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贾家的人,就是李恪昭也花了大力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欲哭无泪的望着岳父岳母,自己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贾家两口子也是羞愤的要死,这二丫头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不说别的,就冲着这是她姐夫,她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真是要把人作践死啊。
二丫头倒是不慌不忙,双眼死死的盯住李恪昭,“姐夫,你休了我姐吧,娶我,我屁股大,能生儿子。”说着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两把。
李恪昭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还怎么好意思听她说的那些话。
贾婶儿气的咬牙切齿,拿起一旁的扫帚就是把二丫头一顿打,“你个不要脸的作死的蹄子,长能耐了,这是你姐夫,你安的什么心?我叫你不要脸,我叫你不要脸。”
“你们偏心,到哪儿都带着大姐,好事儿都让她摊上了,你们都没想过我?”二丫头双手护着头,灵活地躲闪着,嘴巴里没有一句服软的话。
李恪昭没想到岳母动手打人,倒觉得欠妥,赶忙站起来劝着,“岳母息怒,就别动手了吧,当心哪里伤着了。”
贾婶儿不好拂了女婿的面子,这才丢了扫帚,把二丫头往外推搡着,“走,还在这丢人现眼,不要脸的东西,姐姐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
“噗。”李恪昭一口茶没喝下,全都喷出来了,这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倒成了东西了?自己明明就不是东西好不?呸呸呸,越说越乱了。
老贾头面有愧色,女儿弄了这么一出,自己在女婿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贤婿啊,让你见笑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爱你争我抢,总想把对方手里的占为己有,你别放在心上啊。”
“哪里,还小嘛,姐妹间闹着玩也是常有的事,不能当真。”李恪昭自然不会当真了,也不能当真啊。
“喝茶啊,”老贾头招呼着喝茶,可茶杯里的水早都干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贾婶儿把二丫头扭送回房间,又狠狠地捶了一顿,“你说你哪根筋不对?”
二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把抱住贾婶儿的腰,“娘,为什么?大姐嫁了这么好个男人,我怎么办啊?”
“你以后也得嫁人啊,什么怎么办?”贾婶儿生气心里也有些心疼,把孩子生得这么丑,当娘的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吧。
“我不甘心,凭什么大姐就嫁了个好男人,娘,我也喜欢姐夫,长得太俊了。”二丫头用尽本事撒娇卖萌,只要能嫁给姐夫,咋样都成。
贾婶儿真想照着那张天真的脸给上一拳,“你以为你姐夫是馄饨,你想吃就能吃上一碗呐?”
“姐夫心里也是喜欢我的,你刚才打我,他不是还劝你了吗?”二丫头心里认为李恪昭对自己有意思,自己都那么放肆了,也没有责备自己不是?
贾婶儿听了,心里有些活动了,“你让你姐夫休了你姐,那不成。”
“那我当个小妾总行了吧。”二丫头退而求其次,先达到目的再说,以后生了儿子,自己就可以当正经老婆了。
贾婶儿脸上一副盘算的表情,自言自语,“这还得问问丫头,问问丫头。”
二丫头见贾婶儿的口松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抱着枕头在炕上打了几个滚儿,这才活泛起来,“娘,那你去跟大姐说去。”
贾婶儿一门寻思着,以李恪昭的才华,以后谋个一官半职是肯定的,丫头姿色不足,以后肯定绑不住李恪昭的心,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最后还不是丫头要独守空房,要是把二丫头也嫁进去那就不一样了,姐妹强强联手,还愁绑不住丈夫的心么?
最重要的一点,二丫头比丫头还丑,既然李恪昭不嫌弃丫头丑,那再多娶一个也不是问题,而自己也少操一份心,两全其美啊。
“娘,堂屋里咋了?”丫头还一心一意的忙着她手里的活呢,还不知道她妹妹闹了怎么一出呢。
贾婶儿接过丫头手里的活,吞吞吐吐,“哦,没事儿,二丫头把茶壶给摔了,我整了她一顿。”
“摔了就摔了吧,你动手打她干什么?等以后啊,我给你买好茶壶。”丫头说的时候无不自豪,以后别说是茶壶了,就是房子也不是问题啊。
“好。”贾婶儿有些惭愧,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让人为难啊。
“孩子,你在李家过的咋样?”贾婶儿想先探探口风,能行了固然好,不行了也不会伤了她们姐妹的情分。
丫头手里切菜的活停顿了一下,“很好啊,一家人都挺和气的,婆婆也心疼人,教这个教那个的。”
“哦,”贾婶儿松了口气,还以为丫头嫁过去要受罪呢,“那你和恪昭呢?你俩相处的咋样啊?”
问到这个,丫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羞赫了片刻,才扭捏的说:“我和恪昭也挺好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是有一点,他用功,读书总是读的特别晚,我也只能给他端个茶倒个水。”
贾婶儿没想到丫头的生活过得这么和谐,心里憋得话怎么说得出口啊,“那就好,还以为你嫁过去日子不好过呢,我见天的操心,原来都白****。”
有苦也不能说啊,自己也挺要强的,婆婆待自己不好,丈夫对自己如摆设,寡嫂总爱瞎掺和,自己怎么说得出口,就让表面看着风光吧,背后的苦啊,自己咽下就行了。
贾婶儿有些怀疑,真这么好么?这时候二丫头进来了,坐在灶垄里听她们两个闲话。
贾婶儿使了眼色让二丫头出去,可二丫头就像没看见一样,动也不动,看她们闲唠了这么久了,还没说自己的事,也不耐烦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大姐,我想跟姐夫过日子。”
丫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看上了自己的男人,一时失措,刀切着手了,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