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董这次主要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了旧伤。【】这个赵总您也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萧董一直这样心情郁结。再好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我明白了。吕医生。天哥的病还请您多费心。天哥的心结我会想办法为他打开。”
“好的。”
送走了吕医生。欧阳晴、程怡、赵飞和陈明涛四人都守在萧天的床前。四金钢守在房门外。
“晴姐。很晚了。您看是我们派人送您回去还是…”程怡走到欧阳晴身边轻轻问道。
欧阳晴抓住萧天的手。有些哽咽地道:“我留在这里陪他。”
赵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今天这件事让他心里觉得很对不住欧阳晴和裘岩。可是为了尽快破局。他不得不下了这剂猛药。结果药下得太狠了。局沒破了倒先把天哥伤得当众吐了血。
现在的麻烦恐怕还不只是这几个人的感情纠葛。
萧天当众吐血这件事万一要是传出去。那造成的影响力只怕会是山呼海啸性的。首先最直接的影响就会是云天的股价。所以还在吕医生到來之前陈明涛就已经在打电话安排各项事宜了。必须要封锁这个消息不让任何人外传。
在众宾客散去之前。赵飞已经软硬兼施地对宾客们提出了要求。请他们务必不要外传今天晚宴上发生的事。否则以后他如果按着名单一个个追查。要是发现了是谁露了今天的事。他赵飞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以前光听说铁帮的名号。谁也沒有真见识过。今天生日宴上那100个男人黑压压一片的阵势却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的。那可真像电影里的黑帮呀。所以众人都表示不会乱嚼舌头。
走之前。每一位宾客的手机都被一一检查。确定沒有什么不该拍下录下的内容才被归还。
病床前的几人此刻都心情低落。谁也沒有心情说什么。只一起等着萧天的醒來。
“采月…你不可以…不可以。”
萧天虚弱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可是床前的几人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一直如神一般的天哥就这样虚弱地倒在床上。又听到萧天口中所喊的名字。赵飞的双眼一红。眼泪差一点就涌上來。他呆不下去了。离开了房间。
四金钢见到赵飞出來了。连忙迎了上去:“飞哥。天哥醒了吗。”
问完众人才看清赵飞红通通的双眼。
“飞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天哥他…刚刚医生不是说…”众人还以为是天哥的情况不好了。吓得话都问得不利索了。
赵飞颓然地走到窗前。
窗外雨早已止歇。一股花香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冲入鼻中。
赵飞重重地捶了两下窗框。极其悲愤地低吼着:“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四金钢站在赵飞的身后呆住了。令整个侨东江湖闻名丧胆的飞哥这会儿居然抖着肩膀在哭。
深爱一个女人而不得的那种心痛赵飞比谁都体味得清。可是这样的心痛怎么可以让天哥來承受。他理应得到全天下一切他想要的。
七岁时。他被那些欺负他的孩子推倒在一个水坑里。是天哥用石头把所有人赶跑了。把他从水坑里拉起來后对他说了这句话。
“赵飞。你放心。有我在。以后谁都不敢再欺负你。”
八岁时。他又被人欺负却只会蜷缩着不敢反抗。是天哥一阵连骂带踹捏着他的拳头朝他自己身上捶。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
“赵飞你这个孬种胆小鬼。你给我站起來。打我。狠狠地打我。用你的拳头。”
天哥被一跃而起的他打得鼻血直流。那时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天哥却像个大男人一样。一边自己擦去鼻血一边冲着完全吓傻了的他哈哈大笑起來:“赵飞。从现在起。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十二岁时。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胆小怕事的赵飞。却带着人开始去欺负别的小朋友。又是天哥狠狠教训了他。把他从邪道上拉了回來。
“赵飞。你要再敢欺负那些比你还弱比你还可怜的人。我踹翻你。打到你认不出你自己为止。”
十八岁时。因为记得天哥的话不敢学坏。又因为沒受过什么教育整天干些又苦又累的活。每天活得像个蝼蚁。还是天哥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将他带进一个精彩纷呈、热血奔涌的世界。
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第一次几乎都是在天哥的带领下经历的。
天哥是照亮他世界的光、是他的哥哥、他第二个父亲。天哥就是他的神。
当赵飞转过脸來时。他的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这么多年跟在萧天的身边。赵飞越來越像萧天:冷静、肃杀、低调、锐利、沉稳却不保守。
“飞哥。”四金刚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
“明天都跟着我去找那女人。”
四人的嘴全都张成了“o”型。
五秒钟后一如以住王五率先开了腔:“飞哥。您早就该发话了。不用大伙儿都去。明儿我一个人去就得。我非把那女人绑到天哥床前來给天哥陪罪不可。”
“滚一边去。你要敢动那女人一根头发丝我废了你。”
王五不明白了:“那我们明天去找那女人干嘛呀。”
“就是下跪也要请动她到天哥的床前來守着天哥。”
“我不去。”王五立刻疵毛了。
“可以。”赵飞语气平淡地吐了两个字。可是王五的头皮却有点发麻了。
“飞哥。我去。我听话。不捣乱。你说咋整就咋整。行不。”
其他三人彼此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半夜。萧天体温急剧升高。烧得整个人都迷糊了。体温计一量。四十度。直接爆表。
守在萧天床前的几个人全都是见过大阵场的。可是眼见那红红的直指四十刻度的红线还是全都慌了。
吕医生和助手深更半夜又被召到了床前。一搭脉。眉皱得厉害。
“肝气不舒、气血不通。请务必劝解萧董解开心结。我再开两副药。当务之急。我先为萧董将体温降下來。”
一整夜。萧天口里不时地唤着采月的名字。房里房外的人都因为萧天而整夜未眠。
欧阳晴不时地为萧天换着额头的毛巾。用稀释过的酒精为他擦手心擦身进行物理降温。又不时地用棉签沾上清水为萧天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直到凌晨天要蒙蒙放亮。萧天的体温终于退到了三十九。欧阳晴才在极度的疲惫中趴在萧天床边睡了过去。
天一亮。赵飞和四金刚洗漱已毕、穿戴整齐就出发了。直奔目的地裘瑞国际办公大楼而去。
萧天昨夜发了一整夜高烧。叫了采月一晚上。采月也照样一夜沒睡好。萧天肝气郁结。她的肝气这段时间也照样不通。萧天昨天淋了雨。她也照样淋了个透。
今天一到公司她就觉得头昏得厉害。久病成医。她一摸额头就知道自己发低烧了。而且一定还会继续烧。裘岩还沒有到公司。她想等他一到公司就向他请假。她想回家休息一天。
她沒精打采地坐在坐位上。nle已将本周裘岩的日程安排报到她这里。她在进行最终的审核和确认。这时却听见写字楼里突然就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她也沒心情管。拿起一份起草好了的文件看还有沒有需要修改和完善的地方。
“你们不能进去。再过去是我们裘总办公室。你们再不停住我就叫保安了。”
采月头昏脑胀间耳中就传來了前台一路追过來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紧正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赵飞一行五人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嫂。早上好。”赵飞领着四人齐刷刷地朝着她就是一个标准的三十度鞠躬。
“你们…你们來这要干什么。”她有点吓到了。
“天哥病倒了。请您务必和我们走一趟去看看他。”赵飞回答得非常恭敬。
“我在工作。不可以随便离开。”
经过了昨天的事。采月是绝不敢再相信萧天了。他连昨天那种当众逼宫的疯狂事都做出來了。面子、里子他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花招他不敢玩的。
而且她坚决不相信萧天会病倒。那个家伙就像铁打的金刚、钢铸的标本一样。他要是会病那泰山都要倒了。
“天嫂。医生说了天哥是气血逆行。必须要解开他的心结病才能好。”赵飞也不懂什么中医用语。就想起萧天昨天吐了血。所以记住了气血逆行四个字。可是写字楼里还有其他人。他不能说天哥吐了血。
“他有心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我干嘛。”果然。我就知道。还什么心结。直接就是心眼不正又在玩花招就对了。
赵飞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周围。不少人已经围了上來要看热闹。四金刚在赵飞身后见赵飞的头朝旁边微微斜了一下。立马就知道赵飞的意思了。
“走开走开。干你们自己的活去。围这干嘛。”四人轰赶开围观的人。
见围观的人都被赶走了。赵飞这才凑近了一点采月。采月吓得立马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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