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袁晗正好撞见,“回来了?”
“啊。”李婶儿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袁晗笑的可真甜啊,还真是刺眼啊。
自己好好的儿子决不能让袁晗带累了。
“您哪儿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白?去休息一会儿吧。”袁晗觉得李婶儿出去了一趟有些反常,又不好问发生了什么?
李婶儿摸了摸脸,“有吗?大概是淋雨的缘故吧,”李婶儿想了想才说,“恪昭这孩子平时孝顺的很,只是奇怪今天怎么也不知道送把伞来,我都淋湿透了。”
袁晗一听心里发虚,支支吾吾了半天,嘿嘿一笑,“他可能看书看忘了吧。”
李婶儿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袁晗是什么反应?这不,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骆婶儿是对了。
“袁晗啊,你去恪昭的屋里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衣服,你去拿出来,我来洗。”李婶儿大概是头脑发昏了吧,才说出这样的话。
袁晗一听这话头子不对,脖子一梗,“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让人知道了不说我。”她脑子有病吧,把自己往李恪昭屋里推。
“算了。”李婶儿想想也没趣,真要是那样了怎么下得了台啊,好在袁晗还忌惮别人的看法说辞,事情还有得救。
李婶儿回到自己的睡房,倒头就睡,头昏昏沉沉儿的,一直睡到晚上。
“老伴儿,你醒醒啊,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李婶儿迷迷糊糊间听到老李头在叫,可就是睁不开眼,好容易攒了力气,才应了一声。
老李头松了一口气,“总算醒了。”
李婶儿这才往外瞧了瞧,天都黑了,头脑发胀,四肢酸软,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你们吃了吗?”李婶儿艰难地张了张嘴。
“冰锅冷灶的,吃什么?没吃呢?”老李头有些委屈,自己干了一天的活,回来了不说有热乎的饭菜,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李婶儿扫了一圈,“恪昭呢?”
“在屋里。”老李头随口答应了一句。
“我去给你们做饭去。”李婶儿挣扎了就要下床,把他们饿着了可就不好了。
老李头点点头,“做我俩的就行,他们吃了。”
“吃了?”李婶儿大感意外,他们两个吃了,都不知道管一管两个老人。
“他们吃的开水泡馍。”老李头解释了一下。
李婶儿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做饭去了。
李恪昭活动了活动,见天都黑了便放下书,“这骆钧怎么都没来找我?”本来约好的晚上一起抄书的,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人。
罢了,他不来,自己去,这总可以了吧。
“骆钧。”李恪昭一进院子就大声喊。
骆钧在屋里听到李恪昭的声音了,有些沙哑,有些兴奋,骆钧听了觉得心里非常的不愉快,根本不想搭理他。
“骆钧,我叫你你没听到。”李恪昭进来了,拍了一巴掌呆坐着不动的骆钧。
骆钧睨了他半天才开口,“听见了。”
“那你不搭理我?”李恪昭简直要吐血,听见了也不答应一声。
骆钧语气不善,“不想说话。”
李恪昭大感意外,有些意外的问:“你今天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招惹你了?”骆钧从来都是好脾气的,没见他跟谁红过脸,这样子,肯定是气大发了。
“没人惹我。”骆钧转过了头,不想再多说。
李恪昭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模样,铁定的是自己得罪他了,可是怎么得罪的呢?自己一整天都在屋里,门都没出过。
“你今天怎么没找我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李恪昭还是厚着脸皮忽略了骆钧的无名火。
骆钧哼笑了一声,“找你?你有时间吗?只怕你的心思都没用在这上头,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恪昭越来越觉得怪了,这哪跟哪儿,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儿?骆钧发的是哪门子的疯啊?
“你什么意思?”李恪昭也有些搓火了,这黑红不说的板个脸,自己用力巴结了半天也不见好转,更可恶的事,话里夹枪带棒的,什么意思?
骆钧心中一阵冷笑,什么意思,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就算他好意思,就不替她想想了吗?
不过也是,真的捅出来,最终吃亏的还是袁晗,骆钧想到袁晗心里就一阵刺痛,本来想痛痛快快的骂李恪昭一顿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虽然心里失望到了极点,可是,他还是要顾念她的名声,要是他们真有造化,自己也能祝福他们。
“你自己心里清楚,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别只顾着自己,也替别人多想想。”骆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说出去容易,收回来难,点到为止。
“我心里不清楚,还真得麻烦你说明白。”李恪昭的强劲儿上来了,不肯罢休。
骆钧只是不再多说话,任凭李恪昭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张嘴。
“骆钧,我们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你有什么你说出来,我猜不着,也不想猜,你到底怎么了?”李恪昭到底也没能硬气起来。
骆钧听了李恪昭的话,更觉心酸,一不留神,眼泪决堤。
好在李恪昭没有看见,骆钧尽量稳着情绪,“好了,我累了,你回吧。”
李恪昭见骆钧下了逐客令,只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