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房梁,心里一阵阵钝痛,他的好兄弟啊,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礼义廉耻都放哪儿去了?
袁晗,他为什么不替自己的名声想一想,她这样做有多少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啊,以后见面了如何相处啊,难道要管她叫弟妹,可是他早已习惯了叫她袁晗了。
骆钧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带着啜泣,感觉到眼角的冰凉,他这才后怕,自己为什么会哭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只是,要是袁晗不跟恪昭在一起那就好了。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还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可是他内心有股冲动,有一股想要找到袁晗证实的冲动,他想亲口听她说,不过,自己没什么勇气。
骆钧在屋里偷偷地煎熬着,那边的李婶儿也好受不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骆婶儿问怎么办,给想个法子。
骆婶儿也头疼,这算什么,还有更重磅的消息她没告诉呢,按她的推测估计两个人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了。
“他婶儿,还有一件事儿我没和你说啊。”骆婶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要说,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
李婶儿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啊,还有什么事儿啊?”
“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先听我说完。”骆婶儿在说之前先交代了,万一听了就风风火火冲回去弄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我听你的。”李婶儿头如捣蒜的答应着。
“我那会儿还看见恪昭藏了袁晗的肚兜呢?真的,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就把肚兜用衣服包着拿进去了,至于藏在哪我就不得而知了。”骆婶儿有些不好意思启齿,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真有点倚老卖老了。
李婶儿一拍大腿,“活不了了。”
“你看你,说了别冲动了,你还叫,你听我说,你先回去,看看恪昭的屋里有没有袁晗的肚兜,有了再想法子。”
李婶儿一阵风的似的跑回去,装作如无其事的进了李恪昭的房间。
“看书呢。”李婶儿来了一句开场白。
“阿嚏,是啊,娘你回来了。“李恪昭用手捂住鼻子回答了一句。
“不舒服?”李婶儿心里已经有数了。
李恪昭没敢说实话,只是摇了摇头。
终于,李婶儿的视线落在墙角的柜子上,那不是袁晗的衣服是谁的?李婶儿走过去不经意的拨了拨,里面赫然二件红肚兜。
“他婶儿,被你说中了,恪昭的房里有袁晗的衣服,里面包了两个。”李婶儿下的脸色苍白,机械般地跑来找到骆婶儿。
骆婶儿抠了抠下巴,“依我说,要想让他们分开也简单,赶快给恪昭找个媳妇儿吧,有人把他看着,他就不会胡来了。”
“可是,我还指望着他考了试在给他说媳妇儿呢。”李婶儿心中有些犹豫。
“你还琢磨这些,再晚,名声都臭了,还有以后?”骆婶儿也着急上火,还有什么比解决这件事重要。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去找啊?”李婶儿也觉得不能再讲究那些了。
骆婶儿一拍两手,“恪昭这么个有前程的大小伙还怕找不到媳妇,这山脚丫子下边随便先找一个,以后升发了,把这个休了再重新找一个也不是事。”
“对对对,你说的也是。”李婶儿觉得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没有不同意的。
不过,就算她给张罗好了,恪昭不愿意那怎么办呢?“万一袁晗闹起来怎么办?”
“她闹什么?她闹起来可不止你们没脸。她更没脸,寡(妇)守不住寂寞,那就沉塘呗,自从袁晗来到这个家你们有一天安宁日子吗?”骆婶儿心里对袁晗也是几百个不满。
李婶儿垂头不语,抠了半天的死茧才叹气:“可不是吗?从那二十两银子开始,我们家就没有安静过,都是袁家那老不死的,贪财,非得把袁晗嫁过来,本来我也不想的,可是想着袁晗还算勤快,又能吃苦,也就同意了,谁知道啊?取了个扫把星过来。”
“就依我的,先别声张,定下了再说,男人嘛,有了自己的就不惦记别人的了。”骆婶儿仿佛经验老道。
李婶儿望了望外边,“哎,我可怜的大儿子啊,死的早,就想给他找个伴儿,以后也好进祖坟,难怪了,那会子我说把恪昭的儿子过继一个给她还不乐意,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有一点我得承认就是人家袁晗也挺冤枉的,不知道情况就答应了,可是后来的种种就是她的不是了,谁不愿意守着那么个活生生的人呢,有又前途有长得俊,没人愿意冷冰冰的一个人过日子,”骆婶儿也能体会那些孀居的人的难处,“这件事啊,哑巴吃黄连,你就别往外声张了,就当是做了个梦啊。”
“这事儿让我怎么说,我也不打算去问了,就装作不知道,把他们看紧点儿,别再弄出什么来?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去镇上抓一副那个药来,万一有什么我也好以防万一。”这可不是小事,孀居的女人突然有了身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到这儿,李婶儿觉得事不宜迟,站起来就想回去,“那个,我就先回去了,我这个当娘的真不合格啊,连这么些事都是被蒙在鼓里,还好有你啊。”
“说这些,快去吧,我不会声张的。”骆婶儿让李婶儿加紧去办。
李婶儿这才加快了脚步回去,她要和老头子商量一下,明天去找镇上抓一副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