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班主任弄到办公室以后。办公室里,我们面对众多老师,他们有的瞥来嘲笑的目光,有的或是假以拟定视而不见,有的老师整理完手头的工作,闲而无事,便在一旁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而话意却句句是针对我们的调侃。对他们来说可以解闷,但对我们,可是语言上的攻击,火上浇油,在那种严酷的情况下,我们又不得奋发一词,所以他们简直是在攻击一群手无寸铁的弱者,可见他们也不过如此,怪不得总在教学上无大作为。
在那时的顷刻间,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刻,是我无意看了大伙们的表情载然相似,即使在那种严酷的氛围里,竟让我有哑然失笑的冲动。大伙的表情实在据有可笑元素,古仙、夏日、小安、肖亦、光云等等,他们的表情用语言却不怎么好阐述得清,无法去形容脸上含有的那种可笑元素。想笑不得笑,这不是痛苦,而是一种郁闷。
班主任终于迟迟来到办公室,他头上冒着隐形的火似的,他正想着办法,或许不再想什么,在我们眼前晃来走去,头上的火愈来愈旺盛,他豁然伸手在桌子上抓起一个羽毛球拍,使尽身上的火气摔到地上——“哐啷”!大声喊道,“蹲下!”那喊叫像是狮子的嚎叫,把办公室里的老师震了一趟。似乎也震到我们的脚,竟全体蹲了下来。他发的火,仿佛烧了整个办公室一般。
大约蹲有好几分钟这样子,班主任的火气大概熄灭了些少,他用低沉的语调叫我们回教室。当时,使我尤为费解,他葫芦里卖的是何药?我总以为以他的为人让我们蹲下就很再能站起来的,然而不可思义,我们不仅可以站起来,仍可回教室,莫非,他想通了么?我彻底不解,乃至至今也不解。
到第二天的午唱,班主任也照常来到教室。经过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他肯定希望我们这群人能提嗓高唱的,可很令他大失所望,我们并非有唱歌的意思,他有些寒碜,也没再使什么招式对负我们,倒成我们的不解之处。当然,我们不唱,女生们和部分男生可是差些喊破了嗓门的,几乎堪称世界“男女高音”。形式能有如此大的逆转,也无非是昨天经历了那点事,就因为那点事,除了我们的群体訄使他们那些怕事的同学无奈高歌起来,其实大家是不喜爱午唱的,所以就这个方面来探望长远的将来,我估计我们班里是无人走音乐道路的,除了刚才所提到的那几个作词者外,他们很有可能是会走音乐道路的吧?所以他们一直热情歌唱。
三年里,那是我们与老师最大的一次磨擦,理论上平手,可实际上我们是输的,因为他能让我们整个群体蹲下,已经足够他赢了。也证明,与他作对委实别无好处。可惜现在才懂,也没什么用了。
之后经过那次磨擦,我们不是决定要与他作对,而对他有了一定的畏惧感,他的物理课总是一直很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