道,带着好奇。她总是莫名的对这四个字十分的在意,之前在马车上问妇人,妇人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现在有一个很有背景的人,问一些应该能知道更多。 而且刚刚隔壁桌正好有人讨论过了,突然发问不会显得十分的突兀,也不会让人怀疑。 “你说白大人呀!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男人。别人男人当官都是三妻四妾,偏偏白大人就娶了一个妻子,他的青梅竹马。说起来还真是羡慕。”顾灵擦了擦嘴,满眼的羡慕。 “姓白?”白时的心中一紧,抓住了关键点,吞了吞口水,问道,“我记得他好像只有一个女儿。” “是呀。白大人对他女儿保护的可好了,很少有人知道他女儿长什么样子,只是听白府里的下人说长得跟个天仙一样。”顾灵点点头,之后看着白时,笑着说道,“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你才是跟天仙一样,不!比天仙更好看。” “保护的这么好?不会外人连他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白时笑道,给人一种我只是在开玩笑的感觉。其实却是在打听这个太子少傅白大人的女儿的名字。 “哈哈哈哈别说,还真是。我也是偶然一次听到过这个白大人的女儿的名字。”顾灵笑道,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好像叫白……白什么来着?啊!好像叫白时!”顾灵拍掌,摸了摸自己的头,正打算要敲这个不争气总是忘记事情的脑袋却被二壮给拦下了,最后只能狠狠的拍了拍二壮的大腿。 二壮没有推开,反而露出谜之笑容。 何青青:啊!这二哈的视觉感! 白时神经一震!白大人的女儿的名字叫白时!这是巧合还是?便是楚家姐妹都不自觉的看向白时;时公子的眼神眯了眯,没有说话。 “对呀。我离家出走去找二哥的时候,皇上正给这个白家大小姐封了一个什么称号。”顾灵说道,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没有想起那个称号是啥。 “白家只有一位大小姐?”白时忍不住的问道。如果白家只有一位大小姐,而且名字叫白时,那自己失忆前会不会就是白家的大小姐,但是听顾灵以及刚刚书生的说法,白家大小姐好像现在就是在白府里面。 那么很有可能自己只是恰巧和白家大小姐的名字重名了。 只是……真的是这样嘛? 白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想到了昨天妇人说的趣事。白府的夫人曾有一段时间说,自己府里的女儿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而是妖怪所化来迷惑众人的! 当时只是觉得十分的有趣,现在看来真的是处处都充满了问题。一个母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怀疑自己女儿的真假? “对呀。哎,所以我说我很佩服白大人呀!府里没有儿子但还是不肯纳妾。”顾灵又一次的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吃完饭后,顾灵便要和白时分开了,由二壮护送顾灵回家,在分别前,顾灵特地的跟白时保证,一定会将楚君竹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白时一行人没有推辞,楚家姐妹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不断的对着顾灵道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顾灵所保证的一样,楚君竹晚上便被放了出来。 白时不得不感叹,这顾灵的行动力还真是强。 姓顾,又是京城的人,而且还和护城的官兵的关系十分的好,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顾灵很有可能是京城顾家的人——那个精忠卫国,满门都是忠士的顾家。 要说最高兴的一定是楚家姐妹了,她们还以为救出自己的爹地会花费很大的一番功夫,但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举手之劳救了一个女孩,就得到这样的回报。 因为楚君竹的出狱,楚家两姐妹一致缠着楚君竹,而楚君竹也知道因为自己这次的突发状况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受了惊吓,自然也是十分耐心的陪在两个女儿身旁。但是对于两个女儿要求晚上一起睡的要求,用“男女七岁不同席”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这边时公子找上了白时。 “还在想白天的事?”时公子走到白时的身边,小心机的让自己的影子和白时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看着白时精致至极的脸蛋,带着执著。 章节目录 二十六:县城游玩,又出事端 “嗯?”白时有些疑惑的看向时公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事。 “你身份的事。”时公子解释道。 “嗯。”白时点点头,神色带着思索。 她心中有一个猜测,但是需要去证明。不管她是不是京城白家的人,但是顾灵说的“出现在御花园”几个字便暗示了她的家人很有可能在京城里,而且地位不低。虽然顾灵表示她也不确定,但是只要有一点线索,白时都不会放弃。 所以,自己需要做的便是去京城打探消息。 “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呢?这样不好吗?”时公子问道,眼睛紧紧的白时,狠狠的锁住白时的身影。 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谁,甚至没有去探究的欲望。一是因为内心隐藏的不安感,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去探索去探究,很有可能失去白时。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就他们,没人打扰;第三自然是不想要去管自己以前的事。 这样的想法的确十分的不负责,但是只要看见白时,仅仅是看着,他便觉得心中安宁极了,胸中涌现出满足感。 “什么为什么?”白时有些疑惑,转身看向时公子,觉得有些惊奇,失忆的人找回自己的记忆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没,不理会前尘往事,就这样,就我们,种种田,逗逗娃,挺好的。”时公子看着白时带着蛊惑的笑容,声音也是低沉至极,带着极强的惑人心的韵味。 白时愣愣的看着时公子,心想,这时公子长得还真好看。 “留下来,就这样,好嘛?”时公子看着白时,笑的更加的开心了,笑容更是绚烂,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眼里更是带着莫名的光亮。 白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遵循着时公子的话语,点了点头。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又摇了摇,之后有些狐疑的看向时公子,带着怀疑。 “怎么了?”时公子依旧笑着,如沐春风,眼里带着纯真的疑惑,谦谦君子的样子。 “没事。”白时晃晃头,看了看时公子一圈,压下心中的疑惑。而没有看到时公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诡异,带着暗沉,最后恢复成平日里翩翩公子的形象,十分的儒雅。 白时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是呀,为什么这么执着过往呢?最后低喃出声,“为了寻求一个归所罢了。” 时公子的眼神闪了闪,静静的站在白时的身后,将自己的影子完全的覆盖住白时的影子,死死的锁住白时的身影,没有说话。 两人在外站了一会,白时那为数不多的感时伤世的情怀荡然无存,又变回了原来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 白时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公子,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他还没有走,觉得这个时公子还很不错,而且重要的是长得挺好看的! “进屋吧。本大仙刚刚掐指一算,不久后便有倾盆大雨,我们还是进屋避雨吧。”白时拉着时公子的袖子往屋里走,笑的神秘。 时公子看了看被白时拉着的衣袖,笑的温文尔雅,十分的乖顺,说道,“在下听白小姐的。” 白时:长得真好看! 时公子:刚刚娘子主动拉我了!开心! 两人都觉得十分的满意,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 因为楚君竹已经出来了,众人来县城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第二天便准备回家了。 对此楚君竹也是表示没有异议,但是考虑到两个小家伙是第一次来县城,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县城玩一天再回家。 本来以为马上就要回家而闷闷不乐的两姐妹瞬间便高兴起来,楚秋雪不断的高呼,“爹爹万岁”。显然是十分的高兴。 楚君竹有些无奈的抚着额头,嘴角带笑,带着宠溺。 但是拒绝了一行人一起上街的邀请,说是想要在客栈休息下。众人考虑到楚君竹刚刚从牢里出来,也没有勉强,带着兴奋不已的两姐妹出去了。 楚君竹看着楼下左顾右盼的两个姐妹,眼里带着笑意,等着看不见白时一行人后才关上窗,之后出了客栈。 …… “白姐姐,白姐姐,你看这个!你看龙!好大!”楚秋雪拉着白时到了糖人的小摊上,指着已经做好的一条龙的形状的糖,眼里带着期盼。 章节目录 二十七:县城游玩,又出事端(二) 古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不断有吆喝声和叫卖声传来,还伴随着讨价还价的声音,茶楼高声谈论的声音,十分的热闹。 “白姐姐,白姐姐,快看。”楚秋雪的声音无误的传进白时的耳里。 白时循声看去,之间楚秋雪面前有一个小摊,卖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听到楚秋雪的声音的时候笑眯眯的看向楚秋雪,十分的和蔼。 而老人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转盘,转盘上有好几种动物,旁边放着一个糖勺,前面的竹筒里面有几个糖人,分别是兔子、鸡和蛇,而老人的手上也在不断的动作着。只见老人轻轻勾起糖液,随意的在面板上勾画几笔,一个粗略的龙的形状便出来了,和之前已经勾画的龙对立着,显得栩栩生威。 “你为什么画两条龙呀?”楚秋雪十分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双龙斗,才有意思。”老人笑眯眯看着楚秋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说话间龙的手脚便被画了出来。 “当真好看。”白时走进,捕捉痕迹的环住楚秋雪,将楚秋雪拉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后才看向糖人,眼里浮现惊叹。 “白姐姐,是吧?我也觉得。”楚秋雪嘻嘻的笑着,眼神乱看,小心翼翼的瞅着白时,十分的灵动。 白时看着楚秋雪这个样子,便知道这个小妮子在打什么注意,脸上浮现一个宠溺的笑容,把周围的人都惊艳的倒吸几口气。 时公子看着这一幕,眼神一闪,走到白时的身后,探出脑袋,看向面前的糖人摊子,十分亲昵的说道,“这糖人,我们买下了。” 白时点点头,对于时公子的亲昵没有多大的防备,楚秋雪高兴跳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时公子的动作,都带着羡慕嫉妒,但是也是无奈叹气。 没有想到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子竟然有主。 时公子察觉到周围的眼神,眼神闪了闪,将头放在白时的肩上,随便丢了两个铜板给老人,将糖人要走了。 楚秋雪显然是十分的高兴,说道,“另外一半,我要给姐姐。” 然,楚秋雪的话音一落,白时和时公子都察觉到不对了。 因为楚秋兰不见了! 楚秋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神色满是惊慌,糖人都掉在了地上,眼泪直直的往下掉。 “秋兰呢?”白时眼神一变,往周围的街道扫视了一眼,没有楚秋兰的身影,街道依旧是一派的热闹,没有人知道就在刚不久,有个女孩被弄丢了。 时公子也是一惊,看向在掉眼泪的楚秋雪,有看了看依旧热闹的街道,皱了皱眉,“何青青也不在,也许是她们去玩了,只是走远了。” 白时看着街道,缓缓点了点头,摸这楚秋雪的脑袋,安抚道,“这两个人也真是的,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去玩了。” 楚秋雪也止住了哭泣,在自己姐姐丢失与两人在一起玩这两个结果比起来,显然,楚秋雪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白时将楚秋雪抱起来,又丢了两个铜板给老人,让老人重新做一个糖人。 没一会,老人又做了一个双龙争斗的糖人出来,笑眯眯的递给了楚秋雪。 白时扫了一眼糖人,愣了一下,这个糖人竟然和之前做的那个糖人一模一样。这让白时十分的惊讶,因为,世界上没有两个一样的东西,更不要说这种手工的东西,就算是一样的样式,但是做出来肯定是有不同的,可是,这前后两个糖人是一模一样。 也许是看错了。 但是其实白时都是不相信的,虽然她是失忆了,但是不代表她原本的能力没有了。白时过目不忘,就算是随便扫一眼的东西都能够很清晰的记在脑海里,所以白时才这么肯定前后两个糖人一模一样。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时才觉得十分的惊讶。 不过白时没有多想,将糖人递给楚秋雪,和时公子对视一眼,打算去找何青青与楚秋兰。 而三人没有看到的是,在三人拿着糖人走后,之前那个做糖人的老人将摊收了起来,缓缓的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白时几人,转身走了。 之后没一会,便有三个黑衣人闪现,迅速的将摊子收走,期间,街道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察觉这个角落的动静。 街道依旧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只是一个角落少了一个做糖人的老人。 …… “请问一下,你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的小女孩和一个这么高的姑娘吗?“白时拉住一个大婶问道。 时公子恨恨的盯着大婶的袖子,这一路上大多是白时在问路。虽然白时长得漂亮妩媚,但是一笑起来又多了几分单纯小女孩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但是时公子却是一路上十分的不爽,这已经是他第33次盯着别人的袖子看了。 时公子:好气! “没有。”大婶摇摇头,多看了白时几眼,便走了。 一路上,白时几人都在打听何青青与楚秋兰的消息,但是却是一无所获,这让她们心中不得不重视起来。 毕竟何青青与楚秋兰的组合算是十分的引人注意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这样的组合按理说应该是十分的引人专注的。 但是,白时问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知道她们。 “难道,是走的方向错了?”白时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楚秋雪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何姐姐与自己的姐姐不是鲁莽的人,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应该汇合了,但是她们却还没有来。 这不得不让楚秋雪胡思乱想,她们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麻烦或者是…… 时公子依旧安静的站在白时的身后,依旧是儒雅的样子,神色温和,只是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看向白时的时候带着执著。 没有想到时公子面对何青青两人的失踪是如此的平静,不知道是心智强大,十分的平静,还是薄凉。 就在白时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议论声。 “啧啧,那溢香阁胆子也真是大,光天化日下就敢抢人。” “那一对姐妹可就惨了。” “呵,人家溢香阁可是带着好几个打手,这姐妹也不知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不过话说,这对姐妹也是真的好看。” “嘿嘿,虽说这溢香阁的做法是过分了一点,但是溢香阁的姑娘可是真的香。” “呵呵,不然怎么叫溢香阁?” …… 有几个人小声的讨论着,不时的摇头,言语间有对溢香阁的愤恨,有队那对姐妹的同情,但是更多的则是讨论溢香阁的姑娘。 显然,从几人的谈话中,可以看出那个溢香阁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楚秋雪听到几人的对话,眼里一红,看向白时,显然有些担心他们口中的姐妹便是何青青两人。 白时和时公子对视一眼,由时公子拦住几人给了点钱,问了地方,便向那几个人说的地方去了。 …… 而这边楚君竹出了门也没有逗留,而是直接朝着一个地方去,显然心中是有目的地的。 如果白时她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因为楚君竹对这县城十分的熟悉,这种熟悉是那种只有生活十几年才会有的,而只是单纯来此案城进行贸易的药师是不可能有的。 楚君竹去的地方是一个湖畔,湖畔周围都是柳树,湖中几只小船,湖旁都是阁楼,倒是一番好景色。 楚君竹只是静静的走到一个柳树下面坐下,静静的看着湖面,眼神恍惚,脑海里浮现一个秀丽的身影。 “雪兰。”楚君竹低语,喃喃出声,摸着地上的青草,脸上浮现一抹追忆之色。 就在楚君竹打算品味这思念之苦的时候,湖中出现好几道声音,打扰了他的清净。 “怡姐姐,你这身衣裳真好看,是雪依坊的吧?”一到娇声响起,带着羡慕。 “不过一件雪依坊的衣裳而已,我家老爷前不久送了我一件天一阁的。”另一道声音带着一丝不以为意,但是不管是谁都能听出这其中的得意。 “不过,我可听说,你们家老爷给拿四姨娘好几件天一阁的衣裳,但是都被送给下人了。”一个带着妩媚的声音笑了起来,显然是和那个人不对付。 “雪兰那个贱人,就只会装腔作势,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谁不知道是个破鞋呢?”之前的女子声音不在带着炫耀,反而带着一丝愤恨,显然对焦雪兰的人带着恨意。 “呵呵。破鞋?你敢当面说?你家老爷可是宝贝的很,就算被蹬鼻子上脸也捧在手上呢。”那个妩媚的声音继续说道,打着想要让之前那个女子出丑的意思。 …… 那一旁女子的争斗显然惊扰到了楚君竹,而在听到“雪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一紧,显然是十分的在意。 楚君竹往湖中一看,就见一个船阁上站着好几个姑娘,其中一个带着愤懑,一个带着不屑还有则是笑眯眯的。 章节目录 二十八:县城游玩,又出事端(三) 而那个环抱着胳膊皱着柳眉带着愤怒的女子还打算在说什么的时候,就被旁边笑眯眯的女子拉住。 女子笑容温和宁静,缓缓说道,“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一趟,自然得玩的尽兴,提那些不开心的干甚?” 女子话音一落,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环抱着胳膊的女子只是看了另外一个妩媚的女子,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而妩媚的女子则掩嘴轻笑,眼神带着水光,娇声说道,“自是听宁妹妹的。” 之后三人便坐在船上的凳子上,由婢女添茶倒水,而停靠在湖上的船也滑动了起来。 楚君竹收回眼神,眼底带着冷意和恨意,手狠狠的握成拳头,重重的锤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声,最后却是无奈的闭上眼,倒在草地上,用手捂住眼睛。 “沙沙。” “谁?”楚君竹做起来,往声源地看去。 就看见柳树前站着一个窈窕婉约的女子,穿着富贵,秀美的脸上带着惊讶,眼里有水光泛动,红唇紧紧的抿着,让人看着便觉得怜惜。 “雪兰。”楚君竹喃喃出声。 柳树下的女子一如当年一样,美丽,婉约,优雅,便是周围的景色都沦为了女子的陪衬。 “你是谁?敢直呼我们夫人的闺名!”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上前,皱着眉轻叱道。 …… 而白时一行人在赶到那群人说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没有见到人了。 结果很显然,那对姐妹被溢香阁的人带走了。 白时皱眉的看着这个街道的角落,一寸一寸的扫描着,想要看出什么线索。 楚秋雪抓住白时的袖子,紧紧的抿着唇,眼眶通红,但是没有出声,却是十分乖巧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也许那对姐妹不是青青姐和秋兰姐,也许青青姐她们已经回到客栈了…… 瘦弱的女孩只能这样卑微的祈求着。 “我们过去看看。”白时说完便向溢香阁的方向去了。 不管是不是何青青她们还是其他的姐妹,白时都会去,因为白时知道,如果那对姐妹真的去了溢香阁可能一个家庭就毁了。 “嗯。”时公子点头。之前他问话的时候顺便也问了溢香阁的方向,就是为了这个防止这个意外。 不过白时她们也算幸运,没有一会就跟上了那溢香阁的人。 幸运的是他们还没有进溢香阁,还在路上死死的拉着一个女子,显然是因为那对姐妹不停的反抗耽误了路程。 白时她们悄悄的靠近,定睛一看,带着一丝惊讶。 前方一共7个人,一个穿着轻薄的女子,摇着扇子,站在一旁,脸上擦着胭脂,不停的抱怨着,“你们能不能快点,这都什么时辰了?” 而旁边有四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壮汉,其中三个男子压着一个女子,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神情。还有一个壮汉双手抓住女孩的肩膀,提在半空中,不停的晃着腿,挣扎着,喊着“放开我”。 而让白时愤怒的是,那个女孩竟然是楚秋兰。 楚秋兰显然十分的慌张,神色带着一丝疯狂,不停的对着灰衣男子拳打脚踢,弄得灰衣男子有些狼狈,神色十分的不好。 “老实点。”灰衣男子狠狠的抓住楚秋兰的肩膀,眼里带着狠意。 楚秋兰转头便咬在灰衣男子的手腕上,十分的凶狠,像个小狼崽一样。 灰衣男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显然是疼到了,下意识的伸出手要打楚秋兰,但是最后却止住了,只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捏着楚秋兰的下巴,凶狠的说道,“嘴给我放开。” 楚秋兰感觉到自己下巴处传来的痛觉,让自己的嘴几乎都合不上,但是楚秋兰并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更凶狠了,直直的将灰衣男子的手腕咬了血。 “撕。你这贱人,让你松嘴!”灰衣男子显然是动怒了,下手的越发的重。 如果不是溢香阁的不准伤害这些”云子“的脸规矩,灰衣男子早就一耳光扇了过去,还用这样受着手腕之痛? 而楚秋兰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下嘴的越发的重了,眼神更是凶狠的看着灰衣男子,像是要撕下他的手上的肉一样。灰衣男子看着楚秋兰的眼神,心下一惊,这个小贱人竟然如此的狂傲不羁! 而那边被三个灰衣男子压住的何青青也是在不断的反抗,但是都在被不断的镇压,十分的狼狈! 而三个灰衣男子显然也是不耐烦抓着何青青,警告着,“老实点。” “这两个小妮子还真是难缠,你们好歹也是大男人,连两个弱女子都搞不定,其中还有一个是几岁大的小孩,也是够废物的。”一旁的女子皱着眉,显然也是十分的不耐烦。 几个灰衣男子没有说话,依旧抓着何青青两个人,只是眼里多少带着一点愤懑。 但是他们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溢香阁不准“云子”的身上出现伤痕,而且他们只是最低微的打手,专门负责抓人,算是旁边这个女子的手下,自然是不敢反驳的。 只是不敢反驳是不敢反驳,却并不代表他们心中就是服气的,就是不怨恨的。 “给你们十息时间,制服她们,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女子将扇子收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前面的几个灰衣男子,眼里带着不屑。 而在女子话音一落,几个灰衣男子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狠狠的出手,显然是要下狠手。 “呵,几个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怕是失了肚量吧?” “谁?” 几人看向说话的地方,之间前面站着一个蒙面的男子,气质斐然,仪表堂堂,神色温和,但是眼里却是带着冷意,气势惊人。 何青青和楚秋兰也抬头看向那个男子,心下一惊,显然是认出了这名男子的身份。 这名男子自然是时公子。 “呵,贼头的小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名灰衣男子嘲讽道。 “自然是你们几个不配看我的尊荣。”时公子笑眯眯的回应,显然并不动怒。 “一个鼠辈,当真好大的脸!”灰衣男子显然不屑。 “阁下这是?”旁边的女子摇起扇子,笑容妩媚,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一样勾着时公子。 时公子稳然不动,甚至看也不看女子,只是盯着几名灰衣男子,缓缓说道。 “十息时间,放开她们,然后,滚。” …… 楚君竹出神的看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眼里带着痴意、惊讶、思念还有痛恨。 “好你个登徒子!问你话呢!眼睛往那里看?”女孩插着腰挡在雪兰的前面,神色带着愤懑,显然两楚君竹认为是那些登徒子了。 楚君竹的视线被挡住,方才回神,才惊觉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神色有些尴尬,但是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一只没有说话的女子。 “你!你当真是大胆,你可知我夫人是什么人?”女孩看着楚君竹经过自己的警告后依旧不知悔改,甚至眼神愈发的过分,不由的愤怒。 但是女孩也看的出楚君竹的眼神十分的清澈,没有那些杂念,不过心里依然的不爽,更是护在女子的前面。 “阿竹!”女子柳眉轻皱,出声阻止了女孩的话语。 “雪兰。”楚君竹听到女子的话,眼神一亮,看着女子直直呼出声。 “阿竹知道了。阿竹不说便是了。”女孩吐吐舌头,十分的俏皮,但是看向楚君竹却是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却不让人觉得狰狞,反而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小猫。 楚君竹的神色一滞,显然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眼神一下就黯然下来,带着执著的看着女子,最后缓缓低头。 “是在下鲁莽了,还望……见谅。”楚君竹缓缓出声,带着苦涩。 “哼。”女孩轻哼一声,看着楚君竹低头浑身散发着抑郁的可怜模样,也没有咄咄逼人。 “夫人,我们也去湖那边吧,听说今日好些热闹。”女孩对着女子建议到,神色满是期待,打的小算盘不言而喻。 女子缓缓点头,跟着女孩过去了。 在与楚君竹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孩故意加大声音冷哼一声,然后昂着头便走了。而女子却是没有丝毫停顿的走了过去,神色平静。 楚君竹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站在原地,回过神后却只能看见女子已经登船的背影。旁边的女孩在女子身边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显然十分的高兴,没一会,女子就上船了,弯腰进了船棚里,离开了楚君竹的视线。 楚君竹缓缓的坐下,神情恍惚,低低的出声,“雪兰。” 而船上的女孩惊呼出声,“夫人,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只见女子的手掌心一片血迹,看着十分的可怕,而由于女子握拳的原因,没有看出来,现在张开手掌自是让血不断的留下。 “夫人!”女孩显然十分的惊慌,不知道怎么办。 女子只是缓缓摇头,将茶杯里的水倒在手上清理伤口,神色十分的平静,轻声说道,“没事。” 章节目录 二十九:事情解决,回亓元村 女孩看着女人还在流血的手,心下着急,想要下船找医师但是却被女人阻止了,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女子依旧平静,换了两壶水将手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后,用干净的手绢包了起来,让女孩帮忙打了一个蝴蝶结。 “夫人,我们还是下船找医师看看吧,不然会发炎的。”女孩皱着眉头,显然十分的担心。 “不用,我就是医师,我知道的。”女子摇头,让女孩重新添上一壶水,便不再说话了。 女孩吐吐舌头,看着女子托腮看着湖面的背影,也不再纠结了。 她是刚刚买进府里的丫鬟,本来心里担惊受怕,怕遇到一个不好的主人,不过所幸遇到的是这么好的夫人。 而她自然也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是乖乖的闭上嘴巴。 …… “十息时间,放开她们,然后,滚。” “呵,好狂妄的小子。” “这位好汉,溢香阁办事可是容不得人插手的。”一旁的女子停止了摇扇,看着时公子。 “十息到了。”时公子缓缓的开口。 “所以,你们滚吧。” “给我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女子轻笑,对着灰衣男子下令到。 四名灰衣男子对视一眼,便放下何青青与楚秋兰,向时公子走去。 四人松松肩膀,揉揉手腕,扭扭脖子,便发起了攻势。 就在四人要抓住时公子的时候,时公子向后退了一大步,然后拔腿跑了。 四个灰衣男子:…… 女子:??? “呵呵,我当是个好汉呢?没成想是个怂货。”女子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心中自是不高兴,出言讽刺到。 四名灰衣男子也是不屑的呸了一声,便没有追时公子,而是打算将何青青与楚秋兰带回去了。显然,他们也是以为时公子是来耍他们的。 就在灰衣男子转头的时候,时公子又出现一个手刃便砍在了一个男子的后脖子上。 灰衣男子愣了愣,回头看向时公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便要去抓时公子。 时公子:???竟然没晕倒? 不是说砍后脖子就会晕倒吗? 众人:…… 何青青扶额,真是没脸看。 只是在灰衣男子要抓住时公子的时候,时公子又后退,跑了出去。 众人:…… 在灰衣男子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时公子又故技重施,之后又跑了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 这便是菩萨都给弄出了脾气。 “妈的,贼头贼尾的小子,有本事不要跑。”一名灰衣男子吐了一口口水。 “那你们有本事便来追我。”时公子没有动怒,慢悠悠的说道。而他的这幅样子看的几人十分的火大。 “当真是个混蛋!”女子气呼呼的跺脚。 “你们这群虫子,没本事追,呵。”时公子说的平静,但是却更是给人一种羞愤感。 “你!一起上!”一名灰衣男子说道,便冲了上去。 “你们就是一起上也不行。”时公子笑道,身体向后略去。 几名灰衣男子这次没有向之前一样退回去,而是直直的追了出去,足足有百里远。 “跑呀,小子,你怎么不跑了?”一名灰衣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脸上带着狠意。其他几名男子也是如此,现在看着时公子停下,以为是没有力气,跑不动了,自是打算好好的收拾他。 “因为,该结束了。”时公子笑的十分的温和,但是眼里却是没有任何的温度,看的几名灰衣男子头皮发麻。 灰衣男子对视一眼,打算先下手为强,直接上前想要将时公子制服。 时公子只是轻笑一声,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几个灰衣男子的面前,对着灰衣男子轻笑一声。 灰衣男子眼神一缩,还来得及做出反应变被时公子击倒在地。 其他三名灰衣男子愣住了,就打算联手对付时公子,但是很显然,一切都晚了。 时公子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个灰衣男子,撇撇嘴,真是弱,眼里带着一丝厌烦。 “现在,该去找娘子了。”时公子轻声说道,眼里已经看不见一丝的厌烦,反而带着光芒和兴奋。 …… 而这边白时已经带着何青青与楚家姐妹回到了客栈。 原来,在时公子和几个灰衣男子纠缠的时候,白时便已经摸到了女子的后方,趁女子被时公子那边的纠缠吸引住的时候,敲晕了女子,将已经没有束缚的何青青与楚秋兰带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白时摸着楚秋兰颤抖的身体,神态带着包容,让人忍不住沉溺下去。 何青青已经洗了澡,整理好了乱糟糟的头发,喝了好几杯热水,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 “你们怎么会遇到溢香阁的人?”白时看着何青青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觉得迷迷糊糊的,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前面有几个人打算抓我们,我们反抗但是却是没有用。”何青青皱眉说道。 “看来这是溢香阁抓人的惯用的手段。”白时并没有觉得何青青说的玄乎,而是十分的相信。 有些势力抓人便是这样,下个迷魂香,意志不坚定的便会迷迷糊糊的跟着走了。所以,何青青她们显然遇到这样的事了。 “不过,我也给他们留了一点礼物。”何青青说道,脸上浮现笑意。 “嗯?”白时感兴趣的看着何青青。 “你可别忘了,我爷爷好歹也是医师,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医学常识的。”何青青笑的奸诈。 “我把音蜕根抹在了他们身上。”何青青笑道。 “音蜕根?那他们得担惊受怕一段时间了。”白时听到何青青说的话,也笑了出来。 音蜕根,性寒,味微苦,少量擦抹身上可治皮肤病,忌药量过大。过大易产生红点,似寒疹。 何青青一直都有随时带着药草的习惯,这是一种惯性的安全防范,没有想到,这次还真的遇上了。 而这次就算白时没有及时赶到,她们也可以脱身,只要在等一段时间,等音蜕根反应后,几个灰衣男子身上出现红点后,自己便可说这是自己身上传染过去的。何青青相信,像溢香阁这样的地方,一定是不会允许有带着传染病的人进去的,所以,最后溢香阁只会选择放了自己。 不过,所幸白时也来的及时。就算自己不害怕,心中有底,但是还有一个楚秋兰。楚秋兰还很小,自然心里的承受能力并不是很好,怕是容易受到刺激,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而这边的楚秋兰也是在白时与何青青的交谈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心中的害怕也慢慢的缓了下来。一旁的楚秋雪也紧紧握着楚秋兰的手,给自己姐姐力量。 “时姐姐,青青姐,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对我爹爹说这件事,我怕他担心。”楚秋兰抬头看向白时与何青青,眼里带着祈求。 “嗯。”白时与何青青点头,眼里带着心疼。 “啊!对了,我爹爹呢?爹爹不是说就呆着客栈吗?”楚秋雪突然出声。 几人才发现,楚君竹并不在客栈。 而之前因为何青青与楚秋兰的事,没有多注意,现在腾出了时间后才发现,楚君竹不在客栈。 就在白时一行人惊讶的时候,时公子回来了,摇摇晃晃的,一副不胜力的样子,看起来焉巴巴的。 “没事吧?”白时扶住时公子,皱眉问道。 时公子脑袋搭在白时的肩上,摇头说着没事,但是小脸却是煞白,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白时觉得这是因为时公子为了引开几个灰衣男子跑了很远的原因,身体受不住,对于时公子的动作没有阻止。 何青青:…… “青青姐,哥哥没事吧?”楚秋雪出声,带着一点担心。 何青青静静的看着搭在白时肩上一脸享受的时公子,沉默了一下,轻声的对着楚秋雪说道,“以后你找男人可不要找这样弱的。” “为什么?”楚秋雪眨着单纯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何青青沉默了一瞬,说道,“因为太虚,不好。” “哦。”楚秋雪似懂非懂的点头应道。 自以为说着悄悄话的两人,却不知自己的话全被时公子听到了。 时公子:…… 时公子的脸瞬间就黑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反面教材,狠狠的看了何青青一眼。 何青青:怎么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而就在时公子回来没有多久,楚君竹也回来了。 “爹爹!”楚秋雪马上跳了起来,抱着楚君竹。 楚君竹神色依旧有些恍惚,眼里带着苦涩,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抱了一下楚秋雪,“是小秋雪呀。” “爹爹,你去哪里了?”楚秋雪皱着小鼻头问道。 “啊!出去办了一点事。”楚君竹低声说道。 楚秋雪皱皱眉头,自己爹爹在县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办什么事? 只是楚秋雪乖乖的没有说话,决定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戳穿他。 ”我们明天就会去吧。“楚君竹突然出声说道。 章节目录 三十:回亓元村,众人来访 客栈内,不少人来来往往,互相打着招呼,一片喧哗。 房间内白时抱着楚秋兰,时公子搭在白时的肩上,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何青青坐在凳子上,手抖撑着脸。 楚君竹坐在另一边,拿着水壶正在倒水,楚秋雪乖乖的站在楚君竹的旁边,十分的乖巧。 屋内的都因楚君竹的话而愣了一下。 “啊?怎么这么突然?“楚秋雪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的爹爹,之前不是说过要玩在县城玩两天才回去的嘛? “毕竟也到要交租子的时候了。”楚君竹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说道。 “大家几天也玩累了,去休息吧。”楚君竹说完便出了房间,去了自己的房间。 楚秋雪摸摸头,眼里带着疑惑。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以往爹爹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连姐姐有异常都没看出来? 不过楚秋兰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自己爹爹看出什么。 之后时公子不得不出去,去了自己的房间,而白时与何青青各自带着楚家姐妹在自己的房间内睡下。 楚君竹房间: 楚君竹愣愣的看着桌上的水壶,眼里带着沉痛与苦涩还有一丝恨意。 楚君竹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他一直在跟着雪兰的后面,等确定雪兰安全的到了县府才回来的。 “雪兰。”楚君竹低低的念出了这个牵扯着自己心神,让自己的心脏总是疼痛的女人的名字。 “啊!”楚君竹痛苦的用头撞这桌面,眼里带着恨意,是对自己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楚君竹才停下,摸了摸额头,眼神恍惚,在位置上呆呆的坐了好一会,才起开为自己治额头上的淤青。 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发现和担心。 …… 县府: 灯火通明的走廊上,有一间房间透出光亮。 屋内是一片华丽的装饰,雪白的虎皮地毯,红楠木的木雕,大师画作的屏风,富贵的贵妃榻,实木的梳妆台等等都显示这个房间主人的受宠程度。 而房间的主人正是雪兰。 雪兰坐在窗前,穿着淡蓝色的衣裳,周身笼罩在月光下,将头上的妇人发髻解散,披在背后,更显得柔顺宁静,呆呆看着窗外,秀丽的眉毛皱起,似是在为着什么而烦心,惹人怜惜。 “夫人,老爷来了。”阿竹在背后禀告,言语间带着喜意。 雪兰没有理会,只是看了看手上的手绢,那里是白天自己弄出的伤口,周身带着一股忧愁。 “哈哈哈雪兰,今儿去哪玩了?可玩的高兴?”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微胖,脸上带着笑意,十分的和蔼,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 “怎么?雪兰这是生我的气了?”男子走进雪兰,双手揽着雪兰,眼里带着笑意,十分的温柔,对于雪兰的冷淡没有多少意外。 雪兰的眼神冷了冷,将男子的手拿了下来,转了一下身子。 “怎么?碰都碰不得了?可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四姨娘。”男子的眉头皱起,直起身体,将手背在后面,显然对于雪兰的做法十分的不满。 “这个四姨娘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雪兰清冷的回答道,言语全是冷意,面容平静。 男子冷哼一声,拂袖走开,没有说话,看向一旁忐忑不安的阿竹,问道,“四姨娘今日去了哪里?都见了什么人?” 雪兰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只是脸上依旧平静。阿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男子,被男子眼里的冷意和狠意吓到,颤颤巍巍的说道,“就去游船逛街了,没做什么,也没遇到什么人,就我们两。” “嗯,知道了。好好照顾四姨娘,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男子恢复了之前温和的样子,对着阿竹警告到,之后便离开了。 阿竹颤颤巍巍的应是,等男子走后才出去打热水,心里不断的嘀咕。也不知道这个县老爷是宠姨娘呢还是不宠呢,这两个人相处的还真是奇怪。 但是阿竹也不敢多想,麻利的打好热水就给雪兰送了进去。 雪兰紧紧握着的手在男子走后放松了,轻呼出声,身体向后一软,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 溢香阁: “废物!”女子摇着扇子看着地上昏倒的几个灰衣男子,脸上带着愤怒。 自己这个月就差两个“云子”就完成任务了,谁知道竟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给我把他们弄醒。”女子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地上的几个人,真是没用,最后还是自己让人将他们找了回来。要不是自己手下用的人就这么几个,她是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澎。”一盆水泼了下去,四个灰衣男子瞬间被惊醒了,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人,擦了擦脸上的水,敢怒不敢言。 “醒了?”女子皱眉的后退几步。 灰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然而没有一会儿,他们就觉得身上有些痒,忍不住用手饶了饶,结果皮肤上就出了好几个红点,后面是越来越多。 “这,这是什么?”四名灰衣男子有些慌张,不断的饶着自己,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但是却越是止不住的痒意。 “啊!”女子尖叫着退后,“是那两个女的有问题,她们身上有病!”女子不断后退,说出自己的猜想。 “该死!”四名灰衣男子脸色十分的难看,带着一丝惊惧,因为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病,是否会死人。还带着对女子的恨意,都是这个女的害的,如果不是非要抓这两个人,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医师!医师!”女子对着外面喊着,没一会便有一个老者提着医箱进来了。 “这……”医师的眉头紧皱,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下微惊,但是看着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自然不会表现出不会自己医术不精。 只见老者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得多观察几天,而在这几天时间最好不要和人接触。” “什么!难道真的是传染的?”女子花容失色,退的更远了。 老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几人更加的惊慌了。 老者留下药方便回去了,而几名灰衣男子自然也是被赶了回去。 女子惊疑不定的站在原处,拍着胸脯,幸好没有将那两个女的带回来,不然这不知要毁了多少“云子”,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 而就在女子想事情的时候,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如果白时她们在这里的话就会惊讶,因为这正是之前想要打她们注意的人,却被恶整的一行人。 “这是怎么了?”老人上前问道,笑眯眯的摸着女子的手臂。 女子将老人挥开,看了一眼几人,笑道,“这是空手而归了?这离交‘云子’的时间可不远了。”女子娇笑道。 显然对于这一行人没有抓到人很是高兴,毕竟自己今天也才倒霉了来,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也是空手而归,心中自是高兴的。 “管好你自己吧。”妇人扫了一眼女子便上楼去了。 “不管她,我们说。”老人对着女子谄媚的笑着,手不断的往下试探着。 …… 很显然,这个夜不平静,有不少人因为它而无法安眠。 第二天天一亮,白时一行人便退了房,打算回村。 不过所幸在回村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遇到土匪,显然是有官兵介入后,老实了不少。 而就在楚君竹到家没有多久,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田府: “楚君竹回来了?”袁先生问道,神色带着好奇,手却是不断的握紧着水壶。 “是呀,说是无罪释放,这李大山他妻子的事和楚君竹没关系。你说这事……”下人点点头,想到楚君竹差点被误判,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是吗?那挺好的,让人给楚医师送点东西去吧。”袁先生笑着,挥挥手,便让下人下去了。 “真是好运。”袁先生嗤笑一声。 …… “哎,听说了吗?楚君竹回来了。” “是呀,无罪释放,人家官府说了,这不管他的事。” “幸好官府查案能力强,不然呀,这好人就给冤枉了。” “谁说不是呢?这做个好事,谁知道遇上这事。” “所以说这是好人有好报,有菩萨看着哩。” …… 村里的人对于楚君竹的事讨论了好一会儿才散去,又说楚君竹运气好的,也有说这是菩萨保佑的,总之是相信楚君竹的清白的,毕竟官府在人们的心中是有一定的威望的,更何况,楚君竹看着也不像坏人。 而楚君竹一行人在回家没有多久,便收到了袁先生派人送来的东西,有几斤大米,也有一点白面粉,心意很足。 而周围的人看着也是十分的羡慕的,纷纷说这袁先生是好人,也有不少人上前来安慰楚君竹的,大致都是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 自然也有受过楚君竹关照的人上前送了一些鸡蛋和蔬菜之类的,楚家门前倒是十分热闹。 而李大山在家却是气坏了。 章节目录 三十一:互相探望,疑李大山 亓元村: 楚家前面有几个农妇手上挎着篮子,上满搭着一块布,围在楚君竹的身边说着什么,白时站在楚家两姐妹身旁,防止她们被人群冲散,时公子到没搭在白时的肩上,而是站在她的身后,何青青在楚家姐妹的另一边。 不过所幸,结果妇人都围在楚君竹的身边,没有走向这边。 “谢谢你们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楚君竹有些局促的接过篮子,真诚的向几个妇人承诺到。从楚君竹来到村里这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村里人这么热情的包围着。 “害,这到不至于。你还有两个娃娃呢,我们就先走了。”一个农妇笑道,将手在衣服两侧擦了擦,显然也是不常和书生类型的楚君竹接触,在看到楚君竹手下篮子后便离开了。 这边的何青青看着人群散去,跟白时打了一个招呼,也打算离开。 在离开前特地看了一眼时公子,时公子依旧没动,安安静静的站在白时的身后,直到白时和楚家姐妹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才不得不与何青青一起走了。 只是背影怎么看都是散发着忧郁可怜的气息。 时公子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他知道,就算自己很想和白时在一起,但是也不能留在楚家。 一是因为楚家很穷,楚君竹光是养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十分的吃力,更不要说是还要养白时。 虽说楚君竹仁义,没有将白时赶出去,但是白时自然也不能吃白饭,要帮着楚家做事,而且谁也不知道楚君竹什么时候就想让白时走。 而经过这次楚君竹坐牢的事,白时应该可以安稳的呆在楚家了。这不仅是因为楚君竹意识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可以有人照顾,自己可以多出去赚点钱,更是因为白时将他从牢里带了出来,他心中不管怎么样,也该有着感激。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为楚家带来,楚君竹又不是圣人,自然不会同意自己留在楚家。 二是因为何青青家相对宽裕点,而且何青青家没有劳动力,自己留在何家显然更合适。 三是因为之前何青青向外人介绍自己,对外说的便是远方表哥,要是自己突然去了楚家,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综上,不管怎么样,自己暂时的去处便是何家,而且何家离楚家不远,以后也可以和娘子经常见到。 时公子心中千回百转,之后神色不变跟着何青青回去了。 所以呀,陌生人不是随便都能留在家里的,特别是长期住在家里,这吃喝费用谁来承担,如果不能给主家带来利益和好处,就算收留的人的心在好,在仁义,都是不可能长期收留的。 就在何青青与时公子走远后,白时与楚家姐妹帮着楚君竹将几个篮子拿回家中放好。楚秋雪左瞅右瞅,探头探脑的将篮子上的布掀开一角,只见里面是圆圆的鸡蛋,还很多,心下高兴,忍不住伸手用手摸了摸。 “啪。” “嘶。” “姐姐,我就摸摸。”楚秋雪揉着自己的刚刚被楚秋兰打的手背,对着楚秋兰眨眨眼睛。“你猜,这里面是什么?姐。” 楚秋兰自是十分的好奇,但是不想在楚秋面前失了自己作为姐姐的分,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猜。” “姐,你可真没意思。”楚秋雪嘟嘟嘴,之后踮起脚尖,对着楚秋兰小声说道,“这里面可都是鸡蛋。” 楚秋兰心下一喜,一直紧紧抿着的唇也免不住勾了起来,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妹妹,说了一句走了,便离开了。 楚秋雪在背后对着楚秋兰吐吐舌头,之后跟着楚秋兰出去了。 就在楚君竹准备关门的时候,就听到一到细细的声音。 “楚大夫,你等等。” 楚君竹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风韵犹存,手上挎着一个篮子。与其他农妇不同的是,这个女子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便是头发都是工整,头上戴着一个木钗,即使是手上的篮子都要漂亮许多。 来人正是徐寡妇。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楚君竹看向徐寡妇,眼神温和清澈,缓缓出声。 “也、也没有什么事,这是给楚大夫的。”徐寡妇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楚君竹。 “谢谢了,只是,你家还有一个读书的孩子,给孩子补补身子吧。”楚君竹婉拒了徐寡妇。 徐寡妇看着楚君竹的样子,有些羞愤,手固执的伸着,要楚君竹手下这篮子。 楚君竹看了一眼眼里带着固执、紧紧咬牙抿嘴的徐寡妇,心下叹了一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徐寡妇为何在人都走了后才来,自然是为了他着想,希望少些闲言碎语,不希望那些流言蜚语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一个是没有妻子的人,一个是没有丈夫的人。 而在徐寡妇的眼里,自己不接受她的篮子,就是嫌弃她是寡妇的身份,想要和她避嫌,自是觉得羞愤。 楚君竹知道徐寡妇的良苦用心,自然没有任何嫌弃的心思,反而对于徐寡妇能够想的周全以及雪中送炭表示感激。 “那便谢谢了。”楚君竹接过篮子,之后换来楚秋兰,让楚秋兰将自己的几本书拿了出来。 “令公子明年就要科举了吧,希望这对令公子有用。”楚君竹翻看了下手中的几本书,递给了徐寡妇。 “这……”徐寡妇有些踌躇,她没有想要换书的意思,但是看着楚君竹温和清澈的眼神,徐寡妇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污秽的想法,反而是在帮自己。 她是知道书的重要的,不管是在县城还是在这个只有一个小小私塾的地方,书更是珍贵,是一篮子鸡蛋比不了的。 徐寡妇抱紧了书,抿着唇,心里充满感激,对楚君竹鞠了个躬,便走了。 “晚上可以吃顿好的咯。”楚君竹捏了捏楚秋兰的脸,将楚秋兰抱起来,关上门,向屋内走去。 楚秋兰紧紧握着拦着,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唇。她很喜欢爹爹对自己的亲近。 …… 亓元村李大山家: 如果说村里人听到楚君竹回来后是唏嘘感叹,那李大山可就是不乐意了。 自己为了那百两银子,媳妇没了,就为了弄楚君竹,结果人家什么事都没有,你说李大山能乐意吗? 他倒不是怕楚君竹来报复自己,而是怕因为楚君竹回来后,那个人不给自己的百两银子。 要是不给自己百两银子,自己哪来的钱重新娶个媳妇,哪来的钱过逍遥的日子,哪来的钱还赌债? 所以,对于楚君竹回来后,李大山心里就苦涩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到这百两银子。”李大山躺在床上低声嘀咕,旁边柜子上全是酒瓶。 李大山看了一眼前面一席草席,上面搭着一块白布,前面是自己妻子的灵位,一阵风吹来,李大山不自觉的抖了抖。 “妈的,明天就把你送出去了。”李大山骂骂咧咧,又喝了一口酒。 他寻思着,明天怎么也得问问这百两银子的事。 …… 楚君竹第二天一早便清点了昨日收到的东西,之后在每个篮子里分别装上了大米和白面粉,让楚家两姐妹和白时一起送还回去。而楚君竹也清点了粮食,打算今日便将租子交了。 看了一眼快要空了的米缸,楚君竹叹了一口气,昨日还一顿丰收,现在却是啥都要没了。看来又得努力了,不然家里可就开不了火了。 就是徐寡妇也收到了。 “这……这怕是不合适。”徐寡妇推拒道。毕竟昨日楚君竹已经给了她好几本书,而且上面还有着个人的见解和注释,这对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十分的宝贵。 “我爹爹说的要给的。徐大婶便拿着吧。”楚秋雪笑眯眯的说道,递给徐寡妇后便跑了。 徐寡妇放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楚秋雪和楚秋兰与白时一起回家的身影,而周围也没有人。 徐寡妇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楚君竹是特意交代过,要在人少的时候来自己这里。 其实说来也奇怪,以往不是没有听过那些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但是自己都能不变脸色,还能不动声色的嘲讽回去。对于自己的做法也是一点都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楚君竹却总是感到局促,不想让他看低自己。 大概是因为楚君竹那清澈的眼神给了自己一分尊重吧。 徐寡妇摇摇头,提着篮子进了房间。 “这又是谁给的?”一个瘦高的少年的站在门前,眼神不善,狠狠的盯着徐寡妇手里的篮子。 少年长的清秀俊丽,和徐寡妇有8分相似,显然是继承了徐寡妇的美貌,加上身材清瘦,皮肤白皙,周身弥漫着读书人的气韵,让人觉得温文尔雅。 徐寡妇一惊,抬头看向儿子,笑道,“今天给你弄白面粑吃。” 少年狠狠的瞪了一眼篮子,便进屋了。 徐寡妇到没多在意,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下愈发满意,自己的儿子不比那些京城贵胄差。 …… 而这边送完租子的楚君竹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行色匆匆的李大山,心下惊疑。 这李大山急匆匆是要去哪? 章节目录 三十二:大山有嫌,君竹发现 亓元村: 楚君竹将已经交完租子剩下的麻袋慢慢卷好,用一根绳子上下缠了几下,便夹在夹肢窝往回走。 黄色的土地小路交错着,田垦上有不少的杂草,还有一些没有人管已经胡乱生长的树枝,如果不注意,就会被挂住衣服,将手上刮出一条红痕。或者是矮一点的人走着就会被打住额头,可别小看这小树枝,打着人可不是一般的痛。 楚君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月没有走这里,这里的杂草又多了。不得不多注意脚下的路,这个季节可是蛇经常活动的季节。 就在楚君竹艰苦的和那些树枝与杂草作对的时候,忽然听到“哎呀”一声。这是不注意被树枝刮住或者打着的痛呼声。 楚君竹往前又走了几步,拂开挡住自己实现的草推,只见李大山站前不远处,手上有很大一条红痕,现在更一脸晦气的看着一旁的树枝,之后用蛮力将树枝折断,在地上踩了好几下,呸了一声,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才继续前进。 楚君竹一惊,下意识的靠在右边的树旁,躲了起来,心下疑惑,这李大山怎么在这里? 交租? 也不应该!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拿,这自然不会是去交租。 而李大山在之前被树枝刮住手后,自是小心了很多,但是脚步依旧匆匆,只要不是特别高或者粗壮的树枝和杂草,都是一脚踏过去,只有被挡住路的时候才会一脸不耐烦的将树枝移开。 而且期间神色慌张,不断的左右看,右手也不断的伸进裤兜握着,显然是十分的急着赶路。 这李大山行色匆匆、神色慌张的是要去做什么? 楚君竹眼睛盯着李大山裤兜那处看,哪里是有东西让李大山这么在意和紧张? 能让一个庄稼汉在意的,多半是贵重的东西。 楚君竹眼神眯了眯,蹲的更低了,以免被李大山看到,等李大山已经离开这处后,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跟了上去。 也许一路上李大山既要注意脚下、注意树枝、还要看周围是否有人,加上还担心裤兜里的东西掉了,心神十分的紧张,所以到是没有发现楚君竹的跟随。 而楚君竹因为之前便走过这里的路,对这里的路自是十分的熟悉,也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露出破绽,完美的跟着李大山的脚步。 只见李大山并没有直接走完这条小路,而是在中途便换了一个方向,像周围的林子里去了,楚君竹一惊,马上躲在树后。 而李大山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踏脚进去。 楚君竹在原处等了一会,便跟上了。只是这次跟的距离更远了,因为楚君竹又预感,自己要看到与李大山相约的人了。 而楚君竹作为医师,自然是经常走这片林子采药,所以对于地形倒是熟悉,而让楚君竹吃惊的是,李大山对于这里的地形也是十分的熟悉。 期间,李大山显然是更加的疑神疑鬼了,不断的向后看,走的也更快了,楚君竹知道,这是目的地要到了。 正是这个关键的时候,楚君竹反而放缓了脚步,更加的小心,距离李大山更远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不仅要防李大山知道,还要防范与;李大山相约的那个人知道。 没一会,李大山站定了,左看右看。 楚君竹也站在树后,借助数来挡住自己的身形,而森林周围的杂草多,也让楚君竹选择的隐藏身形的地方更加的安全。 李大山这回不仅前后左右看,甚至往回走好十几步,就是想要确定是否有人跟着自己,在看到没有人后,神色一松。手在裤侧用力擦了擦,之后用撩起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裤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用里衣小心翼翼的擦着,显然对此十分的在意和看重。 而李大山手中拿着的正是一个扳指,上面流转着漂亮的绿光,是翡翠色,看起来十分的贵重。 楚君竹吞了吞口水,侧耳听着动静,不敢将头探出,因为他知道,那个李大山约的人要来了。即使他心里十分的好奇李大山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一刻钟后,就在楚君竹以为李大山已经离开要探出头的时候,便听到了“塔塔”的脚步声。 楚君竹身形一紧,他知道那个与李大山相约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叫我出来。”来人的声音沙哑,让人听着十分的难受,像是喉咙曾被火烧过一样。 “我们说好的那百两银子。”李大山急急忙忙的说,声音带着谄媚。 “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说过?”来人嗤笑出声,只是因为沙哑难听的声音让这个笑声像是被风声灌进缸子的声音,十分刺耳。 百两银子?李大山做了什么能有百两银子? 楚君竹心下疑惑,悄悄的探出头向外看去,虽然楚君竹能借助树来遮挡住自己的身子,而相反也让楚君竹看不太清李大山在和谁争论。 楚君竹小心翼翼的移开眼前的树枝,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李大山,手上紧紧握着一个东西,而另一个是则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完全没有在亓元村见过的陌生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让人不能通过他的穿着猜测出这个人可能的身份。只是这个人的脸上有大量烧伤的痕迹,几乎霸占了一半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可怕,露出的手臂上也有烧伤的痕迹。这到也解释了这个人说话声音沙哑刺耳的原因,正是被大量烟熏后才会特有的。 只是…… 这个人来找李大山做什么。 只见李大山神色逐渐激动起来,对于黑衣人的无耻的否定,神色不满,就要上手按住黑衣人。 但是却被黑衣人敏捷的闪开了。 “你明明说过,只要让楚君竹进牢房,我就有百两银子的!”李大山看自己的攻击并不能威胁到黑衣人,也冷静了一下,说起了之前的约定。 “是,我的确这样说过。”黑衣男子点点头,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李大山,笑的十分的恶劣,显得脸上的疤痕十分的狰狞,“但是,现在楚君竹可不再牢里。” “你什么意思?”李大山的手舞起来,上前就提住黑衣男人的衣服,神色十分的恼怒。 黑衣男子这次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大山的着急、愤怒和不知所措,像是看一个小丑一样。 “你们不能这样。我媳妇都死了。”最后李大山放开黑衣人的衣领,神色颓废,言语间带着哽咽,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黑衣男子依旧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大山的行为,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而李大山在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后,神色倒是平静了,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看向黑衣人,说道,“你究竟怎样才会给我这个百两银子?杀了楚君竹?” 李大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十分的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其他的小事,眼神却是凶狠至极。 楚君竹伸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他听到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声,更加的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是被发现了,那么,自己的性命堪忧。 黑衣男子看着李大山的样子,十分满意的笑了笑,没有在逼李大山,因为他知道现在李大山已经就是在困境中的野兽了,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最不能做的便是激怒这个野兽,毕竟还没有被驯服的野兽是很容易伤人的。 就在李大山的耐心告罄,打算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黑衣人笑出了声。 “到不用你这样做。”黑衣人出声,成功将暴怒边缘的李大山拉了回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跟我来吧,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后,黑衣男子便转身走了。 李大山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毕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大不了便是拿着钱远走高飞,谁也不知道谁。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手上的那个翡翠扳指是假的。”黑衣男子笑了出来。 “什么!”李大山惊呼,看着右手上的翡翠扳指,带着恼怒,似有很多疑惑,看向黑衣人带着被骗愤怒,最后却也是不得不跟着黑衣人走了。 黑衣人察觉到李大山的情绪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看来,一只野兽要被驯服了。 …… 在确定李大山和黑衣人走远后,楚君竹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而由于蹲的有点久,身体摇晃了一下,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楚君竹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恍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衣服已经湿透了,手也是冰凉的,显然是受惊不清。 楚君竹一只知道自己坐牢的事是有人设计,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李大山为了百两银子便能杀害自己糟糠之妻,这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而且,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何想要陷害自己甚至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在楚君竹的记忆中,并没有哪家是发生过火难的,亓元村没有,县城没有。难道这个黑衣人不是县城的人? 章节目录 三十三: 楚君竹心里惊疑不定,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多逗留,检查了下周围自己没有什么掉落的东西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等出了林子,楚君竹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需要回家一趟,也许可以和白时她们商量商量。 “楚大夫?你这是?”一个声音在楚君竹的背后响起,带着疑惑。 楚君竹心下一惊,身体一震,转过身来,看见叫自己的人。 是徐寡妇。 徐寡妇手里拿着麻袋,依旧是素色的麻布衣服,脸上带着疑惑,应该是去交租子回来就看到楚君竹站在这里。 “你也是去交租?”楚君竹笑道,恢复了往常温和的神态。 “嗯。看来楚大夫也是刚刚交完租子回来,只是楚大夫在这是干什么?”徐寡妇露出笑意,眼神有些疑惑,探头往林子里看去。 “这不是刚好经过这里,想看看林子边缘有没有药草。”楚君竹笑到,拍了拍脑门,“可是我这运气不太好,什么也没寻着。” “这样呀。”徐寡妇笑到,之后告别楚君竹,先离开了。 等徐寡妇走了有一会儿后,楚君竹才开始回去。 回到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是大米饭和素菜。 “爹爹,爹爹,快来快来,你速度可真慢。”楚秋雪笑着对楚君竹招手。 楚君竹感受到家里温暖的氛围,一直绷紧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将手中的麻袋放下,露出笑意,洗手吃饭了。 在吃完饭将楚家姐妹哄睡后,楚君竹才露出愁容。 “是有什么事吗?”白时坐在凳子上问道。 吃饭的时候,白时就感觉到楚君竹似有似无的眼光,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而现在在楚家姐妹睡着后就露出愁容,很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楚君竹愣了一下,看着白时有些欲言又止。而白时安静的陪在一旁,没有说话,等着楚君竹做好心理建设。 楚君竹沉默了一会儿,把在回家路上时想的几种后果又想了一遍,最后开口了。 “白时,你们是怎么救我出牢里的?”楚君竹问道。这是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要问的,但是没有找到机会。 “嗯,也算是巧合。”白时将救女子的事跟楚君竹说了,只是中间省略了中间险恶,最后说是女子为了报恩出手救的楚君竹。 楚君竹了然的点点头,心下不由得有些唏嘘,有些事也是说不清的,人的气运就是这样。 他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想要问白时她们究竟是怎么将自己带出牢里的,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官府找到了证据,但是在遇到李大山后,觉得不太可能。 而用钱将自己保出来,就更是不可能了。 “嗯,就是……你觉得这件事是个巧合吗?”楚君竹沉默了一下问道,神色有些严肃。 “这……”白时眯了眯眼,看向楚君竹,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君竹打断了。 看来,楚君竹出去交租的时间,遇到了什么事。 最后,楚君竹不得不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白时听。 虽说之前猜测到有人在针对楚君竹,也许李大山这个事就是计划中的一环,但是那时一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谁会用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的命来害一个人。 但是现在听到楚君竹的话语,即使白时心里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的一惊。 “你说,这是谁想方设法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楚君竹喃喃出声,眼里带着困惑,双手忍不住互相握了起来。 其实楚君竹在回家的路上就在筛选着这样的人选,以前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发生过矛盾冲突的、可能嫉恨自己的、产生过医闹纠纷的…… 但是任凭楚君竹想完有可能的所有人,都是没有一个有可能的,甚至楚君竹还想了那些没有产生交集但是见过一面的人,依旧毫无头绪。 白时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出声,没有打断楚君竹的思索,心下也在不断的想着楚君竹的话语,一点一点的找着奇怪之处。 “李大山去林子和一个黑衣人见面,黑衣人脸上全是烧伤,我觉得那个黑衣人穿黑衣是为了掩饰身份。” “我从他和黑衣人之间的谈话知道的。原来我进牢竟然是有人合计。” “还说李大山手中的什么扳指是假的。” “后来他们就出了林子,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 楚君竹心里的压力自然是大的,任凭谁知道自己的生命遭遇到威胁,都不可能平静下来,特别自己还有连个没有长大的女儿。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楚君竹不自觉的看向白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要求白时照顾自己的女儿长大,毕竟这其中需要付出的艰辛,不是一个女孩子家能承受的。 白时也有些困惑,之前她以为可能是哪个对楚君竹记恨的人设计的,但是现在看着楚君竹困扰的样子,很显然就不是这么简单,因为楚君竹也没有想到自己遇到过的人有谁是被烧伤的。 而考虑到受益的一方,就更让人迷惑了。 楚君竹家很穷,唯一一点优势便是医术,甚至连土地都是租的,家里还有两个没有长大的女儿,住在村子的边缘,平时做人做事也是十分的低调,不说结仇,便是和人接触都不是太多。 按理说,这样的人的存在感是很少的。 但是偏偏楚君竹就被设计了,甚至幕后之人想要楚君竹的命。 那么…… 楚君竹死了,谁受益最多?他们图的楚君竹什么? 钱?不可能!谁都知道楚君竹家是家徒四壁。 两个女儿?有可能性。 在楚君竹死后,幕后之人自然会将他的两个女儿处理,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但是,白时更加相信这是顺带的。 原因两点: 一,如果真要这样做,在楚君竹刚到亓元村时就可以了,或者可以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毕竟谁都知道楚君竹一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 二,这样的代价太高,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处理两个没有长大的女孩,可能会让自己产生过高的代价。如果只是纯粹的为了两个小女孩,显然有些说不过去,更多的便是顺带。 毕竟,如果真的想要获利,街上乞讨或者受难来到县城的那些女孩自然是首选,不仅容易处理,而且没有人还在意,便是官府都不会登基这样的人口。 那么是为了医术?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人们都可以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反目成仇,为了一些利益杀害人,也是有可能的。 白时看向楚君竹,平时楚君竹很少和村里交流,更是鲜少为村里人看病,也的确有些可能是楚君竹为了医术不被暴露而没有让村里的人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医师。 “怎么了?”楚君竹看着白时越来越奇怪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你家医术是不是很厉害?”白时问道。 楚君竹也不傻子,自是反应过来白时话中的意思。自是笑着摇头,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可能的。”楚君竹否认掉白时的想法。 他们家是三代为医,所学所知都是带带相传,口口相授,别说是什么独门医书,便是笔记都是少的很,而通常的医书都是在市面上买的到的。 所以,在看到白时往这方面猜测的时候,心下不由有些好笑,立马否定了。 白时撑着下巴,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个楚君竹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可图的,这般害楚君竹究竟是为那般? 便是白时都是迷糊了。 白时让楚君竹在将在林子里看到的画面说给自己听。 楚君竹点点头,认真的说了起来。 和楚君竹说的第一遍没有多大的区别,可以看出来楚君竹也没有发现这其中哪里的不对。 怪不得楚君竹如此困扰。 “你印象中有谁是被烧伤的嘛?”白时问道,现在只能从黑衣人可能的身份入手。确定了黑衣人是谁后,才能有可能知道前因后果。 “没有。”楚君竹摇头。不管是亓元村还是县城,都没有。楚君竹相信,火难这么大的事,一定是很多人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自然是纸包不住火的,而这周围的人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风声,自是没有的。 “那是别处来的?京城?”白时皱皱眉头,毕竟这里的县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 但是…… 如果真的是京城的人话,那就更疑惑了。楚君竹连京城都没有去过,是谁有这样想要害楚君竹的心思呢? “虽然我也很困惑,但是有这样的可能性。”楚君竹点头,毕竟百两银子不是说能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寻常人家,两银子便是可以生活一月的,而且还可以生活的不错。而百两银子,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能够面不改色拿出这百两银子的,的确有可能是京城里的人。 就算是县城的大户人家,拿出来都需要肉疼一下。 “那就有些难猜了。”白时喃喃道,觉得这件事处处都是扑朔迷离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哎。”楚君竹叹气。他倒不是怕死,而是…… 他还有两个没有长大的女儿,他还没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而且,他也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白时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火伤也有可能是对身份的掩盖。” 章节目录 三十四:分析案情,扑朔迷离 小屋内十分的安静,这个时候的院子里鸡都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鸡笼里休息,前院上摆着一些药草在晒着太阳,旁边放着一些锄具,房间的门关闭着,是楚家两姐妹在睡觉,桌子前就白时和楚君竹两个人。 “你说,有没有可能……” “那个火伤也有可能是对身份的掩盖。” “而那个人你认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亓元村的。” 安静的院落里显得白时的声音尤为突兀。 即使白时的声音动听至极,也不由的让楚君竹打了一个寒颤。 看见楚君竹露出疑惑和不可思议的表情,白时解释道,“你说你认为黑衣是为了不让人通过服饰看出蛛丝马迹,是为了掩饰身份。“ 白时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有没有可能……” “火烧伤的疤痕,也是这样的目的?” 楚君竹心下一惊,冷静下来,的确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只是……”楚君竹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的烧伤,这个代价太大了,正常人也是做不来的。 白时耸了耸肩膀,说道,“也许那烧伤也是假的呢?” 毕竟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这样乱猜了,而且这也是具备一定的可能性的。 在没有思路的时候,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可以作为线索。 楚君竹没有在说话,沉默的往楚家姐妹的房间的方向看了看。 看得出来,楚君竹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他们见面的林子的位置你还找得到吗?”白时看向楚君竹,问道。 楚君竹点头,就听到白时提出要去看看的要求。 “这……”楚君竹不想让白时去,他怕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李大山和黑衣人,怕白时有危险。 白时无所谓的笑到,“万一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最后楚君竹还是点头,同意了白时的做法。 只是他和白时一起去的话,自己的两个女儿就会留在家中,这显然是不是很安全。 虽然以前自己的两个女儿经常留在家里,但是现在不能和以前比了。 现在自己的人生安全受到了伤害,他怕连累到自己的两个女儿。 “没事,你说个具体的位置,我自己去就行。”白时看出了楚君竹的迟疑。 楚君竹摇头,他不愿意白时一个人去。 一是因为白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二是因为他怕白时有危险。 三是因为自己也想在现场多找找是否有蛛丝马迹。 最后楚君竹和白时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找何青青来帮忙看照一下自己的女儿。 白时看着楚君竹后面的两人,愣了一下。 “这个时公子非要跟过来。”楚君竹也有些无奈,对着白时小声说道。 白时点点头,表示了然。 于是,本来是白时与楚君竹的两人行,变成了白时、楚君竹、时公子的三人行。 而楚君竹一路上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楚君竹看着离白时很近的时公子,总觉得感觉哪里不对! 三人很快便到了楚君竹说的地方。 “就在前面那个空处。”楚君竹指了指,说道。 他自然是没有像时公子说明来这里的原因,虽然他很感激时公子愿意和白时来救自己出牢房,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白时点点头,和楚君竹、时公子到了空地。 空地上大多都是大树落下的树叶,已经泛黄枯萎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君竹找的十分的仔细,看的也是十分的认真,便是周围的小树丫都要闻一闻,看一看。 之前因为怕李大山和黑衣人突然出现,不敢在林子里停留,所以没有来这个空地看有什么线索,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楚君竹在脑海里回忆着李大山和黑衣人的占位,以及两人之间的动作,慢慢的走向黑衣人之前占位的地方。 而时公子则是一直跟在白时的身后,虽然他们没有说这是在干什么,他也能猜到一点,只是他现在只关心白时而已。 于是时公子寸步不离的跟着白时,白时摸一摸枯叶,时公子也摸一摸枯叶;白时直起身子到处看看,时公子也直起身子到处看看;白时弯下腰看地上的沙尘,时公子也弯下腰看底下的沙尘。 楚君竹:…… 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君竹慢慢走到黑衣人的占位处,这里已经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是被树叶和风给掩盖住了。 但是楚君竹依旧不死心,蹲下来捡起树叶,想要看出什么,只可惜,依旧什么都没有。 毕竟李大山和黑衣人在这里留的时间不是很久,加上风吹和叶落,痕迹自然被掩盖住了。 不然的话,还有可能能看出鞋子的印记,根据鞋底的样式猜测一下拥有者。 楚君竹有些丧气,打算和白时回去了。 他怕黑衣人或者李大山突然出现在这里。 虽然他们这里有三个人,但是…… 一个是较弱的女子,一个是不能抗的医师,一个是…… 反正楚君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时公子对上李大山就是被吊打的节奏。 最后三人无功而返。 三人回家的时候,楚家两姐妹已经醒了,与何青青在院子里摆弄着药草,看到白时一行人的时候惊喜的出声。 “爹爹,白姐姐,时叔叔,你们回来了。”楚秋雪抬头,眼里全是高兴。 时公子:…… 怎么到我这就是叔叔了?怎么回事? 楚君竹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下去后说道,“一点发现都没有。” 白时用手撑着自己的小脸,点了点头,神色也带着疑惑。 看向时公子,有看了看何青青,指了指楚君竹,说道。 “哎,如果,你们想从楚君竹身上拿一样东西。”白时顿了顿,又说,“你们觉得楚君竹身上有什么吸引你们的?” 何青青愣了一下,直接摇头,直女何青青表示没有。 时公子也是摇头,眼里带着微弱的嫌弃,这样穷酸的男人谁会打他的注意。 “这就奇了怪了。”白时喃喃出声。 “他是没有。”何青青看了看楚君竹,又看了白时,说道,“但是,你有呀。” “啊?”白时疑惑的看向何青青,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何青青:我早已看破一切,看破红尘了。 楚君竹听到何青青的话,眼神一亮,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何青青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自己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但是…… 白时有呀。 白时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便是白时空白的身份以及失去的记忆。 幕后之人也许不知道白时失忆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白时的身份都是空白的,而且现在也仅仅就是投靠自己的远方亲戚。 如果自己出意外了,那么以白时这个年纪也是该嫁人了,幕后之人骗取白时的感情,诱哄着白时嫁过去。 楚君竹想到这个可能性,突然悲从中来。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小兵,是个炮灰而已。 那些人企图伤害自己,而原因竟不是自己本身的优秀吸引着他们,这是个多么悲伤的故事。 白时听到何青青的话也是愣了,这件事她一直都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想,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在针对楚君竹的,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吗? 何青青:我早已看穿这世界的本质。 时公子在听到何青青的话后,眼神一冷,不管这是不是个推测,就算只有一点的可能性,他都不允许。 白时在从最开始的蒙圈中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这件事,用旁观者来从自己的价值出发思考。 “如果真是这样,那范围就可以缩小了。”楚君竹说道,神色有些复杂。 如果何青青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么幕后之人就只有可能是亓元村的人。 因为只有亓元村的人才见过白时,见色起意,想要占为己有也不是不可能。 “人也可以锁定了。”白时开口道。 毕竟一百两银子,在亓元村也是一个大数目。 这对于世代都是庄稼汉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能够拿出这么银子的,在亓元村,只有地主。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猜想成立的基础上。 不是白时自己自恋,就事论事,白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因为当排除所有可能性后,剩下的一个可能性在怎么匪夷所思,都是一个方向。 而且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匪夷所思,是能让人接受的。 “只是,地主没有见过白时呀。”楚君竹开口道。 地主娶了两个,一个是正妻,一个是姨娘。 楚君竹对地主的印象还停留在亓元村人们口中的印象。 贪婪、好色、脾气暴躁、颐指气使、小人…… 和亓元村人们口里的袁先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而楚君竹在来亓元村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地主。 一是因为地主一般都在县城里,很少出现。 二是因为楚君竹住的比较偏远。 当初他租地也只是向袁先生请示,由袁先生做主,之后上报给地主的。 而整个亓元村,威望最高的,怕是非袁先生莫属了,便是何青青的爷爷何医师都无法与之相比。 章节目录 三十五:发现端倪,推心置腹 而这也是楚君竹从亓元村人的口里得知的。 显然村里人对袁先生很是爱戴和尊敬。 楚君竹在亓元村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很少和地主与袁先生接触,就更不要说白时与时公子才刚刚来到亓元村,自然更是不知道两人的为人的。 并且目前看来,地主有很大的可能性。 虽然楚君竹对人的评判更相信自己接触后作出判断,但是却也可以从他人的嘴里对一个人有最初的了解。 如果一个人两个人说地主好色贪婪,那么这句话的可信度是很低的。 但是如果是全村的人都是这这样评价地主,并且还给出了证据,那地主就很有可能是有问题了。 而对于地主是如何知道白时的存在,楚君竹一行人自是认为有人向地主说了这件事。 虽然地主很少出现在村里,但是不代表他对村里没有掌控欲,很大的可能性会派人来看着村里,并且向他报告。 而他安排的人又是知道地主的德行的,所以在得知了白时的存在时,便上报给了地主。 而好色的地主自是想要得到白时,于是便有了这一出。 原因、过程、心理、结果都能对的上,所以地主很有可能便是这个幕后之人。 而黑衣人便很有可能是地主身边的人。 由他出面,去利诱李大山,陷害楚君竹。 本来算是完美的一个局,只是可能幕后之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楚君竹在几天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而李大山担心自己拿不到银子,私下主动找上了黑衣人,而没有想到的是,正巧被楚君竹给碰见了。 楚君竹一行人分析完事情的始末后,陷入了沉默。 白时抓着时公子的头发在手上把玩,眼里带着思索。 不对! 毕竟楚君竹已经在亓元村生活了好几年了,如果在重新找一个地方,代价太高,且他的两个女儿也不小了。 楚家两姐妹的脸上带着黯然,紧紧的抓着楚君竹的衣服,显然是怕自己的爹爹离开自己。 “如果地主将地收回去不让我们种,那我们去哪里?”楚秋兰突然出声,抿了抿唇,神情一派的严肃,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一样。 白时手一用力,眼神一亮。 知道哪里不对了! 时公子轻轻“嘶”了一声,刚刚白时手用力将他的头发给扯到了。 白时看向时公子有些可怜巴巴的脸蛋,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头发,有些尴尬。 在时公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时低下头吻了吻时公子被自己扯疼的头发,抬头眼里含笑的看向时公子。 时公子:!!!! 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时公子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只觉得血压直直升高,体温也忍不住升高。 但是时公子依旧保持面上的温和,对着白时笑了笑,将自己的头发继续拿给白时,侧过头遮住了自己眼里骇人的情绪。 众人:!!!! 楚君竹眼里带着震惊:我没在开玩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何青青一脸平静:一介凡人,我早已看破这一切了,心中早已不胜波澜。 白时看着时公子的动作,笑着用手指将头发勾到了手里,继续把玩,看向众人,一副“我很认真在听你们说话”的样子。 众人:…… “今天谢谢青青了,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楚君竹看向何青青,笑的温和,转移了话题,不在讨论之前那个沉重的话题,毕竟楚家姐妹还在这里。 “不……” “好呀。”何青青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时公子打断了。 何青青:…… 楚君竹:…… 保持微笑! “那行。我去弄饭了。”楚君竹风度翩翩的对着时公子笑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是楚家姐妹只有楚君竹一个父亲,所以,楚君竹为了楚家姐妹早早就学了一身做饭的本领,进厨房倒是经常的事。 白时对着时公子撑着小脸,看着时公子,心里却在不断的思索着之前的推测。 她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但是又可以说通,总之有些不对。 只是她没有打算说出来,一是因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可能性很小;二是大家显然都接受了“地主便是幕后之人”的结论,自己说出来只会徒增众人烦恼,让这件事更加的扑朔迷离。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现在,自己该考虑的自己的收留之所的问题! 白时手指无意识的勾着时公子的头发,心下在思考着自己之后该怎么做,突然觉得手上一热。 看了过去,只见不知何时,时公子将自己的头发撤下,换成了自己的手指,而两人的手指正交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暧昧。 白时愣了一下,想要挣脱却没有挣脱开,疑惑的看了时公子一眼,这家伙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而时公子依旧一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样子,看起来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白时的心咯噔一下,自己还真是受不了这么软、这么安静的男孩子。 最后白时也就随时公子去了。 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何青青,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何青青神色严肃的拍了拍楚家两姐妹的脑袋,对着眼神纯粹的姐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要学会看事物要看本质。”就像大灰狼不能看成了小绵羊。 “这是什么意思?”楚秋雪好奇的问道,眼里全是求知欲。 何青青摇摇头,看了看白时和时公子,说道,“等你们大点,我用实际例子给你们说。” “好的。”楚秋雪乖乖的点头,十分的乖巧。楚秋兰也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白时:怎么回事?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别是被啥给惦记上了吧? 时公子:虽然不清楚这句话是怎么意思,但是为什么有种是在骂我的感觉? 而就在四人陷入谜之沉默的时候,楚君竹带着碗筷出现了。 “吃饭了,大家。”楚君竹将碗与筷子依次摆好。 两姐妹去帮忙端菜盛饭,十分的勤快。 吃过饭后,何青青与时公子便回去了。 等楚家两姐妹睡了后,白时敲了敲楚君竹的门。 楚君竹依旧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显然,楚君竹也是夜不能寐。 黑夜,残月当空,带着清冷的光亮照在院子里,周围的树枝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在地上,形成一道又一道斑驳的数影。 夏日的夜晚带着凉意,时时有凉风袭来,吹散了白日里的闷热,留下清凉与舒适。 这样的夜晚也是静谧的,鸡犬不在相鸣,完成了白日主人家交给的任务,都回到自己的窝里,为第二天的活力续上能量。 白时和楚君竹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的月亮,细听风刮过树枝的沙沙声,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是白时打破这无言的沉默。 “你是怎么想的?”白时侧头看向楚君竹,脸上带着笑意,十分轻松的样子。 楚君竹紧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是你的话,就会让我明天就离开。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这样选择。”白时无所谓的耸耸肩,抬头看向有些残缺的月亮。 眼里带着迷茫,自己对过去一无所知,去哪里寻找自己的归所? 楚君竹依旧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这个样子倒是让人以为白时与楚君竹的角色对换了。 “不用这么做。”最后楚君竹出声了,声音带着沙哑,像是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白时疑惑的看向楚君竹。 楚君竹没有看向白时,依旧看着天上的残月,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初我救你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后面的一些可能性的情况,而我也应该为我的举动负责任。” 楚君竹缓缓的说道,在第一句话说出口后,他感觉之后的话便越来越顺畅。 “况且在我入狱后,你代我照顾我的两个女儿,也想方设法的想要救我出去。这些恩情,我更是应该记下。” “虽说我这无妄之灾很有可能是由你而起,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似乎便是让你离开我们家,这样我们就安全了。” 楚君竹笑出了声,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明的意味。 “而你又何尝不是被害的那个人?如果我因此觉得你是原罪的话,那我和那些是非不分的人有什么区别?我楚君竹还做不出这种为了自己的安全去伤害另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伤害者这种事。” “更不要说,这只是一个猜测,猜测都有五五分。我不必为了这几分的可能性去践踏自己的人性。” “况且,我让你离开了,我和女儿们就真的安全了吗?” 楚君竹转头看了看楚家姐妹的房间,低下头,喃喃出声。 白时没有想到楚君竹的竟会将自己的留下。 不是白时不相信楚君竹,而是因为让自己离开是风险最低、利益最大的一个途径,而楚君竹选择放弃这个途径。 白时看着有些佝偻的楚君竹,心中有些涩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以为我就让你白住我们家了?你的看诊费和药草费还没还清!还有以后的生活费,这些你都好好想想怎么给我吧!” 楚君竹冷哼一声,拂袖进了屋里。 白时:…… 章节目录 三十六:另外的人,有银子啦 白时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那残缺的月亮,喃喃说道,“你和我一样呀。”之后也转身进了房间。 白时与楚家姐妹睡在一起。 因为楚家只有两间房和一个厨房。之前白时因为受伤独占一张床,楚家姐妹睡在楚君竹的床上,而楚君竹则在地上搭了一个木板,睡在木板上。 也幸好这是夏天,入夜不是很冷,不然楚君竹说不定还会大病一场。 而在白时身体好后,白时便和楚家姐妹在一个屋里睡了。 楚君竹在床旁放了三根凳子,将木板放在凳子上,和床拼在一起,也是够白时睡的。 这也幸好床本身不高,加上白时也不是很胖,不然,这简陋的床可是不够白时睡的。再加上白时不胖,睡上去也是绰绰有余,不用担心掉下去或者将木板给压垮。 白时悄声的进入房屋,借着月光摸到自己的床上,看见楚秋雪将脚丫搭在楚秋兰的身上,胳膊放在楚秋兰的脖子上,睡姿十分的狂放,不由得笑了笑,慢慢的将楚秋雪的手从楚秋兰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唔。”楚秋雪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白时将薄薄的被子搭在楚家两姐妹的身上,毕竟现在算是深夜,不是很热,反而有点冷,如果不注意也是容易着凉的。 感受到腿上热意从楚秋雪直接将腿伸出来夹着被子。 楚秋兰只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这两个姐妹的性子到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楚君竹是怎么养出这样性子来的。 白时虽然没有想到楚君竹会让自己继续留在楚家,心下有些感动。 只是…… 自己该想想怎么挣钱了!白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难道去抢个土匪窝? 想到这里,白时就想到之前从土匪那里得来的银子,似乎数目还不少。 虽说在县城的时候用了一些,但是那个数目还是可观的。 白时松了一口气,脱了外衣躺在木板上,迷迷糊糊的想着,看来这打劫土匪还真赚钱。 不一会,房间便响起了几道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已经熟睡了。 院子外的残月已经隐入了云里,偶尔有凉凉的威风吹过,十分的静谧。 …… 李大山家: 在家家都陷入了沉睡的夜晚,只有一家还有着光亮。 这是李大山家。 李大山坐在床上,半埋着头,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明灭不定。 他没有想到这个扳指居然是假的,是那个人骗了自己!真是可恨! 李大山摩擦着手上的翠绿色的扳指,心里有遗憾但是更多的是被骗的气愤。手不断的捏紧手中的扳指,狠狠一扔,锤在床上。 只见扳指从手中掉落到床头的边沿,从缝隙下掉了下去。 李大山皱了皱眉,打算将扳指捡起来。 虽然这个扳指是假的,但是却是十分的逼真,就算本身没有什么用,但是不代表不能拿去忽悠别人,去骗那些没有见识的人。 李大山将手沿着床头缝隙伸下去,打算将扳指摸出来,只是由于李大山的手掌过大,而床头的缝隙又太小,手掌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李大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中指已经触碰到了扳指,手掌再次向下伸去,中指能够勾到扳指了。 中指不断的尝试着触碰着扳指,打算向上将扳指勾起来,可惜,最后都给扳指跑了,跑到了另一边去。 李大山来来回回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办法将扳指勾起来,而且手掌已经到了极限,不能继续往下了,只好将手掌抽起来。 起身拖动床,“吱嘎”一声,床被往后移动了,露出了更大的床头缝隙。 李大山伸手下去摸,这回成功的将扳指摸了起来,撑起身体。就在李大山打算好好的看看的手中的扳指的时候,就听到“噔噔”的声音。 往下一看,是一个银镯子! 原来在李大山搬动床的时候,银镯子就被移动了,之后李大山去摸扳指,加上身体的动作,将银镯子给蹭掉了到了地上。 于是李大山发现了这个银镯子。 李大山看着地上的银镯子,一惊! 之后快速的将床上的草席掀起,上下抖了抖几下,却没有在发现什么。 这个银镯子是哪来的? 李大山惊疑不定。 这个位置平时都是自己妻子睡的,难道是自己妻子的?只是自己妻子是哪里来的银镯子?谁给的?之前怎么没有看见过。 之后想到了某个可能性,李大山脸上一冷,骂道,“贱人。” 李大山显然是认为那人给了自己扳指作为报酬,结果没有想到也给了自己妻子一个银镯子作为报酬,而自己的妻子还瞒着自己,这显然是心中有什么打算,这自然是让李大山十分的恼怒的。 甚至李大山猜想是不是当初自己的妻子想将药喂给自己吃,然后自己拿着东西享福。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李大山心中就气愤的很。 “看来你是不知道一百两银子的事。”李大山笑的讽刺。 李大山继续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看来那人只给了她一个银镯子。 “不过,这个应该也是假的吧?”李大山翻来覆去的看,想到自己假扳指的事。 不过李大山庆幸的是,自己还会拥有一百两银子。 李大山看向一旁的自己的妻子的尸体,走上去,揭开白布查看一番,最后在自己妻子的耳朵上找到了一对耳环,急忙将它取下,放在手心。 “幸好今天有事,没有来得及把你送走,不然,可找不到这样的好东西。”李大山看着自己手上一对耳环笑道。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给了你两件。”李大山心下不自觉有些愤懑,但是想到这都有可能是假的后,心下才好受了一点。 李大山打水将银镯子和耳环擦拭了一番后,用布包了起来,放在衣兜里,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自己的妻子的尸体,缓缓说道。 “幸好我遇到了木大人,不然……自己就跟你一样被别人用几个假的东西给骗了。” “不过也拖你的福,我现在也算是‘兽’中的一员了。” 李大山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今日在林子见的黑衣人,不,准确的说是木大人,咧嘴笑了笑。 …… 第二天楚君竹就收到了白时递过来的荷包,铜板、碎银加起来大约有二两银子,外加格外的三两银子,一共约五两银子。 楚君竹神色有些恍惚。自己就没一时间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起码可以让一个家庭生活一年,还能三天两头的有肉。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白时从哪来得来的这么多钱? 白时没有解答楚君竹的震惊,只是神秘的耸了耸肩,然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实际上,白时在听到楚君竹说这银子是一年的费用的时候,心中有点不平衡。 土匪身上随随便便带着一点的银子就是这普通农户一年的生活,这怎么想都让人不平衡。 这哪里是随随便便带着一点银子?这可是十几个土匪共同的银子! 人家土匪中好歹有个当家的,你是觉得当家的而不值这么多钱还是看不起人家银子呀! 白时摸摸下巴,看来,这打劫土匪还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好道路! 等等!你不是要努力种田致富吗?你忘了你最初的梦想? 而楚君竹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说的话,让白时更加坚定了打劫土匪来发家致富的想法! 最后楚君竹偷偷的问了楚家姐妹,得知这钱来的正路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而心下却也更加的放松,至少不用像之前一样愁着饭钱。 采药草去还钱算是一个饥一顿饱一顿的工作。运气好,可以多卖点,改善下生活;运气不好就得扎紧裤腰带喝着稀粥。 而现在有了五两银子,楚君竹心中便有了底气,至少之后自己采药换取的钱可以存下来,而且还可以时不时的给家里买肉吃。 想到买肉,楚君竹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了主意。 “爹爹你打算买猪?”楚秋雪眼睛发亮的看着楚君竹。想到那漂亮的猪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嗯。”楚君竹点点头。 之后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众人听。 他打算去县城专门卖猪那里,买三头几个月大已经不喝奶的小猪回来养着,之后在买几只母鸡,顺便为大家置办一身行头,之后剩下的钱便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楚秋雪听着自己爹爹的话,高兴得蹦了起来,直直拍手,恨不得现在就去县城。 楚君竹看到自己女儿的兴奋劲,想到慢慢好起来的生活,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只是,爹爹。我们家粮食要不够了。”楚秋兰小声的说道。 ”那也买些白面粉回来,好让你们也多唱唱白面粉的味道。“楚君竹刮了刮楚秋兰的脸,笑道。 至于粮食,楚君竹倒不是多担心,家里的粮食还有,再加上等不了多久就会打谷子了,到时候自然是有粮食的。 楚秋兰点点头,眼里也带着笑意。 “爹爹也多买些布回来,我们可以绣一些东西拿去卖。”楚秋兰开口道,眼里带着期望。 “行!都听你们的!”楚君竹大手一挥,都答应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白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已经能够遇见自己以后拿针刺绣的场景了,不禁有些后悔将钱给了楚君竹。 这次是栽了呀! 章节目录 三十七:县城购物,知田回村 楚君竹也去问了何青青与时公子,是否要和他一起上县城,或者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他们可以帮忙购买。 还没将婉拒的话说出口的何青青再次被时公子抢先了。 “那就一起好了。”时公子笑眯眯的说道。 何青青&楚君竹:…… “那行,明早我们便出发吧。”楚君竹也笑眯眯的说道,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辰时,几人便出发去了县城。 不过这一路上却是十分的平静,没有在遇到上次的土匪事件。 想来上次土匪可能是有什么事正好路过那里,还有又遇到了正好路过的白时一行人,本想着宰个肥羊,带两个小娇娘回去,谁成想竟然成了别人的小肥羊。 可以说是折了夫人又陪了兵。 之前对于白时遇到土匪这件事,楚君竹也觉得奇怪。 毕竟亓元村的人常年都是走这条道路,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土匪。虽说亓元村里的人很少有人外出,一般都是村里的人自给自足,但是还是有像楚君竹一样拿着东西去县城里面换钱的人,而楚君竹也没有听说过有人遇上过土匪。 当然,这其中很大的一种可能性便是亓元村里的人都不是十分的富有,平时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还算凑合,没有多余的闲钱剩出来。 而土匪对于不屑这点小点心,更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一些大肥羊身上。 毕竟蹲点亓元村的人打劫,是个赔本的买卖。对于喜欢一本万利的土匪来说,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到了县城后,几人直奔家禽家猪的出售地点,想要抢先时间找个好一点的货。 在售卖的地方,前面已经有几人在排队了,不过大多都是40多岁的妇女,正不停的在小猪之间巡逻着,不时的拍拍小猪的肉肉的身体,或者查看下小猪身上的一些地方,然后看看小猪的牙齿,十分的仔细,势必要找出最靓的小猪。 贩主正在给一个妇女称重,算小猪的价格。妇女抱着小猪讨价还价,嘴皮十分的利索,砍价十分的凶猛,大道理一堆皆一堆,听的白时都以为自己要成为普度众生的活佛了。 而贩主也不是吃素的,任由妇女三七二十一,磨破嘴皮,始终都是笑嘻嘻的,一两拨千金的还了回去,听得何青青以为自己遇到了某宝客服,眼前画面变成了“亲,您还有什么问题吗?”“亲,感谢您的光顾”。 最后妇女还想发挥自己肚子里与他人争吵的几十年的存货,却被后面战斗力更强的几个买猪的小姐妹,不,老姐妹给实力劝退了。 妇女给了钱,抱着怀里的猪,惨淡退场。 老姐妹上前交钱拿猪,抱着怀里的猪,深藏功与名。 没过多久,贩主这里边热闹了起来,有不少的人来这里买猪,而这时也轮到了楚君竹等人。 楚家姐妹显然是十分的好奇,她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猪的样子,看着面前被贩主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猪都是忍不住要摸一摸。 楚秋雪看上了一头花猪,白白的身体上有几块褐色的斑点。楚秋雪将站立的小猪翻了一面,看着小猪微微鼓起的小肚腩,伸手摸了摸,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埋头下去咬了一口。 “昂!”突然被咬的小猪显然是十分的懵,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猪叫声。 已经选好一头小母猪的楚君竹看了过去,就看见自己小女儿蹲在地上搂着小花猪,拍着小花猪的身子,哄着小花猪,而小花猪则不断的扭着身体表示着拒绝。 “不要闹,我这是喜欢你。” “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你跟我回家吧。” …… 各种花言巧语不要钱的一样往小花猪那里送。 何青青:这莫名的渣男视觉感是怎么回事? 小花猪:不要试图用花言巧语哄骗我!我是一只有见识的猪! 在继楚秋雪各种欢喜的表白后,小花猪的挣扎逐渐减弱,开始乖乖的任由着楚秋雪搂着,甚至还用鼻子拱了供楚秋雪的手。 小花猪:感觉这样还不错! 何青青:…… 何青青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此时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沧桑感。 于是最后小花猪被楚君竹买回了家,还有一只是楚秋兰选的小黑猪。 而这三头猪便花费了二两银子,楚君竹看着扁下去的荷包一阵心疼。 楚君竹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袋子拿了出来,将三头小猪分别装了进去。口袋留有一个口子,正是小猪的头探出来的地方。 楚秋雪高兴的搂着自己的小花猪,想要背起小花猪。 只是一只猪大概是20到30斤左右,楚秋雪自是背不动的,反而差点连人带猪一起摔了出去,最后还是白时即使的将背篓给提住,防止了小花猪被摔的命运! 小花猪:突然这一刻预测到了自己未来坎坷的命运! 最后三头猪由时公子、白时、楚君竹分别背着,何青青照看着楚家两姐妹,而这其中的两个背篓还是何青青友情赞助的。 之后几人去了一趟卖鸡的地方,买了三只母鸡,这又给花去半两银子。 于是三只小猪多了三只母鸡朋友。 由于背着猪和鸡不方便去置办东西,一是太重不好背,二是目标太大不安全,三是不方便。 于是几人去了客栈要了一间房,将东西放下后饱餐了一顿。 下午便是楚君竹与何青青出去置办东西,白时与时公子还有楚家两姐妹呆在客栈看着买的猪和鸡。 白时是因为没有什么要买的,不想出去,而时公子则是纯粹因为白时不去。 楚家姐妹则是想要在客栈看自己选的小猪,自然没有心思出去置办东西。 而楚君竹又不太了解女红之类的东西,于是最后何青青只好陪着楚君竹去置办东西了。 楚君竹先是为女儿与白时分别购买了衣物,又选了几批布料,之后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的,比如背篓、扫帚之类的,然后购买了几斤白面粉和一些做女红的东西。 而这些算下来,本来充足的五两银子,现在就剩下一两多了。 楚君竹感叹,这真是花钱如流水。 而为了表示对何青青的感谢,楚君竹送了一匹布料给何青青,又为何青青选了两双鞋子,一双是给何医师的,一双是给何青青的。 毕竟何医师要经常外出看诊,这鞋自然就磨损的多了,而何医师年纪也大了,需要一双好一点的鞋,免得一些磕磕绊绊的。 何青青有些感动于楚君竹能够想到自己的爷爷,将东西收下并表示感谢。 等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只能明日一早回亓元村了。 楚君竹又支付了两间客房的钱,定了一些菜,让大伙今晚都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行人遇上了往亓元村方向走的马车,支付了一笔钱,便搭上了这顺风车。 虽说这马车有些简陋,只是一匹马后面拉着四个轮子,轮子上绑着一个大的木板,看起来十分的破败。 不过所幸是十分的结实,足以支撑一行人的重量。 赶马的马夫是一个约50到60岁的男子,脸上带着沧桑,手上也都是茧,挥舞着已经十分陈旧的鞭子,拍在马的身上,于是马车开始慢悠悠的动了起来。 “你们上县城置办这么多东西?”老人扫了一眼白时一行人的东西,慢悠悠的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小。 “嗯,家里需要嘛。”楚君竹笑到。 “可把东西放好啰!最近可不太平!”老人甩了一个鞭子,开口道。 “还望老人家细说。”楚君竹对着老人拱拱手。 老人扫了一眼楚君竹,没有说话。 就砸楚君竹以为老人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老人继续慢悠悠的开口了。 “田回村,知道吧?”老人看向楚君竹,说道。 楚君竹点点头,田回村,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田回村与亓元村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亓元村只有一个地主,田地也不是很多,而且相对比较闭塞,亓元村里的人除了地主没有多富有的人。 但是田回村就不一样了,田回村有四五个地主,几人相互牵制,拥有大量的土地。不像亓元村,全是地主一个人说了算,说涨租便涨租,十分的霸道。 而且田回村背靠一大县城,交通十分的通畅发达,靠着种植的一些粮食果树以及织的一些布匹,便可以获得好的经济收入。 再加上田回村的土地十分的肥沃,地主也发现了商机,组织村里人为自己种植县城需要的东西,组织妇女一起织布产布,拿到县城里卖,占据了县城里的供货渠道的一大半市场,使得田回村的人都生活的很好。 只是楚君竹不知道这个老人突然提起田回村做什么。 也许是看出了楚君竹的疑惑,老人慢悠悠的开口了,解答着楚君竹的疑惑。 “最近田回村可是经常遭土匪呀!”老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那些土匪抢东西就算了,连妇女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老人继续挥舞着鞭子,抽在马的身上。 章节目录 三十八:会亓元村,偶遇大山 “什么?竟有此事?”楚君竹惊讶的说道。 “可不是,我这几天搭在过的田回村的人可不少,这可听到不少的东西。”老人说道。 “那可报官府了吗?”楚君竹看向老人,问道。 “这官府可是管不了这土匪窝的人,没用!”老人摇摇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对于官府的做派,楚君竹自是清楚不过了,没有在说话。 几人将东西都装进了背篓里,让上面露出一些空间,让背篓看起来十分的空的感觉。这自然是为了防止在途中有土匪经过。 而白时在听到有土匪打劫的时候,眼神一亮。 这可是有人给送钱来了呀! 不过所幸,马车一路安全的到达了亓元村不远处的林子外。 “我只能搭在你们到这里了。之后的路就是你们自己走了。”老人停下马车,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谢谢老人家了。这是车费。”楚君竹将铜板递了过去。 老人看也没看便放进了衣兜,等楚君竹一行人都下车后,嘱咐了几句小心,便架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楚君竹、白时、时公子。何青青几人背起背篓,带着楚家两姐妹向亓元村的方向走去。 早上坐马车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快到午时的时候了,这时候的亓元村的人几乎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在外面走动的人倒是很少。 不过这也好,至少楚君竹他们背着这些东西回去的动静便很小,知道的人也少。 而且,亓元村本就不大,要是被一个人知道了,这就等于被一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到时候定会有人问起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楚君竹又是如何能够购买这些东西的,这还得想个注意给圆过去,可谓麻烦。 不过正是因为这要到午时了,太阳已是十分的晒人,对于普通的行走在烈日下的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更不要说背着几十斤重的东西的一行人,自是更加难受。 白时最爱美,自是不愿有太阳晒到自己,将自己晒黑或者晒伤。 大多时候都是走的阴凉处,大树下面的阴影处,而这也使得她动作慢了许多,落在众人的后面。 楚君竹是个瘦弱的书生,虽说经常背一些药草去县城卖,但是也不重。 甚至可以说,楚君竹便没有背过这么重的东西。 最后,一行人最先受不了的还是楚君竹。 “我们去那树下先休息一下吧。”楚君竹提议。 何青青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具身体有些娇弱,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走了这么长的路,何青青也是有些受不住。 楚君竹与何青青将背篓放下,招来跟在不远处的楚家姐妹坐在大树下休息,看着远处往这里走过来的白时与时公子。 之间白时不时的躲过太阳照晒的地方,走阴凉的地方,不时的蹦跳过晒人的地方,十分的轻松,像是没有感觉到这背后的几十斤重一样。 而时公子则是静静的跟在白时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竟有些悠闲。 楚君竹&何青青:…… 这一定是错觉吧。 白时与时公子走到楚君竹与何青青的身边,将背篓放下,坐了下去。 “这也太累了吧。”白时用手给自己扇着扇子。 楚君竹看着白时脸上没有一点汗珠的样子,沉默了一瞬。 这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休息到众人都觉得不再十分的燥热的时候,便打算继续启程了。 毕竟,这还在赶路之中,赶路最害怕的就是中途休息,因为一旦中途休息了,很有可能有产生了惰性,不再像继续赶路了。 白时几人是大人,为了将东西背回家,自是会忍住这些惰性。但是楚家姐妹毕竟还小,还不太会控制住自己的性情,自是会产生不想在走路的想法。 而楚君竹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自是知道自己孩子的想法,所以才会让着启程,就是为了怕在等一会,自己的女儿便会不想走路了。 虽说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十分的懂事听话,但是现在也好趁着她们还没有厌倦的时候赶紧出发。 就在几人收拾好一切,打算出发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几人互看几眼,将东西放下,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前面不远处。 竟是李大山! 李大山行色匆匆,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正在不断的向着他们靠近。 几人一惊,这个时候,李大山不在家里吃饭午睡,跑出来干嘛? 楚君竹一下就想到了之前李大山和黑衣人见面的事,神色紧张,紧紧的盯着李大山。 几人小心的隐蔽在灌木后面,看着李大山的靠近。 楚君竹打算悄无声息的继续跟着李大山,正好看看李大山究竟想要做什么。 结果就在李大山靠近的时候,白时缓缓的悄悄的伸出一只脚,将李大山绊倒了。 就在李大山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便被时公子擒住,按在了地上。 楚君竹一惊,马上出来。 “楚君竹?是你?你这是干什么?”李大山看见楚君竹时十分的震惊,不断的挣扎着,但是却都被时公子给压住了。 白时给了时公子一个“干的好”的眼神,让时公子眼神一变,低下头,似是不好意思。 白时:这小样还给整害羞了,喜欢! “那天的黑衣人是谁?”楚君竹见李大山被擒住,自是十分的乐意,上前一步,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李大山只是狠狠的盯着楚君竹看,没有回答。 楚君竹看着李大山眼里的狠意,心下一惊,不过也稳住了身形,没有被吓住。 楚君竹一向不惹事,能忍则忍,能退则退,但是者不代表他怕事。 “是谁让你陷害我?”楚君竹继续问道。 因为楚家姐妹在场的缘故,楚君竹没有问“是谁想要取我的性命”这句话,而是问的之前的陷害之事。 而李大山则是咧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为了银子害死自己的糟糠之妻,当真是畜生行径。”楚君竹见李大山油盐不进的样子,骂道。 银子!?白时眼睛一亮,炯炯有神的看向李大山,像是在看一只小肥羊一样。 “你干什么?”李大山自是感受到了白时过度灼热的眼神,不自觉的加紧菊花,呸,当即往后挣扎了几步,戒备的看着白时。 他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白时这是看上了自己粗犷的外表,温柔细腻的内心。 时公子看见白时的反应便知道白时想要什么。 赶在白时上手之前,伸向了李大山的胸口。 “等等!你们这群畜生,我是不会屈从的!”李大山发出了发自灵魂的呐喊。 众人:…… 时公子很轻巧的便从李大山身上摸出了一个布袋,掂了掂重量,抛给了白时。 “还给我!”李大山自是知道这布袋里是什么,当即便红了眼。 白时接过,打开布袋,便看见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五十两! 果然打劫才是发家致富的好方法!白时笑的十分的开心。 勤奋努力还是正道呀!你那正道的光呢? 不过这勉强算是资本的原始积累吧…… 应该是的吧…… 而银子下面还有几个首饰——一个扳指、一个镯子,一对耳环。 而白时自是知道这扳指和镯子是假的,当即挑了出来,在手上上下抛来抛去,最后丢在离李大山不远处的地方。 “喏,留给你的。” 李大山:…… “还给我。”李大山发狠的看向白时,之后又看向楚君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把银子还给我。” 楚君竹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那你永远不要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李大山咧嘴笑了笑。 “大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点。”白时皱眉开口道。 “你这人都在我们手上,不管是幕后之人还是银子,我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白时笑眯眯的抛了抛口袋,随意的扔向了楚君竹,还笑着开口说道,“这银子有点分量,还是有点重的,可得接稳了。” 楚君竹感受到银子砸在自己胸口上的力道,沉默的看了一眼白时,还真是有点分量。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李大山咬牙切齿的看向白时,在看到白时随意抛银子的动作时,眼睛都红了。 “哦。”白时无所谓的耸耸肩。 李大山: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把他绑了吧,我们也该回村了。”白时拍了拍手,单手提起自己的背篓,背在自己的背上。 李大山看着白时那轻松自然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咽了一口口水,那背篓少说也有30、40斤吧? 时公子依言将李大山绑在了树上,白时一行人看着李大山,用布堵住了他的嘴,最后离开了。 回亓元村的路上,楚君竹一直皱着眉,显然是在想那幕后之人的事。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怪罪白时,因为他也知道,李大山就是吃准了自己急于想要知道幕后之人的是谁,自然是想要吊着自己,不说出来。 所以楚君竹知道,就算自己怎么问,李大山也不会说的,反而很有可能得到他的嘲笑。 章节目录 三十九:大山遇害,美好生活 “那银子分量不少吧?”白时走到楚君竹的身边,对着楚君竹眨眨眼睛。 “嗯。”楚君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银子,拿了出来递给白时。 白时接过,上下颠了颠,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意,看得楚家两姐妹眼睛直直的,就生怕白时将银子给丢了。 “白姐姐,为啥你只要一对耳环呀?”楚秋雪疑惑的看着白时,眼睛看着装着银子的带着,咽了咽口水,这得买多少头小花猪呀。 “剩下的是假的。”白时笑到,伸手去摸楚秋雪的头,突然神色一震,手停了下来。 不对!有说不通的地方。 “怎么了?白姐姐?”楚秋雪疑惑的看着停在自己头上方的手,又看了看了白时。 “没事。”白时对着楚秋雪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楚秋雪的头发,将银子重新丢给了楚君竹。 白时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劲在哪里。 也知道了为什么之前觉得这个案情有些奇怪。 最开始他们觉得这有问题,觉得楚君竹是被陷害的,就是因为那镯子是假的。 而也正是因为镯子是假的,便可以从中看出幕后之人的阴险之处。 而之后李大山的扳指也是假的,这样便可以看出来,那个幕后之人的恶毒的心思。 并且很明显,最开始李大山夫妇没有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也是被幕后之人给骗了。 但是后面又突然有一百两银子的事——便是幕后之人承诺给李大山夫妇一百两银子。 这是为什么? 不是已经支付了镯子和扳指吗?为何还有许下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难道这一百两银子也是假的,只是在欺瞒着李大山? 可以说,之前白时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今日见到李大山后,特别是看到李大山怀里的50两银子后,心中却不在这样想了。 反而通过这件事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试问,一个许下报酬只是假的镯子和扳指的人,会真正的给出百两银子? 如果真的给百两银子,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给假的镯子和扳指? 假的镯子和假的扳指,猜测着背后的人的身份一定并不是很有钱,而且十分的有心机,有可以脱困的方法,所以才会这样许下报酬。 而许下百两银子的幕后之人,显然十分的有钱,并且不差这一点钱,不然不会先支付50两的银子,即使李大山的任务完成的不是很好。 所以,问题出来了! 这件事,可能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件事有两拨幕后之人。 只是,他们为什么都针对着楚君竹? 而在楚君竹回来后又没了动静,像是没有出现过? 白时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神色有些思索。 …… 而这边的李大山还在不停的挣扎着,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这绳子。 “这家伙绑的还真紧。”李大山低声说道,双手不断的尝试去摸绳索。 “飕飕嗖。” “是谁?”李大山抬头看向前方草丛响动的声音,神色警惕。 “哒哒哒。”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走出来一个人。 李大山看见那人,神色带着一丝疑惑,但是很快便放松下来,笑道。 “是你呀,快!快!帮我解开。”李大山扭动着身体,对着来人说道。 “嗯。我这就帮你解开。”那人走向李大山,伸手去探绳子。 “哎,真不知道那个小妮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绑的可……你……为什么?”李大山说着说着,口中便溢出鲜血,留下了嘴角,眼睛向下看去。 便看见自己的肚子上正插着一把刀,有不少的血从中留下。 李大山眼睛瞪得很大,看向来人,带着震惊和不甘,最后头低了下去。 来人只是轻笑一声,将刀从李大山的身体里抽出,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干净,连着刀和帕子放进怀里,转身便走了。 …… 楚君竹一行人回到村里的时候,正是村里人都在睡觉的时候,所以动静倒是不大。 加之楚君竹本就住的偏远,更是少有人知道楚君竹一行人回村了。 楚君竹将三只母鸡放进了鸡笼。 三只母鸡在最初被原住母鸡几番打探后,上下围观加之左右巡视后,被成功的接受了。 于是五只母鸡,一直公鸡一起相亲相爱的在笼子里进行了一番友好的讨论。 而三只小猪因为暂时没有它们的小家,楚君竹怕三只小猪性子很野,跑了出去,只是将袋子从他们的头上取了下来,让他们更加舒适的呆在背篓里。 而楚秋雪则悄悄的将自己的小花猪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它放在桌子上抚摸着。 楚秋兰看着自己妹妹的动作,觉得要是小花猪一只猪一定十分的孤单,于是也义正言辞的将自己的小黑猪带回了房间,和小花猪一起相亲相爱。 剩下的一只小白猪懵懵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就这样抛弃自己,不甘心的拱了拱背篓,发出委屈的猪叫声。 小白猪:当初不是说好要一起共患难嘛?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猪发现自己最终的确得不到怜惜,更加大力的供着背篓,最后“碰”的一声,小白猪被摔出背篓。 小白猪:??? “拱拱拱!”小白猪发出了激动的叫声,呼唤着自己的小伙伴。 但是已经乐不思蜀的小花猪和小黑猪并没有回应。 小白猪:!!! 小白猪跑向楚家姐妹的房间,供开了门,便看见自己想的两个小伙伴已经他们的小主人玩的十分的嗨。 哼! 于是,两人三猪一起愉快的玩耍起来了。 楚君竹:…… 楚君竹将买的布料、家具、刺绣和面粉等拿了出来,将属于何青青的给了她,决定先给三只小猪修建一个小家。 不然,这三只小猪就和自己的两个女儿睡在一起了! 何青青拿着东西和时公子一起回家了。 白时帮着楚君竹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喝着水,悠闲的看着楚君竹在一旁帮着三只小猪建造小家。 “那50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办?”白时问道。 楚君竹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继续将篱笆围在一起。 白时看着家里新增的家具,又看了看热闹的鸡笼,看向房间里欢笑的姐妹,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虽说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好,但是,我们也不能受制于人。”白时放下碗,慢悠悠的说道。 楚君竹抬头看了一眼白时,继续将篱笆围在一起,确定好了范围后,去找了几个木板来固定住。 “你不觉得我们家需要一块上好的地吗?”白时笑着说道。 “以后这粮食便是自己吃,也不用交粮食,我们四人也吃不了多少,可以自己存下来,或者拿去卖钱。”白时眯着眼睛说到,一副十分的享受的样子。 “地可以大一点,土地一定要肥沃。可以一半种粮食,一半种你的药草。你觉得咋样?”白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楚君竹依旧在忙着手上的事,没有出声,但是事实上白时的每句话都说在了楚君竹的心上,让楚君竹十分的心动。 而白时所描述的日后的日子更是让楚君竹心里痒痒。 特别是楚君竹过了好几年的受制于人的日子,拮据的日子,每日算着小钱的日子,苦苦过着的日子。 每次交租都在不停的算着,生怕少了一点租子,没有交上,自己勒这裤腰带少吃点,全省给自己连个女儿,但是女儿还是长得十分的瘦小。 为了租子,不仅女儿这么小便要去地里干活,自己也不得不每天去采草药,就是为了能够交上租子,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不敢生病,不敢多吃一点,不敢奢侈一次,不敢多用一点药草…… 这样的日子,楚君竹自是不想过的。 并且不断的想着,如果以后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会怎么样,幻想着那样悠闲的日子。 现在白时说了出来,他怎么能不心动。 “这银子也不事,我可是知道,最多30两可以拿下,足足一亩的好地呢。”白时继续慢悠悠的说道,漫不经心的看着楚君竹,等待着楚君竹的上钩。 果然,楚君竹坐不住了! 楚君竹将木板一切都固定好,确定三只小猪不会供出来后,才直起身子,看向白时。 “这毕竟是一笔大银子。”楚君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向白时,坐在板凳上,自己给自己的碗里到上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很穷,这一时之间多出这么多银子,你怎么解释?”楚君竹看向白时,说出了自己心中十分担忧的事和困扰的事。 今日购买小猪和母鸡的事,还可以圆过去,说是以前子出诊时存下来的银子。 有可能性,加之银子数目并不是很大,自是被怀疑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这30多两的银子一下子变拿出去,不引人注意才怪。 更何况,楚君竹刚刚从牢里出来。 这两者一联系,村里的人自是更加的心生怀疑。 章节目录 四十:白时妙计,有好地啦 白时看着正在思索的楚君竹,他还在为如何解释拿出一大笔银子这件事而发愁。 白时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谁说一定是你去买地?” 楚君竹疑惑的看着白时,眼里全是不解。买地不是自己去是谁去?难道是你去? 白时耸耸肩,说道,“自然不是我去了。可以叫别人去的。” “别人?可是,我没有认识的比较值得相信的人。”楚君竹很是为难。 白时的这个方法自然是不错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能买到土地,又不引起村里人的疑惑。 只是这个人选是谁呢? “时公子。”白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时公子?”楚君竹表示十分的怀疑。 对于时公子的人品,楚君竹不敢做保证。更何况,时公子和自己并不熟悉,他会帮忙跑一趟吗? 白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对时公子十分的信任。 楚君竹没有表态,依旧保持着沉默。 “青青也行呀。”白时说道。 “只是,青青去的话也有个问题。那便是她们一家已经有了土地,在买土地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楚君竹沉默。 “不过时公子去买土地却是能够说得过去的。毕竟青青对外说时公子是表哥,肯定是不可能长期住在青青家里的。” 楚君竹点了点头。 时公子去购买土地的确能够说得过去。 只是…… “我们最终去种土地,还是会引起怀疑的。”楚君竹说道。 毕竟,众所周知,这土地是时公子买的,要是他们去种地,也是会引起怀疑的。 “这就不用担心了。仙人自有妙计。”白时自信一笑。 楚君竹看向白时,心里有一些好奇。 …… 村里最近出了两件大事,让大家吃瓜吃到了爽。这两件事不断的成为了人们饭后的谈资。 第一件事便是何医师家的侄子打算买个土地,好娶媳妇,拿出30两银子,将村东头甲地给买了去。 要说这村东头的甲地,那可是实打实的好,让不少人都给羡慕着,产量可以说是其他地的一倍。只是租金高的吓人,没人去种。 地主为了不荒废这块地,便雇佣人去种,平时都是宝贝的很,不卖的。 只是谁知这个时公子是个有钱的主。 平常十几两银子的地,硬生生的财大气粗的给了30两,这东家一听这价格,自然是心动了。 想着自己有着那么多的好地,还有一大笔租金收,更何况这30两银子也是高的吓人,心里衡量一下,变卖了。 村里人听说了这件事后,都在笑着时公子傻的很。 随便买个村里其他甲地都可以,十几两银子就解决的事,非要用30两银子解决。 简单的说是,人傻钱多。 但是之后更多人关心的是时公子娶妻的事。 这可让不少的姑娘春心萌动。这时公子长得俊俏,温和有礼,还这样的有钱,虽说是傻了点,但是这傻乎乎的脑袋在众人看来确实缺点,以后嫁过去好管教,好当家。 更别说,这时公子还有一块上好的地,这村里的姑娘能不心动吗? 这不少的人去何医师家,给时公子说媒,就希望自己家的姑娘嫁过去。 自己的姑娘嫁过去,有自己的地,以后的日子不就过的好吗?还能接济一下家里。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公子与楚君竹打了一个赌,将这块上好的地给输了出去! 众人一听这个消息,心思各异。有遗憾的,有叹息的,有羡慕的,有咒骂的,各种各样的。 原来是这时公子与楚君竹交谈一种草药的功效的时候,偏生的认为自己说的是正确的,一时赌气将这新买的地作为赌注压上去了。 结果显然意见,自然是懂药理的楚君竹赢了,拿了这张地契。 这让不少的人感叹着楚君竹的好运气,更多人坚定的认为这个时公子就是人傻钱多。 不过这时公子也大气,输了就认,当场就将那张地契给了楚君竹。 当时周围看着的不少的人都眼红了,暗自感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人傻钱多的人。 而时公子也落寞的回家了。 “要我说,这何医师家的侄子,真是傻得要命。” “幸好我家闺女没有嫁过去,不然,这家都给输出去。” “这楚君竹也是好运气,谁知道呢,一个小赌就赢了一张地契。还是上好的地。” “这就是运气,哎。” “早知道当时我就去跟这个姓时的打个赌了,真是的!” “还娶妻?我呸,现在还不是只能寄住在何医师家?” “也是蠢!” “这楚君竹还真是好运气!” …… 白时听到村里人的话语,不自觉的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觉得有些对不起时公子。 “时公子,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这……”楚君竹有些歉疚的看着时公子,毕竟这对时公子的名声有损害,担心以后时公子可能娶不到媳妇。 毕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比较在意名声的,要是名声坏了,这成家就难了。 时公子只是笑笑,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几分释然,看起来可怜、无辜、善良。 “我也没想到……”时公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我不配拥有妻子吧。”时公子苦涩的笑了笑。 楚君竹看着这个样子的时公子心下更是愧疚,觉得时公子就是因为善良,因为好心而帮助自己,结果自己却害的时公子落到这步田地,心里更是不好受。 “要不,我们去说明真相吧。毕竟时公子的名声要紧。”要是以后娶不到媳妇怎么办?楚君竹有些着急,看着时公子带着愧疚。 时公子的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十分的难过,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当初我答应帮忙,自然是考虑这帮忙后的后果,我也需要承担的。没事的。” “这……”楚君竹有些着急的看着白时。 白时看着时公子受伤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是自己的主意,是自己造成的后果。 时公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白时,说道,“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没有妻子就没有妻子吧。” 时公子的样子十分的落魄。 “她们那是不了解你。”白时皱眉的纠正道,阻止着时公子的自怨自艾。 “了解又如何?”时公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不还有我吗?”白时拍了拍时公子的肩膀。 我和你关系这么铁,我这不还单身吗?你单个身怕什么? 时公子的眼里满是笑意,嘴角轻轻勾起,十分乖巧的点头。 何青青:…… 呵呵!狗男人! 楚家姐妹:??? 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无所谓了! 于是在白时的撩人精+情话大师的安抚下,时公子终于开心起来,心里也是十分的满意,觉得自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便是: 让白时对自己内疚,然后怜惜自己,之后自己在用语言引导,让白时掉入自己语言的陷阱,然后狠狠抓住白时。 白时也对此次谈话很满意,觉得也达到了自己安慰时公子的目的。 那便是: 让时公子知道,单身的不是他一个人,大家都是一起单身,不要太在意,她可以陪着他一起单身,一起开心。 于是白时开始不断骚话输出,时公子羞涩接受。觉得自己的媳妇太不矜持了,才刚刚这样就对自己甜言蜜语,心里有些苦恼。 白时觉得自己这个“小姐妹”不得行呀,这样的经不起折腾,以后说不定就被哪个小老弟,呸,哪个小妹妹给骗到手了,心里越发的为时公子的未来担心了。 楚君竹:总觉得自己多余了。 何青青:啊!为啥要给我一双看透一切的双眼! 楚家姐妹:感觉白姐姐和时叔叔很搭呢! …… 时公子将地契输给楚君竹的事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虽然大家在感叹着时公子的人傻钱多,但是更多的是嫉妒着楚君竹走了狗屎运,竟然拿到了这样的地契。 “这地契到了楚君竹手里?”袁先生皱眉的问道。 “对呀。这个楚君竹还真是好运气。”下人感叹道。不时的幻想,要是自己能够有这样的运气,就不会当一个下人,肯定早早的娶妻生孩子了。 “是呀,真是好运。”袁先生笑道。 …… 而楚君竹却是不管外面村里的人是怎么想的,第二天就带着楚家姐妹和白时来到了地里。 “这就是我们的地。”楚君竹看着黑红色的土壤,心下感叹。 甚至生出了许些感叹。以前的自己不敢想着有一块地,心中想的都是怎么养大女儿,怎么凑齐租金,但是现在自己竟然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上好的地。 世事弄人,世事难料。 这让楚君竹怎么能不感叹呢?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地了。”楚君竹笑道,拍了拍楚家两姐妹。 楚家两姐妹也都开心的拍手,不断的拍手,“是呀,是我们自己的地。” 不用在担心挨饿,不用在担心受冷,不用担心凑不齐租子,不用担心粮食不够…… 因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一块上好的地。 以后会有多余的粮食,可以用它来换银子,换布料,穿上新衣服;换肉,吃上新鲜的肉;换更多的小饰品…… 也许,这里每一个人终其一生,就是想要拥有属于一块自己的地吧。 而楚君竹,现在拥有了。 章节目录 四十一:有期待了,搞事情啦 在楚君竹有了村头甲地的那块好地后,整个人都让人感觉容光焕发了,日子也是越发的有盼头了。 之后楚君竹又进县城了两次,买了一些粮食的种子和一些药材的种苗,开始种地了。 因为之前租的地上面都还种有东西,大概还有一个月才丰收,所以楚君竹并没有着急的退地。 而现在又正好到了种小麦的时候,楚君竹一家都忙活了起来。 这块地有两亩,土壤的质量很好,而且产量很高。 楚君竹想了想,划出了五分之一的地来种自己买的药材的种苗,其余的都用于种需要吃的粮食。 家里有了闲钱后,楚君竹觉得自己的底气也组了起来,以前顿顿喝粥,现在可以顿顿白米饭了,偶然还会加些面粉,吃面粉疙瘩粥,或者做成面条吃面。 而楚君竹也没有在出去采草药了,而是忙着种植小麦和药草。 大约五六天后,才将这一亩地都种上了东西,合理的利用起来。 这其中还有何青青与时公子的帮忙。 楚家姐妹也穿上了新衣服,梳着干净可爱的辫子,穿着小巧的新鞋子,吃着白米饭,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看起来不再是有气无力的,脸上的肉也多了。特别是楚秋兰,也变得白了不好的了。 而白时自是悠闲多了。 除了之前需要大家一起种植以外,白时平时就负责帮楚家姐妹梳妆打扮,逗逗鸡,溜溜猪,追追鸭,时不时的坐在木凳上打眯,好不悠闲。 白时自是也穿上了新衣裳,于是不经意去田间的时间多了。 “呀,你这身衣裳真好看,这颜色很不错呀。” “这个样式是自己做的嘛?真好看!” “主要是人好看!” “这是自己缝的嘛?好小巧!” …… 然后白时在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其实也很普通啦,没有很好看啦。 而白时心里的小人却是在不断的哈哈大笑。 小姐妹们真可爱!总是说些大实话来夸我! 我也就天下第一好看啦! 何青青对此的表示: 越发的妖艳了! 何青青捂脸,表示自己只想安静的做一个背景墙。 白时穿新衣服出去走动的多了,人也见的多了,自然便有不少的小姐妹上前询问这衣服的样式和布料。 白时都只是笑笑,十分的神秘。 这天,徐寡妇带着几个果子来找白时。 这果子在亓元村的人的眼里那可是稀奇货,准确的说,在种地庄稼人的眼里,这果子是只有有钱人才能吃的。 这是村里头西边的张三天给徐寡妇带来的。 张三天在县城一家富贵人家做小工,这果子是那富贵人家办喜事剩下不要的,赏给那些小工的。 张三天自是十分的稀奇,心里稀罕着呢,但是硬是一个没吃,拿回来送给了徐寡妇。 现在徐寡妇又拿来找白时了。 白时有些惊讶的看着徐寡妇,眼睛往篮子里瞄了又瞄,有些馋。 徐寡妇看着白时的样子,笑了笑,将篮子递给了白时,说道,“这家里有几个果子,拿来你也尝尝鲜。” 白时接过果子,看向徐寡妇。自是知道徐寡妇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 这果子色泽红润,不过也有些地方有些焉,熟透了的。 徐寡妇依旧是一身素衣的打扮,这简单那的装扮却趁的她越发的素净温婉,头发挽起,看起来十分的温柔。 徐寡妇皮肤白皙,脸很小巧,人也小巧,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爱。 白时看着徐寡妇,感叹徐寡妇的韵味和气质。 总算知道这徐寡妇为什么被村里的女人看不起和嘲讽了。 穿着素净的衣服但是奈何徐寡妇长得太有韵味了,自是让人嫉妒呀。 白时将篮子里的果子拿出来,洗好后分给了徐寡妇。 徐寡妇也开口了,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白姑娘,你这裙子是自己做的呀?”徐寡妇问道,眼睛看向白时身上穿的裙子。 白时心道,果然如此。 徐寡妇进来的时候,便看了白时身上的衣服好几眼,最后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开始说的。 白时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太棒了,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这个样式真好看!”徐寡妇笑道,眼里带着欣赏。 “这样式也是白姑娘想出来的?”徐寡妇问道,看向白时。 “这到不是。”白时摇头,心下有些叹息。 自己自是想不出这些样式的,而且便是缝制衣服自己也是偷懒的最多,大多都是何青青帮自己弄的,自己真的不得行。 用何青青的话说,这叫手残。 “那是谁做的?”徐寡妇追问。 白时没有说话,毕竟这些样式都是何青青画出来,然后大家一起缝制来穿的,她不知道何青青是否愿意让人知道这些。 虽然何青青画的图,白时看着有点想笑。但是为了让何青青帮自己缝衣服,白时一本正经的花式夸奖了何青青的手法数十遍,让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这是什么大神制作。 硬生生将一个小学生的画画水平说成了大师级别的抽象派级别。 这让何青青很是满意,觉得自己的画作终于找到了懂的人,自己终于遇到了知己,感动的不行,帮白时缝制了好几件衣服。 这也让白时很是满意,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青青小姐妹真是太好了,也是感动的不行,不自觉的再次夸奖何青青的画作数十遍! “嗯,是这样的,其实我以前也是裁缝。”徐寡妇有些窘迫的说道。 白时有些讶异,倒是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回事。 “嗯……”徐寡妇扶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有些涩然的开口。 “其实这个样式还是很好看的,就是这缝制有些跟不上样式,不能完全的展现出样式。” 徐寡妇没有嫁人之前,娘家都是做裁缝的,自己也是从小就是耳闻目染,天赋也是十分的了得,在十几岁时,做的绣帕和衣服就是出了名的好,眼光自是十分的毒辣,很是专业,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衣服的问题。 哪里缝的不好,哪里有漏洞,哪里多针了之类的,徐寡妇看一眼便知道。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发大水的时候,自己家人带着自己逃难来到这,在路上家人都死了,就剩下自己。 之后自己被拐卖到这,卖给了徐大胖,然后结婚生子。 那时徐大胖在村落里头还算是混的不错,一两银子便买了徐寡妇这个漂亮的媳妇。 只是谁知在儿子10岁时,徐大胖一次出去便没有回来了。 一年后官府说这徐大胖八成是死了,将徐大胖的籍给销毁了,于是徐寡妇就成了亓元村的徐寡妇。 说起来,可以说是世事弄人。 白时听着徐寡妇平淡的说出自己的过往,心里一阵唏嘘。 但是依旧没有告诉徐寡妇这画图纸的人是谁,不过承诺自己会问过那个人的意见之后在找徐寡妇。 徐寡妇温柔的笑了笑,表示没事,自己也是很理解。 在徐寡妇走的时候,白时抱着布料出来,递给了徐寡妇。 这是自己做衣服还剩下的布料,还可以做两件衣服。 白时将这给了徐寡妇。 “这……”徐寡妇吓了一跳,没有接受。 虽说对于不知道画图纸的人是谁这件事,徐寡妇有些失望,但是毕竟这也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好强求。 不过看着白时手里的布料,心里却是有些心痒,这布料一看便是十分的不错,而且颜色也是十分的好看,衬肤色,很显白。 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徐寡妇知道,村里头自是有些男人想要讨好自己,但是最多都是送一些小东西。 吃的什么之类的,或者是一些头绳之类的,很好有送布料的。 毕竟村里人普遍都不是十分的富裕,他们自己能养活自己都不错了,对于穿的这些东西自是不太在意,也不愿意在这上面花钱的。 而徐寡妇也是知道,这楚君竹也算是运气好。 之前去县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富贵人家在路上便发病了,正好身上带着草药,便给病人止住了,使得病人及时得到治疗。 后来这病人为了表示感谢,给了楚君竹几两银子。 而楚君竹边用这几两银子给家里添置了一些衣裳。 但是徐寡妇不知道,这个说法其实是用来糊弄村里人的,不过好在人们都相信。 并且纷纷感叹这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心里更是羡慕嫉妒着楚君竹。 徐寡妇看着白时手里的布料,心里也是羡慕,猜测这便是楚君竹给白时买的。 认为楚君竹是个好人,最自己的侄女都是这样的好。 “收下吧。说不定以后大家还会一起做活。”白时对着徐寡妇眨了眨眼睛,将手里的布料递给了徐寡妇。 “一起做活?”徐寡妇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时,不明白白时为什么会这样说。 白时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对着徐寡妇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于是,徐寡妇带着漂亮的布料和满腹的疑问回去了。 路上徐寡妇不自觉的摸着这布料,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这布料十分的润滑,而且带着凉意,在大热天自是最好的,而且颜色也是十分的好看。 徐寡妇将布料放进怀里,加快回家的脚步,心里在不断的构思着将这块布料做成衣服的样子,不断的想着衣服的样式。 这边的白时却是笑的十分的开心。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搞事了啦! 章节目录 四十二:新生活啦,人们震惊 白时心中有了计划,便马上行动,去何医师家找何青青,想与何青青商量一些事情。 “你觉得怎么样?”白时笑眯眯的看着何青青,笑的十分的狡黠,像个可爱的小狐狸。 何青青点头,表示同意,答应了白时的提议。 白时来这自是先说明了一下徐寡妇的事。 顺便不经意的告诉何青青,徐寡妇以前便是裁缝,而且手艺很好。 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青青提供图纸,徐寡妇负责缝纫,白时提供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卖给县城的衣裳店。 何青青对此没有什么异议,自己只是画一个样式而已。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时尚女大学生,何青青脑海里自是有着很多好看的样式,这对于何青青来说,并不难。 而且! 而且不仅有钱赚,还可以有更多的人欣赏自己高超的画画的技术,这让何青青很是开心。认为这样不亏! 白时也是很满意,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小机灵鬼,马上拍板将这个主意给拿下了。 “只是,这资金分配怎么做呢?”何青青看向白时,问道。 看到白时和时公子露出疑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说的一些话,他们没有理解到,于是换成了一个更加容易让人听懂的话语。 “就是大家赚的钱怎么分呀?” 白时摸摸下巴,这到是个问题。 “要不,二三五的分法?我二徐寡妇三你五。”何青青提议道。 自己这个是最轻松的,提供图纸而已,也就是想法;徐寡妇是需要人工,是需要消耗时间的,相当于是提供技术;而白时的那个则是需要提供资金。 其实说白了,自己和徐寡妇就相当于是为白时打工,所以提出这样的分法,并不显得太过分。 白时点点头,说道,“我们和徐寡妇商量一下。” “然后!搞起来!” 白时脸上全是笑意。 …… 白时是在下午去找徐寡妇的,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徐寡妇在知道白时的提议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她本来只是想到知道衣服的样式,才会去找白时。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在惊讶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狂喜。 “当然!我是可以的!只是这会不会不太好?”徐寡妇脸上全是笑意,只是眼里带着一丝犹豫。 毕竟,自己是一个寡妇。 这寡妇的日子,不好过。 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寡妇。 是一个特别容易被泄愤的对象,谁都可以来踩两脚。 要是知道自己做衣服了,不知道村里的人又要怎么想。 肯定是觉得自己在作妖了! 徐寡妇十分的忧郁。 但是又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提议,因为这真的很好。自己可以付出劳动,自己会觉得自己更有价值,而且还可以给自己的儿子多买一些书,多存一些去京城考试的盘缠。 “自是可以的!”白时点头,十分真诚的看着徐寡妇。 她是不在意这些的。 徐寡妇露出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泪意,感激的看着白时。 在徐寡妇认识的人里,只有楚君竹对待自己是像对待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多了一个白时。 她看着白时的眼睛,知道白时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心里更是充满的感激,甚至不禁的幻想着,如果村里人的都是像楚君竹和白时这样的人多好。 只是,徐寡妇知道这是一个奢望。不过在众多庸人中,自己遇到了愿意尊重自己的人,便是幸运的。 …… 在徐寡妇高兴的回家后,白时心里想着待会怎么与楚君竹商量。 不过,白时倒是不担心,因为她觉得楚君竹是会同意的。 果然,在晚上白时与楚君竹说后,楚君竹思考了一会便同意了,并且给了白时5两银子。 这让白时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小富婆了。 于是有了五两银子的白时,第二天走路都阔气了许多。 白时带着资产去找了何青青与徐寡妇去了县城。 白时拿到了钱,心里十分的高兴,走路越发的阔气,说话更是阔气。 何青青看着白时得意的走路的样子,突然脑海里显示出了一个表情包——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徐寡妇也是十分的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忧。 这是自己成为寡妇后第一次去县城。 以前自己是连亓元村都不曾出去过。 因为她是知道这村里人的口才的。 她甚至能够想象如果自己去一趟县城,回来很有可能听到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但是无一都是对自己名声不好的说法。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比一个更是可恶,更是充满恶龊而已。 更何况亓元村里的女人都远离自己,便是小孩也被不允许亲近自己,更不可能有人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县城。 所以,这是自己成为寡妇后第一次去县城。 心里充满了好奇、激动、兴奋还有紧张。 白时这次去县城是打算速战速决的。所以,一进县城便是直奔布料店。 徐寡妇不愧是专业的,加上小时候的耳闻目染,眼睛是一等一的好,手更是会摸布料的材质,选了好几个漂亮的颜色。 最后一行人又买了一些小玩意儿,便将五两银子花来不剩多少了。 而手上的布料起码可以做出300件成人的衣服。 其实何青青是不认同一下便将钱花完,用来买这些布料的。 毕竟这算是一个实验,只是一个开始,谁也不知道这最后会不会成功,所以不建议白时冒险。 但是白时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人,更是十分的喜欢冒险。 自是拒绝了何青青的提议,将钱都投入进去了。 何青青感叹着白时的大胆和果断。 但是同时又感叹着白时的商业眼光和抓住机会的本领。 自己只是为了感谢楚君竹给自己的布料,帮白时做了几套衣服而已。 却没有想到白时看到衣服后心中便有想法。 在得到衣服的第二天便穿着衣服在村里走来走去,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虽然村里人的都十分的赞美这白时的衣服,但是却只是口头上的赞美而已。 就在白时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徐寡妇找上了门。 特别是在知道徐寡妇以前便是做衣服的时候,白时心中自是大喜。之后顺理成章找上何青青,而意料之中是,何青青没有拒绝。 何青青将这几天白时的行为联系起来,便知道了白时这样做的原因和动机。 别人可能只是以为白时在炫耀自己的衣服,却不知道白时这是在找韭菜来割。 何青青有些感叹。她那个时代的人都看不起古代的人,觉得他们封建愚昧,却是不知道古代的人有的是聪明人。 而她那个时代的人只是仗着科技的发达而沾沾自喜。 如果将白时放在她的那个时代,只要有机遇,成就一定不低。 所以在何青青知道白时将五两银子都用来买布料后,并没有过多的阻止。 徐寡妇十分爱惜的摸着手上的布料,眼里全是疼惜。 这些都是钱呀。 自己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心里全是爱惜,更是保护着布料,不想要被破坏。 三人很快的回到了亓元村,而这些布料都由徐寡妇抱回去了。 村里自是有人看到了徐寡妇抱着布料回去,眼里带着疑惑,但是看见徐寡妇身边的白时与何青青后,没有上前与徐寡妇说话,而是望着她们去了徐寡妇的家。 这楚家的侄女与何医师家的孙女怎么和这徐寡妇在一起了? 而且徐寡妇手上抱着那么多的布料,哪里来的? 她自然是不相信这是徐寡妇买的,徐寡妇家里什么情况,村里人都是知道的。 自己和儿子的饭都是靠着村里男人养活,更不要说有钱买这些布料。 女人猜测很有可能是这白时或者何青青的钱给买的,只是抱去徐寡妇家干什么? 女人不再纠结,而是回去说与别人听了。 徐寡妇的儿子看着白时与何青青的时候,眼里也有些讶异,眼睛看向徐寡妇手上的布料,皱了皱眉,没在说话,转身进屋了。 徐寡妇对于自己的儿子的做法有些不好意思,窘迫的向白时与何青青道了歉。 毕竟,以前自己经常拿着村里那些男人的送的东西回来。 但是徐寡妇不希望白时与何青青对自己的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时两人到觉得没有什么,在徐寡妇家喝了一碗水,说了一会话。 几人决定现将白时现在身上穿的样式做出十几套来,之后在做新的样式。 何青青也表示,两天后自己会拿新的图纸给徐寡妇。 之后,白时与何青青都各回各家了。 只是白时几人都不知道的是,村里人都在讨论她们今天的行为。 “这白时和那个何青青怎么与那个寡妇搞在一起了?” “这徐寡妇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呀!不经事的小姑娘都骗!” “话说,那个徐寡妇真的抱着很多布料?” “可不是,亲眼看见呢!” “那可值不少的银子呢!” “我这好几年都没穿过新衣服,怎么这徐寡妇一拿就那么多?” “呵呵,你们以为徐寡妇的本事小了?” 几个妇女围在一起讨论着,不时的笑出声,但是都对徐寡妇手上抱着那么多的布料表示羡慕,甚至是觊觎。 她们都是女人,谁都喜欢自己变美,希望自己美美的,更是希望有新衣服。 所以,徐寡妇抱着那么多的布料回来,自是引起了更多的人的注意。 “你们说,这徐寡妇的布料来的正不正呀?”一个正在扎鞋底的妇女突然出声道。 章节目录 四十三:寡妇遇难,出奇招啦 几个妇女互相看了看,眼底都带着各自的想法。 一个也在扎鞋底的妇女笑出了声,说道,“这徐寡妇的东西怎么有来的震撼的?” “对呀,对呀。” “我也这么觉得。” “我就说这徐寡妇平时穷得很,怎么突然就……” “所以呀,这布料肯定来的不正。” …… 几个妇女讨论着,很快变给徐寡妇的布料的来路下了定论。 “这来的不正的东西,就不是她的。”为首的那个妇女说道。 “说不定是去哪捡的,抢的也不一定。” “她那些姘头可不会给她买这么多的布料。” “我看呀。那布料,怎么都可以做百来套,我可以是没见过这么多的布料。那衣服,哎呀呀。” “凭啥她就有,我们就没有!” 几个妇女越说越说越气愤,纷纷附和道,是呀凭什么徐寡妇有,他们就没有。 “要不,我们去找徐寡妇拿几件?”为首的妇女停住了手上的工作,低头问到,眼神十分的兴奋。 “可以,我觉得不错。” “大家都是邻居,去要几套又怎样?” “要是她不给怎么办?” “不给?就闹!她那布料来的不正,而且她还有一个在准备科考的儿子。她可不敢我们闹。” “对呀,牛大姐说的不错。” “就这么干!” “再找些人,一起去!” 几个妇女纷纷商量着后面的事,各自得志满满的离开了,并且都在心里想好了自己的说服对象是谁。 …… 第二天,徐寡妇家便出事了。 徐寡妇戒备的看着前面站的十几个妇女,问到,“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就是听说你昨天抱着好多布料回村。我和我这些姐妹都没见过世面,所以便寻思着一起来看看。”牛大姐上前一步说道,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的忠厚老实。 “我这没有什么布料。让你们失望了。”徐寡妇摇头。心里冷笑,这群人来干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怕看布料都是幌子,强布料才是真的吧。 平时这些人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时不时的阴阳怪气的说两句,现在又是一副好姐妹的样子,真是搞笑。 “什么没有,昨天我都看到了。我看八成这布料就是来的不正,怕被知道吧。”一个黑脸妇女上前说道。 “你在乱说什么。我这根本没有什么布料。怕是你看错了。”徐寡妇脸色冷了下来。果然,自己不能对这群人抱有希望。 “徐寡妇,你在村里干的那些勾当还少吗?” “现在你们孤儿寡母的没有饿死,还不是因为你徐寡妇的本事大,会勾人呢。村里头哪个男的和你没关系?” “让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怕什么?难道真的来路不正?” “直接进去。我到要看看她怎么拦!”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开始不断的向前走,往徐寡妇的门前走去?看起来气势汹汹。 徐寡妇脸色发白,更是气的发抖。如果是一个两个自己还好处理,可是如果是一群人,这怕是自己吃亏了。 徐寡妇果断的将门关上,拉着桌子来抵住门。 外面的妇女看着徐寡妇的动作,纷纷骂了出来,十分的难听。 但是却是不能强行破门而入。毕竟这是在村里,大家都是一个村里,自然不能过于的过分。 “怎么了?”张晓走了出来,看向窗外,皱眉问到 “没什么,你进去看你的书。”徐寡妇有些勉强的笑到,推着自己的儿子进屋。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张晓并没有进去,反而看向窗外,神色十分的严肃。 “这些我都能处理好。你赶快进去。”徐寡妇有些着急的推着自己的儿子,眼里带着祈求。 “处理好?怎么弄?就这样用桌子抵着门吗?”张晓高声问到,眼神不善。 “你……”徐寡妇还没说完,就听到“彭”的一声,身子一缩。 徐寡妇看向窗外,原来是有人在不断的扔石子打门。 只听见门外不断的“砰砰砰”,是石子不断的在打着门。 徐寡妇脸色发白的抵在桌上,让桌子抵住门,眼里是掩不住的惊慌。 张晓脸色更是不好,就打算直接出去,却被徐寡妇拉住了手。 “你干什么?你出去被打的!” 张晓没有说话,挣脱了徐寡妇的手,就打算从窗户出去。 “不可以出去!” 徐寡妇抱住张晓,让张晓不能出去。 “娘,放开。”张晓皱眉的看着徐寡妇。 “你进去好嘛?我回处理好的。”徐寡妇眼神祈求的看着张晓,看见不动的样子,眼里带泪,低声说道,“算娘求你,好嘛?” 张晓低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徐寡妇擦了擦眼里的眼泪,笑了。 “一起进来。”张晓说道,转身向屋内走去。 徐寡妇看向窗外,脸色十分的冷,眼里带着怨恨,跟着儿子去了屋里。 外面的咒骂声依旧在继续,不断的喊着徐寡妇还有张晓的,还有不断的石子敲在嘛门上的声音。 “牛大姐,她们不出来怎么办?”一个妇女上前问到,眼神不断的看着周围。 因为这里闹得很大,所有吸引了不少的人。 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徐寡妇,即使知道了原因,即使看到了徐寡妇的处境?,但是她们都是选择和这群人一样,一起看戏或者是咒骂徐寡妇。 因为在他们看来,徐寡妇就是原罪,不管村里有什么事,都是因为徐寡妇。 即使是因为有人知道其实也不怪徐寡妇甚至有人觉得这村子里不能发展都是因为徐寡妇。 谁让徐寡妇是村里唯一的寡妇呢。 “怎么办?看来我们得去找村长的那婆娘了。”牛大姐皱眉,神色很是不好。 “那个村长的婆娘可是贪的不行,要是她知道了,这咱们……”一个妇女有些迟疑。 “现在她也知道了。而且她能控的住她的男人,只要村长来了。她不想打开门都不行,她不想给布料都不行。”牛大姐笑到。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村长的那个婆娘是个什么德行。但是她没有想到这徐寡妇竟然一直抵抗,态度十分的不好,甚至还不承认,所以只好这样了。 “走!”牛大姐对着几个妇女说道。 几个妇女跟着牛大姐去了村长家,剩下的妇女三两人的坐着,不断的谈着天,或者是对着徐寡妇的咒骂,甚至还有不少人用砸石头来消遣时光。 徐寡妇感受到外面的石子砸门的声音小了很多,等了一会发现咒骂声也小了很多,有些疑惑的出去看了看。 发现外面的妇女似乎是歇下来了,徐寡妇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进屋了。 她以为这事已经算是完结了,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冷静了,已经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 却不知道她即将面对什么。 徐寡妇看了看屋内的儿子,只见张晓只是皱眉看着书,手上在不断的做着笔记。 徐寡妇露出欣慰的笑容,去给自己的儿子做饭了。 何青青听到动静有些疑惑,正打断出去看就被自己的外公拉住。 “女孩子少凑这些热闹。帮我去打理下药材。”老人指了指院外的药材。 “嗯。”何青青点头,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好奇的人,所以并不会强求。 而且村里的妇女经常发生这样的口角,只是因为村里妇女的嗓门都很大而已,所以才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口角而已。 村里人的娱乐少的很,这样的口角也是有不少的人一起在看,毕竟这也是娱乐。 甚至大家也不算是真正的吵架,只是在娱乐中提升下自己的口才而已。 何青青不在理会,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药材。 抬头一看,就看见时公子正在和隔壁的大黄不断地理论。 “你懂了吗?” “汪汪汪。” “很不错,很好。” “汪汪汪。” 何青青:…… 她已经无法用言语说了,甚至觉得这个时公子是不是其实脑子有点问题。 而在村头的白时更是不知道这里徐寡妇的事,还在和小花猪一起不断地讨论着怎么长得更胖。 楚家姐妹在一旁给鸡鸭喂食物,而楚君竹正在不断的处理着药材,心情很好的在哼歌。 楚家住在村头,十分的清静,听不到什么吵闹的声音,虽是清净,但是也是少了很多的消息的来源。 徐寡妇的家离这里很远,白时一行人自是不知道徐寡妇这边的事的。 而这边的牛大姐已经带着村长以及村长的妻子来到了徐寡妇这里。 “徐寡妇,开门吧。这样大家一起说说。我会主持公道的。”村长大声的对着徐寡妇家里说道。 徐寡妇愣了愣,走出房屋,去了窗外,看向外面,就看见牛大姐身边的村长和村长妻子。 徐寡妇神色很不好,甚至更是苍白。 她没有想到村长和村长妻子都来了,看来这群人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布料。 但是不可以! 这是白时出的钱,这是以后自己赚钱的资本!自己不可以让出去!不可以的! 徐寡妇依旧没有开门,对着门外喊到。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堵着我,你们回去吧!”徐寡妇很恨的说道,声音很是大声。 “徐寡妇,我看你还是开门吧。不然我们就闯进去了,你真的要试试嘛?”村长的妻子大声对着徐寡妇喊到。 章节目录 四十四:欺负寡妇,来帮忙啦 徐寡妇的木屋面前有约十几个人,站在前面的是牛大姐,村长喝村长的妻子,其他的人都站在后面。 周围环着腰站着一群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互相谈论,或是探头看向徐寡妇的屋内。 徐寡妇和张晓站在屋内,一个脸色发白,一个神色严肃。两人都是抵着桌子皱着眉看着门外,没有要打开门的意思。 徐寡妇没有想到这个牛大姐竟然这么的不要脸,竟然叫来了村长。真是可恶! 而且这个村长可不是什么好角色,出了名的怕老婆,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老实人”。而他的妻子却是村里都知道的凶婆娘,爱占小便宜,一点亏都不吃的。 所以,在看到村长这对夫妻的时候,徐寡妇就知道这事是不能了的了。 徐寡妇往窗外看了一圈,没有看见白时与何青青。心下有些失望。 也许她们是不知道自己这里的事吧。 徐寡妇想着,心里有些失落。 毕竟白时住的很远,不知道这事也是正常。至于何青青,徐寡妇则是认为可能是没有听到风声,或者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或者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来没有过来。 徐寡妇自然是十分信任何青青与白时的,自然是相信她们没有来是因为有事或者是不知道这件事。 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们。 不仅是因为大家是合作者,这布料是关乎大家的利益,这与大家的收益有关,更是因为徐寡妇她相信白时与何青青。 徐寡妇相信,懂得尊重比自己地位低的人,懂得理解被大家嫌弃的人,她们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 徐寡妇相信,如果白时与何青青知道这事,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的。是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只是…… 现在,自己只能靠自己。 徐寡妇看了看和自己一起抵住桌子的儿子,眼神逐渐变了。 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一定要顶住! “你什么意思!你作为一村之长,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公平之事。”徐寡妇高声得对外喊到。 “徐寡妇,打开门大家都还可以好好说话。”村长“苦口婆心”的劝道,老好人的形象可谓是贯彻到底。 徐寡妇看着村长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心中冷哼。 “你们散去吧。我这什么都没有。一大群人站在寡妇门前,威胁寡妇开门,成怕是让人看了笑话去!”徐寡妇简直是气的发抖。 “简直是倔脾气,我就不信老娘治不了你。给我开门!”村长的妻子高声说道,扯着嗓子喊着,撸起袖子,向门前走去。 “走!我到要看看这个寡妇屋里有什么。这么害怕,这样尽心的藏着。”牛大姐也撸了撸袖子,走到村子的妻子的身旁。 村子妻子看了一眼牛大姐,没有说话。 “怕不是个野男人吧!”一个人高声得回复着牛大姐的话。 两人一唱一和,惹得周围的人都在不断的观看。 便是周围的汉子都哈哈哈笑了起来,看向徐寡妇的屋内,眼神带着好奇。 他们自然不是在看什么野男人,自然是在看徐寡妇。 这徐寡妇长得可有味道了,这韵味,可是周围的妇女都没有的。 但是平时被家里的婆娘拉着,自然是不会往徐寡妇这里跑,再加上徐寡妇又不爱出门,所以他们是很少看徐寡妇的。 现在有了一个机会,自然是要踮起脚尖,人挤人的好好看看。 大约有五六个人一起来到徐寡妇的门前,不停的拍着徐寡妇的门,让徐寡妇开门。 徐寡妇感受到门的震动和移动,脸色苍白,闭着眼,往后抵着门。 …… “这徐寡妇家不会真有一个野男人吧?那么多人去捉这个野男人?” “废话,肯定是野男人了。听说这村长都去了。闹得动静可大了。” “我可听说不是这样的。好像是她们想要徐寡妇的什么东西。我好像听到了布料。”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顺便还可以看看这个徐寡妇。” “哈哈哈你这个黑狗子?,什么心思,呸。” “少装正经,你不去,我可去了。” “一起一起。” …… 正在整理药材的何青青愣了一下。 徐寡妇出事了? 被一群人围着? 村长都出来了? 还和布料有关? 马上要破门而入了? 事大了! 何青青整理了下之前听到的消息,心下一惊。这显然是出事了! 很有可能是昨天徐寡妇抱着布料回家被人看到了,受人觊觎,想要这个布料,所以去徐寡妇家“要”,只是得到了徐寡妇的强烈抵抗。 连村长都去了,看来这徐寡妇得处境不是很好,很有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大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做这样的事,跟简单,就是因为徐寡妇是寡妇。 没错,就是因为她是寡妇,所以一切都这样理所当然。 真是可笑。 真是悲哀。 何青青立即将手上的药材放下,跑了出去。 “青青,你去哪了?”何医师看着跑出去的孙女,扬声问到。 “白时那,徐寡妇家出事了。我去找白时帮忙。”何青青边跑边说。 时公子在一旁听到这一句话,眼神一变,有些懊恼。 没有想到这个徐寡妇和白时有关系。 要是知道自己早就出声了。 时公子自然是很早就听到了徐寡妇那边的动静和吵闹声,但是他却是一点都不关心。 又不是白时,自己关心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献殷勤的事竟然被自己错过了。真是气死! 时公子很快也跟着跑了出去,去了白时那里。 在路上还在不停的懊恼。 只是…… 白时喝徐寡妇有什么关系? 这可得知道! …… “砰砰砰”,楚家的门被不断的拍着。 “白时,白时?,徐寡妇出事了!”何青青在门外说道?。 正在喝小花猪相亲相爱的白时:???? 白时将门打开,就看见门外的何青青与时公子,定睛看了一眼时公子,才看向何青青。 “怎么了?”白时抱着小花猪问到。 “边走边说。”何青青伸手拉住白时的手,便往外走。 白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青青拉走了,小花猪掉在了地上。 前一秒还在温软香玉的怀抱里的小花猪?下一秒就掉在了冰冷的地上,还转了几圈。 小花猪:???? 时公子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小花猪,又看了一眼被何青青拉着跑出去的白时。 不经意的路过小花猪,正好不小心的踩了小花猪两下。踩的地方更好是白时最喜欢的小花猪的——最好看的蹄子。 然后再跟在白时与何青青的身后,跑了出去。 小花猪:???? 是不是都欺负猪子! 后知后觉感觉到痛的小花猪“哼哼”的叫了起来,声音之大之委屈。 楚秋雪疑惑的跑了出来,就看见小花猪在地上哀嚎,白时已经不知去处。 楚秋雪心疼的抱着小花猪,拍着小花猪的背,哄着小花猪。 小花猪的声音逐渐娇憨,慢慢发出撒娇的“哼哼”声。 小花猪:哼!有的是人疼猪子! …… 白时与何青青一行人到徐寡妇家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将徐寡妇那里围得水泄不通,顿时神色一便。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 在来的路上,何青青已经给白时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大致就是一群妇女觊觎徐寡妇的布料,结果遇到了徐寡妇的抵抗,后来找到了村长和村长的妻子,想要强行的破门而入。 而周围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没有一个是站在徐寡妇这边的,没有一个是为徐寡妇说话的。甚至是没有一个觉得这个不对的。 何青青后背发凉,这么多人竟然都是来看热闹的,竟然没有一个是为徐寡妇发声的。 白时的脸色却是十分的平静,显然是在来的时候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不算是太意外。 而时公子自始至终都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都没变过,不起波澜。 因为他从来没有对人性抱有希望过,自然是谈不上失望和震惊亦或者是害怕。 而徐寡妇的门前有好几个人,已经是要强行的破门而入了,白时与何青青看不清徐寡妇屋里的情况,但是通过门的震动可以看出抵抗的十分的剧烈。 自然,外面推门的人也是十分的卖力。 甚至推门的人后面站了好几个人,显然是在等推门的人力气耗尽后,自己顶上,好让这个破门的工程快点结束。 白时与何青青站在外围,对于里面的情况也就了解到这些。 想要帮助徐寡妇挣脱出困境,还需要进去。 “走!”白时拉着何青青往人堆里挤。 时公子眼疾手快的跑到了白时的一旁,为白时开路,保证白时不被一个人碰到。 而何青青则感受到了被挤的痛苦。 果然,从古至今,最不缺少的就是看热闹的人。 只是这热闹看的越久,越是容易出事。 何青青看了一眼旁边轻松无比的白时,默默地继续给自己开路。 何青青:阿弥陀佛,我已看破红尘,没有什么可以乱我的心。 白时与何青青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内围,挤到了村长的旁边。 村长一行人疑惑的看向白时与何青青以及时公子,不知道这三个人突然来这里是做什么。 白时对村长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们来找徐寡妇,只是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多人。真热闹呀哈哈哈。” 章节目录 四十五:智斗村民,白时受伤 村长和村长的妻子以及牛大姐都是十分的惊讶,带着一丝疑惑。 这个白时与何青青来这里是做什么? 他们可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和徐寡妇有什么牵扯了。 而且,这楚家与何家一向都是对村里的事是不怎么关心的,也是不怎么来参与的,甚至是关注都不会去主动关注的。 这也是为什么楚君竹在人们的眼里的存在感很低的原因,更不要说是何青青与白时了。 她们的存在感自然是更加的低。 所以在看到一向都不管事、不关注村里事情的人出现在这里,人们自然是有些惊讶的。 “你找这徐寡妇有什么事吗?”村长问道,声音不高不低,看起来十分的温吞。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东西存放在徐寡妇那里,今天来拿回去。”白时无所谓的笑道。 “只是,村长你们在这徐寡妇家是有什么事吗?感觉还很热闹呀!”白时露出疑惑的表情,问着村长,眼神纯粹。 “这……”村长有些犹豫,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一个妇女尖声打断了。 “什么拿东西,我看你们就是来帮这个徐寡妇的,那天我可是看着你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徐寡妇的屋里。”妇女站出来说道,表情有些凶恶。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断的看着白时与何青青,眼神有些怪异,不断的讨论起来。 毕竟,两个都是未出阁的女子,现在这和徐寡妇有瓜葛,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对自己的名声来说更是有损害。 “啊,你说的昨天呀。”白时惊讶的出声,看向妇女,点了点头。 “是呀,我就是昨天将东西存在徐寡妇家的。怎么了吗?这个……不可以吗?”白时有些疑惑的看着妇女,眼里带着单纯的疑惑。 “谁知道你们这和徐寡妇是不是一样的人。”妇女阴阳怪气的说道。 “什么一样的人?不都是女子吗?”白时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问向旁边的何青青。 何青青自然是十分的配合,冷淡的“嗯”了一声,是对白时的回复。 “徐寡妇,我进来啦。”白时不在管妇女,直接对着徐寡妇说道。 妇女看着白时与何青青两个人都是不殷世事的样子,十分的无辜,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由得气闷。 简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徐寡妇在白时与何青青走到村长的面前的时候,就看见了。 心下一惊,有喜悦,有疑惑,有担忧,有紧张。 喜悦自是因为白时与何青青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会来帮助自己。 担忧自是因为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对白时与何青青的名声有什么损坏。 紧张自是因为害怕村长一行人会为难白时,而且也紧张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徐寡妇紧紧的抓住桌子,在听到白时的对自己喊的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 “还麻烦村长你们远一点。这毕竟是个女子的房屋,这么多人围着不太好吧。”白时有些担忧的看向村长,全是为村长以及众人的处境考虑的样子。 何青青也在一旁附和的点了点头。 白时是一脸无辜,十分的单纯,而何青青则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表情,看起来十分老实的样子。 村长的妻子憋了一口气,但是看着白时与何青青一副为自己考虑担忧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强行的进入这个徐寡妇的家了。 毕竟村长也是被选出来的,要是做的不好也是会被换下的。 因为自己娘家有些钱,所以可以给一些人一些小恩小惠,自己男人的日子才过的舒适。 但是她也知道,村里的好些女人都看自己不太喜欢,特别是这个牛大姐,更是那一颇臭婆娘的代表。 而且现在大家的都看着的呢,自己自然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不然更是平添了笑话,让自己成为了饭后的笑点。 所以,自己一定不能成为这个饭后的谈资。 自己一定要先占理。 这徐寡妇就是一个寡妇,自己只要编一个理由,自是有的是人相信。 更不要说,而且还是让人觉得可信的理由。 “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堵着徐寡妇?”村长的妻子问道,脸上带着嘲讽。 白时神色没有变,没有回答村长妻子的问题。 而村长的妻子也没有等着白时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可是听说这个徐寡妇藏了汉子在自己家里。这村里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们作为村民的代表自然是要过来证实一番的。”村长的妻子高声的说道,就是要让在场周围的所有人都都听到。 在场的人还有很多都是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来的,所以并不是十分的清楚缘由。 而且还在不断的交头接耳的问着是有什么事,现在听到村长的妻子的说法,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不断的交头接耳起来,不断的讨论着。 村长的妻子自然是听到了周围的讨论声,露出笑意,自是知道自己是可以将自己摘出去了。 白时听到村长的妻子的说法,眼神一厉,自是知道这个村长的妻子说的是假话。 但是也知道周围的村民却是不知道的,反而都是相信了这个村长的妻子的说法。 “这个徐寡妇还真是下作呀。” “是呀,不要脸的很。勾汉子都勾到了自己的家里。” “呸,不要脸的东西。” …… 徐寡妇在屋内听到村长妻子的话,眼里全是恨意,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你乱说,你说谎!”徐寡妇高声的喊道,声音嘶哑,字字都是控诉。 “我说谎,那你说为什么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堵你?总不会是因为你徐寡妇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这么做吧?”村长的妻子嗤笑到,显然是在嘲笑徐寡妇。 “是呀,是呀。”周围的妇女都在附和。 徐寡妇没有说话,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不想说出自己有布料的事,这显然就是将白时与何青青给推了出去,让她们成为了出头鸟。 而且村长的妻子显然是吃定了徐寡妇不会说出布料的事,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是有恃无恐。 “怎么?没话说了?”牛大姐笑道。 “我有一个疑问。”白时适时说道,声音带着不解。 村长一行人看向白时。 “徐寡妇不是寡妇吗?她为什么不能找……汉子呀?”白时觉得有些羞涩,顿了一会才说了那两个字。脸上全是羞红,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的样子。 而且她的眼里全是困惑,是对这个问题的单纯的疑惑,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即便是村长都是噎了一下,因为白时的眼神太干净了,倒是显得好像他们是多么的恶龊。 “为什么?她这是不要脸,不守妇道!”村长的妻子嗤笑的发出声音。 “可是我们莺落皇朝的律法是,女子在失去丈夫后便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他人不得干涉呀。”白时懵懵懂懂的说道。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犹豫,都没有说话。 因为白时说的不错,其实莺落皇朝对于女子的算是十分的宽容,一些律法也是有些开放,并没有过分的约束女子。 虽然要求女子必须对丈夫忠诚,但是对于失去丈夫的女子却是没有过多的要求,不会用要求妻子的一套用在对待寡妇的身上。 所以,事实上,徐寡妇本身做什么都是自由的,是不能受到制裁的。甚至便是官府也不会过多的管这些事。 虽然律法是这样,但是大家心里都是认为女子应该从一而终,始终做到忠诚,所以对于寡妇一些不太好的行为是会受到谴责的。 甚至有对再次成婚的寡妇进行迫害的。 因为这个在他门的眼里便是寡妇的错。 寡妇之所以成为寡妇,一定是因为自身的不好,克死丈夫,才会这样的。 “你一个小女孩,懂什么,不要在这乱说。”村长的妻子神色很是不好,皱着眉头对着白时说道。 显然是将白时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而自己则是扮演长辈的角色。 “所以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管徐寡妇做什么。”白时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继续说着。 “你们不配!”白时说道,声音一厉,不自觉让人们一震。 “你……”村长的妻子有一瞬间也被唬住,反应过来,更是恼怒,看着白时精致的模样,心里更是不舒服,怒火直冒。 村长的妻子因为本身长得不好看,所以很是讨厌长得好看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村长的妻子这样讨厌和针对徐寡妇一样。 现在看到白时这个模样,更是不舒服,特别是看到白时这样说自己样子,心里更是不爽。 “难道不是吗?”白时皱眉问道,依旧是一副单纯的样子。 却不让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个女孩赤诚的可爱,很是纯粹,让人喜欢。 村长的妻子走向白时,说道,“你懂什么?”看着白时依旧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推了一下白时。 “啊!”白时跌倒在地上,轻呼出声,带着痛楚和忍耐。 “白时!”何青青急迫的看着白时,神色着急,看向村长的妻子的眼神带着愤怒。 “你干嘛动手,白时有说错什么吗?”何青青愤怒的说道,矛头直指村正的额妻子。 呆在屋内的徐寡妇看见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充满了担忧。 章节目录 四十六:白时解围,村民散场 徐寡妇的屋外依旧站着一大圈人,依旧十分的吵闹,还有不少的人踮起脚尖在不断的探头想要看里面的情况。 最里面是白时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垂着头,十分手上的样子。 而白时的旁边则是站着何青青。 何青青在一旁十分担忧的看着白时,半蹲着的扶住白时,嘴里不断的询问着是不是有事。 白时与何青青的前面则站着村长妻子、村长和牛大姐一行人。 而村长的妻子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时。 这??? 自己好像没有碰到白时吧。 村长的妻子脑袋还有些懵逼,没有转过弯来。 但是看着白时坐在地上的受伤的样子却又是不太确定。 白时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受伤了,难道自己真的碰到了白时?只是自己没有注意? 村长的妻子陷入了疑惑与自我怀疑中。 村长也有些尴尬,看向坐在地上的白时,温声问道,“你这……没事吧?” 白时在何青青的帮助下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自己的手臂,轻轻的摇头,说道。 “不怪田婶,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白时的神色十分的真诚,眼神也是十分的纯粹,无辜极了。 村长的妻子仍旧有些蒙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何青青尽心的站在一旁扶着白时,看着白时的样子,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何青青:演技越来越好了! 何青青看向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村长的妻子,不免有些同情。 可能这村长的妻子也被白时的动作给骚到了。 这用她们那个时代的话说便是绿茶小姐姐。 周围的人听着白时的话,一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村长的妻子打人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白时怎么看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小呢! 就算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打这姑娘呀! 不过这姑娘还真是善良,都受伤了还要维护着村长的妻子。 众人叹息,看向白时的眼神带着同情,但是看向村长的妻子的眼神却是带着强烈的谴责。 徐寡妇在屋内听到白时的声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太过在意,她更关心的则是白时的伤势。 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早已看透一切的骚操作的何青青沉默的站在一旁,深藏功与名。 “你这是做什么?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这小姑娘只是来我家拿东西而已,你干什么这么针对她?就算你总是针对我,也不该对小姑娘出手呀!”徐寡妇的声音高声响起,句句都是在谴责村长的妻子。 “是呀,是呀。”周围的人不断的附和到,显然觉得这个徐寡妇说的十分的对,看向村长的妻子的眼神越发谴责了。 “我……”村长的妻子有话说不出,不知道局面怎么就成这样了。 而村长等一行人也觉得自己这做事有些不太厚道,人家小姑娘只是来哪个东西而已,就这样对她,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而且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十分的单纯,就是受伤了也是自己默默的扛着,人这么善良。 肯定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干嘛给这小姑娘脸色,让她受伤? 村长看向自己妻子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村长妻子:??? 我就推了推,一下就成了恶人了? 白时看出村长一行人没有阻拦的意思,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很是满意。 何青青:都是套路。 白时与何青青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徐寡妇的屋内。 但是周围的人都被隔绝在外。 其实早在白时对着徐寡妇说开门的时候,徐寡妇和徐晓便已经将桌子推开,准备随时给白时与何青青两人开门了。 “你没事吧?”徐寡妇有些焦急的看着白时,心里恨是担忧。 徐寡妇看向白时的手臂,之间本来白白嫩嫩的手臂现在已经是红红的一片,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徐寡妇有些心疼,伸手去碰了碰。 白时笑了笑,说到,“没事。”笑容全是狡黠,看的徐寡妇一愣。 才知道原来这是白时故意的。 “你呀,不管怎样也不要伤害自己呀。”徐寡妇有些责怪的看着白时,心里有担忧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感谢。 白时也就只比自己的儿子大一点,在徐寡妇的心里,这个漂亮的小狐狸一样的女孩就是一个贴心小棉袄,自是十分的心疼。 “没事,这些都是我来的时候的计划。”白时无所谓的耸耸肩。 其实白时心里想的是最好自己身上流血,有个伤口之类的,这样便能够更好的理直气壮。 但是一想到受伤的是自己,流血的是自己,白时心里就是十分的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白白嫩的手臂,所以最后自己还是没有能对自己狠下心来。 毕竟自己怕疼。 于是在摔下去的时候,自己缓了缓,减少了一下冲击力,让自己没有出血。 当然,这些白时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寡妇问道,眼里带着焦急和紧张。 “我们将布料抱出去。”白时说道。 “啊?”徐寡妇有些震惊的看着白时,不知道为什么白时要这样做。 她还以为白时与何青青有什么好办法呢。 “刚刚我都说了进来拿东西,自然是要抱着布料出去。”白时耸耸肩说道,继续说道,“但是,不是拿全部,一小部分就行,不用太引人注意。” 白时猜测这个看到的徐寡妇抱着布料的人应该并没有看到很多。 毕竟当时他们三人走在一起,视野上也会有些遮掩的,而且那个人应该离的很远,因为离得近的话,自己就注意到了。 而那个人也就是远远的看了看,看见徐寡妇抱着布料,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多少的布料。 加上那个人是徐寡妇,自是起了贪念。 而白时自然是不会傻到将所有的布料抱出去。 那样子自己且不是会成为全村的焦点。 总会有起贪念的人,这更不好。 而白时要做的是,是一次性将问题解决。 “放心吧,没事的。”白时安慰的拍了拍徐寡妇,眼里全是沉稳,让紧张的徐寡妇也冷静和放松下来。 徐寡妇点了点头,抱出了三匹布料出来,递给白时,提醒白时要注意。 白时对着徐寡妇眨了眨眼睛,很是俏皮。 徐寡妇看着白时的样子笑了笑,心里也是放松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着白时总会下意识的产生信任。 白时与何青青抱着出来,村长一行人都惊讶的看着白时受伤的布料,特别是村长的妻子和牛大姐的眼神都是闪了闪,眼神直直的看向白时受伤的布料。 “这布料是你的?”村长的妻子沉不住气,高声问道。 “嗯。”白时点点头,模样很是羞涩。 看见村长一行人像是有些好奇的样子,开口解释到。 “这是我叔给我买的。我在知道徐婶以前是做裁缝后,便央求徐婶帮我做几套衣服。”白时的声音十分的清澈,音色也是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十分的无害,惹人怜爱及了。 “就这么点?”牛大姐不相信,问道。 “这……这很多了,可以做好几套衣服了呢。”白时反驳着牛大姐的话,语气带着不开心。 村长瞪了瞪自己的妻子,有些不好意思。 牛大姐看向一旁的妇女,眼神询问道,“你不是说有很多吗?” 那个妇女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心里也是后悔,毕竟当时她隔得远,自是没有看的很清楚。 但是看徐寡妇手抱的样子,应该是很多的呀。 “那怎么现在又将完整的布料抱了出来?是不是徐寡妇在里面跟你说了什么。不要怕,告诉婶子,婶子们帮你。”村长的妻子自是不相信自己闹了这么一大场,竟然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所以觉得这一定是徐寡妇的诡计。 一定是徐寡妇让白时这样做的。 “因为……”白时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脸有些红,低低的说出声,“因为我叔说我买的太多了,让我退回去。 白时的脸色羞红,十分的不好意思。 之后还小声的嘟囔到,“但是真的很好看嘛,我没有忍住。我好久没穿新衣服了。” 白时声音小小,充满了委屈。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怀疑白时在说谎。 反而瞪了等之前来谁说自己的人,觉得这些人就是在没事找事,幸好自己没有出去,不然真的出丑了。 村长的妻子看着白时的样子,十分的不屑,想要出声嘲讽,但是看见白时手臂上的红痕,又闭上了嘴。 最后冷哼一声便走了。 村长也笑着说,“看来是误会。哎。”然后也走了。 牛大姐等人自然是不会纠缠了,也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见这场闹剧落幕后,都慢慢的散去。 而白时与何青青也抱着布料回去了。 自然是没有人怀疑白时的说的话的。 在她们看来,白时就是一个单纯的不行的小姑娘,眼里全是纯粹,怎么会说谎呢。 白时十分愉悦的回到了家里,这一些都进行的很是顺利,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 白时很是满意。 “等下再去徐婶家里看看。”白时让何青青坐在凳子上,给何青青到上了一碗水。 只是…… 白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时看了一圈,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 出去的是三个人,怎么回来的是两个人? 这时公子人呢?!!! 章节目录 四十七:机智白时,造访寡妇 “啊?”何青青惊讶出声,眼神疑惑。 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平时总是跟在白时身后的时公子还真的不见了。 何青青疑惑,这只粘人的大狼狗竟然还有主动不在的一天,真是稀奇。 “也许是有什么事吧。”白时随意的说道,并没有放在心上。 何青青:您这心还真大。 白时看着何青青诡异的眼神,满脸疑惑的看着何青青,用眼神询问何青青是有什么事吗? 何青青摇摇头,没有说话。 只是何青青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白时为什么会选择让自己受伤,这在何青青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何青青疑惑这件事,也便问了出来。 白时起范的喝了喝水,看着有些好奇的何青青,轻轻抿了抿茶水,十分的矜持。 何青青看着细细品味茶水吊着自己胃口的白时,嘴角抽了抽。 突然并不想知道了。 只是白时却是没有看出何青青的想法,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展示自己机智才智的时刻,也不管何青青想不想关注,都讲了出来。 “其实这很简单。”白时解释到。 首先,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那是一个对寡妇并不友好的村子,他们对外称自己去徐寡妇家是抓野男人。这便是站在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只要他们不作出过分的事,比如伤害徐寡妇便是没有问题的。 而对于这种本来便占尽先机的事情,处理起来其实是有难度的。特别是这个道德,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相当于是一个面试金牌。 这时村长一行人的人设便是为了维护村子的风气的正义形象。 而白时最需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人设。 只要这个人设立不住,之后自己做自己的事便会容易的多。 不要觉得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要知道,人永远都是一个感性动物,大多都是有选择性的倾向的。 而村长一行人的为村子风气考虑的好人人设便是他们愿意选择的,并且愿意去相信的。 每一个人心中都会对自己相信的人或者深信不疑的事产生美化的思想。 即使那个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人是有苦衷的”。 所以,这打破人设这一点可以说是十分的重要。 只有人设破了,周围的人不在相信他了,这边绝了路人缘,便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 而与此同时一样重要的事便是给自己树立一个人们都喜欢的人设。 很显然,白时便用自己精湛的演技给大家都树立了一个自己是一个不殷世事,十分单纯没有小心思的少女的形象。 甚至是村长的妻子都是相信了白时的表演。 而白时也没有闲着,那便是利用自己树立的单纯率真的小姑娘的形象问问题。 白时用律法来堵住村长一行人的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并且侧面的告诉周围的人,村长一行人的根本没有资格堵在徐寡妇家,对徐寡妇进行威胁。 并且让大家都意识到了徐寡妇其实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人。 让大家都潜意识的认为是村长一行人的错。 加上白时给自己设立的形象,并不会让大家反感或者是不相信。 毕竟她说的没错,而且这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的率真的言论,不必揪着不放。 其次,在破坏了村长一行人的人设后,接下来做的便是让自己行动加方便。 这可以是双方向的,一是继续抹黑村长一行人,二是让着自己显得更加的懂事。 而人们视线往往最先注意的便是弱势者。 特别还是一个漂亮的弱势者。 而施暴者是一个平时便有不少树敌的人。 所以白时才会让自己受伤,然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并且在话语中暗示了一波。 让大家都下意识的以为是村长的妻子推得,而白时却是十分的善良,还给这个村长的妻子打掩护。 可以说,这做法是十分的白莲花了。 何青青在现场都有好几次翻白眼,显然是看不下去了。 不过何青青也是明白的,白时这个白脸的很高明,放在她的那个经常网暴白脸的时代,大家可能会很快反应过来。 但是这里,大家却是不会多想的。 而很显然白时的第二步是十分的成功的。 周围的人在第一步隐晦的挑拨离间下本就对村长一行人堵在徐寡妇打算破门而入的行为有些不赞同甚至是反感。 现在村长的妻子当面欺负一个小姑娘更是让大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这样一来,两个步骤,几句话的时间,形势便大反转。 村长一行人明显弱势,而白时反而却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因为她是弱势者,是受害者,因为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小姑娘。 所以,第三步就很容易了。 白时与何青青没有阻碍的进了徐寡妇的屋里。 但是,白时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为徐寡妇解围,让众人不在打布料的注意。 最后,白时选择带三匹布料出去。 由于之前白时的单纯小女孩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在面对白时对村长一行人的回答时,大家都没有怀疑。 特别是后面的白时小声低喃的还回去退钱也显得很真实。 一是因为大家觉得楚君竹的确没有钱买这么多的布料,退钱是很正常的;二是因为大家觉得一个爱美的小姑娘一时忍不住多买布料也是正常的。 所以,这件事便这样解决了。 这件事便在白时的带动下,大家都跟着白时的节奏走,紧凑快速,自是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白时才会这么顺利。 因为一旦几件事接连发生在一起,剧情衔接十分的紧凑时,人们便不会有过多的思考时间,只会跟着节奏继续走下去。 白时知道,回去后村长一行肯定有发现这件事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也是不会在有动作了,因为站在优势上的是白时一行人。 如果在有所行动,那便是欺负弱小。 看戏的有那么多人,村子就这么大一点,一点小事情就会弄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是要脸的,自然不会在像今天一样兴风作浪了。 白时得意的将被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登”的一声。 “所以!”白时笑眯眯的睡到,手指比了一个三。 “三步搞定,厉害吧!”白时笑眯眯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十分的嘚瑟。 何青青配合的点点头,将白时的三根手指头按下去,表示自己也有被厉害到。 白时更加嘚瑟了,发出了一声叹气,语气间十分的忧郁。 “怎么了?”何青青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白时突然不开心了。 “哎。”白时看了看何青青,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更加的忧郁了,接连叹气。 “究竟怎么了?”何青青被白时这弄得十分的紧张,完全不知道白时又在伤感什么。 “没什么。”白时抬头看了看何青青,摇了摇头,神色忧郁,表示没什么。 何青青:骗鬼呢?你这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何青青看着白时那有些诡异的表情,心下腹诽。 不过何青青本身就不是一个十分好奇的人,虽然有些想知道白时叹气忧郁的原因,但是也不是很强烈。 现在何青青看着白时并没有想说的意思,也不再追问。 只是白时看着何青青放弃追问的样子,神色更加的忧郁,叹气叹的更加的大声了,像是生怕何青青听不到一样。 何青青:…… 何青青面无表情的配合着白时的表演,声音十分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白时“啧”了一声,对何青青这敷衍的表演很是不满。 何青青:…… 他么爱说不说,劳资也不是很在意! 呸呸呸,我是文明人,刚刚那个人不是我。 何青青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嘴角抽搐,继续问白时这是怎么了。 “哎。”白时幽幽的看着何青青,神情有些伤心。 “我这么聪明机智,这么漂亮,一定会让你们自卑的。” 说完,白时狠狠的自己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样子,神色更加的忧伤了。 何青青:……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哎!怪我过分优秀。”白时扶额,表示十分的烦恼。 何青青:…… “你还有时公子呢。”何青青好心提醒着白时。 白时想到时公子那张脸,有些满意,点了点头,但是之后又叹了叹气。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傻。 白时觉得,这老天给了开了一扇门,果然会关上一扇窗。一时间很是遗憾。 同时也是更加感慨着自己的无敌寂寞。 何青青:…… “我们去找徐婶吧。顺便将我的图纸给她。”何青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 白时点点头,跟着何青青出去了。 也不再感慨自己的无敌美貌和智慧了。 何青青疑惑的看了白时一眼。 白时像是看出了何青青的疑惑,神秘的笑了笑。 “我这么完美的人过于烦恼显然是对你们的不尊敬。” 何青青:…… 可闭嘴吧你。 白时与何青青并没有将带回去的三匹布料带到徐寡妇家,因为现在还不安全,还是需要避嫌的。 而在路过何医师家的时候,何青青也瞬间去取了自己的图纸。 两人很快便到了徐寡妇家。 “徐婶。”白时叫到。 “你们来了?”徐寡妇有些惊讶,将白时与何青青迎进了门。 章节目录 四十八:相相计划,进县城啦 “徐婶。”白时出声喊道,提醒了有些愣神的女人。 “哎,你们来我这是干什么呀!现在我这地方可成了人人喊打的地方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徐寡妇低声说道,有些责怪。 但是心里更多的则是喜悦,因为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有人来看自己,来帮自己,她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的。 想到这,徐寡妇的眼里不自觉的带着怜爱,看向白时与何青青。 ”给你送图来了。那布料等几天在给你送来。”白时笑眯眯的说道,对徐寡妇很是亲近。 何青青在白时说的时候便便自己的图纸放在了桌上,而徐晓看见她们有事要谈的架势后便自己进房间看书去了。 徐寡妇看着自己受伤几笔的简笔画,本来惊喜的神色一僵,愣愣的看着这十几张简笔画。 徐寡妇:啊这…… 徐寡妇有些不信邪的快速的翻看了后面的图纸,发现这都是相同的风格,都是简笔画呀这。 “怎么样?”白时捂嘴笑道,眼睛眯的十分的可爱,像个小狐狸一样。 徐寡妇看着白时的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不知道原因,抬头看了看一旁十分淡定的何青青。 虽然何青青面上十分的淡定,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紧张激动,这可是自己的金典画作!!! 自己已经感受到那崇拜的眼光了! 啊! 真的受不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也就还行。”何青青看着看向自己的徐寡妇,感受到徐寡妇那发自内心的“崇拜”的眼神,不在意的摆摆手。 徐寡妇:…… 您这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时:…… “啊!对!这简单的几笔就将一个衣服勾勒的栩栩如生,用简单的线条通俗的勾勒出了衣服的线条!高!绝妙极了!”徐寡妇赞叹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图纸,眼神赞叹,便是手也在不自觉的发抖,真真像极了看到绝世真作的样子。 白时:…… 我看错您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徐婶。 何青青矜持的笑了笑,十分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小事情。 她们可能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简笔画吧哈哈哈哈哈。 何青青内心的小人疯狂笑着,脸上一派矜持的淡定。 这就是高人之风。何青青想着。 徐寡妇看着何青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嘴角,抽了抽眉头。 不过徐寡妇倒是没有说错,虽然何青青画的十分的简单,但是该有的线条都是有的,简单的样式都是有的。只是上面一些绣花的小细节没有。 而且何青青画的样式也是很好看,既能遮住不能露的地方,有恰到好处的符合了女子的曲线,而且也不会太强调女子的凹凸,穿起来一定好看。 何青青如果知道徐寡妇是怎么想的,一定更会叉腰狂笑。 其实这是她想到民国的旗袍————十分贴合女子曲线的衣服,而画出来的。 毕竟她在亓元村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这里的人对待女子是什么态度。 何青青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人们的世俗的看法,她需要做的是只是迎合这个时代的固定的规则而已。 白时在一旁憨憨鼓掌,讨喜极了。 “徐婶,你这一天能做多少件?”白时好奇的问道。 徐婶:…… 你们这一个二个都把我当什么了?神仙吗? 图纸是个简化图,只有几个线条;这还一天做多少件…… 白时看着徐寡妇那为难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不确定的问道。 “那……几天一件?” “粗活一天半可以一件,细活的话要三四天吧。”徐寡妇说道,神色带着自信。 她有自信说,自己这时间很快的! 白时:这么慢呀。 白时内心小人在不断的咬着手指甲,十分的为难。 “这么快呀!”白时看见徐寡妇自豪的小表情,十分的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何青青:…… 都是演员。 “徐婶不用着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白时宽慰到。 的确,现在楚家的田里也不需要所有人了,只需要水来灌溉一下,其他的就是楚家的琐事了。 楚君竹还是每天都要去采药材,不过不是像以前一样卖出去,而是存起来,也不知道是有个什么打算。 但是徐寡妇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要给田地浇水,还要做衣服,还要给自己的儿子做饭。 这怎么看,时间也是不够的。 而且徐晓下半年就要去京城了,这徐寡妇很显然是要给徐晓准备盘缠的。 白时心里想到。 果然,在白时话音刚落,就看见徐寡妇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开口。 “我和青青一起来帮忙吧?”白时用手推了推何青青。 何青青:??? “毕竟你是画作大师嘛,需要在一旁看着的嘛,哪里不对还可以及时说出来,是不是?”白时对着何青青骚包的眨了眨眼睛。 何青青脑袋里一直响着“画作大师”几个字,心里高兴的要死,剩下的白时说的什么都没有听到,看着白时下意识的便点了点头。 徐寡妇:…… 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何青青! 于是,最后三人便这样定了下来,而地点则是何青青家里。 楚君竹最近忙着整理药草,在家里照顾着楚家姐妹。 而楚家又小,自是没有地方可以在装下三个人了。 而徐寡妇家更是不行。 一是因为徐晓在看书;二则是因为外面村里人的闲话。 所以,最后只有家里空大有地的何青青符合条件了。 徐寡妇和白时都想象何青青。满脑子都是“画作大师”的何青青十分矜持的面瘫着一张脸,答应了。 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何青青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想到“画作大师”四个字后,整个人都又觉得神清气爽,哪里还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时:又坑到一个人!开心! 而徐寡妇也在家将事情简单的告诉的自己的儿子。 但是并且没有说的十分的详细,只是说何青青与白时还有自己要做一些衣服,到时候卖点钱给做盘缠。 至于图纸那些便没有让自己的儿子看。 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般都不在意这些东西的,所以也没有说的十分的详细,免得分自己儿子的心。 只是让自己的儿子静下心来看书,钱的事不用担心。 何青青回家便看见坐在桌上喝水的时公子,愣了一下,便回屋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画作大师还可以继续! 于是。三人做衣服的事情便这样开始了。 在合作一段时间后,何青青与徐寡妇两人对于白时的手残实在是不敢信任。 最后白时被分配到剪布料的任务上。 虽然白时对于缝纫这一项简直就是手残,但是对于剪布料却是很有手感。 每一次都会剪的十分的精准,这样大大的提高了布料的可利用率,减少了不必要的浪费。 徐寡妇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她是知道的。 这做缝纫的剪布料也是一个技术活,这手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练起来的。 所以对于白时有这样的超高的手感,表示十分的羡慕和惊讶。 觉得这简直就是学缝纫的料,但是看了看旁边白时缝纫的东西,是针有八针是歪的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觉得自己还是少看白时缝的东西,保持心平气静,这样才能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 但是白时对于自己超好的手感的解释却是这是因为脑袋聪明的原因,可不是什么手的功劳。 白时固执的认为这是自己手的功劳。 而白时在何青青家除了必要的剪布料,剩下的便是和时公子两人一起与隔壁的大黄愉快的玩耍。 “这大黄还真是笨。”便是嘟囔道,将手上的狗尾巴草缓缓的打在大黄的脑袋上。 大黄“汪”了一声,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对于手上的狗尾巴草无动于衷。 “说你笨,还应声。”白时又用狗尾巴草敲了敲大黄的头。 大黄又“汪”了一声。 时公子皱眉的看着这个引以为傲的徒弟大黄,在他看来。 这大黄可是自己寻寻觅觅那么久才看到的这么有资质的。 时公子觉得它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要是平时有人说这大黄笨,时公子一定生气。 但是…… 这个人是娘子! 娘子说的都是对的。 时公子在一旁狠狠的点头表示附和。 大黄:…… 大黄换了一个方位继续趴着,用屁股对着时公子。 时公子:…… 不要以为我对你感兴趣就得寸进尺! “大黄,吃饭了。”一个妇女走了出来,手上舀着一碗饭汤,疑惑的看了看蹲在自己家大黄旁边的两人,神色怪异。 “汪汪汪!”大黄撒欢的跑了过去。 时公子:…… 呸,平时咋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白时:哎,果然无敌就是寂寞。 白时表示自己机智聪慧,寂寞如雪。 这天,白时数了数放在旁边的布料和衣服,心情很好。 已经做了四十件衣服了,样式只有两个样式。 白时决定明天变进县城看看自己的成果。 “明天就去县城?”徐寡妇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时。 章节目录 四十九:挑选衣店,各有计划 屋内,桌上摆着好几个布料,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成堆的衣服,都是被折叠完好的。 而何青青与徐寡妇正在桌上收拾着布料,白时与时公子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 白时单手撑着桌子,有些懒散,提出了去县城的提议,得到了徐寡妇与何青青的惊讶的表情。 “现在也有四十套了。可以看看我们的成果了。”白时扮撑着自己的身子,说道。 徐寡妇与何青青也不再纠结,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行人便去了县城。 县城一共有四家服饰店,各有竞争。 两家在城东,两家在城西。 白时想选择一家服饰店进行售卖自己的衣服。 能在县城开上服饰店的,都不是什么烂人。 毕竟这些衣服很多县城的富家女子以及县府官令们都是会购买的,所以,这服装店的背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白时也知道。 如果自己太过贪心,将衣服分别卖给四个店,虽然看似有好处,但是实际上是暗藏危机。 一是,这些服装很显然是可以复制的,自己一旦卖出去,别人就可以做出上百件,上千件这样的服饰。 二是,自己这一行人中并没有厚实的背景,如果引起了服装店背后人的注意,自己一行人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说不定就被抓起来,然后被要求画图。 三是,只长期的选择一家服饰店,不仅可以得到这服装店的支持还可以保护自己,让自己的衣服卖出一个好价钱。 这也是为什么,白时只选择两个样式的衣服来县城。 这是先试水。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在四家服饰店中选出自己看中的那一家。 不仅要考虑背后的背景还要看人品。 而想要知道这些消息,茶楼、乞丐、青楼等都是最好的选择。 茶楼是所有消息汇集的地点,很多人都喜欢在茶楼谈天说地。 青楼,都是女子,穿的衣服都有将就,自是知道这背后的一些事情。 乞丐,游走于县城的各个地方,可以说,这县城的地方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当然,还有便是雪月阁。 这是县城的贵妇最喜欢的地方,她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聊聊胭脂,聊聊衣服,聊聊发饰等等,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自是更加全面。 但是雪月阁,要进去是需要凭证的。 那些贵妇都是被雪月阁的下人们认熟了的,所以可以自由进入。 而其他人想要进去,现交百两银子,做个登记。 之后可以选择购买凭证,这个凭证只需五十两银子,之后便可以凭借凭证自由进去。 如果不够卖凭证,之后每次进入花十两银子,便可进入。 这雪月阁,可以说是最赚钱的地方。 里面会收集一些胭脂、布料、衣服、发簪等等东西,让这些贵妇们购买。 而且光是茶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更不要说,每个贵妇都是有攀比的心理的,这样下来,花销更是大。 所以,这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当然,贵妇们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还是会选择去雪月阁。 因为这是一个攀关系的好机会,一些没有进入这个圈子的妇人,会想方设法融入其中。 而贵妇各自通过自己的手段,不断的攀附关系,不仅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还可以为自己夫君仕途上出一份力。 所以这雪月阁自然是十分的受欢迎。 而那个官人自是看重雪月阁这样的功能,对自己的妻子更是不吝啬。 因为他们知道,这自己妻子手中的钱不仅是自己的脸面,还是攀附一些达官贵人的好东西。 所以,就算他们知道这雪月阁坑的要死,但是还是会这样选择。 白时在听到雪月阁的时候,摸了摸下巴,笑了。 他们之所以知道雪月阁坑人还是会将钱不要命的送给雪月阁,自是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以为县城只有一个雪月阁。 他们想要那些,只有在雪月阁。 所以,雪月阁可以不要命的坑人。 但是,如果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呢? 他们还会选择雪月阁吗? 白时笑的很开心,没有说话。 但是这个想法却在心里埋了下来。 只需要一个时机,便可以生根发芽,甚至是付出实践。 但是白时不是傻子。 这个雪月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坑人,营造这样“拉帮结派”的风气,背后的人肯定不小。 甚至很有可能便是某个皇族的人。 不然他们可不敢这样。因为当今的皇上是最讨厌这样结党营私的事。 而雪月阁也是聪明,是从这些贵妇人身上下手,拿羊毛。 这样就有理由规避皇上的那些结党营私的规则。 白时摸了摸下巴,还真是让人羡慕。 这一天得赚多杀银子呀! 白时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 之间面前的小乞丐回答,“这雪月阁一天赚的可真不少,至少这个数。” 小乞丐竖起无根手指。 “五百两?”白时问道。 小乞丐摇头。 “五千两?”白时咽咽口水,问道。 “不是,是五十万两。”小乞丐小声的回答。 “五十万两?”白时下意识的拔高声音,之后捂住嘴巴,眼里闪烁着光芒。 这得多少钱呀! 白时表示羡慕嫉妒恨。 眼里更是光芒闪现,看起来可爱极了。 要是自己也能这么厉害…… 白时想了想,傻傻的笑出了声。 好多钱!好喜欢! 众人:…… 白时一行人来到县城后,想要打听消息,便找了一个小乞丐过来。 给了小乞丐一些银两,便知道了一些事。 这县城里的衣服店,要说背后背景最强的,还是要属于城西的一字阁。 这一字阁背后不是他人,正是县城最大的青楼————溢香阁。 这一字阁的衣服主要是为溢香阁的姑娘服务,样式好看,十分的轻薄,给人欲说还休的感觉。 所以,县城里购买这一字阁的衣服的贵妇人们不多。 因为她们都以这风尘女子为耻,自是不愿意去购买这些衣服的,更不要说是穿上了。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而背景第二大的服饰店是城东的品香阁。 这一听名字便知道是注重衣服质量的。 这品香阁据说在京城也颇受欢迎。 但是它背后是一个商队。在江南地区很有名的家族。 品香阁的衣服样式更新快速,质量很好,价格有点昂贵,而且还注重数量的供给,很是受县城的贵妇们欢迎。 往往品香阁衣服一出新样式,县城里的贵妇更是争相购买,借此来炫耀。 白时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亮。 这个品香阁倒是不错! 剩下的两家服饰店自然是和这两家服饰店比不上的,所以白时也就歇了心思。 白时给了小乞丐钱,便让小乞丐走了。 “就这品香阁了!”白时拍板。 徐寡妇一行人自然是没有意见。 其实,白时没有说的是,她对那一字阁也是十分的感兴趣。 县城贵妇人的钱好赚,这风尘女子的钱自是也很好赚。 贵妇人们是为了攀比,风尘女子无外也是。 但是白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她怕徐寡妇与何青青不同意。 她对于这风尘女子是没有什么看法,在白时眼里反而是一个大主顾。 但是不免徐寡妇与何青青有些其他的想法。 而且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这衣服还没有卖出去,还是不要想那些。 至少也得等这些进入正轨的时候才开始慢慢的筹划。 白时眼里显现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时公子看着白时自信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烧。 他真是爱极了白时这个小模样,十分的吸引人。 恨不得白时此时发光的眼里有着自己。 白时重新装扮了下自己,用黑炭将自己的脸抹黑了,看起来十分普通,不引人注意。 之后将装有衣服的包裹放在一个经常有乞丐经过角落,上面写有字条,然后耐心的等待。 果然,没有多久便有一个乞丐来了,好奇的打开了这个包裹。 结果发现里面只是衣服,并没有吃的,十分的遗憾。 正打算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翻出衣服来穿,就看见衣服上面的字条。 【将衣服带去城东的品香阁,找管事的,说是卖衣服,跑路银子在品香阁侧门的石头下。】 乞丐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这纸条。 满脸疑惑。 他不认字。 远处的白时看着乞丐疑惑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自己怎么忘记了。 这乞丐可能不认字呀! 时公子看着白时懊恼的小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得到了白时的一个白眼。 白时自以为自己的眼神将时公子成功的恐吓到了,却不知道时公子被这个眼神勾的神不守舍的,整个人更是觉得好像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时公子用手肘楚了楚时公子,示意时公子说话。 于是,时公子稍微变了变声音,便将纸条上的字说了出来。 乞丐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惊疑不定的左右看了看,但是却是没有看到人。 乞丐知道,显然这人在周围看着自己,但是却不打算出来。 章节目录 五十:乞丐大闹,白时妙计 乞丐看了看手上的包袱,发现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 就算是自己想要穿上都是不行的。 但是那个人说的拿钱的地方…… 乞丐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对着周围的空气喊话。 “好汉,好汉。我就是一个乞丐,拿过去也不会有人会收,帮不上好汉的忙。” 之后乞丐便想要迅速的逃离。 然而,乞丐没有走几步,就跪了下来。 乞丐疼痛难忍的摸着自己的小腿,看着自己腿旁边的石子,神色惊慌。 “好汉,好汉,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 乞丐又对着空气中喊了几句,发现没有人说话,等待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对着周围看了看。 乞丐缓缓的站了起来,就打算走。 然而没有走几步另一只小腿又被击中了,疼痛的跪了下去。 乞丐这是知道了,今天这事,自己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是没有一丝商量的。 乞丐向周围看了看,喊话,“好汉,要不出来,我们谈谈,你这也好交代。” 但是回应乞丐依旧是一片沉默。 最后乞丐不得不吐了一口口水,真是晦气,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最后,乞丐不得不拿起地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朝着品香阁走去。 徐寡妇看着乞丐一瘸一拐的抱着包袱走的样子,有些不忍,看向白时。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我们可以自己去的。”徐寡妇有些不解白时的整个做法。 “降低风险。”何青青在一旁回答。 白时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何青青口中的“降低风险”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意外的知道何青青表达的就是自己想要表达的。 于是白时很认同的点点头。 时公子也在一旁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徐寡妇:??? 降低风险是什么意思? 徐寡妇左右看了看白时三人,看着他们都是一副“我很冷静,我是高人”的样子,也严肃自己的表情。 看来,自己认识的人都很了不得。 徐寡妇更加坚定了与白时他们一起做事的想法。 更是认为自己需要做的更好,这样才能不拖后腿。 要是何青青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十分的忧郁的说出这句话。 也许,这就是装逼的力量吧。 白时一行人紧紧的跟在乞丐的后面,看着乞丐去向品香阁的方向。 时公子扔的石子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会是很疼,但是之后疼痛便会消失。 虽然这个乞丐生了一些贪婪的心思,但是和他们却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所以,还不至于。 没有一会,乞丐便到了品香阁。 乞丐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有人跟着自己,便打算去放着钱的地方,打算拿了钱便走。 只是,乞丐的想法还没有实行,就看见自己脚的旁边滚动过来了一个石子。 乞丐下意识的一抖,这个疼痛,他可是记忆犹新呀,简直就是牵扯这全身在痛,真的是痛的不能忍受。 所以咋乞丐看到自己旁边的石子的时候,心里就是疙瘩一声,不敢动了,更是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了。 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看着自己前面的品香阁。 正在他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被一个家仆给踢了一脚。 “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一个家仆恶狠狠的踢了乞丐几脚。 乞丐看了看自己前面的轿子,退到了一旁去,对着轿子里的妇人点头哈腰。 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轿子,嫌恶的看了一眼乞丐,神色十分的不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品香阁。 对品香阁的伙计出示了凭证,便被另一个伙计恭敬的迎了进去。 而家仆和抬轿子的人都在外面等着。 乞丐踮着脚看了看品香阁,之间外面站着两个俊俏的小厮,而里面则是两个壮汉,手上都是拿着东西,看起来十分的凶神恶煞。 乞丐抖了抖身体,往后缩了缩。 这简直就是要人命的事。 乞丐看了看街上的人潮,打算混入人潮中后便走,那个什么钱自己也是不想要了,这种时候还是抱住命才好说。 只见乞丐很快就混进了人群,眼看着就不见了。 徐寡妇神色十分的着急,就想要走出去追上去,但是被白时拉住了。 “白时?再不追,这衣服就没了。”徐寡妇神色担忧,那衣服可是他们一个月来的成果,怎么能够还没有试试就没了呢。 “时公子追去了,不用担心。”白时神色冷静,对着徐寡妇说道。 徐寡妇这才看见白时旁边的时公子不见了,神色放松下来,看来是去追那个乞丐了。 这也不错,不管怎么说,时公子也是一个男子,不会吃亏。 徐寡妇看了看白时,看见白时正在认真的观察着品香阁,神色平静。 徐寡妇也放松下来了,自己就是一个做事的,这东家都没有着急,她着急什么。 徐寡妇又看了看何青青,发现何青青也是一脸淡定,心里想着。 这几人果真是高人吧。 何青青:…… 我一直这个表情。 在说这边的乞丐。 乞丐已经混进人群,发现自己没哟被石子打,而且周围都是拥挤的人潮,看来自己是真的逃脱了。 乞丐用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咧嘴笑了笑。 就这个伎俩,也想要让我去做事。 呸。 乞丐正打算打开自己手上的包裹,虽说都只是一些衣服,但是这布料也是不错的,用来擦擦身子还是可以的。 而且那个放钱的地方…… 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自然是要去拿回来的。 就在乞丐要打开包裹的时候,他肩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乞丐想要挣扎,但是却挣扎不开,心下有些惊慌。 他知道,那个人多半是追上来了。 “好汉,好汉,你听我说。我这不是,我这……”乞丐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去品香阁,想办法让管事的看你手上的衣服。咬定价格600两银子。” 乞丐心里苦哈哈的,眼睛不断的滴流滴流的转。 “不要想着逃,你逃不掉的。” “是是是,好汉,好汉说的都对。”乞丐用手擦自己的头上的汗。 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手不见了,回头就像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结果发现周围的人都是在正常的走动,且大多都是妇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压着自己肩膀的人。 乞丐只好歇了心思,抱着包袱又重新去往品香阁。 就在乞丐要到达品香阁的时候,又听到那个人说。 “在外面交易。” 乞丐立马左右的看了看,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个空地就自己一个人。 看来是个武功高手。 乞丐想着。 更是不敢武逆。 乞丐抱着包裹往品香阁走。 “站住。”前面的俊俏小厮拦住了乞丐,皱眉看着乞丐,神色厌恶。 “我找你们管事的,我要卖衣服。大买卖!”乞丐高声喊道,就想要闯进去。 “你!拦住!”俊俏小厮连忙将乞丐拦住。 “大买卖,管事的,你不要吗?你会后悔的!”乞丐在外面大喊大叫。 屋内的两个壮汉拿着家伙走了出来,恶声恶气的说道,“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乞丐看着那两个黑脸壮汉,心里有些怵,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进退不得了。 要是自己做的好,可能还真的能得到钱,但是要是做的不好,不是被这壮汉打残就是被那不知道是谁的高手打残。 这简直就是悲剧。 真是不知道当初为啥自己要这么贱! 要是自己没有去动那包裹就好了。 乞丐心中真的十二万分的后悔,真是恨不得回去打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个巴掌。 但是乞丐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只有做好,拿钱。 “打人了!打人了!品香阁的人打人了,把腿打残了!”乞丐大声的叫喊道,并且不断的往里面挤。 “闭嘴,你这个臭要饭的。”一个俊俏的小厮真是恨死这个乞丐了,也不顾及脏,连忙去捂住乞丐的嘴。 “怎么回事?”品香阁内的夫人们都是皱眉,毕竟这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而乞丐也是十分的滑头,硬是没有让小厮抓住自己,不断的闪躲,不断的喊着“打人了。”想要用声音引来注意。 两个黑脸壮汉的脸更黑了,直接拿着家伙就想要去追乞丐。 乞丐一直注意着那两个黑脸壮汉,所以在黑脸壮汉有动作的时候,直接就往后闪。 闪到了那些夫人们的仆役后面,不断的躲着,并且不断的高声喊着。 这里的动静闹得十分的大,便是街上的百姓们都看了过来。 徐寡妇惊讶的看着乞丐的动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乞丐竟是这样的无赖。 不过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白时为什么要找乞丐了。 向品香阁这样的服饰店,最讨厌的便是遇上上乞丐这样的无赖。 因为品香阁一直都是十分注重名声和品质,现在经过乞丐这样一闹,他们管事的是不想出来都必须出来了! 章节目录 五十一:看破心思,成功卖衣 品香阁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质量以及自己这衣服在贵妇圈里的名声,不管是为了打发报复乞丐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经过乞丐这样一闹,他们必定是会出现的。 而乞丐也是十分的聪明,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混进了人群,这群人就算是想要打自己,也是不可能。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的。 果不其然,管事的很快便被惊动了。 由于乞丐的大闹,不仅是在品香阁里交谈的夫人们停止了谈话,都露出了惊容,而她们的丫鬟则都上前一步护在自己的主子身边,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 “这管事的呢?怎么回事?这品香阁怎么会有乞丐?还不快打发走。”一个夫人用香帕在自己的鼻前扫了扫,像是要将刚刚乞丐污染的空气给扇走。 其他的夫人们也对都是脸色十分的不善,甚至是连交谈欲望都没有了。 管事笑咪咪的给在场的夫人陪着不是,并且承诺今日的茶水免费,直到夫人们的脸色缓和下来才向门外走去。 管事阴沉着脸。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这品香阁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怎么回事?”管事的看着遭乱的面前,神色严肃。 只见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都在不断的指指点点,互相议论着,甚至还有将小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看戏的,也有踮起脚尖看戏的,还有不断往前走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的。 管事的而看着这个情况,脸瞬间就黑了。 而两个小厮和壮汉则都在想要抓住乞丐,但是乞丐抱着包裹,不断的穿梭在那些家仆丫鬟的中间,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一个乞丐也敢在品香阁闹事,看来真的是火的不耐烦了。 “安静!”管事的高声喊道,见自己之前说的没有人理论,神色更是不好。 而现在沉迷于抓乞丐的四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对着管事的行行礼,低声叫了一声“管事的。” 壮汉和小厮更是神色懊恼,看着这管事的样子,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谁知道今日怎么会有一个乞丐来挑事,甚至还滑头的很,怎么抓都抓不住,真是可恨。 四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显然心里是将乞丐给记恨上了。 自从品香阁知名度提高以来,再也没有像乞丐这样踢场子的人了,他们虽说是在看门,但是事实上谁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十分轻松的活,摸鱼的摸鱼,防空的放空,而且每个月的月钱还很多,运气好一点的还会得到这些夫人们的一些打赏,简直不要太美好。 结果谁知,今日偏偏出来一个乞丐。 而且看这管事的脸色,自己以后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管事的对着小厮和壮汉点了点头,神色好了一点,之后背着手问着乞丐。 “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本就长得十分的威严,不笑的时候更是吓人,更不要说现在特意唬人的表情,自是让乞丐心中一惊。 这品香阁管事的真不愧是管事的。 乞丐在管事的来到时候,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心下却是一点都不敢放松。 “我这是来卖衣服的。”乞丐抱着包裹说着,在管事的看来的时候,将手中的包裹向前递了递。 周围的人都看着乞丐手中的包裹,本来还是吵闹的人群都安静下来了,神情异样的看着乞丐。 在一阵静默后,都放出大笑,显然是觉得乞丐十分的滑稽。 便是管事的都忍不住嘲笑起来,心里更加的认定这个乞丐是在来找茬,也不知道是那个对家找来的,这也太拙劣了吧。 “我说真的!”乞丐急的满头冒汗,将手中的包裹继续向前递了递。 “你是在搞笑吗?卖衣服?品香阁是做什么的?”管事的看着乞丐,已经失去了耐心。 “从哪来滚哪去。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不要到时候都闹得难看。“管事的神色十分的黑。 毕竟现在是在大街上,管事的还没有敢在大街上打人的勇气。 毕竟这砸的是品香阁的招牌,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这个管事的也不用当了。 至于乞丐。 管事的嗤笑一声,自是之后叫人打一顿后便不再管他了。 一个乞丐,还不至于脏了自己的手。 “你看过后就不会这样想了,我是给你大钱来的。”乞丐依旧想要将自己的包裹拿给管事的看。 他想的十分的简单,不管今天自己怎么样,就一定要让管事的看了衣服。 至于自己说的什么送大钱,都是一些虚话,只是想要管事的看而已。 只要管事的看了,之后不管他怎么做,是扔掉这个包裹或者辱骂自己,都是那个管事的事。 毕竟自己是完成了那个大侠要求做的事,自己至少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管事的眼神十分的嫌弃,显然是不想碰乞丐手上的包裹。 “这都什么脏兮兮的包裹,也拿出来丢人,快滚吧。”小厮在一旁笑着,神色十分的嘲讽。 乞丐也是明白的,他们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怎么可能真的看自己手中的包裹。 事实上,对于包裹里的衣服,乞丐也没有看的十分的清楚,更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侠要来着品香阁卖衣服,还不是自己出面。 但是他也理解,毕竟,一些大侠总是有一些怪癖的。 而乞丐更是对自己手中的衣服没有什么信心,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打动这个管事的。在他看来,还不如送几百两银子来的快。 但是乞丐还是将自己手中的包裹打开,带着十分不信任的拿出里面的衣服,递给管事的看。 只是管事的并没有接。 因为嫌弃。 乞丐:!!!! 早知道我就不走那条路,不去碰那个包裹了。 真的好气哦! 旁边的小厮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而是在一旁嘲讽出声,显然是觉得这个乞丐在不自量力。 乞丐将包裹夹在腋下,将衣服张开,想要给管事的看清楚。 心里想的却是,我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这下那个大侠不会打我了吧。 乞丐看着管事的仍然不动的样子,心里有些失望,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想要找找那个大侠的身影。 也许看热闹的人群中便有大侠的。 呸!不对!大侠才不是这样的人! 嗯!对的,自己怎么能够这样想大侠呢! 乞丐看着没有动作的管事,心里有些失望,自己还以为这衣服有什么魔力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乞丐就要将衣服收进包裹里,心里还在不断的祷告着,大侠,我这也是尽力了。 徐寡妇在一旁看着没有动作的管事,心里十分的着急,脸上也露出着急的神色。 “怎么回事?这是看不上吗?”徐寡妇着急的问道,看向白时。 白时也是皱皱眉,“在等一会。” 徐寡妇只好压住自己心中的焦急,看向乞丐这边的发展。 她自然是希望这是可以成功的,毕竟这不仅是自己一个月的心血,更是可以为自己儿子盘缠的可能性。 她不想放过。 何青青的神色也有些思索,难道这古代人不欣赏这样的风格? 不会呀!这可是我的大师之作,我那高超的画术,怎么能不被看重呢? 就在乞丐要将衣服收进包裹的时候,管事的突然叫住了乞丐。 “等等。” 乞丐的动作一顿,周围的小厮和壮汉都是一惊,有些惊讶的看着管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乞丐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件衣服难道还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乞丐带着思索的眼神看着衣服,也许银子就藏在这衣服哪里。 但是藏在哪里呢? 乞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结果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银子。 乞丐心中不禁一惊,这种藏银子送礼的方式,真是高!真是妙! 管事的没有管乞丐的心理活动,也不在嫌弃脏,从乞丐的手中拿出那件裙子,仔细的看了一番,神色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惊喜。 他自然看出了这件衣服的价值。 虽说做工比不上最好的纺娘,但是做工也算是精品,主要是这衣服的样式,真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而且还是十分的好看。 管事的眼睛自然是不错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样式的衣服可以将女性的优势都展现出来,而且十分的飘逸灵动。 他甚至可以想象,这件衣服如果挂出来,一定会十分的受欢迎。 “这是谁给你的?”管事的笑眯眯的问着乞丐。 他现在自然是知道这个乞丐不是对家来砸场子的,也许真的是来送钱的。 而后面的人让一个乞丐来,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和后顾之忧。 但是管事的还是希望能够面谈。 “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大侠。”乞丐摇头,表示自己也是十分的懵逼。 “大侠?”管事的皱眉,这衣服背后莫非是个男的? 管事的也不再纠结这背后的是男是女了,现在心里只有这衣服以及包裹里的衣服。 如果管事的想要衣服,对面的人还是一个乞丐,他其实完全可以抢过这包裹,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乞丐。 章节目录 五十二:钱到手了,管事怀疑 但是管事的却是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很有可能这个乞丐后面是有人的。 这个乞丐在看到自己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看向自己,而是不住的往周围的看,眼里透着着急,很显然是在看周围的人。 在看到自己后,也是不顾一切的想要自己看那衣服,而在自己明显愣住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之后更是不断的往周围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通过这些表现,管事的很明显的可以确定这个乞丐,很明显是背后有人。 而且这个人让他有恐惧意识。 而管事的能够做到管事这个职位,很显然不是平庸之类,更不是什么短见之人,所以他在看到了机会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抓住机会,并且是有把握的抓住,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利益,而放弃后面的大西瓜。 很显然,在管事的看见乞丐手里的衣服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进去谈。”管事的将衣服递给了乞丐,态度变得十分的温和,不在是之前的无视了。 乞丐有些犹豫的看向管事,没有说话,眼神再次不自主的看向周围,想要看看哪个大侠是否在,或者是是否料到了这个情况。 乞丐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要进去。 管事的看着乞丐的样子,眼神闪了闪,没有催促乞丐。 因为他更想的是和这背后的人谈。 周围的小厮与壮汉都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发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乞丐就是拿出了一件衣服,这管事的态度就变了。 但是他们并不敢有什么话说,因为他们的身份不配。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变故也是窃窃私语,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管事的感觉到了周围的骚动,只是神色不变,依旧耐心的等待着乞丐的回答。 他甚至都能想到,之后街上会说些什么。 例如什么品香阁邀请乞丐进去之类的。 或者是乞丐大闹品香阁,最后成功进入品香阁。 甚至对家一定会在这方面大作文章,毕竟,他们品香阁打的招牌一直都是品质,并且设置了身份的门槛的。 抛开品香阁本身的好品质,这也是为什么品香阁在贵妇人中受欢迎的原因,因为这是身份的象征,这是一种地位,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而要是之后传出了品香阁是个乞丐都可以进去的地方,可以想象,之后品香阁会受到怎么的打击,特别是来自对家的。 更何况是自恃清高的贵妇人们。 管事的眼神幽深,但是并没有因为周围的窃窃私语而有所犹豫。 他一直信奉着,想要成功就需要承担更多的险情,而这些很显然就是自己成功道路上的阻碍。 管事的更是相信,如果自己拥有了乞丐背后的衣服供应者,自己一定会在升一级。 所以! 管事的神色沉重,自己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仅要抓住这个机会还要让自己成功。 管事的心下一狠,看向乞丐。 “走吧。” 乞丐的没有得到大侠的暗示,只好跟着管事的进去了。 品香阁里的贵妇人以为管事的出去便是处理乞丐,却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赶走乞丐,反而将乞丐带回了品香阁。 贵妇人们都是十分的震惊,甚至是惊慌,像是受惊的天鹅一样,看着突然出现的丑陋肮脏的鸭子。 乞丐却没有什么拘谨,反而十分的大胆走了进去,左摇右摆的到处看,像是土绅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怎么回事?” “管事的!” “我要向你们掌柜的反应!” “退钱!” …… 管事的看着下面目露慌张的贵妇人们,她们的婢女正在她们的示意下不断的说出威胁的话语,甚至已经有贵妇人在自己婢女的扶持下出去了。 但是还有一些人在观望着,没有动。 管事的看了看旁乞丐,眼睛瞥了瞥她手中的包裹,又看了看周围的贵妇人们,而周围的小厮和仆人们都是慌张的,不断的看着管事的,显然是想要管事的拿主意。 管事的对着旁边一个不断看向自己的仆人招了招手。 “管事的,这该如何是好?”仆人是个看起来十分机灵的女的,扎着两个丸子头,脸上挂着十分亲和的笑容,平时很会说话,也很受贵妇人们的欢迎。 而她也是管事的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在这样的情况下,管事的找上她,显然是信任的。 “小荷,我向来是看好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管事的低声对小荷说道。 小荷对着管事的点了点头,便去向了贵妇人的专区。 管事的带着乞丐快速的上楼去了,毕竟他看中的是乞丐手中的衣服,他想要打听的也是乞丐背后的人,而不是乞丐本身,自然不会让乞丐呆在下面太久。 呆的越久,损失越大。 而他将乞丐带进来,只是为了给幕后的人做一个样子,显示出自己对他的看重,还有一个原因,更是因为想要这个幕后之人在看到自己的动作后能后自己出来。 毕竟,他更想和这个幕后之人交谈。 但是,很显然他失望了,直到乞丐进了品相阁,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看来十分的谨慎。 “说吧,这个衣服多少钱?”管事的将乞丐带到了房间,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乞丐眼神发光的看着房间的额摆设,这些东西可真是富贵呀,是他这都没见过的。 乞丐看了管事的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裹,没有回答。 他知道,现在这个管事的对自己还有耐心。 “这可真香呀,怪不得那些娘们就想进来。”乞丐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露出垂涎的笑容。 管事的神色淡了很多,冷声道,“注意言辞。” 乞丐可不管这个管事的文绉绉的词语,只是看着桌上的茶杯,显然是想要喝上一口。 管事的自然是注意到了乞丐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 “想喝?” 乞丐眼睛不转的看着茶壶,直直的点头。 “这面的茶水可以给你喝,但是你要告诉我关于这包裹的事。”管事的带着冷意看着乞丐。 乞丐眼神瞬间就亮了,点了点头。在外面闹了那么长时间,他早就渴了,更何况现在看到了自己以前都没喝过的茶,闻到了那诱人的茶香。 管事的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倾倒,并将茶杯递给了乞丐。 乞丐拿起来闻了闻,直接一饮而尽,喝完后咋咋嘴巴,抹了抹下巴,说道,“原来是这个味道。” 管事的看着乞丐粗鲁的动作,皱了皱眉,谁知乞丐直接拿过桌面上的茶壶,直接打开盖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倒茶水,喝的十分的狼狈,茶水也在不断的往下。 “哈。”乞丐抖了抖茶壶,确定不会有一滴茶水后,舔了舔嘴巴,“真爽。” “现在可以说了吧。”管事的冷声提醒。 乞丐到也没有作甚,直接说了自己知道的。 “60两银子?到真能开口。”管事的看着包裹上的字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乞丐有些摸不准这管事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在一旁看着。 就在乞丐以为管事的要拒绝的时候,管事的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你这后面的人确定不出来拿钱?”管事的看着乞丐,眼里的压迫很强。 “没有。让我带去。”乞丐摇了摇头。 管事的有些失望,听了乞丐的话语,有些怀疑的看着乞丐,眼里明显带着不信任—————他不觉得这个乞丐会真的将钱带到,更多的是私自拿着钱跑了。 乞丐自是看出了管事的怀疑,心里更是苦的要死,在他看来,自己这不是一个肥差,而是一个要命的差事,自己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今天才走的那一条路。 “大人,你可要信我呀,这背后的人是个大侠呀,我要是敢私下这些钱,我可是要没命的。”乞丐苦着一张脸看着管事的。 管事的点点头,很爽快的将银子给了乞丐。 虽然乞丐说的话中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从乞丐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的确没有这个胆子。 乞丐看着眼前的银子,眼神都亮了,用一只手抱住茶壶,另一只手急切的去摸银子,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拍打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管事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乞丐只好缩回自己的手,将银子用布包起,稳稳的栓在自己的身上,期间手上一直拿着茶壶,舍不得放下。 偷偷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管事,便打算转身走了。 “等等!你的茶壶。”一个小厮拦住了乞丐。 “啊!我忘了,这……这……”乞丐有些局促的看着小厮,不断的对着茶壶哈气,之后用袖子擦了擦。 小厮看着乞丐的动作就要夺回茶壶,管事的开口了,“他拿去吧。”眼里带着厌恶,只是一个茶壶而已。 乞丐听到管事的话,眼里闪过惊喜,连忙道谢,弯着腰出去了。 “你,跟着他去看看。”管事的对着房梁上的人招了招手。 我倒要看看,这个幕后之人是谁? 管事的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